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一次的选择，甚至影响了两位至高神性的战斗。

恐惧虚无的人类疯狂的自杀和破坏，强烈的群体负面意识，足以凝聚成了绛魔手中全新的武器。

他们的哀嚎，他们烧成白灰的灵魂，他们对于世界的怨恨，铸成了一把足以击穿叙事湮灭现实的长枪，由真上层叙事者和形而下者的恶意所凝结而成的艾格洛斯之枪。

而祂的对手，同样受到了来自另一部分人类的祝福。

那郝瀚的渴求爱的群体，足以构成了人类巨灵利维坦意识，他们的形体最终在闪耀中逐渐化成了少女的形体，即为利维妲。

驱动利维妲行动的爱，共给她无穷能量的内宇宙正是这片人类即将离去的宇宙。

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利维妲将她的一切赋予她所爱之人。

本该不死的神祇，用自身为爱人所铸造的武器。

一把隐隐让人感到不同涵义的剑，

爱，赎罪，毁灭，时代的终结抑或是新世界的开端。

此身化为剑身，双臂环绕紧握住爱人的手，成为了剑柄的护手，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托付己身，将由神躯化剑。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们才相聚于此

远在基地作战实验室内的众人并不能理解那两位至高神性之间的战斗，大屏幕上的一切已经难以用认知来窥探全貌了。

无数人的灵魂烧成灰，汇聚成了他们双方的武器，身后的投影无边无际，机会大到超出了整个星球。

但这都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谁也说不出到底是谁输谁赢，反倒是屏幕上的全球人口数量按百分比已经下降到了骇人的程度。

不过其中一部分都是跟随着优格酱降维到了虚数空间，对于阿喂他们来说，这样的结果并不坏。

现在问题是，他们几个人也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走，还是留？

“我和凌霜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就不去那边了。”阿喂率先拒绝了优格酱的邀请。

程凝霜只是点了点头，认同了阿喂的说法，她似乎是习惯性的接受了阿喂的安排，又或者是她确实不打算去那个什么所谓的虚数世界，她要保留自己的存在，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哪个世界都无所谓，如果绛魔赢了，你们存在的世界也会直接被抹杀的。”优格酱却直接了当的表示，如果阿喂拒绝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他们到底谁要赢了。”阿喂根本看不出胜负来，只觉得是两个人在凭空而立。

“结果还并不能被观测到，也许下一秒一切就消失了，也许我们会一直这样平安无事下去，这和之前时空连续体崩溃不同，现在的你们是即生又死的。”优格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获得了胜利，她的化身也处在这个世界之中无法进行观测，如果她的本源如果进行观测，那么所有的结果就会坍塌成一个，那就太无趣了。

“麻烦死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去避难吧。”阿喂转过头看着阿良和阿梓两个姐弟。

“阿良可以去，但是我...我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这副身体，在于我的基因，我们都去了龙人们就消亡了。”

“在我们的世界其实还有名为持明族的龙裔存在，但是像你们这样的人造个体确实很少见。”程凌霜毒辣的一句话，让阿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她说话是这样的，又冷又毒，其实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还有同胞，所以不需要这样束缚自己。”阿喂赶紧替程凌霜解释了起来，只有她知道程凌霜看似在贬低他们姐弟的价值，实际上是希望他们俩不要被那些执念所影响。

种族延续，族裔传承，根本就不是他们现在该考虑的。

“那我们就都别去，要做的事还很多，我们也算不上是这个世界的人。”阿良替姐姐拿定了主意，并且也给出了大家都说服不了的理由，他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无论他们自己如何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那如果他赢了也会去那边吗？”张哥好奇的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小小的影子。

“会吧？”优格酱思考了一下。

“好，那我就变成黑长直大波美少女在那边等他好了，然后狠狠给他吓一跳。”张哥开玩笑的说着，想要缓和作战实验室内紧张到极点的氛围。

“好。”优格酱点了点头，答应了张哥。

“我擦嘞。”张哥瞬间在现实世界消失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早登极乐

这是阿喂他们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人类进入虚数空间的样子，和他们所幻想的情景似乎并不太一样，既不是身体的死去，也不是大张旗鼓的化为虚无，就是单纯的消失了。

“他的身体去哪了？”浩天身后的特遣队员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这样的消失和死亡到底有什么区别呢，纯物质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难道是被粉碎成了肉眼也不可见的程度？

“他的一切都已经转移进了虚数的世界，虽然他有个两个灵魂有点难搞，不过他的身体也已经顺利的回归了根源意识之海，等待下一轮世界的新生。”优格酱解释着发生的一切。

“我不明白，所以是把他杀死了，然后备份了一份吗？”又有好奇的特遣队员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因为在组织内部也有类似的收容物，可以上传意识，但实际上只是把本体杀死了，写了一个自以为是本体的数据体。

“不是，他回归的只是属于物质界的那一部分，而你们口中的死亡则是化为物质，需要等到这个世界终结才会迎来回归，这样的等待是痛苦的被囚禁的，亿万年之后才有机会在下一个新世界获得新生。”优格酱耐心的解释着其中的区别，并向全世界犹豫不决的人们直播着。

“但走向虚数空间无痛无害，还能温暖惬意的将自己的物质回归意识之海，你会获得最大的满足，拥有自己渴望的一切，永远的感觉自己像回归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换而言之，你的灵魂会感到圆满。”

“那不就是死了吗？”特遣队员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死亡只是物质上的失去活性，在你的身上每分每秒都有细胞在死亡，七年之后你全身的细胞几乎都换了一遍，但你始终是你。同样的你在这个世界之内死亡，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是正常的新陈代谢，把你的物质全部在循环往复一遍而已，但是回归意识之海的话，物质界的你并没有死，而是拥有自己的意志的融入了整个世界，和众生一起成为了巨大的“我”，与所有意识一同奔向浑圆一体的幸福，如果有缘再回归物质界，就相当于前文明的修炼成元婴境界了。”优格酱试着向他们解释着这些晦涩难懂的知识。

“原来降维进入虚数空间就是成仙吗？”对此稍有了解的特遣队员立刻惊讶了起来。

“能修仙还飞个屁升呢，超脱困难立地升仙，基金会爷不干咯。”瞬间他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你们别信，那都是虚妄的骗局，降维以后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回到物质世界。”浩天看到其他犹豫的样子，立刻让其他特遣队打消这番念头。

“看个人造化，你们这个世界也没有修真的科技文明，没有典籍和功法，自然是很难成仙的，但是在虚数世界内避避险，快乐的生活一辈子还是可以的。”优格酱也承认这个世界自然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看你的样子，是自己不准备去，还要拉着别人？”阿喂听着浩天的话，自然是猜到，反正他是其他世界的人类，决计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计划的。

不过他的那群特遣队却不一样，他们面面相觑，毕竟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本世界人类，甚至随时可能和这个世界一起埋葬，与其继续跟随他不如早享极乐。

基金会的压榨已经够残酷了，卷了一辈子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成了不存于世界的人，除了虚名和百分之33的加薪之外，什么回报都没有过。

“终于可以休息了。”很快浩天身后的特遣队员也开始一个一个面露幸福的迎接着消失的到来，甚至他们都不用担心自己的遗体被组织拿去研究，然后意识在另一具莫名其妙的怪物身体中醒来。

但很快问题就来到了小蕾的身上，她到底会做什么选择，阿喂也拿不准。

“你还有什么顾虑和想要做的事吗？”阿喂猜想着小蕾应该会选择进入虚数空间等待他才是。

毕竟这样既可以帮助他，又可以领导虚数空间的人类，还能过的幸福。

“这一切很好，但是我拒绝。”小蕾的回答干脆又坚决，令所有人都意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