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青山坊市,与坊市耀眼的灯光,相互辉映。
乘着月色,陈烈踏出家门,走到外面街道。
夜已经渐深,路上只有零散的修士路过。
有负剑独行的、两人同行笑谈的、牵着妖兽散步的……
服装各异,不一而足。
陈烈一袭青衫,一路行来,气度不凡,毫不逊色于旁边的各位修士。
正自顾自的走着。
突然,不远处两人同行的话语,让他稍微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太可怕了,绝对是上次那伙劫修,哪有这么多劫修都能有数名筑基期带领的,而且都这么丧心病狂,把坊市打成一片废墟。”
“大概是同一批人……唉,希望金阳宗赶紧把他们全抓走吧,这样下去,人心惶惶啊。”
“我们应该还好吧,都被抢过一次,没油水了,况且这次被抢的坊市,离咱们这挺远的。”
“难说哦……嘘,有人跟着。”
两人说着说着,发现一个人始终跟在不远处,不禁停下脚步,把目光投来。
“呵呵……”
陈烈咧嘴一笑,回敬一排洁白的大牙。
接着,步伐加快,越过二人,往老奎酒馆方向走去。
………
半个时辰后。
老奎酒馆今日特意提早打烊,放店员早点下班,只留二楼一桌好菜好酒,给二人品尝。
酒过三巡,二人开始闲聊。
“奎哥,上次你说要和她摊牌,现在怎么样了?”
陈烈仰头喝了一口美酒,“啧”的一声,放下酒杯,随意的问着。
上一次见张奎时,他就说发现薛丽生活不检点,品行不端,准备辞退她。
主要是薛丽慢慢进入状态,明明和张奎没发生什么,就有点以老板娘自居。
故而,留她不得,连普通店员都没得做。
“额……兄弟啊,老实说,我真有点舍不得,要不是发现阿丽品行不端,暗中扣下一些店铺的灵石,我是真想和她在一起啊。”
说到此事,张奎咽下嘴中食物,一脸苦涩。
实际上,不光如此。
上次偶然间,他偷看到薛丽和酒客谈笑,动作轻浮、暧昧。
并且当天晚上她就说身体不舒服,提早回去,第二天来店铺时,又容光焕发,神情不对。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但最终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
“老哥啊,当断则断,不要给人留希望,否则到时候更加痛苦,对你对她,皆是如此。”
陈烈无奈一笑,建议道。
其实,张奎能主动观察,并看清那位女子的真面目,已经让他十分惊讶。
现在也只是再多一嘴,帮朋友分析而已。
“老弟放心,我明白的,过几天就去和她说清楚。”
张奎点了点头,拿起酒杯,和对面的陈烈碰了一下。
“……对了,你没碰她吧?我怕你们要是做了那事,这就不好不负责了,万一她纠缠不清,说出去你也不占理。”
陈烈夹了几口菜吃,忽然想到这事。
虽说薛丽应该不是处子,但这事要是做下,再和人家分手,感觉又有点怪怪的。
“老弟,你放心吧,哥哥我好歹痴长几岁,也是懂克制的,不会乱来……只是有一次情不自禁,抱了一下,但及时清醒了,应该没事吧。”
张奎先是神色自信,但想到上次那事,又有点心虚。
薛丽有意攀附,自然也想和张奎做那事,才能巩固地位。
但张奎还算清醒,人品也好,无论薛丽怎么暗示,都一直在克制。
导致薛丽后面急了,直接趁着夜黑风高,主动投怀送抱。
这才导致张奎破防,不止是他说的抱,其实还摸了几下。
“哈哈哈,没事,没事,奎哥你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足见道心稳固,小弟佩服。”
闻言,陈烈忍不住大笑出声,开起玩笑。
“嘿嘿,老弟过奖了……”
张奎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当时真的差点把持不住,好在想起薛丽糟糕的表现,明白此人不能为道侣,最终克制住了。
………
二人闲聊一会儿,又说起正事。
“奎哥,你听说了吗,上次那伙劫修又出现了,还血洗了一家坊市。”
陈烈放下筷子,神情严肃。
如果说上次是意外,那这次就有点不对劲了,要是金阳宗不早日铲除这些修士,那日子真有点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