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2 / 2)

或有情 吃一首诗 9358 字 11天前

公园散步渐成了杨沧和周轩的饭后习惯,用他的话来说,“给咱俩都交错卷的婚姻一个公园二十分钟去查漏补缺。”

杨沧撇撇嘴,并不认可他这套言论,“有没有可能咱俩早就考错了卷。”

周轩直直望她:“那就拿着错误的卷子,考到正确为止。”

杨沧愕然,心脏被猛不妨抓了一下,震慑在他认真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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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里,回过味来,已经陪他走了好多回公园。

至亲至疏夫妻,脱离了往日的婚姻形态,他们散步,或带着孩子,漫无目的的闲聊,走马观花的审视,又或者刻薄阴鸷的拷问,歇斯底里的复盘。

曾经不堪回首的婚姻,在时光与成长给予的平静中有了一次次心平气和的交流。

曾经这段婚姻里常面红耳赤,吵得最不可开交的两人,终于在普通又平静的岁月里,寻一个个安闲的午后,好似赤身裸|体一般,放下阶层给予的傲慢,贫瘠生活附带的自卑,平等的交流,诚实面对内心的喜欢,有了不羞恼、无措、自嘲、促狭的勇气。

有一天,周轩在她笑的时候,看了她许久。

“嗯?”逗着杨雾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笑的样子是什么。

“杨沧。”

“干什么?”她掠了他一眼。

“从始至终,我们之间,那两个相爱的人还未说过一句话。”

杨沧逗弄的手僵住,讶然看他。

周轩苦笑。

他和杨沧,那么长的时间里,两个人在同一间房甚至同一张床上睡觉,竟然从没有好好交流过,以前是暴力爱他的她在和尊严高过一切绝不要爱她的他相处,后来是试图想要交流的他和已经逐渐在心冷的她相处,离婚后,是意识到了什么是爱但必须放下爱的他和再也不打算爱他的她在相处。

他们明明那么爱对方,但真正爱的那两个人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过,他们永远在错过,爱的那个人遇到的总是剑拔弩张,充满恨意的那一个。

他们的婚姻里,有多个形态的他们,那两个迫切爱她的他和还爱他的她只能看着其他形态的自己反复伤害自己爱的人。

“不真实,是我最大的怯懦。”

“杨沧,我会直面我自己,一直找到还爱我的那个你。”

“……和她,说说话。”

杨沧:“要是真的没有呢。”

“会找到的。”他笑,“你了解我,耐心总是足够多。”

除夕夜,公园散步的两人都格外安静。

一年的斗转星移,他们又比曾经都冷静、沉稳、成熟了许多,不再寻求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碾压与胜利。

周轩温柔徐徐地说着近况,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远处的烟花声响彻云霄,火花偶尔照亮这里的黑暗,静谧小公园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软语温言都飘落在了来年的春风里。

“杨沧,明天要和我一去爬山吗?”他突兀地问,前言不搭后语。

“不去。”一年到头,她更想在家舒舒服服睡觉。“突然爬什么山?”

他轻笑,“明天十点半,我等你来,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十点半太阳都多高了,你山都爬完了我去干什么。”

周轩笑而不语,烟花的璀璨光影里,静静望她。

大一年初一,不到九点,龙玉山脚下已经停了许多辆车,山路蜿蜒往外,半道都是黑密密进山的车,将山道堵得水泄不通。

山顶,看日出的人已经拍了新年的美照,美滋滋地往下走。

拥挤的人群里,周轩背道而驰走了条狭窄绕远的小路,不过因是过年,这条偏僻小路也不那么偏僻了。

走走停停,一路往半山腰去,在许多初次来的人发现了这条小道往这里走时,他又反其道t?而行之,往那条人多的地方去了。

人群嘈杂,他穿梭其中,目光逡巡过许多面孔,时而停留一下,看清后,沉默片刻,又继续在山路里行走、寻觅。

最后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旁,这里人少了许多,只有三两人在大石头旁摆了零食啤酒,一边吃一边欢乐聊天。

周轩安静的站在另一边,眺望着远山雾霭,静谧的有些寂寥。

并不太过失望,又或者意料之中,他丢失的东西太过珍贵,要追赶、攀爬,用时间去抚平过往的褶皱,才能有资格开始未来的路。

一片吵嚷欢腾中,他沉默垂头,转身往山下走。

身后酒瓶碰撞的声音里,传来一个女人飒爽莞尔的声音,“谢了,你们的酒还不错。”

女人明朗含笑的声音在他心口砸出巨响,周轩猛地回头,在青山薄风中,一眼看到了半倚着石头,懒洋洋拿着酒瓶,迎着冬日暖阳,半眯着眼抱臂看他的杨沧。

欢闹、言语、春风里。

两人隔着狭窄山道沉默无言地望着对方,一直看到眼眶湿润,周轩不知何时慢慢红了眼睛,朝她走过来,直到相隔半步距离,透过对方幽黑的眸子似乎要把眼前人的灵魂都看彻底了。

周轩陡然落泪,一滴眼泪落在了杨沧要去点他往后退的手指上,温热浇得她掌心都跟着发烫,四肢百骸窜过一股热流。

她笑了,瞧着他的眼神充满调侃,莞尔得意,张扬明艳,是原本最不羁放荡的杨沧。

他俯身,将人紧紧拉进了怀里。

再无间歇,要楔入他骨头的缝隙与揉进血液中。

杨沧明朗的笑也湿润,许久后,瑟缩的手指慢慢抱回了在她身前发颤的人。

轻轻,拍了拍。

“怎么来了?”他狂喜几乎要喊出来。

“某人的信比跨年的烟花还要吵。”昨夜回去,在书房里她终于忍不住拆开了文叶飞给的东西,除夕月色里她看完,杂乱的心跳吵了她漫长一晚,“还说不是遗书。”

他心虚,埋在她肩膀的声音氤氲,“确实不是写给你的。”

“写给女儿的信,百年后读给我听。”

“周轩。”

“坟墓里,我亦不安眠。”

他一颤,将她抱的更紧,眼泪砸落她的脖颈。

杨沧的眼泪,跟着也落下了。

山风里,两人再无罅隙的紧紧相拥。

错落的、彷徨的、挣扎的,在这一刻,静悄悄地开始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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