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主线又开始了?”
塔露拉惊愕地环视四周,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几天前开幕的地方。
“这真的很奇怪,我在叙拉古常常听说有时间回环现象,但这也不像是时间回环,我们的任务也没有失败的提示。”
说话的是弑君者。
“可能只是因为你没有一双擅长发现美的眼睛。”李林在边上阴阳怪气。
三言两语就把弑君者撩拨得气到追着李林打。
“不行,我放弃思考了。”年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到地上,蓝色瞳孔里满是恼怒,她本来就不擅长思考问题。
绕着年和塔露拉跑的李林停下来,凑到她身边特意说了一句:“我们不一样!”
年不知道该回复李林什么话,只好转移了话题:“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再来一次吧?”
李林伸手按在冲上来的弑君者脑袋上,任由其张牙舞爪,转头看向年和塔露拉:“我已经知道这个秘境的节点在哪里了。”
没等年和塔露拉提出自己的意见,他便开口说道:“无论是维也纳之战前,还是战后,它的历史背景都无比的明确——只有战争开始的一个月里,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载。”
秘史是时间留在世界上的伤痕,而启的本质则是空白。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秘境会将时间节点定在当下的缘故。
“所以我们要做的,实际上不是打死阿伦,而是......填补这一个月的空白?”塔露拉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吗?这个秘境的解决方式真是......透露着一股和李林贱兮兮气质相仿的味道。
“不过,你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推论正确呢?”弑君者疑惑问道。
“这个简单。”李林笑出了声,他走过去来到伯爵面前,“魂魄出窍。”
搞了半天还是用最粗暴直接的手段,但确实好用。
“你控制伯爵一个人有什么用?”弑君者似乎化身杠精,不停地对李林提问。
“君君啊我看你还是要学习一个。”李林没有丝毫绅士风度地怼回去,“控制了伯爵,那我当天父次子这事不就稳了吗?”
“你咋还没放弃当神棍......”年在边上吐槽,“总之,只要混过这一个月就行了吧?”
“事实上,我们只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是什么都可以。”塔露拉试图理性分析,语气中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抹犹豫。
明明是一个相当宏大和富有史诗感的开局,怎么发展成了这么儿戏的结局呢?
“总之,不要忘记了神圣罗马帝国和奥斯曼帝国有着信仰上的冲突......”李林一边讲解一边摇头,“要是现在是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我能直接化身救世主从天而降,把这两群人骗到底裤朝天。”
其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年开口评价:“你看起来正常多了。”
“喂那就没人打算夸我一下吗?”
年一边搓着阿伦粉,一边摇了摇头:“李林同学,你要记住你是个神经病,不是幼儿园小朋友。”
“可恶!”李林如遭雷击,忿忿地反驳,“有规定过神经病就不能是幼稚小鬼吗?!信不信我当场玩烂梗撒泼打滚给你看!”
此言一出,原本正打算做事的三人顿时活也不干了,塔露拉甚至从兜里摸出一把干果磕了起来,就站在边上看李林打滚。
“哼,饶了你们。”
自觉威严满满的李林·斯卡蕾特怎么可能会真的满地打滚,自然是装作无事发生,顺带薅了一把塔露拉的干果。
既然决定要帮助伯爵挺过最开始的一个月,单纯装作神棍肯定是没什么用的,摩西过沙漠的时候还有两罐旺仔小馒头忽悠人呢,李林这会儿自诩天父次子,来到地上教世人动刀兵,自然就要看年的铸造本事了。
至于塔露拉和弑君者,也没有干坐着,在伯爵大肆宣传他们身份的情况下,开始操练起了维也纳的守城军队。
三人从白天干到晚上,年依然是精神奕奕,塔露拉和弑君者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主要原因是李林不劳而获地坐在边上,时不时还来讲述他的那些小段子。
比如说对于德拉克一族生态的品鉴。
“为什么在满地亚龙的情况下,纯血德拉克一族会越来越少?本质上还是龙族公母对立。”
李林在塔露拉边上愤愤不平地感慨。
“公龙就是死肥宅,专注于爆金币,有需求就出去嫖,逮到什么就上什么,导致满世界亚龙。”
“母龙则爱好打拳和找人类学伴,这才是你们德拉克濒临灭绝的缘故啊。”
又比如李林对年讲的土味情话:“如果你是吕布,那样的话我就是方天画戟。”
吕布是谁,年对此一无所知,但对于方天画戟她还是很感兴趣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那样的话,你就能握住我的戟把嘻嘻嘻嘻嘻。”李林一边躲开年的尾巴,一边贱笑着迅速跑开。
这边祸害完年和塔露拉,李林又鬼鬼祟祟摸到弑君者边上,讲起了他的没品小故事。
“你知道塞翁失马的故事吗?”
一边正在布置城防工事的弑君者头也不回,“知道,这是炎国的一句谚语......”
“过去在卡西米尔的边塞,有一位训练员,他手下有一位马娘。”
“训练员......你说的应该是骑士?而且这怎么和我听过的故事不太一样?”
卡西米尔的骑士已经大多转型,他们不复过去秉持荣誉的模样,而是变为商业决斗,以此为自己乃至背后的商业联合会赚取大量的利润。
“有一天他手下的马娘走失了,别人都在安慰他,这位训练员却说,谁知道这不是件好事呢?果不其然,一段时间后他的马娘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群游牧的马娘。”
弑君者欲言又止。
“别人都在因此事恭喜他,这位训练员却说,谁知道这就不是件坏事呢?结果一个月后,卡西米尔和高卢爆发战争,他的儿子因为和马娘们过度磨合,被逆骑乘坐到腰间盘突出。”
“别人又因为这事安慰他,训练员却再次回答,谁知道这不是件好事呢?又过了几个月,他们的马娘生下来许许多多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大家族,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
事件临近晚上八点,他们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完成。
“嗯?”就在此时,李林突然神色一变,起身站到城墙上遥望远方。
“发生甚么事了?”年问道。
李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坐久了腿麻,站会儿。”
“我就知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