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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六月天, 娃娃脸。

刚刚过去的十二时辰里,一会儿是甜甜蜜蜜的太阳,一会儿又是乌云压境。

乐野的心情起起伏伏,找不到落脚点, 尤在此刻, 贺兰山在极远处连绵, 若隐若现,细雨笼罩了整个银川大地,不是欢歌,又是离别。

他把自己想象成西北袤野里的一粒沙, 追着风跑,没注意淋了一身的雨, 于是在沙土里滚成一个胖球……乐野被自己的想象逗笑,旁边稳重的男人看他一眼,他瞪了回去。

昨天傍晚, 他被凌唐克制地拥完, 回房车洗了把脸, 出来接到隋寂的视频。

对方最近又春风得意起来, 人一高兴就犯贱, 非拉着乐野一起欣赏小片儿。

视频里, 隋寂趴在床头给他看电脑里的画面, 两个男人狂得乐野没眼看。

咔哒, 凌唐进来,眉毛一挑,接着嘴唇下压——

乐野一看……完蛋,又生气喽。

乐野把锅甩给隋寂,隋寂挨了刺儿, 口不择言地骂:

“你肯定不行!”

骂完开溜,把尴尬重新仍回给乐野。

乐野抿着唇想了会儿,委屈,明明被追,不仅要求抱抱,还得哄人:

“隋寂说,喜欢一个人会想做些亲密的事儿。”

他还提隋寂,凌唐冒火,但该教的还得教,叹了口气:

“会,但没必要总跟别人讨论这些。”

乐野没有跟谁讨论过,只有隋寂,他犟嘴,说是对方让他看的,而且也只是看看,或者说学一学,以防将来……发懵。

“不用跟他学。”

“那跟谁?你?你跟个和尚似的,还不让我说这些……”

乐野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心惊,他该不会真不行吧,所以禁止他发起相关讨论。

他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狐疑地扫视,凌唐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只做不说。”

“那也没见你……做什么……”

“时机不到,你想现在?”

“没……”

乐野缩了缩脖子,想象了一番不可说的场面,确实……不到时机,他还没准备好。

“不要瞎想,不要跟别人瞎求教。”

凌唐说完,单手揣起摇粒绒,小狗一直哼唧,还想撒欢。

乐野直到他出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是吃醋。

凌唐吃醋?!乐野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他以为凌唐不愿意跟他说这些悄悄话,现在想想,他每次说,总有个“隋寂说”,怪不得……啊,乐野又翻个滚儿。

傻样被去而复返的一人一狗撞见。

摇粒绒最喜欢打滚,小短腿爬不到床上,在地上有模有样地演示,似乎在教乐野什么才是更加可爱的翻滚。

乐野坐起来,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今晚你去酒店住吧。”

“哦。”

哦?!他都不问问为什么?!

乐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激凌,锁了一口,用力咬下一口,挑衅似的看着凌唐。

对方失笑,过来摸了摸他的“狗头”,正经但超坏:

“我以为你晚上跟我同处一个空间会把控不住。”

要点脸吧。

乐野发现这人不要脸起来也比他高很多个段位,脸红了一瞬,用冰激凌贴在脸上降温。

他以后还是只做别说吧。

啧。

乐野有些春心荡漾地投入工作中,今天整整耽误了一天,他的表白礼还没成型呢,得趁今晚熬夜赶个大概,所以得让凌唐住酒店,不想打扰他休息。

最主要的是,他会管着自己早睡觉。

“摇粒绒肯定很吵,不是吃就是拉,你把它带去酒店训练训练,别吵我睡觉。”

“?”

摇粒绒歪着狗头,似乎在想他是怎么说出如此狗屁不通的屁话。

凌唐猜到他要赶活儿,没说什么,便点了头。

晚饭还是榆林特色,不过没像中午那么大阵仗,几人找了家小馆,简单吃了口。

“你俩还挺纯爱的哈?”

听乐野说俩人晚上一个房车,一个酒店,不禁诧异,三个女人似笑非笑。

乐野抚着摇粒绒从帆布袋里漏出的狗头,假装没看懂她们的表情。

“汪呜——”

摇粒绒超会撒娇,很快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抢着撸它狗头,连乐野什么时候悄悄溜走都不知道。

为了早点休息、明天精神送礼,乐野抓紧时间忙活。

欢欢喜喜地干了大半夜,高高兴兴地睡去,谁知早上就是坏消息。

凌唐公司被人举报行贿,勾结医院抬高药价,当地纪委请他走一趟。

“啊?”

乐野只出了一声,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件事无论真假,都超出他的理解认知,他完全不懂,但坚信凌唐不会干坏事。

凌唐让他放心,绝对清清白白,清清白白地追他。

但,凌唐的表白只能延后。

“等我回来,让你安心地被爱。”

这人的情话如今张口就来,乐野很喜欢,但此刻有点难受。

“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凌唐坐着,仰头看站在他腿间的乐野,用手指点点他的手背,安抚地浅笑:

“很想,但你见不到我,更着急。”

他又重复一遍“等我回来”,乐野点头。

“你现在就走吗?”

“送你到银川,郭军在当地找了个司机,到时候跟你换着开车。”

乐野眨巴了下眼睛,没有哭,但已经开始想念。

西北的夏天狂野而温柔,风不羁地拂过人的面庞,留下点点温情。乐野抹了抹被风吹出来的眼泪,无声叹气。

越靠近阿勒泰,风景给人的感受越发震撼,他想跟凌唐一起看。

“我会很快回来。”

凌唐不知多少次跟他不厌其烦地强调,不凶也没有不耐,若不是还开着车,他一定探身过去为他抹掉所有委屈。

“各位注意,即将进入银川。”

郭军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乐野应激地打了个颤,怀里的小狗呜咽一声。

凌唐心疼得要命,知道他这是分离焦虑,罪魁祸首是自己,他温柔地再次承诺:

“我保证尽快处理,飞机落地第一时间告诉你,事情解决完也第一时间回来找你。”

郭军带着三位女士在市中心休整,两人直抵另一方向的机场。

最后的一小段路,凌唐反常地喋喋不休,乐野始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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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地下停车场的拐角,乐野勉强作笑:

“你快走吧,好啰嗦,我会等你的,一直。”

凌唐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还有他的,然后双手一掐,把人连狗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冲小狗“嘘”了声,摇粒绒懂事地拨弄旁边乱晃的安全带。

“要亲吗?”

“外面有人。”

“看不到。”

“……要。”

乐野却用手挡住逼近的双唇,偷笑了一下,让他等等:

“我在网上看到一种接吻的姿势……唔,是这样亲的……”

他一手勾着凌唐的肩,一手指着自己的嘴唇让对方看,用力把上嘴唇往外拉,然后收回上嘴唇,再把下嘴唇伸出去,收回,让凌唐学:

“你伸下嘴唇,我伸上嘴唇,这样就对到一起了,超好玩。”

凌唐没反应,他又模拟了一遍,还使劲瞪着斗鸡眼往下瞥,然后抬眼,却见对方偏着头笑了起来,还是收不住的那种,以至于他用拳头抵住了双唇。

“喂——”

乐野气得脸红,等他含着笑意转过头,他戳了戳对方的胸口:

“再笑你就跟摇粒绒亲……呜……”

一人一狗同时发出“呜”的动静,大的被吻,小的被挤。

乐野脑中一片空白,接着是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他被刺激得浑身打颤。

不同于酒店那个唇与唇的相贴,他感受到一片灼热,顶撞,纠缠,奔涌,直至他的胸腔。

乐野快要窒息般的趴在始作俑者的胸口,大口呼吸,冲小狗说“嘘”。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瞎撩了,真的——遭不住。

“我爱你。”

凌唐的声音沙哑、低沉、动听,他又小幅度的颤了下,然后听见对方近在耳畔的轻笑。

被深吻,用力喘了两下,抬头,红着眼不知死活地命令:

“这不算表白,等你回来重新、隆重地表白,还要……隆重地亲我!”

“可以。”

数秒后,凌唐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轻轻贴了贴,然后笑着开口:

“其他的,可以吗?”

“什么……”

乐野重新把头埋进某人的胸口,悄悄往后挪了挪,两耳通红。

这人还是只做不说的好!不,也别做了……

片刻,乐野抬起微微泛红的眼,目光不舍地流连,然后附在耳边:

“轻轻的哦。”

他知道羞,也知道大方地回应,然后得到一下重重的亲吻。

时间快要到了,乐野渐渐回神,又开始不舍,但他知道凌唐的担忧,所以刚才滑稽的一番表演是想让他没有负担地走。

不过说起亲吻,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醉后的求吻。

“你那时候,怎么亲我的?”

要也是这样,他怎么毫无印象,马奶.子酒不烈,不至于醉到断片吧?

“你觉得是哪样?”

“这样……”

乐野又开始耍宝,凌唐又笑起来,然后让他闭眼,落下的唇轻缓而温暖。

额头,眉眼,唇角。

记忆倒放,痛苦与甜蜜如潮水涌来,乐野静静和喜欢的人相拥。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爱得小心、克制、怜惜、不舍,凌唐三年前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甚至是加倍痛苦吧。

乐野终于释怀,在他委屈、难过以及渴望爱的三年里,其实并不孤单。

遥远的阿勒泰没有海,只有永不休止的风,永不落幕的太阳,缠绕成浓郁而旷远的爱。

他抬起头,学着凌唐的亲吻,捂着摇粒绒的耳朵,悄悄讲了一个秘密:

“我会听着你喊‘高哈尔’的声音……”

最后两个字,只有凌唐听得见,他滞了几息,万分怜惜地回拥。

第42章

“成蕤真是, 人不可貌相啊。”

乐野靠着车窗感慨,手掌一下一下抚着摇粒绒的狗头。

乐知昭哼笑了声,打量他一眼:

“你俩同个型号,看着越乖, 行事越野, 都很会找男人嘛。”

乐野听得耳红, 立起眉毛:

“说她呢,说我干嘛。”

“我又没说错。”

乐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属实有点吃惊,他都没来得及从凌唐的吻里投入到对他的思念里, 就吃了好大一个瓜。

两小时前,乐野驱车银川万达, 刚停好车,就见乐知昭拎着个袋子朝他走来。

“你男人走啦?那你刚好收留我吧,这春天都过去多久了, 你们还一个二个陷入爱河了……啧, 什么眼神啊, 开车门……”

乐野等她嘀嘀咕咕着把一袋零食扔到副驾驶, 然后才下车。

“怎么了这是?你跟成蕤俩吵架啦?”

吵架也不用挤到他车上来吧, 等会儿还有个司机要上这趟车呢, 总不能让司机在后面躺着吧。

乐知昭走过来, 哼笑着说:

“你司机被人截胡了。”

五分钟后, 乐野得知了成蕤对他司机一见钟情并表白,然后对方痛快答应,俩人决定搭伙开车,把乐知昭挤到自己车上的全过程。

剩下的路,不会再经停城市, 如果需要在服务区留宿,乐知昭再和男司机换过来。

白天,就留给那对“新人”卿卿我我吧。

司机名叫展成志,标准的陕北汉子长相,个子不算太高,但魁梧,身材跟郭军差不多,但嘴巴会说,一句“朋友们好,吃咧么”就把成蕤迷得不辨东西南方。

六个人吃完饭,两人落人一步,然后就一个表白,一个答应,牵了手。

“这话哪里有意思了,‘吃咧么’,笑死……”

乐知昭直到开离银川市区,还在吐槽,倒也不是嫉妒或是别的坏心思,就是女孩们之间特有的揶揄,怼完人,还要说一句“真好”。

“你也谈一个。”

乐知昭立马瞪起眼睛,偏了偏头:

“最烦你们这样的啊,自己谈个恋爱恨不得都赶紧配对……”

乐野没等她说完,立马举了举手:

“我可没这么想啊,逗你一下呗。”

摇粒绒在他臂弯里轻轻叫了一声,小狗聪明得要命,能听懂“逗”这个字。

乐野一手顺着狗头,一手那只铅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他现在又进入了不急不忙的找灵感阶段,表白礼物做好了,不用他再赶活儿。

“你男人没事吧。”

乐野听着这冷不丁的关心,心里温暖,但实在被这三个字弄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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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别老说‘你男人’么。”

“那说啥,你老公,你爱人……摇粒绒他爹……”

“……随你。”

虽然乐知昭说话总是毫无顾忌,但乐野挺喜欢跟她聊,他没什么朋友,更别说能给他的感情状况提建议的亲人,两个人一路换着开车,天南海北地聊,时间竟比想象中过得快。

对凌唐的思念也淡了不少。

三天两夜后,晴空万里的上午,三辆车依序进入阿勒泰地区。

裴筠和裴莘俩人已在市区最好的新疆菜馆定好了桌,正是旅游旺季,吃饭的人实在太多。

“哟,这男女干活、搭配不累……”

裴筠还未说完,裴莘环视一圈,惊喜地疑问:

“凑了三对儿?我大外甥孤零零地回南京了?”

乐知昭笑起来,搂了搂乐野的肩,说:

“那感情好,乐野是我的了,我光明正大地挖你外甥墙脚。”

乐野立马捣了捣她,大姨、二姨毕竟是长辈,他纵使没有太多和长辈打交道的机会,也知道年纪大的人比较传统,不太能接受同性之间的恋爱。

说起同性恋,他其实都毫无概念,自他明白什么是“喜欢”,就宣布了“喜欢凌唐”。

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罢,都跟他没关系,他是“凌”性恋。

不过凌唐呢?

三年前,他傻得只知道喜欢上了凌唐,根本没考虑到性别问题,自然不会问凌唐爱男爱女。

大前天凌唐飞机落地时给他打的电话,当时他们正在服务区休息,他悄悄走到一边,后知后觉地问了这件事。

凌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低地说:

“我一直都是。”

“啊,那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凌唐似乎没什么办法地叹了口气,继续担起教人的职责:

“并不是两个人取向相同就能看对眼。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高哈尔,你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是我。明白了吗?”

绕了一圈,凌唐回归正题,回答他:

“你不懂,我怕带坏你。”

乐野觉得自己跟玩解密游戏一样,每靠近凌唐一寸,就得知一个他饱含爱意的秘密,全都是有关于他。

他欣喜,但也渐渐开始心疼,自以为的勇敢、热烈,或许给那时候的凌唐带来许多心理负担。

他对自己好,没有杂质,没有目的,就连犹豫也带着爱惜。

他有着长者的责任感,一直教导,一直克制,源头都是难以明说的爱。

乐野的委屈烟消云散。

或许这三年,他迟来的寻找也是一种等待,等他再长大一些,等他真的确定性向。

乐野今年二十一岁,前十八年仿若原始野人的成长,后三年在凌唐或近或远的指导下飞速长大,至此光风霁月,喜乐与爱同时到来。

乐野苦笑,现在回头想想这一路走来,假如他是凌唐,路遇“黑户”的第一反应就是送到派出所吧,更别提教导,然后产生情愫。

他心潮沸涌,幸亏是凌唐,所以有五岁那年对未来无尽的希望,所以有十八岁那年对美好人间的向往,所以有二十一岁这年的圆满顺意。

他看见裴筠、裴莘略带探究的眼神,羞涩而坚定地承认:

“我跟凌唐在一起啦。”

乐野明白了凌唐所有的迟疑、小心和微妙的负罪感,既然他不好向世人宣告他们的感情,那以后就都由他来。

即使将来要面对的凌唐的父母,乐野此刻信心百倍,完全可以拿下。

大部分人对美好的爱情都是祝福,裴筠和裴莘也只愣了一瞬,立马拍手:

“我就觉得有点什么小火花,这不到半个月,火花变烟花啦,小伙子不错!大姨二姨等会儿给你封个红包,多亏了你啊,凌唐老树开花了,祝你俩长长久久。”

谁都喜欢被祝福和被喜爱,乐野当即甜甜一笑:

“谢谢大姨,谢谢二姨!”

“小嘴抹蜜了似的,再不是刚开始装深沉那样了哈。”

乐知昭笑着揶揄,引来一片笑声。

窗里人声鼎沸,窗外阳光灿灿,乐野笑着默望远方,艾伊木,我很开心。

有人离去,有人到来,乐野不再像小孩子似的失控、哭泣,他在爱里迈向人生的新篇章。

艾伊木永远在,高哈尔也是。

他们的骨骼在岁月里逝去、变样,却更加饱满、精神。

品味过人生五味后更加坚定和强大的高哈尔回来了。

阿勒泰,永为他葆有热烈和果敢。

乐野作为从未游玩过阿勒泰全部景点的东道主,只能请大家吃个中、晚餐,也没什么向导的作用,索性雇了个当地导游,带着他们去喀纳斯、五彩滩等景区游玩。

而他自己,则在第二天早晨独自驱车回了茹扎村。

谁知才出发没多久,到阿勒泰市检查站的时候,乐野发现自己的身份证没了。

他才拥有了三年的身份证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进阿勒泰之前还在,他给乐知昭打了个电话,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丢了。

他又变成“黑户”了。

好在驾照在,乐野跟检查站的人求了半天,并用哈萨克语准确地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和村庄情况,对方才放他走:

“抓紧去镇派出所补办。”

乐野连连答应,无奈,回茹扎村之前得先在克墩镇待半天了。

派出所户籍科的民警竟然还是三年前的那一个,听说他要办身份证,还惊讶了一瞬:

“当黑户上瘾了啊。”

乐野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民警说: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民警给他登记信息,一边写,一边抬头:

“这次不麻烦,上次撒……多亏了你哥帮忙,到处找人开证明、说情况,才在两个星期里办好了,要不然你这十八年的黑户历史,难啊,你那作孽的爹啊,还不如一个多年没见的哥……”

民警许是关心,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

乐野早已愣住,他哥?

除了凌唐,再没别人。

可那时候,他被凌唐怒气冲冲地塞到了交警车里,然后就断了联系,是交警带着他到镇上办身份证和户口的,只花了两个星期。他还感叹过,派出所的效率太高了。

半个多月后,他在克墩镇医院见到凌唐,对方也从没提过这事。

他在到达克墩镇医院之前,是怎么一趟趟帮忙跑手续,一次次找人开证明的,乐野都不知道。

“……喂,好了,回家等电话吧。”

“哦好,谢谢您。”

乐野神情恍惚地走出派出所,只觉满心酸涩、饱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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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还在感动,凌唐的爱悄悄、寂静,此刻他揉了揉泛红的眼尾,彻底醉倒在他密不透风的深沉爱意里。

他还有多少未能言表的爱,乐野揉着眼睛回到车里,一路激动地回村。

茹扎村还是老样子,他和艾伊木的房子也还是紧挨着,无比温馨,时时待他归。

乐野回到木工房里,顾不得吃,顾不得收拾车上的行李,抱着摇粒绒打开了艾伊木的门,跟她说我回来了,跟她说有爱很好,跟她说他一直在。

然后又给摇粒绒喂了饭,把手链小心地放进百宝箱,拍照。

接着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一百五十一朵干枯的玫瑰逐一做成标本。

最后,他等夕阳偏西,跑进阿勒泰的夏天,跑进永无黑夜的风里。

八九点钟,夕阳久久高悬,半边天都是火一样的红,微风习习,草木摇摇,阿勒泰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朵云彩,都无比瑰丽、壮阔。

他追逐着太阳,直到兴尽,奔进凌唐密不透风的爱——

“凌唐,我至死不渝。”

这一场梦,终成真。

第43章

比起日日如织的游客量, 阿勒泰机场小得可怜,站在门口便几乎能一扫全览。

但乐野压根找不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垫着脚尖,人群里混钻, 就是寻不到人。距离凌唐落地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他翘首以盼地仿若苦等了数十年的望夫石。

找得辛苦, 也累得紧——一手抱着“糖果花束”,一手扛着冰糖葫芦串,累还好,主要是引人侧目, 怪不好意思的。

“凌唐——”

连喊三声没人应,但那张帅的无与伦比的面孔似乎朝他这边张望了一下。

乐野欣喜若狂, 突发奇想,要给他一个与众不同的接机告白。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咯——”

阿勒泰就是阿勒泰,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包容得很。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在看到大夏天有人卖冰糖葫芦的时候同时愣了一瞬, 接着乌泱泱过来。

“我来一串……”

“别挤, 我要两串……”

“妈妈我也要……哇哇别挤我……”

“阿勒泰文旅局就是花样多哈, 来五串!”

刚开始只是一个人要, 但人多的地方容易产生从众心理, 几秒钟的功夫围过来好些人, 争着扫码, 但乐野根本不是卖糖葫芦的,哪里来的二维码,有外地游客背着现金,往他背带裤缝隙里塞,场面十足热闹、搞笑。

乐野满头大汗, 却是挤不出来,更加看不到心上人了。

与此同时,被挤到机场门口的凌唐戴着墨镜,手插口袋,一身短袖、工装短裤帅气得很,只是嘴角压不住,十分好笑地看着自家傻子。

热闹看够了,冰糖葫芦也快被抢完了。

凌唐在保安疏散人群并准备围堵“肇事者”之前,快步挤进人群,拎小鸡似的把乐野拽了出来。

“谁啊……”

“你的心上人。”

凌唐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满意地看到乐野又惊又喜的表情,接过仅剩两根糖葫芦的糖葫芦架,还有一大捧“糖果花束”,愣了愣,然后又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尖。

“……凌唐,我爱你,我答应你的追求了!”

接着,穿着背心、背带裤的男孩原地一蹦,蹿进了高大男人的怀里,男人两手被占住,只用胳膊圈了圈男孩的后腰,男孩立马用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侧目的游客愈发多起来,有的稀奇,有的吃瓜……乐野把头埋起来。

“你怎么想的阿达西,跑机场卖糖葫芦?这叫扰乱公共秩序知道不知道?!”

一个保安走过来,瞪着凌唐怒气冲冲,要不是当下要打造“友好旅游城市”,他高低得把这人揪去警局教育一番。

“真的抱歉,家里小孩脑子刚治好……”

“赶紧走吧。”

凌唐又往上兜了兜怀里的“脑子不好小孩”,在保安从愤怒瞬转为同情的目光里快步离开人群。

一刻钟后,开往阿勒泰市区的路上,某条分叉小路。

“我跟你说……唔……”

从上了车,乐野的嘴巴就没停过,从夸凌唐好帅,到终于可以展示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糖果花束”和冰糖葫芦,再到三年前被两个叔叔摔坏的“糖果花束”,最后到一个月前被那个对家污蔑抄袭……嗡嗡嗡,劈里啪啦,凌唐觉得三年前那个早冬的小乌鸦又回来了。

他还没正式表白,他已经说了“我答应”。

他还没甜蜜亲吻,他看似已经忘了这件事。

很急,怎么不急。凌唐甚至连安全带都没解开,探身过去,吻住絮絮叨叨的嘴唇。

想了很久,用力碾磨,缠绕,追逐,逗引,掌控……

乐野被吻得气喘吁吁,抬手推人。

凌唐离开,在心里默数十秒,只等他将将匀了气息,扯掉两人的安全带,把满脸通红的心上人抱坐到腿上,继续亲吻,动作慢下来,极尽温柔。

午后,斑驳的阳光透过密叶,成星光,成柔软的纱,笼着大地,还有两个相拥的身影。

“我爱你,不如山巍峨,也没有太阳热烈,只提一盏灯笼陪你迢迢万里,你愿意吗?”

“……嘘。”

“还没说完……欢迎回家,跟我走吗?”

乐野完全傻掉。

他还半张着被吻得红肿的唇,嫣红舌尖因欲言又止而微探出一点,凌唐用力吸气,凭巨大的克制力抑住更进一步的冲动,揩了下他唇角的吻渍,笑着吻了吻他的眼睛。

“不愿意?”

傻掉的人终于回神,用脑门磕了磕宽阔坚硬的胸膛:

“回家,是什么意思?”

他怕自己猜错了,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凌唐不绕弯子,直接告诉他,他和他的新家就在阿勒泰,他姥姥家曾经的小区。他本想买下姥姥原先的房子,但后来的住户不卖,他便在那个小区里挑了个一楼带花园的跃式。

房子被精装修过,户主没来得及住就举家搬迁了,他今天拿到钥匙就能入住。

乐野懵懵地听完,眨了眨眼:

“你公司不要啦?”

凌唐亲亲他的大眼睛,笑着说:

“不要了,你养我吧,小网红。”

“好!”

两人在小树林边上温存了好一阵子,二十天没见,都是满腔思念。

“真要卖公司啊?”

说把公司卖了——凌唐倒真的这么想过,但尚无能接手的人,而且那帮员工基本都是初创团队,对他情感很深,不是那么容易就割舍的。

或许往后,在阿勒泰开个分公司也好。

眼下不急,他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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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意举报的事情之后,又给自己放了十天假,后面的事慢慢规划。

但他决定先拿这件事逗逗乐野,看他准备怎么养自己。

“你不愿意?刚我的表白,你也没说愿意……”

他用冷冷淡淡的声音质问,乐野听出一丝委屈的意味,觉得新奇,立马小鸡啄米般点头:

“愿意,超级愿意!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愿意,我爱你……呃,比山……呃,说不出来这么文邹邹的话,我爱你重于我的生命。”

我爱你重于我的生命。

什么山啊海啊,乐野讲不出这些话,却误打误撞地说在凌唐的心尖上、骨血里,直白,但意义深远。

凌唐失笑,又吻了过去,他如今跟刚开了窍似的才会说爱,自觉高雅、深情。

但比起乐野不加雕琢的爱,他差了好多。

为了掩饰满溢的情绪,他转移话题,逗小孩:

“亲的还满意吗?”

“满意。”

旁边静了一会儿,凌唐疑惑地看过去,看见一张绯红的脸。

乐野注意到探究的视线,抬起头,害羞但大大方方地:

“你硬.了。”

“咳……”

凌唐咬牙,破孩子还是不要懂太多得好。

上次在机场,他是为了缓解他的分离焦虑情绪,才忍着脸皮说那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话,自认还算委婉,结果被乐野这么现学现卖一番……不知羞耻。

“我也……”

“恩。”

乐野觉得他就是不好意思说这些,他自认没什么的啊,偷偷笑了一会儿,算了,还是不惹人了,毕竟是个“只做不说”的主……他今天还没准备好呢。

一小时后,“白桦人家”小区。

凌唐带着乐野进去看了一圈,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实际效果,很满意。

一楼是厨房、餐厅,还有一个客卧、卫生间,二层是书房还有两个卧室,视野极佳。楼后是一小片花园,也能当菜地,那家人许是有小孩,还留下了一架半月秋千。

“我有家了。”

乐野抱住人,痴痴地看,傻傻地笑。

“恩,你有家了,走,我们去过户……带身份了吧?”

“……要身份证干嘛?”

“房屋共有,要写你的名字。”

“……”

乐野简直张不开口,他身份证早在二十天前就丢了,在克墩镇派出所登记补办后,原以为很快就能领到新的身份证,谁知户籍系统出了问题,要他再等十天,给他开了临时身份证,这才能来阿勒泰机场接人。

凌唐听完,轻轻蹙眉,是他大意了,就算乐野没丢身份证:

“户口本带了吗?”

“没,谁没事装着户口本啊。”

说的也是,凌唐便问房主能不能过两天再过户,谁知那人急着走,晚上的飞机。

无奈之下,凌唐先把房子落在了自己名下,后面再加。

一切搞定之后,已是半下午,凌唐在飞机上吃的那点飞机餐早就消化完毕,问乐野是回茹扎村,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

“吃完饭,我们回去好吗?”

乐野勾勾他的手掌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看自己的百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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