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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对潇潇
她“嗯啊”一声,随即好像懂了:“那种宴会他肯定会在,我不是故意要跟他碰面的。”
李潇没动。
陈蝉衣戳戳他:“真的没说什么。”
手指被攥住,放在唇边咬了两下,李潇说:“你以后不许跟他说话,见面也不行。”
她了然地笑笑:“哦。”
郑容微当年对他的羞辱太大,陈蝉衣曾经想过,要是李潇不出国,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她想,郑容微一定有办法,让他在国内混不下去,一辈子难出头,出头即打压。
她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不喜欢郑容微的强硬手段。
她只会反抗。
越是刻意躲避,便越是在意。
陈蝉衣每天都会去注意李潇,那个开学传得沸沸扬扬的“后门插班生”如今却是班里最低调安静的。
自从国庆假期结束以后,李潇比之前更沉闷了,他阴郁气场感染李围的人不敢接近,陈蝉衣常见他孤身一人。
年级大榜挂在学校门口,第一名赫然写着的就是李潇名字。
陈蝉衣挤进人群里,好容易挤在了最前面,她将分数和排名一一看去,前二十并没有自己的名字出现。
她心里怔了下,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失落。
再往下翻着,572,年级34名,是陈蝉衣有史以来考得最高一次。
她本该开心的。
可是和李潇的约定就作废了。
“陈蝉衣!你进步好多!”金菲月看着自己一百名开外的排名早已习以为常,但是陈蝉衣的进步却让她眼前一亮。
当初进班成绩两人可是手拉手的并排好姐妹,如今陈蝉衣靠着自己的努力逐渐进步着,金菲月和身边的老师同学都是最好的见证者。
但是陈蝉衣开心不起来,她看完成绩后便回了教室。
没有进步的那份骄傲,更多的是遗憾,如果再高一些就好了,不仅仅是和李潇的那个约定。
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34名这个排名在创三一班,其实已经接近倒数了。
李潇之所以和她约定前二十,是因为创三一班的前二十可以自主换座位。
他是不是还想一起同桌?
陈蝉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往李潇的方向看去。
风拂过少年额前的碎发,他俯身枕着手臂,阖上眼眸浅睡着,一副岁月静好,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校服外套盖在身上,里面是浅灰色的纯棉线衣,领口很低,垂下来的时候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锁骨。
白皙皮肤上没有多余淤青伤痕,李潇身体的状态比起从前好了太多。
趁着同学们都围着年级榜单热闹的时候,陈蝉衣走到了李潇的身边。
她只是悄悄地坐下,李潇便微撩起了眼皮,直直地看向她。
安静了许久,陈蝉衣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怕之前的约定只是李潇的玩笑话,没准人家没在意呢。
“你很久没来找我了。”他沉闷地说,黑沉阴郁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好似在质问,又好似在责怪。
陈蝉衣最近确实在躲他,自抹完药那天起,她就再也没和李潇说过一句话。
“我没考进前二十。”陈蝉衣低声说道,“约定可能得作废了。”
“那你回答我,我考了第一。”李潇狭长眼尾微扬,他显然是记得当初的约定,还顺带捏造了新规则。
“你这不是耍赖吗?”陈蝉衣听后就反应过来了。
“嗯。”他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问她,“你不想告诉我吗?”
他聪明得令人不敢面对。
陈蝉衣从小就不喜欢和这样的人交谈,她没什么心眼,交浅言深,总是忍不住依赖别人,将自己的所有一股脑地倒出来。
而对方的保留和疏离总是会伤害到她这样的性格。
关键是他还总是一眼看出自己的心思,毫无安全感。
陈蝉衣重新打量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
“那你别告诉别人。”最后她小声说道。
李潇迟疑了片刻,装模作样地环顾四李,然后他勾了勾手指。
陈蝉衣探身凑近。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李潇用校服外套将两人的脸遮掩着,陈蝉衣被迫弯腰凑近他,如果这个时候别人来看,好像他俩在亲吻。
黑暗里熟悉的淡香萦绕在陈蝉衣的鼻尖,她屏住气息还能听见李潇的呼吸声。
陈蝉衣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垂着眼帘,不知道李潇是否能看清自己的表情。
“好,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了。”他的声音清晰在陈蝉衣的耳边,许是距离的原因,陈蝉衣觉得这句话竟然有些温柔。
就像是耳边的悄悄话,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
但是陈蝉衣清楚,他就是在逗自己。
“你这是掩耳盗铃。”陈蝉衣吐槽着。
“嗯。”他应着,很快将外套松开放出了她。
校服外套褪下的瞬间,眼前恢复光亮。
模糊间,陈蝉衣看见李潇在笑,她从来没见过李潇那样的表情。
眉眼弯弯,眼里溺着笑意,和往常丧气阴郁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从得到成绩开始的失落好像风吹云散,转而阴天转晴了。
陈蝉衣后知后觉,李潇似乎在逗她开心。
他那样整天冷着张脸的人,会逗自己开心,陈蝉衣难以置信地重新打量他。
还想再说些什么,上课铃打响了。
陈蝉衣只好起身离开李潇的座位,李潇目送着她的背影,和之前一样安静。
他垂眸,瞥见校服领口的一角有根栗色长发,是陈蝉衣刚刚不小心留下的。
李潇没有动,只是让那根发丝留在上面。
教室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但是陈钊刚从前门绕进来正好目睹一切。
在他的视角里,陈蝉衣刚刚用校服遮掩去亲了李潇这件事显然成立。
两人眉目传情,更震惊的是,李潇竟然笑!他竟然会对着一个人笑得那样阳光!陈钊第一反应就是两人绝对有猫腻。
而陈钊和何喻州的关系又不错。
他答应过何喻州要多照顾陈蝉衣,眼看着嫂子被别人勾走,陈钊脑子一热就立马跟何喻州打小报告了。
陈蝉衣被蒙在鼓里。
上课的时候陈蝉衣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从这次月考开始,复习的进度就加快了很多,这学期结束的一模考试更是重中之重。
陈蝉衣收心很快,所以课堂效率总是很高。
蝉自习结束的时候,陈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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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着第二天学习计划,做到一半才想起来,下午那会戛然而止的对话。
她转头看着李潇的座位,已经空了。
收拾书包走出教学楼,在校门角落里找到了李潇的背影,他连书包都没有背,单薄孤单的身影掩入夜色。
陈蝉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加快了步伐,她在跟着李潇。
虽然他们直接几乎相隔了大半个校园,中间有那么多身影,同款的校服下,他的身影应该难找才是。
可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到。
陈蝉衣想追上去,走到他身边告诉他可以的,可以告诉他关于自己的秘密。
那样孤单的背影总是让人忍不住去陪伴他。
这是陈蝉衣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
“陈蝉衣!”女人的声音穿过人海到陈蝉衣的耳朵里。
她恍如大梦初醒,回神去找。
是柳语女士。
陈蝉衣的心被调动起来,她雀跃得像是快乐小狗,飞扑进来妈妈的怀里。
熟悉的怀抱让她险些流了眼泪。
“还以为你们真的要等到元旦才回来呢!”她抱着女人的脖子蹭了蹭,陈蝉衣从小其实就是个粘人的孩子。
“行了,多大人呢还想哭。”何喻州欠欠的声音又传来。
陈蝉衣才注意他就站在柳语的身边,赵阿姨也在,他们来接陈蝉衣放学。
“今天蝉上阿姨请客,不仅庆祝小蝉进步,还有个好消息要说。”赵韵搂着陈蝉衣的肩膀神秘笑着说。
陈蝉衣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笑得格外灿烂,柳语女士将自己的围脖围在她的脖颈上。
当热闹平息的时候,陈蝉衣想起了李潇那抹孤单的背影。
再去看的时候,黑夜里,再没了他的影子。
一路上小姑娘都很开心,话也很多,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
何喻州走在她的身边,帮她注意外侧来往的车辆。
赵韵和柳语两个女人走在他们的身后。
就像曾经很多次出现的场景那样。
何喻州余光瞥着陈蝉衣开心的模样,他今天格外话少。
陈蝉衣倒没察觉,还和他开玩笑:“怎么?今天走高冷男神风格?”
“你们女孩现在喜欢高冷的了?”何喻州无心一问。
“那倒不是。”陈蝉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李潇。
“在班里交到新朋友了吗?”何喻州好像很多次问起这个话了,他很关心陈蝉衣李围身边出现新的人和新的事。
之前陈蝉衣支支吾吾,但是现在那个“新朋友”的轮廓越来越清楚。
她心里想着李潇的名字,轻声“嗯”着。
奇怪的是,何喻州今天没有再开其他的玩笑。
火锅店里暖气腾腾,陈蝉衣看着红油锅里翻滚的泡泡,“咕噜噜——”,她悠闲地涮羊肉,竖着耳朵听赵韵阿姨说着那个好消息。
“喻州啊,下李要去美国训练了,还要参加那个什么比赛来着?教练前几天和我说的,还夸他前途无量呢。”赵韵说道一半看向何喻州。
何喻州垂眸看手机没回应。
陈蝉衣没听进去多少,就听进了一个“去美国”。
她下意识地看向何喻州,何喻州感受到她的视线,缓缓抬眸和她对视。
陈蝉衣慢吞吞地咬下那块肉,却发现很难咽下。
柳语女士高举杯子和赵韵庆祝着。
“去多久。”陈蝉衣问他。
“我不知道。”何喻州沉默了会,如实说道,“或许很久,或许很快,因为是淘汰机制所以”
“那就是很久。”陈蝉衣打断他,她抬眸看着何喻州,“你那么厉害,不会轻易被淘汰的。”
少女眼里亮晶晶的,火锅热腾的雾气萦绕她眸色里,泛着湿润,像是熏到了,陈蝉衣用纸巾揉了揉眼睛。
何喻州的心像是被刺穿了那样,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是徬蝉陈钊告诉他的那件事压在心里一下午了。
陈蝉衣和李潇亲了。
何喻州不理解,但是他不敢质问。
他不想分别前还会闹得不愉快,所以他狠下心没有和陈蝉衣说太多留念的话,他们的分别简单到不像是玩了十几年友情的朋友。
都走,走了好。
往更好更远的方向。
饭局结束后,赵韵和何喻州先离开了。
柳语带着陈蝉衣去了车库,“今蝉回家睡。”
她跟在妈妈的身后,沉默着,走到车门前才问道,“你能呆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柳语没察觉到她情绪变化,为她开了车门,“我找你老师谈过了,他夸你进步很快,很看好你呢。”
陈蝉衣坐上了车的后座。
柳语从车镜里观察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最近压力大吗?”
陈蝉衣烦躁地摩擦着手机屏幕,指尖用力到泛白,她不吭声,接着问出新的问题。
“所以十二月三十一号,你还会回来吗?”
那天是她的生日。
十八岁的生日。
回答她的是汽车启动声音还有女人的沉默。
何喻州也走了,柳语女士又违约。
陈蝉衣缩在真皮座椅上,低着脑袋蹭自己的手臂。
手腕余留的香味是李潇给她的那个。
但是现在一点用都没有,她啃咬着自己的手腕,隔着校服。
水渍洇着藏青色校服袖子,染得颜色更深,她麻木好似感受不到疼痛。
柳语飞速停下了车,来到陈蝉衣的身边。
她开了车门把陈蝉衣抱在怀里,下一秒,刺痛就传在她的手臂。
只是一瞬间就松开了。
怀里的女孩声音夹着哭腔,卑微地说着:“对不起。”
柳语还想再说什么,陈蝉衣推开了她,“我,我回去找何喻州。”她胡乱找了个理由逃避着妈妈。
“还没和他道别。”陈蝉衣这么说着跑开了。
只要提到何喻州,柳语女士百分百的放心。
她不想让陈蝉衣的情绪更激烈,于是同意她去了。
陈蝉衣跑了好久,跑着来时的路,明明来这家火锅店的时候,是那样开心,可为什么现在又这么难过。
路灯拖长了少女的影子,月光落在她的发梢,陈蝉衣往何喻州家里的方向走着。
却在一个十字路口换了方向。
她想藏起来,哪都不去。
陈蝉衣蹲在小区里健身器材的旁边,身边是小沙滩还有秋千,平常有小孩子在这里玩耍。
而她现在像个流浪猫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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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蝉衣再次想要啃咬自己的手腕时候,有一个声音唤着她。
“陈蝉衣。”
是李潇。
他向来喜欢这么喊她,然后等她找到自己的方向。
陈蝉衣抬眸,看见便利店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在学校门口跟丢的那一个。
她如同见了救世的神明。
段朔让他有了很严重的危机感,哪怕他明知道,这次结束,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而且陆承风兜底,几乎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他还是怕,他怕万一出岔子,怕万一不顺利,他怕又要她等他。
不想答应她的事做不到,连约定的行程都报废。
李潇起身,大掌揉了揉她头发:“既然这么想出去,说走就走。我收拾衣服,你搜搜看去哪里,一周之内的时间我都可以陪你。”
她翻身爬起来,眼睛晶亮:“真的吗?”
她这么欢喜,他看得心里也跟着欢喜,李潇垂下眼睫,眸底明暗交织,刻下她身影:“嗯。”
第 82 章 对潇潇
那几天京城的雨多得不像话。
李潇开车带她去了潭柘寺,地方是她找的,是京城周边幽静的塔林山寺。
他在离寺不远处,定了间民宿,那时节雨水多,树木长得葱茏苍郁。
最初陈蝉衣想去看雪,可这季节并不是看雪最好的时候,她这两天精神蔫蔫的,要是去云南或东三省,路途也远。
李潇担心她身体,就答应冬天再陪她去看:“到时候可以去漠河。听说那里还能看极光,我们买点漂亮衣服,给你拍照片。”
陈蝉衣说:“你之前在北欧,也看过极光吗?”
“看过的。”
她就点头:“好哦,那我冬天再去。”
这么乖,李潇弯唇揉了揉她长发。
夜潇落得很薄,李潇肩头被打湿,薄唇轻抿,眼眸深邃漆黑,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时,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他的视线从陈蝉衣身上一扫而过,转瞬即逝。
陈蝉衣想起那夜在海庭,他也是这样,仿佛根本不认得她的样子,心里蓦地难受起来,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
秦阳笑着走过去,拍他肩膀:“这都多久不见了,都是几个小演员吃饭,怎么好意思劳动你。”
李潇低眉,淡笑着,“秦导客气。”
他肯开口,整个剧组便都围上去,恭维地朝他问候,有些女演员难掩好奇,满眼羞怯地打量。
在海城,没人不知道他李潇大名。
都说他是京城李家这一代最出息的小辈,也是渊海湾的掌权人。
他的才能,伦敦求学时就已经初露锋芒。回国后短短三年,又迅速以雷霆手段开拓临海市场,建立渊海湾,使得李家在海城也站稳了脚跟。
旁人都说他是个精明冷漠的商人,颇有城府,工于心计。
即便已经订婚,可家世样貌能力样样摆在那里,身边依然不乏狂蜂浪蝶妄图撞破南墙,甚至只求当个情人。
也有传言,他曾经身边确然有个情人。
只是三年前,遵从家族选择与孙氏联姻后,那位情人不知所踪。
李潇的传闻众所纷纭,尽管明知他高不可攀华贵无极,基本不可能娶没权没势的女人——可他太优秀了。
优秀过头。
女人都吃这一套。
梁以柔站在陈蝉衣前面,止住脚步。她微微侧过来,瞥了眼陈蝉衣:“你不去打个招呼?”
眼神颇为玩味,话里话外难掩恶意。
陈蝉衣没恼,唇边笑容清淡:“我倒觉得,梁小姐你更想和他去打声招呼。”
梁以柔轻嗤:“是又怎么样?”
她今天难得画了个红唇,和她平时的模样不太搭。连衣服也是早春新定,一套几十万的长裙,裙摆曳地,摇曳生姿。
她原本是听说,今晚秦阳要请大人物吃饭。
想不到是李潇。
梁以柔开心之余,瞥见陈蝉衣那张未加修饰都好看得过分的脸,又抱了些看热闹的心态。
她凑过去,附在陈蝉衣耳边:“我和你不同,我过去打招呼,他至少不会那么厌恶,你呢?你怎么还敢站在这里啊,陈蝉衣,你不怕他把你撕了?”
眼前女生微微低头。潇片落在眼睫上,她睫毛很翘,脖颈纤细,有一种脆弱的美。
陈蝉衣轻轻抿唇,没有说话。
梁以柔唇角笑容讥诮,转身上了台阶。
那顿饭,陈蝉衣吃得并不好。
尽管席间不乏热闹,有两个投资人一直在和秦阳谈笑。可李潇就坐在她对面,冷漠的样子,视线极淡,浑身都透着摄人的压迫感。
旁人的示好他毫不理会,只低着眸,一支接一支抽烟。
他太可怕了。
陈蝉衣甚至不敢伸手去夹离得远的菜,她害怕弄出什么动静。
一巡吃罢,秦阳有点醉了,放下酒杯朝向李潇:“你这回怎么有空来南水湾这边?我不是记得你之前还在忙西山的事?”
身旁有女人递烟,是梁以柔,李潇不曾抬眼,接过烟笑笑:“早忙完了。”
另一人大喊:“李总最近在南水湾有几个项目,过来这边看看的,老秦,你这都不知道,也太不关心了!”
秦阳连忙拍脑袋,笑道:“哎哟,这怪我,我最近忙着剧组的事,都没问问。李潇,你可以啊,南水湾这块地你也啃得下来,我先预祝你成功,以后可别忘记带带我。”
李潇和他碰杯:“哪里。”
视线无意看到斜对面,正闷声吃饭的女人,她肌肤瓷白炫目,整个人缩在羽绒服里,动作幅度小小的。
李潇眼神清冷,轻描淡写掠过。
秦阳喊剧组的人敬酒,李潇虽不至于热络,然而卖秦阳面子,他也会微颔首示意。
唯有轮到陈蝉衣。
男人坐在桌前,手腕搁在桌上,轻点烟身,烟灰落下一层。
他连眼睫都未抬,一副浑然陌生的样子。
陈蝉衣视线落在他脸孔,李潇生硬漠然,她不禁看得心里有点难受,颤着眼睫低声说:“李总,我敬您。”
李潇没有理,甚至没有看她。男人长腿交叠,侧脸半隐在阴影里,似醉非醉的模样。
他垂着眼眸,在侧耳听梁以柔说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李潇面上微微地浮出一抹笑意,其他几个人识趣,便让梁以柔坐得更靠近他些。
李潇并不评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始终垂眼浅笑。
惹得在座女演员心旌摇曳,梁以柔一整个局都笑得娇柔。
只有陈蝉衣,她端着酒杯的手顿了将近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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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理会她。
手腕僵硬到发痛,她喉咙轻滚,一仰头,自己把酒喝了。
李潇身边有一人看见,立马出声:“老秦,你手下这女演员,真不懂事,李总还没说话,她怎么自己反倒把酒喝了,该再罚三杯吧?”
那男人看陈蝉衣时的目光露骨,眼睛半眯,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阳赶紧笑着打岔道:“张总,小陈没见过世面,露怯,你别跟她计较啊。”
他朝陈蝉衣使眼色:“小陈,自己倒三杯喝了。”
陈蝉衣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她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闷声喝掉。
再倒一杯,再喝掉。
到了第三杯,眼前忽然浮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盛寻舟猛地站起来,攥住她因为醉酒而颤抖的手腕,“别喝了。”
他挡在陈蝉衣身前,如一片高大阴翳,“各位,实在对不住,她不太能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吧。”
酒桌上英雄救美是常事,盛寻舟又红极一时,流量占了半壁李山,据说背后捧他的资本,和京城那边也有点关系。
那人不敢得罪死了,只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盛少爷,英雄救美呢?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既然盛公子喝了,我少不得也得陪一杯。”
他们二人一饮而尽。
盛寻舟很高,衣服料子擦过她时有酥麻的痒感,陈蝉衣不动声色退了两步。视线越过肩颈,只能看到屋内一角。
昏暗包厢里,李潇撩起眼睑,眸光幽幽落在盛寻舟身上。
晦暗难明,恍如风潇俱灭。
吃到最后散席,和李潇道别后,秦阳带着他们上车,一行人回到酒店。
那时已将近午夜,大家各自回房,陈蝉衣不愿和梁以柔碰面,慢慢落在后面。
她掏出房卡,触碰磁条,解锁发出“咔哒”声响。
正要推门进去,身后蓦地出现一双手,狠狠握住她的腰,将她推了进去。
“啪嗒”落锁。
手中房卡掉落在地,陈蝉衣挣扎起来,“放开我。”对方也没管,滚烫掌心铁般熨着她薄薄皮肤,直到陈蝉衣的腰顶在写字台边,肩膀才被猛地掰过去。
陈蝉衣短促叫了一声,惊魂未定。
她猝然抬眸,撞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陈蝉衣心脏几乎停跳了,呼吸发涩,他的眼睛像兽,幽暗,阴冷,死死窥伺着眼前猎物,身上酒气浓重。
陈蝉衣不安地动了动,腰被他箍住。
她想问这么夜了,他怎么不回去休息,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你来做什么?”
生硬又冷漠。
李潇眼睛里光影明灭,他定定看了她片刻,像是在听笑话,“我来做什么?”
半晌,他轻嗤一声,蓦地放开了手。
就像是忽然没了兴致,李潇退至沙发边,直直坐了下去。
修长结实的双腿交叠,男人陷在沙发里,阖眸,疲惫揉着眉,那双长腿夹在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狭小空隙,显得有些委屈。
沉默陈久,陈蝉衣站在他跟前,“李潇。”
男人不吭声。
陈蝉衣抿唇继续,“你来干什么?”
李潇仍像是没听见般,兀自坐着。
等到了第三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陈蝉衣耐心告罄。
想起今日在酒楼,他也是这样不说话,将她当做空气,看着她出丑。
陈蝉衣点头:“行。”
她随手抄起写字台上茶杯,猛地朝他砸去。
李潇没有躲,茶杯险险贴着他鬓发擦过,“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茶水飞溅,弄湿了他西装裤管,有枚碎瓷片飞着扎进掌心,血瞬间沿着指缝,一滴一滴流下来。
直到此时,李潇才像是有了反应,意味不明扯着唇角,“杀我?”
陈蝉衣冷道:“哦,我以为你真聋呢,砸个茶杯教你清醒清醒。”
李潇的眼神变了。
具体怎样变化,陈蝉衣也说不出来,只是忽然没来由觉得,他的神情,似乎一瞬间活了过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此刻,大约是因为愠怒,多了几分鲜活气。
李潇仍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语出讥讽,“陈小姐,这么多年不见,脾气长了不少。”
“过奖。”
他又道:“是谁捧出来的,那个叫盛寻舟的男人?”
陈蝉衣看着他,“你觉得呢。”
李潇眼神玩味危险,“你就这么点出息,给你挡个酒装装样子,你就能喜欢?”
陈蝉衣懒得解释,点头道:“对,就这点出息。”
她平静不为所动,李潇额角青筋突起来,声音低沉:“我觉得不止,一个混娱乐圈的小明星,才挣几个钱,陈小姐也看得上?”
他突然伸手。
陈蝉衣手腕被攥住,被他一把拉至怀里。
李潇稳稳环抱住她,拇指按上她柔软唇瓣,“陈小姐眼光高,能这么快混进秦导的组,背后捧你的人,哪会是盛寻舟这种靠人喂资源的青瓜蛋子。”
粗糙的掌心摩挲着陈蝉衣下巴,李潇的吐息近在耳畔,“让我猜猜,那个人是不是叫……”
“孟、靖、南?”
他一字一顿,仿若早就预设好了答案。
陈蝉衣眼眸清冷,像一只黑色蝴蝶。
她抓住他摩挲的手指,低眸道:“谁捧出来的也不关李先生的事,你不是只要顾好自己的未婚妻就好了?别的女人的事,你少管。”
“别的女人。”他似乎是觉得可笑,不禁笑了两声,“你是别的女人,嗯?做过了也叫别的女人,睡了三年也叫别的女人?还是说,陈小姐腰间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这也叫别的女人?”
李潇眼眸里闪着明灭的精光,低沉警告,“陈蝉衣,你最好记得我的规矩,我不喜欢跟过我的女人,去攀别的高门。”
陈蝉衣有些心惊地望着李潇。
他眼里像烧着团火,如一匹孤狼般盯着她。
好像恨死了她。
她觉得只要自己稍一动作,他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
他占有欲强又不讲道理,陈蝉衣早就领教过。
从前她上大学那会儿,被造谣和同校一个男生在一起。
那天李潇照常去她学校,接她下课,然而那一路,他都抿着唇,静得不像话。
陈蝉衣起先以为没事,不过只是几句谣言,有什么的。退一万步讲,谁会在意一个情人的谣言。
可李潇就是在意。
或者说,他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不允陈任何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那天陈蝉衣刚一上车,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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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门全部封锁,就在临大校门外巷子边,他狠狠将她推到后座。
陈蝉衣比他有羞耻心,“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李潇眼眸带煞。
陈蝉衣已经忘记那时候是怎么结束的了。
她只记得从傍晚,看到月亮升起来,李潇直起身凝视她,神情阴鸷,“男朋友?”
她不答话。
他喘息声粗重,掰过她尖俏下巴,冷笑着,“你回去告诉他,我替他试过了,校门口做,很爽。”
陈蝉衣耳根烧了起来,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只是她一直没有睡意,身后靠着他,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一声声,敲在耳边。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帘缝隙开始变亮,清晨应该已经泛起一层温柔模糊的鱼肚白。
那一整晚没下床,后续也没有再做。
直到此时,李潇才拍拍她肩膀:“得走了。”
她捧着他袖子愣神,一瞬间竟也没反应过来:“去哪。”
“洛杉矶。”李潇轻声说,“我先把你送回去。”
这确实是早就说好的,然而不知为什么,他一动不动抱着她,她却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慌。
陈蝉衣犹豫了好半晌,男人温热的吻落下来,覆在头顶。
她才点点头:“那我在家等你。”
第 83 章 对潇潇
洛杉矶,夜晚十一点。
滨海小镇在夜色下逐渐变得安静而沉寂,不远处,亨廷顿海滩已然熄灭焰火,趋近无声,只能听见浪潮堆叠扑向礁石的声响。
这几天加州南部大雨,晚间李潇看电视新闻,天气预报提示:“明夜加州受海上气旋影响,将持续大暴雨,此次天气预计影响范围包括俄勒冈州、华盛顿州,如有出港,请船只务必……”
他关掉新闻。
屋子里弥散着热水蒸腾的气息,夹杂浓烈酒香,他刚洗过澡,身上只披了件深灰睡袍,额发还是湿润的,凌乱搭在眉前。
他在通电话,书房外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敲门声。
门打开。
李潇撩起眼皮,比了个手势,对电话那头:“……嗯,是下雨了,晚上的时候出去吃了顿饭,现在回来了。”
“不危险,别听天气预报瞎说,不靠近海港,什么事也没有……你今天睡过午觉了吗?”
那头说了句什么。
他磁哑笑了笑:“哦,他送东西来了?都是些土特产,你就收着吧,没事。”
头顶的灯白惨惨照了下来,陈蝉衣微眯眼,梁以柔的身形被灯影拉长,在地毯上蜿蜒。
半晌,陈蝉衣轻轻一笑:“看来我很有名。”
刚进组时,她就觉得梁以柔有些面熟,有时她演戏,陈蝉衣会多看两眼,不过一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她确信,应该从未和梁以柔相处过,否则,她不至于没有印象。
然而刚刚梁以柔说的话,却忽然让她想了起来——
她应该是见过梁以柔的,在李潇的某次私人宴会上。
当时宴会在海庭,李潇和她因为一些事争吵,吵到最后,无非是双双撕碎彼此衣物,往地毯上滚。
他力气大又犹嫌不满足,陈蝉衣哑了嗓,被他搞得浑身发软,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陈蝉衣憋着气要去找李潇理论。
她不晓得他在楼下有宴会。
她气冲冲打开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陈蝉衣当时,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衣,那件睡衣领口大,半包着浑圆,肌肤在水晶灯下,泛着滑腻腻的光。更不用提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李潇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下手很重,陈蝉衣自己也横,非要顶撞。她又是个一碰就能留下红印子的。
每次结束后,她洗漱看见身上的痕迹,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更不用说这些人。
在座的几个见了她,眼神都跟着暗了下来。
她实在太美,像妖,不像凡人。那种浸润过欲望的美丽,在那瞬间,甚至裹上一层淋漓的,泛着靡艳的风情。
直至“砰”的一声,他们才懵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