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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与卿 榶酥 46818 字 2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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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二舅舅?!

曾经当验尸结果出来时, 玉千洲也曾愧疚过,冤枉怀疑父亲是为不孝,他的罪名半点也不冤, 知道解家派人来杀他时,他心里也没多大起伏, 那时候死亡对他而言,是解脱。

可如今不一样了,母亲死于中毒, 他这位生父脱不了干系!

时隔九年再相见, 玉千洲已不是当初的小少年, 不会再歇斯底里质问他为何要害母亲,也不会再大吵大闹让他给出一个交代。

他会用律法让他得到该有的惩戒。

杀人偿命。

可不管如何, 见到杀母仇人,玉千洲周身还是难掩煞气,且他也无需掩饰, 他的身份在他敲鸣冤鼓时就已经注定要公之于众。

解延一眼就看到了玉千洲腰上的玉牌,心头不由一凛,千城回来已将玱州之事告知于他,公主现身玱州,宣家拒绝与解家结亲, 且玉家的公子亲自将他打出了门外。

他当时听了怒火冲天,先不说玉家只是个行商的, 那玉家少公子不过就是个养子, 他怎敢动解家的嫡公子!

不过怒归怒骂归骂,他还是知道轻重的,断不可能真的为儿子上玉家讨说法。

毕竟玉明澈那人,着实不好打交道。

玱州前任知州就是栽在他手里。

所以即便心中有千万不满, 见到玉家的公子他还是一个屁也不敢放,别说杀威棒,只恨不得搬把椅子来请人入座。

“堂下可是玉家少公子,不如进里厅说话?”

既然是玉家公子,管他为何击鼓鸣冤,这冤他都帮他伸了。

这么些年他一直想和玉家攀上关系,可夙安府只有个玉家商行,他根本见不着主家的人,且商行那主事的滑头得很,对他邀请每每都是婉拒,如今若是能卖这位少公子一个人情,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玉千洲淡淡的看着解延。

如今的解延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算计和油滑,以往有母亲管着,他尚还有几分人样,如今是半点也无法入眼了。

“不必了,我来此是有冤情要诉。”

解延笑的万分温和:“如此,你坐下说话。”

说着,解延便让人赐座,同时他不动声色的往解延身后看了眼。

千城说玉公子随行保护公主殿下,会不会公主殿下也在此,他如此想着,视线落在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气度不凡,腰间别着一根不同凡响的鞭子,但她只端端站着并不上前,而宣家那姑娘就在她身旁。

他虽没有见过公主殿下,但他知道公主殿下有一根随身的鞭子,且千城也说公主看重宣家姑娘,与其同行回的玱州。

几厢结合,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解延惊的差点站了起来,但他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对方没有表明身份,他不敢放肆,且他没有见过公主殿下,万一认错了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解延勉力稳住,手指却微微发抖。

看来今日玉公子这冤情不管多大,他都得办妥了!

否则得罪的就不止玉家了。

玉千洲只瞥了眼椅子,便收回视线:“不必劳烦大人。”

解延见他拒绝也不好强求,放轻声音道:“有何冤情,玉公子但说无妨。”

玉千洲看着他半晌,一字一句道:“我母亲死于非命,今日我来为母亲伸冤。”

解延闻言一愣。

他是玉家养子,他的母亲自然与玉家无关,忙肃着神情道:“不知何人害了令堂?我定为玉公子主持公道。”

玉千洲唇角轻弯,笑意不达眼底,吐出让在场其他人纷纷色变的话:“正是夙安知府大人,解延。”

听得有人敲鼓鸣冤,不少百姓跑来围观,闻言都神色大变议论纷纷,而堂上衙役亦是惊的面面相觑,解延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僵硬,像是突然被钉在了椅子上半晌不能动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玉公子莫不是与本官玩笑?”

该不是他哪里惹了玉家,玉家要对付他了?

“我有没有与大人玩笑,大人心中应该很清楚才是。”玉千洲:“亦或者,大人害死的人太多,想不起我母亲是谁了?”

这话让解延头脑一阵轰鸣,后背也渗出一层冷汗。

因为玉千洲说对了,死在他手上的人几只手都数不过来,他哪里知道他母亲是谁!

但解延自然不可能因他一句话就丢盔弃甲,很快就镇定下来,道:“不知玉公子母亲是何人,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一片沉寂中,玉千洲道:“卫家二娘,卫静姝。”

话音一落,满堂震惊,传来一片抽气声。

许久后,才有百姓失声道:“那不是解大人原配妻子么?”

“是啊,我还记得当年解夫人是得了急症死的。”

“那怎么说是被人害死的,还是被谢大人害死的,不对,他说解夫人是他母亲,那他是谁?”

“嘶,对哦,我想起来了,解家有一位嫡长公子,当年就是因为质疑卫氏的死被赶出解家了。”

“这事我知道,当年闹的很大的,为了验尸还逼死了解老夫人,后来卫家三爷亲自带人过来验尸,结果还真是死于急症,谢大人一气之下就将这位大公子赶出解家了。”

“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时隔多年我也记不清样貌了,不过看年纪倒是对得上。”

底下议论的声音传到堂中,解延心中早已是惊慌不已。

那个逆子还活着?!

解延紧紧盯着玉千洲,眼底带着审视和打量。

不,不可能,这不是那个逆子!

他自己的儿子不可能认错。

这显然是来找事的,解延再也没有方才的笑颜,沉声道:“你是谁?”

玉千洲任由他打量着,闻言轻笑出声:“不过九年,父亲便不认得我了吗?”

解延瞳孔巨震。

他真的是那个逆子?!

“也是,当年父亲派家中护卫扮作劫匪来杀我,想必是以为我早已经死了吧。”

玉千洲不紧不慢道:“可惜让大人失望了,我活着回来了。”

解延嘴唇抖动着:“不可能!”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认得,你与那逆子哪有半分相像!”

与此同时,底下也有人神色大变,先后悄然离开。

姜蝉衣看着那几人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宣则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而后轻声道:“我听千洲哥哥说,当年他被赶出解家后,有两位友人派人来送过银钱,还暗中救过千洲哥哥几次,我见他们的穿着有些眼熟,多是千洲哥哥友人府上的家丁。”

姜蝉衣遂放下顾虑,转头看向堂中。

“还真是那位大公子回来了啊。”

“天呢,解大人派人去杀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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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尚不食子呢。”

“谁知道呢,如今这位大公子游手好闲,没少拿权势压人,比当年那位差远了。”

“可是谢大人说的对啊,哪有老子不认识儿子的,当年大公子离开时已经十二岁了,模样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没有昔日半点影子啊。”

听着周遭的议论声,玉千洲泰然自若的看着解延,不知怎地,解延心头猛地一跳,虽然样貌大不相同,但那双眼睛,确实与那逆子极像!

难道,他真的没死!

解延不知想到了什么,飞快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过来,折身离开。

云广白抱着臂碰了碰徐青天,低声道:“这多半是去坟园的,自寻死路。”

坟园处早已有玉家的高手守着,一旦解家人过去挖坟,便能抓他们一个现行!

徐青天面不改色:“有小王爷插手,不出几日就会将解家查个底朝天,只要他们犯过罪,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玉千洲看见解延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徐徐道:“当年大人赶尽杀绝,可我滚下山坳后大人并没有找到我尸身不是吗?”

解延死死瞪着他。

确实,他当年并没有找到他的尸身!

可当年他重伤成那般,又滚下了山坳,不可能还活着。

“我运气好遇见了玉家家主,也就是我如今的父亲,父亲带我回去时我已经奄奄一息,是父亲耗费不少天材地宝才救回了我。”

玉千洲缓缓道:“至于容貌,我那时当真以为母亲的死不是人为,没有勇气面对自己,便求父亲寻了改变容貌之法。”

解延心中一咯噔,但面上还是冷笑道:“简直胡言乱语,世上哪有什么药能改变容貌!”

“是不是胡言乱语大人很快就会知晓,药效只有十年,算起来,再有几月我的容貌就会恢复到原本的样子。”玉千洲:“对了,大人只知我是玉家养子,可知我的姓名?”

解延一愣,他当然知道!

玉家收了养子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去打探,他叫玉千洲!

当时他还很有些惊讶,竟与逆子同名,因此还特意派人去查探过,发现样貌完全不一样后才打消了顾虑。

“看来大人是知道了。”

玉千洲顿了顿,道:“这是我母亲为我起的名,我自然不可能改。”

解延心中一咯噔,他的名字确实是卫氏起的,千城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解延闭了闭眼,好半晌才睁开眼看向玉千洲,冷声道:“玉公子今日扰乱公堂,本官可以看在玉家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若再胡乱攀咬纠缠,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解大人怎么不客气?”

一道声音自堂外传来,众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去。

来人约莫三十出头,锦衣华服,俊逸非凡,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眸子却带着几分凌厉,那是常年浸于杀伐之中才有的煞气。

燕鹤面色微变,竟真是乔二叔!

与他同时色变的还有云广白,他立刻站直身子瞪大眼,怎么是乔二爷!

是了,乔二爷确实在刑部任职。

不过,他们只见过一面,乔二爷应该认不出他吧?

然猝不及防视线相对,见对方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云广白便知道他认出他了,遂朝他疯狂无声摇头,眼含祈求。

求求,别拆穿他!

乔祐年看懂了少年的央求,挪开视线看向太子殿下,果不其然,对方也几不可见的冲他摇头,显然也是不想暴露身份。

乔祐年心头纳闷,这两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不过,小年轻的事他也不想掺和。

因着解家大房在京中,解延去京中时曾见过乔祐年,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忙起身迎了出来:“乔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姜蝉衣一怔,乔大人,哪个乔大人?

徐青天适时在耳边道:“乔大人,莫不是帝师家那位乔二爷?”

姜蝉衣:“”

二舅舅?!

第42章 第 42 章 你的儿子已经被你杀死了……

姜蝉衣每年都与亲人有书信来往, 这位二舅舅自然也不例外,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堂中的人,虽然从见过, 但知道他的身份后心中顿感亲切。

原本她以为还有两年才会与亲人重逢,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二舅舅。

几人各怀心思, 也就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反常。

乔祐年对解延的礼视而不见,径自走到案后落座,目光慈和的看向玉千洲:“你就是玉家那孩子?”

玉千洲已从解延口中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拱手一揖:“草民玉千洲拜见乔大人。”

“不错不错。”

乔祐年笑看着他道:“玉明澈生意做的好, 孩子养的也好, 此次我途径此地,意外接到你父亲送往玉京的信, 便特意过来看一看。”

“我方才听你状告解知府害死你母亲,可有证据啊?”

解延惊的一身冷汗,只还未开口便听玉千洲道:“回大人, 解大人曾对外宣称母亲死于急症,草民请求验尸。”

解延气的瞪他:“你不是早就验过了?”

话一出口他便觉不对,立即改口:“你以什么身份验尸?本官可没你这个儿子。”

不管将来玉千洲的容貌会不会恢复,但眼下他不是解千洲,便是找来曾经与解千洲相熟的所有人, 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不是解千洲,就没有立场要求验尸。

乔祐年好整以暇的看着玉千洲:“他说你不是他儿子, 你怎么说?”

玉千洲淡淡瞥向解延:“解大人还想故技重施?”

“拖延时间, 让人换了母亲的尸骨,再松口同意验尸,真是一手好算盘,只可惜, 这一次不能让你如愿了。”

解延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惊慌:“你做了什么?”

玉千洲:“解大人很快就知晓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头便传来动静,玉家有人来报,解延派去挖坟的人被抓住,此时正在解家坟园。

解延派去的是心腹,想抵赖不认识都不成。

他身形一晃差点坐到了地上,干脆跪下喊冤:“乔大人,冤枉啊,下官不认识此人,更不知他为何要挖已故夫人的坟,请大人为下官做”

“放心,我会为你们做主的。”

乔祐年打断他:“来人,传仵作,立刻去解家坟园,既然坟已经挖了,那就好好验一验,若是卫氏尸骨无异,千洲啊,你可就得面临牢狱之灾。”

玉千洲当即跪下:“草民愿承担任何后果。”

解延脸上已是一片灰败之色。

若不是卫家盯的紧,他早就已将尸骨换了!

一旦验出卫氏死于中毒不,就算验出来又如何,谁能证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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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下的!

解延想到这里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解千城收到消息跑过来时,正好见着解延跪在堂下,他忙几步上前:“父亲。”

解延见他过来,眉眼一横:“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乔大人见礼!”

解千城看了眼乔祐年,忙拱手作揖:“拜见乔大人。”

乔祐年却根本不看他,起身走到玉千洲跟前将他搀起来,塞了块物件到他怀里,道:“常听谢蘅提起你,倒还是第一次见,此次来的仓促,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这是刚在夙安买的,可别嫌弃。”

玉千洲看了眼怀里的小木马,唇角一抽,这不是小孩子玩的么。

但他还是郑重的道谢:“多谢乔大人。”

“欸,你父亲和谢蘅是结义兄弟,你就跟着明亲王府的小公子唤我一声二舅舅。”乔祐年拉着他左看右看,嘴里念叨着:“也不像谢蘅说的那么深沉嘛,这不挺好的。”

谢蘅的夫人柳襄是乔家的表姑娘,王府的晚辈该唤他一声表舅,但表字多见外,乔祐年可是和柳襄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同袍,他干脆去掉‘表’字,直接让人唤的舅舅。

玉千洲不知道小王爷是如何同乔二爷形容的他,也不敢接话。

“听二舅舅一句劝,这人啊得往前看。”乔祐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解延父子,道:“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不是所有的血缘关系都能叫做亲人,你得学会放下,也放过自己,知道吗?”

玉千洲知道对方是真将他当做晚辈来劝,心中不免动容,拱手道:“是,多谢乔二舅舅教诲,千洲定铭记于心。”

乔祐年见此笑容更甚。

谢蘅一直苦恼的问题这不就解决了,这还不能将功赎罪?

解千城恨恨的盯着玉千洲,眼里像能喷出火来。

他已经收到消息了,他竟就是解千洲,怪不得他先前便觉得他那双眼睛极其讨厌!

不是死在外头了么,还有脸回来!

见乔祐年待他如此特殊,他心中妒火更甚,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要有他解千洲在的地方,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原以为他已经摆脱了,可这人却还是阴魂不散!

“那几位,是你的朋友?”

乔祐年抬头,目光精准的落在燕鹤脸上。

玉千洲颔首:“是,都是千洲的朋友。”

乔祐年别有深意的哦了声,追根问底:“他姓甚名谁?”

玉千洲看了眼燕鹤,沉默片刻后,答:“姓燕,单字鹤。”

“好名字。”

乔祐年笑盈盈看着燕鹤,燕鹤只得从人群中出来行了个晚辈礼:“见过乔大人。”

云广白低着头,试图将自己藏起来,但没能成功:“那位公子好生俊朗,是哪家后辈?”

云广白盯着自己脚尖看。

说的一定不是他。

徐青天用胳膊撞了撞他:“问你呢。”

云广白无声吸了口气,抬起头笑容灿烂的走过去:“晚辈云广白拜见乔大人。”

乔祐年挑眉,重复了遍:“云广白。”

名字取的还不错,没一个字是真的。

公主正提着鞭子去边境寻仇呢,结果人跑到这儿来了,扑了个空,也不知公主如何生气。

姜蝉衣徐青天见乔祐年视线落了过来,也不等他开口,二人并肩走了过去,燕鹤朝玉千洲示意,玉千洲会意,低声同乔祐年说了句什么,随后,便见乔祐年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几人,尤其是燕鹤。

什么情况,太子在此,还需要人假扮公主。

燕鹤默默垂首。

乔祐年:“”

年轻人的花样真多。

乔祐年视线扫过姜蝉衣腰间的鞭子,心头哼笑,扮的还挺像。

这里别的人不认识公主便罢了,他不可能不认识,但凡他不配合,他们必要露馅。

乔祐年自认一向是爱惜晚辈的,遂迎向姜蝉衣。

姜蝉衣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背脊都僵住了,别人无妨,但她是万不能受二叔的礼的,是以在乔祐年刚拱起手时,姜蝉衣就已经先他一步按住他的手腕,温声道:“二舅舅。”

这声二舅舅唤的亲切极了,让乔祐年不由怔忡。

他的四妹妹嫁到了皇家,太子和公主确实该唤他一声舅舅,只太子因为他同胞兄长为太傅的缘故,大多时候都称他一声二叔,公主有时唤他二舅舅,有时也跟着唤二叔。

不过这姑娘眉眼处有些眼熟。

姜蝉衣见他如此心中一咯噔,难道自己唤错了?

不应该啊,姨母嫁进皇家,皇家的晚辈不是应该唤舅舅为舅舅吗?

乔祐年回过神来,笑着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怎出京了?”

他又没唤公主殿下几个字,将来这几个家伙假扮公主一事暴露,可跟他没有关系。

姜蝉衣低声道:“微服出京,还请二舅舅帮我保密。”

公主陪宣家娘子回玱州一事如今夙安恐怕已经传遍了,她只能继续扮演公主,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明白了。”

乔祐年笑着道:“不拆穿你。”

虽然没有叫明身份,但这样的对话落进解家父子耳中犹如炸下一道天雷,解千城脸色一片惨白,竟真的是公主殿下来了!

先前也不是假消息!

那刘家那番作态做给谁看?难不成是故意给他们挖坑?

乔祐年已看向徐青天,忍不住嘶了声。

这小子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呢?

徐青天连忙低下头:“见过乔大人。”

他没有见过乔大人,但他和母亲生的很像,总不能这都能认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徐青天心中一跳:“草民叫徐青天,拜见乔大人。”

他边说边飞快抬眸看了眼乔祐年,眼底的心虚显而易见。

早知道连姓都不应该用真的,不过徐是大姓,乔大人应该想不起来吧?

乔祐年若有所思,姓徐,还眼熟,莫不是

看见人眼底的心虚,乔祐年闭上了嘴,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玩这种游戏。

前后不过一刻钟,他就得替三个人隐瞒身份,啧,要是他一一拆穿,肯定很好玩。

不过,他可没有谢蘅那么刁钻,为难小辈。

没过多久,去坟园的仵作回来了。

仵作去了两位,一位是衙门的人,一位是卫三爷请的;卫三爷带着人风风火火闯进来,也不顾有什么人在场,对着解延就是一脚踹过去:“畜生!”

解千城吓的要去阻拦,被卫三爷一把挥开,对着地上的人又是几脚,边踢边骂:“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卫家自问待你不薄,姐姐又是哪里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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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卫家早就与你说过,若是将来没了情分,我们自将姐姐接回去,不碍你的眼,你倒好,竟对姐姐下毒!还对姐姐唯一的血脉赶尽杀绝,那也是你的儿子啊,世间怎会有你这么歹毒的人!”

解延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解千城则是满脸震惊的怒吼着:“你在说什么!卫氏分明是得了急症,怎么可能是被父亲毒死的!”

当年出事时解千城还年幼,并不知情,只觉得是老天有眼,替他除了绊脚石。

乔祐年等卫三爷打的差不多了,才让人将他拉开,斥责道:“你是何人,怎可当着本官的面打人,还不退下。”

卫三爷是跟着一道去验的尸,得知姐姐死于中毒后,他满腔怒火便无处发泄,只恨不能提到将解延千刀万剐,此时被人拉开,还觉不解气想上去补两脚,玉千洲便上前拉住他:“三舅舅。”

卫三爷一怔,转头看向玉千洲。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外甥还活着,只是换了模样,如今已是玉家的养子。

虽然模样大不相同,但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卫三爷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将外甥抱住:“千洲孩子,受苦了。”

玉千洲也红了眼,他原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舅舅了。

等他们认完亲,乔祐年才又上座,看向两个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衙门的仵作无视解延的威胁,颔首道:“回大人的话,卫氏死于中毒。”

此事已经捅到明亲王府去了,连乔家都来了人,他还敢做伪证不成?

只是他确实没想到,夫人竟真的不是得了急症身亡,却不知为何当年没有验出来。

这时,卫三爷带来的仵作道:“启禀大人,卫氏中的毒很是罕见,中毒五日内无法验出毒素,因此当年验尸才出了误差。”

原来如此。

所有人恍然大悟,纷纷看向解延。

百姓看解延的眼神也已经带着别样的意味,卫氏多好的人啊,他竟也舍得下如此毒手,毒杀夫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解延被打的鼻青脸肿,爬起来直喊冤:“乔大人明鉴,下官完全不知情啊。”

乔祐年淡然一笑:“不知情啊,那无妨,你且先等着,让本官好生查一查。”

“来人,解延涉险毒杀妻子,立刻查封解家,查到解延罪证者,赏!”

他此次没有带人来,但他不信偌大衙门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应声而去。

解延心术不正,贪污受贿,底下早有人看不惯,只是昔日敢怒不敢言,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是要拼尽全力将他踩下去。

更何况,乔家的赏,谁不想要?

解延惊恐的看着乔祐年:“乔大人,您不能私自查封”

“怎么能叫私自?”

乔祐年笑意不达眼底:“解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曾得陛下口谕,必要时候,可监管任何案件,有先斩后奏之权。”

解延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上。

“不过解大人放心,我乔祐年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解千城见父亲如此神情,心中一凉。

难道真的是父亲做的。

夙安解家这些年没少仗着京中解家的势作威作福,收受贿赂不难查,冤死的人命也不在少数,知道解家出事,不少苦主都告了上来。

眼看解家到了头,衙门中不少人都开始想尽办法将功赎罪,不过半日的功夫,解家的罪证就已经堆满了案前。

乔祐年一一看了,眼神越发森冷。

一个小小的夙安知府,竟一手遮天,犯下如此多的罪孽。

看来,京中解家也有必要查一查了。

解延此时此刻也终于知道他要完了,身子抖成了筛子,转眼看见玉千洲,爬过去一把拽住他:“千洲,我是你父亲,你救救我。”

他深得贵人的心,只要他开口,就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玉千洲低头冷冷看着他:“你的儿子早已经被你亲手杀了,如今,我姓玉。”

他抬头看向乔祐年:“还请大人做主,允母亲和离。”

母亲绝不可能再葬在解家。

解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你这个逆子!”

“谁骂我儿子呢。”

一道清澈如玉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被簇拥着大步而来,来人面如冠玉,长身玉立,围观的百姓中,不少姑娘妇人都忍不住红了脸。

不认识的,只道他才二十余。

乔祐年看的牙酸,这人真是生了张好面皮,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老了,就他还跟个小伙子似的。

听说前段时间还被姑娘追的满城跑,真是臭不要脸。

难道不成婚,就能青春永驻不成?

玉千洲迎上去,恭敬请安:“父亲。”

玉明澈拉起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出来这一趟,大有长进。”

二人立在一处完全不像父子,更像是兄弟。

乔祐年别过眼不愿再看,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玉明澈将玉千洲护在身后,垂目看着解延:“我儿子明明孝顺得很,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逆子了?”

“那一定是你不配当他父亲。”

解延抖着唇目眦欲裂,可对着玉明澈,他半个字也不敢骂。

这个人难缠至极,没人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如今他唯有将希望寄托于兄长,指望兄长有法子救他。

玉千洲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鼻尖蓦地一酸。

这些年世人都骂他忤逆不孝,而他却说,是解延不配当他父亲。

他刚给父亲敬茶时,父亲同他说:“我这是头一回做父亲,不太熟练,要是有疏忽的你多担待。”

可事实是,这些年父亲待他极尽宠爱,没让他因养子的身份受任何冷眼,但凡玉家人都对他分外尊敬,时间一久,有时候他都会有些恍惚,好像他真的是他亲生的孩子。

如果真是,该有多好。

可一转念他想到了乔二爷那番话,心中释然。

血缘固然重要,可有时候,有些情意,缘分更重于血缘。

不是亲生的又何妨,他姓玉,上了玉家族谱,玉明澈就是他的父亲。

“原来是乔二爷,久仰久仰。”

玉明澈笑眯眯同乔祐年打招呼。

乔祐年无声地盯着他,若有所思。

要是能把他拐去玉京,谢蘅说不定就可以不跟他计较了,他还是更喜欢玉京,夫人孩子热炕头,还有一帮狐朋狗友,每天都能过的热热闹闹的。

明晃晃的算计,让玉明澈的笑意差点绷不住:“乔二爷?”

乔祐年回过神,问他:“你想去趟玉京吗?”

玉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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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想吗?

乔祐年:“这里的事很快就能了,玉公子母亲的仇也很快就能报了,不如玉家主同我去趟玉京跟小王爷回禀一二?”

玉明澈听明白了。

他就说这位爷怎么会在江南截住他的信,原来是闯祸得罪了谢蘅跑出来避祸了,这是要拉着他去给他求情。

不过看在他出现的及时帮了千洲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帮他一把。

主要是那个女人又追来了,若是他去了明亲王府,她必定不敢闯进去。

思索片刻后,玉明澈试探道:“我顶得住么?”

乔祐年一听就知道是同道中人,眼睛一亮:“问题不大。”

“我只是在一个深夜里走错了路,不小心劈了一把锁,欸你说巧不巧,这把锁恰好锁着明亲王府的小公子,这小公子说他饿了,我就好心的带他去吃了顿饭,谁知道又走错了路,走到花楼去了,但我们真的只是吃了个饭,顺便听了首曲儿,然后就被谢蘅误会了。”

玉明澈:“”

燕鹤姜蝉衣一行人:“”

这不就是把小公子带去逛花楼了么?

其他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细听。

玉明澈沉默了良久。

这位爷倒是比他还能闯祸,竟敢带谢蘅的儿子逛花楼,以谢蘅的脾气,只要乔二爷一只脚踏到玉京的地界,就铁定要被追杀。

他好像顶不太住。

乔祐年见他沉默,正要开口,余光瞥见玉千洲,眼睛又是一亮。

谢蘅一直担心这孩子活不好,如今问题解决了,要是将他带回去,谢蘅的火气必能散一大半,他说不定真能少挨顿打。

“不知令公子有空吗?”

玉千洲一怔,不明白火怎么燃到了自己身上,一转眼却对上父亲若有所思的目光,他顿时明白了,颔首恭敬道:“晚辈正要去趟玉京。”

乔祐年闻言喜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好,二舅舅送你。”

玉明澈:“”

他这个老子还在这,轮得到他送。

解延父子麻木的看着他们欢天喜地,这是把他们忘了?

忘了也好,最好立刻就滚。

但乔祐年怎么可能忘,转头就抄了解家,解家所有人下了狱,在这之前,拉着解延签了和离书。

卫三爷当即就带人将卫氏带回卫家安葬。

“我明日押送解家罪人进京待审,在新任知府上任前暂由你接管。”乔祐年指着一个官差道。

此人是最先领命去查解延的人,也是最看不惯解延作风的人。

乔祐年识人无数,虽不说全无差错,但也能看个七七八八,眼前这人不是解延那等虚滑之人,是个干实事的。

“是,下官必不负大人厚望。”

解家贴了封条,玉千洲立在大门之外驻足良久,从此以后他与这里再无干系,永不会踏足。

但在走之前,他要去祭拜祖母。

玉明澈看一眼宣则灵,再看一眼,越看越满意,同乔祐年道:“乔二爷,晚几天再回京吧,我先去给儿子提个亲。”

乔祐年:“行啊。”

天杀的,他儿子还在国子监,这个比他年轻的都要娶儿媳妇了。

姜蝉衣偷偷看着乔祐年。

她要不要趁此机会去跟舅舅认个亲?

但乔祐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生怕玉明澈带着玉千洲跑了,接连几日都与他们形影不离,姜蝉衣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一行人送宣则灵回到玱州,玉千洲正不知该如何同玉明澈开口,玉明澈就已经请好了媒人,带着他的庚帖见了宣伯棠夫妇。

燕鹤见他手足无措的立在外头,笑着道:“玉叔叔一向雷厉风行,习惯了就好。”

“如果我猜的不错,聘礼怕是都备好了。”

玉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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