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她?”
“如此一来,那嫡母后不便就正是当年西秦国遗失的守护者……”
“难怪她当年眼看着即将临盆,亦不顾自己的安危,执意要回西秦……”
“原来是这样的……”
这时,拓跋泽开口说:“这个消息,是我亲耳听那南安太子与她交谈时所说,应该不会有假!所以,就目前而言,她还不能死。”
梅汐媛似是已经在心里打定了某种主意,终于缓缓回过神来,舒了口气。
却转而依旧坚持一开始的说辞:“本公主说没动她便没动她,你的人不是已经在搜了吧,即便你不信本公主,难道连自己的人都不信吗?”
拓跋泽为了说服她释放衣上云,不惜将这么大的惊天秘密告诉了她。
怎料梅汐媛却依旧不改口,拓跋泽已然怒了:“梅汐媛,你……”
就在这时。
珠儿果然一脸垂头丧气地回来,一对上拓跋泽的眼睛,便对其摇了摇头。
梅汐媛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道:“怎么样?可有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了?”
显然,拓跋泽与婢女俩人无言可对。
梅汐媛遂冷笑了一声,忽然提高了嗓门怒斥了一句:“既然没找到,那还不带着你的人给本公主立刻滚出去!本公主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大皇子这尊大佛。”
“走!”无奈,拓跋泽只能咬了咬牙,打算带着婢女灰不溜溜的离开。
然即便今夜搜寻无果,拓跋泽心里依旧坚信自己的感觉,他相信,衣上云此次一定是落在了梅汐媛的手里。
遂在转身迈步之前,从未如此严肃过地警告梅汐媛:“本皇子知道她的失踪,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本皇子只想让你知道,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本皇子会让你看到我将做出什么事来?”
就在他疾走了几步,正欲跨过门槛时,却又再次顿足停了下来,补了一句:“看你如今亦是可怜,本皇子奉劝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否则,待到罪孽深重至不可挽回之时,定将为天地所不容。”
至此,便就跨过门槛去带着院子里的一众人等彻底离开。
闻此,梅汐媛惊诧地看向他的背影,心里自言自语:“这个拓跋泽,究竟被那个贱人如何洗脑的,怎的如今说话变得如此深奥,他这是在警告本公主吗?”
可现在,她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她的心里只填满了仇恨:“什么命不命的,本公主的命,本公主自己说了算!这次,本公主孤注一掷,即便最后结局终难逃挫骨扬灰,亦要与你同归于尽!这是作为公主的我,此生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复又几近疯狂地对拓跋泽道:“梅志煊狼子野心,意要称霸整个灵空,此次让你先当炮灰,你且好好活着,卖力活着,一定要活得长久一些才行。”
说完,居然冷不丁地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来。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忽扬声命令门外的守卫,道:“将那贱人给本公主带来!”
后院角落竹林里,阴风怒号。
在这里,有一个极为隐蔽的小地窖,平时通常被用来存储一些过冬的蔬菜。
“哗啦……”一声响。
同时伴随着一男子声音的发出:“你别说,这女人的命还真硬,直到现在亦没断气。”
瞬间一个激灵,将本就因体力不支,又转到了空间狭小,严重缺氧的此处,早已昏睡过去的衣上云彻底浇醒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
尚未待她反应过来,便就被拿着火把下来的两名侍卫驾着胳膊带离了地窖。
“当然是带你去享受接下来的另一环惩罚了。”
“不要!”
“你们想带我去哪里?”
“放开我!”
面对衣上云微弱的反抗,侍卫劝告她:“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接下来可有你受的呢?”
而此时,梅汐媛握紧双拳,依旧怒火中烧着。
“秦王轩辕翰!”
“南安太子!”
“拓跋泽!”
“你们一个个,为何对那贱人如此死心塌地……”
梅汐媛已然彻底怒了。
“本公主究竟哪里不如她?”
“你们一个个视本公主如敝履,随手可弃!”
“守护者后人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在了本公主的手里。”
“我要你们亲眼看着,你们皆所在意的,我将如何亲手将她毁灭!”
“本公主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