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她这一巴掌都没用力,怎么可能这么疼?
季澜溪手指几乎是立刻搭上了慕时韫的脉搏,“你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季澜溪旋即想起来,他被慕怀珠打了一掌,后面他们一直在逃跑,他又没说,她也没想起来。
慕时韫握住她的手,“我没事,先回去。”
季澜溪脸色不太好,点点头。
两人穿好衣服,知道确认大内的高手全部撤回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回了王府。
回到蕴玉轩,季澜溪二话不说将人堵在床上,
“衣服脱了。”
慕时韫眼底似有些无奈,乖乖地脱衣服。
褪下中衣,借着微弱的灯光,季澜溪看到他几乎整个左肩都肿了起来,泛着黑紫色。
慕时韫竟然这么能忍!
季澜溪敛眸,“我去给你拿药油。”
慕时韫想让她别去了,但是方才不觉得,这会儿胳膊倒是剧痛起来,举都举不动了。
季澜溪拿来药油,小心地抹在慕时韫肿起的左肩。
“娘子这是心疼我了?”
季澜溪呲他,“我是不想你这么完美的身子有瑕疵!”
慕时韫笑得前仰后合,“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澜溪这会儿只想把药油摔他脸上,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等到两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天际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了。
几乎忙活了一夜,两人都累极了,沉沉睡去。
这日季澜溪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雁归进来禀报:“前头京兆尹和城防卫的小宋大人来问话,王爷叫世子过去。”
季澜溪被吵醒,不悦地蹙了蹙眉。
慕时韫温和地说道:“若是不想起,就再睡会儿。”
季澜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身朝向里面。
雁归闻到屋里残留的药油味,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难道世子和世子妃圆房了?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见雁归还傻愣着,慕时韫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雁归背后吐了吐舌头,应了声是,就去伺候慕时韫洗漱了。
前面,京兆尹傅兴和宋昭宁都喝了好几盏茶了,慕时韫才姗姗来迟。
见礼之后,宋昭宁开门见山,
“昨夜巡防之时见大内的高手在追捕两个小贼,下官便去帮忙,却不想那小贼进了暗香楼便不知所踪,有人说慕世子昨夜也去了暗香楼,下官特请傅大人一起来例行询问一下。”
“敢问慕世子,昨夜可曾去过暗香楼?”
“怎么可能?!宋昭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进青楼了!”
慕时韫一脸“你别污蔑我”的表情。
摄政王轻咳一声,“韫儿。”
慕时韫哼了一声,没说话。
玄锦适时道:“王爷明鉴,前日世子和殷公子去了一趟迎春楼,被世子妃抓包了,回来连房门都没进去,还被世子妃打了一顿,整个蕴玉轩的下人都看见了,眼下世子妃气还没消呢,世子怎么可能去暗香楼。”
摄政王:“……”
宋昭宁:“……”
傅兴:“……”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