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一个劲的怂恿......
“秦云狗贼,我必让她血债血偿!”
郦柔此刻正是心中迷茫,被笙笙言语引导,立刻就当做了茫茫雾海唯一亮起的灯塔,使命往那处方向划行。
“......我不止要她死,还要她秦氏一脉根基断绝,国破家亡!”
——卧槽!等等老妹,你......你这个就过了啊。
郦柔后半句话说出,笙笙陡然一惊。
其表明的心志实在可怕。
——我她喵的是让你依靠仇恨坚强地活下去,最多机会合适化身复仇者。
——结果你这是要搞亡灵天灾,祸及天下无辜百姓啊我去。
当然。
对方这样说笙笙是不能劝的,因为刚刚这个仇恨根基就是她给对方竖立起来的。这会对方已经明了心志,她再反复可就跟郦柔成了对立面啦......
往后说话,就不会好使咯。
此刻,笙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关键性失误。
因为她自己并未对谁动过如此深情,所以没去想一个痛失挚爱的女人内心到底有多么疯狂与病态......一旦挺过最初的迷茫与悲痛,那从此之后就要化身复仇女神了。
仔细想想,也没毛病啊。
你咬我一口,我把牙都给你一颗颗敲碎掰下来。
......
翠冷王朝。
恒运15年,夏妃入宫,一时得尽国主宠爱。
恒运乃年号,秦云登基后以此纪年,她是十五岁为王的,如今已是三十芳华。
最早嫁给她的郑王后业已二十有九。
其乃国主原配,十四岁嫁给秦云,十五岁生下一女名为秦舒。正是如今的少国主......郑王后住在西寿宫,为人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再加上其父郑通乃是【北候】,兄长又镇守着东海第三关——东咲关。
无论是为人,还是家族背景都是天下一等一。
因此这么多年以来,国主也对其敬重有加。只与宁妃有一血脉,宫中其他的美人并未碰过分毫......
但。
自从夏漓入宫以后,秦云就对其恩宠有加,每夜都往小惠宫而去。
每晚欢饮笙歌,好不痛快。
一日,秦云与夏漓在晚宴后又开始了舞乐欢歌,其实郑王后还未就寝。
歌舞声、欢笑声从小惠宫飘摇而来......
她就算是再贤良淑德,但女人的天性是不会改变的。何况再如此下去,恐怕自己就真的失了国主的宠爱了。
要知,自那夏漓进宫。
九个月里,对方也就来了西寿宫两次。
郑王后毕竟是母仪天下的人,此刻她就算心头火气再大,也不会表露于外。因为宫中还有许多侍女盯着她......这其中就有宁妃或其他宫人、以及外臣的眼线。
王后起身将侍女唤来,让其为自己梳理补妆。
同时轻声感叹道。
“国主本是励精图治之贤君,如今竟夜夜沉迷歌舞。此前为了夏妃竟使【南候】归去,些事如何是好?”
“如此胡作非为,迟早酿成大祸,翠冷朝三千年基业危矣......”
“我身为王后,岂有坐视之理!”
一番表面上自言自语,实则解释的一清二楚的说辞后。
郑王后便带着侍女往小惠宫理论......
由于秦云也在。
郑王后不能直斥夏漓,只冷着一张脸,落座秦云身侧。
可能是后者也感到自己沉迷夏漓美色,久日未去西寿宫有些愧疚了吧,毕竟是十数年的原配妻子......于是打了个哈哈。
“王后你来的正好,夏妃最善歌舞。”
“......她刚刚唱了几曲,真比那莺鸟动听。此刻我让她为王后献上一舞,可好?”
郑王后点了点头。
“但凭王上所愿。”
她这话说得就有些讲究了。
郑王后说的是凭王上意愿,其中有服从的意思,更多的是指‘你喜欢看就看呗,反正我没什么兴趣’这种潜台词。
如此说时,其沉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不过秦云也习惯了,并不责备对方,反而觉得端庄。
郦柔如今用的笙笙样貌,那是多美丽的面貌,多姣好的姿色,又漂亮身材又好......本来跳舞她就很在行,此刻在小惠宫中打扮更是清凉。
舞动起来,皮肤白皙如玉石。
真可谓烛光映耀下,流光明媚熠熠有辉。
这支舞跳的可谓天上奇观,人间少有,可郑王后却始终沉着一张脸。
嘛。
其实这也正常,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欣赏情敌的舞姿。
跳得越好看,心里就越是厌恶!
“王后以为如何,是否人间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