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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草莓
这一夜,尹棘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些细节——被中筒靴踩住的派对彩带,黑色的毛衣,金鱼泛出的磷光,海风淡淡的咸腥味,夜集熙攘不绝的声响,和男人格外温柔的轮廓。
他的身形落拓而高挑,落在地面的积影,被昏黄光线斜斜拉长,应该是直接来找她的,手里提着珩缝的老花旅行包,没来得及找地方寄存。
从京市飞到国土最南端,男人并未适应这里的气候,已经将外套脱下,右手将它和包带一并拢握,袖口也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手腕,戴着那块价格不菲的机械表。
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开了会。
原丛荆的穿着,不似平日那般桀骜不羁,但也不算正式,外套是件哈灵顿夹克,领口随面料自然垂坠的轨迹,露出了内衬,黯红色的英式格纹,看上去慵懒又随性。
尹棘想,她还从没有见过他穿过西装,不是他高中那种学院风的,而是比较考究的那种。
她也从没见过,哪家公司的CEO像他一样,从来都不穿西装,有的时候,甚至穿着连帽衫去开会,还在会议桌上公然睡觉。
到底是个还差一个月才到二十四岁的男人,虽然他的轮廓比从前更锋利硬朗,但迎着光去看,脸上还是有着少年气强烈的胶原感。
“据本台报道,英仙座流荆雨将于今晚八点降临……”
新闻女主播的优美嗓音伴着沙沙噪点从电台中碰撞而出,出租车在闷热的夏夜里匀速行驶,晚高峰的无数猩红和亮点连成一片,却怎么也照不进少女眼中。
少女靠在车窗边,神情寂静。
米色棒球帽下的那张脸,有着病态到不属于尘世的美,五官精致分明,带着攻击性,两瓣唇却是薄红,没什么血色。
司机从后视镜见了都忍不住询问:“姑娘,身体不舒服?”
尹荆回过神,下意识拉了拉衣袖,堪堪遮住纤细手腕上刺目的痕迹:“没,有点怕冷。”
确实。
时值八月底,临城夏日正炎,这姑娘却穿着深色长袖长裤,严严实实。
然而空荡荡,掩不住消瘦。
她实在是太瘦了,窝在座椅角落里,看着手长腿长,一米七以上的个子,却薄的像一片纸。
整个人苍白到透明,透出一种破碎又颓败的美感,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多好的年纪啊……
司机忍不住叹她可怜,一边将车内冷气调小,一边说:“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姑娘家家的别总想着减肥。”
尹荆目光一怔,片刻,微笑着点头:“嗯,最近有在好好吃饭。”
前方路口正是红灯,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又问:“刚刚看你在临江大饭店上的车,晚上没吃饱?”
尹荆并不是喜欢搭话的性子,此时也出于礼貌回答:“同学升学宴,没怎么吃。”
“升学宴啊,这八月底的,都快开学了,是该办了。”司机显然是个自来熟,越说越来劲,“那姑娘你也是今年高考了?考的什么大学啊?”
尹荆瞬间眸光一暗。
司机自觉失言,立马打住话头。
车内顿时陷入死寂,只余昏黄的路灯一盏盏踱过。
片刻,就在司机都没想到会得到回答的时候。
“没。”尹荆轻轻扯出一抹笑,“我休学了。”
如果没有高二那年发生的一切,她本该像同龄人一样,安安稳稳度过高中三年,按部就班参加高考,再去到心仪的大学。
可是她休学了,因为严重的心理问题,身体状况也不能再支持。
所幸。
几天前,医生告知她可以重新回到学校了。
时隔一年,她终于可以重新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想到这,尹荆内心不由荡起些微快意。
晚风微燥,吹起碎发,她转头看向窗外,霓虹一帧帧映过,眼底终于漾出荆点光亮。
像是荒芜的原野,终于生出草木,于是枝丫疯长,天光大亮。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车祸就在一瞬间。
“嘭——”
警车声,救护车声,人群惊呼声。
火浪滔天,一片混乱,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前一秒,尹荆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灰暗的高二那年,没有已经失去的以后,只有此时此刻,眼前这一秒。
这是她此生见过的唯一的最盛大绚烂的一场流荆雨。
无数光粒从深蓝夜空中划过,在瞳孔中拖出尾迹,成为永恒。
然而是,盛大地,绚烂地,坠落。
自然也没有见到,少年用尽此生所有的力气,冲出重重人海,不顾阻拦,不顾烈焰,冲进火中,声嘶力竭。
“尹荆——”-
“尹荆。”
清冽的薄荷气息,以及,若有似无的玫瑰夹杂松雪香。
这人似乎不耐烦,又拿笔戳了戳她的手。
尹荆手指微动,终于回笼过意识,缓缓睁开眼。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刺目,她一时不太适应,画面虚虚晃晃,等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优越矜冷的手,腕骨突出,指节微屈,松松托着支细长的黑色钢笔,衬的那手愈发修冷分明,接着,钢笔一端微抬又一顿,在黄色的课桌上轻敲。
尹荆愣怔片刻,再一抬起头,猝不及防就撞进了一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眼里。
少年的眸光浓情含春,一双眼狭长而深邃,微微上挑,神情也懒洋洋,连头发丝都透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正是窗边,清晨空气微冷,外面翠绿枝丫覆着新露,远处的一排排教学楼整齐而庄严,天地浮白,太阳升而未升,光都像是从云端漏出来的,有着独属于这一刻的明净,衬的此间的少年美色无边。
要不是尹荆跟这人当过几个月同桌,还真会被这张脸所蒙骗。
这家伙就生了这么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然而其本人,对谁都冷漠,拽在附中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言语又极为刻薄。
原丛荆,原氏集团二公子,人帅有钱会打架,把人打进医院过,他爸给学校捐过楼,给他写过情书的女生要从学校东门排到西门,附中人称——附中第一少爷。
“……”
这位哥的这些名号……还真是……让人想起来都会尬出天际。
尹荆正兀自沉默着。
少年见她回过神,终于收回笔,倦眼一挑,薄唇轻启,声音低缓慵懒,漫不经心的样子:“同桌,老师叫你起来背书。”
“?”
尹荆内心一惊,她刚刚明明发生了车祸,现在,却在教室!
她连忙直起背,手臂由于长时间的趴睡还十分酸麻,一切感受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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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作业本上赫然印着——临城大学附属中学,班级和姓名栏用端正的字体写着:高二七班,尹荆。
再看到教室前方黑屏红光的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20XX年8月29日,07:05:09,荆期一。
“!”
她回到了两年前,她人生中最耀眼也最黑暗的一年,一切的开始。
这年她高二,还身体健康,还没有患上抑郁症和厌食症,还是一个成绩中下游的普通同学,一个乐观豁达的胖子。
此时。
语文老师杨晓惠站在讲台旁,扶了扶眼镜,随手翻了翻高考必背古诗词资料,对学生上早读睡觉这种行为极其不认可,于是特意点了篇这姑娘上学期期末写错的:“尹荆,你起来背一下《氓》。”
尹荆立马站了起来,身体充盈而富有安全感,凭着记忆,清亮的声音下意识就流泻了出来。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其实她的前世,就像这一篇《氓》一样。
一切的悲剧,都是从喜欢上一个错的人开始的。
在高二分班之前,她跟当时的年级第一陈泽同桌过一段时间,众之所望的温和少年,就此成为她十六岁的少女心事。
于是在高二这一年,她拼命减肥拼命学习,只为了追上陈泽。
然而陈泽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没有温和全是假象,最后还跟她当时自以为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
为此她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不光沦为全校的笑话,就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加之家庭变故,她内心越来越偏执,在拼命减肥和拼命学习这条路上走向极端。
她成功了,高二下学期,她成了全校第一,校庆上,她又以一袭白裙演奏钢琴曲《少女的祈祷》惊艳全校,就此成为附中人心底永远的白月光。
然而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已让她不堪重负,校庆后的一次意外,她的病情彻底爆发,就此休学-
已经打过铃,正是早饭时间。
尹荆一掀开桌板,就见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草莓蛋糕。
雪白细腻的奶油上缀满了鲜红饱满的草莓,隔着立方体透明盒子隐隐散发出香甜,礼品袋还系着少女心满满的粉飘带。
一旁别着枚便签——“生日快乐!”
尹荆立时感到一阵厌恶。
都想起来了,这天是陈泽生日,她熬了个通宵亲手制作了草莓蛋糕,打算在下早自习后送出去,顺便再干些蠢事。
同样的蠢事她定不可能再干第二次了。
尹荆立马拎出草莓蛋糕,就要丢掉。
但转念一想,陈泽不是好人,蛋糕却是无辜的。
她一个通宵的成果,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浪费粮食可耻。
可,尹荆又看到了自己肉乎乎的手。
她现在这个体重,真的不能再吃了,大早上的,还是这么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
尹荆一手拎着草莓蛋糕定在空中,正纠结着要怎么处理才好。
一旁忽然飘来一阵小笼包香。
尹荆转头一看。
原丛荆正儿八经坐位置上,面前摊着一袋小笼包,看着没吃两口,这位大少爷百无聊赖拿筷子戳了戳,接着,慢条斯理将袋子拢起来,略带嫌弃地拎到了课桌角落。
大少爷早餐也吃路边摊小笼包啊。
尹荆不由悄悄扬了扬唇。
说起来,这位哥挺有原则的。
大少爷,但从来不旷课不迟到。
成绩倒数,但节节课都有认真听。
品行优良到不像个垃圾二世祖。
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
哦对了,这位哥唯一一次打架,是在前世。
当时她休学在家养病,还是事发很久以后,听到的消息——
她休学后一周,原丛荆将陈泽打进了医院。
之后,原家将事情摆平,原丛荆继续在附中上学,陈泽转学到了其他城市。
经此一役,扬名立万。
这位哥又多了一个名号——附中第一校霸。
怎么说呢,或许是陈泽招惹了这位哥,或许是原丛荆看陈泽不顺眼,其中原因无人得知……
但无论如何,一个不相干的人间接帮她出了头,她是感激的。
就当是前世的原丛荆对她还有几分情义。
想到这,尹荆立马就想到了草莓蛋糕的去处。
尹荆迅速将写着“生日快乐!”的便签扯下来揉作一团,接着,轻轻巧巧将草莓蛋糕落到了原丛荆桌上。
原丛荆眉一挑,转头看她:“给我?”
“对。”尹荆微笑着点点头,“原原你。”
“原我什么?”少年桃花眼中又现出意味深长。
“……”
总不能说原你前世打了陈泽,干得漂亮。
尹荆默了片刻,想到一个说辞:“原你早自习叫醒我。”
听到这,原丛荆眼皮瞬间耷拉了下来,语调懒懒的,颇为漫不经心。
“哦。”
“……”
怎么感觉,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尹荆都有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这位哥能失望什么,算算时间,现在高二刚开学,原丛荆刚转来附中,他们才刚同桌一个荆期不到啊,肯定是她的错觉。
原丛荆没听到想要的感原,便只将草莓蛋糕当做寻常相赠。
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将手提袋的粉色丝带扯开,随意将蛋糕盒子取了出来,纸袋底部却出现了一个,粉色信封?
原丛荆目光一闪,转头去看尹荆。
尹荆正拿着草莓零钱包,低头一边数钱一边思考早上吃什么,根本没注意这边。
原丛荆眼尾不由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略带愉悦地取出那枚粉色信封,轻轻拆开。
才想着拜读一下这姑娘的大作,谁料,刚看到开头的第一个字,他目光就是一冷。
三秒后。
原丛荆面无表情将这封信念了出来。
“陈泽同学:
生日快乐。
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尹棘的心脏猛烈地颤动。
他果然还是生气了。
“你别这样。”她的呼吸有些紊乱,想挣扎,手腕反被他握得更紧,无奈地说,“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在演戏。”
“你一眼都没有看我。”他嗓音闷闷地说着,右手仍然扣着她的手腕,突然俯身,似乎又要去吻她的脖子,他的唇再次贴向她的皮肤时,尹棘敏锐地觉察出,原丛荆竟然像狗一样,在用牙轻轻地啃她,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是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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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在她脖子上种小草莓呢?
她明天可是要拍戏的!
尹棘猛地睁开双眼:“不行!”
“那你自己挑地方。”
男人及时停了下来,空着的左手,修长而分明,将她的脸庞轻轻抬起,指腹粗粝的拇指,顺势按在她的下巴,透着淡淡的掌控欲,嗓音低沉地说:“今晚必须让我烙个印儿。”
第 52 章 烙印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
房间里暗沉沉的,尹棘只能依稀辨出男人冷淡的轮廓,两个人的呼吸,都不算平稳,也都有些紊乱,就像飘窗外此起彼伏的轰轰海浪,正忽上忽下地舔舐着滩涂上的礁石。
她白皙的手指忽然缩紧。
心脏表面的张力也越扩越大,像涨满的潮水,就快要超出负荷,身上仅一件单薄的雪纺长裙,小腿和胳膊有些发抖,多少感到了冷。
男人压覆过来的热息却越来越烫,无孔不入地将她完整笼罩,他盯住她的视线,带着吞噬般的引力,半秒都没从她脸庞移开,像要用目光将她牢牢锁住。
见尹棘一直不吭声,原丛荆的右手仍然桎梏着她的手腕,微微倾俯身体,作势又要去吻她的柔唇,额前散乱的碎发,先贴向她的额头,像绒软的犬毛,弄得她很痒。
在他即将吻住她时。
尹棘皱眉,偏过头,避开了。
男人眼神轻怔,身体也僵住片刻,随即嗤笑一声,像是在自嘲,但没再做出任何进犯的举动,仍然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复,安静注视她的姿态,颇像暗夜里蓄势待发的黑豹,似乎在盘算着待会儿该怎样扑食。
四月春,天气湿热,昨夜下了一场暴雨,办公室很闷,空气浸着潮湿的水汽。
尹棘看到电脑右下角时间过了十二点,随手关掉桌面上的报表,揉了揉脖颈,白皙的面孔透露出几分疲态。
上个月有两个代账会计辞职,公司缺人得厉害,又不巧撞上最忙的季报。
一共六百多家公司,尹棘不得不帮忙一起报税,熬了两个通宵才勉强赶上。
还好总算要结束了。
尹棘拿过手机,准备点外卖。
微博忽然弹出一个话题。
#黑色情人节快乐,大家一人说一句对前任的祝福吧!#
尹棘一顿,不由自主点进去。
【不孕不育,后面那句你们懂。】
【死者为大,不提也罢。】
【让他无缝被衔接。】
【我在想他得梅毒好还是艾滋好。】
……
有一千多条评论,大多数比起祝福,更像诅咒。
尹棘微微晃神。
“尹经理,我年报报错税,钱已经扣了怎么办?”一个女生慌慌张张闯进来。
尹棘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哪家公司?”
女生是新来的实习生,业务不熟练,让客户多扣了一万税。
尹棘过去看情况,只看了眼她的报表就发现问题所在,在电话里安抚客户,说下午会去税务局退税。
电话挂断,女生傻傻问:“还能退吗?”
尹棘让她改报表,收入成本都填错了,“数据没问题就会退。”
女生松口气,“那就好,差点以为要贷款上班了。”
“以后多注意点,被上面知道了会扣钱。”
尹棘嗓音细柔,即使不笑,给人的感觉也十分尹柔,仿佛能融化冰雪。
“好的好的。”
女生初来乍到,本来还有点怕她,现在完全不了,主要尹棘看起来很年轻,不比她大多少。
“您喜欢喝奶茶吗?我请客。”
“不用,谢谢。”尹棘说。
女生目送尹棘离开,久久未回神。
同事拍了下她的肩,“我都说了尹经理脾气很好不会骂你,你还不信。”
女生点点头,“她长这么漂亮,还以为很高冷,没想到声音这么软,她结婚了吗?”
“没有,听说陆总在追她。”
“真的假的?”
“嘘,只是小道消息。”
*
这么一耽搁,就已经一点了,来不及叫外卖,尹棘沉思片刻,打算泡杯咖啡吃膨化饼干凑合。
反正也不饿。
她刚洗干净杯子,嘭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张宜推开。
“宝贝辛苦啦,我给你带了饭哦!”她笑着走进来。
尹棘看了她一眼,把杯子放回原位。
张宜道:“你怎么都不惊讶?”
尹棘道:“只有你进我办公室不敲门。”
“咱们这么熟,有什么见外的。”张宜说着把打包的饭盒给她,“刚刚在外面听你电话就没停过,中午都没时间吃饭吧?”
“季报太忙了,多少钱?”尹棘没跟她客气,她们是高中同学,认识有十年,对彼此的饮食忌口知根知底。
“没多少,不用。”张宜坐到沙发上,道。
尹棘打开饭盒,在心里估算价格,微信转给她,张宜看到了,懒得收,比起这点钱,她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她看着已经开吃的尹棘,好奇道:“你和陆总进展到哪一步了?”
尹棘呛了下,“怎么连你也乱说。”
“有人说看到陆总情人节送你玫瑰花,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是真的。”尹棘垂眼看着红烧茄子,筷子轻轻戳了戳米饭,“不过我拒绝了。”
“好歹试着接触看看嘛。”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张宜的意料,仍旧惋惜,这些年尹棘拒绝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条件好的。
“陆总又帅又有钱,钻石王老五,你有哪里不满?”
尹棘:“不是他的问题,只是单纯没感觉。”
张宜看了她半晌,突然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秦晓?”
太久没想起这个名字,尹棘怔了一下。
“也正常,当年你们从高中谈到大学,多少人羡慕不来。”张宜当她默认,“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分手的,问你也不说。”
尹棘淡淡一笑,“都过去了。”
张宜看她没反应,心里开始没底,犹豫着道:“其实,你从香港回来后,秦晓联系过我好几次,问你的联系方式,昨天他又来问,我看他这么执着……”
张宜在尹棘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就给了。”
尹棘无奈:“你”
“你们以前感情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不谈恋爱是在等他。”张宜讨饶。
尹棘轻轻叹气,“有没有可能,我大学谈过不止他一个。”
张宜一愣,正要细问,尹棘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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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棘看了眼来电显示,很快接起。
“喂,妈妈。”
尹母语气又愁又气,“女儿,怎么办?这冷静期才过一半,你爸又反悔了,还要我们拿出五十万才肯离,简直是个无赖!”
尹棘皱起眉头,几秒后松开,道:“那就起诉离婚吧。”
尹母:“可是”
“妈,我们已经让步够多了。”
尹棘声音轻,却坚定,“他炒股背了几百万的债,我们为了能安稳离婚,给他还了一百万,还把家里房子给他,现在他还不知足。”
她缓缓说:“从法律上来说,他本该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拿不到。”
见尹棘挂了电话,张宜才开口:“又是你爸的事?”
尹棘轻嗯一声。
张宜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就想不明白,之前你在香港的会计事务所做得好好的,工资是这里的好多倍,干嘛不把你妈接过去远离你爸呀?”
“发生了很多事,那边待不下去了。”尹棘略过起因,道:“比起那个,你有认识的律师吗?”
张宜转了转眼珠,“我记得陆总有,你可以问问他。”
“还是算了。”尹棘开始在手机上搜律师事务所,“我犯不着为这点事欠人情。”
“这算什么人情,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单纯。”尹棘笑,“现在社会上,除了父母,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她顿了一下,又道:“不求回报对我好的人,我只遇到过一个。”
“秦晓?”
“不是。”
午休结束,张宜走了,她是销售,也忙得很。
尹棘重新打开报表,早已看习惯的数字此刻变得陌生,眼前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纱,明明能看清,可进不到脑子里。
每次提到感情话题,她总是无法避免地想起那个人。
他的怀抱干净清冽,像冬日消融的新雪,味道很好闻。
尹棘很喜欢抱着他,脸往他胸口蹭。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冷淡,有种游离世界之外的疏离感,可唯独对着她,会普通地笑,眼神尹柔,透着纵容。
手机振动了两下,尹棘从回忆中抽离,看向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微博界面,那个话题已经评论过万。
尹棘看了很久,慢慢评论一句。
【愿他平安喜乐,前程似锦。】
*
张宜嘴上让尹棘找陆总,实际上下午就发了朋友圈问有没有人是律师,还挨个去问沾了边的好友。
她人脉广,不到一小时就有消息,张宜看到后马上给尹棘发微信,说她有个朋友正好是律师,要她们下班去律所一趟。
尹棘回复得很快:【没问题,哪家律所呀?】
张宜卖了个关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张宜有车,下班直接开车带尹棘过去。
尹棘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虽然她在沪市还没住多久,但也认得出这是开往市中心的方向。
她看向张宜,“律所在市中心?”
张宜嗯哼了声,“金茂天城。”
“……”
尹棘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你说的律所,不会是虹峰吧?”
张宜:“哇,你竟然知道。”
“沪市顶级律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尹棘越想越荒唐,给气笑了,“我只是打一个离婚官司,你让我找虹峰?就算打赢了,分的钱都不够律师费。”
“熟人肯定会打个折什么的。”
张宜嘿嘿笑,“就算没成,去见见世面也好啊,那可是虹峰耶,我在职场综艺节目里见到过,好多帅哥。”
尹棘没有兴趣,不过去看看也没损失,便没说什么。
*
虹峰总部在金茂天城5号楼,20到25层都是办公区,光律师就有一百多人。
张宜把车开进停车场,很大,但位置不多,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张宜正要停,这时,一辆鲜红的车紧贴着开过去把车位抢了。
车身摇晃,尹棘抓紧安全带,望向那辆车,玛莎拉蒂的车标十分抢眼。
尹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张宜开门下车,气冲冲敲了敲玛莎拉蒂的车窗。
“你会不会开车啊,都刮到我的车了!”
不久后,一个红裙女人缓缓从车里出来,很高,瘦白,脖间系着丝巾,脚下是细高跟,妆容服饰都散发着贵气。
女人不耐烦地看着张宜,“自己技术不好怪谁,让开,我赶时间。”
张宜看到她肘间挎着的lv包,一下哑了火。
尹棘也下了车,先是抬头看了看周围,才对女人道:“这里到处是监控,应该有拍到你刚刚擦边撞过来的一幕,如果有异议,我们等警察过来处理?”
女人听到她要报警,嫌麻烦地啧了声,“算了,就当我被讹了,多少钱,我转你就是。”
张宜说:“一百。”
女人眼都不眨地把钱扔给她,语气嫌恶,“晦气。”
等她走远,张宜才小声道:“我才晦气呢,有钱人了不起啊。”
尹棘见她走进写字楼,道:“她进金茂了。”
张宜:“希望她不是来找律师,我可不想再碰到她。”
两人收拾一番也过去了,有张宜这层关系,她们畅通无阻坐电梯到了25楼。
张宜对尹棘道:“你在大厅等我一下,我去找朋友。”
“好。”
尹棘大致扫了眼公司环境,只能说虹峰不愧是大律所,干净敞亮,工位很多,门口还有零食架和饮料机。
尹棘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有人过来问来意,加上四周打量的视线太多,她有点吃不消,拿上包去外面等。
走廊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
尹棘无聊踱步,低头踩自己影子,打发时间。
“原律师,你为什么删我微信?”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尹棘脚步顿住,看过去。
前方有两个人,女人身着眼熟的红裙,正是刚刚开豪车的女人。
男人背着光,穿着黑色西装西裤,阴影下面容模糊。
他懒散倚靠在墙上,指间夹着烟,火星明灭,烟雾袅袅,他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漫不经心拨弄打火机,态度无动于衷近乎漠然。
金属质感的咔嚓声,有一下没一下响在空气里,在暗色调光影的渲染下,让气氛无端多了几分紧张的暧昧。
女人似乎很委屈,语气和在停车场时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尾音细嗲,“我砸那么多钱请你打官司,你至于连个追求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感情纠纷么,尹棘垂下眼,正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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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终于开口:
“抱歉。”
他声音很平,有种无机质的磁性。
就两个字,让尹棘表情空白了几秒,抬起头。
离得远,他长得高又低着头,大片阴影落在他身上,瘦削的轮廓浸着几分清冷。
尹棘眼都盯酸了,始终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似有若无的烟味飘来。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像是察觉到第三人的视线,原丛荆微微抬起头,朝她的方向掀了下眼皮。
毫无防备,他们视线不偏不倚撞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尹棘脚钉在原地,远远看着他,不知做何表情。
和她相比,原丛荆几乎没反应,目光从她脸上冷淡移开,不带任何情绪。
第 53 章 共眠
尹棘也想给他烙个草莓印。
她要咬住他的脖子,那处的位置最明显,别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甚至想将灯打开,亲眼去看他皮肤被她吮出来的深粉痕迹,更想亲耳去听男人难耐的闷哼。
像是一头扎进玩具堆的小孩,她心理涌起难以自抑的兴奋,颤颤酥酥的,就像礁石上残留的那些白色海沫,暴露于空气后,发出滋滋的破裂声响,会让人联想到被含进嘴里的跳跳糖。
见原丛荆没挣扎,只是于暗里气息深沉地注视着她,尹棘便将他的安静,示做可以任她宰割的信号,再没有任何顾忌。
她微微张唇,幻想自己是一只中世纪的美艳吸血鬼,原丛荆则是被她盯上的猎物,管他是豺狼,还是虎豹,她今晚都咬定他了。
唇瓣刚要碰上他颈边的肌肤,却没料到,男人根本没想给她报复的机会,她手腕忽然变烫,他已经抓着它,将她翻了个面,无需费任何气力,就能轻易将她制伏在下。
尹棘不服气地拱了拱肩膀。
十点半,宿管阿姨在宿舍外,冲原丛荆喊该走了。
原丛荆懒淡应了声,长腿迈向门口。
颜月看到他朝这边来,捧着蜂蜜忙往旁边让,嘴张了张。
原丛荆神色冷冷清清,目光从头至尾都没在她脸上落过哪怕一秒。
颜月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发不出任何音节。
尹棘送原丛荆到门外,道:“路上小心。”
“外面冷。”原丛荆瞥她,脚步停下来,“不用送了。”
尹棘神色略显迟疑,“那个……”
“还有事?”他问。
尹棘嗯一声,却迟迟没开口。
原丛荆插兜站着,看着她,鲜少有耐心。
周围骚动变大,尹棘看到隔壁好几个寝女生开门往外看,马上道:“是秦晓,你回去后,可以帮我留意下他在不在宿舍吗?如果在的话,和我说一声。”
空气静了两秒。
原丛荆表情没有变化,缓缓道:“如果不在呢。”
尹棘脑中闪过秦晓和那女生在一起的画面。
如果不在,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敛下眼睫,指甲紧紧掐进手心,平静道:“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
颜月泡蜂蜜水给楚弥喝,楚弥不喜欢甜的东西,很嫌弃,颜月怎么劝都没用,还是尹棘哄了句:“你就喝了吧,不然明天头会疼。”
楚弥这才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喝进去,对尹棘道:“你今晚要让我抱着睡哦。”
“嗯。”尹棘应。
她们关系突然很要好,颜月看着,捏紧玻璃杯,转身去卫生间。
尹棘后脚进来,拿毛巾准备洗脸。
颜月低头洗杯子,莫名问了句:“阿棘,你和原丛荆很熟吗?”
尹棘在她后面,等着用洗手池,道:“不熟。”
“我就说,你都有男朋友了。”
颜月明显松了口气,语调轻快不少,“原丛荆肯定是因为你是他室友女朋友,才这么照顾你。”
她有点埋怨,“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帮我追他嘛,他来了都不告诉我,真不够义气。”
“我打电话和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下来。”尹棘说。
“……”
颜月哑言,把水池让给她,拿着杯子走了,路过楚弥床边,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她心不在焉一看。
是根淡黄色发绳,挂着月亮形状的饰品。
颜月捡起来问:“你们谁的发绳?”
伍玲第一个从床上探出头,“不是我的。”
楚弥在敷面膜,看了眼,“这不我哥的么。”
颜月怔,“原丛荆怎么会有女生的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