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物之中无往不利的云深还是第一次遇到一言不合就想先杀他的,他没感到害怕,只是觉得稀奇。
隋简解释道:“它已经被混沌之息污染了。”
“啊?”云深瞪圆了双眼,虽然不知道混沌之息是什么,但看着沼泽林的状态,还有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土元素之心,不难猜出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由得微蹙眉心,忧心忡忡的问“那这土元素之心还能用吗?”
“不能用了。”
“啊?那我们去哪里再找一个土元素之心啊。”
土元素之心又不是田里的蚂蚱随处可见,像这种元素灵气凝结孕育而生的先天灵物千万年才生成一颗,好不容易找到一颗,结果却被混沌之息污染无法使用,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梗。
云深不由得扼腕,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隋简,身为当事人的隋简反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淡定的转身看向银犀灵鹿,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可以净化它,作为交换,我保你剩余的同族百年之内的安全,你觉得如何?”
银犀灵鹿虽口不能言人语,但却能听得懂,它朝隋简点头,呦呦叫唤了几声,似乎是同意了交易。
它一开始确实是被云深身上的气息吸引过来的,但之所以跟着他们二人一起走,最主要的还是看中了隋简的强横的实力。
它观察了云深和隋简一路,自然也将两人之间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云深本性纯良,偶尔会有点天马行空,但银犀灵鹿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恶念。至于隋简,一个能将一株化形的千年人参精呵护得不染世俗,想必本性也不是多么虚伪奸佞的人物。
他们都是值得托付之人。
它示意隋简将黑匣子放到自己的鹿角上,乳白色的光芒将黑匣子包裹,丝丝缕缕的黑雾顺着匣子的缝隙逸散,直到鹿角上的光芒逐渐黯淡才停了下来。
灵鹿耗尽了灵力,疲惫虚软的跪伏下去细细的喘气。
土元素之心上的污染仅仅只驱散了十分之一,想要彻底净化还需要一段时间。隋简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倒也不觉得失望。
云深看不到匣子里面的情况,他问隋简:“如何了?”
隋简顺手摸了摸他发旋,轻笑道:“问题不大,还能救。”
“那就好。”
土元素之心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云深放了心。
没了土元素之心,沼泽林加速了衰败,混沌之息的腐蚀程度肉眼可见的在增加。
生命之力吞噬得越多混沌之息便越壮大,一股股黑雾如金蛇狂舞,触手渐渐向他们延伸而来。
沼泽之中的妖兽白骨在此时突然晕开层层金光,暂时压制住了混沌之息的增长,但与此同时,这些白骨也在逐渐湮灭成尘埃。
银犀灵鹿悲伤的情绪在弥漫,云深不知道它怎么了,猜测可能那些消散的白骨之中有它的同伴,于是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它颈侧的毛发,无声的轻拍安抚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离开。”
隋简将黑匣子收了起来,抱着云深跳上了巨大的灵剑,银犀灵鹿紧随其后,随后灵剑化作一道流光,剑锋破开层层黑雾,以势如破竹的气势一口气穿出沼泽林,重新回到了落霞平原。
他们并未因为离开了沼泽林而停下,混沌之息还在往外蔓延,眨眼间已经开始想落霞平原侵蚀而来,所过之处迅速的失去生命本源之力陷入衰败。
银犀灵鹿跳到隋简跟前,呦呦叫唤几声,脑袋朝落霞平原的西南方向转去,隋简立马就懂了它的意思,脚下灵剑一个急转弯掉头往西南而去。
为了逃避天敌和人类修士的抓捕,银犀灵鹿的栖息地一直不定,随时处于迁徙的状态,若是没银犀灵鹿带领,通常很难找到它们的行踪。
银犀灵鹿带着隋简和云深几乎贯穿了整个落霞平原,最后在一处延绵不尽的深山腹地之中停下。
此处高山灵植茂盛,紧挨陡峭的悬崖,狂暴的罡风夹杂着紊乱的灵力磁场,能大大削弱修士的体能和实力。涯底下是奔腾湍急的河流,若是遇到危险,灵鹿可以快速逃到悬崖峭壁上,借着灵活和轻盈的四肢跳到涯底。
算是一个相对安全的栖息地。
“你当真要带着它们一起跟我们走?”
银犀灵鹿剩余的族群数量已经不多了,满打满算都没有十头,而天元秘境已经被混沌之息污染,完全污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知道银犀灵鹿已经没有选择了,但仍开口这么问了。
云深以为他不乐意,虽然很可怜灵鹿族群,但还是优先以隋简的意愿为主。
毕竟能护着灵鹿族群的是隋简而不是他,连他自己都是被大反派保护着的,哪有资格理直气壮的要求隋简为自己的恻隐之心做这做那呢?
银犀灵鹿没有任何犹豫,目光坚定的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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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侧,剩余的灵鹿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信任身为人修的隋简,但它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跟随银犀灵鹿,纷纷走到了云深的身后,将他簇拥了起来。
比起人类修士,显然灵鹿们更喜欢让它们心生喜爱之意的人参精。
云深瞧着隋简没有拒绝的意思,立马顺水推舟的握着他右手摇晃撒娇:“它们都要跟我们走呢,你就答应了呗?”
隋简一看他那小表情就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他抬手曲着食指在人参精脑门上轻轻敲了敲,好气又好笑的问:“我何时说过我不带他们走了?”
人参精捂着脑门撇嘴:“那你刚刚不是……”
他话没说完,隋简便无奈的提醒道:“你忘了,我答应过它,会护它族群百年。”
“不是我不愿带它们走,而是在征求它们的意见。”
云深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装傻充愣当无事发生。
隋简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一样摇了摇头,随后取出飞舟对灵鹿族群道:“都进去,我带你们出天元秘境。”
他话音刚落下,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将银犀灵鹿交出来可绕你们不死!”
云深与隋简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
空中密密麻麻都是修士,粗略一数有千余人。
除了剑宗以外,其余宗门弟子全被御灵宗请来了。
第64章 六十四
云深之前也见过不要脸的, 但这次显然再次刷新了下限,他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些人一直这么不要脸的吗?”
要是对方光明正大的一对一单挑,云深倒还高看他们, 可对方明显是打算用人海战术耗死他们两人, 行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完全没有仙门大宗应有的风范。
也难怪大反派要叛出剑宗, 宁愿成为天下共敌也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在这些仙门弟子的衬托下, 隋简在云深心目中更加的伟光正了。
“既然知道他们不要脸, 你理他们作甚?小心被带坏了。”
隋简淡定的附和着他,完全没将那群宗门弟子放在眼里, 转而对银犀灵鹿道:“还不上飞舟是等着等会儿被抓吗?”
银犀灵鹿这才回过神,招呼着族群排队跳上飞舟的甲板。
“最后警告你们一次, 把银犀灵鹿交出来,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眼看着隋简二人就要带走所有灵鹿,带头的齐长老立马急了。他可是承诺了其他宗门不少的好处才请来了帮手,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说砸出去的那些损失, 请了如此多的人还没把银犀灵鹿抢过来, 这叫他们御灵宗的脸面以后往哪儿搁?
御灵宗的脸面往哪儿搁隋简和云深可管不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土元素之心已经得到了,能净化混沌之息的银犀灵鹿也安全无恙,那么他们干嘛还要傻乎乎的跟这些不要脸的修士继续虚与委蛇?
云深朝他们做个鬼脸, 嚣张至极的哼了哼:“有本事你们自己来抢啊!”
说着转身逃也似的窜到隋简身后,挑衅般伸手竖起中指, 特别的狐假虎威。
“你!”齐长老被气得倒仰, 虽然没看懂那手势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绝对不友好。他死死的瞪着云深, 好像要用眼刀子将云深千刀万剐一样。
他转身侧目,对身后的八大宗门带队长老道:“诸位,竖子嚣张,抢我御灵宗灵兽还羞辱于我。我御灵宗实力孱弱不及各位的宗门,叫他羞辱了忍忍便算了,可齐某实在是替各位咽不下这口气,还望诸位给他一些颜色瞧瞧,教一教他什么叫尊卑有序的规矩。”
齐长老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好似以多欺少的人不是他一般,还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苦主,连带着也给其余宗门长老上眼药。
只是其他宗门的长老也不是无脑的草包,可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就热血上头冲动犯事,太珩宗的带队长老不屑的冷笑道:“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话做什么?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我们还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小九九吗?”
“要我们帮你抢银犀灵鹿可以,别忘了答应我们的,分我们一头灵鹿就行了。”
他话音落下率先出手,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出了残影,短短一息时间就凝聚了无数的风刃朝一人一参袭击而去。
云深没想到对方还真一言不合就动手,当即吓得吱哇乱叫着躲在隋简的身后寻求庇护。
隋简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而后手中灵剑一挥,仅仅凭借那一剑的磅礴剑意便将所有风刃都撕裂殆尽。
太珩宗长老一击不成又迅速结印,接连几个杀招招招致命,若是修为低些的,早都让他给挫骨扬灰了。
偏偏就是这般拼尽了全力都让隋简一剑化解,他暗暗心惊,直觉眼前这个散修绝无齐长老之前说的那样孱弱。
只怕他们都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存在了。
“诸位,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他扬声高喝,再次结印,这次凝聚的风刃比之之前更加猛烈强横,与此同时其他带队长老纷纷出了手,他一击发出后立马不动声色的躲到了队伍的后方,用眼神示意门下的弟子准备随时撤退。
被八人同时围攻的隋简一边护着云深,一边还要思考如何脱困,而被他护着云深也没闲着,时不时的召唤出藤蔓暗中放冷箭,不是勾着藤蔓尖尖缠着这人的裤腿扒他裤子,就是操纵着藤蔓搞背后偷袭乱拳打老师傅。
两人且战且退,云深趁着隋简将那些长老牵制住的空档,从袖笼里掏出一把小地雷,扬手一挥,十几枚小地雷天女散花一般散开,然后急剧压缩又膨胀,轰轰轰的炸出了音爆。
隋简立马趁机搂着云深的腰,带着他一跃飞上飞舟,然后在那些长老的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飞舟速度本身就极快,再加上有隋简的灵力加持,嗖一下就只剩下了一道流光,等躲避小地雷爆炸冲击的长老们反应过来时就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了。
齐长老脸色黑沉如锅底,他心急如焚咬牙切齿的说:“快追啊!愣着做什么!”
八名长老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不虞,但念及对方承诺的好处,还是依言朝飞舟追赶而去。
隋简还未叛逃剑宗之前是首席大弟子,天元秘境的历练他参与过不止一次,甚至还代替过门中长老领队,自然是对秘境出口的方位十分熟悉。
他一路驱使着飞舟往出口飞去,在飞舟穿入出口时,他立刻调动丹田内所有的灵力,万千剑影将出口的空间壁垒刺破,引发一阵阵空间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将飞舟冲出出口,与此同时隋简迅速咬破指尖,用心头血凭空画下一个深奥晦涩的阵法符文,掌心一推,血色的符文便镌刻在了秘境的出口处。
他刻意毁坏了天元秘境的出口,并且布下了一个杀阵,将那些修士全都困死在了秘境之中。混沌之息污染的速度极快,若是这些宗门弟子无法破开出口处的阵法障碍,被混沌之息吞噬污染只是早晚的事情。
做完这些隋简已经耗空了体内的灵力,浑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卸掉了一般,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刮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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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席卷而来,脑袋一阵阵嗡鸣眩运。
云深察觉不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隋简面如金纸,嘴唇的血色都褪了个干净。他摇头说着没事,但云深却怎么都不信,非要奴役木灵之心凝聚木元素灵力气渡给隋简疗伤吸收,又扳了一小节参须压在隋简舌尖下,直到他脸色缓和了许多才彻底放下了心。
此地不宜久留,难保秘境里的人不会追出来,隋简打坐调息缓和了一下身体上的疼痛以后,立刻让云深将之前收集的日精拿了出来,然后一口气全部炼化吸收,丹田内的灵力短时间内被填满,他取出几张空间传送符接连打出。
传送符飞到飞舟前方自燃烧成了灰烬,一道空间裂缝被撕裂开来,与此同时飞舟自身的防御阵法被一层层激活,一往无前的冲入空间裂缝之中。
空间传送符的出口是固定的,由于是人力搭建的通道,相对于其他空间裂缝更为稳定,飞舟的防护阵法足以抵挡住内里的空间乱流,只是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和精神力。
当飞舟冲出空间裂缝时,隋简体内的灵力也再次被压榨一空。
这番极限的操作还是太过勉强,他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但强横的意志力还是让他表面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甚至对上云深担忧的目光时,还能轻松自如的戏谑道:“没力气了,借我靠一靠。”
他拉过云深,高大的身躯直接靠到了云深的身上,下巴搁在他头顶,胸膛快速起伏喘息。
云深这个时候也不会以为他在逗自己,然后傻乎乎问有没有事,这明眼一看就很有事。
云深默不作声的为他疗伤,全程安静得过分。
隋简敏锐的察觉不对,定眼一看,人参精嘴撅得老高,分明就是在生闷气。
隋简抬手掐着人参精气鼓鼓的脸颊,好整以暇道:“气什么?”
他知道云深在气什么,却明知故问。
云深翻了个白眼:“少装傻。”
云深就是气他不爱惜自己,也气自己没什么能力帮助到他。
好像除了炼丹以外,他就干什么都不行了。
人参精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之中,隋简轻叹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收集这些天灵地宝是为了什么吗?”
云深一愣,说好的他赢回了灵泽之心隋简就提前把秘密告诉他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给忘了呢?肯定是因为丹师大比之后就直接赶来天元秘境所以才忽略掉的。
人参精有些期待的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你是准备自觉告诉我了?”
隋简不置可否,却递给他一枚玉简。
“这是什么?”
云深不明就里的接过来,猜测难道大反派的秘密都在里面了。
当期待已久的答案放置在面前等待他亲手揭晓,云深反而有些犹豫踌躇了,他捧着玉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紧张得手抖。他扭头问隋简:“你干嘛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样弄得我好紧张。”
隋简挑眉轻笑:“紧张什么,一看不就明白了?”
云深想想也对,一咬牙心一狠,神识探入玉简内,然后就看到了泛着金光的涅槃丹三个大字,紧随其后的便是密密麻麻一长串的天材地宝名单。包括但不限于他之前在方陵的灵植大全里背下的那些十级灵植,各种十级以上妖兽的妖丹,以及名单最后的他们已经收集齐的五系元素之心,没收集到的炎阳液、凤凰骨。
他茫然的抬头:“这是……一个丹方?”
需要用到这么多天材地宝的丹方,绝对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十级丹方。
果然,他听到隋简用很寻常的语气说:“这是个神级丹方,在十级之上,可逆转神魂和经脉上的损伤,是我在一处海底秘境之中偶然所得。”
人参精听完后更迷茫了:“这算什么秘密?”
虽然神级丹方传到修仙界内定能掀起惊涛骇浪,但还不至于让大反派这么严防死守的瞒着他吧?
难道是大反派不信任他?
云深深受打击,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听隋简随口说了一句:“确实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那时你刚开始修习炼丹,就算告诉了你这个丹方的存在也只是徒增烦恼,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还来得轻松自在些。”
人参精:“…………”
那我真是谢谢你呢,这么为我着想。
云深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但他找不到证据.
由于空间传送符的出口就在西洲的边境,回沧骥的路程被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二,飞舟在西洲上空飞行了两天后抵达了沧骥成的城门。
这次迎接他们的还是一身红衣的无心,只是他头上多了一只神气骄矜,抖擞着乌黑得五彩斑斓的翎羽的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的头上,还窝着一只肥嘟嘟的鸡崽。
像套娃一样。
“嘎嘎嘎!”
小金乌一见到云深就十分兴奋,扑棱着翅膀像只炮.弹一样直直撞进他怀里,可苦了它头顶上的鸡崽,一个没站稳咕噜噜的滚了下来,被无心眼疾手快的接住才没摔成鸡饼。
云深伸手接住小金乌,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差点手滑没接住。他惊奇的感叹道:“呀,小金乌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这才分开了半个月不到,小金乌却圆了整整一圈,连翎羽捏着都越发的坚硬了。
隋简撇了一眼在云深怀中翻滚,被挠下颚舒服得快软成一团的金乌,语气淡淡的说了句:“大约是伙食太好,吃胖了吧。”
云深闻言捏了捏小金乌腹部的软肉,突然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而被污蔑是长胖了的小金乌直接炸了毛,对着隋简就是一顿啾啾嘎嘎的狂叫,然后被隋简一个冷漠的眼神镇压得闭了嘴,委屈巴巴的贴着云深泪眼汪汪。
云深被它逗得忍俊不禁,劝隋简道:“好了,你别动不动就打击它,它还是个孩子。”
隋简不置可否。
两人谈话打趣间往城门走去,无心拎着被忽略显得有些生无可恋的鸡崽紧跟其后,在他们即将踏入城门时,一道熟悉的清润嗓音传入耳膜。
“师兄,又见面了。”
第65章 六十五
“师兄, 许久不见。”
来人正是浮光与赵随云,与他们同行的,是本该潜伏在剑宗的墨鳞。
墨鳞暴露了。
隋简眼神稍冷, 默默上前一步将云深护在身后, 无心将手中的鸡崽交给云深,站在他身侧, 神情肃杀。
“贸然造访, 还望师兄不要怪罪。”
浮光说着, 用眼神示意身旁的赵随云,后者自储物戒中取出一个被符箓封得严严实实的剑匣。
他将剑匣拿到自己手中, 垂眸颔首,意味深长的轻笑:“师兄既然想要拿回它, 稍句口信就是, 做师弟的自然会替你送回来,又何必……”
他侧目看了一眼墨鳞,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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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简目光落到墨鳞身上, 后者愧疚的低下头:“主上, 属下……”
他话未说完却被隋简打断了。
“此处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先进城吧。”
他说罢就带着云深转身往回走,无心与墨鳞迅速跟上。谁都没多看浮光二人一眼,他们自觉跟了上去。
“就这么放他们进来了?真的没关系吗?”
云深小声嘀咕着, 悄悄探头往后看,被隋简一手捏着后颈转了回来。
他说:“无妨, 他们不会做什么。”
云深似懂非懂的点头, 实在是看不懂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
说完全敌对不死不休,可他们之间却总充斥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可要说尚有师兄情分,可第一次与大反派相遇时,确实是差点就被浮光二人杀死了,之后次次相见都是针锋相对。
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云深脑子没有隋简那么精明,想不通的事情干脆就不想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答案的.
还是上次那个偏殿,连入座的位置都相差无几,只是这次云深是以人形坐在了隋简身旁,无心与墨鳞一左一右默默站在隋简身后。
殿内气氛暗流涌动,谁也没有轻易开口。
许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被封印在剑匣里的本命剑震动嗡鸣着,似乎正在极力破开阻碍回归主人身边。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剑匣上,浮光借机开口道:“这本命剑看来已是迫不及待了,师兄何不将它收回?”
他说着正要解除封印,隋简却先一步将剑匣隔空取物取了过去,而后随手丢入储物戒中,从头到尾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仿佛那不是与他性命相连的本命剑一般。
浮光将他的神态一一收入眼底暗中分析,好似确定了某件事,嘴角时常挂着的淡笑缓缓收起,眉心微蹙神色凝重。
他没有盲目开口,而是看向了隋简身旁的云深,似笑非笑的说:“师兄身旁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可心人?上门前没打听清楚,忘了准备见面礼,倒是是我们不对了。”
云深吃瓜吃得正开心呢,突然发现主角受居然将矛头对向了自己,他本能的想寻求隋简的庇护,但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于是收住了势,挺直腰杆大大方方的回看了回去。
隋简直接忽略了浮光的话语,转头对云深道:“这一路奔波路途艰辛,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随后便来。”
云深不傻,他知道隋简是有意支开他,但他没有多问为什么,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好以后,带着鸡崽和小金乌绕到偏殿的后门。
在跨出殿门前,他听到隋简说了句:“既然已经查到了真相,还来寻我有意义吗?”
“可我们能帮你。”
所以到底真相是什么?云深被勾得心痒难耐,很想留下来,可又怕隋简会因此生气,犹豫踌躇半晌还是走了出去。
离开偏殿后,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带着小金乌和鸡崽直奔后山。
他都有一两年没见过扶桑神树了,也不知道长得多大了。
后山与云深记忆之中差不多,相较于发芽后的喜人长势,这两年扶桑神树的生长速度显然慢了不少,与他上次见到时差别不大,只长高了半米左右
小金乌像是倦鸟归巢一般,欢快的从他肩膀上一跃而起,爪子抓着鸡崽,拎着它一起飞到扶桑神树的枝头上欢呼雀跃。
后山无人,云深寻思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就变回人参精本体扎根在扶桑神树的旁边,而后开始入定修炼。
后山的灵气很浓郁,为了让扶桑神树顺利生长,隋简还在此处布置了一个聚灵阵。
云深修行速度本来就快,加上聚灵阵的加成,此时丹田如同一个不见底的黑洞一般疯狂吸收四周的灵气。
不过运行了两个周天,云深便陷入了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
他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里,只是这次不再是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而是切身置地的成了梦中的“云深”。
云深起初还没弄明白他明明前一秒还在后山修炼,后一秒就突然出现在一处门庭若市的客栈里,而他的身前站着一名身着白衣气质温润的青年。
“人家小美人都不愿意你们还仗着人多欺辱调戏他,此举绝非君子所为。”
青年帅气利落的收了折扇,面前躺了一地的修士。
云深脑海里突然涌入一段记忆,这是他在深山中修行出人形后第一次下山,哪知初次入世就因为长相过于美貌遭人惦记。
对方人多势众,他怕暴露身份,又因只是空有修为没有多少攻击手段的人参精而畏手畏脚,幸好遇到了眼前的青年为他解围。
地上的修士互相搀扶着起身,其中伤势最轻吊三角眼的修士色厉内荏的叫嚣道:“你可知我们是谁?”
“多管闲事也不怕有命管没命全身而退!”
青年闻言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耸肩:“管你们是谁,路见不平我自要拔刀相助。你们若是不服,尽可来找我算账便是。只是到时候我下手可就不会有个轻重了。”
青年并非口出狂言,而是他的修为确实比这些人高了一个大阶,他们就是联合起来也打不赢青年。
“你们给我等着!”
这些修士也深知这一点,于是放了狠话后迅速退走。
一场闹剧落幕,没了好戏看以后客栈里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由于刚才砸了客栈不少桌椅,青年掏灵石赔了店家以后,才带着云深走出了客栈。
两人并肩而行,对方不但帮了自己解围还因为他而赔了钱,云深很是愧疚,他低声道歉道:“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那些灵石我会想办法筹齐还你的。”
青年推拒道:“这跟你可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随心而为,即便是旁的别人我也会出手相助,至于那几颗灵石对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对方这么说,但云深觉得就是自己欠了人情,哪怕对方不需要他还,他也是要还的。
“对了,我叫段凌飞,不知小美人姓甚名谁,师承何门何派?”
青年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云深听到对方名字时本能的心生厌恶,他不知这种厌恶哪里来的,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我叫云深,无门无派,一介散修罢了。”
他心想自己应当没有说错话暴露什么,他之前听过别的修士自称为散修,便也学着说了。
他低着头想事,并未察觉段凌飞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在他再次抬头时,对方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云深?”他一手握着折扇轻敲手心,自来熟的道:“云深不知归处,好名字,那我叫你一声阿云如何?”
云深内心十分抗拒,但嘴巴却自己动了:“好啊。”
“你之后打算去哪里?”
段凌飞又问他今后的打算,云深刚入世,对这个世界完全处于不了解的状态,他摇头不语,段凌飞看出了什么来但并未深究。
他说:“听闻长恒岭那里有新秘境出世,阿云你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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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有想去的地方的话,不如同我一起去见识一番如何?”
云深还没见识过秘境是怎样的,他想了想有些心动,于是便点了头:“好。”
两人顺理成章的同行,被段凌飞带着往城外走时,云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想不起究竟忘了什么.
无心和墨鳞也被隋简支出了偏殿,赵随云在殿门处守着门,殿内只有浮光与隋简二人。
“当年师兄为何没想过为自己辩驳一句?”
浮光想不通,明明隋简作为受害者,为何会将事实真相埋藏得严严实实,弄得他们之间反目成仇这么多年。
“重要吗?”
隋简不屑一顾的笑了,他轮回了十几世,早已看淡了许多事情。前两三世时他不是没有把真相和盘托出,但整个宗门无一人信任他,即便是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师弟浮光。
自那以后他就知道,既定的命运无法修改,被话本剧情框限住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寻找着剧情的漏洞争取那一线生机。
为此他轮回了十二世,次次都是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唯有这一世多云深这个变数。
想到云深,隋简心中涌起一股欢喜和柔软,也不知自己将他支走他会不会因此生气?
等会儿可得好好哄哄。隋简如此想着,再对上浮光时便多了几分不耐烦。
他嘴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你若真心愧疚想要弥补我,那就帮我做一件事吧。”
那些陈年烂账,全都该一一清算了。
第66章 六十六
隋简让无心将浮光二人送走, 转头便加快脚步速度回了主殿但却扑了个空,问了暗地里跟着云深保护他的手下才知道他去了后山。
隋简还当他是在同自己闹脾气,一边往后山走去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把人参精哄好, 只是当他到了山顶后, 一眼就看到了化作原型修炼的人参精被一缕黑气缠绕住了。
“当着我的面敢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好的很!”
他脸上笑容瞬间敛去, 眼底杀机毕现.
云深与段凌飞同行数日终于抵达长恒岭, 期间段凌飞一直进退有度又彬彬有礼, 从不多过问打探云深的来历,让他稍稍放下了些许戒备。
之后进了秘境之后段凌飞也一直时刻关照他, 甚至遇到危险时也拼尽全力救他,并未丢他一人独自逃命。
有了一次过命的交情后, 云深对他渐渐放下了防备, 开始慢慢接纳这个好友。
有了段凌飞,云深在秘境之中历练,学到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成功结了金丹。
他心中很是欢喜, 与段凌飞分享喜悦时, 却并未及时察觉到他眼底的恶意。
在离开秘境后,段凌飞再次询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云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但下山时曾听闻过中州有很多大家世族以及修仙宗门, 他想去见识一番,说不定自己也能拜入宗门习得正统功法。
于是他便将这打算告诉了段凌飞, 后者惊喜的表示自己也是准备要拜入太珩宗。
云深隐约觉得太珩宗这个宗门有些耳熟, 但他没将其和死前看的修仙小说联系在一起,心想段凌飞看中的宗门想必不会差, 于是也有些向往心动。
于是目的一致的两人再次同行。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才从长恒岭离开,竟撞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当日调戏云深不成反被段凌飞教训的几名修士,他们当真带着宗门内的长老上门寻仇来了。
云深刚进阶金丹,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而段凌飞也不过元婴,对方请来的长老是个化神期的修士,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的。
段凌飞直接将云深退到身后,神情凝重:“你寻到机会就走,不要回头,我来帮你拖住他们。”
云深问:“那你怎么办?”
段凌飞爽朗的笑道:“放心,死不了。”
他说得轻松,可云深知道区区元婴如何能在化神期修士手下全身而退?
他摇头道:“我不走。”
对方是因他才招惹来杀身之祸的,没道理自己跑了,让他来承受后果。
云深说什么也不走,那名化神期长老嗤笑一声:“你们谁也别想走。”
他说罢就动了手,招招下杀手,其余几人也将他们团团围住,全然没有给他们任何逃生的可能。
段凌飞对付那些修士还能轻松自如,可那化神期长老不好对付,不过缠斗了十数个来回便受了重伤,一条手臂更是直接被废了。
云深深知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要交代在这里,当即也顾不得会暴露真身非人类的秘密,趁他们不备时自地底下召唤出无数根参须缠住修士们的腿脚,然后趁机抱着段凌飞从地下遁走。
“竖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参须只能困住化神期长老两息时间,对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续几个灵力球砸向地面意图将云深逼出来,但云深是人参精,最擅长的就是遁地逃跑,等那灵力球炸开地面前,他早已带着段凌飞出现在数十里开外。
此时的段凌飞已经重伤昏迷,云深只能扶着他再次遁地,直到遁入深山之中将他藏入一个地洞,然后又隐藏了两人的气息,才勉强躲过了化神期修士的神识搜寻。
对方并未轻易死心,而是守在山外守株待兔。
因为怕被发现云深不敢出去随意走动,可段凌飞的伤势实在严峻,伤口引发的炎症使得他高烧不止,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再拖下去恐怕真会没命。
云深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败给了良心。段凌飞是因为他才会命悬一线的,他不能将对方弃之不顾。
他从身上折下一节参须,直接压在段凌飞舌根下,伤势便肉眼可见的开始好转。
如此这般喂了两天,段凌飞的伤势稳定了下来,高烧退了,断掉的手臂也自动生长完好,只是他还没转醒过来。
大约是一直没守到人,那名化神期长老失去了耐心终于肯走人了。
云深很谨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深山,怕对方是在使诈就等他出现然后突然杀个回马枪。
过了一日,对方果然又出现了,还是没找到人后才再次拂袖而去。
又过两日,对方都没再出现,云深这才敢壮着胆子带段凌飞离开。
云深带着个伤号走不远,只能在最近的小镇里停留入住,将段凌飞放到了客栈的厢房后,马不停蹄的就去了丹药铺给他买了几颗宝元回天丹,一股脑全塞进他嘴里让他吃了,又用参须煮了参茶给他喝。
如此这般一剂猛药下去,翌日清晨段凌飞才悠悠转醒。
段凌飞醒来时还有些茫然,显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当见到端着药罐进来的云深后立马激动的问他:“你没事吧?”
段凌飞说着就要起身下床,云深快步上前将他按了回去:“我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的,别等会儿又折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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