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此刻的脸色,连续的变了在变,她是真的没招了,原地度步想了很久,才问。
“那贼人是什么人?”
若是与侯府门户相当的,嫁了也不算太亏,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走到那条绝路。
可惜……
沈淳然如实道:“是个醉汉兵油子……”
“咣当。”
江老夫人跌坐在地,婆母王氏也是哭的更大声了。
“此事还是寻公公与世子来吧,我们几个妇道人家,”沈淳然难过的道。
“寻他们来有什么用,就能解决吗?我苦命的怜姐儿……”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这时门口有传话的过来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看来月牙办事还是利索的,王氏第一个跑了出去。
江老夫人也尾随而去。
同时又着人去唤了江起年和江烨快些回府。
等到了江怜房间外的时候,月牙就守在门口,而屋内的江怜已经苏醒了,哭的撕心裂肺。
因为她自己也已经知道,今日玷污她的人不是卫清珏,而是一个莽汉,她的终生不就全完了吗?
“快,封闭门户,让所有奴婢都停下手里的活,回屋,若是让我看见一个喘气的还乱走,立刻乱棍打死,在找几个死契的婆子,将大小姐的院子围住,一点风也不准透。”
沈淳然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江怜的房间紧紧关闭着,王氏倚在门框前也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江老夫人更是脑门突突的。
“别哭了,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嫂子说今日的事情有蹊跷,冤有头债有主,总要寻出来,你在哭,天都要黑了黄花菜都要凉了。”
江老夫人斥责。
虽然她也心疼,但到底岁数大,经历的多。
江怜的哭声这才微微的消停了几分,门被撞开,里面的江怜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扑到了王氏的怀里。
“母亲,我该怎么办?”她哭的嗓子都哑了,披头散发,在没了之前的模样,到像极了,前世沈乐然临终前的模样。
“我可怜的怜姐儿……”
“沈淳然,是不是你害我?”
谁知江怜的一双目光,忽然凶狠的瞪住了沈淳然,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是要算计沈清珏和沈乐然的。
沈淳然会对付她也是正常的。
但在所有人的意念里,沈淳然为何要害她,毁一个侯府小姐,这不是给她自己脸上抹黑。
“怜姐儿,你今日受惊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与你计较,但如今的事情的确有蹊跷,方才长信伯府那边已经传消息过来了,他们请了太医,已经验明,那莽汉是中了那种药才会如此,的确是有人要害你……”
沈淳然语句清晰的说道。
而说到那药的时候,明显从江怜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心虚的慌乱,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明明是给卫清珏下药的,怎么中药的是那莽汉,还有,她偷偷摸到客房的时候,她怎么不记得她是怎么进去的?
头疼。
江怜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