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珏有些生气,说道:“秋大人把我带到这来就是为了听公公扒灰的?”
秋水拍了拍韩珏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现在跟我去杀人!”
秋水把短刀递给韩珏,自己把秋水雁翎刀横在身前。
秋水大摇大摆的朝这件别院的屋子里走去,韩珏悻悻的在后面跟着。
碰的一声,大门被秋水踹开,韩珏还来不及进门,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就被秋水甩了出来。
再是一道迅影,秋水长刀横过,这衣衫不整的女子身首断为两截。
秋水喃喃道:“现在的梦县,也是六品术士能进来的?”
但这女子临死前还是出了一招,只不过没对着秋水,而是对韩珏。
就在韩珏发蒙时,说完话的秋水已经来到。
猛地一拉,韩珏大臂上的衣服被划开,流出血来。
血落在地上,点点殷红。
韩珏坐在台阶上粗粗的喘气,他脸煞白,心脏急速的跳动。
方才可真是生死之间。
秋水回头瞪着从屋内跑出来的老头。
“私藏青衣教人,在大盛可是极刑。”
秋水抽出雁翎刀,在手上转了几圈,刀面映照着寒光,像老头的眼睛闪去。
哪知这老头居然受不住吓,直直倒在地上,嘴里流出涎水,身下炸开一股恶臭。
秋水捂住口鼻,带着韩珏出了院门。
秋水对韩珏说道:“这门内还有许多钉子,我一一拔干净,你也好安心睡觉!”
韩珏连忙谢过。
秋水带着韩珏在这家大族宅院里左突右杀,约莫十五六个男女术士被秋水砍死。
二人翻身出门,韩珏听见墙后面爆发出剧烈的哭声,嘶吼声,心下有些不忍。
秋水像是看出了韩珏的恻隐之心,说道:“这家发家的时候靠着青衣教,拓张土地巧取豪夺的时候靠着青衣教,甚至族内都有好几个青衣教人,你说杀了冤不冤。”
韩珏摇了摇头。
秋水把长刀上的血迹抖落,血迹印在墙上宛如一枝梅花,白底红色仿佛国画。
秋水说道:“今天给你上一课,人家把刀子架在你脖颈上,要杀你。等你拿刀的时候就别想着留手!”
秋水刷的一声,收到入鞘。
“走吧!别发呆了,下一站!”
韩珏陪着秋水杀到傍晚,他自己都沾上了一身的血腥气,那些六七品青衣教人宛若被割草一般,人头滚落,看得韩珏心惊。
韩珏不由问道;“为何没有五六品的中高品术士?”
秋水哼笑道:“现在整个东部,青衣教的高品术士都被大盛的人一对一,二对一的盯着,只要青衣教高品术士敢动。”
秋水做了一个刀切的动作。
看到韩珏又被吓到,秋水哈哈大笑,在韩珏耳边说道:“你信不信,这城门有个传说术士?”
就在韩珏一脸懵的时候,秋水又把拎着韩珏脖颈,朝饭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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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菜,四张饼,一壶酒。
秋水大马金刀的喝着,韩珏却是没什么胃口,他一想到那些尸块,就吃不下饭。
秋水见韩珏不吃,便让韩珏讲点故事。
“韩珏!你说点什么故事咯!给本大人听听,我保你这么累,让本大人乐呵一下。”
韩珏喝了口清水,问道:“秋大人想听什么故事?”
秋水笑道:“别人说说你是三年前的探花,讲点诗词歌赋!就讲西北的。”
韩珏思索了会,说道:“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
韩珏问道:“秋水,你不是西北人吗?应该去过长安吧?”
秋水点了点头,她好像也在回忆西京的故事。
秋水问道:“长安是哪?”
韩珏答道:“西京吧!听说西京城外,连着一片的柳树,哪儿的人流行折柳送别。”
秋水有些沉默。拿酒当水喝。
韩珏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了,忙说抱歉。
秋水喃喃道:“我母亲就葬在西京柳林。”
二人无言。
又是秋水先开口,说道:“没事,你继续说吧!多说点西北战场的事,我还真蛮喜欢听你们文人说的故事的。”
韩珏摸了摸脑袋,一拍桌子,先来一首开场词:“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秋水面色煞黑。
韩珏刚开口说道:“话说一将军...”
秋水突然说道:“我有点累了,对不起。”
就在韩珏一脸懵的时候。
秋水一招手刀把韩珏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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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宅子的别院中,“尸体”如死狗一般的老头突然动了动。
他去韩珏掉落的血液处抹了一把。
脸上歪七扭八的露出了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