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2天,才从模具中脱出初步干燥、大概成型的肥皂。这样的手工皂碱值还很高,最好不要直接使用,得通过通风晾皂的办法降低碱值。
晾皂花的时间不好说,不同的手工皂情况也不同。不过一般其实不会有那些手工皂商家声称的那么久,在这个一切都变得快节奏的时代,他们也不太可能一块皂晾上半年。像古代的叙利亚橄榄皂一样,晾皂时间以‘年’计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古代的叙利亚橄榄皂晾皂时间以年计,也主要不是为了降低碱值。他们是发现了晾皂之后的肥皂比刚刚做出来时更温和滋润,但他们晾皂的初心还是为了得到干燥的硬肥皂.简单来说,就是风干。
他们那边气候干燥,倒是天然适合如此。这既有利于肥皂风干,同时还能确保这个过程中,肥皂不会轻易腐败变质——换一个湿热一些的地区,肥皂变干之前,可能还含水的内芯就先发霉了。再加上没有反应完全的残余油脂氧化变质,状态和味道可想而知。
路易莎让人将脱出模具的手工皂切块,然后放在通风环境下晾皂,心里估计一个月左右肯定差不多了。而在晾皂期间,她没闲着,而是去此时的肥皂工坊参观了一下。对此,帮她找参观地的骑士简直诚惶诚恐,因为此时的肥皂是洗涤产品没错,可生产肥皂的地方可以说是最脏最臭的了。路易莎要去那种地方,他们很担心那会冒犯到路易莎,使她不快。然而,郡主的命令又是不可违背的,所以他们只能尽可能寻访环境稍好一些的肥皂工坊。
“.其实本土的肥皂制造业规模并不大,大部分肥皂都是从北方卡玛尔或者托莱多、巴伦等地进口的。不过特鲁瓦恰好有一些,毕竟我们这儿屠宰业兴盛。”一位年轻骑士带着路易莎一行人来到屠宰街附近,那浓重的臭味已经传来。
还好他们并没有更加靠近了,骑士们找到的肥皂作坊就在近前。
这是此时一间典型的家庭式小作坊,一座二层小楼,下面是生产经营场所,上面则住人。后面还附带一个非常狭窄的院子,种不了菜,最多只能养有限的牲畜、晒衣服。
年轻骑士还进行了简单介绍:“这间作坊有一个师父,一个学徒,那是他朋友家的儿子——这个家里有男丁可以继承手艺,但秉持着谁也教不好自家孩子的理念,据说是和同行互相收对方的儿子为学徒。”
“至于妻子和女儿,她们是助手。其实她们也已经会煮肥皂了,不过因为行业规范,不能叫女人做了学徒,以免将来她们谋求做师父,所以只能是助手。”说完这话,年轻骑士才后知后觉,路易莎郡主也是个女人啊!自觉有些失言。
路易莎早知道这是个怎样的时代了,又哪里会因为随口一句话就联想到自身,然后就发火生气?只要对方不是抱着恶意阴阳怪气,这种话路易莎一般也只当是无心之失,不会有更多的反应了。
年轻骑士提到的女人不能做学徒的问题,路易莎也听说过。过去很多行业会顺势让自己的子女,甚至妻子做学徒,如果儿子无意继承自己在行会内的‘职称’名额,或根本没有儿子,那还可以传给女儿。而不像现在一般是找个满意的学徒,然后让他娶自己的女儿。
不过现在这条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反对打压了,他们给出的‘理论’是:男孩儿去做学徒,是为未来谋生做准备,女孩儿的话,他们注定要做自己父亲、丈夫的助手的。父亲好说,未来的丈夫是做什么的,这可说不准,所以结婚前学手艺毫无意义。这给一些实在说不出女性为什么不能学的行业, 提供了‘理论基础’,即使这个‘理论’听起来十分荒谬。只要想想就知道了,学东西怎么可能毫无意义!难道结婚后,女性就不用谋生了吗?不提丈夫其实很大可能就是父亲的同行(毕竟大多住同社区),底层家庭的话,女性总是要参与工作的。
只不过男性不愿意女性参与自己所在的行业,分走工作机会。哪怕做学徒的,分不到什么油水多的部分,但就是这部分,争夺才更赤.裸.裸呢!更不要说,能毫无障碍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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