可是为什么呢？
你固执地将我复活，却不肯再一次握住我的手，而是一再地想要把我推开，推向我曾经逃避的未来，你却自顾自地留在了过去。
奥托，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故人，我的大发明家……
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某个一般路过拿着文件准备去找奥托的丽塔：“……”
这……怎么又变成了这样？主教大人和卡莲大人的关系不是才刚刚接近了一点吗？怎么卡莲大人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主教大人你乄都干了些什么？
丽塔第一次感受到了胃疼的感觉，身为主教大人的心腹，卡莲大人的军师，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的她着实为目前这俩别扭而奇怪的关系感到头痛。
她本来寻思着卡莲大人复活之后，对于主教大人这几百年里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应该会感到愤怒，然后一拳把主教大人锤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接着监督主教大人不会再捅什么幺蛾子出来，在日常生活里上演一场天命独有的恋爱喜剧。
可是现在怎么看着这么让她胃疼呢？
话说同样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伊瓦尔前辈他们是真的都没什么想法吗？
伊瓦尔：“人在加班，勿que。”
第一百六十一章 骤雨将起
沙尼亚特圣痕空间。
“看来你在这里还待得挺习惯的呢，枫。”
在一张桌子边上，爱莉希雅双手抵着下巴看着坐在旁边的枫说到。
“毕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世界实际上只有碰得到和碰不到的区别而已。”枫语气平淡地说到，“我一直都能通过沙尼亚特圣痕注视世界。”
“是吗，也就是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其实都知道咯？”爱莉希雅歪了歪头说到。
枫沉默了一下，然后更正自己的之前的话：“我也不会什么都去看。至于你所说的，这是文明前进的必要代价，襁褓中的孩子终有学会自己站立的那一天。”
“嗯~看来我们之间也是心有灵犀呢，我都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爱莉希雅笑了笑说到，“所以，枫，你的看法是什么呢？对于你曾经所说过的故事，如今的世界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偏差。”
“的确……不过这些都只能算是一些琐事，还犯不着我们进行干涉，而我们实际上也没有干涉的必要。”枫拿起面前的茶杯呡了一口茶之后说到，“岩之律者即将出现，而在岩之律者之后，剩下的序列律者都不是单纯依靠武力能够取胜的律者了。”
“说到序列律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之前可是说过冰之律者和岩之律者是在差不多的时间相继觉醒的，而冰之律者和岩之律者似乎还有点什么特殊关系？”爱莉希雅说到，“现在情况怎么样呢？”
“祂的目光已经从夜枭身上移开了，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选他作为我的使徒。”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也许那个时候祂只是想借此将岩之律者的核心送给冰之律者，加快终焉的降临，并且令当时尚且处于虚弱状态的冰之律者进一步变强，就像……空之律者时那样。”
“毕竟无论从什么方面上看，那个夜枭都不是什么合适的选择，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夜枭不过就只是一个律者核心的中转站而已。”莉莉丝淡定喝茶，“他只是恰好在那里，恰好内心有那么一个弱点可令崩坏击溃他的内心趁虚而入，作为律者而言，他的身体素质比瓦尔特·杨都不如。现在有了枫这么一个存在的干涉，崩坏之前把律者素体选为安娜已经眼睛够瞎的了，不至于再瞎一次选一个这么菜的律者出来。”
“说的也是呢……”
“话说爱莉希雅，你整天在世界蛇都没事干的吗？”莉莉丝往后靠了靠，“感觉你最近好像都一直待在圣痕空间都不怎么出去了，还是说，五万年过去了，你把自己变成宅女了？”
“哈？”爱莉希雅瞥了一眼莉莉丝，“你不一样整天都待在圣痕空间里不肯走吗？”
“我又不是世界蛇的尊主，你看沙尼亚特的族谱上都没我。”莉莉丝摊手，“可不就是没事干嘛？更何况，枫在哪我就在哪，反正世界从来都不值得。”
爱莉希雅眼角抽搐了一下。
“那我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的啊，要做的事情在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里就能做好了。”爱莉希雅没好气地说到。
更重要的是，凭什么她就得去外面放着莉莉丝在里面跟枫待一块？五万年前是这样五万年后还是这样是吧？
“随便你咯，反正你都摆烂在【未来】里面睡了几千年，宅一点也很正常。”莉莉丝耸了耸肩。
“我……我也是在想办法跟枫联系好吧？”
“啊？我怎么感觉像是女儿一言不合跑路了，枫也不在了，没地方又哭又闹干脆自暴自弃进【未来】沉睡逃避现实，然后偶然间才发现能通过【未来】联系上枫呢？”莉莉丝嘴角轻轻扬起，有些玩味地看着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鼓起了嘴，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才没有！我只是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情，然后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莉莉丝某种程度上确实没说错。
爱莉希雅很早就感觉到自己和枫之间存在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可是她想尽办法都抓不到，而当时文明还需要引导，两个女儿搁那也算是一抹牵挂，让爱莉希雅没有办法放下所有去孤注一掷寻找枫的痕迹。
莉莉姆和梅薇丝的意外“离世”，除了在给予爱莉希雅又一次打击以外，彻底断绝了她对尘世的留恋，从此遁入【未来】不问世事，能联系上她的只有梅比乌斯和伊甸。
“所以才说好人活不久，因为他们都活得太累了，这也要顾虑一下，那也要关心一下的，有的时候真不如把自己的道德底线降低一点，好好享受自由人生。”莉莉丝笑得肆意。
“但世界不能没有好人……”
“那与我何干？你当好人，前文明最后什么样你也看到了，你想再来一次吗？”
爱莉希雅扶额，她觉得自己跟莉莉丝这个道德底线堪称无底深渊的女人在这里说这个纯粹是白费功夫，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莉莉丝做不出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莉莉丝说的还真没错，她没办法反驳……
枫默默喝茶，圣痕空间里美好的一天从始源姐妹日常互怼开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说起来，德丽莎最近也挺忙的呢，圣芙蕾雅和逆熵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枫你一开始说的那么好了。”爱莉希雅干脆转移话题，免得继续跟莉莉丝掰扯下去她会想要拆点什么东西的，“现在圣芙蕾雅和逆熵各自有各自的内忧外患，反观天命……算了，天命没什么好说的……”
“诶？怎么不说啦？明明我也很感兴趣的。”莉莉丝促狭地说到，“比如那位卡莲·卡斯兰娜？我觉得你和她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爱莉希雅：“……”
硬了，拳头硬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莉莉丝……你还提这个，说到这个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说好的前文明帮助枫来攻略我呢？怎么枫的动作我一点都没看到反而是你搁那挖墙脚挖的起劲？
“哎呀，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半点主动都没有，但凡走错一步我都不至于能把枫给拿下。”莉莉丝抬头望天，“明明都过终点线要上领奖台了，结果弃权了。”
爱莉希雅：“……说正事。”
“也没什么正事吧，猜都猜得出来，不过就是现在的圣芙蕾雅和逆熵已经变成了第十律者完美的温床，等到第九律者事件结束，之后才会是重头戏。”莉莉丝摊手，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到，“更何况，祂应该也很讨厌‘背叛者’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至少帮一下德丽莎？”
莉莉丝朝爱莉希雅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好，你去吧。”
爱莉希雅：“……”
莉莉丝歪了歪头：“看我干什么？这跟我没关系啊，我眼里只有枫的。你想帮你就去帮呗，多留一点时间给我和枫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爱莉希雅感觉自己的血压在上升，最后她决定不理莉莉丝，而是看向枫：“枫，你觉得呢？”
这种事情跟莉莉丝商量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反倒是枫是真的会在意，因为德丽莎确确实实是枫的故人，哪怕她已经不记得了，而对于枫来说，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看不得德丽莎被崩坏欺负。
枫垂下了眼眸：“不用等第十律者事件了，祂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圣芙蕾雅，荒诞主义的触角也已经蔓延到了圣芙蕾雅。”
“也就是说，第九律者会……”
“不是会出现在圣芙蕾雅，而是已经在圣芙蕾雅诞生了。”枫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只不过，因为始源权柄的影响，加上荒诞主义的压制与入侵，以及圣芙蕾雅本身就还有一位律者坐镇，岩之律者并没有那么快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