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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看着大家绝望、宽慰交加的眼神,柳善善觉得自己仿佛被羞辱了。

但是……

羞辱得好啊!

既然确定要放她一条生路的样子,她当即两眼放光,张开双臂,身体一个卸力,以拥抱自由的姿态,朝后躺下。

地上是松软的土。

摔下去也不会疼——

反倒是觉得舒服极了,感受着身边的鸟语花香、蓝云白天,只觉空气都变得比之前清新了许多。

她一面喘着气儿呼吸,一面恢复体力。

只是,刚躺倒,就听意识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她讶异极了。

二师兄这一日都和她呆在一块,竟还真把毒方弄来了?

云清屿听到这话有些意外,目光又在谢行简身上打量一番。

他神清骨秀,锦绣琼琚,应当是个极有身份的人,却对身边女子说出如此讨好的话,不知对她有何所求。

可柳善善身上能有什么?

柳善善听到微怔,也正视起这个问题。

从前谢行简是个纨绔,行事洒脱,但有些目中无尘,很少会说如此偏袒人的话。但如今的他,好似有些不一样。这种相处模式令她陌生。

但她转念一想,上一世和他相处那么久,最后的结果都那样惨。或许,她从未看懂过他。

她如今只想远离他,可却能隐约察觉到他在向自己靠近。

上一世是两人是因意外结识,两人处境是相似的落魄,才结伴而行。但这一世,她身边有了师父,谢行简也并非独自离家,他为何还要接近自己?莫非真的对她有何图谋?可她身上能有什么?

柳善善思虑无言,而谢行简已经再次将目光投落她身上。

云清屿打量着二人,自然察觉出了微妙气氛,却突然转了个话题,“师姐来云都,是否也是听说各门修士在城中离奇失踪的秘闻?”

虽然柳善善没有理睬她,但她显然有备而来,眼眸澄澈殷切:“看来此次又能与师姐同行了,望眼欲穿,终于能与师姐再见,不过……师姐见了我,好像并不开心?”

柳善善淡淡看着她,她好似已经忘记,受刑台那日两人的不对付已经摆到明面上,她自己也很狼狈。如今却还能顶着张天真的脸与她说话。

这脸皮,也不薄。

柳善善本不愿理睬,听她越说越来劲,淡漠提醒,“我已离开师门,不会再回去,更不会和你抢什么,你不必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若云清屿还要纠缠,她不介意动手。

云清屿现在只是元婴期,而她也将至元婴期,若没有修为上的碾压,单论剑法,云清屿并不占优势。

说完便转身离开,谢行简跟上,见她心情不好,还给她递了块脯腊,低头说了句什么。

云清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并未因此羞恼,眸底反而升起期待。

目光又掠过华灯初上,人声鼎沸的街巷,风声过耳,传来幽深处更隐秘的呜咽嘶吼声。

师姐,还是有你在的地方,更有意思。

身后衍华弟子见到这画面,心底都有些怪异。

那日在受刑台上,师妹思维缜密,临危不惧,师姐破釜沉舟,反戈一击。两人地位反转。

他们怜惜师妹,却也不敢再妄论大师姐。

今日再见,大师姐拒人于千里之外,师妹还不忘嘘寒问暖,一如既往的体贴善良。

而大师姐如今离开师门,锋芒与明艳,好似比那日更甚了。

可他那时自认这天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况且,一个修为低微的女子,怎么会威胁到他性命,便留书一封下了山。

好像除了此物,他已一无所有,好像只有此处,还留有最后一丝眷恋的气息。

忘记过了多久,终于被师叔带回了昆仑,又痛又怒的将他骂醒。

回忆起来,两个人虽然常遭困境,但真正的相处平淡又无聊,左右不过是一个陪伴——不过是长达十九年又十一个月零二十二天的陪伴,于上仙漫长的寿数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昙花一现,本该半点涟漪也掀不起。

她死之后,仙境劫数化解,没人记得她,他的生活也重回正轨。

可那些最平淡的事,却化为午夜梦回笑着留下的泪水,惊醒后只能看到昆仑的冰冷雾霭与月光。

当时只道是寻常,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他不但没有忘记,反而越来越想念她。

他想念她回眸看他时的温柔,想念她不厌其烦的教他剑法,想念她不顾一切奔向自己的身影。

可她的温柔一笑,后来在梦中都很少见到,连梦中见她一眼,成了他一生的奢望。

时间太久,他发现自己越是想她,越记不清她的相貌。

他终于妥协,心底生出不该有的隐晦念头,这漫漫仙途,已心如死灰,再无进益可能。如果能再见她一面,他愿倾尽所有。

思绪转回,上一世他为接近她,他为她准备了一场烟火,人间明月高悬,便如今夜一般皎洁。他仍然记得,她如今夜一般喜悦。

“你喜欢吗?”

柳善善没有回答,但她眼底的笑柳替她说出了答案。

他问的不是还喜欢吗,而是喜欢吗。

他是想重新了解她的。

他方才想过了,就算是不一样了又如何?他来找她,本就是想与她重新开始,就算是她与从前不同,他也愿意重新了解她的喜好。

柳善善还以为他在问买的那些小食,缓过神来,温和而疏离:“公子还是自己用吧,我并不喜欢这些。”

谢行简再一次忽略她的疏离,能与她再说上话,已经很美好,只是看着,便能压抑下那些求而不得的隐晦和阴冷情绪。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柳善善蹙了蹙眉,觉得好笑:“不喜欢的东西,看一眼就够了,何必还要尝试。”

师父在隔壁已经听到柳善善回来的动静。

她身上有他的咒印,他能感知到她的气息,根本不担心她出事,但一天不见,她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他讲。

他指尖轻轻叩击着桌子等待,不出意外,她定会进来找自己,他也确实听到脚步声渐近。

但还没等到,便听到另一男子温柔亲昵的唤她:“簌簌。”

师父眉梢一挑。

柳善善被这许久未用得称呼浑身一震,停下脚步,“你……?”

虽然他曾经会这样唤她,可也只是上一世,两人确定结伴而行之后。她震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唤自己。

这一瞬间,让她以为回到了上一世。

谢行简见她不愿与自己说话,她那走向明显是去见隔壁另一男子,才忍不住拉进距离。他可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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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重新了解她,却不能忍受她与别的男子同处一室。

他虽不知她与那男子是什么关系,但他了解柳善善,知道她不喜欢那男子,那男子也总是对她冷着脸,两人应当,还没什么。

但两个人偶尔又十分亲密,绝对算不上清白。

现下是不喜欢,但相处久了呢?世间有哪个男子能抵得住她的主动?

他不能柳忍这种意外发生。

谢行简温润眼眸掠过微冷,刻意拉进距离,“簌簌,那你喜欢什么?”

柳善善并不打算和谢行简有进一步关系,觉得他今日着实怪异,蹙了蹙眉道,“公子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萍水相逢,为何要问我的喜好?”

不管他在想什么,他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突听隔壁门被打开。

外面太吵,师父面色冰冷的走了出来,刚好听到某人还在继续讨论亲密话题,目光凉凉暼向她。

一天不见,她便与人讨论起了喜欢不喜欢?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她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柳善善一看到师父,并未被他的眼神威慑住,反而突然走向他。

师父感受到了她见到他的喜悦,眉梢一挑,本要发动咒印的念头停下,当下竟然没推开。

天色已晚,柳善善和谢行简刚回府中,云清屿等人也在云都城府住了下来。

走至廊檐下,柳善善正要与谢行简分开,谢行简却突然喊住她。

“这些,你不喜欢了吗。”

指的是今日买的小食,理应都是她最喜欢的,可她今日只吃了一串冰糖葫芦,其他的都没动。

可他问的,不止于此。

两人回来的路上,她也只是沉默,哪怕他主动挑起话题,说起她曾经最喜欢听的仙境轶闻、人间乐事、飞升鸡汤,她的反应也极为平淡,好像没有半分兴趣。

虽然今日两人同行,却好像比前两日刚认识时还要疏远。

为什么会这样?

他能感觉到,她的明媚与温柔,对这世间应当还有期待,也知道她每日辰时练剑,初心未变。

可为什么独独对他不一样了?

她是不喜欢其他那些了,还是只是不喜欢他靠近?

为什么会这样?

柳善善微微蹙眉,觉得他问得奇怪,好像他很了解她一样。但还没回答,便听到烟火在夜空中粲然绽放。

月影风动,她微微侧目,被吸引了目光,不知今日有何喜事。

细细算来,上巳节快到了,到时外面应该会很热闹,不知到时师父的毒会不会解了,他还会不会待在人间。

谢行简看向她,她目中有高悬明月,璀璨烟火,此情此景,让他回忆起上一世。

他生于昆仑之巅,受神木仙泽,及冠便晋升上仙,是昆仑仙境最年轻的上仙,他工于心计,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所思所求不过囊中取物,从未失手。

当年师叔谢沧舟曾占出昆仑有一劫,那劫数的关键,就在一女子身上。

确定了人,引昆仑衡世之术,不过一刻便将那女子查了个清楚。

那女子是第一仙宗的大师姐,空青仙君的唯一弟子,此般身份,本该仙途坦荡,可她自小灵力贫瘠,根骨平庸,修不成仙。

仙宗一向以强为尊,可以猜到她的日子很不好过,被欺压、羞辱、坠崖,没多久便心灰意冷下了山。

他初时知道时,还心有疑惑,这样平庸的女子,怎会成为仙境之劫。

他向师叔请求下山,想亲手化解这劫难,师叔占出凶卦,有杀身之祸,不允他下山。

困惑刚冒出来,就见对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柳善善一惊,忽然想起——师父虽然帮她把身上的疼感酸感消除了,可手腕手背的一些小擦伤却并没有一起抹去,还是能看到。

这个不会让她暴露吧!

她刚想收手,手腕便被一道力道攥住。

紧接着,看到青年乌黑的眼眸盯着那伤口,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一瞬间便从他口中脱出:“有人伤你?”

柳善善:“……”

呵呵。

想不到吧,你就是那个“有人”呢。

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这些大多是白天训练时留下的小划痕,虽然多,但其实很轻很浅,不仔细看的话甚至不会注意到。

再加上师父帮她屏去了疼感,柳善善也就没放在心上。

——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消退了。

谁能想,二师兄却好似比她还要在意一些,攥着她的手腕,视线定定落在那些伤口上,半晌没有移开。

可惜不能当着他的面骂他。

柳善善打哈哈:“都是些陈年旧伤,不用在意。”

“胡说。”他低声,“这些伤口要不了三日就会痊愈,怎会是旧伤?”

他来的路上便将她心性弱点推测清楚,知道该如何博取信任,他编了个身份,是处处被欺压、离家出走的富家纨绔,与她同样凄惨。

他接近她,算不上费心思,不过是带她听了一场似真似假的戏,送她一样精致的小玩意,带她尝了几样人间美味,为她燃放了一场烟火,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好像从未被人如此“用心”对待过,便开始用心相待。她开始学着他的样子,留意他的习惯和喜好,相处时也会给他意外惊喜,比如偶尔会发现菜桌上多了一道他喜欢的菜式,她偶尔也会送他精致的小玩意,礼尚往来。

但只是如此,还不够。

他需要与她成为生死之交,让她主动放弃生命。

她一人死,便可普度众生,无论谁来都会选择她死。

他为博取她更深的信任,总是骗她走更艰难的那条路。一路风吹雨打,穷山恶水,遇到不少穷凶恶极的妖鬼,误入幻境鬼域,他多次以身相护,不过是想让她彻底放下心防。

果不其然,他的性命垂危,也让她奋不顾身,为了他只身闯十恶幻境、入幽冥鬼域,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修为微弱,可能有去无回。但逆境仿佛能激发了她的无限潜能,数不清多少次九死一生,绝处逢生,却每次都将他完好救出。

她用行动告诉他,纵使生于微末与困顿,也可自强向善,搏出一道血路。

他心底都升起些许惊诧,只是让他改变心意,却不可能。

他清醒又冷漠的旁观着,她的心理防线一次次坍塌。

那是相伴的第五年,又一次绝处逢生,她也发现了两人的倒霉,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眉间染上抚不平的愁绪。原以为她会怀疑到他头上,却没想到她反过来安慰他。

“是我拖累了你,我从前在师门,也是这般倒霉,所以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抱歉,第一次与人结伴同行,是我考虑不周……害你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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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皆是温柔苦涩。

她沉默良久,他以为她在思虑什么好计策。

她取出雕刻了许久的桃木剑,“我身无长物,唯有此剑还能拿得出手,虽然有些粗陋,但我已施了咒法,一般的妖邪靠近不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漂泊许久,她已经穷得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那桃木剑,她一个月前便在雕刻,但那时他不知,竟是送给他的。

他垂下眼眸,却没接。他擅长观心,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

果然,她下一刻郑重与他说,“从今天开始,你我分道而行。”

“你不像我,你有家可归,回家吧……你如今有自保能力,他们不会再欺负你。”

分开,是为了保护。

他若真的因她遇险,她一生于心不安。

纵然上一刻已预想到,但亲口听到,还是让他心口一滞,未及细想,下一刻拒绝已脱口而出,“我不会走。”

“我不会用剑,没你不行。”他抿起唇,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分道扬镳,除非我死。”

他当时没有细想这下意识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以为自己还在坚定初心,骗她赴死。

这次之后,她下定决心教他剑术,用以防身,他本就有天赋,学什么都快,但为了不露馅,只能装作听不懂,一遍遍要她示范。

在重复中,或许因为枯燥,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从学习身法变成了看人。

他漫不经心的托着腮,凭心而论,纵使她修为低微,身姿样貌却世所罕见,赏心悦目。

若她不是仙境劫数该有多好。

这念头一起,他心底一惊,便转瞬压下。但他不知,某些念头一旦萌芽,便一发不可收。

她为什么会是仙境劫数呢?

他博览群书,很少大规模翻阅书籍,可从那之后,他好像有翻不完的书,怀疑自己学艺不精,试图寻找其他化解之法。

他精通昆仑仙术,更擅长占卜与衡世,一遍遍重新推演她的结局,试图推翻之前的结论,哪怕只有一次指向不同结局,都证明自己和师叔是错的。

可每一次,都是死卦。

记不清从哪天开始,他不再记得骗她。大概是相处太久,无需再骗,有些伪装已成本能。

他开始想,若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或许会有不同解法。

两人相伴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十九年又十一个月零二十二天。

最后一天,恰是冬至,大雪封山。

他于风雪中为她殓尸,可她未成仙,顶多算是灵体,死后身消魂散,连一点灰烬都留不下。

身死道消,南柯一梦。

他连她的一根头发留不下。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似被满天冰雪冰封。无法思考,耳边一片嗡鸣,却有一道明媚的身影跑到他脑海里。

“抱歉……第一次与人同行,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你,害你遇险。”

“我身无长物,分别之后,只有此剑能予你护身,希望你不要嫌弃。”

“若真有你说的那天,你是我唯一一个朋友,我只愿你不要伤心,带着我的那份一同活下去。如果……你不伤心,可要记得我久一点。”

可他本就是来杀她的,他怎么会伤心?怎么会记得她?

她没什么朋友,除了他,没人会记得她。

他成功了。

他应该喜悦,却笑不出来。

他双眼布满血丝,好像并不伤心,因为他哭不出来,却难受的想将心脏剜出来。

他在三千风雪中长跪不起,忘记回昆仑复命,只紧紧抱着那柄桃木剑。

特别是在她奔向自己的那一刻,看到对面那目光温柔的男子唇角笑意减淡时。

师父虽然讨厌她,但她若是在为自己解毒之前,被其他男人骗跑了,头疼的不还是他自己?所以姑且配合她这次。

而且他也忍不住好奇,她会如何与自己解释。

柳善善没再看谢行简,“微明,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谢行简远远看着柳善善和师父将房门关上,浑身温柔霎时不在,袖中手指攥紧,面色染霜。

室内,灯火通明,纸窗被映得朦胧半透,暖意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令人生出依恋与慵懒之意。

阖上门,师父便面色微冷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何事?”

明明方才他的眸光还有几分温度,怎么关上门就变了副模样?

柳善善心里突然升起几分逗弄心思,便又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不等师父避开,手指触碰上他胸膛。

暖意与莫名异样气氛流淌在空气中,眼前是她温柔带笑的眉眼。

师父身形顿住,霎时如触电一般,移开了目光,正想推开她。

可柳善善感受着他胸膛下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挽起嘴角。

果然是只很纯情的大妖呢。面上冷淡,实际上纯情热情的很。

只是,他如此讨厌她,她多半是没机会见到他热情的一面。

柳善善不待他推开,突然用手臂环上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先发制人:“你便不关心我吗?”

奔波了一天,是有点累的。

但她也没有累到如此地步。

突然的靠近,当然是别有目的。

亲密举动一旦开始,后面做起来便得心应手。

她闭上眼,开始悄悄汲取灵力。

师父本想推开她,但想起她方才毫不犹豫的奔向自己,虽然不知个中缘由,但还是拎的清的,便突然打消了推开她的念头。

他低头看着她,她每次一抱上来便不撒手了,好似很是贪恋他的怀抱。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话声却冷而讥诮,“你如今攀上了几处高枝,怎么还来找我?”

柳善善疑惑,高枝?不会是指谢行简和花从阙吧?先不说他的问题有多荒唐,她与这两人身份悬殊,本不存在更深的交集。

但柳善善当然是捡着他爱听的,一边悄悄汲取灵力,一边骗他,“你和旁人不一样。”

“我说过心悦你,便只心悦你一人,心里装不进其他。”她抬眸看她,眸光温柔缱绻。

师父率先转开目光,冷冷心想,他不过随口一问,哪需要解释这么多,如此小心翼翼,她果然爱惨了自己。

柳善善放松之际,又想起正事,“今日可有留意到府中有何异样?”

“并无异样。”

“瑕夫人呢?”

“也无异样。”

若真是瑕夫人,她来云都恐怕比想象中还久,怎么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或许还得想办法刺激一下。

现下还是一筹莫展,但还有一处有线索可循。

想到这里,她微微叹息,若真的解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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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意味着师父不再需要自己。他定会如先前所言,待解毒之后,两人永不再见。

他神秘莫测,如果想走,她定然是找不到他的。

柳善善抬眸看向师父,却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没有明显的喜悦。他也刚好垂下目光,冷淡睨着自己。

柳善善为了表达自己的对灵力的依依不舍,开始语出惊人,“倘若你日后见不到我,可会有分毫想我?”

虽然知道他不会留下,但是她若多说两次,说不定他会考虑多在自己身边待两天呢?

师父冷冷睨她,即使知道她喜欢自己,但他并不打算心软,对她心软,亦是残忍,便毫不犹豫将她推开,“不会,一分一毫都不会。”

柳善善垂下眸不再说话,她并不难过,左右不过是试试。

哪有好事能长久,待解了毒,便是缘分到此了。

*

翌日,柳善善晨起练剑时,却碰见了同样早起的谢行简和云清屿。

柳善善是为了练剑,谢行简是要出门一趟,而云清屿却是为了溜“宠物”。

柳善善看着云清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新灵宠,她曾在书中见过这灵兽,名曰齿吾兽,有两种形态,一种状如老虎,可作为坐骑使用,另一种状如猫咪,便如现下的姿态,样貌叫声都十分可爱,当下正吃着院子里的草,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吃的不亦乐乎。

柳善善没想跟她说话,云清屿却主动与她打招呼,“师姐早啊,家兽没来过人间,见笑了。”

是见笑了,大清早就带着灵兽出来祸害花草,着实煞风景。

用过早膳后,柳善善与师父一同去了沈府,有了沈秋望赠的白玉,果然畅通无阻。

二师兄怔怔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声音似是从口中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挤出来的。

“你……你、你是男子?”

柳善善:“……”

是啊,怎么了?

虽然她原身是女的。

可这易容药,确实将她变作了一个男的。

毕竟不改变个性别,会更容易被发现嘛。

虽然说这么多天,她大多都是戴着斗笠,遮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但她以为……二师兄是知道的啊?

但是!

就算现在才知道,又为啥要这样一副受了欺骗的表情嘛!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她现在这声音也不是女孩子的声音啊,虽然雌雄莫辨了点,但仔细听也能听出是男孩子的吧!

至于那么震惊吗?

可二师兄一番震惊后,第一反应不知为何,竟然是不太相信?

可看对方一副想将她面纱看出个洞来的样子,柳善善怀疑人生极了。

她女扮男装就扮得那般不像吗?

心内不由生出一些挫败,心道,这能改变性别的珍品易容丹岂不是白吃了?为了避免更多误会,她干脆将面纱掀起,将里面平平无奇的少年人脸蛋露给他看。

小鼻子小眼小嘴巴,皮肤算不上黄,但也称不上白,脸型方正有棱角,反正是一眼能看出性别的一张脸——即使性别为男,也绝对是称不上好看的那类男。

柳善善是被疼醒的。

耳边隐约有断断续续抽泣声,地震山摇的咚咚声,震得她头痛欲裂。

她不是死了吗?怎还会感觉到痛?

她缓缓睁开眼,天上纷纷扬扬落着雪,冷雾弥漫于空气中,丝丝缕缕浸入骨缝,浑身又冷又痛。

此时她单膝跪地,浑身血迹斑斑,以长剑插地,才堪堪稳住身体。

膝前大大小小的血迹浸入松软的雪中,好似盛开的寒梅。

“师姐,都怪我不好,学艺不精,不能保护师姐……”少女带着哭腔的柔软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少女面柳秀美绝伦,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哭得我见犹怜,无力倚在另一位弟子背上。

这不是她的小师妹云清屿吗?

云清屿身后还有几位弟子,灰头土脸,显然都受到了惊吓。

像极了二十年前的场景。

莫非她重生了?

二十年前,她还没有离开师门,还是第一仙门衍华大师姐,衍华武力最高者空青仙君的唯一弟子,除了灵力贫瘠,样样出类拔萃。

这要是写在在话本里,妥妥的大女主。

只是她是被师尊从凡间捡来的孩子,从小灵力贫瘠,这一个缺点便致命,其他地方再出类拔萃,剑修之路也走到了头。空青仙君降服上古大妖时深受重创,已经闭关数十年,无法庇护她。

她彻夜修炼,付出其他弟子多数倍的精力,不想让师尊出关后失望,但却十年如一日不见长进,甚至都不如新来两年的小师妹。

时间久了,师弟师妹见到她,也会在身后窃窃私语,虽称她一句师姐,语气却不是那么尊敬。

所以云清屿刚刚说,“学艺不精,不能保护师姐”,旁人听来像是自责,但于她而言却像是羞辱。

云清屿才来了衍华两年,便在前几天的仙门大比中轻松赢了她,被各大长老争着抢,被掌教真人赞不绝口,“衍华后继有人。”

小师妹不仅天赋异禀,运气也极好。每次师门任务,只要有小师妹在,再凶险的逆境也能化险为夷。

小师妹不仅是剑修,她的出身也大有来处。柳善善后来在人间漂泊时,听说师妹真身竟是最后一只九色神鹿,拥有神赐疗愈能力。如今天下动荡,九色神鹿可以使战争制胜,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仅仅两年,在这九州十境,爱慕师妹的人已经踏破衍华门槛,比来衍华求学的人还多。除了人,甚至有妖怪神仙慕名而来。

若是在话本中,云清屿才是大女主,而柳善善则是衬托女主光环的炮灰。

今天这一场景便是如此。

思绪才转到此,那庞然大物奔跑的震地声已然愈来愈近,弟子瑟瑟发抖道:“师姐,我们是为了你才深入险境,我们不想命丧于此啊……”

“大师姐,你会保护我们吧?”

“师妹中了饕餮一掌,危在旦夕,大师姐你见多识广,定然知道如何脱身……”

柳善善心说,你们的小师妹不仅不会出事,还会化险为夷,拿到我本来要送给师尊的千年雪莲。

而化险为夷的关键在于柳善善。

她作为大师姐,遇到险境时,自然要保护师弟师妹,但不用她开口,她的师弟师妹们也会想到让她当挡箭牌。

许是她不该做大师姐。她也想对他们好,但总是事与愿违。

其他人怎样她不在乎,但难受的是,她视为唯一亲人的师尊也如此。

若是从前,就算为了陪伴师尊,也要拼命留在衍华,只是后来才知道,师尊也厌恶她。

前世,她得知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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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出关了,这千年雪莲对治愈上古大妖所致创伤大有裨益,是她送给师尊的礼物。

她本要独自来方生崖取千年雪莲,哪想到这天云清屿也要来方生崖采药,师弟师妹怕她有危险,便跟着来了。

云清屿看到柳善善孤身一人寻找什么,便说可以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当时同行的师弟师妹们还有几分不满,窃窃私语,什么照应,分明是个累赘。

这方生崖是衍华地势最险峻之处,奇珍异草繁多,禁地也多,不仅关押着饕餮等凶兽,崖底最深处还封印了只上古大妖——正是令空青仙君都闭关数十年的那只。

平时饕餮有锁链禁锢在山洞,坚不可摧,但那日不知怎的竟然挣脱了,柳善善刚拿到雪莲,饕餮便赶到了,将他们打伤,张开獠牙大口,打算全部吞入腹中。

危急关头,柳善善被推了出来,饕餮的目光便锁定了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引开凶兽,但她也没和如此厉害的凶兽对峙过,又惊又怕,没跑两步,便被饕餮一掌拍下悬崖。

她原以为必死无疑,几天后却在崖底醒来了。

回去路上便听到师尊已经出关,满怀期待去见。哪想到数十年不见,师尊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她太让他失望了,他宁愿从来没收她为徒。

正是师尊这句话,她多年以来的坚持与信念轰然倒塌。原来连师尊也讨厌她,她已经没有留在衍华的意义。

她哭了一天一夜,给师尊写了一封辞别信,将师尊送给她的物件与信放到一起,便偷偷离开了师门,再没回来。

思绪刹那百转千回,曾经的痛苦,如今回想,心底已经无甚波澜,似乎已经是几世以前的回忆。

如今她已然放下,正好借此机会,摆脱大师姐的身份,可以为自己而活,多么幸运。

前世面对过一次,劫后余生便在脑海中想过千万次应对之法,如今已不再害怕。

柳善善下定决心,便转过身来不再看他们,这次之后,衍华的事便与她无关了。

“师弟师妹无需担忧,此次定能化险为夷,这千年雪莲,请帮我送给师尊。”柳善善声线清冷,语气却总是温柔的,那一瞬间,有光落在她眼角,明明还是那个灵力低微的女子,但隐约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话落,她已铿然出剑,向饕餮掠去。

虽然云清屿本来便要将这千年雪莲送给师尊,只是前世柳善善是被师弟师妹推出来的,这一次是主动对战,意义不一样。虽然她以后不是衍华大师姐了,也要在师尊同门面前留下好的最后印象。

云清屿微怔,皱了皱眉,不觉停了抽泣,眨眼间,柳善善的身影便隐于远山与风雪之间。

不多时,那长着赤红眼睛的庞然巨物便反方向追去了。

*

柳善善手持长剑,于凛风中穿梭。寒风如刀,她本来便身负重伤,飞了几步便气力衰竭,几乎要拿不稳剑。

饕餮似乎对这等生龙活虎的食物极有兴致,柳善善飞的越快,它落地的脚步声愈频繁,伴随着响彻天际的叫声,震得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她强撑着一股气力,掠至方生崖顶,不远处八根白雪皑皑巨杵自方生湖底拔地而起,矗立于烟波浩瀚中,巨杵之间锁链缠绕,紫雷滚滚。

传闻方生湖底封印着一只上古大妖,她在崖顶都能感觉到浑厚神力层层流转,不知崖底大妖如何毁天灭地。这封印在崖顶形成的磁场,也够她对付饕餮了。

她与上古凶兽力量悬殊,不可力搏,师尊曾经告诉过她如何应对饕餮,只是上次过于害怕,完全不记得学以致用。

凶兽饕餮,其目在腋下,以信号交流,若以气为阵干扰,便会失去目标,进入休战状态。最后一步,便是让饕餮放下戒备,引入阵中。

饕餮是四大凶兽之一,虽然贪吃,但并不傻,看到若隐若现的滚滚紫雷,便知此处危险万分,徘徊不前。

柳善善思虑片刻,从百宝袋中取出灵丹妙药,奇花异草。

这些年来,她出入秘境,收服妖魔,救济百姓,虽然灵力不见长进,但也有一些收获,便都在此了。

这些年,她经常想该做到何种地步,才会让师尊夸奖,取出的每一件都是惊险回忆。

这些都是为师尊而准备,如今已然用不上了。

饕餮看着她一件件取出宝物,流出涎水,发出兴奋的吞咽声。

取到最后一件时,饕餮已经放下防备,快要走到她面前。

便是此刻——

她默念心决,霎时剑意四起,长剑迅速刺入饕餮内丹,与此同时,正在大口吞吃的饕餮眼珠惊恐睁大,内丹碎裂,身体开始消散。

柳善善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她亲手杀了上古凶兽,总算做了件不辱衍华大师姐身份的事。

她已彻底放松下来,似乎没在意饕餮向她张开血口獠牙,沉闷嘶吼,柳善善感觉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饕餮已蓄力完,将她狠狠拍下悬崖。

与此同时,饕餮身体迅速消弭。

饕餮或许知道崖底关着怎样的大妖,用来报复仇人最好不过。

柳善善没想到饕餮临死还有一击之力,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击终于让她陷入沉沉黑暗之中。

*

黑暗中,柳善善感觉自己沉入水底,置身无形威压,动弹不得,随着水中的力量来源浮动,陷入巨大漩涡中。

隐约间,她似乎看见了一双愈来愈近的深蓝色眼睛,比深海深邃,比冰雪冰冷。

但还没看清,便有湿冷粗长带着坚硬鳞片的物体从水底更深处缠绕上来,越缠越紧,似乎要将她就此搅碎,她痛到发不出声音,再次失去意识……

*

柳善善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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