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黄政再无音讯。
皇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经查实梁家幼子以父之名收受贿赂,圈养女子,抢占千亩良田,证据确凿。
黄通黄仁很无奈啊,他们真的没有下力气查啊,可这玩意儿太不禁查了!
服丧期的冉子牛托都察院送来折子言说厉害。梁时认罪发配岭南,梁国公教子不严,难以服众,自此赋闲,为安其心,梁晔官升一级。
眼见时间来到九月,黄政依然没有音信,而去查实吴浩然出家消息的人送回奏报舍予和尚是少林僧人明悟的三弟子,并详细说了落发过程。
刘珏听得既生气又放心了几分,能找到人就好,随即下令巡捕房去少林拿人。
十月初巡捕房人带着明悟的手书回来了。
“他们去东瀛做什么?”刘珏气得七窍生烟。
“下边人一路追到东海,渔民说月前有两人花了两千两银子雇他们划船东渡东瀛,后边经商定他们把人送到新罗,剩下的路他们在新罗解决。”
“你的意思他们真的去了?”刘珏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这是俩疯子吗?“传安乐公。”
梁昭来时见这人脸色很不好,便问“可看大夫了?”
喜乐摇头。
“无非是保养的那些屁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朕没被气死已经是万幸。”
“谁敢给您气受啊!”边说边看向喜乐,喜乐朝他摆手。
安乐公不知其意,“臣先跟您说个好消息吧。十七和二十鼓捣的那个蒸汽机在河里试航差不多成功了,还有一点小瑕疵,俩人正在船上调试呢。”
皇帝手里捻着信,点点头,“再笨也该搞出来了,这都几年了。”
安乐公挠挠头,“那前一阵云舒阁搞的那个时装展览您去看了吗?还真是新颖,听说南边铺货的店铺都这么搞的活动。现在云舒阁的门框都被挤掉了,你们那毛纺厂机器都要轮出火星子了。”
急得喜乐直跺脚,一直在皇帝身后直比划。
“喜乐出去。”皇帝冷哼一声,喜乐灰溜溜走了。
“喜乐、永乐,整得跟姐妹似的。”安乐公嘀咕。
皇帝白了他一眼,“名字是皇后起的,那时候喜乐刚到朕身边,我们也还没适应。”
“呵呵臣就那么一说。”安乐公摸了摸鼻子。
“给你看看这个。”皇帝把快揉烂的纸递过去。
“去东瀛了?好哇,竟然不叫我!”安乐公跺脚。
刘珏叹口气,“你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他们去东瀛干嘛?”
“容臣想想,臣初识这两位还是通和元年打资阳那会,臣随他们二人去了顺和,按说臣与他们并不熟,那丫头就忽悠臣说东瀛有大量的银矿,甚至她还给臣画了地图。
后来臣和她处的熟了,尤其是海贸生意之后,臣发现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那丫头不知为何对东瀛恨之入骨,听闻他们去泉州那么几天还抓了一伙倭寇,吴老二说他认识她这么多年都没听过她说过那么多刻薄话。”
刘珏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样的话,可怎么可能呢?
“所以你认为这是真的?他们真去了?”
梁昭点头,“八九不离十吧。”
刘珏“吴浩然,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