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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绛雪顿了下,很贴心道:“这花植上都落了雪,不能再吃了,听说师尊很爱食这些花糕,想来你也应该喜欢。”

长穗听不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又不想过多追问引来他的怀疑,目光落在食盒中的糕点上,长穗吞了吞口水道:“本兽从不食你们这些愚蠢人类的食物。”

暮绛雪啊了声:“真的不吃吗?”

他将自己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只见修长白皙的手上,不止留有她昨日挠打的痕迹,还多了几道红肿烫伤,暮绛雪失落道:“第一次尝试,我做了好久才成功。”

那她就更不要吃了!

长穗傲娇的扭过小脑袋,扒开他的手跑路。

其实在灵洲界,暮绛雪做出来的花糕很好吃。

最开始,是桓凌见不得她整日蹲在灵草园啃草,尝试着为她将花草灵植做成糕点,桓凌深知她的喜好,所以做出来的食物总是很合她的胃口,她便一日三餐都在桓凌那里吃。

后来她收了徒,还每日往桓凌那处跑,开始暮绛雪从未说过什么,也不知从哪日起,少年莫名其妙也研究起了糕点,为此他还特意去请教过桓凌,可惜最开始的效果并不好,长穗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在某些方面,暮绛雪的耐心与执着超乎想象,做不出长穗喜欢的口味,他便日日尝试,作为神剑宗的天才少年,他自然是能成功的,美食俘获长穗芳心的那日,他轻飘飘道:“以后你想吃的,我都可以给你做,何必天天往桓凌那处跑,不累吗?”

去看自家阿兄,长穗怎么会累。

但自此之后,她的一日三餐都由暮绛雪来安排,这一吃就吃了数百年,如今回想起来,长穗没出息的有些馋了。

摆脱暮绛雪后,长穗啃了几口干硬冰冷的花草,味同嚼蜡,没几口便失了兴趣。

回到阁楼,她休养至天暗,等到深夜,才悄无声息溜出阁楼,朝着咸宁阁外奔去。

有了昨晚的教训,长穗这次在去圣宫的路上,沿路留下了标记,尾随宫婢一路进了圣宫,这次她运气更好,小宫婢刚好是负责照顾桓凌的,省了她在宫中提心吊胆找路的时间。

小心翼翼藏在窗边,一等宫婢端着药碗离开,长穗便顶开窗牖钻了进去。

听到微弱的声响,赵元凌侧眸望来,见是昨晚出现的小白兽,恍惚了一下,就这短短的失神间,小兽已经跳到他的床榻上,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他的手背。

因为在雪天跑了好一会儿,长穗身上的皮毛泛凉,靠在桓凌身上取暖。

看着如此亲近自己的小兽,赵元凌的手指微动,迟疑触上它蓬松的毛发,细腻的温度通过手掌传递,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幻觉,他弯了弯唇角,“原来不是梦。”

今晨,他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回想昨晚与自己亲近的漂亮小灵怪,还以为是病中的幻梦。

有了长穗昨日渡给他的灵气,再醒来,赵元凌的精神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浑噩犯困了。一下下抚摸着怀中的小毛球,他又找来糕点喂给它,长穗来者不拒,统统塞入了嘴巴里。

长穗每次来的都不巧,没同桓凌亲近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圣德女帝的声音。赵元凌想将它藏入被中,却被它用爪爪按了按,小兽摇了摇脑袋,尾巴尖尖朝着窗外指了指。

赵元凌看懂了,“你要走?”

长穗点了点头。

赵元凌早就看出这只小兽通了人性,但没想到它这么灵性,好似与人交流完全无障碍。心中有些不舍,但他没理由禁锢着不让它离开,只能缓慢松了动作,“那你走吧。”

“当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长穗往前一跃,但感受到自家阿兄的情绪,在圣德女帝推门进来前,她又扑回去抱住桓凌的脸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示意它以后会常来。

吱——

房门被人推开,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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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半敞的窗扇,圣德女帝微微颦眉,训斥照顾赵元凌的宫婢,“外面天寒地冻,怎么不知关窗?”

宫婢连忙下跪,心中有委屈却不敢说,她记得她明明关上窗户了呀。

看着消失在夜色下的白影,赵元凌的掌心似还残留着小兽的温度,他咳了声:“母后。”

这是他第一次出声唤圣德母后。

圣德怔了下,听到赵元凌温声道:“是我让她开的窗户。”

“今夜的雪景,甚美。”

“……”

并非长穗不想多陪桓凌,而是她担心自己会被圣德女帝发现。

一旦发现,圣德得知自己是国师身边的灵兽后,难免会猜忌质疑,再加上此时正是桓凌与圣德培养母子情的关键时候,她没道理蹲在那听墙角。

有了先前留的标记,这次长穗总算不用满宫乱跑了。她奔着标记一路飘跃,正要出圣宫,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两方同时发现对方,“什么人在那!”

一道灵光击来,裹挟着强大杀意,长穗侧身避开。

此等灵术,绝非寻常术士可以使出,长穗诧异宫中竟还藏了如此厉害的术士,抬眸看去,竟是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铁面人。

暗夜划开一角,露出长穗银白纯净的毛发,额间的法印泛出幽幽碧光。铁面人看清隐在暗处的身影,沉闷沙哑的声音自面具后传来,“竟是只灵兽。”

他通过法印判断出灵兽的身份,阴冷发问:“你是国师的伴生灵兽?”

感受到铁面人倾泻的杀意,长穗炸起浑身毛发,冲着他呲了呲牙。这绝不是什么简单术士。

想来这铁面人同她有什么过节,竟不顾忌还在圣宫中,直接出手扑来抓她。长穗岂能让他如愿,化为兽身,现下她虽虚弱但也不是吃素的,灵巧避开铁面人的攻击,她亮出利爪朝他扑去。

夜已深,圣宫外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结界悄无声息蔓延,将缠斗的一人一兽笼罩其中,长穗几次三番想将铁面人的面具掀下,都被他险险避开。他大概也没料到,小小一只灵兽竟这么难缠,眼看着时辰渐晚,他往后一撤,忽然闪身出了结界。

“啊——有妖怪!”结界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叫声。

长穗追出结界,只见黑影消失无踪,只余小太监的叫声在圣宫中一遍遍传来,“救命呀,妖怪吃人了!”

“快来人抓妖怪呀!”

阴险。

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长穗火气大盛,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避开与咸宁阁的牵扯,长穗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化形,变成一只黑漆漆的狸猫。

本想靠此蒙混过关,谁知竟招来了女帝身边的司星,无眉白发的青袍女子木着一张脸,一眼看出长穗的变幻术,冷声道:“区区灵怪,竟敢在圣宫造次。”

“给我杀无赦!”

长穗真的想骂人了。

作为修者,她不能杀害无辜良善之人,可看着一个个对准她的尖刀长矛,不出手她又没办法突围。眼看着就连咸宁阁的术士们也赶来了,各种法器往它身上砸,长穗躲闪不及被砸到了好几下,还要应付司星攻来的拂尘。

“怪事,这妖孽怎么只躲不攻?”有术士察觉不对。

又有术士投出一张符,见符纸落在黑猫身上毫无反应,皱起眉头,“这好像不是妖。”

只是不给他们查清真相的机会,无数长矛朝着长穗扎去,尖锐的利刃划破它的皮毛,最致命的是司星扫来的那一击,将她重重打穿在墙。

不能被他们抓住。

长穗从废墟中爬起来,咳出一口鲜血。

在所有人朝她扑来时,她闭上眼睛,投在雪地中的影子飞快抽离,司星上前,一把抓住奄奄一息的黑猫,正要揭了她的伪装术,手中的黑猫突兀化为一缕白烟,消失无踪。

是分体术。

能使出如此高阶的术法,绝非只是只灵兽,它该早有了化为人身的能力.

长穗又被灵力反噬了。

不等回到咸宁阁,它的伪相便自动脱落,雪白的兽形忽明忽现,长穗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路都要走不稳了。

那到底是谁。

圣宫中怎么会出现这么厉害的人物?深夜他为何会蒙面出现在圣宫,他究竟是圣宫之人,还是藏身在她咸宁阁中?

一连串的疑问堆聚在心头,长穗晃了晃脑袋,爪下一空栽倒在雪堆中,挣扎着没有爬起来。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回去了。

看着笼在金光下的高耸阁楼,长穗动了动身体,眼皮发沉发重。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有人提着灯笼缓步走来,少年身穿白衣墨发披垂,暖黄的烛火映在他的衣衫,多了几分暖意。

眼皮垂下,又吃力睁开。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雪面,少年似有些凝滞,缓慢蹲下x身唤了声:“穗穗?”

“你怎么了?”

“是谁伤了你?”

看清少年的面容,长穗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大雪足足下了两日,在第三日稍有停歇时,长穗才有所清醒。

雅致的卧房中燃着清幽雪香,桌案上是正在沸煮的茶壶,不远处零星摆着几块奇形怪状的木头,堆积着细碎木屑。

长穗试探着微动,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似担心她不舒服,又往她身下垫了块柔软抱枕,宽长的衣袍将她所趴之处层层圈绕,似防止她滚落受伤,长穗从衣服上嗅到暮绛雪的气息。

这里不是阁楼,是暮绛雪的住处。

从抱枕上爬起来,长穗这才注意到包缠在她爪爪上的绷带,身上其他受伤的几处也被细致处理过,染血的毛发被人擦洗干净,很显然也被耐心梳理过。

是暮绛雪将她捡了回来,还帮她处理了身上的伤。

长穗松了口气,深觉自己这个徒弟总算没有白养,关键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她才这么夸完,想要悄声离开的她脖子上一紧,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

像是有什么绳索缠绕在了她的脖颈上,长穗缓慢低头下,看到一条挂着几颗小铃铛的细链,从她的脖颈间垂落在床榻上,堆了几个圈缠在了旁侧的雕花床饰上。

长穗:“……”

暮绛雪回来时,长穗正在抓挠脖子上的锁链。

看到小兽醒了,他将拎着的食盒随意往桌边一放,坐到榻上去揉它的脑袋,“刚醒来就这么折腾,伤口不疼了?”

其实长穗只受了皮p肉伤,这对她来说并不致命,要命的是,那群对她出手的侍卫术士中,该是藏了那歹毒的铁面人,他在兵器上涂了剧d毒,若非长穗身为无暇灵体可化解毒素,这会尸体都凉透了。

挣不开脖子上的东西,长穗正恼火的厉害,张口就要去咬揉在她脑袋上的手,她很是生气道:“你敢圈禁我?”

“这怎么能叫圈禁呢?”暮绛雪收手避开长穗的攻击,很是无辜道:“我可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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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动静闹出来的太大,因事发在圣宫,绝非轻易可以平息。

长穗昏睡的这几日,圣德女帝调集了咸宁阁众多术士,满王宫搜寻那只作恶凶猛的猫妖,现下人心惶惶,宫中的猫几乎都被抓了起来,依旧没能找到那只可疑猫妖。

“司星刚刚又来咸宁阁了,说是陛下想请师尊出关捉妖,可惜师尊那边并无回应。”

长穗心里一沉,她这几天都在昏睡中,如何给出回应。

正思索着对策,身侧的少年忽然倾身,单手将软绵绵的小兽捞入掌心对视,他含着一分笑意开口:“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长穗睁大瞳眸,听到暮绛雪一字一句开口:“你就是他们四处在搜寻的猫妖吧?”

长穗:“……”

险些以为他发现了她的真身。

她现在正虚弱,经不得暮绛雪这种逗吓,四爪一软瘫在了他的掌心里,不愿搭理人了。

暮绛雪用手指揉了揉她,“救你回来时,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糕点味,是我做的糕点不合你口味,跑去圣宫那儿偷吃了?”

“岁岁的胆子可真大。”

长穗莫名觉得这话怪怪的。

大概也是因这个原因,担心小兽再出去作乱,他用锁链将人圈在了卧房中,由他亲自盯着,“这几日你哪里也别想去,等师尊出关再作安排。”

“饿了吗?”将食盒中的糕点拿出,暮绛雪掰成小块放到掌心里,“尝尝我做的糕点,兴许不比圣宫里的差。”

长穗确实饿了。

灵力被反噬后,她也急需大量的花草修补元气。见碟子里的糕点馅全都出自花植,她也没客气,张嘴直接吃了个干净,竟意外的好吃。

或者说,这味道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好吃吗?”见小兽有些发愣,暮绛雪用指腹扫去它毛毛上的残渣。

长穗还在气他拿锁链圈着她,没什么好气说了句:“难吃。”

暮绛雪眨了下眼睛,听后不恼反而笑眯眯道:“就算难吃,你也只能吃我做的糕点呢。”

长穗作势又要去挠他。

“……”

因灵力不足,长穗被迫在暮绛雪这里留了几日。

在近距离的接触中,她发现少年比刚捡回来时柔化了太多,每日除了练字背宗规,就是研究香料折腾那堆木头,性向喜好已经完全成了正常人,就连与人交谈时也随和有礼。

身为国师首徒,长穗闭关的时候,多的是他需要学习打理之事,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在房中。

每次离开时,他明明都将窗门严严实实关阖,在长穗总觉得他这里阴风阵阵,就好像暗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细细寻找却一切正常,风水极差。

为了尽快处理先前的烂摊子,她这些日进补了大量花草,每晚吸收日月精华,不敢懈怠。终于在一日,它感受到丹田的灵气充盈起来,一爪挠开了那条困住她的锁链。

长廊中,暮绛雪同清棋正准备去处理宗务,眼皮一跳,余光忽然闪过一道白影。

“怎么了?”清棋看到暮绛雪停了脚步。

白衣少年顿了下,抬起面容露出很浅笑意,“出门太急,好像忘了锁门,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不给清棋开口的机会,他转身朝着白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为了以防万一,长穗不敢在暮绛雪房中化形。

本想先回阁楼,谁知刚逃出来就撞到了暮绛雪,眼看着越躲越偏逐渐失了方向,她在一堵高墙前刹住脚步,跺了跺爪爪。

当暮绛雪追到胡同中时,那团白影已经消失无踪,高墙下有白衣少女正负手望天,柔软的发丝披在身后未束。

看着少女清冷的侧脸,暮绛雪停住,迟疑唤了声:“师尊?”

长穗寻声偏眸,板着一张面容似被打扰到,先一步开口:“你怎么会在此处?”

暮绛雪眨了下眼,“刚刚看到一只小胖球满阁乱蹿,我是来抓它的,师尊有看到吗?”

长穗牙都要咬碎了,“本座没见过什么小胖球。”

本想直接否认,但心中憋口气,她又不想就这么算了。

于是她道:“刚刚过来的只有本座的伴生灵兽,不胖,雪白又漂亮。它告诉本座,这些日你对它很是放肆,下次见到它放恭敬些。”

“听到了吗?”

目光落在长穗半掩的手腕上,暮绛雪漫不经心应了声:“听到了。”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他家师尊受伤的手腕,同那只叫岁岁的灵兽所伤之处……一模一样。

第19章 温情攻略19

“……”

圣德女帝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儿子,雷霆手段认祖归宗,不顾朝堂争议还要将其立为王储,因此引发多方动荡,坐不住者还掀起来一阵不小的叛乱风波,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整个王都都笼罩在阴云当中,众人皆在迷雾。

若按以往,长穗定然会置身事外,不让咸宁阁卷入权势之中,而此番动荡的源头在赵元凌,女帝的偏心袒护是强硬保护,也同时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此时刀尖摇摇欲坠,随时会掉到赵元凌头上,所以她必须要有所行动。

在这种困境下,既然无人敢先做出行动,那长穗便要做那手接刀刃之人,她要护住自己的阿兄,助他走出风波安安稳稳的站在权势之巅,将企图打压暗害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因此,她与圣德女帝推心置腹的进行了一次暗谈,女帝提前给了她一道诏令,而长穗也将自己明明白白站队,两人合力布了一场大局。

在局中,女帝故意将王储的位置抛出,引来多方争夺,再一一除去为亲儿铺路,长穗则隐在后方,负责保护赵元凌的安危,与女帝里应外合。

为了扶赵元凌顺理成章登上王储之位,女帝与大臣们定下了两年之约,两年内,需要赵元凌证明自己有坐上王储之位的能力,好在赵元凌确实争气,他用两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第三年,他以女帝嫡出大皇子的名头,坐上了王储之位,有了自己的拥护者。

一切尘埃落定,长达数年的王储动荡逐渐平息,后人将此称为红雪事变,因为谣传女帝是在红雪天认回了亲生儿子,在长穗的一番操作下,杀戮之兆成了一桩美谈,茶馆里的说书人提起红雪异象,都会感叹一句:

“天降红雪,此乃祥瑞,是上苍在庇佑我北凉呀。”

“元凌王储是我北凉的贵人,有他在,我们北凉必定百年安康顺遂。”

每当听到这些,长穗都打从心里为兄长高兴,但情绪过后,她回去总要给天地上香叩拜,毕竟硬生生将凶兆说成吉兆,此等行事不只是昧良心这么简单,所以她时常感到来自天道的压迫感,这是在对她肆意妄为轻漫天数的惩罚。

一晃又过了两年,赵元凌已经坐稳了王储之位。

这些年里,长穗将自己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兄长,一半挂在了暮绛雪身上,势必要将小徒弟歪曲的三观被掰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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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除了手把手教他处理咸宁阁的公事,长穗还将暮绛雪送去了学宫,上到学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下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乎是能学的全让暮绛雪学了。

长穗认真反思过,灵洲界的崩坏,是她没有尽到师尊之责教好徒弟;来到凡世,她下定决心当个好师尊,但只有真的摆正了位置,才知师尊二字之深重,尽管她很想做好,但事实就是……她依旧没有当好这个师尊。

她,终究不是人。

作为天地孕育的无暇灵体,她悟性高大道修的快,同时在某些事上,也足够无情不通人性。她自己都没有当好人,又如何去当人家师尊?

当年的收徒真是太冒失草率了,难怪桓凌一开始并不同意。

长穗思考了很久,她想,既然她当不好师尊,那不如就给暮绛雪多请几个老师教导,这些老头儿教书育人教出了那么多好学生,难不成还拿不下一个少年恶魂?

于是,暮绛雪开始了长达数年的读书学习,不知是不是因长穗全程关注,少年表现的异常乖顺聪慧,哪怕每日都要读书至深夜,也从未闹过情绪。

夜已深,咸宁阁的灯笼排排挂起,清幽的小院寂静无声,只余沙沙的翻页声。

半开的窗牖内,是一架沉厚书案,书案上摞满了案卷典籍,虽多杂但整理的有条不紊,旁侧摆了夜明珠台,珠光照亮大片空间,柔和又不刺目。

嗒。

是书页闭阖的声音。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毛笔放置在托架上,抬手拿罩子罩住夜明珠台,房中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

“师尊?”拿湿帕将手指擦拭干净,暮绛雪看向身旁的人。

隔着半臂之远,一袭白衫的姑娘面朝着他侧趴,脸颊上盖着本晦涩难懂的古书一动不动,对于他的声音毫无反应。

听着那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暮绛雪微顿,回想起几个时辰前,少女挺直腰板坐在他身旁办公,一连说了数遍,“不要心存侥幸,本座虽在看册子,但眼睛无处不在,你在做什么为师都一清二楚。”

还真是,无处不在的眼睛啊。

暮绛雪扫了眼窗外,忽然倾身靠近长穗,掀了她脸上的书。

“师尊。”冰凉的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醒醒,我已经写完功课了。”

长穗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人还没清醒先快嘴说了句:“我没睡我醒着呢!”

暮绛雪静静看着她。

长穗揉了揉眼睛,意识逐渐恢复清醒,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做了什么,她轻咳一声坐直身体,“我真没睡。”

“我只是在闭着眼睛休息,你在做什么我都知道。”

暮绛雪嗯了声,手指轻敲将桌面的纸张推向她,墨香未散,“我写完了,师尊还要检查吗?”

“那是当然!”将纸张拿过,长穗低头认真看了起来,表情严肃。

自从将暮绛雪送去学宫,她极为关注他的学业,每有功课必然前来监督,还要检查他的书面用词,雷打不动已经坚持了数年。

“不错。”看完后,长穗点头满意道:“看来你在这本书里收获颇丰,君子慎独,卑以自牧,你能有此悟性,甚好……甚好。”

“先生明日又该夸你了。”

暮绛雪很浅牵起唇角,将长穗极为满意的功课随手一放,“时辰不早了,师尊快回去休息吧。”

长穗确实快撑不住了,掩袖又打了个哈欠,她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起身,她正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悠悠一问:“王储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吗?”

顽强攀附的瞌睡虫,忽然散尽,长穗怔了下回头,发现少年一袭白衣端正坐在圈椅上,对上她的目光抬了抬睫。

长穗的嗓子有些发干,不自觉舔了下唇,“为什么这样问?”

暮绛雪温和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师尊近来看起来很累。”

对待他的功课,长穗向来重视,又因极好面子,不可能做出当着他的面睡着的举动,只有在特别累、累到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她才会倒头就睡,刚刚暮绛雪还听到她轻轻喃了声:“阿兄,别怕。”

赵元凌被圣德女帝认回后,他与长穗结拜成义兄妹的事不是秘密,朝堂上下都知道。这声阿兄她唤的谁,暮绛雪自然也能猜到。

他猜的没错,进来长穗确实在为赵元凌的事烦忧,会在暮绛雪面前睡着也确实是累极的无意之举,甚至睡着她满脑子也都是那件棘手的事。

但事关王储,哪怕暮绛雪是她的徒弟,长穗也不愿多说,只能干笑两声糊弄着,“这两日梦魇缠身,确实没休息好,但与王储无关,你不要多想。”

暮绛雪点了点头。

看出长穗不想多谈,他轻飘飘将话题揭过,“师尊又梦魇了?”

起身,他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黑匣子,递到长穗手中,“师尊燃此可助眠,回去便让清棋帮你燃上。”

“好好,我知道了。”长穗囫囵想将东西收下,却被暮绛雪抓住了手腕。

五年时间,少年身形抽长已有成人轮廓,五官较幼时柔和了些许,却更为精致好看。长长的睫垂落,暮绛雪从先前的仰视到现在的低眸看她,语气平淡道:“师尊不要只是应,要真的能做到。”

“心口不一者,永失真心,这可是您教我的。”

长穗下意识将香匣抱紧,却倏地反应过来,“你是在教我做事?”

“徒儿不敢。”

她看他敢的很,年龄渐长,胆子也变大了。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她理亏,这些年里暮绛雪送给过她很多东西,知道她睡眠不好,最常送的便是各种调理身体的香膏,长穗虽然没再丢过,但也从未用过就是了。

此时说多错多,倒不如什么也不解释,等过几日寻个由头喊他去她房中训话,将香匣打开把香一燃,比她解释找千百个理由都顶用。

有了打算,长穗没再说什么,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师尊。”不等她推开,暮绛雪忽然又喊了她一声:“近来我的功课会有很多,如果……”

“如果师尊实在是忙,可以先照管好王储那边,就算没有师尊看着,我也不会懈怠乱来,还望师尊保重身体。”

长穗的动作微滞,随即颦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她在这种事情上,总会无意抠字眼,“王储重要,你同样重要,就算再忙,本座也会来监督你完成功课,别想摆脱我的管束。”

“明日你便让秀琴把课表送来。”

天色实在不早了。

“行了。”长穗已经在他这里逗留了太长时间,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了,“清晨你还要去学宫,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给暮绛雪说话的机会,长穗抱着黑匣匆匆出了房间,并未看到,房中少年的视线一眨不眨定在她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尊座?”一出院子,长穗便将香匣塞给了清棋。

她嘱咐道:“以后暮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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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只要去我那儿,你就把这香燃上,千万不要忘了。”

清棋点了点头,“属下记住了。”

将东西收好,她随着长穗的脚步往外面走,小心翼翼询问:“尊座还要去丹房吗?”

长穗嗯了声,头疼按了按额角道:“新一炉的丹药马上炼成,我得亲自去盯着。”

“对了,有几株药材马上用光了,你派人再去取些。”

清棋心不在焉应下,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长穗看出来了,问:“想说什么就直说。”

有些话确实堵在她心口很久了,清棋咬了咬唇,低低问:“王储殿下的腿……真的还能治好吗?”

刚将赵元凌接回王都时,众人都当他是身体虚弱才站不起身,直到他的身体一日日好转,双腿却始终没有知觉。

细查之后,女帝才发现有人一直在赵元凌药中掺毒,无色无味的毒药悄无声息渗入药者身体,若非及时发现,赵元凌没得就不止是一双腿,还有命。

就是因为此事,女帝才决心掀起那场长达数年的红雪事变,找出觊觎帝位暗害赵元凌的凶手,期间不少人被波及受到牵连。

如今那件事早已落下帷幕,当年暗害兄长的凶手也已找出,可剧J毒无解,他的腿却始终没有好转。

这些年来,女帝请了不少名医为赵元凌治腿,无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长穗身上。长穗不懂医术,只能通过炼丹试探着帮阿兄排毒打通经脉,但这件事难以操作,多年来毫无进展。

“会好的。”长穗听到自己这么说。

“我能医好王储殿下的腿,会让他站起来。”

无法直立行走的赵元凌之所以能当上王储,也因长穗曾在朝堂上亲口这么撂下句:“本座会让王储殿下亲自走上这大殿,只需六年。”

如今距离六年期限,只剩一年。

第20章 温情攻略20

随着期限越来越近,朝堂的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

不少人想趁机将赵元凌拽下王储的位置,在按个罪名置长穗于死地,这些年为了帮女帝清理异心者,她前前后后得罪了不少人。

不得不说,在觊觎帝位的势力中,赵元齐无疑是最强大的。

他强大的点就在于,明明所有人都知他的野心,唯有女帝信他率性单纯,因他当年是为了护驾才伤了一只眼,女帝对他的疼爱有增无减。

深知此人的危险,长穗原是没打算放过他的。

她本想借着是赵元齐险些害死赵元凌的理由,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谁知在这个时候,赵元齐主动跳出来认罚,他用那只空洞黝黑的假眼哭着对女帝磕头,请求女帝准他去寺庙抄写经文祈福,这一走便是五年未归。

他这番操作,暗里是在示好无心争夺王储之位,明里又落个淡泊名利、赎罪善良的好名声,不仅可以避开女帝对红雪之变的大清洗,还可养精蓄锐暗中观察战局。

五年后的今天,人人都知赵元齐为了给兄长祈福,长住寺庙数年未归,谁又还会提当年是他险些害死了女帝的亲子?

真是高明。

如今朝堂重掀风云,背地里多是赵元齐的人在搞鬼,他们巴不得长穗救不了赵元凌,他便能顺理成章接替王储的位置。

无论如何,长穗都不能让赵元齐的诡计得逞,她要保护好桓凌。

好在,天道眷顾长穗,在距离六年之期还有半年的时候,赵元凌吃下的那些丹药起了作用,他的腿逐渐恢复了知觉,在勤加练习后,已经可以被人搀扶着行走。

“殿下,您慢些。”

“小心脚下!”

“殿下,您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要不歇一会儿?”

还没入殿门,长穗便听到园中的声响,赵元凌呼吸微重,面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低低喃了声:“没有多少时间了。”

“您说什么?”

赵元凌推开宫侍的手,试图独立行走,“半年后,我必须要踏上大殿。”

然而瘫了数年的腿,岂是几日就能恢复,有了知觉后,他走出的每一步都酸疼难忍,又迈出一步,他身形不稳跄踉着往前栽,被一只手迅速扶住。

“虽知阿兄心急,但再心急也要顾及身体。”白衣少女突兀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扶着赵元凌,似玩笑道:“要是摔伤了,我可要放岁岁出来撒泼了。”

赵元凌大半身体靠在了长穗身上,看清来人,不自觉弯起唇角,“岁岁明明乖得很,怎么会撒泼。”

强撑起身体,他被长穗搀扶到轮椅上,额间的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肤色仍是不正常的苍白。

看着滚落到下巴的汗珠,长穗很自然的抬起手腕,胡乱帮赵元凌擦了几把。赵元凌微咳,身旁的宫侍们已经见怪不怪,见长穗还有帮他整理衣服的意思,他连忙阻拦,“我自己可以。”

“不用。”长穗拂开他的手,“你还是好好歇一会吧。”

“长穗。”

理在他衣襟上的手,再次被反扣按住,赵元凌张了张嘴,面皮总算泛起淡淡的绯色,“男女有别,不可以这样。”

长穗怔了下,用睁圆的瞳眸凝着赵元凌的面容,语气是不自知的放软,“可是,你是哥哥呀。”

她当然知道男女有别。

作为高傲凶猛的灵物,向来只有旁人供着她求着她的份,她也绝不会低头做伺候人的事,臭男人更不可能。但桓凌不一样,桓凌是她在这世间最亲最重要的人,是兄长也是养她长大的恩父,她愿意为桓凌做任何事。

赵元凌如今只是凡人,没有灵洲界记忆的他,自然不知长穗这句话里所表达的感情。他只是摇了摇头,“哥哥也不可以。”

更何况,他们只是义兄妹。

赵元凌被长穗救出猎场后,虽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但并不是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他知道是长穗救了他,也知是长穗助他回到本该属于他的生活,所以在醒来后,他很想亲口对她道一声谢。

然而他醒来时,却得到长穗闭关的消息。

两人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女帝察觉出他双腿异常的时候。

无数名医看过无果后,圣德女帝将希望寄托在长穗身上,一身老气白袍的少女匆匆赶来,明明看起来那么的纤弱清冷,但当眼睛望向他时,微微睁圆的瞳眸却能清晰映出他的身影,她对着他笑,是不属于‘国师’该有的孩子气灿烂。

宫中很多人都说,国师大人虽是少女容貌,但气势却比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们都要强,还有人说她性情古怪威严无情,是个极其难伺候的主。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掐着手指对他一通耍赖,说她命里缺一个兄长,他赵元凌合了她的八字该是她上辈子走丢的阿兄,她要续前世之缘与他结拜。

也就借着所谓的义兄之名,她用瘦弱的身体帮他抵挡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有时候赵元凌忍不住也会问:“你何苦如此。”

少女收敛对待外人的冷淡高傲,总会笑眯眯回他,“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呀。”

可他们……终究不是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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