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华服、庄重的冠冕、睥睨的眼神……是lancer,还是archer?!没有看到枪,也没有看到弓。
这个从者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这是在邀战吧?娜斯嘉咬住了红唇,berserker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令咒的魔力还在限制着他,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
不过还好,现在是白天,太阳仍旧没有完全落下,战斗应该是打不起来。她是这样想的,却惘然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全部倒下,而且做这件事的还是她自己!
这条街在娜斯嘉有意无意中变成了一个理想的战场,唯一不利的就是满地的凡人。他们晕倒在地没有转移,只要打起来肯定会血流成河。
“archer。”黑服从者的回答短而急促。
“你来这里做什么,想打一架吗?”娜斯嘉心里虽然有些发虚,但是嘴上可不软。她不能让archer发现自己从者的状态,至少短时间内不能打起来。
“不是。”
“那你是来做什么?!”娜斯嘉的话带着敌意,她已经看到了黑色冠冕下,黑衣从者紧锁的眉头和如剑锋般锐利的视线。Archer的目光十分毒辣,就好像要将她全部看透。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竖立,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会一会所谓的英雄。”archer的语言很冷,娜斯嘉几乎看不出对方的表情。
“他们确实和我想的不一样。”娜斯嘉承认,“反正我是做不到打生打死的时候,突然坐下来喝酒的。”她摊了摊手,接着问。“你呢?”
“陛下!”
Archer没有回答,反倒是berserker突然喊了出来。当archer现身的那一刻berserker便激动无比,他哭嚎着喊道:“这股气息绝对错不了,您是我的皇帝,您是我的一切!陛下啊,陛下!哈哈哈”枯槁的脸皮突然开始扭曲,这渗人的笑容让berserker看起来活像一个疯子!
‘他是谁?’娜斯嘉试图用念话和berserker进行沟通,可是契约传来的消息全部都是这样的词——吾皇、陛下、万岁!
陛下……他是皇帝?!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对方是自己从者的头子,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事。况且这个皇帝无论是谁,其知名度都不会低。
娜斯嘉感觉今天糟糕透了,先是大早晨在医院里忙活了半天,接着又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还没怼赢assassin。结果berserker半路又发了疯,好不容易消耗了两名令咒让他冷静下来,还没有做好准备结果又在半路闯来一名从者。
她感觉自己要逃了,不过现在berserker的样子是肯定不会走了。娜斯嘉已经领教过狂战士的威力了,这个职阶简直就是在坑御主!她后悔极了。
不可能抛下berserker直接撤退,她只有一枚令咒一旦使用就再也无法限制住狂战士。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着,看archer打算做些什么。至多不过鱼死网破,谁怕谁。
面对berserker的无理取闹她只能顺着来了,娜斯嘉感觉三划令咒根本不够用。
“berserker,如果没有你御主阻止,你会对这些人做什么?”archer问。
“都杀了!读书人……一个都不该留!”狂战士直接吼出了声,令咒让他仍旧保留着理智。但是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怨念依旧支配着berserker,他充眼间尽是恶毒的红光。
“为什么?”
“他们满嘴的仁义道德,空谈理想无所事事。脱离生产,五谷不分。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除了浪费国家的粮食,百无一用啊。”berserker无奈的跺了跺脚的,同时姿态又放的很低。而且说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野狗,在不停的舔舐伤口。
“书当焚之,读书人就该好好读书,少论怪谈和不切实际的空想。”archer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berserker的话。
“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啊……”berserker抬起头,满脸都是狂热。“对,那些虚伪的儒生都该死!该死!”他咬着牙。
“那你能分清那些是干实事的儒生,那些又是虚伪的读书人吗?”archer又问。
“不能。”berserker竟惭愧的低下了头,紧接着眼睛一轱辘又立即抬了起来。“但只要都杀了就好!”他的回答立马招来了archer的训斥。
“你有罪!”
“臣愿意戴罪立功……”berserker甚至没有听到犯的是何罪,就立即将责任揽了过来。
“对了!”berserker猛然醒悟,狂喜道:“内臣知道有一反贼,想自立当王!”他立即邀功,同时请战。“那是一个女人,而女人怎么能当皇帝?!”他啐了一口浓痰,旋即骂道:“混账东西不分礼数,该杀!该杀!臣这就去取她的首级,陛下稍等片刻,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