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碰上那么多倒霉事,肯定很头疼吧?”倒酒的伊斯忽然问道,“要不要试试劲大的?听了某位武打明星的建议,我从境内购了一批白酒,酱香和清香都的有。”
“嚯,连干白也有?”
扫了一眼伊斯的存货,老鲤两眼一亮,但看了一眼不远处静坐的槐琥,他还是不舍地摆了摆手:
“不了,最近头疼腰也疼,估计是被孩子们折磨的,就不贪恋杯中之物了,唉。”
生活不易,老鲤叹气。
齐缘闻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你腰疼头疼?”
老鲤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一股警兆从他心头油然而生,时间仿佛一瞬间慢了下来。
老鲤赶紧扔下杯子,试图防御。
根本来不及。
老鲤打死也想不到,这种即将被攻击的警兆,居然来自上一秒还在和他热情交流的齐缘!
一拳!
轰然巨响在酒吧内回荡,一瞬之间,老鲤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浑身鳞片都在这一刻竖起,满脸震惊。
“老鲤!”
“齐缘你在干什么?”
槐琥和德克萨斯扭过头,一脸困惑地看向现场,
浑厚的拳势,排开的拳风,无一不表明齐缘正在用尽全力在殴打老鲤。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甚至还是连打!
一拳又一拳,快如流星,老鲤的躯体从椅子上震开,被迫倒飞出去,齐缘立刻起身追着他打,竟然一步步将老鲤打到了墙上。
肉体在颤抖,鳞片下的肉,也在像波浪一样翻涌。
简直打得不成人形。
“快住手!”
愣了几秒,槐琥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步跳起,朝齐缘飞跃而去。
就算打不过,槐琥也一定要阻止齐缘!
德克萨斯倒是突然愣住,她看了一眼老鲤,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不对劲,那绝对不是被杀者该有的眼神。
更像是在……享受?
德克萨斯愣住了。
老鲤爽飞了。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全身酥酥麻麻,庞大的力量尽数倾泻在体表,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在反复地震荡,就像是按摩仪一样。
虽然整个人都被打飞出去,但是不疼,一点也不疼。
一拳,活血化瘀。
两拳,松筋正骨。
三拳,美容养颜。
他爽得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按摩已经结束了,齐缘呼出一口浊气,双掌缓缓下压。
“这几拳,就当是报答了。”
齐缘一个低头,头也不回地闪过后方袭来的高踢腿。
“槐琥,别冲动。”
老鲤赶紧把自己从墙上抠了下来,出声劝阻:“那几拳根本没有伤害。”
槐琥出拳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啊?”
她一脸的惊疑地盯着老鲤:“你管这叫没伤害?你刚才明明都快被打死了!”
“不仅没伤害,我还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老鲤面色红润,不可思议地双手扶腰,说话都更具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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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槐琥还是死活不相信。
邦邦两拳,她立刻就信了。
槐琥握着酸痛感尽消的手腕,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齐缘:“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刚才你挥拳的架势,我还以为手腕会直接骨折呢。”
“槐琥……”
老鲤站在一旁。低声提醒不要刨根问底,这肯定是齐缘的独门秘籍。
问得太细就不礼貌了。
“十分感谢你能收下谢礼,也感谢这赠送的几拳,有事可以来鲤氏事务所找,现在天色太晚,家里还有残局等着收拾,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小老板还请见谅。”
“我以后一定经常找你。”
老鲤微微弓身走出门,再次活动了一下身体。
感受着那份久违的轻盈感,他呼出一口浊气,无比的感慨。
二人离开后,德克萨斯走了上来。
看着她和以往一般无二的紧绷小脸,齐缘了然于胸:“你也想来点活血化瘀的?”
德克萨斯矜持地点头。
齐缘二话没说,直接双手握紧,开始打拳。
当晚,大地的尽头酒吧响起起阵阵猛烈的拳声,砰砰啪啪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