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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第 31 章
李令月在写完这封书信之后,就将之抛在了脑后,继续手头的活计。
几日后,当她听说秦王驾临长安乡时,还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奇怪,阿政素日里公务那般繁忙,怎么倒有功夫来我这儿了?”
之前李令月称呼嬴政为陛下,嬴政也尊称她为太女,但在她决定追求嬴政之后,这样的称呼就显得过于生疏了些。
于是,李令月在书信中直接改了她对嬴政的称呼,嬴政也默许了她的这种做法。
开玩笑,与她那些肉麻的情书相比,她直呼他的名字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好吗?
身穿黑色便服的嬴政一来便听到了这话,不由黑了脸:“不是你让寡人来的吗?”
“我让你来的?”李令月一脸问号。
“你之前的那封书信中,那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你莫不是忘了?”
李令月:“……”她还真忘了。
她不过是随意抓了首情诗来凑字数,抄完就忘,哪里想得到自己究竟抄了什么呢?
幸而在李令月给出回答之前,嬴政的注意力已经自动转移了开来。
嬴政的目光一接触到李令月的脸,便愣了愣:“除了初次见面之外,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般狼狈?”
李令月看了看自己手上因烧煤而留下的黑印子,又想起刚才自己无意识间往下巴上一摸……
好吧,她这大大咧咧的习惯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啊。
在旁人面前不修边幅也就罢了,让心爱的小郎君看到自己形容狼狈的一面,就有些尴尬了。
李令月小小沮丧了一把,很快就将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反正对于嬴政来说,他也不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了,相信他定会渐渐习惯(?)的。
李令月正要命人为她打水来清洗脸上的污渍,就见嬴政身边的内侍动作更快一步,将干净的湿帕子递到了她面前。
李令月自然地接过那帕子,擦去了脸上的煤渣。
当她要将帕子归还给那内侍时,却见嬴政走上前来:“等等,还有一处没有擦干净。”
他凝视着她脸颊的眼神极为认真,这般近的距离下,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面颊。
如今的发展趋势分明该如了李令月所愿,但不知怎的,她却有些紧张。
原来,昔有叶公好龙,今有她“令月好政”。平日里见不着嬴政的时候,她还会时不时惦记他(的美色),怎么今儿个见到了,她反倒怂了呢?
不行不行,连追个小郎君都怂,这说出去该多没面子啊!
李令月抬眸望向嬴政,面上端着得体的笑容。
这笑容她早已练习了千百次,每当她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时,便会把这招牌式的笑容拿出来使。
“是何处?我看不见,你能否指给我看看?”
嬴政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假笑。他虽没有拆穿她,但他因此而有点不快。
“何须如此麻烦,你将帕子交给寡人就是!”
他这般说着,从李令月手中接过了帕子,认真地将她白皙的肌肤上余下的一点黑灰擦去。
嬴政俊美的面容突然间在面前放大,让李令月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这样近的距离下,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眼睫。
他显然是头一次做这样的活计,动作十分生疏,一不小心,指腹便擦过了她柔嫩的面颊。
二人似乎都因为这次短暂的接触而一惊。
李令月垂下了眸子,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但很快,她又抬起一双明眸来,笑吟吟地看着嬴政道:“陛下这么做,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嬴政回味着方才的触感,心不在焉地将那帕子丢入了侍者捧来的铜盆中:“误会什么?”
“误会你接受了我的示爱呀!”
“不算误会。”嬴政看着自己的手,方才在与李令月接触之时,他并不觉得反感。
即便是之前,收到李令月那肉麻的情书之时,嬴政顶多也只是觉得有几分尴尬,并未产生丝毫厌恶之情。
他对她向来欣赏,但他心知,她与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同。
在不知李令月心意之时,嬴政不会容许自己对她产生什么越界的旖念,但这次,是她先来招惹他的……既如此,他便不必再有任何顾虑。
他堂堂秦王若是看中了哪个女子,只需在查明其背景之后带回咸阳宫便是,又何须这般麻烦?
这次嬴政的种种迟疑,也不过是因为李令月身份不同,且她对他和大秦的意义也不同罢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若发生变化,会对秦与唐的关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需谨慎斟酌。
然而,还没等嬴政想好怎么回复李令月,李令月那头便率先冷了下来。约莫是嬴政的态度太过冷淡,李令月决定对他敬而远之了。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中,李令月都没有再主动给嬴政写过一封信,这让已经习惯了李令月书信轰炸的嬴政颇有些不适应。
嬴政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李令月再送那样肉麻兮兮的情书来,他便同样回敬一封过去,好生吓唬吓唬她——他对于自己在旁人心中的形象十分清楚,若是他突然形象大变,定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然而这时,李令月却心灰意冷般的安静了下来。
她不主动给嬴政寄书信,只好由嬴政来承担起维持二人之间联络任务的重任……
嬴政每写一封信过去,李令月都要回一封信过来,数次之后,她似乎终于重拾了对他的热情,在信的末尾附上了一首《子衿》。
在看到那首《子衿》时,嬴政便决定不再继续等待下去。
他不喜欢一切不可控之物,他要将一切变数都攥于手掌心之中。
嬴政认真地看着李令月:“不是误会。太女若愿意,我们试试,未尝不可。”
李令月大脑当机了片刻,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她她……这算是示爱成功了?她都做好了过五关斩六将的准备了,结果,这么轻易就成功了?
不对,也不算是轻易,毕竟她秦语都是刚刚学会的,要用秦语写情书可为难死她了。
李令月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她看着说完这番话后,便负手而立等她回复的嬴政,突然觉得这个阶段的嬴政有点可爱,还有点纯情的样子。与史书中成为始皇帝之后的他,大不相同。
嬴政的黑眸中,似有一个望不见尽头的大海,平日里总是那般幽邃,让人难以探清他的底。
然而此刻,他就这样直视着她,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李令月突然间凑上前去,在嬴政脸颊旁轻轻啄吻了一下。
被人这样近距离偷袭,嬴政下意识地绷紧了后背想要做出抵抗。
然而,李令月先一步将手搭在了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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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的手背上,安抚地道:“放松,阿政你既要与我试试,就要习惯刚才的事啊。”
她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抚摩着,她的脸上也挂上了浪荡子般的笑容:“还有,你对我的称呼也该改改了。”
嬴政的手掌比李令月大了一圈,上头遍布着写字与习武留下的老茧。
李令月很快便让他摊开了手掌心,一下一下地,轻轻刮挠着他手上的每一道痕迹。嬴政则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而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李令月正得意于自己让嬴政吃了瘪,却没注意到,自己与嬴政来到了一处墙壁附近。嬴政看着这对自己极为有利的“地形”,黑眸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然后,李令月就乐极生悲,被嬴政包了饺子。
嬴政将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颀长的身躯无限逼近她。
他惯来是很会现学现卖的。
“我明白了,多谢令月的教诲。只是,我的自制力不如令月所认为的那样好,你最好还是别挑战我的自制力。”
二人的距离挨得这般近,只要李令月稍稍抬起头,就能感受到嬴政的呼吸。
此时,无论是李令月的下属,还是嬴政带来的侍从,都已经自觉地挪开了目光,将自己当成背景板。
先秦民风开放,有情人当众互诉衷情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这次互诉衷情的二人身份有些不同寻常罢了。
尚未册立王后的秦王,以及来自后世的大唐太女……
他们在之前的相处中,一直保持着客套的距离。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不知会给大秦带来什么变数。
其中,华阳太后派到嬴政身边伺候他起居的一名侍者,眼见着二人几乎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忧心忡忡。
华阳太后一直希望找个楚女给王上做王后。若是华阳太后知道王上中意的人是大唐太女,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嬴政的目光从那名内侍的脸上划过,闪过了一抹深思。
“怎么了?”李令月神色有些茫然地问道。
方才,嬴政与她靠得那么近,她险些以为嬴政要吻下来了。谁知最后,他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这也使得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没什么。我难得来这里一趟,你便带着我在四处好生逛逛吧。”嬴政沉声道。
……
刚确定了关系的小情侣,自然怎么腻歪都不够。便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能傻乐呵一整天。
只是,李令月与嬴政都是事业型的人——嬴政是主动事业狂,李令月是被动事业狂。
他们连头一次约会的地点,都选在了李令月所开办的工厂。
李令月先是向嬴政介绍了煤的作用,而后拾起一块煤,将那块煤上下抛动着走到了嬴政的面前。
“你要不要亲自来烧块石涅试试?”
尽管嬴政知道煤的用处甚大,但他看着煤那脏兮兮的外表,还是拒绝亲自用他的手来触碰此物。
“不必了,我亲眼见过石涅的用处,待我回了咸阳宫,便会派人去搜寻石涅矿。”
他看着李令月白皙的手指在沾了煤之后,很快又变得黑灰一片,忍不住道:“这等东西,哪需要你亲自来碰。日后,此物的开采和使用工作,你交给底下的人来就是。”
嬴政身旁的近侍在接收到他的眼神之后,很快又奉上了一盆干净的水,供李令月净手。
李令月看着递到跟前的水盆,有些无奈地道:“好吧。”
看样子,她这位新晋男友,似乎有些洁癖啊。
李令月自认还算是个体贴的情人,日后,她少不得要改改自己的某些习惯了。
由于铜炉和手炉尚在制作之中,李令月没有带嬴政去看这两样东西,她只带着嬴政去看了看她的书房中挖的“地炉”。
两人在长安溜达了一会儿,最终,他们又来到了造纸厂。
每次造纸厂这边有了新的研究成果,嬴政总是最先享受到的那一批人。
造纸厂对嬴政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因此,他对造纸厂的兴致也比较一般。
李令月看着嬴政的侧脸,心道,这果然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得不断有新东西出来,才能引起他的兴趣。
“你莫要以为,纸张的作用只是供你们写字的。”李令月拍拍手,便有人将一沓新制好的纸送到了她与嬴政的跟前。
“陛下请看,这便是造纸厂最新研制出来的成果。”李令月从那方形木匣子中取出一张洁白而绵软的手纸,递到了嬴政跟前:“此物既可净面净手,又可在如厕后使用,十分便利。”
其实,在这之前,造纸厂也不是没有制造出草纸,可那些草纸太过粗糙,定是不能直接呈到嬴政跟前的。
直到日常用纸的柔软度和颜值勉强达标,李令月才将此物推荐给嬴政。
此时,她将对嬴政的称呼改回了“陛下”,便代表着他们是在谈公事。
嬴政在听了李令月的话后,果然颇感兴趣地将那手纸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阵。
“此物甚好,待寡人回宫,便命人来向太女学习制造手纸的技术。”
“说来,太女助寡人良多,寡人不给太女一些谢礼,似乎说不过去啊。”嬴政一面说着这话,一面想着奉他之命入楚的姚贾。
过去了这么些时日,也不知姚贾人走到哪里了,在楚国那边进展如何了。
“纸张这物事,非但于陛下、于秦国官员、于士人大有裨益,同样可以改善黔首的生活。陛下若当真要谢孤,便扩大造纸厂规模,使秦国人人都能用得起纸吧——至少将这手纸的成本降低。”
嬴政一听这话,顿时严肃了起来。即使他与李令月成了情侣,这公事依然得公办。
他宝库中的任何宝物,包括他身上携带之物,都可作为礼物赠予李令月。
可他不会轻易因李令月的一句话,而改变某些决策层面的东西。
除非李令月能够说服他。
“想要扩大造纸厂规模,使秦国人人都用得起纸,便需要将不少人迁去造纸厂。造纸厂人多了,在田间劳作的农人自然就少了。”
无论嬴政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第032章 第 32 章
“这手纸,不仅能够使陛下的生活便利起来,也会改善普通黔首的生活。若是由陛下出面,在秦国境内择几处地方开办造纸厂,雇佣一些黔首去造纸厂中干活,自然能够提高纸的产量。”
李令月与嬴政分析道:“有些人那体质就不适合种地,陛下即使将他们拘在田里,他们也无法为秦国带来更多的粮食,倒不如让这批人去做些别的事。造纸厂中若能产出更多的纸,不仅能够满足秦人的需求,陛下也可将这纸张售卖到别国,以此来换取一些对秦国有用的物资。”
嬴政想起那纸张如今在咸阳王城中的售卖价格,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
此物才刚出来,且制造此物的技术握在他们秦人的手中。山东六国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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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他们购买,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只会高,不会低。
他们先将纸卖给六国的国君与贵族,再换回一些诸如粮食、武器等物,听起来,似乎也并非不可行。
从哪国赚来的钱银,直接在哪国花出去,连中间的损耗都不必考虑。
至于六国的国君与贵族们是否愿意购买纸张,嬴政并不怀疑。
他们素来是一群喜好享受之人,任何能够使他们的生活变得舒坦之物,都会得到他们的追捧。
无论是写字用的纸张,还是生活用的纸张,其便利性都一目了然。但凡用过纸的人,便不可能会拒绝此物。
“陛下可先通过此举,让纸张风靡六国权贵与士人之间。等到六国权贵与士人对纸张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供不应求之时,陛下可派人向六国权贵施加恩惠。由秦国官员或是商人出面,择一些适合生产纸张的地方,修建造纸厂,并雇佣六国黔首来造纸厂工作。”
“如此一来,六国权贵与士人便能用上价格低廉许多的纸了,六国黔首也能因此而多一项生计来源。而六国国君与权贵们需要付出的,仅仅是用来建造造纸厂的场地罢了。到时候,只怕他们都会称赞陛下是大善人。”
李令月畅想着那美好的未来,笑得眉眼弯弯。
到了那时,她也会因提出了此等惠民之举,而获得大量积分进账,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嬴政听着李令月的话,露出了思量的神色。
对于他来说,离不离经,叛不叛道,都不重要。只要能够为秦国带来实打实的好处,一切都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若是如你所言,以后,我大秦怕是需要招揽一批有才干的商人。”
毕竟,这纸可不是光造出来就行,怎么在六国之地贩卖,也是一门学问。
此前,嬴政秉承商君思想,认为商人是一群投机取巧的小人。为君者需要谨防黔首被商人带坏,不肯老老实实种地。
可现在,他的想法变了,看待商人的目光自然也跟着变了。
“不错,商人在这一环节起到的作用十分重要。若操作得到,陛下甚至可以利用类似的方式,增加六国对秦国的依赖性,在经济层面上,逐步蚕食六国。”
眼下秦国拿出的还只是区区一项造纸术,在不久之后的未来,秦国若是拿出更多的“好东西”与六国分享,秦国在六国之人口中,总不该再是虎狼之国了吧?享受着人家的恩惠,还好意思继续骂人家吗?
这样发展下去,不仅六国黔首会对秦国改观,六国也会变得越来越离不开秦国。秦国的各项技术给他们带来了越多的便利,他们便越是承受不起与秦国交恶的代价。
毕竟,在后世,有种手段,叫做经济制裁。
李令月将这个概念阐述给嬴政听之后,而后对他道:“陛下,如此一来,你不仅可从六国赚取大量的钱财物资,可改善你在六国之间的名声,这些当前紧需之物的产出量增大了,我秦国的黔首生活成本也会随之降低。更为要紧的是,陛下可将此作为一种手段,扼住六国的咽喉。”
这样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嬴政真的不考虑去做吗?
当然,李令月不会认为当前之世就没有经济方面的能人,能够看穿她的“险恶用心”。
但只要六国国君和他们的宠臣昏庸就可以啊。
哪怕有那等头脑清醒的能人去提醒六国国君,不要一头扎进秦国为他们布置的甜蜜陷阱之中。但只要秦王朝着他们使一个离间计,保管那个能人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人。
离间计可是秦国的拿手好戏,命中率高得吓人。长平临阵换将、信陵君之死,以及原本历史轨迹中的李牧之死,都与秦国的离间计脱不了干系。
不过如今,随着李令月一行人的到来,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一些原本必死的人,也不一定会死了。
李令月琢磨着,等她得了空,去楚国逛一圈,打劫一下楚汉集团的人才库,而后再去赵地边界处逛一圈,见一见她名义上的老祖宗李牧,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挖回来。
挖不回来也没关系,等到赵王一投降,身为赵将的李牧,照样得乖乖做秦臣。
嬴政在听了李令月的话之后,对此事添了几分看重。
“看样子,先在秦国境内推行造纸厂,而后将造纸厂推行至六国之地一事,迫在眉睫。”
嬴政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一旦他确认要做某件事,便会立刻开始思量该任用何人。
李令月道:“陛下手底下有文信侯这样精通商贾之事的能臣,大可将此事交予文信侯及他手底下的门客。以文信侯与其手下的本事,必能将此事为陛下办好。当然,孤也只是随口一说,若陛下有其他的打算,按照陛下的意思来就是。”
“寡人对文信侯另有安排。如今,他在咸阳修书,待到明年开春,寡人有意让他往孔雀王朝走一趟。”
嬴政可还惦记着李令月说的乌兹钢和棉花呢。
除此之外,他惦记的,还有李令月口中西域各国的马匹、牛羊和作物。
李令月赠了嬴政一匹汗血宝马,如今,这匹汗血宝马已经取代了嬴政先前的坐骑,成为了嬴政新的心头好。嬴政也加深了对西域各国物资的觊觎之心。
从前,在他的规划中,他只需将六国之地拿下,便可成就万世不朽之功业。
可现在,随着眼界变得越来越开阔,嬴政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此。
百越之地处,那可以种出一年三熟谷物之地,他想要,水草丰美的河西走廊,乃至西域之地,他也同样想要拿下。
不急。嬴政告诉自己,这些急不得。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开拓好大秦—孔雀王朝以及大秦—西域各国的商业路线。
在商队为秦国换来他们所需物资的同时,还可以趁机打探好西域各国的情况,并绘制好详细的舆图。
虽则有后世大唐舆图作为参考,大致可知河西走廊附近的情况。可河流会改道,活跃在河西走廊与西域的各方势力,也必然与后世不同。
在经商的过程中,商队可趁此机会好好打探打探情况。
当然,为了保护商队的安全,嬴政少不得还要再派一批人去护送他们……
嬴政是听了李令月的建议,在定下与孔雀王朝和西域各国的通商计划的。
他对孔雀王朝和西域各国的了解不如李令月,在这方面,他自然愿意听取李令月的意见。
“陛下若准备在明年开春之后,派商队兵分二路,前往孔雀王朝和西域各国经商,倒也不是不行。西域各国那边倒也罢了,我手底下有一批将领本是从那里调集过来的,对那地界颇为熟悉,我可以派手下的人为你们引路。可孔雀王朝那儿,只有靠你们自己去找了,我们只能为你们提供一份大致的舆图以及部分情报。”
算算时间,如今孔雀王朝的统治者,正是阿育王。在阿育王的手中,孔雀王朝达到了巅峰。
这位阿育王年轻时大肆扩张,爱好征伐和杀戮,年老后,却笃信佛教,不再对外动武。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而属于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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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的辉煌时代,也很快就要过去了。
如果秦国打算派人去孔雀王朝,除了要考虑商队的人身安全之外,还得谨防商队的人被当地的宗教影响。
这么看来,嬴政派吕不韦去,就很合适了。吕不韦怎么说也当过秦的相邦,不会轻易被外邦的文化带偏思想吧?
这日,嬴政虽与李令月确认了情侣关系,但他们谈的,几乎全是公务。
直到天色渐晚,嬴政不得不离开之时,他们才有了几分情侣的自觉。
这会儿,李令月倒是一点儿也不局促了,她的适应力向来是极强的。
她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地给了嬴政一个临别拥抱:“长安乡距离你的咸阳宫也不远,你得了闲,多来坐坐。下回你要是再来,可别突然出现了,好歹提前派人来支会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以免我出现时,又看到你灰头土脸的样子吗?”嬴政打趣她。
他面上的表情依旧淡漠,但与他站得极近的李令月,却可以从他的眼瞳中看到一闪而逝的笑意。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令月伸出手,报复性地在他垂落下来的一缕黑发上揪了揪。
而后,她的手很快便被摁住。
“知道了,以后即使你在我面前出了糗,我也会尽量装作没看见的。”
“那我觉得你应该习惯我灰头土脸的样子。习惯了,你就不会觉得我出糗了。”李令月“威胁”道:“下次,指不定我还会将灰擦在你身上!”
嬴政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你好歹也是出生王室之人,为何这般……不拘小节?”
罢了,横竖他每次来的时候,都穿着玄色衣衫。便是她真将灰擦在了他的身上,约莫也看不出来。
“若你在军营中呆上几年,你也会如此的。”李令月道:“总之,你下次要来之前,提前说一声儿,我好给你安排个惊喜。”
巧了,他也有“惊喜”要给她。
不过,嬴政性子沉稳。东西没入他手,他便不会提前告知李令月。
最终,他低低应了声“好”。
……
嬴政在长安乡时,能够放飞自我,尽情体会着放松之感。
然而,当他回了咸阳宫,一股无形的压抑氛围,便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上。
好在,他早已熟悉了这一切,并未觉得这能给他带来什么负担。
如今,嬴政已是说一不二的秦王,又有谁,能在这咸阳宫中给他带来压迫感?
“王上,华阳太后请您往她宫里坐坐。”一名小宫女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秦王的面容。
“寡人知道了。”嬴政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知道今日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中,有华阳太后的人,也知道,华阳太后在得知某个消息之后,必定会按捺不住。
就让他看看,他这位祖母,又想做什么吧。
嬴政对他的长辈向来宽容,只要华阳太后与夏太后别踩到他的底线,哪怕是像上次一样为嬴成蟜求情,惹得他心中不痛快,他也不会对她们如何。
毕竟,有赵姬种种出格的行为在先,华阳太后与夏太后即便偶尔犯些错,在嬴政看来也算不得什么。
但倘若,她们二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非要仗着长辈的身份对嬴政的事指手画脚,甚至干涉秦王立后,那嬴政也只好将她们送去雍城王宫与赵姬作伴了。
嬴政回到寝殿之内,换下便服,穿上了玄色的衮服,并戴上了冕旒。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身装束,因为冕冠相当重。但在面见华阳太后或夏太后之时,他通常都会换上这身装束。
嬴政通过这种方式,无声地提醒着她们某些东西。
第033章 第 33 章
当嬴政来到华阳太后的宫殿时,发现宫殿中不止华阳太后一人,还有两名眉眼精致的楚女。
那两名楚女一娴静,一活泼,且她们显然出自王侯贵胄之家,举止和仪态都无可挑剔。
性子活泼的那个楚女有着一双漂亮的杏眸,她一见了秦王,便殷勤地凑了上来,杏眸中盈满了笑意,让人瞧着,心中也跟着舒坦了起来。
而性子娴静的那名楚女则含蓄一些,但一双剪水秋眸也望向了秦王,美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华阳太后对嬴政道:“老身在宫中深感寂寞,便接了两名侄孙女来陪伴老身。这两个孩子,性子倒还算乖巧。”
说着,她又对那两名楚女招了招手:“阿衿,阿琼,来见过王上。”
二女得了华阳太后的令就要上前,却听嬴政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样子,寡人来的不是时候,倒是打扰大母与娘家人的聚会了。”
这话一时让她们怔愣当场。
她们设想过自己如何讨好秦王,也设想过她们若是无法讨得秦王欢心该如何补救,但她们没有料到,秦王竟这般不给华阳太后面子。
嬴政淡淡的目光从两名楚女身上扫过,令那两名楚女打了个寒颤。
见状,嬴政嘴角挂上了一丝讥诮之意,转身欲走,回过神来的华阳太后赶忙派人拦住了他。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你是秦王,身份何等尊贵!若你不喜她们在场,该让她们下去才是,哪有你亲自避走的道理?”
嬴政才来华阳太后的宫殿,便沉着脸离开,这要是传出去,旁人只会道秦王与华阳太后不睦。
作为手中已无多少实权的太后,华阳太后并不愿见到这样的情形。
只是这两名楚女是华阳太后精心准备多时的,她并不愿看见这两枚棋子就这样废了。
华阳太后还想做做最后的挣扎,便朝着两名楚女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楚女赶忙调整了一下姿容,可怜巴巴地瞅着嬴政,似乎生怕嬴政会将她们赶走。
嬴政却半点儿不为所动:“那便让她们离开吧。寡人与大母说话,岂有她们旁听的余地?”
自始至终,他都不曾把这两名楚女放在眼中。哪怕她们容色姝丽,是难得的美人。
两名楚女未料到秦王竟这般铁石心肠,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华阳太后见状,叹了口气,对她们道:“没听见王上的话么?还不退下!”
待她们离开后,嬴政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华阳太后。
他还有很多政务要忙,无意与华阳太后兜圈子,径直道:“大母提携母国之心,寡人明白。只是,大母不觉得自己越界了么?我秦国王后之位,由不得任何人觊觎!”
各国王后代表的可不只是国君的妻子,她们也是有参政之权的。若是寻个愚蠢的王后,对于国君来说,简直等同于多了一堆麻烦事儿。
当初齐国君王后,也就是齐王建的母亲,便曾执掌齐国朝政多年。丈夫在时,她行使王后的权力,丈夫没了,她还可以行使太后的权力。
这便是赵王偃近日立了一名娼女为后,会被人如此鄙夷的原因。
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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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的妻子,通常为他国公主,再不济也得是本国贵女,得有一定的见识和政治素养。这娼女做个寻常姬妾也就罢了,让她做一国王后,她做得好么?见了外国来宾,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对于嬴政来说,他不轻易立后,则是又多了一层思量。
他有气吞山河的雄心壮志,在不久的将来,他必会吞并六国,如若他娶了六国公主做王后,到时王后反对他的大计,他究竟是给自己寻了个妻子,还是给自己添堵呢?
至于本国贵女,嬴政亦未觉得有哪个人配站在他的身侧,与他共掌权柄。
从前在提及王后这个话题时,嬴政从未有过任何想法,如今,嬴政的脑海中则映出了李令月的身影。
若有哪个女子能够如李令月一般,既能安邦定国,又能令他心中欢喜,他不介意许以对方王后之位。
可他心知,如李令月这般的女子,有且只会有这么一个,而李令月绝不会甘心留下来做他的王后。
华阳太后先是被嬴政下了脸面,而后又被嬴政戳穿了心思,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瞧着似乎有些伤心:“政儿,大母只是关心你……你是一国君主,自然该明白继承人的重要性。你如今身边别说王后了,连个伺候你的人都没有。这样下去,老身何时才能见到我秦国下一代小王孙?”
华阳太后越说,思路便越是清晰。那两名楚女若有幸能得秦王看重,一跃登上秦国王后之位,自然最好。
倘若不行,那暂且跟在秦王身边做个寻常姬妾,抢先为秦王诞下子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无嫡子的情况下,长子天然便占据一定的优势。
届时,楚人在秦王后宫的影响力,便得到了进一步增加。华阳太后本人也可借此增加她对嬴政的影响力。
“阿衿与阿琼那两个孩子,老身瞧着都是极好的,你若是瞧不上她们,只让她们在你身边做寻常姬妾就是。有她们伺候你,老身也放心。”
“她们二人样貌尚可,却蠢笨不堪。寡人的子嗣,如何能由这样的女子来生?”
嬴政一脸嫌恶地道。单是她们处处受制于华阳太后,嬴政便不会考虑她们。
“那陛下欲让何人为你诞下子嗣?”华阳太后提高了声音:“那位大唐太女吗?”
嬴政顿了顿,道:“这就不劳大母操心了。寡人近来十分忙碌,就不来大母这里了。大母若觉得无趣,可与夏大母作伴,或是去雍城王宫看望看望……赵太后。”
在提及赵姬之时,嬴政对她的厌恶溢于言表,他甚至连一声“阿母”都不愿再叫。
华阳太后听了嬴政的话,浑身一颤。待她回过神来之时,只看到嬴政离去的背影。
咸阳宫很大,从华阳太后所居住的宫殿到秦王所居的宫殿,要花费不少时间。
嬴政在回到自己所居宫殿的路途中,想了很多。
他回想起李令月与他说起大秦王朝二世而亡时,始皇帝那些子嗣的表现。
在如今还是秦王的嬴政看来,始皇帝子嗣数量虽不少,但在关键时刻能够站出来,担起重任的,却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