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吉尔伽美什看完整份文档,冷着脸吐出学生的名字,“本王想你应该清楚自己在下笔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吧?那就把你所想的内容在这里完整地说出来——提瓦特并不是我们的世界,哪怕是同样的故事,也会在这里留下不同的记载。”
“吉尔伽美什王,我认为您是不会爱人的——”兰瑟梅罗冷静地看向吉尔伽美什,“诚然您毫无疑问是优秀的王者,也背负着守护人理的责任,但您是不会注视单独的个体的,自然也不会像记载中的赤王一样爱上花神,这毫无疑问。”
——魔神有着爱人的本能。
过去在大绿洲中的三人——梅林可以演出他爱着人类,因为充足的梦境可以让他表现出丰沛的情感,但那也只是表演;所罗门只需要像他曾经作为王权神权的机器、人偶一般,微笑着回应每个向他做出请求的子民就可以表现出他爱着人类。
然而吉尔伽美什却与他们不同——即便赤王是权威之神,在仅存的记载中也能看到赤王是爱着自己的子民的;但吉尔伽美什只会对子民所创造的那些投下目光,而不会对创造者的本身投以注视。
只不过,出于一个王者的本能——吉尔伽美什和第七特异点那时记住了乌鲁克所有人的名字一样,记下了整个大绿洲子民的名字。
哪怕他并没有对他们倾注真正的爱意,但对于生活在大绿洲的人类来说——他们认为自己是被爱着的。
只不过现在——
“吉尔伽美什王,您能不能听听沙漠地区对您的风评?”兰瑟梅罗无奈地叹了口气,“您在沙漠里重建乌鲁克城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世界意识本身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但您现在在沙漠的风评已经变成那个英雄王的样子了啊!?”
“我认为要是下冥界能让花神死而复生的话——前提是提瓦特存在冥界——赤王也许会和吉尔伽美什王一样扔下自己的国家去冥界进行探险。”所罗门看着兰瑟梅罗写下的那些注释,对此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既然风评已经变成英雄王的样子了,那就干脆一点——”
“我觉得小爱丽丝的建议很靠谱,你就回想一下恩奇都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什么状态吧。”
吉尔伽美什:“梅林怎么能和恩奇都相提并论!?”
“我的意思是,赤王失去挚爱——而吉尔伽美什王您失去挚友。”兰瑟梅罗向吉尔伽美什解释,“我也不觉得梅林老师那种人渣是能和恩奇都相提并论的——我和恩奇都的相性都比和梅林老师好。”
“主要是吉尔伽美什王您就没有挚爱这种东西存在啊!!!”
“那不就只能拿唯一的挚友代替一下了吗!!!”
“结果最后把恩奇都拉出来征求意见的结果是赞成呢。”藤丸立香微妙地瞥了眼站在身边的天之锁本人,向吉尔伽美什传达来自他的挚友的意见,“然后,恩奇都的意见是——请吉尔伽美什王好好工作,不要闹别扭。”
“啊!???”某个刚刚进门的半梦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狠狠地滑了一跤,靠抓住门框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吉尔伽美什王会闹别扭!?我怎么不知道!?不是,他——我是说那个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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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然会闹别扭!?”
“倒不如说只有恩奇都先生才会把吉尔伽美什王的那种行为认知成闹别扭吧。”玛修冷静地进行总结,“一般都是把这种当成暴君的怒火,更何况吉尔伽美什王已经把自己的风评在沙漠折腾成他年轻时期英雄王的暴君形象了。”
“总而言之,沙漠的故事也该落下句号了。”兰瑟梅罗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目光扫过所长席下方的众人,“赤王一手建立的王都,将被赤王一手毁灭——在一夜之间,智慧与权威的国度被报应的狂沙埋葬。千百万人的智慧汇聚为同一个智慧,而孤零的智慧终将化为疯狂。”
第27章
黄金的理想国在一夜之间被沙暴吞没, 代表了烈日与权威的魔神也在同一刻迎来了陨落——而雨林的王则赶去雨林和沙漠的边缘,赴这一场久违了数千年的约。
“……只是,唯独我误服下的毒, 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不知她能否念旧友之情——”埃尔梅罗二世合上手里的书籍, 向下方这群从来不会让他省心的学生们提问, “提瓦特那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你们对赤王相关记载的研究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那么,请问赤王所说的旧友,指的到底是谁?”
“……是花神吧。”昨晚已经灵子转移回归迦勒底的吉尔伽美什正在图书室里查阅有关记载, 难得休息的藤丸立香就在他的对面对书本中写到的这段内容做出评价, “这个提瓦特因为缺少了三王同盟, 所以是安排了千里眼聊天室『阿瓦隆』的吉尔伽美什王, 梅林先生还有所罗门王过去。”
“所以三位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须弥同盟本该表现的模样。”藤丸立香随手抽了一张白纸出来,在上面画出代表同盟的三角,“花神毫无疑问是维系起树王和赤王的纽带——但花神为了打开获取禁忌知识的通道走向死亡,于是树王和赤王随着花神的离去走向决裂。”
“简单来说,一个国家不可能有两个方向完全相左的领导者——或者说,两个国王。”
所罗门来到沙漠和雨林的边界,看着那近乎遮天蔽日的沙暴,沉沉地叹了口气,为雨林竖起了巨大的防沙壁——无数的巨木自他的身后出现,很快就只剩下外壳,它们彼此联结,成为了阻拦沙暴的坚实护盾。
而所罗门却没有看身后的防沙壁,反而径直深入沙暴,向着赤王陵的方向走去。
在沙暴的中心,一座来自乌鲁克的神塔正静悄悄地矗立在那里。
“……这世界上也不可能出现两个完全一样的耶路撒冷,也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乌鲁克——当然,就算是卡美洛也不可能。”兰瑟梅罗坐在观星台的高脚凳上,晃了晃手里的钢笔,看向正透过窗口直接望向提瓦特的梅林,“城市可以重建——只是就算是同样的白垩之城,在不同的人手里也是不一样的。”
吉尔伽美什当然清楚失去的不能重新回来,就像亡者不能复生——只不过在建设沙漠王国的时候,他仍旧选择了在沙漠中建起乌鲁克的神塔。
所罗门也当然清楚他们和须弥三神不一样——哪怕是在他成为人类『罗曼』之前,就算仅仅持有千里眼聊天室『阿瓦隆』中的那段相处时光,他们与共享王权的三神还是不同的。
——他们不会因为其中某人的离去而决裂,因为本身他们也不能算作是亲密的友人。
“诶?”藤丸立香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吉尔伽美什,“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恩奇都是吉尔伽美什王您唯一的挚友,所以您才从未有过其他的友人……但为什么?梅林先生和所罗门王居然也都是这么想的!?”
“所罗门王是由神与人制作而出的,为了让那个王国发展得更好的装置——而装置是没有人性的。”吉尔伽美什罕有地表现出了他稀少的耐心,为迦勒底的御主进行解释,“至于梅林……呵,那家伙只不过是个旁观者。”
“我们可以是同伴,可以是同行者,可以是同僚,甚至可以做到互相交付后背——但我们绝不可能成为友人。”
“究其根底,最浅显的原因,自然是我们三个本身就都不是人类——不是人类,自然也无法理解人类中的友情。”
“我们可以彼此合作。”吉尔伽美什点上藤丸立香画在白纸上连接树王和赤王的线条,“所罗门是善于倾听谏言的王,现在的本王虽然不能算是年幼的明君,但却是和青年时期的暴君截然不同的贤王。”
“首先,因为千里眼的存在,我们就不会走上这条通往毁灭的道路;其次,就算没有千里眼,所罗门的话语也具有着让人听从的力量。”吉尔伽美什敲了敲桌面,提醒藤丸立香集中注意, “并不是神造装置携带的神性使人类下意识地顺从——只有这一点,是基于他本身存在的。”
“哪怕他不是所罗门,这能力依旧伴随着他——本王相信你们很少有打断医疗部负责人话语的时候吧?”
所罗门在沙暴里找到了赤王幸存的祭司——世界树的记录早已在深入沙暴之前完成改写,于是连离神明最近的祭司都已忘记他们的王原本的模样,将那从未存在于这世间一瞬的虚幻奉为他的主人。
“……请您,救救沙漠吧。”
祭司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彻底断了气——不过,能在沙暴中活到现在,也已经可以算作是一种奇迹了。
所罗门伸手合上祭司的双眼,踏进神塔,来到王座所在的大厅。
他已经很久没有咏唱过完整的咒语——但魔术咒语一直都只有自我暗示的作用,在过去,只要能保持应有的效果,所罗门一向是喜欢把释放魔术的程序简化到最少,而咒语也被简化到只剩一句。
只不过,此刻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所罗门看着不断涌进神塔的黄沙,选择了完整地展开一次魔术仪式——尽管沙暴深处的景象无人知晓,但他顺从自己的内心,为沙漠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庄重的句点。
『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传道者的言语。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
传道者在神殿深处诵念传道的话语,于是沙暴也随之止息——只是在离开时,他变得年幼,不再是那副高居于王座之上的容貌。
“世界树发生变动了。”正抱着竖琴四处乘风游荡的巴巴托斯摸了摸下巴,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崇山峻岭,“说起来,确实也有段时间没见过摩拉克斯了——正好,这次就约他去须弥喝冷浸蛇酒好了。”
“之前几次聚会,所罗门总是忙到忘记带酒来——这次我亲自去须弥,总不能还喝不到这酒吧?”
第一次聚会之后,岩神和风神都选择了触发性的魔术来保存记忆——只不过触发条件从关键词变成了和世界树直接关联,世界树每发生一次改变,所罗门留下的魔术都会被自动触发,为岩神和风神找回那份最初的记忆。
自由之风向来是想到了就去做的随性家伙,于是逐渐变得沉稳起来的岩神在处理完今日的工作后,还没来得及关上窗户,就迎来了这阵轻盈的风的造访。
“巴巴托斯,不要总是走窗——门就在那边。”摩拉克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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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合上窗户,一边习以为常地提醒他那随心所欲的老友,“来找我去须弥?”
“你这不是知道嘛!”巴巴托斯双手藏到身后,笑着对摩拉克斯歪了歪头,“之后没有工作了吧?我们去须弥找所罗门吧!”
“确实,按照契约,现在就是该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了。”摩拉克斯微微颔首,看了眼身后堆满公文的桌面,“不过,璃月还得和仙人们嘱托几句才能离开——想来你又是直接跑来的吧?蒙德的事情结束了?”
“自由之歌将再一次在蒙德响起。”巴巴托斯拨动琴弦,却突然露出落寞的神色,“况且新生的骑士团的团长大人可是亲口说让我这段时间内别去找她呢——正好世界树发生变动,我就来找你了。”
于是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作伴,伪装成普通人登上璃月港去往须弥的船只。
学者之城的神明身形变小这件事情在短短几日之内就传遍了整座须弥城——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神明的智慧仍旧无穷无尽,但还是有不少学者总会假装自己走错了路,来到须弥城顶端的净善宫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试图一睹草之神幼年期的容貌。
在接连送走了几个学院的学者之后,喝下返老还童的灵药变成耶底底亚的所罗门再也坚持不住脸上的微笑,坚决地关上了净善宫的大门闭门谢客——只不过门刚一关上,他就听到了来自迦勒底管制室中逐渐变得放肆起来的笑声。
“……都别笑了!!!”
只可惜,哪怕是平时总能在这种时候喝止众人的所罗门,以幼年时期的外貌做出相同的行为到底还是威慑力减半——更何况现在的耶底底亚还有着一些属于罗曼的恼羞成怒,那就更没有什么作用了,就连牧羊人都被好事的御主拽到了管制室里围观。
“咳。”兰瑟梅罗清了清嗓子,憋着笑压下管制室里的笑声,向恼羞成怒的耶底底亚提出建议,“既然已经闭门谢客,那也没必要继续喝返老还童的灵药了——这次的药效是在今晚过去吧?那不如变成罗曼的样子,离开须弥城,去别的地方走走如何?”
兰瑟梅罗的建议到底还是很好地安抚了对面恼羞成怒的耶底底亚——于是今夜的月亮刚刚走过天空一半的路程,橘粉发色的医生就从须弥城里离开,去往奥摩斯港。
也许深夜行动都很符合七位尘世执政不想惊扰子民的想法——所以,当罗曼到达奥摩斯港港口的时候,他正好遇上了前来须弥找他的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
岩神带着风神走到罗曼的面前,就像是初次见面一样和罗曼互通名讳——
“初次见面,这位先生。我的名字是钟离,我和我的朋友温迪是第一次来到须弥。请问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是罗玛尼·阿其曼,事实上我更喜欢被叫做罗曼。”罗曼笑着向钟离伸出手,目光却落到温迪的身上,“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是否有兴趣品尝一下须弥特产的冷浸蛇酒?”
第28章
“……无论多么牢固的城堡,地基总是一成不变。世界的面貌越是崭新,根基就越是古旧,于是在无人所知的情况下,就像这样——”熟悉的某人的声音出现在耶底底亚的梦中, “被微不足道的小虫轻轻一咬,便会轰然崩塌。”
妖精国不列颠被灾厄席卷的景象出现在他的梦中,把沉睡的耶底底亚从梦乡中惊醒。
银白的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穿过净善宫的窗户落到耶底底亚的面前。
“有人在听吗?”耶底底亚接通了迦勒底的通讯, 偏过头看向窗外沉静的森林, “那个废物没给立香的梦境做好加护吗!?不对……梅林多久没在梦境间隙拉起千里眼聊天室『阿瓦隆』了?啊, 对了——”
“距离赤王陨落已经过去了五百年,漆黑灾厄即将席卷整个提瓦特大陆。”
今晚在管制室值班的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的君主捧着新泡的大吉岭红茶,坐在所长席上冷静地听剥来通讯的耶底底亚说完这段话之后,才开口接过了话头。
“这次的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马里斯比利放下茶杯,一边给红茶加糖, 一边询问耶底底亚在深夜拨来通讯的原因,“做噩梦了,Cster?不, 看来是谁的过去窜到你的梦境里了啊——那确实是得问问梅林最近有没有疏忽给立香的梦境进行加护的工作了。”
——藤丸立香是菲尼斯·迦勒* 底所有从者唯一的御主。
但在他们进入世界间隙开始漂流之后,契约之间的联系出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在过去,只有御主会梦到从者的过去;而现在, 从者们的过去会在彼此的梦境里乱窜, 其中偶尔还会混入些属于藤丸立香的记忆。
这种混乱的状况终止于梅林为藤丸立香的梦境提供了加护之后——藤丸立香梦境的常驻人员远不止梅林一位,但目前只有梅林对于梦境混乱的情况给出了有效的处理方式。
在那之后,看到其他人过去的从者大多缄口不言。
这其中当然也有例外——罗曼当时曾以为作为罗曼『人类』的他不会卷入这场混乱, 但他在梦境里看到了属于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的过去。
于是第二天,迦勒底顶层的观星台就成了兰瑟梅罗和罗曼单独谈话的地点。
谈话结束后, 兰瑟梅罗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罗曼却变得更加忧心忡忡了起来——只不过,在迦勒底中,至少绝大部分人因为那天两人的单独谈话,多少猜到了一些两人在那段时间里梦境出现的内容。
“你又梦到妖精国不列颠了?”马里斯比利看着屏幕里耶底底亚忧虑的神色,微微皱眉,“是卡美洛那时候的事情?”
“……是更早的时候。”返老还童的灵药的药效开始消退,草之神的身形开始拉长,变成成年男子的体型,“大概是在妖精国最初的最初——那位巫女留下的诅咒。但是奥伯龙应当没有这么好心地不给自己做防护方便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过去。”
“所以还是妖精骑士贝狄威尔——不,是Lord ?”马里斯比利意识到了什么,调出法政科留下的监控系统找到兰瑟梅罗所在的位置,“那是她用千里眼看到的内容?但是,这和提瓦特有什么关系?”
“因为提瓦特很快也要迎来那样的灾难了。”所罗门叹了口气,想起过去留在永恒绿洲中的那些预言,还有转告茉蕾诺和温迪的那几首预言诗,“战争的号角将在救世主被烈火灼烧时吹响,好战者将战死沙场……”
“而到最后,漆黑灾厄将吞没大地。”
这一天,天理向七神下达了毁灭坎瑞亚的命令。
最先来到位于地底的无神之国的是埃特纳和雷电真——烈焰与雷光照亮了深暗的地底,掀开了战争的帷幕。
只不过,比他们两个到达坎瑞亚更早一些发生的事情是至冬的异变——冰之国被烈焰吞噬,烈焰深处,数不尽的至冬人却狂热地向被捆在火刑架上的他们的神明扔去源源不断的火把,将火势烧得更旺。
——而驱使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觉得现在的冰之神不合他们的心意罢了。
熊熊烈火毁灭了整个至冬——在烈火的余烬中,死去的冰之神抛弃自己的过去获得新生,就像妖精国的女王一样,用截然不同的名字带来崭新的身份,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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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那没有被烈火毁坏半分的王座,在王座上为北国的子民划定了严酷的未来。
“……她是再也不会去爱人的神。”所罗门喝下返老还童的灵药,变成耶底底亚的模样,走出净善宫,为须弥做好对抗灾厄的准备,留下神之心建立虚空,“我去桓那兰那找兰穆护昆达——在这种时候,守护森林的所有力量都应该为了迎接战争做好准备。”
只是在到达桓那兰那之前,耶底底亚却先见到了天理——在当初登上天空岛之后,天理从未再和他说过什么,就连他为风岩两神设下保存记忆的魔术都没有引来天理的注视……然而天理却在这时出现在了耶底底亚的面前。
“去世界树。”天理拦在耶底底亚的面前,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眷属比子民更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不用特地过去找他们。”
“……好吧。”耶底底亚从善如流地改变了自己的目的地,打开通往世界树的道路,“我以为你只会一直留在天上——世界树出问题了吗?照理来说,就算梅林当初放了过量的污染进来,但时间没到,它们也无法通过地脉影响到世界树。”
“提前了。”天理看了眼主动突破药效束缚的所罗门,“你以为圣剑划开的天幕是那么轻松就能修补起来的吗!?在那之后天幕变得更脆弱了——所以坎瑞亚提前把天幕捅破了。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这种程度就能把天幕捅破吧。”
“……我会转告梅林的。”所罗门叹了口气,推开面前的无形之门,“所以,污染提前入侵世界树了?”
“不,你难道没看到吗?”天理跟着所罗门穿过通往世界树的大门,“漆黑兽潮提前出现了。雷神和火神已经死在了坎瑞亚,水神已经被枫丹放逐——呵,至冬和枫丹都很有意思,人类亲手害死了他们的神……”
巨大的白色树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所罗门率先走上树杈,开始在在世界树上寻找仅存的纯净枝丫;而天理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所罗门在树梢上打转。
“虽然我们原本的世界是一个神秘逐渐消退的世界,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提瓦特现在的状态是最合适的。”所罗门折下世界树上最纯净的那根枝丫,回到天理的身边,“只有神秘能对抗来自星海彼岸的污染——而你们几乎是完全浸泡在这些污染之中。”
“听说是我家的盖亚意识去找你们求救的。”天理却换了一个话题,看着所罗门给世界树的枝丫加上防护的魔术,“你们为什么答应了它的求救?我们世界的毁灭又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存续。”
“但它会给我们最需要的魔力——”所罗门把枝丫丢出门外,随后开始处理已经深入世界树的污染,“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它是盖亚意识!?”
“啊,那是你们的说法——”天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但是,作为包裹了整个提瓦特的『天』,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地』拥有意识?世界树自然也是『人』的意识。我既然将整个提瓦特包裹在我的内部,又怎么会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你想说什么?”所罗门叹了口气,在世界树的一角留下封印污染的魔术,“啊啊,也怨不得他们总说我是胆小鬼——到头来,还是只有那样的做法才能保证整个世界的存续啊。”
“我只是想说,你们的世界看上去很有意思。”天理摊了摊手,“因为我感受到了和提瓦特相似的气息——我是说,同样的,『天』『地』『人』的组合。你们世界的『地』和『人』被称作盖亚意和阿赖耶……那么,『天』是什么?”
——『天』是星海,『地』是基盘,而『人』只是人。
“那要看他想让我们怎么称呼他了。”所罗门意识到了什么,无奈地笑了起来,启动留在世界树上的最后的魔术,“因为『天』『地』『人』都是我们最重要的同伴——来看看世界树吧。我设置了能够让未来的草之神在这里看到她自己的魔术。”
所罗门从来都不是提瓦特的草之神,他也并不认为暂代这一职位的自己可以为从未存在的草之神赋予外貌——但从世界树上折下的纯净枝丫给了他灵感。
正如所有的乐园妖精的原型都是Grnd Sber·阿瓦隆·勒·菲,尽管她们会变成摩根·勒·菲、阿尔托莉雅·卡斯特,还有爱丽丝·兰瑟梅罗,或是只存在于妖精国的妖精骑士贝狄威尔——但毫无疑问,在最初的最初,她们都有着同样的容貌。
——就像是同一棵树上生长出的不同的新芽一样。
“她只会看见她自己。”所罗门通知迦勒底执行灵子转移回归的程序,语调温和地描绘那个未来,“然后虚幻的草之神会连着污染一起被整个世界遗忘——我想我留给岩神和风神的魔术应该不会影响提瓦特的稳定,让污染再次扩散吧?”
“只要提瓦特的人类忘记这一切,那便足够了。”天理看着所罗门的身躯化为金色的灵子,给出最终的回答,“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们所给予提瓦特的帮助。”
第29章
“以普遍理性而言, 他们不过是换了个开茶话会的地方。”
金发的旅行者刚刚到达奥摩斯港,还没有开始调查她此行的目标,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啊,是钟离和温迪!”眼尖的旅行向导惊呼出声,活跃的思维已经为她找好了向两人搭话的借口, “旅行者,我们去找他们聊聊吧?他们两个怎么会来须弥……啊!不会也是为了那个东西过来的吧!?”
“不要想太多,派蒙。”荧无奈地笑了笑,暂且放下身上的任务,跟着派蒙一起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好久不见,钟离,还有温迪——你们两个怎么有空一起来奥摩斯港了?”
“我看看……”温迪蹦蹦跳跳地绕着荧转了一圈,神情严肃地得出了荧和派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结论,“旅行者你这回是又卷进了大麻烦里吗?”
“喂!卖唱的!!!”派蒙气鼓鼓地在空中跺了跺脚, “什么叫又卷进了大麻烦里啊!!!我们这次可是为了求见小吉祥草王才来到这里的!”
“哈哈哈……”温迪笑了笑,躲到钟离的身后,“你们就当这是独属于杰出的吟游诗人特有的对于即将发生的大事的预感好了——毕竟旅行者无论怎么看都是主角。既然是主角,身边当然无论如何都会有大事发生吧?”
“小吉祥草王……”钟离微微皱眉,看向周围的行人,“我知道这里有一家不错的店, 只是不知道那家店能不能和新月轩或是琉璃亭一样一直开在这里了——既然要谈正事, 那还是找家店坐下来说更好。”
——钟离所提到的那家店确实足够合适,当然,也万幸它一直稳定地开在奥摩斯港,没有遇上什么风波惨遭闭门歇业。
“所以,既然是为了求见小吉祥草王,你们怎么会从须弥城来到奥摩斯港?”在包厢里,钟离放下餐具,看向坐在对面的荧,“即便须弥人普遍都不信仰小吉祥草王,反而是信仰五百年前逝去的大慈树王……我想,小吉祥草王应该也不会出现在须弥城之外。”
“因为没有可以直接求见小吉祥草王的渠道。”
荧喝了口果汁,落落大方地回答了钟离的问题,平日里总爱一口气把话说完的派蒙正在忙着品尝美食,也方便了荧把之前的经历向两位友人娓娓道来——
“……总之,须弥城的现状就是,我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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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都是统一口径的虚空认为我没必要知道。”荧皱着眉回顾这段时间的经历,却没注意到对面两人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我们来到奥摩斯港,是因为这里存在有让我们能和教令院搭上关系的线索。”
“你们准备从教令院入手求见小吉祥草王,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钟离认可了荧的选择,“教令院和其中的学者,在过去是代替大慈树王传播智慧的群体——虽然他们不是大慈树王的眷属,但他们是除了眷属之外最接近草之神的存在。”
“风告诉我你们是为了教令院丢失的某样东西来到这里的。”温迪拨动怀中竖琴的琴弦,向荧投去充满好奇的目光,“可以告诉我你们知道的线索吗?”
“唯一的线索……”荧语气纠结地将线索告知温迪,“是知识——教令院丢失了某件和知识相关的物品。”
“真是奇怪,难道知识也是拥有实体的东西吗?”派蒙已经将桌上的美食扫荡一空,对着钟离和温迪摊了摊手,“指引我们来奥摩斯港的人说只要扮成学生就可以轻松打听到相关的消息——总不会经常会有教令院的学者出现在这里购买让自己能够平安度过期末的知识吧!?”
风穿过包厢的窗户进入室内——而温迪却在这缕风消散后难得地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怎么了?”荧注意到温迪表情的变化,向温迪投去关切的视线,“是风里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阿赫玛尔……”温迪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钟离,“须弥的镀金旅团怎么还记着早已陨落的沙漠之神?甚至还在谋划赤王的复活——哦,对了,你们找的那个东西大概也是镀金旅团要找的东西。”
“他们将它称为……神明罐装知识。”温迪收到钟离的目光,干脆地把风带来的消息向荧全盘托出,“聚集在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人数众多,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这份神明罐装知识——他们宣称这份知识能够复活赤王,或者说宣告了赤王的回归。”
“草之神是智慧之神——如果你们要找的东西与知识相关,那我想温迪听到的这些内容已经足够你们确定目标。”钟离面不改色地喝下了温迪不知何时给他点来的一杯诡异饮品,“我想你们应该急着在镀金旅团之前拿到它,就不多留你们了。”
“说起来,我之前听到卖唱的笑得特别大声——”派蒙想起之前注意到这两人的原因,向两人提问,“你们当时是在笑什么啊?”
“那就要从再早一些的时候说起了……”
钟离放下杯子,将他们遇见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讲来——
这一次钟离和温迪到达奥摩斯港的时间是白天。
白天的港口人声鼎沸,温迪借着身形的便利,早在钟离还在寻找绕过人群的道路时,就轻松地穿过了人群——然后听到了一群学者在某个角落发生的争论。
“永恒绿洲是赤王为了纪念爱人花神所建——”
“咳咳咳——”尽管学者们的争论还在继续,但再之后的话语温迪就没听了,这一句已经毫无疑问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这就是现在的教令院学者对于沙漠的研究!?”
“事实上,永恒绿洲在如今已经被他们当做是一段虚无缥缈的传说了。”钟离绕开人群,来到温迪的身边,“更何况有些时候……让真相和过去被黄沙掩埋,才是最好的结局。不过……赤王为了纪念爱人花神吗?”
“以普遍理性而言,他们三个不过是换了个开茶话会的地方。”
“开茶话会!?”
派蒙还想再问,却被荧伸手拉住。
“好了,派蒙。我们该去做正事了。”荧掏出钱包为两位连一枚摩拉都凑不出来的友人付上这次的餐费,“毕竟之后在须弥城里,还有花神诞祭在等着我们呢。我们早点拿到神明罐装知识,就能早一点回到须弥城。”
“对了,旅行者。”温迪却在荧即将带着派蒙转身离开时喊住了她,“蒙德、璃月、稻妻、须弥——你已经在四个不同的国家里留下了你的足迹。而你接下来很快就会见到须弥的小吉祥草王……”
“可否允许我为你献上一曲?”温迪对着荧眨了眨眼,拨动琴弦,“我可是蒙德城最优秀的吟游诗人,免费献唱可是难得一遇的!不过,这次的诗篇并非由我亲自创作,而是随风飘进我耳中的,一首歌谣。”
『接下来请听我讲述一段未来,
无神国沦为魔物之巢,将其结局告汝知。
向有罪者道声欢迎归来,
此乃深邃无底神弃之城。
如草木般繁生、似层岩般牢固,
如甘露般澄净、似千风般逸散。
吾等的未来被高天束缚,
如今仍为法则牢笼所囚。
不过,也只需再片刻忍耐,
待到五百年岁后,旅行之星将现身。
使诸神「他们」人类「我们」共携手,
跨越群星之人让真实开幕。
即便初时无所知,一路寻亲向前去,
与诸神相交于微末时。
冰之城,雪之国。
击退灾厄之时,旅者当受相迎。
时之群星引导其,深渊血亲守望之,
旅行者终抵高天神座。
居于高天者乃此世正理,
请戴一顶染血冠。
如雷霆「悲叹」般鸣响,如烈火「愤怒」般鸣响,
七道钟声教人知,正理之道以此启。
被漆黑灾厄吞没前,
被苍白灾厄尘封前。
工作稍有怠慢也不打紧,
我们是唯一没有诸神庇护之国。
希望向来不曾足够,
由衷期盼灿烂明日。 』
——风『我』会保证这篇歌谣『预言』在提瓦特大陆上永远流传下去;直到那颗星星出现,直到那星光跨越一半的旅程。
在更加久远的过去,在那颗星星还未出现之前,在尘世七执政的第一次宴会之中,那时风之神曾这样庄重地向现在早已离去的草之神作出承诺。
而现在,温迪拨出最后一个音符,对着完全明白了这首预言诗在说些什么的荧,露出了一个和往日别无二致的笑容。
——所罗门,你们曾经留下的那份预言,已经被我好好地转交出去了。
“旅行者,你听懂了吗!?”派蒙本来想问温迪,但看到荧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第一时间转换了询问的对象,“预言这种东西……好难懂啊!!!比兰那罗说的话还难懂!!!”
“嗯……事实上,我也没搞明白呢。”荧对着派蒙扬起笑脸,轻松地在单纯的向导面前蒙混过关,“不过,预言这种东西——哪怕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不明所以,等到预言内容发生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与现实之间那奇异的吻合了。”
“所以没必要那么着急搞清楚预言在说什么。”
“是……是这样吗,旅行者?”
荧和派蒙相伴离开,在温迪和钟离的视线中越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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