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一个人如果连钱都不要了,那他得多愤怒?

“不、不就是个感染……啊!”

凄惨的叫喊着回荡在地下车库内,许多车辆都因此响起了警报。

……

……

近卫局,训练室。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又一次挑飞陈手中的制式长剑后,魏彦吾收剑入鞘。

今天他的好侄女突然要跟他练剑,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来,也顺便看看,一段时间过去了,陈晖洁的剑术进步了几分。

陈拾起长剑,气喘吁吁道:“魏长官,我还可以继续。”

“你的剑心乱了,继续下去没有意义。”

起初魏彦吾只是疑惑,但随着陈一次又一次持剑向他冲来,他清楚的感知到,陈挥剑力斩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换句话说,他魏彦吾,成沙包了。

所以他才会说“继续下去毫无意义”。

这根本就不是练剑。

魏彦吾问道:“最近是发生什么了吗?”

陈擦着汗:“我还以为您无所不知呢。”

“晖洁……”

“魏长官。”陈蓦然打断。

“……陈警官,回去工作吧。”

魏彦吾披上他奢华尊贵的真皮大衣,拎起旱烟杆,准备美滋滋来上一口。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温柔的劝告声从身后传来,魏彦吾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来人是文月。

嗒!

伴随着火机的清响,龙脸被烟雾缭绕,魏彦吾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背影略略有些佝偻,不再像年轻时那样,锋芒毕露,挺拔如剑。

见魏彦吾执意要抽,文月夫人也不再劝阻,转而问道:“小陈最近的剑术如何?”

“进步神速,原本的瓶颈被突破了,她今天是拿我当试金石了。”

魏彦吾又抽了一口旱烟,骂骂咧咧:“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练完剑连句谢谢都没有,我好歹也是她舅舅。”

——魏彦吾也就只有在文月夫人面前,才会表现出一点衰老和放松。

“小陈她为什么不认你这个舅舅,你还不知道?”文月夫人道。

“哼,她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实际上连土生土长的龙门都看不懂,上个月还在办公室跟我死磕近卫局办事处入驻贫民区的事,这和往茅坑里丢鞭炮有什么区别?”

文月夫人宽慰道:“一切都在变好,小陈那孩子也在成长,不是吗?她的剑术在进步,最近提出的《感染者劳动法案》不也要通过了吗?”

文月夫人不提还好,一提,魏彦吾忍不住又猛吸了几口旱烟。

“好了好了,可以了。”

“……”

“我说,可以了。”

魏彦吾刚吸的半口烟直接给顺着管子吹了回去,名贵的烟丝直接倒在烟灰缸里。

旱烟杆擦了几下,熟稔的上交给了文月夫人。

文月夫人接过旱烟杆,收了起来,“明早我再给你。还有,彦吾,小陈年纪也不小了,你别嫌我啰嗦,我们也该操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了。”

魏彦吾道:“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她要丁克,你还能拦着她不成?”

感情方面,魏彦吾还是比较开明的,只要她不给自己领一个萨卡兹、感染者、女人或者自己倒贴出去。

甭管是丁克还是只婚不育,他都能接受。

多的也没法管,管多了徒增陈对自己的厌恶不说,还容易显得他经验丰富。

——小心今晚睡书房。

文月夫人忧心道:“小陈从小没了父母,性格又那么要强,工作起来便顾不得一日三餐,加班倒是家常便饭。”

“你这个做舅舅的又总跟她置气,闹得她现在不常来我们这边,我也常常看不到她。她要是找个会做饭会照顾人的男朋友,我也好放心一些。”

魏彦吾无奈道:“她事业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龙角削尖了往前冲,哪里有找男朋友的心思?”

“你不问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下次我有机会就去问一下。”

魏彦吾也清楚,文月只是在担心,并不是催——看着有点像。

倘若陈晖洁她铁了心孤独终老,一生为事业而活,那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

每个人的道路都应当由自己选择,而不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到了某个年龄段就一定要去做某件事。

那不是人,是机器,是养殖场里的鸡鸭猪狗。

鸡鸭猪狗的一生,才会活在别人的目光下,为别人而活,从未自己真正意义上活过。

就是不知道,回头自己问了,晖洁会不会当自己在催婚?

要是误会了,他和晖洁本就不咋地的舅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

……

陈回到了办公室。

不得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找魏彦吾练练剑是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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