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深更半夜的出来奔着黄村甸,走到鲍家屯与黄村甸岔路口的地方,黄师爷把孙捕快叫过来了,小声耳语了几句。
孙捕快浑身一激灵,因为当夜老爷口头说要夜访鲍家屯,他们可没多想,这会改路子要抓大鱼,他还是为之震惊。
不过很快、黄捕快就恢复了常态,剿匪兵工厂的事当然是大事,真是证据确凿了也是大罪,可都知道,没两下子谁能操办的起兵工厂,估计老爷也是探探路,老爷想什么,他当然猜不到。
他心里寻思,自己就是个捕快,敢得罪谁,不过黄师爷说了,他就照办,出了什么担不了的事,他就是个兵,有事不是还有大老爷在,他领头,我们谁又敢说不。
如果说不,估计明天这捕快也就让位了。
既然老爷敢,我孙某人又怕什么,堂堂七尺汉,我做的就是这个活、赚的就是这个钱。
孙捕快在内心中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心坚定了,恐惧也就下去了。
他回过头站定、又整齐了一下队伍、转向黄村甸的兵工厂走去。
时下已是下半夜、天空还有半个月亮撑着,路也没有那么漆黑。
老远狗已不安分的一声声的叫着,这些人的行动终是没有掩过狗的耳朵。
孙捕快以为被狗嗅到了,停了一会,把人分成几组,交替向前。
靠近了兵工厂的外墙,留下一小队精英的突击兵跟着他,其余的人,堵了前后门,把兵工厂整个外墙围了一圈。
当然、孙捕快对这兵工厂是了解的,他可是县衙里的老人,县老爷都走了好几轮,他和这铁打的营盘一样岿然不动。
这里他来过多次,里面管事的其中之一叫老五的,还把他当成兄弟,和他的关系也是很友好。
这个兵工厂他熟悉,里面也很熟悉,老五带他都参观过。
他带了六七个兄弟,跳墙而入,身手快的还不等狗叫,就把狗给勒死了,控制了看门的。
看门的是两个人,这个点二更天了,俩人晚上还喝了点酒,早都睡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官兵把这两人封了嘴、又绑在了凳子上。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绑上了,等到酒也醒了,觉也醒了,才发现是官兵,而这时他们再想通风报信还哪有那个机会了。
孙捕快是有几年没有这样痛快的办案了,他一个捕快闲起来,都觉得无用武之地了。
大门打开了,张家宝和黄师爷进来了,外面的兵又进来一些
按孙捕快早些年的办案规矩,像这个就是攻其不备、来他个一网打尽、一个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