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离魂勾与捆仙锁居然都没压住向舵天,向舵天从地上一跃而起,竟然就要找向英去拼命。
“放肆!”
不待莫问等人吩咐,却见几名侍从手持水火棍冲了过来,照着向舵天的胸口就是一捣!
“嘭!”
此时的向舵天被离魂勾与捆仙锁制住了法力与神识,比之寻常老人还要弱上许多,这一捣,捣的向舵天朝后退了几大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
向舵天只觉得心口一闷,喘不过气来,仰面倒在地上,张开大嘴如晒死的鱼。
饶是如此,他还是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向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最后,向舵天居然嚎哭起来,口水鼻涕横流,哪里还有一丝一代宗师的高傲?
望着向舵天这只丧家之犬,站定的向英突然冷笑一声。
她双手合十,手中结印如飞,掐诀如莲,一声厉喝:
“破!”
话音刚落,却见她脸上的皮肤一阵扭曲,如同被硫酸浇过了一层一般,似烧红的蜡,慢慢的滚落,恐怖至极。
在场的修士皆是见多识广的大能,但也未曾见过这等堪称诡异的邪术,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向英。
不多时功夫,向英的脚边便褪下了一层带着腥臭之气与漆黑油脂的人皮。
一个脸上支离破碎的光头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男人的如同破碎的镜子被漫不经心的缝在了一起,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皮肤没见到一丝好皮,看上去渗人至极。
“你是?”
向舵天停止了哭喊。
他挣扎着用双手撑起自己,半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男人却是看也不看向舵天,扭过头来,一双冷眼带着无尽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对面坐着的紫元与孟德元,冷笑一声:
“紫元观主、孟德元观主,咱们又见面了,还认得出我吗?”
紫元与孟德元二人闻言登时一愣,定睛仔仔细细看向了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怪物。
“你是?”
紫元眯着的眸子蓦地睁开,骇然道:
“张伦!”
眼前此人,不是死在莫问手中的正清院前右护法张伦,又是谁人?
孟德元此时也在这怪人的脸上认出了往昔张伦的一些眉目。
二人登时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止这二人,连带着平阳子与雷火二人都有些微微色变!
他们二人修为已至此界之巅,居然都没能觉察出这张伦的易容之术,怪不得向家始终没发觉出向英的不对。
如此高明的神通,真叫人闻所未闻。
思虑之间,二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到了张伦背后的莫问身上。
“也不知道,这莫问哪儿来的这么多隐匿气机的法门!”
紫元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老脸立刻挤出了一丝笑意:
“张伦,你,你没死啊!”
张伦冷笑一声:
“怎么,看到我没死,长老很失望?”
“我张某之所以忍辱偷生到今日,就是要看看你们这些世家是如何一个个灰飞烟灭。”
“你这蛇蝎心肠的畜生什么时候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