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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臣叶鸢参见乐安公主。
小太监给白明酌让了座位。白明酌坐在清和殿的侧首, 暗暗看着上首龙椅上的男人。即使是坐在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仍是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多年前白明酌曾经问过叶明瀚,他争那个位置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叶明瀚只是笑笑,“不争也总有人逼着你争。”
如今这个男人坐在了那个高位上, 日日担心着内忧外患。唯一的亲生女儿如今已经年过十八了却没见过几面, 每日瞧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臣子却仍要恪守君臣之礼相待, 说句危险的话,这若是换了自己……白明酌打了个寒颤,自己还是守着那座山快活些。
叶明瀚将殿内的人都清了出去, 右手放松地搭在了扶手上。“今日赶在丞相和太傅后面来,也是为了薛磐的事吧。”
白明酌微微颔首。“是阿鸢听了消息便急匆匆到了将军府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即使是公主也是担不起的。但是只要自己不承认,便是皇上猜出这事是叶鸢做的, 自己的人做了对自己有利的事, 皇上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皇上您也知晓, ”白明酌开始像个说书人一般,把叶鸢提前准备好的故事讲述给叶明瀚听,“阿鸢这孩子从小就跟我在山上,她交的朋友五花八门的。偏赶上她有个桓州的朋友,前几日定了亲, 在报喜的信中同阿鸢说着害怕。”
叶明瀚耐心地听着白明酌的胡说八道——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都能听到一群大呼小叫的大臣们胡说八道,听到了这里知道即将要切入正题, 便感兴趣般直了直身子。
“那个小姑娘说,住在她家附近的另一位姑娘得了县令的青眼,便被父母欢天喜地地送进了县令府中。那县令大了这姑娘近三十岁, 便是给她做父亲也是绰绰有余。未成想过了也就不足半个月,县令府上传了消息回来, 说那姑娘得了急病,请了郎中医治也无济于事,病逝了。”
“那姑娘听了这消息心中感伤,更多的是有些惧怕。因为这位病逝的姑娘生前十分的健康,人也活泼,哪怕是被迫嫁了人也不至于郁郁寡欢将自己逼死。而这县令府上过往抬入府中的姨娘可不少,最后销声匿迹的也占了多数。这姑娘在信中本是问叶鸢,学了这些年的医术,是否知会有什么物什,会导致这些姨娘容易招致什么急病?”
白明酌见叶明瀚的眉头渐渐紧锁,知晓皇上这是听了进去,顿了顿道,“阿鸢收到信件便觉得蹊跷,于是着人去桓州探查,这一查便查出了了蹊跷。”
叶明瀚闻言也有了些预感,点头示意白明酌接着说下去。“这县令有着虐玩少女的癖好,只要是看上的女孩,方便他下手的,便会抬进府中。”白明酌说话间,走到大殿中央,撩开袍子跪了下去,“臣也听闻桓州知府是在床笫之间被女人所杀害,而那县令之事也发生在桓州。臣恳请皇上派人到桓州彻查此事,查清在桓州这样的官员是否是个例!还是说这一切在桓州已是官官相护,稀松平常之事!”
叶明瀚无奈地摆摆手,“你没事跪什么?快起来,朕还有旁的事问你。”
白明酌谢恩后回了座位上,这些话虽是叶鸢提前编纂好的故事,可是也都早在杀了薛磐之前就做好了安排。若是真有人要查下去,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只听叶明瀚将手挡在脸的左侧,压低了声音道:“你同朕透个实底,这薛磐是不是何甘平的人?”
白明酌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叶明瀚会意,“如此朕便明白了。今日太傅还向朕举荐了一位能代了薛磐之职的人,我瞧着便派他彻查此事也合适。”
白明酌只微笑道:“皇上瞧着合适,那便自然是好的。”
“你是说,皇上派了谢风临到桓州做知府?”叶鸢听了术七的汇报诧异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术七点点头:“是太傅推荐的人。”
太傅在朝中的势力不及何甘平,可话语中的分量不轻。太傅曾是当今皇上以及晋西王的开蒙授业恩师,是当今皇后杨昭云的父亲,若是太傅出面举荐,便是何甘平面子上也不好反对。
叶鸢缓缓坐下,拧眉思索着,“我记得谢风临除了应西匪患后,是留在京城为官了吧。”
术七摇摇头:“留在京城是实情,可这官职只有头衔上好看些。何甘平当年举荐李有金不成,怀恨在心,在吏部起了些作用,将谢风临支去礼部做了郎中正。”
“礼部郎中正?”叶鸢皱眉,“我倒是没有关心过,没想到谢风临堂堂一个带兵打仗的将领,回了京城反倒是任由他们磋磨了。”
“是。”术七说道,“只是礼部郎中正虽然相对于带兵打仗算是个虚职,那也是正五品的京官。如今下派去了桓州做知府,虽说升了从四品,倒像是明升暗贬了。”
叶鸢摇了摇头:“太傅应是起了惜才之心,才会借这一手明升暗贬将谢风临支了出去。谢风临这样的人,留在礼部也不得志,莫不如去到州府间做些实事来得畅快。”
“无论怎么说,这桓州知府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何甘平的人,也算是我们拔出了一颗钉子。”术七笑着说道。“主子也能松快些了。”
自从桓州的事解决后,何余升来叶鸢的宅子来得越发勤了些。叶鸢没想到只是除掉了一个薛磐,会带给何甘平这么大的危机感。只是随着同乐安公主约定的时间临近,叶鸢倒是也无暇顾及何家的反应了。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叶鸢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虽说不是亲生的姐姐,可是从小养在父母膝头的人是她,自己即便是有着血脉相牵,也远远比不得她同父母亲密。
同样的,叶鸢也不知这位公主殿下对自己是个什么感情。或许,乐安公主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同皇上皇贵妃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吧。叶鸢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心中时刻提醒着自己,只当乐安公主是对自己这大殷的第一位女将军有些好奇便是,旁的事情不该去多想半分。
乐安公主同她约在了京郊的一座庄子上。能够约上这庄子的酒菜的客人非富即贵,这庄子做得极为隐秘,使得达官贵人间有什么会客的需求,也都愿约在这庄子上。
叶鸢在侍者的带领下穿过那依着荷塘的长廊,心中有些久违的忐忑。这荷塘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巧妙的心思,已经到了十月下旬,老天爷就差洒下些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可这荷塘上仍开着些娇嫩的粉荷。
那侍者瞧着叶鸢留意到那荷塘,便笑着介绍道:“客人可是好奇那荷塘十月开花?我们庄子的侧面有一处温泉眼,庄主喜欢食用莲藕,便试着将那温泉水引了些来。同时另一侧引着旁边山上的山泉水,两种水涌入这荷塘,融为一体,这温度便刚好适合这荷花开放。”
叶鸢细细听着,似乎转移些注意力便能驱散心中的紧张,随口问道:“十月里的温度恰好合适,若是过了些日子变得更冷了些,这些荷花要怎么处置?”
那侍者似是有些意外叶鸢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笑道:“这位客人当真是位妙人,从前的客人也会有人关心我们这的一池荷花,却只关心这荷花当下为何开的这般艳丽,只有您关心这荷花日后还能否开得向这般艳丽。”
叶鸢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侍者一眼,心中却诡异地因着这侍者玄乎的恭维而平静了许多。她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却难为这侍者脑补出这许多来。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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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冷的时候会将那引来的温泉水开得更大一些。”那侍者神神秘秘地解释道。说话间,叶鸢和水三同那侍者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侍者摆出了请的姿态,“屋内的客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您自己进去吧。”说罢,便伸出指节,在那房门上叩了三声,拉开了门。
门后对着一扇丝线秀出的山水屏风,叶鸢闭了眼,下意识去听着屋内的气息。屋内坐着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练过武。叶鸢定了定心神,绕过了屏风,走进了屋内。
一位年轻的姑娘坐在一张大的圆木桌后,头上簪着支镶着点翠花片的步摇,身侧有侍女立在一旁。那姑娘见了叶鸢从屏风后面露出头来,便立马站起身来。
叶鸢只消看上一眼,便已经知晓了乐安公主会常常被质疑身世的缘由。
太不像了。
乐安公主也算得上是位极为漂亮的姑娘。只是这千人千面,美人各有各的美感。若说叶鸢的相貌是清丽中带着些英气,那乐安公主便是秾丽娇艳的相貌,美得有些肆意了,就像是纯白的茉莉同那艳红的海棠放置在一处,任谁都极难忽视。
只是这一眼,叶鸢心中已然明白,乐安公主必是知晓自己的身世的。便仅仅是乐安公主的相貌,就已经让这身世之事难以隐藏。
叶鸢垂下头去,俯身半跪,对着乐安公主行着臣子之礼:“臣叶鸢参见乐安公主,公主殿下金安。”
第52章 无论过去现在或是将来,你就是大殷的长公主,这件事任谁来了都不会改变。
乐安公主一脸慌张地从圆桌后面绕了出来, 边走便道:“快起来快起来,这怎么行……”
叶鸢没有动作,也不知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仍旧维持着礼节半跪着。乐安公主快步走向前, 伸手将叶鸢扶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啊……”
叶鸢站起来看着乐安公主, 礼貌地应了声:“公主殿下。”
乐安公主愣了一下,“你……应该知道的呀。”乐安公主看着叶鸢,招呼道:“来我们先坐下聊。”
“我叫叶槿。”二人坐下之后, 乐安公主温声说着,似乎带着些期待一般瞧着叶鸢。叶鸢本还想装作不知道,可是对上叶槿真诚的双眸,一时之间语塞,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叶鸢的沉默像是更佐证了乐安公主的判断一般, 让她面上惊喜了几分。她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水三, 叶鸢看到她的神情摇了摇头:“无碍的。”
乐安公主闻言点点头忙回应道:“哦哦哦。”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来,殷勤地伸手去拿了桌上的茶壶,亲手为叶鸢斟了一杯,递给她道:“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叶鸢此刻也说不上为何,只觉得张开嘴回答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那样困难, 似乎这两片薄唇上坠了千斤的重量。在叶鸢所听到的故事里,叶槿是一个用来替她挡住一切灾祸的孩子, 被束缚在宫中,遭受着四面八方的质疑,孤孤单单的长大。她对于叶槿就像是有着些莫名的愧疚, 以至于此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与此同时,叶鸢对叶槿还有着些难言的戒备。在宫中长大的孩子, 叶鸢无法保证叶槿不想取她而代之。毕竟叶鸢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的威胁,就像是怀揣了满身宝藏度过半身的人,突然有一日听闻这些财富都是要还给旁人的,一定是不愿再松开手的。叶鸢不知道叶槿对她恢复身份一事是什么态度,虽然有心想要去拿她当做亲姐姐一般看待,却难以过了眼前心中的这道槛。
叶鸢点了点头。只见叶槿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些,“我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想见你一面真的好难啊。”
“臣平日里也甚少进宫,”叶鸢手中捧着茶杯,缓缓道,“公主难以见我一面也是应当。”
叶槿有些急切地道:“别说什么臣不臣的话了,你同我这般见外做什么。”叶槿说着话自己突然顿了一下,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你心中怪我的……是不是?”
叶鸢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叶槿这话从何而来,却听叶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道:“我明白了,你怪我也是应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顶了你的名头活在这世上,我日日承欢于父皇母妃膝下,而你却流落在外,甚至都为曾见过父皇母妃的模样。是我的不是……”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叶鸢打断道,“臣何来怪罪之心?您在宫中所受的那些委屈都是为臣所受,臣又哪有什么立场怪罪您?”
叶槿淡淡地勾了勾嘴角,笑得凄然:“你这般说着,那便是真的怪罪了。”
叶鸢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叹了口气道:“您当真要在臣的头上扣上这样一个罪名吗?”
叶槿有些徒劳地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叶鸢看叶槿不再说话,将手中的茶杯搁置在了桌上,摇了摇头道:“殿下您对我有些误会。”
叶槿有些惊喜地发现叶鸢换了自称,回应道:“你说便是。”
“您不必担心我对您的看法,”叶鸢双眼直视着叶槿,真诚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在外面这些年过得很快乐,可这些快乐也是因为我的身世,让所有我身边的人竭尽所能的为我提供着庇护,才会让我能够获得这些快乐。”
“而您,”叶鸢浅浅地笑了笑,“对于我的成长来说,是这庇护中的一部分。我也是得了您的照拂,只有感激的份,怎么会怪您呢?”
叶鸢观察着叶槿的神色,叶槿一直认真听着她的话,直到叶鸢说到她也是庇护的一部分时,神色才有了些微的波动。
叶槿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庇护的一部分吗?
叶鸢见叶槿没有说话,便接着说了下去:“只是更多的时候,我心里对您是有些愧疚的。我从小在山中长大,是近五年来得知了身世,才会在肩头背上了些压力。但您不同,您从小就会被要求得体大方,成日里只能在那宫墙中生活,那些对于大殷朝公主的恶意全都直愣愣地冲着您去了。那些是我不曾感受过的压力,而您一直将那些背负在了身上。”
叶槿听着叶鸢的话,眼中有些模糊。这些年来,不仅是那些宫墙内的恶意压在她的身上,更是那抢走了公主的人生这样的负罪感叫她喘不过气。每当她在宫中用着精美的佳肴,穿戴着公主才能佩戴的服饰,她都会想,那位真正的公主如今的吃穿如何?是否像自己这般华贵?
“你……”叶槿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只说出了句,“这些年过得如何?”
叶鸢轻轻笑了笑:“我过的好着呢。”
叶槿伸出手呢去轻轻拽着叶鸢的手。随即面上露出了些心疼的神色,便是这么多年在宫中练出的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都差点在此时破了功。“练武功……很苦吧?”
叶鸢愣了愣,低头去看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叶槿的手白皙柔嫩,纤细的腕上戴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稍稍留长的指甲上染了凤仙花的汁水,红艳的颜色更衬得那只手莹白可爱。而自己的手在对比之下便暗淡了些,平日里瞧着也算白嫩的皮肤在叶槿的对比下便粗糙了些许,而掌心处便是不翻过来叶鸢也知道,自己的骨节处早就因为习武而铺满了硬茧,同叶槿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自然是难以相比的。
叶鸢安抚一般地笑了笑:“幼时刚开始练武确实有些辛苦,累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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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急得往地下一坐然后哇哇大叫着对着师父耍赖。”
叶槿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好奇来:“说得我真想瞧一瞧你小时候耍赖的样子啊,你这般好看,那场面一定很可爱。”
叶鸢摇头失笑,将话茬原样递了回去:“您这般好看,小时候耍赖便不可爱了吗?”
叶槿摇了摇头道:“我小的时候可不敢耍赖,幼时嬷嬷教的礼仪姿态学不会,在母妃面前也觉得丢脸,只会回了自己的殿中拉了帘子哭。”
叶鸢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笑出了声来。叶槿有些疑惑地瞧着叶鸢,叶鸢笑着说:“这也很可爱啊!小公主学不会礼仪偷偷哭,叫你说得我倒是也想看一看了。”
叶槿有些无奈:“都怪我多嘴,倒叫你这会子学会了拿来打趣我。”
年轻的姑娘们,聊着聊着也就熟悉了许多。或许本就是因为亲情的牵绊,这会儿叶鸢也渐渐在不知不觉中不再用上敬语。两个人讲着各自的童年,互相了解着对方那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庄子的侍者也适时地上了菜肴。虽然两个人还都存着些小心,却也还算融洽。
“我给你送上拜帖之前是有些担心的。”两个人用了膳后,庄子送上了些酸酸甜甜的花果茶,方便着她们谈话。叶槿的笑容中微微带了些苦涩,“我怕你看不起我这样一个鸠占鹊巢的公主,更担心你以为我来找你是同你宣战,是要占住本来属于你的位置死死不放。”
叶鸢闻言不免多了些诧异:“你担心……我看不起你?”
叶槿点点头:“我在宫中享受着最舒适的生活,可到头来仍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姑娘。除了明面上皇家的身份,便没什么能瞧的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靠着公主的身份得来的。而你即使没有公主这层身份,却能带兵打仗吗,甚至成为了大殷朝第一位女将军。”叶槿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羡慕,“你真的好厉害啊。大殷的公主本就应该是你这样优秀的。”
叶鸢用力地摇了摇头:“你这般想可真是钻了牛角尖了。乐安公主善丹青,容色出众,这本就是大殷人人皆知的事。便是换了我在宫中长大,我难道还有机会出去带兵打仗不成?而且我这身本事本就因为我的身世而得来的。若我不是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叫白明酌养大?若是换了位师父,我可学不来这身功夫。”
“说到底,你同我本就是一样的。”叶鸢轻轻拍了拍叶槿的手,“你已经是再合格不过的大殷公主了,没有人可以看不起你,也不会有人做得比你更好了。”
叶槿听出些话中深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微微点头,极为诚恳地说道:“你放心,等你回来了,你的一切便都还是你的。到时候若是父皇母妃愿意,便留我做个义女,我便心满意足了。”
叶鸢听了这话眉毛拧在了一处。叶槿瞧着叶鸢的神色便紧张得心头一跳。
“你这话是何意?”叶鸢叹了口气道,“无论过去现在或是将来,你就是大殷的长公主,这件事任谁来了都不会改变。”
第53章 原来白少将军只是没给自己写信啊。
水三看得出来, 即使叶鸢嘴上不说,如今去见了乐安公主一面,她心中变得轻松了许多。水三瞧着认真用膳的叶鸢叹了口气,做公主有什么好的, 那两位的身份算得上是大殷朝顶顶尊贵的人了, 偏生心中憋着的苦闷却比旁人还要多上那么一截, 水三拿着手中的木勺搅动着碗中的汤羹,心中想着,还是自己这公主的侍女快活些, 平日里只做些差事,出些力气就是,哪里像自家主子这般劳心劳力。
“怎么不吃了?”叶鸢偏过头,见水三用勺子搅动着汤羹出神, “想什么呢?”
“啊。”水三被叶鸢唤回神, 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想着您和乐安公主见面那天呢。”
“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叶鸢面上瞧着似是浑不在意,其实嘴角的笑意已经背叛了她,“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水三看着叶鸢的神色,自己心中也高兴, 顺着话茬接道:“我在想,乐安公主说的茶会您会去吗?”
叶鸢在那日同乐安公主聊了许久, 两个人虽然仍待彼此十分客气,却像是都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般,聊得畅快。临分开时, 叶槿小心翼翼地问叶鸢:“我在京中会不定期地举办一些姑娘家的聚会,过些日子已经定下了一个茶会, 你……会来吗?”
这样的茶会对于叶鸢来说可是新奇事。若是让叶鸢带兵打仗,在军营中同将士们同桌宴饮,叶鸢二话不说便能立马混入其中。可是与姑娘们聚会这种事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想想都有些紧张。
叶鸢迎上叶槿有些期待的目光,没能将口中那句拒绝直接讲出来,而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晓到了那时候我是否方便,等到时候再看看吧。”
叶槿闻言有些转瞬即逝的失望,随即又浅浅地笑了笑:“也是啊,你有官职在身,和我们这些整日寻着事打发时间的人不同。那便等到时候我再给你递帖子就是了。”
叶鸢想到那些传闻便有些头痛。传说中的自己又是土匪又是流氓,若是到了茶会中一定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到时候必定是要分出十成的精力去应对。若是日后自己认回了身份,怕是这种时候还要经历的更多些。
叶鸢对着水三摇了摇头,“再说吧。”
水三撇了撇嘴,“主子您这样可不行啊,这样要如何能同乐安公主拉近距离啊。”
叶鸢有些语塞,顿了顿有些生硬地对着水三挑了挑眉,“你倒是很喜欢乐安公主啊。”
水三瞧出了些叶鸢的窘迫,嬉笑道:“怎么会!我最喜欢的自然是主子您啊!”
术七也在一旁笑着,有些随意地道:“桓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谢风临刚刚上任便已经开始严查桓州下属的各郡县官员,端得是铁血手腕,搞得现下桓州人人自危,行得正的官员慢慢都凸显了出来。”
叶鸢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在榆城意气风发的俊朗青年,即使是在他离开赤鹰军许久后,叶鸢仍然能在军营中听到许多有关谢风临的故事。那是个在军中即使年纪轻轻也能获得一大帮战士爱戴的军师,如今看来,或许京城的三年生活并没有磨灭他的锐气,倒像是养精蓄锐一般,让他等到了今日这样的机会。
叶鸢笑了笑:“这般下来,谢风临怕是要惹人眼红了。”
“何止是眼红啊,”水三在旁边接茬道,“怕是都招人恨了。你以为谢风临在京城为什么受了这么久的磋磨,”水三有些不平,语气都变得激动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他那时去平应西匪患挡了有些人的路。”
“这次又招惹了同一个人啊。”叶鸢叹了口气,“说起来他这俩次惹眼都同我有关。在桓州留两个人吧,若是有需要,关键时刻护他一把也是好的。”
术七点头应下。叶鸢随即又对着水三道:“兴州那边着人盯紧了。尹乐湛同何甘平交往过密的证据最容易拿到,暂且不动他。只是让我们的人防着点,小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还有侵吞赈灾款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便伸手给他下点绊子。”
水三应和道:“早已经派人盯着了。若是有什么异动那边马上就会传到京城。其他三州知府的流水也已经交给云姑娘了,账房的人对账还要些时日,这个主子还要耐心等等。”
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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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轻轻搭在桌边,闻言点了点头:“嗯,没那么急。若是一口气都拿下了,何甘平怕是要狗急跳墙的。”
如今何甘平的注意力大半还放在叶鸢的身上。虽然那薛磐被人在床上杀了,后又没能顶上何甘平自己的人,但那薛磐对何甘平的价值,可远远比不上叶鸢。京城外城的城防的重要性,可不是一州知府能比的。更何况何甘平心中早已经存了要将叶鸢接入府中做儿媳的心思,这样一来可是比什么样的盟友以及附庸都稳固的关系。故而何余升近日里来找叶鸢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些。
“天气冷了,叶将军家中倒是暖和得很。”何余升手中捧着水三递给他的热茶喟叹道。
“这天气冷了,外面的路面上都是积雪,我这里距离丞相府也不算近。”叶鸢手中执着一本书卷道,“何公子倒也不用来得这般频繁的。”
何余升苦笑着打趣道:“想来叶将军说这话是不欢迎我了。”
叶鸢摇头笑着道:“我哪敢啊。如今我同你倒像是绑在了一起。外面的传言沸沸扬扬,倒叫我这个不庄重的将军连累了何家公子的名声。”
何余升听了这话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沉默了半晌,说道:“我的名声算什么,姑娘家的名声更要紧些。只是这传言并不像是自然而起,倒像是……我父亲的手笔。”
叶鸢看着何余升略微低垂的头,有些诧异。她进入京城以来,本就因为是殷朝第一位女将军而受到注目,因为她本就不太在意外面的留言,因此也没有想过这传言是因何而起。
只是……这父子俩之间的信任这般薄弱的吗?
叶鸢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就这样揭你父亲的底不好吧?”
何余升勉强扯起一点点嘴角:“近日里我父亲催我过来催得紧,甚至已经在向我打听你的父母亲族。我只推说不在京城,其他的你也未曾告诉我。”
叶鸢心中稍微有些愧疚。自己在这算计着何余升的父亲,到头来却是何余升为自己扯着谎打着掩护。何余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若是哪一天何甘平事败,丞相府再也不是何家安居的府邸,何余升会不会后悔今日帮了她这个凶手?
何余升瞧着叶鸢的神色,突然笑了笑:“我父亲对你本也没安什么好心,你同他互相算计,礼尚往来的事,没什么的。”
叶鸢瞧着何余升满不在意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同何余升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随便便打探对方家事的程度。
几场大雪后的京城是极美的。只是这雪盖在地面上,无论是去城主府还是去皇宫都变得麻烦了起来,这叫叶鸢愈发惫懒了起来。
眼瞧着快要过年了,其他三州的知府的流水也已经查清,均有不小的贪污受贿金额。叶鸢早已拜托白明酌拿着手中的证据找些合适的官员,只待年关一过便会分别在上朝时弹劾。
叶鸢叹了口气。说好的不去想,可是白卿淮已经走了两个月了,她却连一封信都还未曾收到过。就像是同什么人较劲一般,叶鸢也从来不去问白明酌关于他的下落。叶鸢想得清楚,他人必定是安全无虞的,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发生的话,白明酌定会主动同自己讲。
术七气喘吁吁地从外面推门进来,眉毛和睫毛都因为屋内的热气挂上了白霜:“这天气也太冷了。要不是这是年前最后一次跑禁军处,我可真不想出门啊。”
水三随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暖一暖。”
术七接过来笑呵呵的说:“主子,水三儿,你们猜我在禁军处碰见谁了?”
水三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有话直说啊,非要卖什么关子,我才不猜。”
叶鸢没做声,看了术七一眼。术七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取了把椅子坐了:“我在禁军处遇到贺公子了。”
“谁?贺子石?”叶鸢挑眉问道。
“对。”术七神神秘秘地说,“我也没想到,白少将军那边若是有什么消息给到禁军处,许是怕被什么人盯上,居然不是直接送到禁军处,而是先传给贺公子,再由贺公子……”
术七被水三用手肘重重地怼了一下。
术七震惊地看了水三一眼,碍着叶鸢在场,只是用口型说着:“你干嘛?”
水三摇摇头,对着叶鸢的方向指了指,也用口型说道:“你是不是傻啊?”
叶鸢没说话。即使感受到了术七和水三的小动作也不在意。半晌自己无奈地笑了笑,只觉得自己这么久的担心有些多余。原来白少将军只是没给自己写信啊。
第54章 ”待日后姑娘的长辈到了京中,纳吉请期之时,相府必然是亏待不了姑娘的。”
“主子!”叶鸢难得趁着休沐日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便起得晚了一些。没想到尚未等到自己醒来,水三便跑过来把她唤醒。
叶鸢缓了缓心神,她昨夜睡前就已经知会过水三,今日要多睡一会儿, 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水三是断不会将她喊醒的。
“怎么了?”叶鸢手中整理着穿戴的衣物, 微微偏过头来问水三。
水三手上正拿着把暗色的木梳,在一旁等待着帮叶鸢梳头。听了叶鸢的问话,皱了皱眉道:“那个……外面有个媒婆, 说是来替丞相府提亲的……”
“提亲?!”叶鸢有一瞬间的呆滞。
水三点点头,瞧着叶鸢的神色,小声说道:“那大娘确实是这样说的。”
叶鸢听着这话,眉毛都已经纠紧在了一起。手上动作虽然未停, 心中却已经盘算起了对策。许是失去了一个薛磐让何甘平有了危机感, 迫不及待地想在他的势力的账册中添上叶鸢这么一笔。
叶鸢心中暗暗思忖着, 是不是应该加快行动,让何甘平没有精力再顾及自己这边。
梳妆完毕,叶鸢定了定心神,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走吧, 咱们瞧瞧是不是何甘平坐不住了。”还没等水三应答什么,叶鸢又垮下那张梳妆精致的小脸来小声哀叹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从屏风穿过绕到正厅, 即使是逆着光也能无比清晰地看到,一位有些年岁的大娘坐在侧首的木质雕花椅子上。毕竟,这位大娘的穿着实在是太过于鲜艳了些。略显丰腴的身上, 一袭大红色的袄子外面走着暗金色的丝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祥云花灯的纹路, 端的是无比喜庆。那大娘身侧候立着一名小童,衣着也是一派喜庆红火的样子,手中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两位凑在一起瞧着便是一副喜庆华贵的派头。
一见到叶鸢从屏风旁边出现,大娘便立刻站起身来,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微微福了福身道:“呦,这位便是叶姑娘吧。”说话间便伸手去拉上叶鸢的手,“快叫老身瞧瞧,这小姑娘家家的真是水灵啊……”
叶鸢面上赔着笑,极力压制住本能想要将面前之人的手甩开的冲动。在刚一听到这位大娘脱口而出的那句悠长且拐了七扭八歪的弯弯绕绕的“呦”,叶鸢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渐渐地脱离自己的控制。
叶鸢竭力在自己脑海中搜罗着好听的话:“大娘瞧着便是有福之人,只是不知您登门拜访……”
话还没说完便被大娘满面笑容地打断:“照理说,我本不该直接找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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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来登门拜访,只是听说姑娘家的亲眷均不在京城。老身如今四角齐全,在咱们京中,也算是有些声望,惯常帮人做这保媒之事。今日也是受了何相爷所托,所以只能冒昧上门,找到姑娘来商议婚事了。”
水三清晰地瞧见自家主子额角沁出了些许汗珠。
水三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是要叶鸢上战场杀敌或是研究些对阵的计谋,叶鸢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若是面对着这般热情的大娘,叶鸢此刻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水三的判断不假,此时此刻叶鸢的心中是有些慌张的。与何余升相处,作出一副二人相恋的样子,本就是用来拖延时间,削弱何甘平势力的障眼法。只要何甘平一门心思将精力都放在招揽她这件事上,待到何甘平发现自己正日渐势弱时便已经晚了。或许是薛磐被杀的消息传入京城后,何甘平心中焦急,对于将叶鸢的势力收入自己麾下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再徐徐图之,便直接找了媒婆杀上门来。
叶鸢这般想着,本就慌张的心突然像石头一样坠了地。这媒婆穿成这般喜庆又鲜艳的模样,带着侍童从丞相府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到她的宅院里来,即使不刻意地大肆宣扬,落入有心之人的眼中,便也还是能轻松地获知,丞相府的媒婆登了叶将军的门,当是已经向那女将军提亲了。
丞相府这么做,便同在街市中当街拦下她,当着京城权贵以及百姓的面,央着她嫁入丞相府又有什么区别!
水三走上桌前,伸手抬起煮好茶水的壶抬起打着圈,缓缓将茶杯温了,一边向杯中斟茶,一边笑着接过话茬来:“您说的正是呢,我家将军如今孤身在京城任职,京中没什么亲眷,就连我这伺候将军的侍女也是将军在京中安定后才随着我家将军赶来京城的。”
水三的话听上去说得客客气气,却是将“将军”二字重复了三次,就连咬字都更重上几分。这媒婆入了府中,见到叶鸢只是如同向旁的贵女一般行了半个福礼,言语上也只是客客气气地唤着姑娘,却全然不提叶鸢的官职。依着大殷的律法,平民拜见七品以上官员可是要行全礼的。
媒婆接过水三递上的茶,也未敢接招,只小心地顺着水三的话说道:“叶姑娘在京城孤身一人,无所依傍,想来若是嫁入我们相府,也能更加安定些。”
叶鸢手上摩挲着茶杯,笑着道:“在下是圣上亲封的从三品将军,拿的是官家俸禄,做的是忠君之事,背靠朝廷,受圣人庇佑,如何能算得上无所依傍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媒婆听了叶鸢所说,身上霎时间落下冷汗来。水三暗中用话刺激,她可以装作听不见,毕竟水三只是个做不得主的小侍女,只要叶鸢本人一心想要嫁入相府,不与她计较这些,她便是有些许失礼也没什么。可叶鸢本人拿出官职压她,又搬出圣上这座大山来,她便不敢再如先前那般随意攀扯下去。
她是没想到,这叶鸢竟是个眼皮子浅的。嫁入丞相府是多大的美事,如今砸在了她这出身平凡,在京中又无依无靠的小女娃头上,就应该千恩万谢地受了。本就早已经过了当嫁之年,这时又抬出自己的官职来压着她这送福之人,真是好不识趣。说是军功赫赫,只是瞧着这精致的相貌,这传闻有几分是真都未可知。
媒婆只得暗暗咬着牙,然而面上仍是一派慈祥地接着道:“叶将军说得是,这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又能常常体察圣意,自然是有所依傍的。如此说来倒是老身的不是了。”
她小心地注意着叶鸢的脸色,见着叶鸢未说些什么,便接着道,“不过咱们女儿家的,所求所图,不就是嫁给一个好人家嘛!老身听闻您同相府的大公子本就相交甚密,如今何相爷遣老身上门来提亲,想必郎有情妾有意。您二位若是喜结良缘,那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事一桩啊!”
叶鸢微微颔首,面上满是顺从之意。“您说得是,身为姑娘家自然是要仔细斟酌,嫁入好人家才是。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难以做主。”
媒婆闻言,愣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在了一起,又迅速的松开,“那姑娘的意思是……”
叶鸢笑了笑,安抚般地将身体向前倾,将她与媒婆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您也不用着急,这件事在下需要与家中的亲人商量。毕竟家中有长辈,这样的大事,晚辈是做不得主的。我这就找时间向我师父修书一封,若是师父准了这门亲事,自然会给在下消息。更何况,若是成亲的话还需要师父来帮我拿主意,操持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要等我师父知晓此事后才能做定夺的。”
媒婆听了叶鸢的话,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姑娘说得对,这婚姻大事自然是急不得的。只是不知姑娘这送信之事,一来一回的,需要花费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