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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所罗门踏进壶中洞天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引路的壶灵记错了七神举办宴会的洞天。
魔神战争在多年之前早已结束,提瓦特大陆在天理的安排下明确地变成了七块,交由作为战争胜利者的七神分别治理——
于是风神吹散终年不化的冰雪,削平山岳,随后便放生了他的子民,如最初诞生时一样融入千风,去往提瓦特的各个角落;璃月地区仍时不时有未能登上神座的魔神作乱,岩神便带着眷属和友人四处镇压,回过头还要勤勤恳恳引导人民走向更好的生活。
雷之神和水之神的国土都在海上,虽未听到过她们的消息,但想来总没有比火之神的纳塔更糟;冰之神的至冬在整片大陆的最北,虽不能说是适宜人类生存的区域,但她总是像救世主一样笑着,四处奔波带领她的人民在冰天雪地中生存下去。
最后是回到雨林的所罗门——千树之王已经登上位于高天的神位,于是无论是学者还是兰那罗还是其他雨林的生命都在为此欢庆, 大大加速了教令院和树顶神之行宫的建设。教令院落成之后,千树之王的智慧使得各国慕名而来的学者只多不少。
几百年后风神提着一瓶蒲公英酒从蒙德乘风直奔璃月给岩神送酒——第一时间以为风神遇到了什么问题的岩神在看到酒瓶的瞬间就拎住了转身就准备跑路的风神,按着他在岩神的神殿里依次给其余几位同僚写去宴会的请帖。
所罗门就是拿到了这张有两位神明落款的请帖才离开须弥来到了璃月。
“……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所罗门看着眼前的景象,默默在心底感慨哪怕是过去迦勒底所有英灵齐聚一堂的食堂都没有那么混乱。
久居上位之人哪怕不刻意用气势压迫,也能在提问的时候将某些小家伙吓得战战兢兢。
“不不不——非常抱歉,但是请帖上确实写的就是这里!”负责给所罗门带路的赤团雀模样的壶灵战战兢兢地用吉祥物一样的尖锐声线回答所罗门的提问, 一边飞速寻找应该留在洞天里的某位岩神, “帝君——!!!”
“怎么了?”岩神提着明显有些鼻青脸肿的少年模样的火之神转向所罗门所在的方向,“啊,是须弥的草之神到了啊——做一次自我介绍如何?毕竟是在天空岛之外的第一次见面。我是璃月的摩拉克斯,这家伙是纳塔的埃特纳。”
“你好!请问能和我打一架吗!”被摩拉克斯提在手里的埃特纳欢快地朝所罗门挥手试图约架,毫不在意自己刚刚才被摩拉克斯暴揍过的事实, “我过来的目标可是和大家全部切磋一遍——毕竟大家都是在魔神战争中胜出才会去到天空岛的嘛!!!”
“不用在意,名字只是个称呼,不介绍魔神名也是可以的。”摩拉克斯补充,顺便示意壶灵可以离开了,“另外——埃特纳就这样,不用理他。”
“须弥,所罗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埃特纳是一上来就直接来找的你吧?”所罗门看着壶灵脚底抹油一样溜走,对摩拉克斯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落到埃特纳的身上,“以及,森林防火工作人人有责——所以请恕我拒绝您的请求。”
璃月的仙人洞天实在很适合聚会——壶灵们提前精心准备的景色完美地贴合了七国的风貌,但对于七神而言,离开本土外出可不意味着是要在别的区域看到自家的景色,反而都在欣赏其他国家的风貌。
——顺带一提,给壶灵提供了布景意见的是在每个国家都悄悄溜达过一圈的风神。
“枫丹,厄歌莉娅。”水之神是少女的模样,但给人的印象比起整体含水量高达95%的柔软水母来说却显得坚硬锐利了不少,“洞天的布景有随着来客更新的规律,我看到这里出现了须弥的景色,就猜是你来了。”
枫丹,这个在整个迦勒底里除了须弥之外最让人关心的区域——万水之源,对于曾经和海洋女仙在白纸化的地球上一起驰骋的迦勒底众人来说,丰沛的水源和广袤的海洋都是能给他们带来安心感的存在。
只可惜这个世界虽然存在浓厚的神秘,但因为世界树意识的缺失,导致了稳定度的大幅下降和脆弱程度的大幅上升——不然憋了几百年没遇到能尽情玩耍的夏季特别特异点的迦勒底众人早就该偷偷摸摸跟着他们灵子转移进入提瓦特去枫丹了。
“正义和法律的女神总会蒙上双眼,拿起天平与利剑。”所罗门想起被记录在灵基图谱里的那个更接近于统合了所有正义女神特性的灵基,笑着向厄歌莉娅提问,“不知枫丹的裁判庭是什么模样?”
“正义不容玷污,就像纯水之中不容杂质。”厄歌莉娅看向远处落下的瀑布,“只要触犯枫丹的法律,哪怕是我,也会被送上裁判庭等待他们使用法律进行公正无私的判决——听说须弥是智慧之国……”
“假设提瓦特的世界是一个完整的循环。”所罗门跟着厄歌莉娅走向瀑布,在水流中看见各色观赏鱼的身影,在厄歌莉娅发问之前给出了她需要的答案,“那么水带来生命,自然也会带走生命——并非指淹没死亡,而是指融为一体,却仍有意识。”
“就像火总会熄灭,但余烬也可以重燃。”
“我听巴巴托斯说你拒绝了埃特纳的邀战——有红茶吗?请给我加些蜂蜜,谢谢。”厄歌莉娅向飘在各区域交界处的壶灵提出需要饮品的请求,很快就得到了满足,“余烬重燃……我想埃特纳会很喜欢这个说法。”
——好极了。虽说早就知道除了璃月和蒙德的两个以外,其他人都有了行走世间的普通名字,但对于所罗门来说,看着眼前这群和他的使魔们共用名字却完全不同的存在,他只想庆幸自己听从世界意识的安排,提前把使魔们扔给了留守迦勒底的学生。
“这件事情传得这么快?”所罗门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和罗曼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我以为你知道是因为你离得最近?”
“毕竟那家伙是风神——是号称只要有风吹过的地方都会有他的身影的家伙。”厄歌莉娅优雅地喝了一口红茶,随手指向另一片区域,“如果你要去找他的话,往那边走就行——巴巴托斯刚刚去摩拉克斯的酒窖里偷了酒,眼下应该是躲起来喝酒了。”
“看来要是以后再举办这样的宴会,我该给他带一瓶须弥的特产——”所罗门微微一笑,“只不过我想你们应该都接受不了那个味道,就给他带一瓶意思意思好了。”
所罗门按照厄歌莉娅指的方向穿过一片樱花林,就看到了正一边和远道而来的雷神讲着故事,一边抱着酒喝的巴巴托斯——看样子风神已经喝了不少,边上的空酒坛怕是摞起来已经比他高了,只不过他的目光仍旧清醒,讲到兴奋处还会拨弄几下琴弦……
然后他看到了刚刚穿过樱花林的所罗门。
“所罗门!”看起来比埃特纳的体型还要小上一些的巴巴托斯兴高采烈地朝所罗门挥手,“我们在交换故事,你也要来参加吗?”
“要交换故事的话,等人多一点的时候不是更好?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有哪里是风到不了的地方?”所罗门来到巴巴托斯和雷神的对面坐下,对着雷神点了点头,“我是须弥的所罗门。再说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冰之神,把那孩子忘在一边总是不好的。”
“稻妻,雷电真。”雷电真笑眯眯地吃掉一块壶灵送来的璃月点心,“那孩子一直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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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审美和她的国民们好像不太一样——我前面有看到她在壶灵们放了小动物的那边,如果我没看错她脸上的表情的话,大概她到开宴之前都会留在那里吧。”
“我知道了。”所罗门颔首,伸手从在地上铺着的棉布上摆放的盒子里拿出一块做工精美的点心,“樱花的形状……”
“啊,那是壶灵做的稻妻点心哦。”雷电真笑着向所罗门介绍那一整盒稻妻的点心,“您拿起来的这个点心的里面是甜豆沙——这一盒里的都一般是配稻妻的茶吃的茶点,有特制的工具可以配合食用。”
所罗门:“稻妻的茶和茶点啊……”
听到这里,所罗门又想起许多许多年前那次两个迦勒底撞在一起的特异点调查——邪马台国茶道大战……
虽然那一次他没有作为所罗门参与特异点的探索,也没有作为罗曼在管制室等待藤丸立香的回归,但在特异点结束后,他看到来到医务室的藤丸立香手一直在发抖——而医神则是冷静到冷酷地给出了活动过量的判断,然后罗曼才从藤丸立香的口中得知了这次特异点的情况。
两个迦勒底的御主,在这次的邪马台国特异点中,尽管有两个人和不少英灵,但仍旧为了收集英灵们需要使用的素材在千利休的手下打抹茶几乎打到吐。
“啊,我自己也会一点茶道哦。”雷电真已经找壶灵要来了泡茶的工具,正襟危坐准备给面前的两位同僚打抹茶,“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欣赏一下我的茶道吗?而且喝太多酒也不好——巴巴托斯先生。”
第24章
茶筅划开水面的声音和身侧水壶沸腾的声音给所罗门提供了一段闲适的休息时间——等到茶碗被雷电真推到对面两位神明的面前,所罗门转动茶碗,看着茶绿色的泡沫在碗中漂浮,而茶叶的香气则随着水的热量一路蒸腾上升。
品茶过后,巴巴托斯把喝空的酒坛交给壶灵,跟着所罗门一起离开了这片樱花林——要去到饲养了小动物的区域,他们需要先穿过那片代表了至冬的冰原。
“你有话要和我单独说吧?”巴巴托斯抱着琴飘在所罗门的身边,在壶灵们布置的冰原上乘风起舞,“你要带给我的,是什么样的故事?是有趣的故事吗?”
“那要看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了。”所罗门微笑着踏上冰面,用魔术为自己隔开寒意, “毕竟我看过听过许许多多不同却又相似的故事——不过很多都不适合在这里讲,但它们确实都是足够震撼人心的故事。”
“那就讲讲能让我听的部分吧。”巴巴托斯停下脚步,向所罗门举了举手里的琴,笑着向他给出暗示,“你知道的,我是个吟游诗人——所以,如果你的故事不错,也许我会为你拨动它的琴弦。”
“不过,你也没有什么能够和琴声合在一起的故事吧。”所罗门无奈地叹息,偏过目光看向巴巴托斯手里的那架竖琴,“假若吟游诗人没有诗歌可唱,又算什么吟游诗人?只能算是流浪的乐者罢了。”
“所以我前面在找真交换故事嘛!!!”巴巴托斯跺了跺脚,伸出手拨动琴弦,脸上难得地浮现出正式的神色,“但是,你若有诗——那么我也可以为你伴奏。”
所罗门微微颔首,布下隔绝天理视线的魔术,在冷冽的冰原上向巴巴托斯讲述梅林在过去留下的那份自过去的旅途中化用而来的预言——
『接下来请听我讲述一段未来,
无神国沦为魔物之巢,将其结局告汝知。
向有罪者道声欢迎归来,
此乃深邃无底神弃之城。
如草木般繁生、似层岩般牢固,
如甘露般澄净、似千风般逸散。
吾等的未来被高天束缚,
如今仍为法则牢笼所囚。
不过,也只需再片刻忍耐,
待到五百年岁后,旅行之星将现身。
使诸神「他们」人类「我们」共携手,
跨越群星之人让真实开幕。
即便初时无所知,一路寻亲向前去,
与诸神相交于微末时。
冰之城,雪之国。
击退灾厄之时,旅者当受相迎。
时之群星引导其,深渊血亲守望之,
旅行者终抵高天神座。
居于高天者乃此世正理,
请戴一顶染血冠。
如雷霆「悲叹」般鸣响,如烈火「愤怒」般鸣响,
七道钟声教人知,正理之道以此启。
被漆黑灾厄吞没前,
被苍白灾厄尘封前。
工作稍有怠慢也不打紧,
我们是唯一没有诸神庇护之国。
希望向来不曾足够,
由衷期盼灿烂明日。 』
“如何?”所罗门看向抱着竖琴的吟游诗人,学着记忆中梅林的模样为这段故事的讲述画上句号,“是一篇隐约能够理解意义,却又不得要领的诗篇吧?哈哈,毕竟吟游诗人的诗篇中,偶尔也是会出现预言这类东西的——初次听闻之时不明所以,等到事件发生之后却又会感慨与现实如此吻合……”
“就像是悄无声息贴在背后的诅咒一样呢。”
“五百年?”巴巴托斯停下拨动琴弦的动作,望向这片看似没有尽头的布景冰原,“时间那么短吗?”
“不,从预言被作出的那一天起,到今天也早已过去了比五百年更加久远的光阴。”所罗门把视线投向和巴巴托斯完全相反的方向,“况且这也并非我自己的话语,而是随风飘进我耳中的一首歌谣罢了。”
“不知是从过去,还是从未来飘来的某人的话语。”
“但无论如何,这预言必将和某件大事挂钩。”
“风『我』会保证这篇歌谣『预言』在提瓦特大陆上永远流传下去。”巴巴托斯向所罗门作出承诺,“直到那颗星星出现,直到那星光跨越一半的旅程——我能问问吗,你把这故事中的这段旅途称呼为什么?”
“巡礼。”所罗门回答。
“我明白了。”巴巴托斯又一次飞回了空中,来到所罗门的身侧,“那么,我能知道须弥真正的故事吗?”
“即便某一日会将它们全部遗忘?”所罗门偏了偏头,“开玩笑的——我知道如何保留下那份真实的记忆,但你确定要保留那份和提瓦特格格不入的记忆吗,巴巴托斯?”
“可你才是我真正认识的草之神。”巴巴托斯落到地面,抬起头看着所罗门,“我不知道你们和天理达成了什么样的条件,但我可以确信你们须弥那边的三个魔神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天理允许外来者的你们作为魔神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不阻止我和你的接触……”
“但谁都不知道,如果本来属于提瓦特的你们,在未来记住属于外来者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所罗门向着冰原的另一侧走去,“只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会告诉你那家伙在过去留下的另一份预言——”
『风将为自由高歌,
岩石将化作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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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转瞬即永恒,
智慧被待价而沽,
甘露为万物终始,
余烬中烈火重燃,
寒冰将希望拘束。 』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结局啊。”听完这一份预言,巴巴托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却很快又笑了起来,“但,还是让我记住你们的故事吧。毕竟,不同的故事,对我而言,就意味着有趣啊!”
于是在跨越冰原的路途中,所罗门向巴巴托斯转述过去在绿洲中发生的故事。巴巴托斯对三人提前建好的永恒绿洲非常感兴趣,跃跃欲试想要在宴会结束后溜去须弥看那被所罗门评价为理想乡复制品的花神陵寝。
“去不了了。”所罗门伸手按下兴致勃勃的巴巴托斯,“已经加设了入口处的机关,镇灵也已经抛弃形体和那机关融为一体——这时候过去的话,会引发镇灵的认知冲突。你如果真要看的话,可以在未来偷偷跟在旅行者的身后,趁旅行者进去的空隙跟进去。”
“就像一阵风那样。”
“好吧。”巴巴托斯瘪了瘪嘴,看着所罗门,“那你们当初提早建永恒绿洲是为了什么?”
“这个答案就和世界之外有关了……”所罗门沉吟,语气微妙地给出了一个答案,“你就当是我们三个觉得就算是在那样的大绿洲办茶话会也会有风沙打扰……所以梅林提案换个地方办茶话会而已好了。”
“嗯,就算是摩拉克斯来问也是这个答案哦。”
最后,两人是在一堆猫猫里找到了至冬的冰之神。
冰之神看上去比所罗门预想中的锐利形象要柔软不少——在看到有同僚一起来找她后,银发蓝眼的少女抱起窝在怀里的那只小猫,从猫猫堆里走了出来,在所罗门和巴巴托斯的面前站定。
“这是须弥的草神,巴巴托斯?”冰之神看向巴巴托斯,向蒙德的风神询问正确答案,“茉蕾诺。我是至冬的执政茉蕾诺——唔,但是现在至冬那边的情况……”
“啊……”巴巴托斯凑到所罗门的耳边小声而迅速地补全了有关至冬的信息,“茉蕾诺那边的情况很奇怪,一般来说我们尘世执政在自己的区域都会被赋予代表人民尊敬的称号,或者直接是神明大人这样——但是至冬不同,他们接受茉蕾诺的领导,但他们却将茉蕾诺蔑称为魔女。”
『……这就更像了。 』
所罗门看着茉蕾诺,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耳边则被遥远记忆中过于惨烈的声音覆盖——
“我,收回那份赐名——”
“不,不要,求您了!!!只差一点——我肯定,能救下您的!!!”
“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就当为了不列颠,请代替我,完成圣枪吧。”
“没有灵魂支撑的外壳,终有一天是会崩溃的。”
“不,那个王座,那些圣枪——是身为天才的您才能驾驭的设施啊!!!摩根陛下!!!”
“用回你真正的名字吧,我的姊妹、我的半身、我的影子——爱丽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基尔什塔利亚带着他们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脱离战场赶到了妖精国卡美洛的王座前——但谁都没有想到,在王座大厅的那扇大门后面,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惨烈景象。
镇压了妖精国数千年的冬之女王被妖精们肢解,唯二在场的两个妖精骑士一个已经跌进卡美洛之外的大洞,另一个受到过度刺激魔力暴走已经维持不住原本的形体——等到菲尼斯·迦勒底的几人终于推开大门,看到的是一地血肉的碎沫,在最中央的王座之前,是他们许久不见的副所长。
——但她几乎是一副被血肉劈头盖脸砸了一身的模样。
然后,她握住了妖精国女王的魔杖,迎面对上了那个从巨洞中苏醒了的,在最初的最初,被妖精们毒杀了的那位神明。
“圣枪,拔锚。”
“须弥,所罗门。”所罗门截断自己的回忆,看向茉蕾诺,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惋惜,“要听一下我看到的故事吗?”
茉蕾诺:“诶?”
“所罗门……”巴巴托斯扫了眼所罗门的神色,也落回地面,收起了手中的竖琴,“就让我听听你所看到的那故事『未来』吧。”
『春之惊愕,夏之纷争,秋之欢庆,冬之战争。
通过堆积起大量死亡,永远、永远繁荣下去。
救世主化为无心之王,
王座之上只余空壳。 』
第25章
“——契约已成,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在七神的宴会落下帷幕之后,巴巴托斯便兴冲冲拖着所罗门去找摩拉克斯定下契约,并美其名曰——没有契约之神见证的约定是不靠谱的。
于是摩拉克斯也被巴巴托斯骗进了在天理眼皮子底下探究世界之外的这场行动。
“你是故意的,巴巴托斯。”摩拉克斯双手抱胸,凭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巴巴托斯, “我不过是让你写了几份请帖而已——”
“诶嘿。”巴巴托斯却笑着像风一样飘到了另一边去,躲在所罗门的身后,试图在摩拉克斯的面前蒙混过关, “我只是记得七执政之间的契约一定需要你来见证才能成立吧?正好现在只剩下我们了,这件事也不会波及到其他人身上。”
“但他可不是以草之神、或者说须弥的尘世执政的身份对你做出承诺的。”摩拉克斯头痛地按了按眉心, 目光扫过明显已经开始神游天外的所罗门, “再说了, 我又不能保证在他离开提瓦特之后这份契约仍旧能够生效。”
——这不是那个总会被立香拎起来抖一抖的巴巴托斯,摩拉克斯也不是那个总会被露维娅和远坂凛借走的家伙……
所罗门放空大脑驱赶脑海里的奇妙影像无果后,等他回过神来, 刚好赶上摩拉克斯认为契约没法在所罗门离开提瓦特后保持有效的这句话的话音落下。
“……所以我早就和巴巴托斯说了用自我强制证文。”所罗门叹气,看向放在桌上的那份契约书,“所以, 既然已经签下契约,我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吧?”
“不如趁现在把事情直接说清楚?”巴巴托斯歪着头朝所罗门眨了眨眼,“而且你也没说怎么做才能保证记忆不受世界树的变动影响——现在这个时候就正好,等各自回去之后再找时间就要麻烦得多了。”
“那么,你们想从哪里开始?”所罗门拿走那张已*经签上名字的契约书,偏过脸询问另外两人的意见,“看巴巴托斯的架势,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我怕是不用想回须弥了。”
“就先从保存记忆这方面开始吧。”摩拉克斯赶在巴巴托斯因为旺盛的好奇心提出奇怪的问题之前,按照契约中的条例提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保存下来我们有关你的记忆?世界树修改后的记忆覆写是连魔神的记忆都能干涉的——”
“关于这件事情,事实上我们在过去做过类似的操作——来到提瓦特以前。”所罗门变成罗曼的模样,朝摩拉克斯摊了摊手,“不过提瓦特和其他世界——或者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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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世界不同的地方是,世界树的修改只会涉及记忆,现实是不会因此改变的。”
“现实……?”巴巴托斯坐到了摩拉克斯的书桌上,对着罗曼举起手来,“不对,你也像我们一样能有不同的化身形象?”
“不,这两个形象都是我本人——区别只是所罗门『过去』和罗曼『现在』罢了。”罗曼看了眼巴巴托斯,“说到现实的话,很简单的一个事实就是——即便巴巴托斯对永恒绿洲的印象仍是花神的陵寝,永恒绿洲也一直都是阿瓦隆的模样。”
“只不过你们会以为它一直都是这样而已,不会知道永恒绿洲是以阿瓦隆作为模板建造的——顺带一提,换成罗曼『现在』的外貌只是因为所罗门『过去』的形象目前还算是被登记的七神之一。我并不打算混淆提瓦特目前对尘世执政的认知。”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的世界,记忆的变动同时也意味着现实的变动?”摩拉克斯把巴巴托斯从桌上拎了下来,对罗曼之前的讲述做出总结,“我应该没有想错吧?”
“事实上,严格来说,我们的世界,记忆『记录』会发生变动,是因为现实『历史』发生了改变。”罗曼想起数百年前陪伴救世主踏遍整个世界的那场旅行,“是因为现实『历史』的改变,进而影响到了记忆『记录』。”
——特异点里死去的人们并不会因为特异点的消失而重新活过来,充其量只是被魔兽杀死的会变成被野兽杀死的区别而已。毕竟乌鲁克注定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后衰败,不论混沌之潮有没有毁灭你们眼前的城市。
人类最古老的王者平静地向跨越了六个特异点的救世主道出真相,在决战的前夜,将关于特异点的残酷真相告知了不过十六岁的少女。
——在你们所知的原本的记录里,乌鲁克就是在第五任君主之后衰败的,不论是何种原因引发的,总之它衰亡了。但这片土地仍有人类生存,直到你们所在的那个时代为止,一直都有人生存在这片属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大地上。
——既然注定迎来衰亡,那剩下五百人和只剩下本王一个也没什么区别。你们要打败提亚马特,不是为了乌鲁克的存续,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从古至今一直会有人类生存下去,哪怕这里再也不是乌鲁克。
——不过,只剩五百人和只剩下本王一个人没有差距,那不过是从阿赖耶的角度看罢了。藤丸立香,你要记住,是因为你的出现,所以哪怕到了现在,乌鲁克也还有五百人活着。本来这个时间的话,在本王所见的未来里,是只剩下本王一个人了。
——藤丸立香,他们是因为你才活到现在的,所以你不必为了提亚马特的苏醒而感到愧疚。再说了,要为这种事情感到愧疚,你难道是本王吗?你还没有为了这种事情可以感到愧疚的资格呢!
“……不过这种只能算是历史发展的自洽——除了干涉特异点的迦勒底之外,不会有任何人持有关于特异点的记忆,就像是一场白日梦一样。”罗曼移开目光,提起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们还去过另外一个世界——不过,我们到达的时间,已经显得有些太晚了。”
时间的误差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挽救的——假若灵子转移系统成功完成体积缩小,他们倒是可以携带缩小后的灵子转移系统向着更早的时间点返溯,但当时缩小灵子转移系统的研究才刚刚开始,所以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直接推倒重建。
就像数百年前的第二次旅行——人理漂白,与未能见到的最终的人理再编。
只不过,这次是他们主动发起漂白,又主动编纂那世界的人理。
——毕竟说到底人理这玩意就是人类的历史之类的概念的统称,所以只要没有人类人理就会毁灭,反之,只要人理存在,那么不管人类是什么模样,人类都一定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而异闻带的历史是由空想树计算推演的历史,泛人类史的历史也同样,只不过,是星球本身的梦境而已。
——既然是梦境,那么就再造一个。
——世界的历史,存在于其中的生物……这不过都是脚下的这颗星球所做的梦罢了。所以即便来晚了一百年也没有关系,只需要给这颗星球赋予一个全新的梦境就可以了。
“只不过,既然现实就是星球之梦,那么改写梦境,就意味着整个世界发生改变,也包括人类的记忆……想来应该没人会留下有关曾经的这个现实『梦境』的记忆。”罗曼垂下目光,缓缓地回忆起那晚魔术执行之前的景象,“出于当时选择的『锚点』自身的意愿,我们为他保留了有关原本的现实的记忆。”
“你们是怎么做的?”摩拉克斯双手抱胸,直接切入正题,“尽管世界树的修改不会影响到现实,但对于记忆的覆写修改——听上去和被你们直接推倒重建的那个世界是最接近的。”
“事实上,我觉得那个方式不适合用来应对世界树——尽管那不是我负责执行的操作。”罗曼沉吟,看了眼随便找地方坐下的巴巴托斯,“因为那只是简单地加强了持有者原本的记忆而已——使用暗示。应对世界树,我个人觉得使用预言的隐喻暗示会比较合适。”
“或者说也为你们编织一个梦境——提瓦特的现实不会被世界树改变,那么,你们可以借助某个一直存在的景色或是概念想起我们的存在。”罗曼想了想,拿出梅林留下来的那朵代表梦境的花,“这种就是触发式暗示——之前的那个世界是很直接的那种暗示。”
“触发式必须要满足触发条件才能起效。”罗曼指了指摆在室内一角的奇石,“简单来说,就好比提到风就会想到巴巴托斯,而提到岩石就会想起摩拉克斯一样——如果使用这种方式的话,我们三个的关键词应该就是沙漠,雨林,还有绿洲。”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和我们本身联系更加紧密的词语。”
“还有别的方法吗?”巴巴托斯正色,摸了摸下巴,“只用一个办法的话看起来不太保险的样子。和你们本身联系更加紧密的词语有哪些?”
“那可以给你们写个童话故事——不,我不是说真的童话,是像留给你的预言诗一样带有暗示的文字。”罗曼开始认真思考可行的方法,“其实我个人比较推荐你们拿魔术师当我们的关键词,因为一次就能触发三个……”
“不过,单独分开的话……是贤者、智者,还有英雄吧。”
第26章
在从璃月回须弥的路上, 所罗门已经重新接上了和迦勒底还有吉尔伽美什之间的通讯。
“虽然还有很长的时间,但可以准备起来了。”今晚值班的是奥尔加玛丽,她正一边抱着杯咖啡吨吨吨往下喝,一边翻看所罗门总结后提交的七神宴会相关内容, “赤王的退场大概是在一千年之后……这么一看,这个时间对于七神来说,也不算很长嘛。”
“那不如先问问吉尔伽美什王准备得怎么样了。”所罗门笑着在一片有月莲盛放的湿地前停下脚步,向被另一条通讯线路连接在一起的吉尔伽美什发起询问, “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说,千年的时光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
“……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眠,等醒来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数百年——这就是在你们这次旅行开始之前的那场长梦。”吉尔伽美什坐在王座上,看着脚下空无一人的大厅,“不知道你们后来有没有看过那些有关赤王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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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的话,Lord有做整理。”奥尔加玛丽拖出兰瑟梅罗事前准备好的文档发送给提瓦特的两人, “Lord对世界意识提供的文本内容都做了相关的注释。在有关赤王的部分中,Lord提到,假设当初她没有选择一次决定三个名额, 而是根据记载再做选择的话……”
『树王不可能有所罗门王之外的人选,或许你会说雅典娜和奥丁也在可以选择的范围之内——但请不要忘记,智慧的女神也是战争的女神;北欧的王虽然饮下智慧之泉的水,但他仍是出身于好战者的族群。 』
『既然树王只可能是所罗门,那么花神的人选也显得顺理成章——只有示巴女王才是那个向所罗门王提问刁难的女王,只有她才会如花神和树王一般和所罗门王接触。 』
『最后就剩下赤王。在记载中,沙漠人曾将赤王称作「天空遗落的子嗣」 ,但他却又向天理掀起反旗——想来「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 ,身为天之楔却没有让人类再一次低下头顺从诸神,反而率先向诸神告别的吉尔伽美什王毫无疑问是合适的。 』
『但这只是其中一小段简短的记载罢了。假设如果再往后的记载去看,赤王在花神陨落后曾寻求不老不死的妄想——假若只看这段,那也是选择吉尔伽美什王的理由之一。在更往后的记载中曾有提及,赤王在寻求那「弃绝凡躯」的妙药。 』
『「弃绝凡躯」,这个说法很有意思——第三法的灵魂物质化让掌握者哪怕抛弃身躯也能一直活下去,但是那还能被称为是人吗?至少大部分人都不认为失去了人的形体之后,那样的存在还能被称为是人。 』
『只不过也有罕见的例外——新·迦勒底所见证的第三异闻带的那位异闻带之王,他舍弃了人类的身体,将意识投入仙人科技造就的机械仙人真体之中,随后作为那个异闻带唯一的「人」统治这异闻带,并征服世界。 』
『事实上有关赤王的记载能指向的人选并非只有两位——赤王同样还有着烈日与权威之神、的名号——那么,埃及的奥斯曼狄斯王也同样是合适的人选。他甚至还把阿蒙和那个阿蒙捏在一起拿自己作为容器执行了不止一次的神降! ! ! 』
“哈,看来她一直都不想提阿蒙还是有原因在的。”吉尔伽美什嘲笑所罗门,“你就没注意过吗?”
“我们现在的议题是讨论你该怎么符合世界意识需要地去死。”所罗门面不改色地回敬吉尔伽美什,把话题拽回正轨,“所以,她给了有关赤王结局部分的注释吗?三佞臣那段记载我可以只靠世界树修改,毕竟吉尔伽美什王怎么可能会让佞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迷宫『雨林』为在外围等候已久的主人打开回家的通道,树木向它们的王俯首称臣,在路径的两侧欢迎所罗门的归来——所罗门踏进迷宫,一边朝着雨林深处眷属所居的位置走去,一边查看兰瑟梅罗写在赤王陨落那里的注释。
『……我开始后悔安排吉尔伽美什王前往这个世界了。 』
独属于兰瑟梅罗的蓝色字迹印在文档的边缘,还有黑字之间的空隙——所罗门难得地通过这些字迹看到了学生外露的情绪,他感到兰瑟梅罗是在真心实意地后悔让吉尔伽美什接下赤王的身份。
于是,所罗门把目光移到了字体工整的记载里——
『一只眼望着过往、一只眼望着梦乡的,一定会迷失。 』
『……出于对旧日回忆的执着,孤独的君王在沙漠的中央塑造了无法老去的梦乡。 』
所罗门的眼皮狠狠一跳——他大概预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于是所罗门看回连通迦勒底管制室的通讯影像,却发现坐在所长席上的人已经从奥尔加玛丽换成了兰瑟梅罗。
“把小孩子赶回去睡觉了?”所罗门问兰瑟梅罗,关掉那份写满了注释的文档,“既然你来了,那也不用接着看这份文档了吧?”
“藤丸还在睡觉。”兰瑟梅罗却对所罗门的问题答非所问,“奥尔加又不是能应付那种场面的人,所以我来了——王是不必看的,但我们还是要等吉尔伽美什王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