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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别太宠,姐姐。
谢舒毓头发有一阵没剪了,刘海过长,自然往两边走,露出细细浅浅的眉。自从上次,温晚说她长头发好看。
网上那些话真不能信,说什么单边酒窝,孤独终老,又说淡眉的人都薄情寡义。
她现在有女朋友了,她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年。再说句不要脸的,还是暗恋转明恋,双向奔赴。
谢舒毓记不清这样背着温晚走了多少次,一步一荡,两个人湿漉漉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温晚抬起头,“小筷子,月亮出来了,你看到没。”
谢舒毓没法直起来,她低头,两个重叠的黑影落在水泥地,“疑是地上霜,看到了。”
温晚趴在人背上,屁股撅着,脑袋昂着,“你别看地上,你得看天上,你抬头看看。”
谢舒毓站在那,“我没法抬头。”
“你怎么没法抬头。”温晚很疑惑。
“没法抬头就是没法抬头。”谢舒平静道。
温晚背挺得直直,质问的姿态,“我们在一起第一天,你成心给我下马威,给我立规矩呢。”
天地良心啊。谢舒毓理不通她脑回路,“你扯什么规矩不规矩,我们在说月亮。”
“对啊,我让你看月亮,你说你不看,你配合我一下能怎么着。”
温晚骑在那,甭管人看得见看不见,小模样先架起来。
“我背上扛了只猪,压迫得我没法抬头。”谢舒毓没好气。
温晚:“我压迫你了吗?”
谢舒毓:“一直在压迫。”
温晚:“那你可受委屈了,你可真不容易。”
谢舒毓:“就这命,有什么办法。”
温晚:“那你把我打倒,翻身做主人。”
谢舒毓笑了下,“已经翻身了。”
温晚顿觉疑惑,“哪儿?”她可不兴人家占她便宜。
“床上。”谢舒毓说。
温晚闭嘴。
谢舒毓把人往上颠颠,背稳了,继续往前走。
温晚抿着小嘴笑,起先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反正谢舒毓看不见,咧嘴无声大笑。
好快乐。
到底没憋住,泄出一两声。
“哈哈哈——”
笑完马上把嘴捂严实。
还好谢舒毓没听见,到楼栋口,攀着楼梯扶手喘气,说“好累”。
“加油!”温晚在后面给她打气。
停在那缓了半分钟,谢舒毓踩着楼梯上去,从始至终一声不吭,像只老黄牛。
到家门口,她腰都直不起来,从兜里把钥匙摸出来,哑着声,让温晚开门。
新娘子脚不能落地,就剩最后几步了,谢舒毓走进去,温晚把门带上,两人一起重重倒在沙发。
“胜利!”温晚爬起,高举双手欢呼。
谢舒毓闭着眼直直躺在那,胸腔剧烈起伏,呼吸浊重。
她浑身都是汗,额际湿漉漉,整张脸,连带着脖子和耳朵都是红的。
温晚跪在一边,静静看她几秒,俯身把耳朵贴到她胸口,拿出手机计时。
半晌,温晚坐起,“你跳了一百五十下。”
太累了,耳朵都是嗡嗡的,谢舒毓还是阖着眼皮不讲话。
皮沙发有种旧旧的味道,温晚趴下去的时候,闻到了,继而是谢舒毓身上被热气蒸出来的暖香。
“你好好闻。”像只小狗,温晚四处去嗅。
“痒。”谢舒毓笑着往旁边躲了,长睫小片阴翳,落在眼皮下面软软的一块皮肤。
这方面大多时候是温晚主动,她不想承认自己见色起意,可谢舒毓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好软。”温晚呢喃着,有一下没一下吻。
那唇色自然艳丽,水润光泽,吮不够,像小时候吃果冻,舍不得一口咬下,先伸舌细细舔,再缓缓加深,含住,试探着咬。
情至深处,谢舒毓有了反应,闭眼沉溺的同时,手摸到温晚软软的脸,细细摩挲着,从耳后探入,五指黑发中穿行。
温晚头皮发麻,才只是被托住后脑,她就克制不住全身发抖,想立即被刺穿。
她喊人的名字,谢舒毓,谢舒毓,一遍又一遍,催促说快点。睡裙被推高,冗乱堆叠在腰际,上面黑色的小猫图案扭曲,像被铲到路边乱七八糟的雪。
她们这地方,冬天每年都下雪,但续不起来,过了中午,开始升温,雪就在化,颜色开始变得透明,房前屋后,到底滴滴答答。
温晚仰面看着天花板,白炽灯照亮整个房间,灯周围一圈却是暗的,墙壁渗水的痕迹特别明显,墙角还有蜘蛛网,不知道什么东西,黑黑长长一段挂在那,活了似的,人不在房子里,悄悄长出来。
是灰尘精灵!温晚想到了,《龙猫》里面说过的。
感觉身体很重,又很轻,思绪乱糟糟,不经意,温晚低头看了一眼,恰逢谢舒毓抬头,她捕捉到吞咽的动作,“嗯”了声,手指在光滑的皮面沙发上什么也抓不住,整个人像悬空吊在那,无依无靠的。
老房子隔音不好,楼道脚步声清晰,伴随低咳,声控灯也不太灵光了,要咳好几声才能亮起来。
小县城里的时间好像要走得慢一些,墙上钟表滴答滴答,还不到十点,温晚懒懒眨了一下眼,看谢舒毓低着头,帮她擦,完事纸巾叠把叠把,无比自然揩了下嘴,才扔进垃圾桶。
节俭,太节俭了。
已经结束,温晚才摸到可以抓的东西,是皮沙发缝合处凸起的边,时间太久,变硬变脆,手轻轻一抠就掉块皮。
“你也不嫌脏。”温晚嘟囔,轻轻踹了人一脚。
谢舒毓跪在那,反应几秒才意识到她说什么。
“咽都咽了,还管这些。”
温晚撑身坐起,去盯她唇。吻得有点肿,颜色更深了。
那唇开开合合,“要尝尝吗?”
没等她反应,谢舒毓凑上来。温晚下意识往后躲了下,没跑掉,再次被托住后脑勺。
那像装了个开关,一碰到,温晚人就软了,被迫尝到自己的滋味。唇瓣分离,她下意识去舔,小幅度咬唇,像寻觅什么。
不说话,谢舒毓饶有兴味看着她。
后知后觉,温晚脸爆红,一头扎过去,“讨厌你!”
“喜欢你。”谢舒毓接道。
她轻声笑,音色低柔,“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了。”
温晚不说话。
“嗯?”谢舒毓晃晃。
温晚摇头。
“那还是喜欢的。”谢舒毓了然。
“喜欢。”温晚抬头,眼眶一圈都是红的,瞳孔晶亮。
倒下去,她们抱在一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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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很久不说话,耳边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不时亲吻,确定对方还在,这感觉太好。
太过幸福,以至于心口过分酸胀,酝酿出眼泪,温晚哭着,捧起谢舒毓的脸,一遍遍说“我爱你”。
“别哭了。”谢舒毓为她拭泪。
温晚摇头,“你不懂,这叫喜极而泣。”
“小心乐极生悲!”谢舒毓总是给人惊喜。
温晚皱眉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谢舒毓也瞪着眼睛看她,“不好笑吗,我开玩笑来的,你之前还说让我说脱口秀。”
“哪里好笑了。”温晚莫名其妙开始骂人,骂她傻逼。
谢舒毓愣了两秒,回击,骂她骚货。
“为什么要夸奖我。”温晚活学活用。
她们开始互相夸赞对方。
“傻逼。”
“骚货。”
“傻逼。”
“骚货。”
温晚假装要吐口水,谢舒毓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错了,不玩了。”
她爬起,有些无可奈何看着她的女朋友,“才第一天,是不是暴露得太快了。”
“你敢反悔?”温晚怒目而视。
“开玩笑。”谢舒毓真怕被打,又忍不住嘴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什么素质,我心里有数。”
“你也不是好人!”温晚回呛。
不知联想到什么,谢舒毓回到温晚身边,展臂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酒窝甜甜,温晚拿手去戳,“又想干什么。”
“人家说,做完要抱抱,抱很久,不然会有被抛弃的感觉。”
谢舒毓亲亲她的脸,模样很乖,“刚才忍不住跟你小吵一下,现在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会加倍去爱你,疼惜你。”
啊,这人,才几天不见,变得好狡猾。
温晚半靠在谢舒毓肩膀,满脸洋溢幸福笑容,大方摆摆手,“小吵怡情,没关系。”
“那小炒呢。”这是谢舒毓最近学的新词。
温晚惊奇看着她,她害羞捂嘴。
“你还想来吗?”温晚问道。
谢舒毓思索两秒,“取决于你。”
“那晚些。”
今天有点累,温晚说:“我想上卫生间,但又不想动弹。”
从客厅到卫生间就三五步路,谢舒毓就要爬起来,“我给你找个盆接。”
“不是……”温晚及时摁住,“别太宠了,姐姐。”
她说还能再忍忍,“就想跟你在一起,多抱会儿。”
小脑瓜里许多稀奇想法,“如果我是一个橡皮人就好了,小时候,冬天我最讨厌起床上厕所,我希望我是一个橡皮人,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无限拉长,想上厕所的时候,只需要把屁股拱出被窝,放到厕所里,解决完再缩回来。”
“欸欸!”温晚猛晃谢舒毓胳膊,“我还想过,如果我是一个橡皮人,我就可以低头吃到自己了。”
谢舒毓“啊”了一声。
温晚开始“哈哈哈”笑,谢舒毓有在认真替她思考实践可能,“自己摸自己都没感觉,自己吃自己,根本毫无趣味嘛。”
“有道理。”温晚点头。
有的没的聊了一大堆,谢舒毓催温晚赶紧上卫生间,说憋久对肾不好。
温晚起身之前,突然很认真对谢舒毓说:“我知道为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怎么吵也吵不散。”
谢舒毓眨眨眼,示意她继续。
“你是我的灵魂伴侣。”温晚郑重其事道:“你没发现吗?我们的聊天内容,其实毫无意义,但你每次都愿意陪我聊,聊很深。”
谢舒毓茫然,“聊天还需要什么意义,不就是瞎聊。”
摇头,温晚说你不懂,转身去了卫生间。
温晚试过的,大学期间,交朋友是件很容易的事,她人漂亮,花钱也大方,说请客,一定会有人来。
她试着跟别的人做朋友,远离谢舒毓,但有些家伙真的太无聊了,相处时,使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交朋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从陌生到熟悉,从警惕到松弛,得花费多少时间心力啊。
新鲜感过后,她真没那么好耐性忍受别人的坏脾气,而对方同样。
兜兜转转,她们又在一起。
还有,某人之溺爱纵容,无可替代。
温晚相信,谢舒毓真的会给她找个盆接。
只要她敢,谢舒毓一定也敢。
她们都好敢!
洗完手出来,抬头看看钟表,还不想睡,温晚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我也饿了。”那条烤鱼大半都焦糊,谢舒毓也没吃几口。
回来路上,看见附近有摆摊卖烧烤的,谢舒毓从包里翻件薄外套出来披上,“我去买,你在家等着。”
腿心发酸,温晚不太想跟着去,乖巧点头。
人一走,屋里静下来,温晚仰躺在沙发,手无意识抠着沙发边,不一会儿就抠得满地碎屑。
还是起来做点什么吧,不然等假期结束,沙发整个都会被扒光的。
想着,温晚打开了谢舒毓的房间门,只一秒,她脸色变得阴沉。
这个房间小时候她来过很多次,谢舒毓的小床,书桌,衣柜等,她样样熟悉,现在却完全变了。
变成一个男孩子的房间。
家具还是那些家具,实木的,很耐用,只是桌上放的,柜里搁的,床上铺的,变了,全变了。
男孩子的玩具、球鞋、书籍,像滋生的霉菌,布满整个房间。
温晚怎么忍得了。
小房间连通后阳台,外头堆了许多杂物,她满世界翻,找到两个蛇皮袋,把房间里不属于谢舒毓的东西,全部装进袋子里。
为避免霉菌死而复生,她打开家门,硬是把蛇皮袋拖运到楼下。
五十米外,空地靠墙有两个绿色大垃圾桶。
才洗过澡,又累得满身汗,胡乱擦把额头,温晚把蛇皮袋拖到垃圾桶边,气呼呼叉腰,临走还泄愤踹两脚。
然后她发现自己没钥匙。
谢舒毓提着烧烤走到楼道口,冷不丁,看到角落里蹲了个人,她心下防备,猛地跺脚,声控灯亮,惊讶出声:“小晚?你怎么下来了。”
温晚在网上看别人拍段子,一个人站在镜头前说话,眉飞色舞的,说对象平时脸可臭可臭,瞅着特别不好惹,生人勿进,但只要两人一见面,准确来说是一看到镜头,对象就咧嘴笑起来,变成可爱小金毛。
现在她见着真的了。
“你等我呢。”谢舒毓去牵她手,“在家等也是一样的。”
温晚有谈恋爱的那种感觉了,真奇妙,明明以前她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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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
“下来丢东西。”温晚直说,她把谢舒屹的东西全收出来扔了,“到时候你妈问起,你就说是我干的,看她能怎么样。”
楼道窄,两人并肩不太好走,谢舒毓提着烧烤,稍落后半步,低头,很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刘海垂下,遮挡了脸,温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转身,“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觉得我多管闲事。”
谢舒毓抬起头,温晚看着她,她们安静对视,呼吸很轻。
楼道灯灭,周围霎时陷入黑暗。
温晚了吓一跳,谢舒毓飞快抓住她胳膊,防着她摔跤,同时欸地喊了一声。
灯重新亮起,谢舒毓上前一步,她们并肩站在楼梯上,温晚微微仰起脸,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谢舒毓在笑,眸光水亮。
酒窝清清浅浅,似涟漪,谢舒毓的声音像小雨滴落在水面。
她说:“我在看你的拖鞋,想你花了多少力气才把那些东西运下来,想你又是怎么走到房间里去的,当时有多生气。”
拖鞋怎么了,温晚低头。
没错,她很生气,气到什么也顾不得,没留神,左右两只脚,前半截脚掌都在拖鞋外面。
“哈!”温晚抬脚,“我说走路的时候,怎么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原来是地面灰尘沾满她的脚底板。
十根脚趾头在尺码偏大的塑料拖鞋里蛄蛹蛄蛹,温晚的脚回到正确位置。
她低头的瞬间,灯又黑了。
楼道再一次亮起来的时候,谢舒毓抱住她。
“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我要感谢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还替我揽下所有责任。”
温晚开心地笑了,“好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她说再来再来,谢舒毓探头往上看了眼,“那你先上去,灯灭后,你来决定什么时候喊,看我能不能抓到你。”
“好啊好啊!”温晚迫不及待往楼上跑。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灯灭时,温晚完全不怕。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却发现什么也听不见,世界被巨大心跳声淹没。
谢舒毓走到哪里啦?
猝不及防,唇瓣暖热。
温晚不过僵硬一瞬,身体很快软下来,这个吻几乎让她窒息。
幸好,谢舒毓紧紧把她拥在怀里,就算真的晕倒也没关系。
“我输了。”温晚嗓音绵绵,鼻尖轻蹭谢舒毓脖颈,皮肤下可以清晰感受到血液的流速。
靠在家门口,小声聊天,谢舒毓连连啄吻她腮,“你一点都没听到我来吗?”
温晚摇头,“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么快,也没想到,你会亲我。”
“那如果你知道我要亲你,你会躲起来吗?”谢舒毓问。
温晚用力点头,“会。”
果然,谢舒毓太了解她了,“你肯定会躲起来吓我。”
“但还是提前被你抓住了。”温晚有些昏昏然。
谈恋爱感觉这么好啊,她要飞升了。
两个人叽叽咕咕,正小声说情话,突然!隔壁门响,温晚毫不留情一把将人推开,谢舒毓不防,往后趔趄两步,坐在楼梯上。
“嗷!”谢舒毓喊了一声,屁股青痛。
门开了,王奶奶披着一件红色小开衫,缝里探出个脑袋,“是不是没带钥匙啊?”
她看看坐台阶上的谢舒毓,又看看站门边的温晚,双眼盯住,浮现出茫然神色,显然深陷回忆。
“小晚?”倒是王奶奶身后她大闺女先认出来。
“奶奶,姑姑。”谢舒毓被她妈训练好多年,见人就喊是本能反应。
“哎呦,是小碗!”王奶奶一拍巴掌,“我都没认出来。”
温晚绝望中一丝苦笑,“奶奶,姑姑。”
谢舒毓从地上爬起来,站到温晚面前,替她挡了。
小时候,李蔚兰教育谢舒毓,说见人得喊,不能装哑巴,所以她们小区一半以上的老头老太太,谢舒毓都能准确无误喊出姓氏。
但如果一窝老太太里面,出现两个或两个以上相同姓氏,就得多花费点功夫,喊到谁,就看着谁的眼睛,稍停顿半秒。
从小区门口到家那条路,是温晚的黄泉之路,但幸好有谢舒毓,她跟在后面点头就是。
跟老太太打交道,谢舒毓擅长,边说话边摸出钥匙把门开了,然后往前错开一步,温晚趁机溜进去。
“小碗现在真漂亮,只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害羞。”王奶奶满脸慈祥。
谢舒毓笑笑不说什么,回头看了眼。
温晚站在门里,挤眉弄眼,催促快些。
谢舒毓冲温晚眨眨眼睛,表示收到,回头继续跟老太太聊天。
她挺会打太极,王奶奶问一句,她反问三句,自己的事情没怎么说,倒把王奶奶家里那点老底掏空了。
今天上午,在见到养老院里的奶奶之前,谢舒毓对王奶奶是有点不耐烦的。
现在不一样了,她心里有个声音说,奶奶关心你呢,多跟她说几句吧。
说一句少一句。
温晚站在门边听了会儿,看谢舒毓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伤感。
没催,温晚默默走开了,洗干净手,去谢舒毓他妈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被褥枕头,抱回房间铺上。
她还去查看过热水器,能用,洗快点两个人没问题。
今天好忙,好累,发生了好多事,温晚却一点也不困。
十分钟后,谢舒毓回到屋子,温晚坐在沙发边,把笔电抱出来放在茶几上,找了个热闹的综艺放。
谢舒毓紧挨着温晚坐下,跟她一起看电视。
“这是我参加过的那个。”谢舒毓说。
温晚点头,“感觉房子空空的,放点声音出来,还能见到你。”
她都数不清这期节目看了多少遍,就像谢舒毓数不清背过她多少次。
两人干坐五分钟,吸了口气,谢舒毓皱眉,“我刚才是不是出去了一趟。”
温晚说是呀,“你出去了,去买烧烤。”
谢舒毓腾地站起,“我烧烤呢!”
“你烧烤呢?”温晚同样问。
就说忘了什么事!
第52章 她喊我老婆欸!
小房间床头右手边有扇窗,老式平开窗,黄的漆斑驳掉落许多,底下插销也生锈,窗上挂了一串蓝色风铃,布满毛毛灰。
床和被子有老木柜混合樟脑丸的味道,温晚早醒了,赖着不起。
外面客厅一阵开关门的动静,温晚心中默默计数,“一、二、三、四五……”
卧室门开,谢舒毓探头,温晚垂眼睨着,见她笑着走近,身体的重量隔着被子全部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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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小碗。”
温晚狗鼻子,“我闻着香味了。”
“我去买了牛肉面。”
谢舒毓亲亲她脸,催促起床,“今天太阳好,等下把被子枕头什么的拿出去晒晒,昨晚盖着,感觉有点泛潮。”
温晚点头,没刷牙,不讲话。
谢舒毓忍笑,“还跟我矜持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妻妻了都。”
“放你的猪屁!”温晚到底没憋住,“这才是第二天好吧,以前不算的。”
谢舒毓双手捧起她脸,把嘴唇推挤得圆嘟嘟,“木马”一口,怕挨打,快速起身离开。
歪着身子躺在床上,天花板瞅半天,没忍住,温晚躲进被窝里笑,扭成只活蛆。
掀被,翻身,起床,温晚是真饿了,昨晚谢舒毓买的烧烤,楼上楼下她们找了好几趟,没找到。
猜想可能被人捡走,而且就是她们这个单元的。
吃牛肉面的时候,谢舒毓还在叹,“可惜了我的烧烤,六十多块钱呢,有竹签烤肉,热狗肠,还有鸡的手和皮,鸡皮我特意让他烤得焦焦,吃起来脆脆的……”
“闭嘴!”温晚忍无可忍,“都给我说馋了。”
然后两个人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到底是谁把烧烤弄丢的。
楼下可以晒被子,树干和防盗窗之间横了许多长绳,默认公用的,谢舒毓吃完饭赶紧把被子抱出去,否则位置很快会被占完。
这几年,她发现自己平白添了好多老年人习惯,比如晒被子的时候,拿根晾衣杆在那“梆梆梆”打。
没人教,天然习得。
一楼住的李爷爷家门前还有好几个大竹簸箕,里头晒的中药,一股苦味儿。
谢舒毓撑着晾衣杆站在窗前,里头人说“回来了”,她说“放假回来了”。
里头人又说,“晒被子呢”,谢舒毓说,“晒晒,潮”。
里头问吃了没,说吃了,问吃的什么,说吃的牛肉面,家里啥也没有,不好开火。
里头就说,牛肉面其实一般,邀请她晚上来家吃。
“晚上出去吃。”谢舒毓笑笑。
“外面东西不干净,全是地沟油!”老头激昂得很。
有一搭没一搭,聊得顺畅,把谢舒毓逗得不行。
这感觉挺好,谢舒毓说不清为什么,她对碎嘴子老年人包容度特别高,这几年,甚至深入群众挖掘到许多邻居们的刺激八卦。
打不过就加入,成为其中一员。
不过嘛……
小县城有小县城好玩的地方,邻居们关系近,常常送吃送喝,坏处就是世界太小,有些不想见的人,转个身就能遇到。
谢舒毓回头,准备上楼搬把椅子下来晒枕头,旁边一个黑影走过来,喊了声她的名字。
隔壁魏安庆,手里空空,不是出来晒东西,肯定在屋里听见她说话了。
差点忘了,放假这鳖孙也回老家了。
“干嘛?”谢舒毓没好气。
魏安庆两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看起来挺拽的。
是不是要打架,谢舒毓心下防备,晾衣杆往地上一跺,挺直背,昂头跟他对峙。
他皱眉,对上视线,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上次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跟你解释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谢舒毓不想跟他多说。
窗里的老头一脸吃瓜表情。
好好好,幸福里小区又要有大新闻啦!
谢舒毓都说不要解释,这人听不懂好赖话,“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不需要。”谢舒毓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不要脸,故意在老头面前说这些,惹人误会。
“我什么也不想听,你什么也别说,以后路上碰见也别打招呼,就当不认识,算我求你可以吗?”
她转身跟屋里老头说:“不许在外面乱编排我,我跟这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要听见什么风言风语,我可要来找你麻烦的。”
老头就会和稀泥,说“嘿嘿嘿,别吵架”。
话都说到这份上,这个魏安庆还不放过,谢舒毓扭头要走,他一把拽住人胳膊。
猛地甩开,谢舒毓拿晾衣杆指,“离我远点!”
温晚在阳台上洗衣服,翻箱倒柜终于找着半瓶没用完的洗衣液,刚把洗衣机研究透彻,隐隐约约,听见楼下吵架。
她起先还好奇,爬上窗台,脑袋抵着防盗窗栏杆使劲往下看,瞄见个人影,她忍不住骂句脏,跳下地拔腿就往外跑!
谢舒毓刚把晾衣杆举起来,旁边一个人影冲到她面前,把她推开,叉腰站在那,横臂指着对面鼻子骂。
“你再敢对她纠缠不清小心我狂犬病发作咬死你臭不要脸玩意长得跟个臭陀螺上面平下面尖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没有停顿,一气说完,碗大小姐往地上“啐”了口。
“呸,不要脸!”说完,上手把人用力往外一推。
“还不快滚,你家在沟那边,这边是我们的地盘。”
两栋小区挨着,中间有片空地,还有条排水沟,那时候,她们附近几栋小区的孩子,是分成两个帮派的,一个叫沟这边,一个叫沟那边,但彼此都称呼对方为沟那边。
谢舒毓和温晚是一头,魏安庆是沟那边,两拨人从小就干仗。没想到,三十岁了还这样。
魏安庆被推得一趔趄,“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事,怎么着?”温晚瞪圆眼睛,跑太急,两片脚掌嚣张露在外头。
“你跟她什么关系,轮得到你说话。”魏安庆昂着下巴,模样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温晚看着他这张脸,一巴掌呼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住同睡,你说什么关系。人给你留几分薄面,偏偏你死不要脸,还写情书,才上初中就写情书,你三鹿奶粉喝多了吧。就你这种屌丝男还想找女朋友,你现在一头撞死重新投胎说不定还快点呢!”
温晚骂得特别难听,用词之恶毒,令人惊叹,屋里那老头都傻了,这还是他印象里甜蜜可爱的小碗公主吗?
谢舒毓真怕两边打起来,拉着人往回走。
有套绳的小狗极其嚣张,主人护着,耀武扬威的,吓得对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谢舒毓护着人上楼,说走吧走吧,咱们去把枕头拿出来晒,晚上睡得香。
温晚还不住回头看,在收尾,“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丑八怪一个。”
进楼栋,旁边没别人了,温晚大变样,娇滴滴往人怀里一靠,“我刚刚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勇敢,帮你赶跑坏人。”
亲亲她脸,谢舒毓哄着,“你最棒,你最勇敢!”
温晚顿时就美了美了,哼哼唧唧没完,“本来就是嘛,都拒绝过一次了,他还在继续纠缠不清,咱必须给他上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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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一趟再下来,谢舒毓扛椅子,温晚左右胳膊夹着两只枕头,一出楼道口,那股小劲儿立马上来,像只警犬,立着耳朵四处巡视。
“人走了。”谢舒毓把椅子放在李爷爷的竹簸箕旁边,接过枕头搁上去。
“当然。”温晚傲气甩头。
她还专程跑垃圾桶那看,昨晚扔的蛇皮袋被人捡走了。
义薄云天的碗大侠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大步往回走,一振臂,“回家!”
想出去玩,但衣服还没洗好,谢舒毓就说等等。
她闲不住,房前屋后收拾,屋里窗户全部打开,风铃取了泡在水池里,用旧牙刷沾了肥皂细细地刷。
“这是我送你的吗?”温晚有些记不清了。
谢舒毓“嗯”一声,低头站在水池边,穿着宽宽大大的花短裤和白色小背心,手臂细细长长,肩膀那块薄薄的,肩头有棱有角。
温晚把手贴上去摸,“你冷不冷啊。”
谢舒毓说不冷,温晚还是摸,来来回回,像个色老头,把人都摸笑了,往旁边躲了下,“干嘛呢。”
“摸摸还不行,我是你女朋友,这是我的权利!”温晚大声。
“行行行。”谢舒毓靠回去,“你摸。”
温晚把手背起来,“不摸了,哼。”
手臂抬起,揩去不小心飞溅到脸颊的肥皂沫,谢舒毓弯腰跟她蹭蹭脑袋,“贴贴,来老婆贴贴。”
“哈哈——”温晚没忍住,一把将人抱住。
她喊我老婆欸!
“这个风铃是我送给你的。”温晚嘟嘴,不满,“你竟然把它一只铃丢在这里,独守空房。”
谢舒毓很有耐心解释,“所以这次我决定洗干净以后,把它带回去,挂在我宿舍的窗边,每天都可以看到。”
欸?也太听话了,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风铃是蓝色的,半透明,搞不清楚什么材质,洗干净,水灵灵挂在阳台上,风一吹,叮叮当当。
午后的阳光照在上面,金光闪耀。
天空也是蓝色的,大朵白云飘浮,行走缓慢,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风很好闻,似乎是焦糖味。
她们并肩站在阳台上,脚趾头被晒得暖暖,好半天,静静看着远方。
“干活!”谢舒毓一合掌,说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洗洗涮涮。
她把她们睡的那个小房间窗户擦了,窗台上杂物清理掉,窗帘拆下来洗,生锈的插销也抹了油。
温晚躺在床上当监工,谢舒毓站在窗外后阳台,问哪里还有污垢,温晚才爬起来看。
窗户擦干净,谢舒毓去前面洗抹布,温晚躺在床上玩手机,没有枕头,她脖子躺得有点累,起床活动,站在后阳台,忽然听见楼下有人讲话。
谢舒毓家住三楼,楼下隔条排水渠,过去点就是魏安庆家。
魏安庆家是一楼,屋后有个院坝,他妈坐在院子里择菜,魏安庆蹲在旁边跟他妈说话。
温晚撑身,耳朵努力伸到阳台外面。
魏安庆质问他妈,为啥非要安排谢舒毓跟他见面。
她妈说咋了,人小毓不挺好的,爸爸教国画的,妈妈是校长,人自己也厉害,硕士,配你绰绰有余。
“她妈不过是个副的。”魏安庆说。
“副的也是校长。”他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