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
贝希曼心感绝望,趴在地上开始前滚翻,妄图用这种扮丑角的方式博大公爵一笑,将这件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你在干什么?”
高多汀的面色宛如寒霜:“还嫌给我丢的脸不够多吗?”
“我,我……”
贝希曼脸色涨红,差点把头低进了裤裆里。
高多汀公爵没有理会他的窘迫,开始面向齐缘:“齐缘先生,要不然去议事厅公审这家伙?你有交通工具吗?”
乘坐同一辆车以示密切关系,也是政治宣传的一部分。
齐缘点了点头,轻轻搓了搓青铜手环,空间一阵波动,那辆挂满各种繁琐挂饰的吉普车坠落在马路上,空气悬挂一阵上下摇晃。
“炎国的法术,果然和我太爷爷描述的一样神奇。”
高多汀公爵点了点头,公式化地赞叹一句,坐上了副驾驶位置,轻轻一招手,贝希曼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过来。
高多汀公爵坐副驾驶位,只会漂移的齐缘开车。
贝希曼被能天使和德克萨斯夹在后座的中间,坐犯罪嫌疑人位,他面如死灰,嘴唇干了也不知道舔,都裂开了。
“我……”
“贝希曼,有什么话去议事厅再说,我倒是很想问你,像差遣小混混一样,差遣来自炎国太子太傅,百官之首的接班人,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高多汀小时候似乎肯定不少讽刺小说,一边摇头一边说:“要是换成我,就算死了也值呀。”
“公爵大人,可我不想死啊。”
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的求饶就像落地的空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所有人,都对贝希曼置若罔闻。
“呜……”
他忍不住哭了,开始在后座瑟瑟发抖,依旧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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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们都在疑惑。
为什么贝希曼意气风发地出去,却这么快就灰溜溜地回来了,什么法案也顾不上了,他席地而坐,突然就进入了披头散发的状态。
“这是怎么了?”
天火看到自己老师疑惑地发问,顿时更加骄傲了。
在贝希曼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之后,没有经过太多时间,另外两个人肩并肩走了进来。
议员立刻全体起立,“公爵大人”的声音不绝于耳。
“安静。”
高多汀公爵和齐缘并肩站立:“今天的事有些啼笑皆非,就由齐缘先生主持这次审判吧,我记得路上你说过,自己还兼职法官。”
“确实。”
齐缘点了点头,一团和气地掏出了法槌,眉眼一凝:“贝希曼,你可知罪?”
突出一个口含天宪。
贝希曼伯爵猛地一缩,完全破防。
天火和老师看着眼前的情况,老师这才恍然大悟,低声询问自己的徒弟:“蒙贝兰小姐,这位年轻人就是你准备的后手?”
“哼!”
天火骄傲而矜持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自言自语:“之前怎么没发现,齐缘有这么严肃的气质?”
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的高位者气质。
“在此宣判!”
齐缘敲击了一下法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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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高官出访维多利亚的消息,像源石脏弹一样爆炸开,瞬间席卷了维多利亚高层。
“这么一个既有庞大影响力,又绝对不会插手的盟友,谁不想要?怎么就到了高多汀的封地?”炎国的孤立是有口皆碑的。
“高多汀的封地在维多利亚南方,也不和炎国接壤啊。”
“有点意思。”
“只有弱者才会假借外物。”
有人羡慕,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有人不屑一顾。
泰晤士报的头版头条,在首都伦蒂尼姆到处叫卖,齐缘的脸一时间进入了许多人的记忆,这些人中,当然也有占据首都的萨卡兹军事委员会。
“将军……”
副官曼弗雷德十分疑惑,萨卡兹军事委员的最高领袖,摄政王特雷西斯阁下,他的眉头从早饭之后就再没有舒展过,他捏着那张泰晤士报的头版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那是炎国使臣齐缘的照片。
“我没事。”
摄政王特雷西斯将齐缘的照片揉成一片又一片,随手放飞在风里,特雷西斯将军的眉头仍然没有展开。
“我只是有些疑惑。”
将军的手放在了巨大的剑柄上:“告知所有的同族,战争又要上门了。”
“是,将军。”
508:人类只有一个……吗?
“将整个世界当作棋盘,冰冷而睿智的上个时代的【诸神】,有且仅有你一个吗?”
“是的,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