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晨,教堂里的老神父拉蒙告诉阿方索第七位从者已经全部就位。圣杯战争已经来临,他必须做好善后的工作。
也正是因为圣杯战争的原因,这座宁静的小城迎来了一次发展的小高峰。许多外地的力量介入了这里,他不认识的魔术师至少增加到了两位数。
擦干的指南针上的雨水,阿方索从滂沱的雨中钻出,过了好久才找到回家的路。
那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公寓,只有门用钢铁进行了加固。没有精妙的术式,也没有神秘的魔术。阿方索从怀中掏出了带着体温的钥匙,像一个半夜归家的男人一般打开了房屋。
他的衣物上占满了烂泥,进水的鞋子被他撇在门廊。
房间内摆放整齐,标准的现代化家居。只是阿方索没有看一眼这些电器,而是径直走进了厨房。他饿了、渴了、累了又有点困了。
刚刚才准备好晚餐,肉饼甚至还没有煎熟,他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来着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咚咚咚的敲门,声音大的就像地震!
阿方索露出一个门缝,并没有将大门打开。透过细小的缝隙,迎面撞见一个光头男子。这光头男子在大雨夜的晚上前来串门,看上去诡异至极。特别是那无垢的脑袋,哪怕没有光线在雨中也是亮的像个灯泡。
“抱歉,我不信佛。”阿方索想把门关上,可是对方竟然也拉住了门。这家伙力大的很,铁门的小口子被俩人拉的吱吱作响。
“没关系,我也不信。”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伸出大拇指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那两排洁白的牙齿简直都快将阿方索的眼睛给闪瞎了!
萨勒尔,一个死徒……极少有的能够克制住吸血欲望的死徒,也是教会重点关注的对象之一。表面看上去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光头,面向也和善的像尊佛陀。但教会无法确定这个人的具体年龄,只能靠猜测。而且没有见过萨勒尔出过手,连战斗力也无法推测。
“我闻到了麦芽的香气。”萨勒尔这样说着就要往里走,可是阿方索用力一顶,双方就在大门口僵持着。
‘那只是隔夜的饼而已,是有点麦香,但那也是昨天的事情了。’
死徒的力量远超凡人,阿方索也不是善类。实际上他的身体有部分被改造成了义肢,不仅仅是因为伤重之后的替代,还有战斗力的原因。
吱吱吱……钢铁制作的大门在两方的压力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如果再继续怼下去,恐怕这扇门就保不住了。
“我闻到了麦芽的香气。”萨勒尔在重复了一边,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硬往里走。
阿方索无奈的松手了,只听嘭的一声。由于突然的松劲,萨勒尔推开门一头磕在了地板上。
当——!
这敲钟似的声音让阿方索眼角一抽抽,倒不是说关心对方有没有受伤,而是担忧自己的地板会不会砸坏。
萨勒尔无法见到阳光,却又不偷不抢。夜班的工作可没有那么好找,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光头。于是晚上一到,就能看到这个死徒来这里蹭饭。
阿方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点一剑剁了对方,但是几番交流下来,他发现这个死徒和其他的死徒完全不一样。
可以交流,拥有意志,会压制吸血的欲望。阿方索曾经问过对方对血的看法,得到的答案是萨勒尔也有‘吸血热’的症状。抑制起来很痛苦,但会尝试忍受。当时在阳光下露出门牙的笑容,可比今晚闪亮多了。
萨勒尔是一个标准的无业游民,而且只能大晚上活动。阿方索看着这人湿漉漉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被水打湿的光头,可真够亮的。
‘看来,他要在这里过夜了。’阿方索想着将干巴巴的饼子塞进了嘴里,无语的看着狼吞虎咽的死徒。一想到或许治愈死者的方法,可能就要从这个人的身上找,他就感觉不靠谱。
阿方索摊开手中的文件本,将关于圣杯战争的文件取出,他对这场仪式还不是那么了解。趁着现在有时间,看看也无妨。
他没有在厨房款待萨勒尔,因为根本不值得为这个老油条举办一场具有仪式感的晚餐。就这样直接坐在了客厅,将茶几当做餐桌。
“对了,阿方索。我闻到了其他死徒的味道,”萨勒尔吃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和煦的说:“他们给了我一种不祥的味道,我闻到了血……”
“我已经干掉了两个,他们在吸血。”阿方索眉头紧锁,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说:“说到这些,你已经很久没有饮过‘血’了吧?”说着顺势合上了资料夹。
不是所有的血都可供死徒吸食,必须是携带魔力的同时拥有人类基因的血。如果血的质量不足,也可以使用数量来弥补。
和萨勒尔认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阿方索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血味。最开始以为萨勒尔有抑制血吸冲动的方法,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家伙就是在凭借意志力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