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性命?不怕被除掉?
真不怕!若煜米没有揭破国贼的身份,谁都会斩之立功。
眼下则不成,秦柏是国贼,是犬狨大燕的内应,谁敢杀他?
犬狨胡族阵兵两百万,更有八十万胡骑肆虐豫省,谁敢惹麻烦?
“桀桀桀…”怪笑连连,如夜枭,又如猫嚎春,听得头皮发麻。
“小兔崽子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跟我混吧,童鞭不敢怎地!”
不是心善,而是窥见内心。
内监是怪物,寻常人无法揣度其思维,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而老人,无须如老妪的老人,恰好,也是内监,大内监。
与童狗、童蝎齐名的大内三杰之一,硕果仅存的童猫。
七眼桥之变,更始帝、童鞭的替身被牧羊宰了,惹得更始帝惊怒,而担负大内护卫之责的童蝎,仍是暧昧不清,不愿供出合伙人。
时值新朝鼎盛,更始帝一言九鼎,便令童猫“衣锦”还乡。
童狗倡乱,终被童鞭干掉,童蝎不甘寂寞,又出山了。
童蝎不在其位,其徒子、徒孙夹着尾巴做人,躲过数场灾祸。
亦因此,童蝎一系的实力相对保留,足与跟童鞭叫板。
若是更始帝强势,给童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头。
失了更始帝的强助,童鞭也要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大弄。
“多谢老祖提携,奴婢感激不尽!”片刻间,一中年白面人投诚。
有一,就会有二、有三,很快,千数的内监四散归降。
又是黑衣人,跟随童狗混的大内高手,民间豪杰,约两百数。
童蝎的心里乐开了花,平添千二百数的高手,谁不欢喜?
“逆子,还不束手就擒?”煜苏不耐,大声喝斥。
求救的眼神,频频望向秦柏,煜芦知道后果,不甘束手。
皇宫里有冷宫,是幽禁先帝妃子、犯错皇亲的地方,生不如死!
秦柏没有表情,煜芦的价值荡然无存,还不如一只癞皮狗。
醒了,煜芦醒了,成了废帝的皇族,还不如一个嫡庶子。
虽是生不如死,煜芦却仍不愿意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请上甲车,煜芦的归宿就是冷宫,惭悔余生吧!
煜苏又望向大账,空荡荡的大账只剩一人,第一国贼秦柏。
“秦先生还没想清楚么?不管你是不是智狈,使命完成了!”
秦柏身体微颤,终于色变,他与煜芦一样,完成了使命。
凭秦柏之智,听得出煜苏的喻意,秦柏走错了关键性的一步!
不扶持煜芦,请童狗做事,并暗示李传回辅佐?…
秦柏仍是新朝的副相,“忠于”更始帝的肱骨重臣!
更始帝还要“倚重”秦柏副相,甚至,直接担任相国。
明知第一国贼,跟随更始帝的国贼?不是汉奸!
处于不同的立场,老贼、小贼、蟊贼不一定是坏人,不一定人人痛恨,哪怕摁上第一国贼的帽子?秦柏仍是中原名士,朝中重臣!
迎合犬狨胡族不是秘密,而秦柏公开扶立煜芦、分裂新朝?
秦柏不仅是国贼,且是损害中原汉人利益的汉奸!
国贼,是利益受到侵害的势力、个人对政敌的污谓,而汉奸?
则是中原的敌人,全体汉人的公敌!
回不去了!
谁主政?谁夺取政权?哪怕是大燕占了中原?
也没秦柏的事了。
智狈是老狼仆的弟子,跟新任狼仆大燕太祖没有关系,大弟子癫狗更不会捉虱子往衣襟里塞,即使夺得天下,也不会有秦柏立足之地。
中原世家、诸侯更不会任用秦柏。
汉奸的名声太臭,谁也不愿沾边。
又回到原点!
与鸿运皇煜芦一样,秦柏的价值为负,没有人稀罕!
杀与不杀,都是一个效果。
或者,新政权正好拿秦柏的人头立威!
想通此节,秦柏不再矜持,不敢拿捏,乖乖地配合。
更始帝没有去冷宫,那是妃嫔该去的地方,包括子女。
当然,如果新帝不嫌弃,瞧上了某某美人,可传牌征召进宫。
煜粟依约将更始帝煜米、正妻送到枢密院,内监开始清理皇宫。
废帝煜芦?
煜苏腻味,童猫蔫坏,竟将煜芦也送进枢密院,故意恶心童鞭。
而秦柏畏惧童鞭,死活不肯去枢密院,无奈之下,送去大理寺狱。
一干百官,统统下了大狱,府邸暂时封存。
才一天功夫,喧嚣一时的鸿运皇朝,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