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2)

在现界,她拥有着审判灵柩族的资格,虽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她是除了帝君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放逐和除名灵柩族的存在。

那对灵柩族来说,是可是仅次于湮灭的惩罚,甚至可能在很多人看来,比永远消失更加残酷。

正因为南宫那月的存在,灵柩族才在现界如此的老实,所以很多灵柩族才不敢来现界,只能找个使徒代为行走。

毫不夸张的说,是南宫那月守护了两界的平衡,她以人类之躯,制约着神明般的灵柩族,已然有千年之久。

甚至现界所谓的十三守门人,都是她将手里的权限拆分成十三份,交给了十三名人类持有的结果,山澜并不赞成她这种行为,但是他接受她的选择。

因为,没有人比山澜更加明白,背负责任的沉重和压力了,那种感觉足以让最坚强的人崩溃,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剧烈的煎熬。

——他所背负的秘密,所承担的命运,已经压垮了他,为此这位征伐二十五个千年的将军,选择了永久的安眠。

“南宫那月,我感觉到了你的疲倦,一个千年的磨损,已经让你想要永眠了吗?”

“哈……活了这么久,我每一次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南宫那月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她默默的守护着人类,从不插手人类自己的事情,随他们发展和前行。

这是帝君教会她的,祂其实也很少插手灵柩族的发展,因为一个种族的未来,不应由一个个体决定。

尤其是,那个人还无法承担起那份责任。

“山澜,帝君他……总说自己只是鬼点子多一点,没有能力去引导两个世界的前进方向,你觉得呢?”

“谦虚是帝君的万千美德之一,他对九狱的统治我称之为‘无为’,这是一种超越‘王’这个概念的治理方法。”

山澜对帝君的崇敬,已经高到无以复加,正是因为帝君信任他,视他为左右手,他才更加战战兢兢,压力重重。

“南宫那月,你在现界做的,不就是同样的方法吗,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勇者。而可为却不为,才是真正的英雄。”

“哈……你这些话,是在夸奖帝君,还是在从侧面吹捧我?”

“我只是在说实话,人类的这一个千年,你什么都没做,才有了如此繁盛的发展。”

“是……这样吗?”

“当然,帝君曾说,单独个体的眼界和经历终究是有限的,他要想做到某一方面的极致,就必须专注。”

“所以,帝君才只管军事,而将其他权职下放给了其他人?”

南宫那月对九狱的构成还是挺好奇的,虽然知晓其具体的运作模式,但其中各个关节的奥秘,她还是不曾了解的。

那位超凡的帝君改变了她的命运,而在两人交流时,他对自己建立的帝国,就像是在照看自己的孩子。

第184章:此章回收大量伏笔

“正是如此,灵柩族的众冕议会,掌管着所有帝君下放的权职,他们是众多规则的制定者,也是各项事宜的执行者。而这一切,皆有帝君监管,从未改变。”

山澜的语气十分笃定,因为这是他对自己故乡,最引以为傲的部分。灵柩族们皆是帝君的契约者,但帝君执强权而不恋权,有极武而不滥武,这一点尤为让人尊重。

——所有灵柩族都相信,帝君注视着一切,他的目光将随着九狱永远存在。

山澜曾经也是如此笃信着,是的……曾经。

“南宫那月,我无权质问你,但某些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重要,所以我必须再一次确认。”

“你说,我绝对知无不言。”

南宫那月对于山澜郑重的态度有些疑惑,但她并不介意和他谈及某些秘密。

她来这里,是为了解决眼下这场风波的,如果让山澜欠下人情,之后的事情也许就能和平解决了。

山澜看出了南宫那月的心思,他对此反而乐见其成,他操控着社畜的身体摘下眼镜,为了缓和内心的激动而长呼了一口气。

“南宫那月,你最近与帝君联系,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四个月之前?”

南宫那月并不会频繁联系自己的契约者,毕竟作为冥府之主,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并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

一般两人的交流,都是帝君偶尔给她发来信息,用的是人类日常聊天的软件,还会用各种表情包呢。

——只能说不愧是帝君,非常亲民了属于是。

“从那一次交流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的信息,不过我也没有主动联系,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事情,你们最后聊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山澜在这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个年月,但是他询问南宫那月的事情非常的莫名其妙。

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山澜应该是无从知晓的,可是当他醒来,竟然笃定帝君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的契约人联系了。

南宫那月没有马上回答山澜的话,她心里也在忖量着两人的对话,她当然听得出来,山澜在担心帝君的动向。

可是,人家是冥府之主、九狱的主宰,墟界最强大的荒魂,所有灵柩族的王,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出事呢?

“我……我和帝君最后聊的话题,是他发现了一位很有资质的年轻人。”

“男孩女孩?”

“男孩。”

“多大?”

“十六岁。”

“他叫什么?”

“林清洛。”

“长得帅不帅?”

“还挺……帅的。”

南宫那月回答的很犹豫,面对山澜,她不想出任何错误,或是引发什么问题。

山澜这时候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得身体都在颤。

“他……竟然要有第二名契约者了吗?”

“对,帝君是这样说的。”

“那个孩子,是哪里的人?”

“听口音,是神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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