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拓跋泽对其不屑地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眼中一向潇洒不羁,一心只想要自由的南安太子居然才是这世上最虚伪的人。”
“太子殿下嘴上说着无意与天下,实际上背地里却做着最龌龊的事情。本皇子还纳闷,太子殿下这些年为何一直围着这个女人转,哪怕她已是那秦王轩辕翰的人,原来是这样。”
易三少听了他的话,忽然付诸一笑,说了两个字:“天下?!”
于是,本能地想要替自己辩解:“我要这天下有何用?我之所以接近她,无非是因为……”
可话刚开口,却又将余下的都收了回去,冷冷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同你解释这么多。”
这时,拓跋泽却信誓旦旦地说:“不管你对她打的什么主意,守护者,她都只能是本皇子的,谁都妄想将她夺走。”
易三少笑了笑,他可一点儿也不这么认为:“看来,你还是太不了解她了,她从来都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然无论如何,眼下,他只担心衣上云的安危,于是嘴里再次碎碎念起:“金黄色斗篷……女人……”
“看来,这件事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拓跋泽想着,亦将那把匕首缓缓收了回去,与易三少一道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会儿,拓跋泽目光忽地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
“金黄色斗篷……”
“难道是她?”
察觉到其若有所思着,发出一阵喃喃细语声。
易三少紧忙回看向他的侧脸,追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知道是谁带走了她?”
拓跋泽顿被其叫醒,回过神来却否认道:“本皇子怎会知道是谁将她带走了?大街上那么多人穿着金黄色斗篷。她是你带出来的,如果她有个什么闪失,本皇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珠儿,我们走……”
说完,便就疾步带着婢女离开。
“自打回到西秦后,他日日都会进城来,他到底在做什么?想来,他刚才一定是想起什么了……”
看着拓跋泽匆匆离去的背影,易三少想着想着,便悄悄尾随跟了上去。
远远地离开后,拓跋泽主仆俩人即刻策马奔驰在往西秦城东的方向。
婢女珠儿紧紧跟随着他,问:“大皇子可是已经知道是谁将姑娘带走了?”
拓跋泽没有说话,他的心着实有些担心,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道:“梅汐媛,你若敢伤她一根汗毛,本皇子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而此时,温暖的室内。
梅汐媛正斜卧在屋里的暖榻上闭目养神,小憩着。
室内,升起一股股香烟袅袅。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传入耳畔,打破了这片寂静。
梅汐媛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原是一个婢女进来,朝其禀报说:“启禀公主,都已经查清楚了。原来,在我们离开西秦不久后,拓跋泽便就回了草原。”
梅汐媛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茶汤,打断婢女的话,问:“可知他回去,是因了何事?”
婢女道:“据说,是因为其唯一的皇弟离世了……”
梅汐媛听了,顿停下手里的动作,露出一脸惊愕。
“你说什么?”
“拓跋宏死了?”
婢女点了点头。
梅汐媛替其甚觉惋惜不已。
“虽为一奶同胞,可拓跋泽凶残暴戾,拓跋宏却是仁厚善良,且闻其医术更是精湛无比,世人更无几人能及,真是可惜了!”
婢女亦道:“谁说不是呢?如果北烈未亡国,兴许拓跋宏才是一名最值得托付的好国君!”
梅汐媛若有所思着。
可接下来的话,婢女显然却有些为难起来:“听闻,如今拓跋泽,他……”
见其忽然露出一脸难色,梅汐媛追问:“拓跋泽怎么了?”
婢女支支吾吾半天:“拓跋泽……如今……如今……”
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心一横,脱口便道:“听闻如今,拓跋泽已经和那个贱人合作了!”
“什么?”
闻此,梅汐媛瞬间惊呆了。
犹犹豫豫间,婢女又小心翼翼地补了句:“听说,拓跋泽好像……对那个贱人的事,很是上心。在草原上的时候,便就事事,处处维护着她!”
梅汐媛显然就连做梦都没想到,事情怎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怎么会这样?他们俩……”
此时仔细想想,她更加确定:“这个拓跋泽惯爱见风使舵,难怪再见面我总觉得他与之前不一样了。表面上看似还算诚心,实际却隐隐让人有种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感觉,原来是已捡到了高枝。”
顿了顿,复又继续道:“可今日,他又应下了我们的要求,既不明面上说,真不知他现在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梅汐媛若有所思时,又一婢女脚步匆匆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