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哒。”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俭吸了吸鼻子,然后悄悄的挪了挪。
挪——
挪挪挪。
“抓到你了!”萧达突然从另一边伸出一只手来。
宋俭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手忙脚乱的朝另一边躲,结果没想到身体晃得不受控制,脚下陡然一崴,直直朝着另一边摔了下去。
“嘭。”
“啵~”
宋俭紧闭着眼睛,只感觉自己摔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唇上……嗯?
温热柔软。
宋俭砸吧了一下,还舔了口尝尝咸淡。
再睁开眼时,和帝王四目相对。
宋俭:“(呆)”
萧达从假山后面绕过来,边走边说:“你干嘛呢?我都抓到你了你怎么还跑……”
话音就顿在看清眼前画面的那一刻。
萧达:“??”
萧应怀瞥了他一眼,然后将怀里一身酒气的人抱好,垂眸淡声道:“又喝了多少?”
宋俭半眯着眼,清醒了一会的脑袋现在又有点懵。
想了半天,才咕哝出一句:“喝酒不上班,上班不喝酒。”
萧应怀:“没让你上班。”
宋俭晕晕的,两条腿跨在帝王身前,还想扭着头去看旁人。
萧应怀开口:“抱紧些,摔了你朕可不负责。”
宋俭赶紧伸出胳膊揽住帝王的脖颈,小声道:“今天……今天放假了,属下陪公主玩,可以……可以喝酒……”
萧应怀瞧着怀里人说不清楚,也不再问,兀自抱着他转身。
宫德福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忙跑去对萧达说:“贤王殿下呦,您怎么把宋大人吓得从假山上摔下来了,这多危险呀。”
萧达指着自己:“?”
这这这这这……他可是王爷!!
这宫里还有没有天理了???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从暗处跑出来,萧永宁从萧达胳膊后面探头,眨着眼睛兴奋道:“皇兄把宋大人抱走啦?”
宫德福捏着手指点了点:“您看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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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些声,莫要扰了陛下的兴致。”
萧永宁激动不已,拍着萧达:“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们要有皇嫂了!”
萧达脸有点绿。
他今天还那个态度对人来着。
暗处的龙啸也望着两道背影沉思了。
宋俭路上都快睡着了,脸蛋枕着帝王的肩膀:“陛下~~”
萧应怀:“嗯。”
“陛~~下~~”
“有话就说。”
宋俭闭嘴了。
他埋在颈间呼着热气,并不知道从御花园回燕宁宫这一路上被多少人看到。
进到熟悉的宫殿时,宋俭第一反应是:“不要值夜……我不要值夜……我都……我都喝酒了……”
“呜~”
萧应怀轻拍了他一下:“闭嘴。”
宋俭瞬间老实了,脸有些红。
过了一会又开始小声说:“不要睡房梁……”
“不要睡房梁。”
“我不要睡我不要睡我不要睡。”
“呜呜,我会……会掉下来的。”
萧应怀:“……”
“从朕身上下来。”
身后就是龙榻,宋俭嘭一声松开手掉了下去,然后捂住自己的屁股朝里缩了缩。
萧应怀注意到他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
“安分些。”
刚说完,殿外便传来宫德福询问的声音:“陛下,用不用老奴让人打些热水来。”
萧应怀喉结攒动。
片刻后。
“打些吧。”
萧应怀沐浴完回来时,榻上的人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他凝眉看了许久,某一刻时,他忽的伸手下去,不知自己是想去做什么,手堪堪停在少年脸前。
也恰在这时,少年滚了下,睡梦间迷糊的抓了抓,抓住了他的拇指。
萧应怀眸光变得很暗。
“嗯……陛下……”
榻上的人似在说些什么胡话梦话,听不太清。
萧应怀视线一寸一寸掠过少年的五官,又顿在他白皙的颈间。
看了会后,萧应怀突然微蹙了下眉,然后猛的伸手将他的领口拨开。
没有。
没有疤。
干干净净。
宋渐那年在追捕逃犯时胸腹中了很深一道刀口,绝无可能像现在这样。
萧应怀打量着榻上的人,明明是一张脸,可偏偏哪里都不同。
“……”
萧应怀轻轻扣住他细白的脖颈,想再去看看他背上的疤痕。
结果刚一动,宋俭就睁开了眼,一双眼眸困顿茫然:“陛下……您在干什么啊……”
萧应怀手顿住:“怎么又醒了?”
宋俭吸吸鼻子,往前蹭了蹭,胡乱回:“嗯……醒了……”
“闭上眼睛。”
宋俭听话的闭上。
下一秒,萧应怀飞快的将他的上衣掀开,瞧了眼他瘦削的背部。
什么都没有。
可萧应怀明明记得那时他探过眼前人的丹田,内力很深厚。
宋俭闭了好一会,哝哝哝的说:“好了没有呀……”
然后就感觉到自己小腹探上一把手。
睁眼。
帝王半俯着身,定定的看着他。
宋俭:“……”
“(/)”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萧应怀松了手,一个没抓住,少年就像只土拨鼠一样钻进了被子里。
嗯,只留着屁股在外面。
萧应怀没管他,片刻后,直接剪了灯烛上榻。
宋俭本来就醉得发懵,在被子里还喘不上气来,差点缺氧直接晕过去,等到外面安静下来,他才又挪着爬出来。
殿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宋俭呆呆坐了会,打了个酒嗝。
萧应怀能清晰的感知到身边的人,本想说句什么,但还没张口,宋俭就很自觉的拉起被子板板正正的躺下了。
“呼~~~~”
“嗝……”
宋俭眯着眼睛,很舒服的打了个滚。
滚。
再滚。
滚滚滚。
萧应怀颈间滚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
“这个床……好软……喜欢……”
萧应怀忍不住再次抛出那个问题:“喝了多少酒?”
宋俭不吭声了。
许久。
“嘿嘿~”
萧应怀:“……”
宋俭就这么一蒙头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因为喘不上气了,他做了个梦,梦里被一根人那么粗壮的树枝缠住了,怎么挣扎都跑不掉。
他气喘吁吁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腰被一条胳膊箍着。
宋俭酒醒了:“?”
不是?
啊!
啊啊!
宋俭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不仅想起来自己在哪,还想起来自己临睡前都说了什么。
他说龙榻好软,他喜欢。
还傻笑,傻笑了半天。
后面的话直接自动生成录音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家住在江城花园三号楼三单元101……”
“我在江城大学新闻系读大二……”
“我叫宋俭……勤俭节约的俭……”
哈哈。
丸辣。
宋俭深呼吸一口气,打算悄悄的从萧硬槐胳膊下面逃走。
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外挪。
啊啊啊啊!加油!
就差临门一脚就自由了,结果在最后一刻,那把手突然又伸过来,一把将他扣了回去。
头顶上传来帝王深沉沙哑的嗓音。
“去哪?”
宋俭红温了。
……
之后宋俭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大概是被萧硬槐勒晕了吧。
他模模糊糊的又做了个梦,这次的梦境和以往都不太相同。
宋俭梦到了自己穿越前的那堂课,确实是那堂课,因为宋俭记得那个PPT上的320p“高清”视频。
讲台上的教授讲得乏味,教室里的学生也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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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俭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了自己。
以一个清晰的第三人视角看到了在翻书的自己。
在……翻书?
宋俭茫然的望向自己。
“自己”似乎也有感应一般,轻轻抬起了头。
宋俭和“自己”对上了视线。
就在那一瞬间,宋俭猛然从梦中惊醒。
天色已经大亮,榻上早已经没了人,宋俭坐起身,没多久宫德福就从暖阁小碎步跑了进来。
“哎呦,宋大人您醒了,饿了没,陛下去上早朝了,一直让老奴在这里候着,就等您醒了。”
宋俭挠了挠脸。
“咕~~~~”
好真实的梦。
他爬起来以后,暖阁里已经备好了一桌简单的早饭。
宋俭边吃边琢磨,偶然抬眼,发现宫德福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他。
宋俭喝汤的动作停了:“咋啦?”
宫德福摆手:“没有没有,您快喝。”
然后继续用一种很慈爱的目光看着他。
宋俭被看得毛毛的。
过了会他想起什么:“对了德芙公公,我能问您个事吗?”
宫德福:“您问您问。”
宋俭:“就是……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宫里的,还有就是关于我爹娘的事我也想知道。”
宫德福:“哦,这呀。”
“您是五岁那年都鸾司廖大人捡回宫里的,一直养在都鸾司,也就是天察司的前身。”
“说来您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既然您问了,老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之后宫德福就和他说了遍宋渐的身世,其实很简单,因为宫德福说的那些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原主爹娘死在了战乱中,然后流落在混乱的战场上被人捡回了大燕皇宫培养。
宋俭戳着自己面前的包子,轻轻“噢”了声。
宫德福忍不住又感叹:“前朝军备羸弱,偏又地大物饶,那些周边小国时常来犯,致使大燕边境十几年都陷在战乱中,没个消停。”
“如今大燕到了咱们陛下手中日趋强盛,也算是前朝修来的福分了。”
后面宋俭又从宫德福嘴里听了许多他不曾知晓的事情。
比如萧硬槐在所有皇子中排名第二,原本的太子并不是他,而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
但因为先太子身体不好,又太过仁慈手软,没多久就死在了秦孝源的手里,秦孝源嚣张跋扈,一心扶持三皇子上位当傀儡,却没想到萧二是头咬人的狼。
三皇子落败后被斩首于承天门,后来便一直是萧硬槐主位东宫,直至登基。
承乾三年设立天察司,承乾四年倒秦,承乾六年季明翊扶持恒王在金銮殿造反,却因为宋渐出了差错被全部擒拿。
再之后的事情宋俭都知道了,可宋俭想不明白。
原主为什么要造反?
……
用完早膳后宋俭就抹抹嘴从燕宁宫跑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宫德福那道慈爱的视线了。
宫德福难道又背着他偷吃毒蘑菇了?
哼哼,真是嘴馋。
宋俭在宫道上溜达着回天察司,结果走一段路就碰到几个人。
人人都朝他行礼:“宋大人。”
宋俭开始还摆着手:“不用行礼不用行礼。”
到后面越来越不对劲。
七八个小宫女见了他,脸红红的:“宋大人。”
行完礼后赶紧跑走,宋俭一扭头,都聚在一起笑眯眯的蛐蛐他。
碰到小太监。
小太监也行礼。
宋俭:“???”
这宫里的人都疯了?
宋俭赶紧去找了萧永宁,拍着胸口说:“大家都怎么了,怎么都莫名其妙用那种眼神看我?”
萧永宁托着腮帮子,笑得甜甜的。
“我怎么知道呀,皇嫂。”
宋俭:“?”
啥?
第54章 玉山行宫 您又要和属下亲嘴吗?
宋俭一觉醒来超级加辈了, 而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他糊涂,萧永宁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
宋俭听完,脸第无数次变成了大红苹果。
怎怎怎怎、怎么又亲了!
他害羞的问萧永宁:“真、真的亲了好几口吗?”
萧永宁信誓旦旦:“我是你的好朋友, 我还会骗你吗?亲了五六七八口!真的!”
啊啊啊啊!
宋俭捂着脸:“那那那真的好多人都看到了吗?”
萧永宁严肃着脸点头:“不信你去问萧达!”
宋俭:“啊!不问了不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俭脸皮滚烫, 跳上墙头飞走了。
他一路飞回天察司, 本想着去食堂找严力力吃两碗冰酪冷静一下, 结果刚一进门,七八双眼睛就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倒挂在门廊下的长鹰:“……”
抱着刀靠在墙边的龙啸:“……”
坐在墙头上的十七:“。”
立在院中木桩上的十八:“……”
松风躺在树杈子上, 拿下盖脸的话本, 转头:“……”
无常:“……”
宋俭假模假样的虎着脸,往前走了一步。
然后下一秒就转身飞跑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夭寿了夭寿了!
天察司院内六颗脑袋齐齐的一歪, 跟着宋俭落荒而逃的背影。
此时的金銮殿,早朝刚下, 朝中大臣正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下台阶。
陈修也是其一,正欲离去,突然听到身前几位同僚低低的声音。
“眼下陛下如此重用汾州文人,我等还是暂避些锋芒为好。”
“重用旁的人倒也罢,偏是这汾州人, 我这心里啊, 总是不安的很,每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不瞒你说, 我也是……”
正说着,旁边突然插来一句。
“郭大人这身形瞧着可不像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样子。”
几个人一凌,连忙转身拱手:“汤大人。”
汤涞慢慢悠悠的走着:“陛下重用何人哪轮得到我们为人臣子的来置喙。”
几个人都讪讪的,点头道:“诶,汤大人说的是。”
汤涞伸出手,挨个点了他们一遍:“别对陛下的决定有太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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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 管好你们自己,少吃些,官服都穿不下了。”
身后陈修轻笑了声,不高也不低,刚好够前面几人听到。
背后蛐蛐人的几个大臣更尴尬了,都是一副很忙的望天状。
陈修:“汤大人。”
汤涞:“陈学士。”
两人边聊边并肩离开了,留在身后的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汤大人怎的也帮着那些汾州来的文人?”
“就是啊。”
“汤大人莫不是故意顺着陛下……”
这些话蛐蛐到一半,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高开济从身后走来,瞥着他们几个:“哼,管好你们自己,官服都穿不下了,少吃些能少裁套衣服,当为陛下省料子钱了。”
说完,高开济昂首阔步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
“……”
算了,都惹不起。
那边宋俭跑出来以后就躲到了御书房外面的某根柱子后面。
还是御书房清净。
当然也没清净多久,萧硬槐用过早膳就来上班了,宋俭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猫头猫脑的偷看。
萧硬槐来了!
萧硬槐走进去了!
宋俭想起自己昨晚在帝王怀里醒来想跑但被抓回去的事,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想问一句什么。
在柱子后面躲了一会后,他又挪到门旁边,先探头看了一眼。
萧硬槐在批折子!
宋俭蹲在门口挠着手,现在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呀。
挠了会手,他又探头看了眼。
咦?
人呢?
宋俭手撑在地上伸着脖子看,发现萧硬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去了旁边的柜子前,正在把玩上面的一个瓶子。
哼哼,不认真工作,扣绩效扣绩效!
宋俭缩回去,在门口盘着腿坐下了。
坐了半刻钟,宋俭坐不住了,又双叒叕探头。
咦?
怎么又不见了?
他俯趴着左右探头找人,什么东西一直挡着他?
宋俭伸手推了两把,还在四处打量。
真的不见了耶?
正打算悄悄进去找人,谁知刚撅了半个屁股起来,头顶上方就传来了帝王慢条斯理的嗓音:“找什么?”
宋俭:“!!!!”
“啊!!”
他吓得差点一屁墩坐地上,站起来想溜,结果被帝王一把拎住后脖领子抓进了御书房。
宋俭四肢乱飞:“啊啊啊!”
他大叫着,宫德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宋俭眼泪汪汪:“德芙公……”
德芙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泪眼汪汪的宋俭:“?”
帝王拎了几步就松了手,宋俭忙不迭的跑跑跑,跑跑跑,跑到御案前然后爬爬爬,整个人爬进了桌子下面。
目睹了全程的萧应怀:“……”
他缓步走去,在座椅上坐下,然后垂眸。
宋俭挡着眼睛,下一秒,手指开了个缝:“呜~”
“陛下……”
萧应怀:“这次酒醒了都还记得?”
宋俭不回话,但脸已经红透了。
萧应怀:“偷偷摸摸在外面躲了那么久,有话要问朕?”
宋俭小声:“……嗯。”
“问吧,趁朕现在心情还不错。”
宋俭看着桌子腿儿,眨了几下眼睛,酝酿许久才壮着胆子说:“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说,昨晚……”
萧应怀捕捉到关键词,轻挑了下眉:“昨晚怎么了?”
宋俭:“您和属下……亲、亲了五六七八次……”
萧应怀默然片刻,淡淡“嗯”了声。
宋俭又啊啊啊的低下了头。
真的是真的!
宋俭:“呜呜……属下……属下不是故意亲的……”
萧应怀:“是吗?”
宋俭疯狂点头:“嗯嗯嗯嗯!”
萧应怀:“那你怎知朕不是故意的?”
嗯?!
宋俭抬头,瞪大了眼睛。
萧应怀轻轻敲着手指,许久,朝他抬了下。
宋俭人懵着,呆呆的问:“您又要和属下亲嘴吗?”
问完才反应过来。
他嗖一声从桌子下爬了出来,直愣愣站到帝王旁边,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萧应怀盯着他:“永宁还与你说了什么?”
宋俭:“叫……叫了属下……”
皇嫂两个字在嘴里兜来绕去好多圈,实在不敢说出口,最后呜呜两声:“属下以后不喝酒了。”
说完就又想告退溜走,没想到这回并没有以往那么顺利,刚挪了一下脚,帝王就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宋俭脚下一绊,“啊”的一声扑了过去。
“……”
耳边热气轻轻喷洒:“宋俭。”
“知道朕想亲你就莫要说这么多话。”
他狠狠抖了一下:“为、为什么……”
“朕听不到。”
这天宋俭完全忘了自己怎么从御书房走出去的,亲倒也没亲,因为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根木头一样。
这事有点超过宋俭大脑负荷,他晕晕乎乎的乱想了几天,最后还是捂脸。
呜。
救命啊,萧硬槐说想亲他。
很快时间迫近五月下旬,京城夏日明媚,日头一天比一天热。
这日,宋俭又在御书房外值守。
他无聊的在门廊溜达,偶尔趴过去偷偷摸摸观望一下,那天那些话他一直耿耿于怀,但最近萧硬槐很忙,就算瞧见了也不搭理他。
“……”
哼哼,冷漠无情的人。
宋俭探着头,在御书房内看见了陈修和其他几位阁臣。
他知道现今新内阁已初具雏形,以陈修为首的八名大学士成为了新的帝王幕僚,负责辅佐帝王日常政务。
所以这几日他总能看见陈修,前天就在御书房门口碰到了来着。
那时陈修问他:“宋大人怎么不进去?”
宋俭蹭蹭鼻尖瞎说:“外面凉快。”
陈修只是笑笑,其他什么也不说。
不知道为什么,宋俭觉得陈修也笑得怪怪的。
这些日子好多人都怪怪的。
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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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门口托着下巴,不知不觉又走了神。
御书房内。
陈修视线几次瞥向外面,说道:“陛下,宋大人他……”
萧应怀淡声道:“他爱蹲着,由着他去。”
陈修也不再多说。
片刻后,御书房内的另一位阁臣又接上之前的话题:“关于汾州地方官员勾结豪强地主制作阴阳册瞒报税收一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彻查。”
阴阳册子中的册包括黄册和鱼鳞册,黄册登记户口,鱼鳞册登记土地,朝廷征收税收全靠这两本册子。
不过朝廷不可能时时事事都监管到位,地方官员山高皇帝远,于是做阴阳册瞒报中央就成了他们搜刮油水最好的方式。
萧应怀一向清楚,但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得太过火,诸如长宁河道决堤一案,他就都能抬抬手。
而今这件事又被提起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地方是汾州。
朝堂上关于汾州的风言风语萧应怀听了不少,个中考量他早已想过千万回,只是新内阁八名阁臣只有陈修一人来自汾州,新臣上位,这样的争论在所难免。
他撑着下巴:“朕知道了。”
其他事情商议结束后几名阁臣纷纷告退,唯有一人,萧应怀出声留下了:“陈修,陪朕下盘棋。”
陈修:“是,陛下。”
御书房很快安静下来,君臣各执一棋。
萧应怀落下一子:“关于汾州阴阳册一事你有何看法?”
陈修捻着手中的棋,思虑许久后,沉声道:“陛下,微臣以为,阴阳册一事为小。”
萧应怀:“那何为大?”
陈修走了一步。
“秦孝源是扎在汾州的暗疮,暗疮已拔,独留坑洞溃烂流脓,依臣之见,汾州才是真正需要刮骨疗毒的地方。”
萧应怀兀的轻笑一声,手中棋子落下,却是杀意极重的一步。
“陈卿深得朕心。”
……
六月初,宋俭从宫德福那里得知他们要到玉山行宫避暑了。
宋俭问玉山行宫在哪。
宫德福:“玉山行宫自是在玉山呀,京城以北,车马行个十日半月就到了。”
宋俭:“噢噢噢!”
玉山就在北边,而宋俭还不知道,紧邻玉山,嵊关以东——
那地便是汾州。
第55章 和兄长住一间 你们兄弟还真是相亲相爱……
皇家避暑每年都是极浩大的一场阵仗, 从京城到玉山,单骑马日夜兼行不过三四日的路程,但皇家仪仗队人数众多, 加之一路赏山玩水, 少也得十几日才能到玉山。
一部分随行的大臣倒乐得自在, 他们坐在自家府里的马车上, 悠悠的扇着扇子。
胖大臣的车帘掀了上去,忍不住开始吟诗作赋。
身后跟来一辆马车, 车内是一麻杆似的瘦大臣, 他探出头去:“老冯,逆可憋作诗了。”
胖大臣睁开眼:“本官又碍着你了?”
瘦大臣抬抬下巴:“逆瞧瞧, 人介个嘛都搁陛下身边儿带着呢。”
胖大臣掏掏耳朵也探出头,先说了句:“你这口音怎么还越来越重了。”
说完才拿把手挡着光朝前看去:“你倒是光说, 也不看看陛下身边待着的都是谁,汤大人高大人徐大人,还有那新上任的陈修,天子近臣岂是你我可比的,好好休息吧你。”
胖大臣心态稳如老狗, 又靠了回去。
只剩瘦大臣瞧着前方天子銮驾空焦虑:“哎呦呦, 逆说咱不主动些些,赶明儿个陛下把咱都忘了……”
瘦大臣并不知道, 此时的天子銮驾中空无一人。
銮驾外紧跟着的几位近臣一脸严肃,偶尔转头朝銮驾中汇报着——
飞花令。
几人骑着马,一丝表演痕迹也无。
徐羡:“不知近水花先发。”
陈修:“出门俱是看花人。”
汤涞老胳膊老腿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丛林木千万花……”
另一边,一条向东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小马车正在慢悠悠的行驶着。
驾车的车夫嗓音尖细, 絮絮叨叨:“……哎呦,您说您这是何必呢,这样的条件如此舟车劳顿,您派些钦差下去不也是一样……”
“宫德福。”
马车内的嗓音沉沉的,含着一丝警告。
宫德福:“……”
宋俭在宫德福右边坐着,他慢悠悠甩着两条腿,听完立马回身说道:“错啦错啦,不能这么叫,德芙公公现在是我们的老爹爹。”
宫德福腼腆的翘翘手指:“这老奴怎么好意思呢。”
宋俭赶紧把他的兰花指摁下去:“手指也不能翘了,会被人发现的。”
宫德福:“老奴记得……啊呀这死嘴。”他拍了自己一下:“我记得,我记得。”
宋俭:“嘿嘿。”
萧应怀正在翻看手中的一沓纸卷,那上面有些是图纸,有些密密麻麻是字,但无外乎都是关于汾州的。
马车平稳的驶了一段路。
宋俭问:“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汾州呀?”
宫德福笑了声:“咱们刚出京城地界,就算是快马加鞭,到汾州也且得走个五六日呢。”
宋俭:“噢。”
宫德福又想起什么,对着马车内说:“若陈大人徐大人他们到了汾州与我们汇合,那老奴不如先寻人置办些地产,届时也好有个地方落脚。”
萧应怀:“寻常院子就行,别太惹眼。”
宫德福应了声:“诶,是。”
汾州地偏西北,离京城越远风景越迥异,宋俭刚开始还老实在马车前面坐着,到后面时不时便跳下去一阵。
宫德福边驾车边回头,笑眯眯的瞧着少年编草环摘野花,慈爱的说道:“咱们宋大人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萧应怀掀起帘子朝外瞥了眼。
少年刚把编好的草环戴到头上,手里摘了把野花,冲着他挥了挥:“嘻~”
萧应怀放下了车帘。
宋俭乱七八糟又摘了好几朵,拿好便追着马车跑去,他嗖一声跳下去,掀开帘子一探头:“陛下!花!”
萧应怀看了眼花,移开视线又望向了他:“进来。”
宋俭拿着花,呆呆的眨了眨眼。
许久,“噢。”
他捧着花进到马车内,身后的帘子又复归原位。
萧应怀:“ 坐下。”
宋俭不懂,但还是乖乖的照做。
然后他就挨了一个脑瓜嘣。
宋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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