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霜一字一句道：“那为什么，你身上还有着清月的气息？”

此话一出，哪怕是云泠也瞬间变色。

她并未察觉到柳青身上有任何异状，但顾清霜不同，她与顾清月是血脉相通的亲生姐妹，对于顾清月的气息自然比起一般人都要敏感的多。

只是接触过的人，气息不可能在柳青身上残留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眼下柳青身上还有顾清月的气息，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最近，顾清月失踪后，他还与她有过接触！

柳青脸色刷的变成雪白。

他感觉包裹自己身上的剑意，已经要克制不住地向着自己皮肤内挤。

只要顾清霜一声令下，一瞬间，他就会万剑穿心，变成一个血人。

“弟子知错！”

“既然知错，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在何处见过顾清月？”

顾清霜并不认为是柳青藏匿拘禁了顾清月，他一个区区练气五层的弟子，还没有这种本事。

她更倾向于相信，他是知情者，是帮凶。

而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柳青颤颤巍巍从戒指里取出了一片白色布片：“师姐所说的气息，兴许是来自于它身上。”

顾清霜一把夺过布片，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顾清月身上所穿衣裙的一部分，面色一黑，已是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磅礴的剑意散发出来，比起顾清月还要强上百倍，柳青身上瞬间爆裂开无数血痕。

这并非顾清霜动的手，而是她那不受约束的剑意太过锋利，以至于柳青的灵力护罩脆的像一张纸一样。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顾清霜为何一直收敛着剑意。

只因着剑意太过霸道！

如若放开，怕不是走在路上，境界低的人一经过她身边，就会爆体身亡。

柳青顶着肺部的灼痛感，和喉口涌上的血沫，艰难回道：

“弟子实在不知道顾道友身在何处。”

“还敢狡辩！”顾清霜柳眉倒竖，显然已是怒到了极点。

云泠忍不住挥了一挥手，一朵云彩将剑意中和了不少，让柳青终于得以喘息一二。

“你先让他说完。否则他死了，你也找不到月儿。”

顾清霜冷着脸，点了点头。

一时间压力顿减，柳青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面上露出苦笑：

“这布料，乃是我之前在仙舟上所捡。我猜想，顾师姐感受到的气息，就是由它而来。

“我自仙舟之后，确实并未见过顾道友。云师姐不是说顾道友安然无恙吗？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顾清霜依旧冷着脸，不太相信柳青的说辞。

“你在仙舟捡这布料做甚？更何况，我察觉的气息并不长远，你纵使捡了，放在戒指里，也不会沾染这么重的气息！”

柳青露出为难之色，挠了挠头，叹了一口道：

“顾师姐有所不知。我在门中修行多年，却从未见过像顾道友那样，清凛动人、倾城国色的女子。”

顾清霜微微蹙眉：“这与我问的何干？”

反倒是云泠瞬间明白了柳青的意思，连忙拉住顾清霜这个木头脑袋，解释道：

“他是说他对月儿起了爱慕之心，想来那布片便是一个念想，曾被他拿出来怀想，所以才沾上了月儿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