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叫缇娜。”说出名字意味着想要留下印象,期待长久的发展。
拉撒法将香烟碾碎在手边,呼出浓呛的烟雾,朝Omeg伸出手。
Omeg一脸娇羞的去牵拉撒法沾染烟味的修长手指,却见他直接忽略她的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粗鲁的将她按了下去。
“啊!”缇娜惊恐异常。
但拉撒法只是危险地警告:“闭嘴。”
完事之后,拉撒法扔开人事不省的Omeg,衣冠整齐地离开卧室,并交代信徒:“里面处理一下。”
他不记得Omeg的长相,也不屑记住她的名字。
洗过澡后,他脱掉了那身奢华的西装,摘掉了身上价值连城的首饰,换上早已准备好的,露着线头的白T恤和没有牌子的淡蓝牛仔裤。
摇身一变,他成了青涩朴素的男学生。
他对着镜子调整眼神和表情,藏起阴狠,掩去精明,露出无辜又温暖的微笑。
他打算以这个身份接近迦妮塔,并趁机杀了她,就像他曾经谋杀NO.711一样。
第234章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神明通道,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她毫无防备,来不及被神明附身的时候。
拉撒法特意找了两个信使,打算在迦妮塔面前演一出遭人打劫羞辱的好戏,因为受害者,是最不会被人怀疑的。
他推演多次,特意选择一条迦妮塔家的必经之路。
当时迦妮塔在神祇系觉醒者之中已经很有名气了,她的住处并不是秘密。
不过拉撒法不解,她为什么要一直住在那么老旧的房子里,明明她哪怕每天接受采访都能给自己换个好点的公寓。
但对拉撒法来说,贫民区其实更有利于他发挥,也让这场打劫变得更加真实。
他做了完全准备,也精准控制了时间,然而像是天意弄人,这个计划出现了差错。
当时两名信徒正要装作暴徒伸手打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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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突然有一名小孩惊觉抽搐,摔倒在地。
迦妮塔刚好出现,看到这一幕,她连忙将手里的帆布包一扔,毫不犹豫向小孩跑去。
那一瞬间,她几乎与拉撒法擦身而过,扬起的红色发丝飘着清淡好闻的紫罗兰香。
拉撒法眼前闪过这抹跳跃的红,让他一时迟疑,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计划。
迦妮塔是典型的波夫尼亚血统,红棕色头发,琥珀色眼睛,白皙皮肤,修长的四肢。
这是被拉撒法归为空有皮囊,蠢笨愚钝的血统,只是他始终低估了空有皮囊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在制定谋杀计划时,他看完了迦妮塔全部的演讲,采访和照片,可以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当迦妮塔真的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美艳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心中波动。
迦妮塔跑到小孩身边,立刻将孩子的头歪到一边,抽出纸清理他口腔鼻腔的污秽物。
唯一的观众不在,两名信使也不知要怎么办了,他们僵硬地站在那里,看向拉撒法。
拉撒法此刻已经回神,面色沉冷下来,他不清楚今天的擦肩而过是否让迦妮塔对他留下印象,但无论如何,一次不成功的表演都会为将来留下隐患。
他朝两名信使一挥手,意为取消计划,让他们退开。
两名信使用帽檐遮住脸,迅速融入人群。
拉撒法正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忽听迦妮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穿白T恤的同学,麻烦你给救护车打个电话!”
拉撒法的脚步顿住,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迦妮塔注意了,如果下次他再在迦妮塔面前玩一出打劫,必然会被怀疑。
几秒内,拉撒法的大脑迅速旋转,思考替代方案,很快,他就从容地转过身,露出一个迟疑茫然的表情。
迦妮塔的眼睛正盯着他,那明明是双妩媚的狐狸眼,偏偏清冷干净的像一汪清泉。
迦妮塔猛点头,表示叫的就是他。
“哦哦哦!”拉撒法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贫民,生涩地给救援公司打电话。
付费服务总是很好的,所以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枫林叶路125号,速手理发对面,有一个小孩晕倒了,请尽快派救护车来!”
后来拉撒法复盘,在这个环节中他犯了两个错误,一是他更换了全身的行头,却忘记换掉自己的手机,他当时掏出来打电话的手机品牌,不符合他想要伪装的身份。
二是他拨打的急救电话,属于弗比斯湾最昂贵的医疗救助公司,其专为各国富人精英提供服务。
身为贫穷没钱的学生,他就算知道这家公司,也不该打这个电话。
但好在迦妮塔全身心都在昏迷的孩子身上,没有察觉拉撒法的异常。
她为孩子清理好口鼻,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叠成小枕头垫在孩子脑后。
做完这一步,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好在这家公司虽然收费高,但出动速度最快,他们甚至为每辆救护车配备了两名飞禽形态觉醒者,以便在车辆无法到达的路段,可以用人将担架运出来。
有了拉撒法及时的求助和迦妮塔正确的操作,在救护车到来之时,孩子暂时没有恶化。
医务人员火速将孩子推进救护车,然后询问:“谁打的电话?”
拉撒法只好站出来:“是我。”
但因为他的打扮实在太寒酸,医务人员上下打量,立刻质疑了他的消费能力。
“你有足够的钱支付急救费吗?”医务人员不客气地问。
在这种时候,拉撒法当然不会说自己有,他装出一副囊中羞涩的样子,手指抓紧衣服边:“我我努力”
医务人员根本不听他说完,连忙招呼同事:“把人抬下来,不用救了。”
他们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付不起钱,就算人在眼前死了,也不可以用一滴药。
因为弗比斯湾的穷人太多了,他们不能因此坏了规矩。
且如果他们随意救治穷人,那些购买了高额保险费会员费的富人们会重新评估这家公司的档次,并跳到他们竞争对手那边。
“哎别,我可以垫付!”迦妮塔用手肘夹着蹭脏的外衣,急忙拦住医务人员。
其实她也惊讶,拉撒法为什么会叫这家公司的救助服务,这太昂贵了。
由于她曾出现在电视上,医务人员对她有些印象,于是姑且相信了她的话:“你们俩都跟车走一趟吧。”
于是拉撒法被迫上了这台救护车,与迦妮塔并排坐在一处。
刚一上车,一位医护就拿出pos机,要求迦妮塔立刻支付。
撒拉法眼睛一垂,立刻开始了表演。
“对不起我看那孩子的样子太吓人,我听说他们家速度最快,我”
迦妮塔伸出手,轻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别自责,你也是着急。”
说罢,她将帆布包扯过来,在里面翻腾了半天,咬牙取出一沓钱,这刚好是她为神祇系觉醒者筹办学校的定金。
“我暂时只有这么多,您看够不够?”
“没有卡?”医务人员打量那一沓钱。
迦妮塔摇摇头,神祇系觉醒者没有身份ID,无法办理属于自己的银行卡,所以全部的钱都被她藏在家里,那个藏钱的地方,还是老疯子教给她的,一次都没有丢过。
医务人员只好接过钱,开始清点。
“这次急救的费用是41976块钱,我们这里没有零钱,只能收你42000,剩下的钱到了医院再找给你。”
然后他将剩下的八千元还给了迦妮塔。
孩子救治的十分及时,很快脱离了危险,迦妮塔留在医院等孩子的父母赶到,而拨打电话的拉撒法则被医院的服务部门邀请去填意见表格。
这孩子的父母来的倒是快,看得出来,他们十分着急,可以说是一边抹眼泪一边冲进医院的。
然而听说这里高昂的就诊费用后,他们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那位母亲眼珠一转,突然一把抓住迦妮塔的领子,开始撒泼打滚:“都是你把我们孩子搞受伤的,你别走,你要赔钱!”
父亲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加入找茬的队伍:“我苦命的孩子啊,差点就死在街上了!你要对我们孩子负责!”
迦妮塔立刻冷下脸,一把推开纠缠的女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有的是证人可以证明我没有伤害他,而是在救他,况且他是典型的高烧惊厥,这不是我能做到的。”
“你胡说,你胡说,我们孩子一直很健康,今天突然出事了,一定是你!”女人根本不听迦妮塔讲的道理,她为了不还这笔钱,必须咬死迦妮塔伤人。
父亲演着演着,情绪还真的激动起来,抡起拳要打迦妮塔:“你这个凶手,丧心病狂,我跟你拼了!”
迦妮塔闪身避开他的拳头,一脚踹向他的侧腰,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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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得一头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男人倒地就开始碰瓷:“我骨头好像裂了,站不起来了,你们都看到了,她这么恶毒,就是她害了我们孩子!”
迦妮塔冷眼看着他,厉声谴责:“我知道你们不想还钱,可你们不能颠倒黑白,无事生非,本来我救人没打算把钱要回来,但现在我一定会要,一分也不能少,无论你们如何撒泼。”
“啊啊啊疼啊,好疼啊,要了命了,欺负人了!”男人故意装作没听见迦妮塔的话,横下心耍赖到底。
拉撒法在旁静静看着这出闹剧,无声露出微笑。
贫穷,总是使人面目全非。
善意,往往是这样的下场。
医院的接待经理冷着脸走出来,双手叠在身前,优雅又疏离道:“你们要吵别在这里吵,医院不是菜市场。”
“抱歉。”迦妮塔深吸气,稳定情绪,将头发扎了起来。
“医生,医生我身上疼,让她给我踢坏了,你快帮我看看,不许让她走!”男人假模假式的哀嚎。
“检查费六万,您这边支付,我们立刻做伤痕鉴定。”经理鄙夷的对男人道。
女人被这钱数吓得一抖,忙道:“那那我们不做了。”
“让她出钱,让她和她老公出钱给我们检查!”男人还要攀咬迦妮塔。
老公?
拉撒法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眼皮抖了一下。
经理又道:“还有,你们孩子病情虽然平稳了,但还需要输三天的液,否则有可能引发脑膜炎或脑水肿,我们用的是从首都城进口的高效药,加上住宿费大概是三万元,谁支付一下?”
这对夫妻面面相觑,他们既想治好孩子的病,又不舍得花这笔钱。
“她应该她来付钱,她有钱!”女人又要将责任推到迦妮塔身上,她希望自己儿子能用首都城最好的药。
迦妮塔一把拉过拉撒法,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我会再来找你们要钱的。”
女人见她要走,立刻慌了,踉踉跄跄追上去:“别走,我儿子还没治完病,你难道要让他得脑膜炎吗!”
迦妮塔大步流星,根本没有再搭理女人。
拉撒法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被迦妮塔攥住的手腕上,十四岁之后,就再没有Omeg这么抓过他的手了,因为这个动作对背叛者组织的首领来说十分冒犯。
但此刻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迦妮塔被气得面色发红,嘴唇紧抿。
“抱歉,让你看到了这么荒谬的一幕,希望没有影响到你。”走出医院,甩开那对夫妇,迦妮塔立刻松开了拉撒法。
拉撒法的手臂悬在空中几秒,才悻悻地垂了下去。
他偏头打量迦妮塔,笑问:“你不救那个孩子了?”
迦妮塔摇头:“我之前观察了他的状态,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况且就算再复烧他父母也可以送他去便宜医院,这件事我不会管了。”
拉撒法突然发现,迦妮塔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这人会是个圣母的角色,却没想也是有脾气的。
“这样啊。”
迦妮塔转过头,看向拉撒法:“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但是近期最好不要再走那段路了,他们以为你是我丈夫,或许会找你的麻烦。”
拉撒法望着迦妮塔的眼睛,就像望向那片辽阔又宁静的湖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不该这样注视迦妮塔的眼睛。
那会使人沉沦。
“我知道了。”拉撒法露出无辜的微笑。
迦妮塔点点头,朝他挥手道别,然后转身向公交站台走去。
她转身的瞬间,拉撒法再次闻到了紫罗兰的香气。
他目光幽深地望着迦妮塔的背影,直到她坐上公交,消失在路口。
拉撒法随后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电话。
他向信使下达命令:“芒星国际医院,去杀两个人。”
第235章
迦妮塔暂且从自己的积蓄里取出了四万块钱,填补定金的亏空。
好在神祇系觉醒者人数少,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一个小课堂,上课地点是乌里尔帮忙找的,就在联邦滨海私立学校附近。
乌里尔还承诺,等他从尤托皮亚回来,也会亲自教孩子们东西。
过来教授的老师都是迦妮塔亲自挑选的,虽然不是毕业于星大那样的顶级名校,但好在人负责,经验丰富,对他们也没有歧视。
当晚,迦妮塔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
她忍不住想,要是爸爸在,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想了想她又苦笑,这种设想根本不成立,因为爸爸绝不会为陌生人垫付四万块钱,在听到救护车报价的那刻,不用医务人员动手,爸爸自己就把那孩子拽下来了。
可是这样的爸爸却在离开前,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她。
迦妮塔轻叹气。
爸爸是向往自由的人,不会永远被她束缚在这个小城市,而她无法离开这里,他们的分别其实是注定的。
睁眼到天明,迦妮塔还是决定再去一趟芒星国际医院。
就算那家真的给不出钱,她也要让他们感到压力,以后不敢轻易讹人。
可等她到了医院,昨晚的经理却告诉她,那对夫妻追着他们跑出去就没再回来,由于医院一直没收到续费,所以连夜为孩子办理了出院,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迦妮塔只好回到那条路口,打听那对夫妻的地址。
既然孩子在这里玩,他们家一定就在附近。
果然,她很快就从隔壁水果摊拿到了地址,但当她登门时,却发现屋子里没人。
或许是送孩子去别的医院输液了,迦妮塔猜测。
没堵到人,她只好暂时离开,先处理学校的事。
说服其他神祇系觉醒者将孩子送来读书也是件麻烦事,很多人认识不到读书的重要性,也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希望,毕竟没有身份ID无法被正经公司雇佣,他们注定只能做底层的工作,拿最低的工资。
又隔了一个星期,迦妮塔再去找那家人,发现屋内依旧没人,而且窗帘还是她上次来时的样子,显然一直没有人回来。
难不成因为四万块钱,就撇家逃了?
不过当迦妮塔失望的从这家走出来,却再次在路口见到了那个男生。
他还是穿着之前那套T恤和牛仔裤,虽然简单但却干净。
“是你?”迦妮塔有些意外。
拉撒法微笑:“好久不见。”
回去之后,他特意更换了自己的手机,并买下一套贫民区的房子,他住在这里一个星期,观察那些贫民的行为举止,让自己更加符合身份。
确定完全不会露馅后,他才再次出现在迦妮塔面前。
“你家也住在附近吗?”以前迦妮塔没在这段路见过他,但最近一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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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却遇见了两次。
“不,我是特意过来的。”拉撒法说话滴水不漏。
迦妮塔果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但拉撒法早就想好了说辞,他从善如流道:“因为我也担心他们找你的麻烦。”
迦妮塔怔了一下,很快弯起眼睛,或许是从小得到的关心太少,她对别人的善意总是会记很久。
“谢谢你,我还好,但他们好像为了躲债,不住在这里了。”
拉撒法眼睫微抬,惊讶道:“是吗,那真是太可恶了。”
迦妮塔转头向那家的方向望去:“这套房子总超过四万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或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应该是怕你要债,暂时躲出去了。”拉撒法淡笑道。
过段时间,他们的尸块就会从鱼肚子里消化,被排泄出来了。
“或许吧。”迦妮塔突然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了。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人,彼此之间也不了解,围绕着这个事件产生的话题也暂时告一段落,她打算先告辞了。
然而就在道别的话即将出口时,拉撒法突然道:“其实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我也是神祇系觉醒者。”
迦妮塔果然停住脚步,眼睛微微睁大,看向拉撒法的眼神也热切许多。
“你怎么早不说。”她笑起来,在她眼中,神祇系觉醒者都是她的同胞,是会和她并肩作战的人。
拉撒法从没见哪个Omeg可以笑得这么好看,他突然有点感谢自己的身份,否则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接近迦妮塔。
他牵动唇角:“上次没敢认,而且事发突然。”
迦妮塔的话自然而然多了起来:“我在同胞聚会上没有见过你,你是从没看见过我们的宣传吗?”
拉撒法当然不屑于参加他们的集会,因为讨论的无非是一些无意义的东西,他们只会吐苦水,根本不思复仇。
“我六岁就没有父母了,所以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模糊,我也是在电视上看到你,才发现我们是同一类人。”
“六岁?”迦妮塔心疼道,“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父母去世的也早,但我很幸运,还有人照顾我长大。”
“确实吃了些苦,不过都过去了。”拉撒法语气很云淡风轻。
迦妮塔试探性问:“嗯你有没有在大脑里听过另一种声音?”
拉撒法瞬间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迦妮塔是在问他是不是神明通道。
这是个很致命的问题,因为他很早就从古神那里得知,神明之间是竞争关系,而他们合作的前提,就是他帮助古神干掉竞争对手,古神帮他毁灭人类。
“我听到过,可惜听不懂。”他必须承认,因为一旦他和迦妮塔的神明同时苏醒,就会发现彼此的存在。
不过他只说了一半实话,他当然听得懂。
迦妮塔眼前一亮:“你是我遇到的第十七个神明通道,听不懂也没关系,那声音目的不纯,只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拉撒法稍微歪头,他该说迦妮塔不设防还是该说她吃得苦不够多?
一个六岁就失去双亲的人,能够好好活到现在,她就不怀疑,他的自保能力是哪里来的?
拉撒法莞尔:“什么叫神明通道,我不太懂。”
迦妮塔:“你要补的知识太多了,正好我要去学堂,你跟我一起吧,我慢慢讲给你听。”
“好。”拉撒法顺势跟上迦妮塔,并稍稍与她错开一个身位。
在迦妮塔的视线盲区里,拉撒法朝跟来的两名信使一挥手,示意他们今天也不用杀迦妮塔。
他的动作本该是隐秘的,然而太阳光照落的阴影却暴露了他,迦妮塔从柏油路上看到了他手部的动作,疑惑地偏过头。
拉撒法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将手掌持续抬高,直至遮在迦妮塔头顶:“晒吗?”
“啊?”迦妮塔眼珠向上抬,额头险些擦到微凉的掌心。
“我听说皮肤白的人其实是黑色素不足,更容易被太阳晒伤,弗比斯湾的阳光太烈了。”拉撒法垂眸看她,为她挡住落在脸上的眼光。
迦妮塔很快不再疑虑他在自己身后的小动作:“你知道的不少。”
拉撒法开始合理化自己的身份:“因为曾经在图书馆做过打杂,偷偷看了很多书,所以知道一些。”
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当他下意识完善贫穷男学生的背景时,谋杀计划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你能在那种环境下坚持学习,如果正常进入学校,你一定比现在懂得更多,过得更好,这就是我创办学堂的原因。”
“他们都说学习没用的,因为没有身份ID,根本不会有人雇佣我们,其实不是的,知识会让人的思维更加辽阔,那辽阔里有更多精彩的活法。”
“况且我相信,对神祇系觉醒者的不公待遇早晚会取消,联邦里存在的弊病也会被根除,所以我们要时刻做好准备。”
拉撒法笑笑,不置可否。
迦妮塔居然是个可笑的理想主义者。
但从古至今,这世上的理想主义者都是用来牺牲的。
而他绝不会做那个牺牲的人,他只会让别人牺牲。
迦妮塔打了车,载着拉撒法一起,来到城郊的联邦滨海私立学校。
“我们的学堂就在学校对面,隔着一条马路,我想着孩子们可以偶尔听听私立学校的音乐课,看看体操课,总会耳濡目染。”
迦妮塔趴在车窗边,鼻尖贴在玻璃上,眼睛不眨地向外看着。
她每次来都要盯着联邦滨海私立学校看很久,因为爸爸曾经带她来过,她其实很想到这所最好的学校上学。
只是怕爸爸伤心,她一直没有说过。
拉撒法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窥视迦妮塔,她此时的情态有点可爱,难得符合这个年纪Omeg该有的样子。
她现在背对着他,和他的距离不足半臂,只要他迅速邀神明附身,便可以迅雷不及掩耳击穿她的心脏。
他的心刚硬了一分,恰好一缕阳光照到她睫毛上,她映在车窗上的影子笑了。
“你很喜欢这所学校。”拉撒法收回手,时机已过,迦妮塔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他了。
“嗯,当年很想来这里上课。”迦妮塔已经坐直了身子。
“那就在这里上课吧。”拉撒法道。
迦妮塔摇头:“怎么可能,他们还嫌我们会拉低周边的档次,况且我们没有身份ID。”
拉撒法没有说话,他十指交叠,搭在前身,整个人向后靠去。
车停好后,迦妮塔去检查教学场地的装修,拉撒法留在外面等她。
他没有本分地待在原地,而是径直穿过马路,朝联邦滨海私立学校走去。
学校的钢质铁门拦在他面前,他抬起手指轻轻一敲,双眼短暂出现一秒纯黑,随后大门在他面前砰然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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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拉撒法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在校长室里,而西装革履的校长则低头躬身,战战兢兢站在他身边。
他的信使中除了有憎恶人类的反社会人格,也有贪婪于力量的愚蠢富人。
只要他肯赐予他们一丁点神迹,他们就会顶礼膜拜,俯首称臣。
拉撒法笑道:“听说你的学校歧视神祇系觉醒者?”
校长猛然抬眼,冷汗瞬间打透了后背:“如果有,那他绝活不过今天。”
拉撒法阖上眼,不再说话。
他不喜欢听保证,他只看怎么做。
此时正准备出门的迦妮塔接到了联邦滨海私立学校的电话,那个曾指责她拉低学校周边档次的教导主任声音带着哭腔,请她原谅他的歧视和唐突。
事发突然,迦妮塔心中莫名不安起来。
她揣着满心疑虑走下楼,打算去对面学校问个清楚,谁料却正撞见拉撒法坐在台阶上,弯折枝茎,用路边的紫罗兰编了一顶花冠。
第236章 第236章(一更)失控。……
拉撒法就这样侵入了迦妮塔的生活,他以穷学生的身份严密监视着迦妮塔的一举一动,对她的计划和游说工作了如指掌。
迦妮塔的日常工作是奥赛辅导师,被剥夺的上学资格并不能抹除她在数学与物理方面的天赋,网络的发达也让她有机会接触最前沿的科技,但遗憾的是,她仍然没有资格进入任何研究所。
当初正因为她写了一封邮件,指出红娑研究院一位知名学者的论文错误,才引起了乌里尔的注意,进而,乌里尔才注意到神祇系觉醒者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拉撒法喜欢聪明人,迦妮塔无疑是聪明人,这让拉撒法需要耗费更大的精力避免露馅,但同时也获得了难得的精神享受。
白天,迦妮塔需要辅导准备参加竞赛的学生,拉撒法则借口在咖啡店打工。
晚上,他们会在距离迦妮塔工作地点很近的车站见面,然后约会。
拉撒法是个极其善于隐藏的人,他知道多说多措,所以装出一副性格内敛,善于倾听的模样。
迦妮塔没有丝毫怀疑,在这段关系里她是乐于分享的那个人。
拉撒法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迦妮塔,一是他虽然不懂爱情,但仍然喜欢欣赏漂亮的事物,二是他相信人性,联邦政府永远不会真心接纳神祇系觉醒者,迦妮塔的努力注定会失败。
这天迦妮塔照例出门教课,拉撒法则回到了自己的私宅。
他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回到背叛者组织首领的身份。
那家咖啡店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平常用来掩人耳目,他当然不会在里面打工。
他要赶在迦妮塔下班之前处理完背叛者组织的事物,然后及时切换到另一个身份。
这天解决完全部事宜是在下午三点,拉撒法对了一下表,然后进到卫生间清洗。
他摘掉手腕上昂贵的手表,对着镜子刮着淡青色的胡须,就在他清洗完,打算更换廉价T恤时,发现一名秀气白皙的Omeg等在门口。
显而易见,是有人送来取悦他的。
Omeg一见他就热情地拥上来,并熟练地蹲下身,以下位者的姿态仰头望他,目光含满欲念:“先生。”
拉撒法没有主动拒绝,他本就是没有底线的人,但他也没有动手将Omeg按在腿间,因为他突然觉得有些乏味。
这些千篇一律的美貌Omeg,只知道用扭动的身体和拉丝的眼神取悦人,就像高油高盐的垃圾食品,食之有味但弃之不可惜。
Omeg用牙齿咬住他的浴袍带子,慢动作将袋子扯开,然后用鼻尖去拱浴袍。
拉撒法本应在生理需求的刺激下被拨起兴致,只是时间已经三点了。
他毫不犹豫地踹开Omeg:“以后不用再来。”
Omeg狼狈栽倒,呆呆望着拉撒法褪去浴袍,露出精悍强壮的身材,并将手伸向一件极其廉价的衣服。
她明白,刚刚她没能勾起拉撒法丝毫兴致。
拉撒法从远在乌萨海滩的私宅赶往迦妮塔上课的地点,按照他精准的预估,他会在四点整抵达车站,而迦妮塔下课是在四点半,他有充足的时间。
谁料今天出了些状况。
滨海大道出现罕见的连环车祸,车塞了足有三公里,将道路彻底堵死。
而迦妮塔提前结束了辅导任务,在四点整来到车站。
她没有看到拉撒法,于是准备去咖啡店里找他,所幸咖啡店也不远。
然而当她进去咖啡店时,却并没有在服务生中看见拉撒法,而且以店内训练有素,乱中有序的样子来看,他们似乎也不缺人。
迦妮塔虽然坦诚,但并不是对人全无警惕,她站在店门口片刻,才走进去,径直找到柜台,询问:“拉撒法没来上班吗?”
这店内的所有人都和背叛者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拉撒法与迦妮塔的关系,却只有少数人知道。
拉撒法的确和他们交代了,自己名义上会在这里打工,但并未告知为什么。
一位直呼首领名字的Omeg出现在店内,让前台本能的警惕起来。
“他今天有事外出,你找他做什么?”
这回答本是没有问题的,是前台的警惕出了问题。
正常人对这件事的反应可能是意外,淡漠,热情,八卦,但绝不会是警惕。
拉撒法只是一名普通员工,她又没有荷枪实弹,来者不善,有什么可警惕的?
迦妮塔倒是没有怀疑拉撒法和前台的关系,因为前台是位Alph,那么能让他瞬间变得警惕的,或许是
迦妮塔不动声色,她准备明日工作时间托个朋友来店内看看,拉撒法是否在打工。
然而这个念头刚在她脑海中成型,咖啡店大门突然被推开,拉撒法喘着粗气喊道:“我回来了!”
只见他手中拎着一盒紫罗兰花束蛋糕,鬓角被汗水打湿,胸膛快速起伏着。
蓦然抬眼见到迦妮塔,拉撒法脸上立刻露出意外且惊喜的表情:“你怎么来店里找我了?”
迦妮塔的目光落在蛋糕上,怔忪道:“这是”
拉撒法瞥了一眼手中的蛋糕,确认上面用红色果酱写的别人的名字已经被彻底颠碎,分辨不出,他才抿唇低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提前被你发现了,今天是我们认识第一百天,我想和你庆祝一下。”
蛋糕是从附近蛋糕店抢来的,当然给了重金封口,一百天也是拉撒法在路上现算的。
由于车祸堵塞了公路,拉撒法不得不弃掉自己的豪车,招来飞禽形态觉醒者,将他送至咖啡店附近。
鬓角的汗也是他特意淋的矿泉水,为了让跑动的状态更真实。
“原来是这样。”
拉撒法走上前来,抱住她,手掌抚摸她红色的软发:“抱歉,蛋糕被我颠坏了,我第一次给人买,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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