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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琴酒狞笑着,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诸伏亚纪子,“我要所有。”

诸伏亚纪子眸光一沉,神色变冷几分:“想要空手套白狼?”

回应她的是一声枪响。

子弹划破空气,带起亚纪子披散的卷发,而她纹丝未动,淡然的表情都没有改变分毫。

降谷零觉得这几天心梗的次数比前两年的加一起还多。他心神紧绷,但没有泄露分毫情绪。

女人却突然转向波本怒目而视:“你们和我谈的可不是这样。”

金发青年同样笑容森冷:“那又怎样?”

确实不一样,不仅如此,琴酒干的和波本作为组织成员认为的也不一样。

见对方不认账,诸伏亚纪子反而放松下来。她手提箱,伏特加很上道立刻拿枪指着她。

却见眼前的女人不疾不徐:“门外那辆保时捷356A是大哥的,马自达属于波本。四点钟方向还有狙.击手,用的霰.弹枪。我这边运送货物的人里有三个已经被你们收买。”

她扯起衣袖,捏出一个小小的纽扣状物品,用很好为人师的语气对琴酒说:“你的培训做得不够到位呀。”

——刚才交接箱子的时候,伏特加往她袖子上安装的发信被她拿掉,亚纪子信手一捏,“滋滋”的电流声响起。

大块头愣在当场,他练了很久,自以为天衣无缝。而且,门外的部署他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大哥比波本苏格兰来的晚,那两个人既没有传消息行为也没有传消息的理由……

“你认为我会毫无准备单枪匹马出现在这里吗?”诸伏亚纪子扬起成竹在胸的微笑。

琴酒图谋如何逼她就范的同时,她也在他们车旁边装了小玩意儿。

银发杀手的目光愈发冰冷,像泛着寒芒的刀锋。

不过没有发怒也是一个讯息,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可转圜的余地,他一开始就会直接动手或更加严酷地逼问。

所以她心态更稳,“和苏格兰意见不一致,恐怕是你个人的意思吧?”

眼见自己的话越说越像质问和威胁,她的脸上添了两分温和:“何必树敌呢?又没有利益冲突,再给我一份工作岂不更好?霓虹全线交易的实权确实都在我手上,你想要的东西我恭恭敬敬完完整整送到你手上——”

组织历来都有从各个行业吸纳人才成为代号成员的先例,方式也包括威逼利诱陷阱种种。

“——或许这本来也是你的pln b。”诸伏亚纪子拿出一张纸,本来是她的工作计划,现在变成了她能给的所有东西。

条理清晰,一看就是很好用的打工人。

只是她将文件从琴酒面前晃了一圈又折起来,迎着男人的目光坦然自若,“你能给我开多少钱?”

淡漠生死,没有法律意识,无所谓诚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钱——很好用的人设,和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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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奇组织一脉相承的设定。

伏特加在旁边适时插话,给她报出了一串数字。诸伏亚纪子立在那里面无表情狮子大开口:“两倍。”

“只加一半。”琴酒一锤定音阔步离去,大衣带起风声,让人疑惑他夏天穿这么多会不会热。

伏特加拎起箱子就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出门之后他小声问:“大哥,炸.药怎么办?”

亚纪子说的小玩意儿让人听着不做他想。

琴酒横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在波本车里。”

琴酒哪是一个忍得了威胁的人,如果真在他车里,现在诸伏亚纪子应该已经凉了。既然是做防备,在他进来之前肯定就要行动,所以炸弹真在波本的车旁。

路上,琴酒接到了贝尔摩德的消息:【怎么样? 】

他的回复是:【还算有点脑子。 】

如果没有,他完全不介意把她扔进东京湾喂鲨鱼。

于是诸伏亚纪子顺利成为BOSS海莲娜楔进黑衣组织的钉子。

现在,仓库内还剩三个人。

诸伏亚纪子的眼眸就像结冰的海面,她冷声道:“波本,记住我的忠告。失信于人早晚被人出卖。”

尽管知道她在演戏,降谷零还是莫名心虚。

失信于人……

的确如此,曾经的约定,曾经的山盟海誓,都以他的否定告终,被一句“爱情不重要”盖棺定论。

波本的神情依旧令人生气,他表情轻佻,全然无所谓地摊摊手:“我又不用做生意。”

苏格兰在一旁陪笑。平时作为狙击手他便是个游离的状态,就算不是诸伏亚纪子和琴酒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参与讨论的。

此时他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以后都是同事了。”

这场景很熟悉,威士忌组三人出场的时候,经常是这样。

更熟悉的情况是在当年。

诸伏亚纪子和降谷零吵架次数一直不少,一个月总得吵两回或拌拌嘴。有时候是因为出去玩不叫她,有时候因为降谷零说话太冲,又或者她收拾东西很难,再或者降谷零见面迟到……

波本仍没退让,他上下打量诸伏亚纪子,“倒是你,这位小姐。车附近的东西,打算何时撤走嘛?”

诸伏亚纪子缓慢眨眼,学着对方的样子摊摊手,只是她没什么表情且字正腔圆:“我又不开车,又不是我的车。”

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将两个新认识的人互坑的塑料同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眼里没有笑容,只有嘴角轻微抬起,“就当我们扯平吧。”

降谷零一向是个专心的人,正经演戏不会掉链子,哪怕国中时代演话剧都一丝不苟。

但他同样可以一心二用,而且做得很好。譬如现在,提及“扯平”,他立刻联想起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永远亏欠,哪里还有扯平的一天呢……

诸伏亚纪子收回所有神情,目光空洞:“你说是就是吧。”

你说扯平就扯平吧。

从前没有排练过,琴酒来得太突然,好在三个人的默契并非时间所能阻隔冲淡。

而此刻,遗留下来的针孔摄像头正尽忠职守无声注视着现在的仓库。 ?

“你俩平和些,”苏格兰的语气如他所说那样平和,他背起乐器包,“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诸伏景光真的把他俩放在这里,其实他想说别吵架,各种身份意义上的别吵架——他说话还是有用的。

佐藤加奈和波本投给对方嫌弃的眼神——说是嫌弃其实在眼睛里看不出来,但是气场就是如此,仿佛天生八字不合。

出门后,佐藤加奈还是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丢给他,差点砸他脸上。

波本敢怒但觉得没必要言,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危险表情——一般这种时候即将有人倒霉了。如果此时出现黑衣组织的人必然会在心里“幸灾乐祸”一下波本的新“对头”,被毒蛇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各自归去。

次日,另一个极.道组织的事也有眉目了。诸伏亚纪子走进那个黑.帮所在的酒吧,刚要接头便一眼瞅见了戴着墨镜的老熟人。

第25章

酒吧色调偏暗,是棕色系的,装潢本身很复古,但五彩的灯光将一切照得混乱,年轻的男女在舞池里摇动身体,纸醉金迷,显得非常颓堂。

诸伏亚纪子就在此时出现在其中。她穿着黑色的锥脚牛仔裤和同样黑色的紧身吊带,披散长发,烈焰红唇,潇洒又不羁。

视线中那位老熟人的气质同样如此。卷发蓬松凌乱,墨镜增添了不好惹的气质,叼着一根烟,黑色西装里是敞开扣子的衬衫。

当然不是松田阵平自己想出现在这, 他没这癖好。

想必是工作需求,可是什么样的工作需求会让爆.炸.物处.理班的人乔装打扮出现在酒吧里?

诸伏亚纪子单独前来。见松田周围没有人,便向他递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擦身而过时,她的邮件提示音响起。

松田阵平在邮件里说他正在追查炸.弹犯, 那人现在在酒吧。

理论上来讲这是搜查一课的工作, 但是毕竟炸弹是他拆的, 而他身上的警察气息非常之不浓。

所以便请他出马联合调查。

诸伏亚纪子则奉格拉斯之命探查极.道组织——就是当时在港口火.并的两批人其中之一。他们在酒吧里贩卖刺激类药品。

如果不出意外, 和松田的任务应当并不冲突。

江口组势力庞大, 自然不能一口吞下去, 亚纪子此次前来是为踩点。火并向来不是他们弗雷奇组织的作风,游说洗脑才是。

跟着格拉斯快半年的时间,她也算是精于此道了。

哪怕是在酒吧里也不会有人直接贩卖药品。她瞥见一个男人,一头黄毛身上有纹身,正故作轻松从口袋中掏出一小袋东西丝滑的交接到另一个人的口袋中, 看形状像是药片。

诸伏亚纪子在暗处喝酒注视着目标对象,高柳知子给她查出来的资料显示,黄毛便是在酒吧牵头做交易的人。除了交易之外,经常对独身一人前来酒吧的女孩下手。

诸伏亚纪子不经意走近前,在他所处的角落的吧台坐下。

她用胳膊支在桌子上,神思不属,颇有一种美艳颓唐的感觉。于是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黄毛凑近她,作为只贩卖不使用的卖家,他仍然神采奕奕,皮肤发黑,身材健美:“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有幸请你喝一杯吗?”

女人用手抚住额头,摆出一副慵懒百无聊赖的样子,神情淡淡,完全称得上是冰山美人。她无可无不可,轻启双唇:“随意。”

男人觉得很有意思,召唤服务生上了一杯特调鸡尾酒,而后和她攀谈起来,浑身散发着花孔雀的魅力。不得不说,他对时尚流行趋势了如指掌,很能引起话题。

吧台后那位调酒师是个长发男人,用皮筋将头发随意扎在脑后,颇有一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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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家气息,亚纪子注意到他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盯着黄毛——介于不赞同和警告之间。

灯光摇晃之间,趁着诸伏亚纪子在说话,一片不知名的药物接近她的酒杯,无声无息跌落,消影无踪。

在五彩的霓虹灯下,女人轻声赞了一句:“你蛮有品味。”她执起高脚杯,将酒送到他嘴唇前,眼神暧昧:“既然是你请客,你先来。”

男人刚想反驳,见到亚纪子的眼神便没有拒绝。

反正也是那种药物,谁喝都一样。

于是他就着诸伏亚纪子的杯子将酒慢慢喝下去。

松田阵平正在暗中寻找疑似炸弹犯的人,余光恰恰扫到远处这一幕。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墨镜花了,连忙改换角度盯住,试图看得更清楚。

虽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但也不免惊讶。

那个黄毛小子一看就是个真实意义上的黄毛。

这钓鱼钓的,可真是够拼。

这不是诸伏亚纪子的主要目的,酒喂给他只是以牙还牙罢了。趁着男人迷茫的瞬间,她轻轻掸去他肩头上的灰尘,顺便将窃听器不动声色贴到他领子后面——在这件事上的技巧她可比伏特加强多了。

黄毛是江口组东京分部的二把手。亚纪子正欲从他入手进行下一步计划,却发现身穿黑西装的那个卷毛像猎犬一样闻风而动。

因此她便也分了一份精力过去,果然,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场内灯光霎时熄灭,人群立刻乱作一团。黄毛试图靠近亚纪子,却被她闪身躲开。

早知道这时候放窃听器更好。

不过她轻手轻脚从男人西装上衣口袋里不动声色地取出一样东西——给麻取部的同事帮点忙也不错。

混乱中,她隐隐感觉到调酒吧台后面有些骚动。

过了大概1分钟,灯突然亮了,聚焦到那位调酒师身上,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四散奔逃——瘦高个的长发男人身上被紧紧捆住了一圈炸弹。

诸伏亚纪子的计划顿时更改。这对于她来说堪称意外之喜。

因为调酒师就是江口组东京分部的理事长,山口介。

炸弹犯显然就是他的某个仇家。也对,能从松田阵平手里逃走的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人群蜂拥到大门处,亚纪子还没有走,她将手伸进口袋里给松田阵平盲打了一封信息,告诉他只需要抓炸弹犯,不需要管炸弹。

黄毛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呵,没想到他的药起效这么快。

但他勉强让自己维持住了正常。事实上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老大被炸弹绑在了吧台后面,他却在此……

两个人眼神相碰,这次长发男人灰色的眼瞳中是确确实实的催促。黄毛慌了手脚。

诸伏亚纪子尚未走,她走以一种恍然大悟的姿态看着长发男人,并走到他身边:“真的是你”

男人倒是依旧沉着冷静:“你是谁?”他的声音是不符合相貌的低沉。

她绕到男人身侧,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剪刀:“救你的人。”

她居然笑得出来,“还正愁怎么和山口先生见面。”

山口介当然知道她不是炸弹犯。炸弹犯近身的时候,他虽然未能逃脱,但却知道那是一个男人。

“听说江口组素来最讲义气,”诸伏亚纪子拿剪刀的手停在了线附近。此时周围人群最后一波都已经涌到了大门口,他们三人附近形成了真空地带。

拆炸弹是有风险的。犯人既然是近身安装,必然能够远程操控。只能寄希望于松田阵平将人抓到。松田既然还没有信号给她,她便打算多说两句:“我是来挟恩图报的。”

山口介讶异地侧头看了她一眼。 ,乎是没有想到有人把话说这么直白:“你是谁的人?想要什么?”

“我要你在东京湾那片地。”

自然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黑.帮的地盘。本来是想借黄毛的交易链条威逼利诱一番,拉山口进更大的更有赚钱能力的集团。为此格拉斯连假身份都给她准备好了——现在用不到喽。

虽然亚纪子也精于忽悠和销售,但偶尔尝尝鲜的方式也没什么不可以。

山口沉吟一瞬,炸弹不详的倒计时还在继续跳动着,鲜红的数字昭示着他还剩九十秒的寿命。性命的天平到底是更重一些,他果断应了声好。

至于后来由东京湾地盘移交引发的一系列势如破竹的兼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时诸伏亚纪子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两下,她果断开始拆解炸弹,黄毛额上冒着汗珠浑身发颤。

女孩信手绑起黑发,手稳得像持刀的医生,声音同样四平八稳:“您的人不太有修养。”

如果此时黄毛还不知道猎人以猎物的方式出现的话,他的二把手就不用做了。

这当然只是一句警告,都贩售药物了,还指望他有什么修养。

命在他人手上,山口当然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结果如何,下药是无可避免的事实。

看着女人平淡冷漠的神情,黄毛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带山口发话他便自己忍着药力作用说:“我去领罚。”

倒计时依旧跳动着。

“十,九,八,七……”诸伏亚纪子念出声来,女人不带感情的音调让山口介直冒冷汗。

最终随着“咔哒”一声,倒计时停下!

诸伏亚纪子留下联系方式:“静候佳音。”

说罢转身离去。

在她出门前,一枚石子以迅雷不及之势从她手中弹到黄毛身上。后者在一瞬间面容扭曲,他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剧痛无比。

应该可以说是废了一半。

山口叫来的属下们也终于姗姗而来。

“炸弹犯什么情况?”不愧是老大,危险解除后立刻恢复了上位者的气势。

“三年前咱们的行动时无意识的波及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属下低头回答。

他活动一下筋骨,“去查查刚才这个女人。”

踏出酒吧大门,诸伏亚纪子看见了一辆熟悉的白色马自达。里面那位金发帅哥的碎发被压在棒球帽下,显得他年龄很小。

最离谱的是副驾上还坐着那个卷毛。

既然他俩都能凑到一起……诸伏亚纪子毫不客气地敲敲副驾驶玻璃。

看似是对松田阵平问,其实问的是降谷零:“到多久了?”

“刚到。”松田阵平手指支车窗下,满脸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直视松田的眼眸,“炸弹犯什么情况?”

“抓住了,多亏金发大老师。”他难得笑得没心没肺。

这个炸弹犯不但精通炸弹制.造,而且还能很能打,是当年江口组得力干将。

诸伏亚纪子无语透顶,转向话里的另一个人:“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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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既然提到组织任务, 松田阵平在这里就不方便了。他拉开车门颇有深意地点点头,一副被嫌弃了的样子:“好好好,你们聊, 我走。”

潇洒的卷毛帅哥上警校时就热衷于这种操作——出现在降谷零他俩面前,故作夸张眉飞色舞地说:“哎呀,我当电灯泡了~”哪怕经常因此得到降谷零的头锤也乐此不疲。剩下亚纪子一个人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做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现在他的举动依旧让两人无语,但谁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松田阵平下车时不忘顺手拉着车门以便诸伏亚纪子进去。

坐进车里,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投向前面的柏油路面,目光聚焦在一点但又平淡,仿佛看什么都好,就是不看降谷零的眼睛。

金发青年同样没敢注视她。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有节奏地轻点,沉吟着,没有出声。

诸伏亚纪子很少见他这种紧张的样子。

对的,就是紧张。别人看不出来,可她能发现。尽管对方面容平静, 没有懊悔或忐忑的神情, 但不太宁静的肢体动作终究泄露心声。

此处判断并非出自推理, 而是出自了解。

小时候降谷零惹她生气之后总会故作自然凑到她旁边, 先是试探, 就像做错事的小猫一样观察她是否消气。

如果消气了就会别别扭扭说一声“对不起”, 或者是“我不好”,或者“你别往心里去”。如果没消气, 男孩就会陷入一种慌张——装作没有注意她的样子,事实上时不时要偷偷看一眼,待到实在憋不住了, 就会站出来郑重道歉。

当然,这些时候都不牵扯原则性问题,只是青梅竹马的小把戏罢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新的身份,新的关系,他们都需要适应。

既然是降谷零带着任务来,那就由他先开口。

“琴酒让你我跟踪莱恩所在组织的几个成员,伺机暗杀。”

诸伏亚纪子没有就任务本身提出问题,而是掀起眼帘侧头看过来:“他有权派任务给你?”

“分情况。同样是代号成员,他权限较高。”这时候再不看着对方就不太礼貌了,偏头过去,降谷零分明在前女友的眼中看到了探究。

“他的上级还有几层?”

“算是两层。”波本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复杂,“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诸伏亚纪子没什么情绪地扯起嘴角,“任谁都会对他感兴趣的。”

怎么会有人对仇人不感兴趣呢?

降谷零自动把它理解成任凭哪一个卧底都会对他感兴趣的,因为他的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了。敏锐的洞察力,猎犬一般的嗅觉,深不可测的身手,都会让每一个卧底警察将警惕值拉到最高。

他接着说下去:“此次任务主要针对你,是例行考察,判断你能否承担更多任务。”

至于为何不是苏格兰?

琴酒虽不会热衷于刻意给人制造麻烦,但当两个选项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为考察对象挑取更难的那个。

针孔摄像头录制的视频更让他坚定想法。

不过哪怕抛开佐藤加奈给波本车上安炸弹的事不谈,对亚纪子来说也是和降谷零同行更困扰。

两个人切换到工作模式正常对视,在降谷零再次开口时,诸伏亚纪子抢先拦住话头。

女警察神情不复原先和缓,她看穿了降谷零的下一句话,于是她的语气近乎强硬:“如果劝我搞砸,免开尊口。”

依降谷零的脾气,让他立刻改变想法太难了,只怕现在还在琢磨如何让她顺利退出一线。

这几次见面,降谷零对诸伏亚纪子的认知不断刷新——她的执着程度和气势都添了不少,性格也变得坚毅冷淡,再没见她真心实意的笑过。

“好,不提了。”情绪复杂,劝她是劝不住了,他放弃游说,继续补充,“任务对象我已经调查过。”

男人从包里拿出两个档案袋,侧身递到亚纪子手上,档案袋比4纸要大,两人的手指各据一角,是再正常不过的社交距离。

诸伏亚纪子很想说,就这点事还值得你专门跑一趟。

但她知道这话不该说。可能是想要再来劝她,也可能是……无论怎样,问了都是自讨没趣。

接过档案袋,亚纪子余光突然瞥见男人左手的腕表,两人的视线扫到同一处,俱是一愣。

这块表是降谷零去警校前诸伏亚纪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察觉到问题所在,他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金发青年故作无觉,同时希望对方不要问起。不怪他粗心大意,手表是市面上很常见的款式,他以为不会再有见到诸伏亚纪子的机会,这样常见的物品,是难得允许留作念想的东西。

其实最早想过摘掉放回家,可是……哪怕冷硬如他,偶尔也需要一个可供怀念的载体,更何况……她亲手为他戴上手表时笑意盈盈,那么温暖那么真诚,那是充满爱意和信任的眼神,如同春日的暖阳洒在湛蓝的湖泊上,荡起阵阵涟漪。

此刻,亚纪子的目光只在那个表盘上停留片刻,冰蓝色的眸子好像永远不会泛起波纹。她保留了成年人一贯的体面,一个字也没问,转而打开所有资料和降谷商讨行动计划。

哪怕过了两年之久——对于诸伏亚纪子来说是9年——他们依旧配合默契。能够轻而易举读懂对方的思路,甚至降谷零递圆珠笔之前还会习惯性地帮他把笔芯按出来,就像多年前一样。

“好,下周见。”诸伏亚纪子说完话,手已抚上车门预备离开。

“我送你,”降谷零果断开口,小麦色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关心也没有不舍,仅仅是在陈述客观事实,“现在不好打车。”

的确,此时已是夜里1点钟。

诸伏亚纪子没有推脱,系好安全带报出地址。

前男友君启动车子稳稳驾驶,他的神情逐渐松动,只可惜此时亚纪子已经侧头用余光看着车窗外。

很熟悉——情景重现,人物位置倒转,只可惜他并没有这段记忆。

夜晚的风从车窗呼啸进来,带着夏天的暖意,掀起无尽回忆。

一路无话,到下车时也只有告别。直到住宅楼的某一个小窗户亮起,马自达的引擎声才重新打破夜晚的沉寂。

前男友和前女友是什么?

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是相交过后渐行渐远的两条直线,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生命过客。

可青梅竹马恋人又是什么?

像重叠的影子,像并蒂而生的莲花,像交织在一起的紫藤枝干,像互相依存生长的两棵树,像同一分叉上共同绽放的樱草……相生相伴,早已割舍不清。

诸伏亚纪子将自己扔回床上,良久,屋内响起一声叹息。

降谷零仍没休息,他顺着搜查出的线索继续完善计划,没料到琴酒给他指派了固定的暗杀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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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处,男人紫灰色的瞳孔溢出惊讶。

不可以。

绝对不行。

第27章

几天后, 诸伏亚纪子终于闲下,得以满足地睡个大懒觉。

她是一个很需要完整睡眠的人。工作压力不大的时候,唯一的休闲方式就是睡觉。

当然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从前虽然也爱睡觉, 但平日休闲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追更最新比较火爆的漫画,看些电视剧, 或者伏在桌案上创作一番。有时约上秋山月逛街买衣服,为后者的新漫画提供一些参考, 和她一起或者自己单独出门旅游,踏青, 拍照, 写生, 看展。

更久远的过去,和兄长青梅竹马去爬山钓鱼,降谷零会精准摸清她什么时候起床,然后拎着钓鱼桶或风筝按响她家门铃。又或者干脆三个人一起窝在家里打游戏,聊天,哦还有学生时代必不可少的写作业。

今天睁眼时已经是12点。虽然睡了很久, 但并没有轻松的感觉, 亚纪子伸了一个懒腰, 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搞点吃的。

打开冰箱,她和一罐快过期的牛奶面面相觑,于是毫不留情地消灭了对方。搜刮出一个仅剩的鸡蛋,从一堆泡面里随意拿出一碗,用娴熟的手法煎好鸡蛋,将面泡熟便算作一餐。

诸伏亚纪子的厨艺……能把食物做熟,会做多种食物,但无一称得上美味。泡面的味道总是千篇一律的,长久以来的习惯几乎将她那颗渴望美食的心熄灭。

不过以后说不定会有机会吃上美好吃的……已经和苏格兰处在同一组织的佐藤加奈如此想。

边吃饭边刷着最近的新闻,湖蓝色的眼眸中反射着手机的光亮。

“叮咚”一声,许久未联系过的人发来了消息,是伊藤真理。对方简单询她的近况,诸伏亚纪子挑着能说的回复,总之也是半真半假。

伊藤真理现在警视厅公安部做内勤工作。经历过当年银行抢劫案,她们俩成为了朋友,不过毕业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因为要去卧底,所以只是隔一段时间聊两句而已。

看来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能看手机,呼吸灯再次闪烁,接到了某人的消息:

【今晚7点,江户广场花火大会开始时见,目标对象不变。 ——波本】

这是诸伏亚纪子时隔如此多年,第一次接到他的短信。她没多说什么,回复“收到”,但其实内心震荡不已。

江户广场的花火大会,18岁那年她也去过。那天同样是降谷零给她发送的消息,只不过语气远比如今活泼。

【Akiko,记得今晚7点不见不散哦】

诸伏亚纪子略有痛苦地闭上双眼,吃到一半的饭变得难以下咽。

哪怕抛开地点不谈,最近她也心绪不平很久了。

太近了,以面目全非的姿态离他太近了。要刻意焊上大门再加三重锁才能关住那名为记忆的猛兽。

她决定起来洗碗,手里有东西好歹能分散一些注意力。

给黑组织让出的军.火已经准备好。这次任务针对以动物为名的组织,她很难说他们究竟是杀手组织还是专偷宝石的组织。琴酒的任务既然是暗杀,那就代表两个目标人物是他们的重要成员,又或是直接操纵了当初对黑衣组织实验室的攻击。

是复仇之举,也是削弱对方实力的举动。

诸伏亚纪子回到书房又看了一遍档案,将里面的每个字印入脑海——她记忆力一向很强。

末了她捏捏眉头,起身去寻找服装。既然是参加花火大会,肯定不能穿得跟职业杀手一样,最好是能够融入其中。

打开衣柜,手指从每件衣服上依次点过,抚到蓝白色那件时她停住了,去花火大会这身最合适——白底蓝花的浴衣,绝佳的伪装。

当年他们两个去花火大会时,她就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不过当然不是同一身,那年的浴衣是樱草花纹样,现在这身是绣球花。

买的时候只是充斥衣柜,在需要的时候进行伪装,恰好绣球花最好看。将衣架从衣柜当中拿出来的时候,她才突然想到两种花朵的花语可谓是天差地别。

樱草花象征着永恒的爱,而蓝绣球有背叛之说。

她挂起一点无奈的笑容,自顾自的摇摇头。最终还是将这身最合适的衣服穿到身上,只换了一双更舒适的鞋子。

8月20日晚上7点,太阳已经离开天空,只剩下几缕橙红色的云霞映着它残余的光辉。江户广场热闹非凡,穿浴衣的年轻人们徜徉在一片欢腾的气息中,等待着烟花绽放。

诸伏亚纪子沿着河边走向广场最重要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雕像,是他们曾经见面的地点。刚准备发送信息跟降谷零说“老地方见”。冥冥之中有一种感应让她抬起头,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紫灰色的眼眸中,那眼神太过复杂,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夹杂着和她同样的怀念,又将这种情感外包上一层冰冷坚硬的外壳。

金发青年穿着简单的白T恤蓝色牛仔裤,很像邻家大哥哥——实际上也确实是。

诸伏亚纪子只能选择先问正事:“目标在哪?”

“ B-23摊位,他们今天有任务。”两人并肩向前走,显得没那么突兀。

诸伏亚纪子试图用对话阻拦自己碰触十八岁那年的记忆:“琴酒是不是有病?在这种地方杀人,跑都跑不了。你们组织不是一向低调么?”

“哈,”说到此处降谷零不得不发出一声冷笑,“谁知道他抽什么风?”

然后两人又归于沉默。

今天是工作日,花火大会人流量没有前两天多,于是同行并肩,他们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无声状态中,这种状态在这两天很是常见,比如“初次见面”,比如送亚纪子回家的车上。

可他们没有办法忽视今天所处的地点。

面前这条路是通向目标对象摊位最近的一条,而他们已经不可避免的走到那棵悬铃木下。

这时烟花开始盛放,将整片天空照得明亮。蓝色紫色的焰火冲向云霄,在最高点盛放成圆,化作无数个细小的流星奔向四方。

无人不想起,也无法不想起,曾经那无尽的夏日。

那年降谷零带着十八岁的亚纪子走到这棵树下,女孩眸光灿烂,嘴角含笑:“不去找最佳观赏位,带我上这里做什么?”

金发男生今天看起来打扮了一番,帅气的白衬衫衬得他愈发阳光纯粹,但表情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声音温和动听:“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诸伏亚纪子借过一本包装精美的笔记,翻开一看却并不是笔记,这时女孩可以说是眉眼俱笑了,她停下正在翻页的手,抬眸注视她的青梅竹马,语气含着调侃:“你要干什么?”

降谷零的视线扫过本子,扫过树梢,就是不能直视她的眼睛:“你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亚纪子不再逗他,转而继续向下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漫画,真的由漫画分镜的技法手绘而成。

她一向喜欢这些。

第一幅画面是小女孩扬起笑脸,说“你的头发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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