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曹化蛟有些纳闷。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有针对性的道德绑架。

曹化蛟觉得应该不可能！

别说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缘关系，就算是他们亲祖宗降临，此时这种状态下也只能干瞪眼。

“爱莫能助！”

曹化蛟觉得还是继续看热闹算了，反正不知道何时也就消散的身体，能遇到这种绝版纪录片也算是意料之外，错过一秒都是损失。

瘦弱老者一句话说完便栽倒车中瘫软成一团，生死不知。

灵魂状态下曹化蛟只是皱起眉头，眼中露出几分疑惑。

因为他发现后面一个骨瘦如柴连身上青色长衫都显得有些宽阔的中年人抬手指着某个方向，颤颤巍巍似乎要发泄心中的怒火，但指了半天终究还是选择无奈放下，继而闭嘴不言。

曹化蛟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大概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了。

也只有君权至上的朝代，才会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变得连言行都要三思。

这群手无寸铁的人在屠刀下瑟瑟发抖。

无关男女老幼。

无数的祈祷声总在手起刀落之后戛然而止。

一颗颗人头在刀口下滚落，雪地上垒起了一排排脖颈处尤在冒着鲜血的无头尸体。

黑压压一片

这种血腥场面到底还是让没见识过这些的曹化蛟难以适应，他不想看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打算趁着身体消散前，离开这个让他感觉压抑的地方。

自己跟他们比是幸运的，因为少了死亡前的等待。

但他还没迈出一步，便又突兀停了下来。

因为他忽然看见，雪地中，不知何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面容清逸的小道士。

他就那么直端端的立在那一具具无头尸首前，一身青色道袍在风雪中异常明显，头顶逍遥巾随风而动，只是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风雪中，他身躯摇晃不定，似在为这些死去的人遮挡风雪。

“噗”

又一颗头颅被斩落。

无头尸体上一袭青色长衫被染红了大片。

冰雪像是一个凸透镜，放大了下面每一个区域。

曹化蛟惊奇地发现，每当一个人被砍下头颅的时候，面容稚嫩的小道士脸色会跟着苍白一些，双目也逐渐涣散。

貌似带走他们生命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生机。

曹化蛟忽然有些期待。

一股莫名的感觉随之出现。

感觉自己此刻看到的小道士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等待自己进入的躯壳，一盏明晃晃且温暖的油灯，和煦且温暖。

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入。

这种感觉极为强烈，像看禁片时那股冲动，任你怎么克制都不行。

他想砸开这片区域，直接扑下去。

好在，又一道身影的凭空出现，短时间打消了他这一想法。

………

一位红袍老者双手拢袖，阴沉着脸出现在离着小道士不远的地方。

他赤脚踏在风雪中，满头白发飞舞，

曹化蛟看见他身上披着的那件红色袍子，意外地有些眼熟。

仔细想了下。

这不是和当初自己参观地方文庙时，一位专门负责祭祀的后世学者所穿的儒家礼衣一模一样么。

这时，白发儒生对着身前那位年轻道士躬身一拜，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