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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暮云轩被护卫围住的第二日午后,惠风和畅,充满暖意的日光撒落在檐角廊下。
“吱呀”一声,正屋房门被人推开。
朝云正团坐在玫瑰软椅上,安静地翻着手中书卷。甫一听闻响动,她也依旧八风不动的模样坐在那端,眉眼低垂着看不出情绪。
“绾绾。”
是燕淮的声音,他也静静地站在门扉处,隔着一道月白纱帘,二人各在一端。
她并未料到燕淮会来,在他来了之后,秦朝云脑中一遍遍荡着母亲说的那些话。
一双秀致的眉紧紧蹙起,朝云捻书的手一顿,将目光落在燕淮身上,淡声:
“你怎么来了?”
“听闻……你与云姨起了争执,我来瞧瞧你。”
满室静默,朝云理了理衣裳裙摆,稍显端正的坐姿,才朝燕淮开口:
“进来坐吧。”
燕淮闻声点头,撩开月白纱帘,坐在了离她不远的紫檀雕花凳子上。
二人都不再说话,这样的氛围也变得压抑起来,燕淮偷瞥着朝云的神色,却窥不出任何。
另一旁,秦朝云却十分抵触这种气氛,她沉默了好一阵儿,才翕动唇瓣启声:
“小燕,我母亲可是与你说过什么?”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点犹疑与不安,燕淮长眸微敛,两厢缄默后,他倏然破颜一笑,依旧爽朗明亮。
燕淮的语气泛着一点轻松笑意:“秦绾绾,别这样去想云姨。”
“云家的事,我父亲早就知道了,回府之后我才晓得,是父亲做主去求得陛下为你我赐婚。虽然,他并不知你我并非男女之情,但知晓此事后,我也对你很是歉疚。对不住,绾绾。”
轻松语气转而变得沉重起来,他深吁一息,面上是他稍有的正肃:
“他们都说眼下你与我订婚,是最为稳妥的事。我知道你与周焰的事,但即便你我只是装装样子,也让我帮你这一次吧。”
朝云眉心紧皱,声音陡然转冷:“燕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非他不可,婚姻不是儿戏。即便如今我家身陷囹圄,也不是这般来做交换的。多谢你今日来说这些,但是燕淮,我不会与你订婚的,我相信再艰难的困局也会有解决的方法,若是没有,我愿意同云家,同母亲和姨母一道共生死。”
“而不是利用你、利用燕伯伯……”
话已至此,朝云扭过头不再看他,态度已然决绝。
燕淮了解她的性子,也知晓会被回绝,但却不曾想她说得如此不留余地。
一时怔忡,燕淮想起父亲说的利害关系,他怎么可能放任秦朝云不管?
而后,他重了语调咬牙道:“秦绾绾,你要怎么让我看着你身处险境?”
他也坚决着态度,扬眸看她。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朝云忽而起身,背对着燕淮,以一种抗拒的方式与他表态。
“燕淮,你走吧。”
少年郎浑身僵在原地,目光一错不错地锁住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子。
屋内一股玫瑰熏香浮沉,游离在二人之间。燕淮凝着那道身影许久许久,但二人再无言语。
他忽然就明白了,无论他再做什么,无论他再想为她做什么,他永远都不能越过那条楚河界限。
静谧的室内,再度响起少年沉重的脚步声,门扉一开一合,他走了。
燕淮走了,朝云那颗起起落落的心也霎时平稳下来。
母亲说的计策或许是能救上秦府,但穷途末路之际,她也不愿去将这般算计用在真心实意待她的人身上。
更遑论,是情爱之事……
她这颗心,既然交给了周焰,就不会再转移,便是做戏也不成的。
思及此,她方才与小燕说的那些话,依着小燕的性子或许是会与她有些矛盾要闹吧…
骊山回邺都,周焰选择了最短也是最险的一条路。
马蹄哒哒将山间石子踏得飞溅,自寅时出发起,直到此刻午后,他竟是一刻未歇地纵马而行。
山风呼啸而过,吹鼓青年的衣襟袍角,一阵啷当声忽而在这片山林响起。
周焰目色凛起,脚踏枯枝轻响,碎声齐齐朝他袭来。青年手执马缰,掌中使力朝后一扯,空中一声长鸣,周焰停在树林中央,眸子微侧,便见四方八面朝他而袭来的黑衣人。
数道银光晃过他的身上,日影微斜,将刃光折射,青年一双冷目似刀锋般锐利,只见他翻身而跃,腾空抽出一柄绣春刀,刀身透亮而利,乌纱帽下青年肃容冷峻,手腕转动长臂在空中飒利挥动。
杀机四伏间,刀剑碰撞声响彻林中,只待须臾过后,一压秋枝上沾染一道朱红,缓缓滴落入泥。
尸体重重横在山间泥地之上,周焰瞥了眼杀手脖颈露出的黑色印记,而后又凝向绣春刀上流淌的血迹。他眉心皱起,俯身扯断身下之人的一截干净布料,将刀身拭净。
血气养刀,浴血后的刀身更显锋光,光影斜动间,银色刀光晃了双眸。
周焰转身朝马匹走去,长腿一掀,飞身上马,一路执着马缰朝前路疾速而行。
那袭衣袍处,缓缓洇开一截深色。
月钩半吐,星云漂浮。
树梢在静寂夜色中显得萧条,朝云今日开了屋内的窗牖,瞧着外头烛火通明的游廊上隔三差五地站着身着护甲的守卫。
今日听着冬泱打探消息说起,五皇子醒了,却完全理不清人事,似是痴傻之症。
大燕唯一的嫡皇子,患有痴傻之症,可想而知是多么忌讳之事。
前有皇帝与姨母的陈年旧事,后有五皇子一事,纵使她晓得那是一桩程嘉铎的算计,但她却寻不到证据,更何况,以母亲的话来说,皇帝根本不在乎是否是姨母所为。
风吹动朝云垂下的青丝,发间清香也随之漂浮,身后春莺与冬泱二人刚在屋中点好安神香,抬眸便见郡主又是这般哀思模样。
自她们服侍郡主起,便鲜少见她那副明艳恣意的脸上显出伤情样子,而这几日中,她们却总能瞧见……
春莺二人有些心酸,冬泱转身去了屏风后取来一件藕色披风给朝云搭在肩上。
“郡主,天儿越渐凉了,您仔细着点,别坐这风口着凉了。”
少女莹白的脸在灯盏下显得清婉,她垂着眉眼微点了头,身子却并未挪动,任由窗口清风吹过她的身子。
冬泱侧头与春莺对视一眼,眼底划过愁色,好半晌,她们正准备退下之际,朝云却倏然开口:
“冬泱,我父亲什么时候归府,可有消息?”
冬泱愣了片刻后摇头:“国公爷尚未与府中传消息。”
尚未?
她眸中敛去方才伤感神色,转而泛起忧思,父亲虽时常因着公务事而一走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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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也当是十日上下过去,怎能还未归来?
朝云沉默少顷后,才抬眸恹声道:“退下吧。”
待她二人退下后,朝云又在窗边软榻上坐了片刻,才关了窗牖,转身拨开纱帘上了床榻歇息。
临睡前,她心中思索着明日定要破开母亲的束缚,想着法子去做些什么,千思百转地想着这些烦心事,月白色的帘幔里不禁传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夜暮越渐沉下,眼皮也越来越重,女子轻浅的呼吸声渐渐平缓起来。
长夜已至子时,暮云轩内护卫换岗轮值,少去了白日里的一大半。
而高墙之外,冗长的夜色中,一人身驾骏马缓缓停在院墙处,周焰眼睫轻闪,听见了暮云轩内有至少二十余人的呼吸声。
他走之时,秦朝云的院子是何等懒散模样,他如何不知。
这遭回来,便又如此警觉起来?
到底是在防谁,周焰心中已然暗了几寸。
想到此处,周焰脸色越渐暗沉,身周一股躁动的杀意肃起,突地,他十分警觉地瞥向身后一条暗巷。
里头正窥视着秦府一举一动的几人,陡然与周焰的目光相撞,两处气流涌动间,暗处几人捏紧了手中兵刃,心中也有几分发憷。
还未待他们出手,前后两端飒飒脚步声忽然而至,双面重叠包围。
众人一窒,只见那活阎王端坐骏马之上,冷着一双寒星四溅的目乜了他们一眼。
锦衣卫一行人此刻身着便衣,因着周齐事先便料到周焰定会赶来,而派人在附近看守,才准时赶来。
窸窣脚步声中,高坐马背上的男人,声音沉沉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吩咐:“带回北镇抚司,等我来审。”
“是,主上!”锦衣卫肃声应下。
“周齐,里头那几个交给你了。”周焰侧眸,将目色睇到周齐身上。
周齐旋即便明白主上所说,拱拳称是。
他这端回来,浑身都是戾气,直冲秦国公府,意图再明显不过。
知情的周齐不敢多言,只能将他交代之事处理干净,随后他便领着几名下属吩咐了行动,飞身“袭击”暮云轩。
馥郁芬芳的安神香熏满了整片屋内,袅袅白烟里,一双似狼般狠厉的冷目,睨着那纱帘后熟睡的女子。
整整十个时辰,他自骊山赶回邺都,只为他听得那一则消息。
也只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而她,却好端端地睡在榻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心眼的模样。
让人看得生气,一颗心躁得要命。
周焰修长的指尖挑开帘笼,浑身裹挟着风尘仆仆的淡淡汗水气息混杂着丝丝血腥味道。
一点一点浸染着她身上那股勾人幽香。
薄薄一层锦衾勾勒出她丰盈有度的曲线,朦胧光线中,那截白玉凝脂一般肤上,起起伏伏着重重山峦,旖旎气息霎时充斥。
青年勾身,目光落在在她的脸上,缓缓逡巡着她连娟的细眉、翘挺小巧的鼻、紧闭而颤动浓睫的双眸,最后停在她那张粉嫩檀口上。
那双冷眸里散去寒星,渐渐被浓烈的炽热吞并淹没,似一场压抑已久的巨啸,缓慢而剧烈地侵占他的所有理智。
留下的只有不断被猛烈冲击的一颗狂躁的心。
粗粝的指腹攫起她小巧的下巴,干涩滚烫的唇朝着那一抹温软报复式地侵略予夺。
第42章
【42】
朝云做了一场梦。
恍惚中,似有一团黑云在不断地压下,四方八面地将她围堵住。秦朝云睁着一双迷蒙美眸,震愕地看着黑云中,齐刷刷地亮起数道泛着绿光的狼眼。
她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眼眸一寸寸黯下,倏然间,一匹头狼从黑云冲跳出,直直地扑向朝云。
一阵窒息感将她包围,朝云眼尾泛起惹怜的红,压在她身上的狼缓缓化为人形。
半梦半醒时,她在朦胧视线中,看见男人轮廓分明的脸,鬓角如裁,昳丽而深邃,一点点地在她眼底铺开。
这般高鼻深目的冷肃长相中,唯有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头却透着通天火焰。
他发了狠地采撷她的唇肉,相磨撕咬,鬓发涔涔。
“无绪……”
媚音如丝,缠缠绵绵地勾动他的耳廓,秦朝云那双眼睛里盈出水泽,在唤他的字。
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生着周焰的眉眼,却凶狠地像要将她剐入腹中一般。
青年的腿晃动了一旁的香案桌角,哐当一声轻响,将沉在噩梦中的朝云唤醒神思。
眼睫颤动着,身上的那股子极强的压迫还未消散,她伸手去推,却陡然抓住了男人的衣襟。
五感渐渐回笼,眸中显现出一张脸,正是周焰。
唇齿间被他的舌头搜刮干净,一阵愣忡间,唇上蓦地感到一丝痛意。
而后,周焰从她身上抽离,目光渐渐恢复清明模样,冷肃地盯着榻上的女子,青丝如瀑撒在枕上,拜他所赐,锦衾与她那寝衣都变得褶皱而凌乱。
周焰居高临下地睨着榻上满面潮红的美人儿,他的目光冷如冰凿,看得朝云心尖起颤。
“周焰,我想你……”
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他真的回来了。
朝云喉咙有些干哑地诉情。
“郡主当真是最会哄男人。”
他带着讽意开口,那张方才还在逞凶作恶的脸,一时间也变得漠然冷厉。
唇齿间的痛感在提醒着她方才那场激烈,但是为什么眼前的人忽然转变地这般冷淡?
这些日子里,因为家中事而局促不安,惶恐忐忑的心,一瞬间冲破了她守得坚牢的防线,一股浓浓的酸涩感觉充斥了她的眼眶。
秦朝云下意识侧过头,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水光已经溢出,再也兜不住地朝外宣泄。
连带着止不住的还有她纤瘦而圆润的肩头,也跟着轻轻颤动起来。
她倔强地咬着唇瓣,加重了方才周焰留下的齿痕印记,感受着口腔里弥漫开的腥甜血味。
胸中滚火的周焰,戾着一双目看她侧头,躲闪自己的模样。
怒火一重接过一重地在他脑中快要爆发,他这一路抛下所有理智回来,只为她的那则婚事。
而她呢?
到现在一句解释没有,还要与自己置气!
他攥着拳,垂下眼帘须臾,而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秦朝云的身子扳过来,四目相对间,满室静默。
周焰眼里的怒意一霎消弭,眼底是那双素来美丽勾人的眼此刻挂着水泽,浓睫轻颤,又是一颗滚大的泪珠淌过那张莹白的脸,划过她小巧的下巴。
那颗晶莹的泪珠,落在衾被上,洇开一层深色痕迹。
懊悔、躁意又混杂着恼意,纵横交织,在他的心头滚动流淌。那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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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变得复杂,攥着她那纤瘦肩头的指节也缓缓松开些许。
他的嗓音哑了好些,带着疲倦和不耐:“哭什么?”
秦朝云陡然被他一凶,心里面委屈死了,倔强地偏头不想看他,嗓音也带了软绵绵的哭腔凶他:“不要你管,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那你想看见谁?你的未婚夫是吗?”周焰被这句话激住。
“秦朝云,是你说的要与我走一条路,现在反悔了,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是吗?”
朝云脑子一懵,缓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显得有些艰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秦朝云,我若是今夜不赶回来,再见你是不是就在你的新婚喜堂上了?”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朝云凝着他的眼,从胸腔至喉咙都被他堵得发涩。
朝云嗓音也嘶哑了几分:“周焰,你是不是不信我?”
两厢争执与僵持中,二人的四目相对,目光里都是灼灼火气,秦朝云的双眸通红了一片,本就莹白的一张脸,显出无限怜意。
“周焰你听着,不论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告诉你,我从没有放弃过与你的心意。”
她的哭腔再度袭来,喉咙哽地生疼,也抑制不住眼泪任由它流淌下来:
“你不在的这几日,我家里……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很……不知所措,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看见了飞鹰的信,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可是你一回来就……凶我!也不相信我……我现在很不喜欢你了,周大人。”
眼泪流过她的挺翘小巧的鼻,朝云吸了吸鼻子偏头不愿与他相对。
秦朝云不是一个喜欢倾泻情绪的人,也不爱说这些难过的话,但是此刻她实在觉得委屈。
这一席话说完,周焰心中那股烧着折磨的怒火一时被浇灭了。
她说的那些他确然不知晓,便是飞鹰的信,他也并未收到,但他此刻感受到了她的满腹委屈。
周焰绷唇垂下眼,静默听着她的哭腔,犹如一把枷锁从他的心口狠狠地贯穿,绞作一团,不住地抽痛。
十个时辰的疲倦在这一刻来得更为猛烈,周焰眼中布满猩红,犹疑着抬手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她控诉自己的眼泪,像是冰刀子划在身上。
踌躇半晌,周焰低垂着眉眼,嗓音艰涩发哑:“绾绾,我没收到飞鹰的信。”
朝云的身子微顿,周焰这是在对她低头吗?
似见她还未动作,周焰头一次感到一阵惴惴不安的情绪,他张唇踯躅着开口:
“别哭了,我给你赔不是。”
还是没有动静……
周焰再也坐不住脚了,他侧坐在榻沿,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拽入怀中。宽厚有力的胸膛带着男人混烈的气息,钻入朝云的鼻腔。
她扭捏着想要挣开周焰的手,动作挣扎间,忽而听见身后男人的一声沉闷低哼。随即,她便闻见了他衣袍上的一股不浅不淡的血腥气味。
朝云眼睫一颤,也知道了他是风尘仆仆地来见她的。这期间,他或可遭遇过一场打杀,否则怎会有血腥残留……
思及此,心中一软,手上也松了力道,又转而关心起他身上可有伤口。
那伤本就不深,只不过是被刀刃划开一个口子,比起他所经历过的不值一提。
但此刻对上朝云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周焰忽然有了心思,他的唇贴上她的额间,口中轻哼一声:
“没事儿,别担心了。”
纱幔晃动。
他说没事,可身体反应却骗不了人,朝云掀眸望他,又见他一脸疲色,眼底全是猩红一片。
想起他们方才的一番争吵,朝云觉得有些难受,她长睫上还挂着水光,此刻她心口顿痛,不由分说地伸手去解周焰的腰带,手方碰到那截镶珠宝带,便被一双大掌圈住放回怀中。
周焰嗓音喑哑中带着倦意:“别乱动男人的腰带。”
朝云蜷在他宽阔的怀中,白腻指尖勾动着那双粗粝大掌,磨着他手上好些厚茧,朝云的软着嗓子同他讲话:
“无绪,让我看看?”
周焰眉心一跳,阖上的双眸掀开,盯着怀中人,危险四伏蔓延:“你急什么?”
朝云蹙眉,回望着他,片刻后又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攥着他掌心的肉拧了一把,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你一天想什么呢,登徒子。”
被她一通骂完,周焰眉眼松耷着,瞧着是有些遗憾,见他眼睫一颤,淡淡答着:“我没事。”
朝云心中生疑让他侧身,目光在他全身逡巡一番,而后落在他后腰处的一道深痕上,朝云伸手摸了一把,一处湿迹。
她抽回手,便瞧闻见指尖一道淡淡腥气。
“还说没事,让我看看伤口。”朝云不由分说地去解他的玉带。
倏然间,周焰眼底浮起轻笑,捏着她的手腕,遽然将她双手反剪式锢在床头,锦衾早已被二人抛至角落,他的身形将她完全覆盖。
女子被他一把丢在床榻上,牢牢攥锢着不得动弹。
周焰曲起一只腿穿过少女薄如蝉翼的裙摆,半跪在她的腿间。
“秦绾绾,谁教你剥男人衣服的?”周焰唇边噙起一抹危险的笑,昳丽眉眼风流得不行,“再敢乱剥,行不行我给你办了?”
那双凤眸中晕开了缠绵情意,朝云躺在那处,心不住地跳动起来,紧张与局促将她吞噬干净。
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仿佛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而周焰的目光却落在她那袒领胸口处,欲念在他眼底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来。
他带着秦朝云的手移动至他的腰间,缓缓地剥落那截摇摇欲坠的玉带。
啪嗒一声,玉带坠落在塌下。
滚热的气息游离在耳畔、雪颈与唇前。
他倾覆而下,盯着她扇动的睫羽,那双眼睛,他见过她弯成一道月牙的明媚模样,也见过她怒气冲冲地生气模样,唯独今夜,这双眼睛泛着红淌出眼泪,委屈到不行。
周焰一阵揪心,他舍不得秦朝云。
思及此,他俯身吻下她薄薄的眼皮,鼻骨相贴间,他的眸子渐渐沉下,循着她的骨相轻啄似的舔舐了一遍她的唇,而后又退离。
旖旎的气氛留在帐内,朝云盯着他起身的姿势,有些懵怔,而后却见他回眸扫了她一眼,眼底却是戏谑笑意。
他转而目带警告地捉住秦朝云的眼,“老实点,你知道我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
随后,周焰起身脱掉了那身沾血的外裳,露出里头整洁的白衣,朝云腾然起身,瞥见他动作间那锦衣贴在身上展露出他紧绷隆起的一层肌肉。朝云脸颊泛起红晕,消散邪念,又转而盯着他白衣后面的一尾红迹。
一盏烛灯点燃,朝云在屋内找出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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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与净水,想要亲自给他上药,却被周焰攥住手腕。
“去睡觉,我自己来。”周焰眼眸沉沉地在烛光中晃动。
她只得留下东西,转身略有迟疑地回了纱幔后。
人影晃晃地在帘外动作,朝云觑着眼眸侧身瞧他,好一会儿,便听他收了东西,脚步声朝着自己缓慢靠近。
心跳一霎加快许多,呼的一声,烛光熄灭,一室沉寂。
夜微凉,窸窣声也渐渐止住。
而后,两厢平稳的呼吸交织,隔着一截珠帘纱幔,有泠泠月光透过窗缝进来,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温柔,停留在那纱幔之后的朦胧人影上。
软榻有些窄小,周焰睡得并不舒服,有些束手束脚的,但他却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感觉。
因为她就在身边,才有的安心。
第43章
【43】
秋风刮地隆隆作响,眼下天刚泛起鱼肚白。
朝云是在风声拍窗的响动中醒来的,纱幔微浮,室内的安神香已经燃尽。
她单手撑着身子,眨了眨眼,而后又偏头去寻周焰的身影,却见卧榻上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连带着那榻上都被人整理地无一丝褶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方起床的那股子莫名而来的怅然感觉让朝云失神了好一会儿。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女子碎碎脚步声。春莺与冬泱二人听见屋内有细微响动便端着盥洗的金盆等物,将门推开,缓缓走了进来。
“郡主这般早便起了吗,怎也不叫奴婢们?”
甫一入内,二人便瞧见朝云抱膝坐在床沿边,月白色的寝衣勾勒出她纤瘦的身形,远远瞧去倒是有些小可怜的意味儿。
听见声音,朝云抬眸看向她们,缓了下神思,心中又开始惦念起了两则事。
一则是母亲所说的婚诏一事,此事皇帝尚未下旨,约莫着也当是秋闱放榜后的事情,转圜时日还有些许;
而另一则,却是父亲秦国公之事,她今日定要将父亲之事落个安稳。
前后度量着解决方法,待她想好以后便已一番盥洗干净了。
院中有护卫把守,朝云自知硬闯是出不去的,她将目光落在春莺身上,自己与春莺是不相上下的身量,若是趁着晨间白雾还在,应当是可以尝试着蒙混出去的。
思及此,朝云便用自己灼灼的目光与春莺对视。
卯时三刻,值守的护卫轮了一班,朝云穿着春莺的衣裳勾着脑袋与冬泱一道走在游廊上。
一路低头而行,朝云这才忽然发觉院里护卫少了好些,她侧头同冬泱小声嘀咕:
“这些人怎么少了?”
冬泱:“郡……姑娘不知,昨儿夜里听闻来了一行贼人,府里护卫去了好些捉拿贼人,现在还未归呢。”
贼人?
还是昨儿夜里的贼人,朝云不禁想到了某人与他的下属。
这也难怪,他受了伤也能避开暮云轩的许多护卫闯入她的房中。
二人刚从曲桥上走下,欲通往后门方向,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喝声。
朝云心中一窒,僵着身子有些不敢转身,一旁的冬泱也霎时冒了一身的汗。
一名护卫着装的男人见二人仍旧不肯转身,旋即便迈着大踏步朝二人走去。
“春莺,冬泱,过来给本世子研磨!”
护卫脚步停下,侧头便见桥上的俊朗少年郎缓缓走来,君琊睨了他一眼,而后又上前几步迈近些。目光在朝云的脸上稍微停留一瞬,又恢复平常模样,见三人都未行动,君琊又有些不耐地开口:
“怎么回事,本世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朝云旋即扯了扯冬泱的衣裳,冬泱反应过来,赶忙拉着朝云勾头朝君琊小跑过去,二人福了下身子称是。
方才的护卫与君琊目光对上,见小主子面色不虞,他也不敢再多停留,便躬身行礼后退下。
这头三人待那护卫走远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君琊盯着自己姐姐,低声带着愁恼问她:“阿姐,你可是要出逃?”
朝云目色略有不解地看他,君琊咬了下唇,而后又说:
“母亲说你与子廷哥哥大婚在即,可你如今却化作春莺的模样……还想要从后院出去。”
闻言,朝云敛睫,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君琊,你愿意抛下妙妙另娶旁人吗?”
少年摇头,“自然不愿。”
“所以呀,君琊。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不舍得抛下他和旁人成亲,更何况,这一场亲事根本就是一场交易罢了。”
君琊将前半句话听懂了,阿姐的意思是,她不喜欢子廷哥哥,而是喜欢上了旁人。
而后半句,亲事是一场交易,君琊却听不明白。
“可是阿姐,你喜欢的人也像子廷哥哥一般好吗?”
朝云揉了揉弟弟的发,点头。
这厢与君琊说通以后,朝云终是在君琊的帮助下从后门离开国公府。
国公府的后巷处,一袭碧蓝衣裳的女子头戴帷帽,匆匆行在这条青石板路上。今日秋风吹得格外大,将女子的衣袍吹动鼓起,衬得她更为纤弱几分,迎着秋风,朝云一路朝城西而去。
一路步行至林相府前,大抵是秦朝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
她自小出门便是乘马车而行,亦或是驾马而行,在皇宫中也大多都是坐鸾轿,倒是今儿这一遭,让她走了这些路程。
方至林相府这条巷子时,朝云差点以为自己腿都走断了,好在她还是敛去了一身娇气走来了。
门口的几个守卫甫一见那门口处盈盈立着一妙龄女子,还有些疑心蹙眉。但见朝云摘下帷帽,一张稠丽招人的脸后,几人纷纷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长明郡主。
一人颇有眼力见儿地立即朝前走近,拱手轻声问道:“郡主可是来寻我家小姐的?”
朝云有些口干舌燥的,此刻舔了下唇点头:“阿鸾可在?”
“在的在的。”那看门的下人哪敢怠慢这位祖宗,旋即便领着朝云往府内走去。
一路径直来到林青鸾的院中,此刻太早了些,青鸾方才起身,这几日林相出了都城,走前还说都城里最近都不太平,故而她也便鲜少出门。
有些日子没见到朝云,这端甫一瞧见,青鸾又惊又喜的将她拉入房内。
这一进屋,来不及唠姐妹话,朝云便眼底露出些许急色,问她:
“阿鸾,林伯父与我父亲一道去澧县治瘟疫一事,你可晓得?”
青鸾答:“自然。”
“那林伯父可有往家中报信说几日可归?”
说到这个问题,青鸾便不晓得的,她一向是不过问这些事的,但这端瞧着朝云的焦急目光,林青鸾也有些不安,旋即拉紧朝云的手,宽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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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晓得,但一会儿咱们去问问我母亲?”
“这样也好。”朝云只得应下。
这头与青鸾约好一道去寻林夫人,朝云便松了一些心情,待青鸾收整好一番后,便与朝云携手一道朝正院走去。
二人刚走到正屋的游廊处,便见正屋此刻门房还紧闭着,朝云心下警觉着生疑,而青鸾也觉得疑惑,正要加快脚步踏入正屋,便听得途径的门窗处传来一阵泛着哭腔的交谈声。
四目相对间,朝云与林青鸾停下脚步,而后仔细听着里头的声音。
“我早就说了,让相爷多带几个护卫去,他偏不听!”
“你也别哭了,听得我心烦……这一连好几日都没有我儿的消息……你今日可有再去京兆尹打听?”
“母亲,我是日日都有派人去啊……谁知那澧县竟然会山崩!夫君……”
里头林夫人的哭声一阵儿接一阵儿地传来,朝云听见山崩二字时,心中一宕,难怪这几日父亲都没什么消息……
原来是遇上山崩之事!
朝云稳了稳情绪,而后便瞧见青鸾霎时红了眼眶,她与林夫人性子颇为相似,经不起风浪,这一下算是将她吓住了。
“绾绾,这可怎么办啊……”青鸾眼睫一眨,眼泪便掉了出来。
朝云稳住她的肩,目光沉静地安慰道:“别急青鸾。”
眼眸微闪,她心中也很是焦躁,但下一刻她忽然记起一事,然后道:“青鸾,咱们可以先去乾王府中,找小王爷支援澧县,我记得曾听父亲是说起过,澧县是他的管辖范围。”
这句话倒是先稳住了青鸾的性子,但朝云这头又匆匆从林府出去之后心思却全然飘忽起来。
程明璋好些日子未曾有过消息了,她也很是忐忑能否寻到程明璋。正这般思虑着这些乱糟糟的问题与事情,不知不觉间,朝云已然走到了朱雀巷处。
这里位于乌衣巷与北镇抚司之间,朝云戴着帷帽扫了圈这条冗长街巷。恍惚一眨眼间,透过那层模糊的纱幔,她眼瞳骤缩,只见一匹高大的骏马正朝自己遽然袭来。
朝云下意识想躲,身子反应却慢了半拍,马蹄笃笃响彻在耳畔,朝云双眸一闭已然准备接受自己出门不顺被撞飞的惨状了。
却在下一刻,感受到手上袭来一股十分凶狠的力道将她扯动。
她长睫颤动,怔然睁眸看向拉住自己的人。
那人一袭锦白织金披风,里头是绣着蟒纹的襕袍,算着时辰当是方下朝从皇宫出来。
青年一张白皙而清俊的脸,目光厉厉地锁在朝云身上,那张泛白的薄唇微动,二皇子愠色满面地斥她:
“秦朝云,你想死是不是?”
朝云被他当街一喝,又加之方被马吓过一场,一时脑子懵地打转,缓了好半晌,才竭力挣开他攥着自己的手。
见她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二皇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拂袖甩开她的手,冷睨着她。
帷帽的软纱被方才那阵掀动的风吹开半卷搭在帽檐上,露出她那张秾艳姝动的脸。二皇子瞧了她片刻,倏然对上她那双充斥着厌恶的眼睛,心中一抽,旋即便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想死也别死在吾管辖的地方。”
二皇子语气十分恶劣,心中也蓄着一股火气。
今日周焰竟能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而他派去跟随周焰的人马也统统没了音信。
小五成了痴儿,他这副身子的“病”也渐渐好了,皇子中再无人与他有力相争。即便如此,皇帝居然还是未立下储君诏书……
此刻下了朝来了朱雀巷一带视察,却偏偏撞见秦朝云,气不打一处来,他端详着秦朝云的神色,想起方才瞧见她时,她浑身那股慌张无措的劲儿。
倏然才想起了这几日秦朝云身上的麻烦事,他忽地笑了起来,朝云见了只觉想后退几步。
“郡主还是这么怕吾?”二皇子嗤笑一声,“不若你求求我,或许我还能帮你救救秦国公,还有你云家上下性命。”
他朝前一步,朝云便退后一步,她皱眉警惕地防着他。
“不劳二殿下费心。”朝云冷声。
“不劳吾费心?怎么,求你的燕淮救你们云家吗?你觉得父皇会听他燕侯一家的话吗?”
“还是说,你想让周焰救云家?你难道不知道周焰就是父皇的一把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