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快步逼近朝云,将她逼至角落中。四下无人,只有那跟随二皇子的亲信几人与那匹受惊的马,朝云一时眼底划过愕然,伸手拍开了二皇子支向她的手。
瞧着二皇子脸色越渐阴郁起来,朝云眼底一横,瞄准了时机从他的臂下穿过而后朝着朱雀巷的出口迈着最大最快的步子跑了出去。
第44章
【44】
周焰自皇宫出来后,一路打马回了北镇抚司。
厅堂内周齐早已与几名亲信锦衣卫下属在里头候他,青年步伐稳健而快地踏入门槛,凛了凛眉眼扫过屋内一圈人。
“把门关上。”周焰冷声吩咐。
吱呀一声轻响,临近的下属将门阖拢,严丝合缝的。
周焰绕过他们,径直坐在了檀椅上,眼神锐利如刀,俨然一副等他们自行解释的姿态。
周齐心中一沉,自知自己有疏漏之处,立即躬身认罚:“主上,此事是属下并未及时察觉,才导致王爷他们被困澧县。”
“未及时察觉?”周焰瞥他一眼,语气很沉。
程明璋与秦国公一行人在澧县被困十日有余,朝中无一人察觉,而周齐也很巧的未能察觉。
他已然不耐多说,只冷声道:“自去领罚,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是!”
周齐躬身欲退下,心中却记挂着一件事从而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主上,琅琊家中今早回信了。”
听到这则消息,周焰的眉眼疏开些许,他掀眸示意其余人退下。
待屋中只剩他二人之后,周焰才凛眉问:“如何说的?”
“大夫人说,早晚您都要继承家主之位,所以一切都由您安排即可,这几日她会携人从琅琊赶赴都城。”
周焰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略点头示意知晓了。
另一边周齐却并未退下,而是迟疑着问他:
“主上当真想好了?”
周焰眼眸稍敛,淡然地回答:“从今往后,她会是和我走一条道的人。”
“所以,我没什么不能给她的。”
主上头一遭说这样的话,他这是认定了秦郡主。
周齐心中略有复杂,虽然秦郡主注定要成为他们的少夫人,但是……主上这为了她将琅琊李氏的矿山都让出去,未免……也太过耗手笔了。
“是。”周齐沉声应下。
周焰挑眉瞥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搁在桌案处的锦盒上,心中微凝,度量片刻后便道:
“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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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午后启程去澧县,记得备一辆马车。”说完这句,他又似想起什么又冷声吩咐:“你将召飞鹰回来,将它关上两天,面壁思过!”
“主上,咱们备马车做什么?”
青年起身未答,唇线绷直,似有不虞地乜他一眼后,直接将他绕开,临出门前又撂下一句:
“不想备马车,便挨了罚再去澧县。”
“那飞鹰又为何要思过啊?”
青年劲修挺拔的身形渐渐消失,一片静谧空气中只留下那句话。
周齐躬身立在原地缓了半晌又反应过来:备马车自然是给他家少夫人用的……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飞鹰又是哪里惹了主子……
今日的天委实不算好,秋风簌簌地席卷,刮得好几处商摊的帐子都嗡嗡作响。
秦朝云戴着帷帽走在乌衣巷的大街上,方才遇见那疯皇子心里头的不适感还在蔓延。
从而,脚步也比之前快了好多。
兴许是因为胸中压着一股气,她一时便没瞧见前方的路,拐角的小巷里突然冲出一堆打闹的孩童,朝云被其中一人直接碰到了膝盖处。
一阵痛感密密麻麻的似蚂蚁爬过般难受,朝云直接往后头跌去。
她单手撑着巷子里头的墙壁,缓缓地蹲了下来,膝上的不适让她细眉紧蹙。
方才撞到她的小孩此刻瞧见她似乎很痛的姿势,一时间也乱了方寸。
正犹豫踌躇着,是否上前询问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
“给她道歉。”
小孩扭头看向身后人,那些玩伴们此刻也被来人骇住,一张张小脸霎时垮作一团。
然而男人脸色并无一点动容,只冷睨着始作俑者,复而催促他:“让你给她道歉。”
小孩实在扛不住男人那双冷目与肃容,又晃眼瞧见他腰间兵刃漾着银光,当下便转身看向朝云,端端正正地鞠躬,颤着嗓子道:“对,不起!”
帷帽下,朝云脸皱了皱,透过软纱瞧见小孩此刻的姿势,想了想自己此刻也不想与他多计较了,也便摆了摆手。
小孩一见朝云不计较了,扭头去寻方才那男人的脸色,只见他那目光也不再落在自己身上了,旋即便拉着同伴们心惊胆战地溜开。
巷口恢复一片安静,片刻后,忽而传来一道深深浅浅的脚步声,视线里出现一双长靿靴。
她的目光缓缓上移,透过那薄纱一层,她看见青年轮廓分明的脸,周焰拧紧了眉瞧着蹲在地上的她。
而后,他曲背在她跟前半蹲下,凛凛目光落在她抱着的膝盖上,男人的手宽厚而大,一掌将她的手握住,想将她拉起来。
周焰掀眸看她的神色,语气却是很淡的。
“怎么回事,小孩也能把你撞倒?”
朝云被他的动作弄的呲了一声,周焰这才觉得不对,又松了力道,眉皱得更紧几分,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脚踝拉下,月白色的绫袜在露出,周焰瞥见她裙袂下一双修长无暇的腿,粗粝的指抚上她温腻白皙的腿弯。
两道红肿在他眼底绽开,格外醒目。
此刻的姿势让朝云觉得羞赧,她别过眼,轻吟出声。
“冷……”
陡然听见她的声音,周焰才敛了目光,而后不容置喙地转身蹲下,朝身后人命令式的口吻道:
“上来,我背你。”
朝云长睫一颤,心中隐隐跳动雀跃着,但思度着他的身份,又觉不妥……
忸怩片刻后,一双手径直地将她牢牢锢在他坚实的背脊上。
温香软玉陡然撞上他坚硬的背,周焰也有须臾怔然,但他的动作却并无犹豫地把住腿弯处。
起身时,周焰感受到秦朝云惊慌的心跳,他那冰刀似的眼里融化出一缕温色,他敛了目,朝背上人儿嗓音放低了些:
“勾住我的脖子。”
他说话时从胸腔起伏,朝云小心伏在他的背上,许是她半晌没勾周焰的脖颈,周焰没了耐心往上一颠。
朝云脸却蹭地红了起来,步伐迈动间,手掌却缓缓地从她的膝弯处往上碰到了她的臀。
但身前的人似乎毫不在意,朝云只得将一双白皙玉臂挂在他的脖颈处。
两道呼吸交织着,朝云感受到了男人滚烫的身体,和他掌中力度与那厚茧隔着她那层单薄衣料,密密麻麻的,冲击着她细腻皮肤。
“周…无绪。”她软着嗓子,将头索性埋在周焰的后脖处。
温温热热的气息带着一股清香,绕进周焰的鼻中,他吐了一口气,声音沉哑几分:“去我那儿。”
去他那儿?
朝云只去过北镇抚司,此刻也眨着水眸,有些不确定地问:“北镇抚司吗?”
周焰答:“去我在都城的府邸。”
去他的府邸。
这句话将朝云的心里勾起丝丝甜意,周焰虽身名在外,但他的府邸却是鲜少有人去过的。
一是因他时常在北镇抚司轮值,几乎瞧不见他归府。
二是因他性子孤傲难以相与,朝中大臣大多都是参他都来不及,更别提与他交好了。
一言一语中,周焰已背着她走入一处极为寂静的巷中。
清梧巷,也算是都城中较为贵重的地段,但此处早年便被一位极为神秘的贵族购下,故而这长长一条巷子,只有此一户人家。
朝云的脸在他脖颈处刮蹭一下,盯着眼前的朱墙绿瓦,心中略有诧异地开口:“这是你买下的?”
周焰听她这语气,挑了下眉,继续朝前走着,径直地来到那一处府邸门口。
黑漆沉木所制的大门,四周院墙高耸琉璃瓦片折射着一点日光而显得熠熠。
很低调的府邸,周焰背着她叩响了大门。
下一刻便有人从里头将门打开,一名年轻的男子见他后躬身退至一旁。
整座府邸里头的颜色,整体都是周焰日常最喜的深色,显得很是沉闷。
周焰背着她一路穿过前庭的的抄手游廊,期间府邸内有如方才开门的年轻人一般打扮的男子在周焰身侧停下行礼,躬身地称呼他为“少主”。
待他们踏入正房堂内,朝云被他缓缓放下,坐在那黄花梨木的卧榻之上。
“他们是你家中的人吗?”
朝云轻声问。
她听过下属称他为主上,
听过朝中大臣称他为周大人、周指挥使。
独独未曾听过有人叫他少主。
或者说,周焰的家世,她很是好奇。不过,并非想要探知他家中情况,而是想更多的了解周焰罢了。
周焰点头,又从一旁拿出一小支青花瓷瓶的药膏,指尖沾上些许,而后熟练地将她那裙角掀开,露出她那双白净无暇的腿。
凉飕飕的药膏贴在她那红肿的双膝上,朝云下意识啊了一声,周焰眸子微掀盯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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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他开口道:“我本想午后带你一道去澧县寻秦国公,谁曾想你这般不中用。”
他的语气带了一点责怪,朝云一听他也在关心父亲一事,旋即抿唇眨着水眸,露出一丝勾人怜意。
她软嗓娇道:“绪郎,你带着我吧。”
周焰猛然被她这一声绪郎,给恍了神,心里一瞬滚烫起来。
目光如炬落在她那张仙姿玉色的脸上,朝云此刻眼尾微微勾着,一双水浸过似的眼睛凝睇着他。
周焰喉结一滚,继续抹了药膏覆在她膝弯处,粗粝的指腹落下,按在她受伤的膝盖处轻轻揉搓,为她舒缓疼痛。
朝云垂下眼,膝盖处尽是他指腹的温度。
他就坐在她的身侧,高大劲修的身形渐渐将她笼罩其中。
朝云被他吓得身形一晃,抵住那黄花梨木的扶檐边,周焰逼视着她的水眸。
摇摇欲坠之间,朝云索性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忽而拽住他衣衫下摆。
四目相接间,朝云眼眸闪过诧异。
第45章
【45】
一时静谧袭来,朝云眼眸流转,手欲从他的衣摆撤回,周焰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攥紧了她那截玉脂般的皓腕落回原处。
“撤什么?”
朝云被这问题问得脸红,眨了下浓睫正思索着怎么回答,便见这人拉动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处。
心跳骤然加快,朝云舔了舔唇。
“方才唤我什么?”
他英俊挺拔的眉眼抵在她跟前,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勾着朝云的心旌。
朝云敛眸欲躲他那深邃目光,手却被他带动着,在他的衣襟内里划过,指尖可以感受到他那一层块垒分明的肌肉。
滚烫的让她想要抽回手,便是此时,眼前人似看破她的意图般,忽然笑了。
而后,她摸到一截木棍似的东西,朝云眼睫一颤,便见他带着她的手缓慢抽出,明黄织金龙纹的锦帛在她眼底展开。
——是诏书。
而她方才碰到的硬邦邦的东西便是这轴骨。
“打开看看。”
瞧见她一副不解的模样,周焰挑了下眉。
朝云依言捏着诏书的轴骨,目光一扫里头的文字,脸色不由得变得些许慌张,从而去瞥周焰的眸子。
这人却一副从容模样睨着自己,朝云脑中一转,忽而明白过来。
“你去向陛下讨要了我与小燕的赐婚诏书?”
男人不置可否地点头,“是。”
这几日盘踞在她心头的两件事,周焰一回来变轻松给她解决了吗…
朝云一时觉得眼酸,她想去她那时戏言说他可是想护着自己,周焰那时没有答复。
可是眼下,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在庇护着她。
“日后,你与燕淮的亲事便不会再有相干了,你可会觉得遗憾?”
她盯了他半晌,认真答着:“不会,况且我早已拒婚了,只是不曾想陛下还是立了此诏。”
听到她的答案,周焰那颗本还吊着的心平稳落地了,他淡然的恩了一声。
而后将朝云松开,从她手中拿过婚诏,兀自起身将一盏烛灯点燃,刹那间朝云眼眸睁大。
只见周焰将那诏书直接焚掉,火苗烧过锦帛,燃成一截截灰段。
“这可是诏书!”朝云惊呼。
周焰偏头看她,将那截明黄彻底丢入烛台任它燃尽,转身朝她一步步走来。
只听他从容不迫地开口:“不过是纸废诏。”
“可,那也是诏书啊。”朝云有些迟疑。
周焰在她身旁坐下,眼眸一敛,扫过她凌乱裙摆,又抬手将她的裙摆理好。
“不毁了它,我心难安。”
他声音沉沉的,朝云眼底微怔。
一时间世人朝堂对他的那些评价在她脑中纷至沓来,周焰的狂不是假的,但饶是这般的他,朝云却并不觉得他有何错处。
她只觉得,她就是喜欢这样一个人。
忽然间,心底就起了一些顽劣心思,一双白花花的玉臂倏然勾在周焰的脖颈处。二人四目相接,朝云挑动眼角,一双狐狸眼勾人得很。
“午后你得带着我。”
周焰眉间展开,本是冷肃的面容上露出一股风流。
“把你方才叫我的,再叫一声。”
他突然靠近,缩短了二人的距离,说话气息扑面而来打在她的下巴、脖颈处。
朝云凝着他的眼,舔了舔唇,轻声吐出两字:
“绪郎。”
好一会儿,面前的人没说话,只沉沉地盯着她。
朝云只觉手心有些发汗,她喊这个称呼本只是想借着他冷淡的性子给他软磨一下,却不曾想直接给他拱了火。
二人相视着,周焰终究败下阵来。
他沉默几息,而后开口:“一会儿用了午膳,咱们就出发澧县。”
语音一顿,他扫了眼她的腿膝处,又叹气道:“幸而我让周齐备了马车,你这腿可不能再受颠簸。”
见他答应,朝云旋即露出了笑容,眉眼灿烂如朝霞,一霎晃了他的眸底。
秋阳爬上窗,循着门窗照进了屋内,熠熠光晕里,青年刀锋雕刻般深邃的脸廓上,唇畔轻勾起,显出几分柔和。
他的目光紧随着身侧美貌的女子。
待到午后时分,府内用过午膳,屋外便有侍卫走来,禀报府外周齐等人已至。
朝云那膝盖处因上了药,其实也好了许多。站起来时,周焰蓦然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的,朝云唇间溢出一声娇呼。
下一刻,周焰便瞥眉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朝云不曾想他如此直接,只一双玉臂勾住他的颈项间,一双眸子时不时在他脸上打量。
身后立着的几名侍卫旋即垂眼低首不敢多看,晨间少主将这女子背回来之时,已然让他们震惊十分了。
踏出周府大门,外头赫然停着一辆黑漆檀木雕花马车,周齐与众锦衣卫一袭便衣策马与一旁。见周焰二人出来,周齐眼底稍滞,又随即反应过来,赶忙翻身下马去让驾马车的锦衣卫摆上轿凳。
锦衣卫面色一乱,哪里想到这竟是主上给女子的马车,小声道:“我没备……”
周齐眉心一跳,瞪他一眼,而后看向周焰时,他似乎已知晓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停留脚步将人直接抱上马车。
见此,周齐眼珠溜转,忽然觉得没有轿凳,或许对主上和少夫人也更为合适一些。
二人分离后,周焰迈着大踏步走向备好的马,他长腿一抬,翻身上马,领头在前方朝着城门处而行。
澧县离着都城不过一个半时辰的路程,朝云坐在马车内,听着外头马蹄平稳的踏动声与车轮滚滚地碾地声,一时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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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安稳,眼皮子也渐渐沉了下去。
抵达澧县之时,周焰手执马缰停下,众人也纷纷停下,似乎在等人。
不多时便远远瞧见一白发老头骑着一头小马驹缓缓而来,甫一看见周焰,老头眼里尚有不虞之色,冷不丁道:
“就你会折腾人,让老夫从鹿城赶来治这破瘟疫。”
周焰看他一眼,淡声道:“澧县瘟疫离奇,也只有您才有希望医好这瘟疫。”
白淳闻言也不搭理他这一句,侧目便扫见身后的马车,又想起他与一女子那夜出现在他草屋前的场景,心中了然。
与白淳会合后,周焰看了眼前方石碑,澧县中有太多蹊跷之事,他们只得低调行事。
思及此,他翻身下马,走向朝云的马车。先是曲指敲了敲马车的框边,里头人幽幽醒来唔了一声,周焰才将车帘半卷,眼底踯躅一瞬后才道:
“一会儿入城,我们会以携带名医进城救治家中长辈为由,顺便解决澧县瘟疫一事,获取那县令等人的信任,再展开查探。你可记住了?”
朝云眸色微闪,朝外看了一眼他口中的名医,才发觉竟然是那夜鹿城外的老先生,旋即她脑子转悠了一下,唇角勾动:“记住了。”
周焰见她这副狡黠模样,心中便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但他也只是任由着她。
与她说明后,众人才踏入澧县之中。
甫一踏入澧县,满天沙尘随风卷动,周焰几人凛着眉眼扫了一圈整片大街,此刻弥漫沙尘中,空无一人。
几人又朝前走了些许,一片寂无中,陡然传来阵阵微弱轻咳声。
众人拉动缰绳缓缓停下,周焰循声朝左前方睇去一眼,沙尘缓缓拨开,只见前方有隐约人影。
缓慢上前后,便见这一处偏巷中果然躺着好些寻常百姓,众人见此翻身下马,马车内的朝云感觉到外头动静也拨开车帘,瞧见了眼前景象。
这条破败的巷弄中,尽是衣衫褴褛的百姓。她扫过一圈,落在那巷口里蜷缩的一名女童身上,女童满脸黝黑,瞧着身形也不过才五六岁模样。
周焰拧了眉,见惯了尸横遍野的人这副场面倒不至于让他动容。
他心中想的却是澧县这般严重的状况,他有些后悔将秦朝云带来,但比起将她留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还是待在自己身边更为安心些。
那些躺在地上的难民陡然瞧见这些人,眼底燃起一些希望,用自己嘶哑干裂的嗓子朝着他们求救。
周齐站在一旁,立起眉:“主子,咱们?”
周焰冷声:“澧县的县令何在?”
话音方落,身后便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众人回头,只见远远地小跑而来一堆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身后带着一帮衙役。
“这应当便是。”周齐瞧着那些人的样子答。
县令这头匆匆赶来,一堆衙役抬着担架,倏然瞧见前方还站着一堆面生的人,县令停下脚步,有些犹疑地扫看他们一眼,声音警惕道:
“你们是何人?”
周齐:“我等是自鹿城而来省亲的。”
闻言,那县令招手吩咐着衙役们去抬这些病患,又朝众人道:“既如此,你们快快离去吧,我澧县如今瘟疫横行,不宜久待。”
“我家少主也是为寻家中早年来到澧县生计的一位长辈,才来澧县,恐会叨扰一些时日。”周齐见眼色答道。
县令听了缘由,心中也有些感慨:“但我澧县如今正逢危难,因着瘟疫死去的也有好些百姓,你们要寻的人也怕处境危险。”
周齐正欲说出主上交代的话,便听一道清凌凌的女声悠然落下,抢先在前。
“无妨,正是因着危难,我家夫君才带着医者赶来澧县。”
县令抬头望去,便见马车上下来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但一举一动都分外端雅贤淑。
周焰的目光也落在朝云身上,见她朝自己走来,一双纤细修长的手落在自己的臂弯处,俨然给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一直未言语的白淳先生,此刻也下意识地觑了一眼秦朝云。
一听闻这些人竟然是来救助澧县的,县令一时间眼底的愁云散去大半,看向那口中的医者,只见其两鬓斑白,一身棉麻布衣,瞧着并不似神医模样,又生了踌躇:
“澧县瘟疫非同小可,你们当真有把握?”
白淳一听,那长须胡子一吹,声音颇有些不虞:“老夫行医五十载,从未失手过。”
县令心中也想了想,眼下城中确然是缺医者的,若是此人当真有本事,也算澧县之福。
“老神医这边请。”
白淳与县令并肩而行走在前头,秦朝云转而挽紧了周焰的手一道跟随,周焰却忽然低眸不动,目色灼热地盯着她。
“你这角色倒是会挑。”
秦朝云自然听懂他的画外之音,抬手卷开一截轻纱,眼眸微勾潋滟流转间,她嗓音娇俏了些轻声道:
“咱们这般容貌,自然还是配这样的身份才叫合适呢。”
“你觉得呢,夫君?”
周焰只觉心中卷复又来一股激烈汹涌,他竭力压抑着,又觉窒息,最后只得偏头看向前方,眼底却溢出清浅笑意。
第46章
【46】
邺都广聚轩。
雅室内,水声潺潺流动,一名美貌女子正在奉茶与眼前的清俊男子。
“殿下,请用茶。”美婢将茶瓯奉于指尖捻起,眼眸流转着,生出一股勾人媚态。
二皇子斜睨了她一眼,薄唇轻动,抬手接过她的茶,轻啜一口后,那女子便顺势倒入他怀中,一脸娇羞。
他没说话,只任由着女子勾攀他的颈项处,待屏风外款款走来一道脚步声,二皇子才拂手将美婢推开。
“先退下。”
美婢不敢言语,只盈着水眸识趣福身退下。
屏风外的人走进时,正逢美婢离去。
二皇子衣襟平整地坐在那端,端方君子模样。来人也便朝他揖了一礼,而后落座于他对面。
“侯爷倒是让吾好等啊。”
闻言,燕侯眉心微拢,肃声解释:“近来陛下常派禁军统领谈巡视察城中,臣不敢招人耳目。”
“侯爷不必解释,吾也不过随口一说。雍州一事周焰办成了,可惜我那百箱火炮尽数送给父皇了。”
二皇子一声叹息后,眼底又泛起笑意看向燕侯:“听闻燕侯近来向父皇请了一桩婚事?”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燕侯心中微凛,自知瞒不过他,还是点头平声道:
“臣的儿子燕淮与秦国公家的郡主自幼相识,有些情谊在里头,臣便向陛下请了这道赐婚旨意,但眼下旨意尚未下来。”
“哦,燕侯可知为何旨意并未下来?”二皇子淡笑一声,目光里笑意却消散干净。
燕侯自然并不知晓今晨周焰前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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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殿一事,因而也不晓得这位二殿下为何如此说话,一时沉默思索着如何作答。
二皇子娓娓说道:“因为周指挥使,也向父皇讨了一道圣旨。”
周焰向皇帝讨要圣旨,与此事何干?
燕侯心中生起疑惑,便听二皇子讽笑道:
“你儿子与她秦朝云注定是没这个缘分的。不过侯爷可知,周焰又出城去了?”
听到这句话,燕侯心中却是有些不舒坦的,但还是回答着他后一句:“听闻是出城查案。”
“查案?他是跑去澧县救人去了。”
“唉,周焰这个人,骨头太硬了,吾是敲不动他。你便想个法子让他在澧县有去无回。”二皇子淡声道。
初到澧县这一日,白淳将澧县染了瘟疫的百姓瞧了好些,晚膳都未来得及吃,便匆匆带着几名老医者一道去钻研药方。
县令见他当真有几分本事,对待周焰几人便更费了些心思。
暮色沉下时,县令将他们带回了自己府中歇息,他的宅院不算大,四进出的一座古朴清雅的院子。
院中仆人也只手可数,这一日瞧下来像是个清朴的好官。
县令命仆人安置了随周焰一道前来的“护卫们”,而后又领着他二人一道去了内院稍宽敞的一处屋子。
“你夫妻二人,便住此屋,此处离着前院距离也合适,而且甚是安静,你们倒也住的舒坦些。”
一旁随着侍候的丫鬟将房门推开,那县令说完这话后与周焰眼神略一汇合,而后便匆匆离去。
两人踏入房中,门外的丫鬟便将房门阖拢。
朝云这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她先前与县令说他二人是夫妻,人家今夜便只给他们安排一间房……
屋内烛盏摇曳。
似怕打扰他们一般,事先也备好了盥洗的物件摆放在那桌案上。
朝云心里微抽,深吸一口气,偷瞥周焰,而此刻的周焰却是一脸从容,眼眸也睇向她,一时间四目相接,朝云莹白的一张脸在身后的烛光中衬起一丝红晕。
周焰朝她走近,将她头上的帷帽摘下,戴了一整日,光洁的额角处也留下一圈不深不浅的印子。
周焰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她的额角,眼眸幽深地盯着她颤动的睫羽。
“都红了一圈,你也不知道说,没长嘴吗?”
“没感觉到……”
朝云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刮动他的掌腕,酥酥麻麻的痒意使得周焰身子绷直。
她唇瓣翕合,正欲说些什么,周焰的眸子却忽然移至窗外,他眼底那股柔情消散转而变得冷厉起来,倏地将朝云抱入怀中,侧头在她耳畔相贴,窗纸上的一双剪影似二人正在交吻一般。
周焰埋在她的耳边,嗓音带着蛊意:“夫人今日可是累了,为夫这便抱你上榻。”
朝云眼瞳睁大,对突然转变的周焰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而且……他还唤自己夫人?
“周……唔——”她在他怀中嗫喏开口,还未叫出他的名字,便被人腾空抱起,走向那床榻。
周焰低眸看她,眼底哪里有他语气里头的欲色,一片清明。朝云忽然从他方才的温柔中醒悟,转而扭头去看窗外,烛光飘摇中,倒映出外头一道陌生的人影。
原是有人在监听他们……
难怪周焰会如此主动,朝云想到这忽然有些挫败感。
她被周焰放置榻上,瞧着周焰在自己跟前缓缓蹲下,他那只修长分明的手覆上她裙袂下的脚踝,小巧的白皙的,被他单手攥在掌心。
周焰眉心轻折,瞧着掌心的那一截纤细,忽然觉得秦朝云太瘦了。
“你怎么这么瘦?”他仰头看她,低声问。
朝云也瞥眉,觉得他怎么说话莫名其妙的,抬腿欲将从他掌心抽出,但周焰的力气怎能抽得动呢,他只稍微使力,她便要从榻上倒入他怀中去了。
男人的手缓缓移至她的碧色绣花宝珠云履鞋上,动作轻缓地将她的鞋脱下,朝云被他的动作搅得心中滞住,一时愣忡地看他。
“你……”
却见他仰头,眼底一片淡然,让她徒生一股错觉,觉着他似乎对给她脱鞋一事很是熟练一般……
一双小巧的鞋被他端正摆放在一旁,她腿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绫袜,周焰眼眸微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他的动作是迟缓了。
朝云此刻脸上有些赧然,双腿从他手中抽出,抬上了床榻,语气也有些羞怯起来:“我自己来吧……”
她虽口中老是大胆直白,但实际起来,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与羞赧的。
周焰挑眉,也未多说,余光瞧见门口的人影消失了,随后也便转身去一旁盥洗。
等到二人都盥洗好后,两人都凝着彼此一时无言。
屋内只有一张床,甚至于连卧榻都没有准备。
她如今上了床榻,周焰却还在地上站着。
朝云心中对那些繁文缛节实则是不太在意的,但主动邀请周焰上榻,到底还是有些踌躇的。
默了半晌,她心一横,那双水凌凌的眼睛泛起一丝羞意,乌发如瀑披在她的腰间,更显几分撩拨意味。
“今夜你睡外边,我睡里边。”
周焰面色如常,看着倒是平淡的,他略一点头,径直朝她走来。青年坐上那床沿,三两下除却了长靴,而后转身,正巧与他咫尺之距的秦朝云对上视线。
骤然拉近距离,她身上那股清浅幽香再次袭入他的鼻腔,周焰搭在床檐边的手微微收拢。
“把你裙子撩开。”他沉声道。
朝云心中遽然慌乱跳动起来,抓着锦衾的指尖也有些紧张起来,脑中一股补了些让人面红心跳的片段。
“咱们还没成婚呢,不能这样……”
听她纠结地说完,周焰一双长眉微折,身形忽地朝她靠近,他盘坐在床榻上,掀手便拉开她的裙袂。
一双纤细白皙的腿露出,周焰从衣襟内拿出一枚小小的瓷瓶,轻拧开,里头有一股清淡的草药香味。
只见他指腹轻抹一层后,将那药膏涂在朝云泛红的双膝上。
清凉的触感袭来,朝云方才胡乱想的画面只得一扫而空,心中有些窘然,只安静瞧着他给自己涂药。
“还疼吗?”周焰掌心温热替她揉着双膝。
朝云心中一暖,摇了下头。
夜渐渐深了,周焰睡在外侧将烛火熄灭,满室一片黑沉静谧。
两道呼吸声交错均匀,这一夜仿佛过得格外漫长,秦朝云睡在里侧,眨眼觑了下身侧的青年,他合衣而睡,并未盖锦衾。
月光透过那薄薄的窗纸照进来,落在男人的脸廓上,朝云侧身而卧,细细地扫着他的五官。
周焰就躺在她的咫尺处,秦朝云有些睡不着,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男人,一开始她的手指并未有动作,但瞧得久了,她忽然很想摸摸周焰的眉眼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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