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40-50(第1/17页)
第 41 章
谢瑶卿听了这话, 脸上一片茫然,她知道她也许说错了话,可她应该说什么呢?
她在生与死的纠缠中学会了如何在战阵中厮杀,在与阴谋诡计的缠斗中学会了如何与世家朝臣抗衡, 可是她没有地方去学如何哄一个敏感细腻的男子回心转意, 没有地方去学究竟如何小心翼翼的爱一个人。
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笨嘴拙舌过, 心中有千种万种思绪, 说出口的却永远是最叫他难过的话。
裴瑛忽然将小半瓶滚烫的烈酒尽数浇在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谢瑶卿努了努眉毛,小声吸了一口凉气。
向晚却比她反应得更快, 他赌气的问, “裴大夫,她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裴瑛整理着药箱,低着头,在向晚看不见的地方给谢瑶卿摆了个手势,“陛下的伤有些难弄的地方, 陛下先随我来吧。”
谢瑶卿忍不住看向向晚, 向晚别过头去,不愿看她, “看我做什么?你愿去便去,难道我拦得住你吗?”
谢瑶卿于是跟在裴瑛身后, 随她进入了狭小闭塞的内室。
裴瑛转身关紧门,从水盆中捞起一块浸满水的粗布扔给她,皱着眉道:“先把身上擦擦,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来求向晚回心转意,竟然顶着这样一副不堪的仪容来。”
谢瑶卿默不作声的接受了她的教训, 动作迟缓的擦洗着身上的污渍,她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解道:“朕刚诛了秦胡,便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朕想”
想让向晚最先知道这个好消息。
裴瑛毫不留情的打断她,夺过她手中的粗布用力的擦着她身上尚未长成的皮肉,谢瑶卿微微皱起了眉,听见裴瑛并不客气的话,“所以呢?你把向晚当作你的下属,你朝堂上的官员,甚至是锡州城中的敌人了吗?你指望他听见你的功绩,便对你感恩戴德,纳头便拜,还要一笑泯恩仇,重新和你亲亲热热吗?”
她有些气愤的将粗布扔进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拍在谢瑶卿脸上,将她拍了一个激灵。
裴瑛转向她,认真的问:“陛下,你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你把他当作向曦那样的,对你只知索求、只会蛊惑的人了!所以才会用那些女人的功业去威逼利诱他!去强迫他重新接受你!”
谢瑶卿陷入了沉默,曾经似乎就是那样的。
向曦对她百般讨好,求她给某人一个官职,如果如愿以偿,就用更加甜美惑人的话来哄骗她,若是事与愿违,便拿出曾经的恩情要挟她。
她曾经以为那样因为利益拉拉扯扯是亲密无间的表现,如今看来,那才是大错特错。
裴瑛继续质问她,“你卖弄你的功绩,展示你的伤疤,无非就是欺负他心软罢了,你从没给过他什么,却一次次强迫他心软,你凭什么?!”
谢瑶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片刻后她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无助的托起,想要抱住什么一样,她迷茫的问,“可是朕应该怎么办呢?”
裴瑛递给她一身崭新的衣物,语重心长的劝她,“向晚要的,不过是你情真意切的悔过罢了,你曾经把他扔在冷宫不闻不问那么久,如今他不过冷待你几日,你便要受不了了吗?”
“他既然暂时不想见到你,你便别日日到他跟前烦他便是了。”
谢瑶卿纠结起来,“谢琼卿尚在锡州,日后若有兵戈,他留在这里,朕实在担心。”
裴瑛忽然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江南富庶,不仅有上万户人口,还有向晚亲人朋友,如何兵不血刃的收回锡州,收回江南诸郡,而不让向晚为了亲友流泪,陛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在你收回江南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拼尽全力,定会保向晚周全。”
谢瑶卿换上审视的目光,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她,她寻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不怒自威的看着裴瑛。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裴瑛,等待她先开口。
半晌后,裴瑛艰难道:“我的来历,陛下想必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吧?”
谢瑶卿抿了口茶,轻声一笑,“你和太医院的郭芳仪师出同门,你是她亲娘嫡传的学生,听说你们二人曾经很是亲厚,你师娘死前还将初出茅庐的郭芳仪托付给你,后来郭芳仪进了太医院,你们二人先时还多有书信往来,后来到不知怎么,竟是疏远了。”
她施施然看向裴瑛,“想来,是因为你投到谢琼卿门下,为她做事的缘故,是吗?”
裴瑛面露痛苦,难堪的为自己辩解。
“我并非投到谢琼卿门下”
谢瑶卿轻声接上,“而是你曾因进山采药误了时辰,导致你夫郎,也就是你师娘的幼子难产血崩而亡,自那以后你便茶饭不思,一心一意研究起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误打误撞之下,竟参破了叫人死而复生的关窍,只是苦于无人敢做你的试药人,直到谢琼卿府上的人找到了你,说能为你找到自愿试药的死囚,可你后来才知道,那些人并非自愿的死囚,只是谢琼卿的政敌罢了。”
裴瑛无奈的看着她,“陛下,你既然都知道,何苦要再来揭我的伤疤呢?”
谢瑶卿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着她,气势却未减分毫。
“你想要的,朕都能给你,可你能给朕什么呢?”
裴瑛迎着她灼热逼人的眼神看了回去,话语因为激愤起伏着,“我想要的,你岂能知道?!”
谢瑶卿轻笑一声,“太医院的院判明年告老,只要你愿意,朕可以让你用裴令鸢的身份接替她的职务,裴瑛做下的事,犯下的错,朕可以帮你一笔勾销,打扫得清清楚楚,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裴瑛义愤的反驳道:“裴瑛犯下的罪过,如何一笔勾销?!”
谢瑶卿贴在她的耳侧,轻声说:“裴瑛犯的罪,裴令渊一样可以赎,你在太医院,能救无数人。”
她像引诱凡人的恶魔一样继续向她剖出色泽鲜美的诱饵,“难道你不想再见一见你牵挂至今的小师妹吗?”
裴瑛缓缓眨了眨眼,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看向谢瑶卿,“我可以在谢琼卿身边,为你打听消息,为你做事。”
谢瑶卿压低了声音,“忠诚不绝对,便是绝对不忠诚。”
她看向裴瑛,目光灼灼,“裴瑛,朕要你绝对的忠诚。”
“朕要你发誓,在朕收回锡州城前,你要拼上性命,护住向晚周全。”
裴瑛轻声笑起来,“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护住向晚的。”
向晚急促的呼吸声在门外响起,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裴大夫,她出什么事了吗?”
裴瑛看她一眼,小声许诺,“我恨谢琼卿入骨,终有一日,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忠诚的。”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内室,向晚见谢瑶卿换上一身干净衣衫,脸色却是苍白青紫,他终究是忍不住,握住谢瑶卿的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谢瑶卿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宇,轻声宽慰他:“朕无事,不过是一路从西北赶来,有些疲倦了。”
她想握紧向晚的手,可向晚却像狡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40-50(第2/17页)
的小兽一样,刹那间便把手收了回去,而且低下头,不再言语。
于是谢瑶卿温柔的看着他,用轻柔的声音缓缓的问他,“你身子如何?孕中本就容易体虚,你又因为朕受了诸多苦楚,是朕对不住你,你若缺了什么,尽管向田文静说,朕立刻便给你送过来。”
她在示弱,向晚十分敏锐的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软弱。
他的话也忍不住柔软了几分,只是仍然憋着一口气,“没有你的东西,也死不了。”
谢瑶卿将食指轻轻放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缓缓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轻易的把生死挂在嘴边,朕情愿自己去死,也不愿见你死第二次了。”
她低下头,想去贴向晚的额头,向晚扭身侧头躲开了,谢瑶卿并不气馁,只从怀中取出一枚仪鸾司的腰牌放到他的手中。
“朕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朕,朕不奢望你的原谅,朕只希望你不要恨朕。”她看着向晚的眼睛,“好吗?”
向晚的指尖紧紧捏着那个冰冷的黄金腰牌,那上面刻着重若千钧的四个字——“如朕亲临”。
他无言的点了点头。
谢瑶卿取过一段红绳,穿过腰牌上首,亲手将这枚巴掌大的腰牌戴到了向晚的脖子上,她蹲下来,仔细的为向晚整理着衣衫,她试探着拍了拍向晚的肩膀,这回向晚没有再躲,只是用沉默回应着她。
谢瑶卿继续道:“朕知道朕不来你反而活得更自在,那朕便不再来你跟前招人嫌了,只是锡州城内终究危险,裴瑛固然医术高超,恐怕有时也会分身乏术,不如你先住到田文静那去,既能与田如意作伴,朕也看着安心。”
向晚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诧异的问:“你不带我走?”
谢瑶卿笑了笑,最后为他整理好衣袖,拍了拍他的发顶,“在你原谅朕之前,朕不会强迫你的。”
“这块腰牌你拿着,若遇到难处,拿给田文静看,天下所有仪鸾卫皆可听你调配。”
她又凑到向晚耳边,小声补充,“包括朕。”
向晚怔怔的望着谢瑶卿的背影消失在小巷深处,裴瑛将一碗安神的药放到他跟前,苦笑着问:“她低个头,你就心疼了?”
向晚飞快的否认着,“自然不是,只是觉得比起从前,她竟变得温柔了许多。”
他强调着,“但我是不会原谅她的!”
裴瑛倒是没所谓,只是在心底苦笑,此时谢瑶卿温柔,一会定然有人要倒霉了
谢瑶卿扬起马鞭,如雷霆一般冲了出去,宋寒衣夹紧马腹,勉强跟在她的身后,谢瑶卿面寒如霜,眼底尽是郁色。
“守义军行到何处了?”
宋寒衣迎着呼啸而过的风,大声禀报,“昨日来信,已过秦岭,明日便能到象山城,那是离锡州叛军最近的地方了。”
谢瑶卿忽的一勒缰绳,直将马嘴嘞出一道血痕,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几乎要与地面垂直,谢瑶卿面色如常,不动如山的骑在马背上。
远处那坐苍翠绵延的山就是秦岭,它横贯东西,层峦叠嶂,乃是一道天然的天险。
在秦岭西南,有一座通州府,知府赵芳瑞与谢琼卿曾有姻亲,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公然支持谢琼卿自立为王的人,她举起反旗后,虐杀了本地无数忠心不二的仕人官宦。
谢瑶卿静静望着西南,下令道:“让她们转向西南,三日内朕要看到赵芳瑞的首级。”
她命令不止,“令内侍拟一道旨意来,凡江南诸郡,有献城以迎王师者,朕便只诛贼首,不杀被迫反叛者,诸郡百姓,若于社稷有功,朕便免这一郡一年的赋税与徭役。”
第 42 章反派欢乐多
一只釉色均匀, 纹理细腻的白瓷杯被人用力的摔在了锡州太守奢华别院用铺了一层金箔的白玉地砖上。
这只价值连城的瓷杯在顷刻间粉身碎骨,连一声哀叹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被主人怒不可遏的痛骂声掩盖住了。
“是谁跟孤义正言辞的说谢瑶卿死在西北了?!”
循着声音向上首望去,一个年近而立的女子身穿一身明黄蜀绣长衫, 裙裾上张扬的绣着一只腾云驾雾的金龙, 威风凛凛。
这便是与谢瑶卿同母异父的亲姐姐, 自称陈王的谢琼卿。
她生的与谢瑶卿与八分相似, 风流之中更有一种万事尽在心中的从容与儒雅,况且她经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眉宇间少了深沉的郁气与阴骘, 舒展开微笑时便叫人觉得格外的如沐春风。
可是如今, 她那一双从容不迫的眉眼却滑稽的紧皱在一起,她努力在臣属面前扮演一个宽仁待下、料事如神的陈王,可是不经意间的张皇总能让她露出马脚。
她把一只被鲜血浸透,透出深红颜色的木匣扔在琉璃桌案上,怒目圆瞪质问着周围一群噤若寒蝉的下属们。
她恼怒极了, 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可在恼怒的最深处,却是来自心底, 不可抑制的恐惧。
几个瘦骨嶙峋的小太监紧张得同手同脚,颤抖着上前来为她打开了那个木匣。
谢琼卿拿一张丝帕捂住了口鼻, 将匣子里的东西展示给周围的臣属们。
赵芳瑞死不瞑目的头颅被连根切下,端端正正的放在一截红绸子上,她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在质问谢琼卿。
——殿下, 我是你的姻亲啊!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谢琼卿被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得打了寒颤,她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心想,谁叫你离得那么远,谁叫你养的兵那么不顶用,守义军只用了半日就攻破了城门,打进了太守府,割下来你的首级。
她这么想着,心中便安心许多,又重新抬起头坦然的看着那颗首级,她想,只能怪你太没用了。
谢琼卿的声音里满是疲倦与暴躁,“如今谢瑶卿都陈兵秦岭下,你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连个应对之策都想不出来!”
低下的人便哭天喊地的认罪认罚,那么一大群饱读圣贤之书的儒学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满厅乱转,却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谢琼卿更生气了,将经不得折腾的华贵桌面拍得震天响,“你们在这里日哭到黑,夜哭到明,难道能哭死谢瑶卿吗?!赵芳瑞这颗脑袋都被她传首四方了,你们才知道她没死在西北!地底下的耗子都比你们消息灵通!”
有个头发花白的大臣便小声嘀咕,“殿下你不是也信了吗?”
若谢琼卿不信,她们怎么敢提前大兴土木,在锡州城内新建奢华的乾元殿,以致如今连军饷都发不出去了呢?
谢琼卿将桌子拍得震天响,“你说什么?!”
那个大臣便偷偷把花白的脑袋低了下去,大声喊道:“臣说殿下近日宵衣旰食,看着着实清减了不少,老臣看了十分愧疚,定要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谢琼卿只得忍着满肚子恼火,继续和风细雨的问她们,“而今之计,该当何为啊?”
好在她手底下除了这一帮脑满肠肥的世家废物之外,到底还是有几个正经干活的年轻仕人的,其中一人恭敬的整理衣冠,拱手垂眸道:“殿下,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40-50(第3/17页)
州府防备本就薄弱,赵芳瑞亦难当大任,被谢瑶卿打得措手不及本就在意料之中,想那谢瑶卿从西北千里奔袭,便是铁打的军队也是人困马乏,我们只需休整军队,趁她们尚且疲惫,主动攻击,也打她们个措手不及便是了。”
谢琼卿肯定的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十分有理,谢瑶卿固然在西北杀得神佛见了都要害怕,可这里是江南,是世家的天下,她那几万个骑兵来了,就要被淹没在世家的汪洋里了。
赵芳瑞定然是个意外。
谢琼卿转头看向年轻人,她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想来不怎么受别的世家待见,只是她恍若未闻一样,只是目光坚毅的看着她。
谢琼卿温和的看着她,和煦的问,“爱卿说的十分有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躬身道:“微臣田瑜,参见殿下。”
田家吗似乎祖上也曾是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只是这几代家主都固执死板得很,任由家族败落也不叫家中女子为她做事,这个田瑜倒是知道变通。
而她也确实需要一个新的世家与这些刁钻狡猾的旧世家们抗衡,她记得田家曾经托人送来五万两银子作为一个书斋老板的买命钱,可见她们已经隐隐的投向了自己。
只要自己施以恩宠,定然能让她们忠心不二。
谢琼卿的目光扫过厅下众人,她看着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心想是时候给你们增加一点危机感了。
她看向身后的内侍,“传孤旨意,任田瑜为骠骑将军,统领孤的右禁军,军中大小事宜,一并交予田瑜主理。”
田瑜似乎还有未尽之语,谢琼卿和善的看着她,“爱卿直言便是,孤定当虚心纳谏。”
于是田瑜斟酌许久,方缓缓道:“臣听闻谢瑶卿为笼络民心,下旨说凡于社稷用功的百姓,她所在州郡免除一年的赋税与徭役,殿下,臣觉得咱们也得善待百姓,免除赋税与谢瑶卿抗衡才是。”
那些在得知谢瑶卿陈兵秦岭的也未曾动摇的臣属们忽然爆发出剧烈的骚动声,谢琼卿意味深长的看着田瑜,情真意切的勉励道:“爱卿所言甚是,这件事便交给你做吧,”她又看向骚乱不止的群臣,强硬的喝止了她们喋喋不休的争吵,将话题又引回了田瑜身上,“田将军年轻有为,诸位将军得向她学习才是。”
一个身材丰腴的中年太监匆忙从后室走来,悄无声息的贴在谢琼卿耳侧说了几句话,谢琼卿紧蹙的双眉骤然伸展开,她笑着看向下首群臣,“孤刚刚得知喜讯,侍君黎氏为孤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是孤第一个女儿,理应昭告天下,丞相,一会你去拟旨,并安排户部官员播出粮食,分给城中百姓,好叫她们与朕同乐。”
臣属们又笑呵呵的歌功颂德了一番,谢琼卿顺着她们的意思,又流水一样赏赐了许多东西下来,然后在太监的劝说下,结束了今天并不圆满的朝会,回到自己的后宫,与诸位美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去了。
臣属们三三俩俩的乘轿归家,田瑜孤零零的缀在人群末尾,周围的臣属三三俩俩的说这话,偏偏漏下了她。
在朝会上装了半天哑巴的裴瑛忽然叫住了她,“田将军,我有一事相劝。”
田瑜回过头来,疑惑但礼貌的看着她,裴瑛从容道:“那减免赋税一事,田将军还是暂缓实施吧。”
田瑜面上显出几分恼怒,毫不客气的与她争辩:“锡州城内百姓如此困苦,谢瑶卿又那样笼络人心,咱们再不减税,岂不是将锡州民心拱手相让吗?”
裴瑛苦笑起来,“我自然知道你心系百姓,可是听我一句劝,赋税掌握在世家大户手中,你要动赋税,就是要动她们的命根子,小心引火烧身。”
田瑜回过头去,不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们若真有本事,就尽管来烧死我,若没有本事,那也拦不住我。”
不远处面目扭曲可憎的锡州太守张平笙正捋着花白的长发,眼神阴骘的盯着田瑜坚定冰冷的背影。
她忠心耿耿的下属忧心忡忡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当真厉害,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要往咱们这些老骨头身上烧。”
张平笙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没了赋税她拿什么养军队,拿什么盖乾元殿。”
她想说的其实是,没了赋税,她拿什么盖一栋奢华过一栋的别院,养一个漂亮过一个的没人呢?这个田瑜,这个田家,真是不知好歹!
她的下属眼珠骨碌碌的一转,便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凑到她的耳边嘀嘀咕咕。
“大人,您瞧殿下喜得贵女后的样子,多么高兴呢,殿下既那么喜欢小孩,咱们便为她进献几个能生孩子的美人便是了。”
张平笙眯起眼睛看着她,神色玩味,“你有人选?”
下属小声道:“田瑜在城中有个远亲,叫田文静,家里是开书斋的,一年少说有几万两银子的进项,前些日子田文静走了田家的路子送进来五万两银子保住了性命,如今田瑜既然不让咱们征税,亏空的钱让田文静补上就是了。”
张平笙垂眸轻笑,“一个卖书的,恐怕补不上那许多亏空。”
下属笑得愈发得意阴险,“她不是还有个掌上明珠一般的儿子吗,今年虚岁十四,听说生的花容月貌,正是殿下喜欢的那种。”
她为张平笙列出了详细的计划,“到时大人您把田文静扣在大牢,我带兵去田府拿人,有田文静在咱们手上,她们不敢不给人,有田文静儿子在咱们手上,她对咱们不敢不言听计从,到时候将她狠打一顿,逼她供出田家私通外敌的证据来,等田家满门抄斩,咱们再给她儿子找个好去处,也不算亏待了她。”
至于殿下原本是不是想拉拢田家?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银子你用了,美人你也享用了,难不成还要翻脸不认人不成?
张平笙故作高深的笑着,不轻不重的夸了她一句,“你倒机灵,就这么办吧。”
下属又问了一句,“那一会拨给百姓的粮食?”
张平笙自然而然道:“老样子,丞相拿走一半,剩下的我六你三,其余的发给百姓就是了。”
许是夏天就要来了的缘故,这几日锡州城内总是闷热难耐,阴沉沉的天空中时不时便传来隐隐的雷声。
这日到了半晚,原本澄碧的天空更是黑云滚滚。
黑云压城城欲摧。
自从谢瑶卿陈兵秦岭下,锡州城内便愈发风声鹤唳起来,尤其是谢瑶卿宽和的政令传入锡州成后,日日都有人被告发与谢瑶卿串联,狼狈的被押上刑场一刀两断。
期限时裴瑛还能护街坊邻里周全,后来杀得眼红官兵竟不管三七二十一,闯进街坊中来拿人了。
毕竟裴瑛只是个大夫,比不得那些世家权高位重。
从那以后,向晚便搬进了田府与田如意作伴,倾尽毕生所学教导他礼仪音乐。
向晴说她和田文静走了城中世家的路子,谢琼卿不会对田府动手,让向晚安心在田府生活。田文静似乎被告知了内情,对向晚恭敬又体贴,为她请了最好的产科大夫调养身体,还拨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子为他打理生活起居。
住进田府的这几天可以说是向晚怀孕以来过得最舒服的几天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40-50(第4/17页)
向晚心中对田文静便存了几分感激,况且田如意这孩子虽然顽皮却十分可爱,有时会趴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碰他的肚子,可怜兮兮的问向晚,“老师,你要生小宝宝了吗?这一定是个小妹妹吧?”然后又小声嘟囔,“我也想生小宝宝,可是向晴又不理我。”
田如意的心思,向晚是知道的,可向晴的心思,他却不知道。
他想,等天下安定后问问向晴的意思再说吧。
应该很快了吧?
他美好的猜想在今天这个大雨夜戛然而止,田府内灯火通明,等待着去太守府应酬的家主归来。
可直到月上中天,田文静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大门口,田府众人反而迎来密密麻麻的,身披甲胄的官兵。
为首一人凶神恶煞,通红的火把将她的脸照的像刚吃完人的恶鬼,她展开一封政令大声读起来。
“田文静私通敌匪,串通谢瑶卿,我等奉命搜查田家!”
第 43 章
田文静被锡州知府张平笙押进了大牢。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田府中,余下的三个大人一边安抚着紧张哭闹的田如意,将他赶到后面的小屋子里躲好,一边相互递着眼色, 心思各异的猜测着。
陈氏率先上前, 言笑款款的同领头的官兵攀谈起来。
“我们家一向是安分守法的良民, 不知这中间可有什么误会不曾?”
官兵统领用一双挑剔的眼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他, 陈氏便从这种□□肆意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信息。
她听了陈氏轻声细语的疑问,看了陈氏眼中如水的温柔,仍旧不为所动, 甚至有些嫌弃这人半老的年纪。
听闻田家那个小儿子年方十四, 正是花容月貌的好年纪,就连太守对对他念念不忘,不知道今日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和他亲近一番呢?
田府的当家人已经被太守关进大牢严刑拷打了,她虽然没什么本事, 但如今也十分有恃无恐。
她对满屋子的老弱病残呼来喝去, “误会?一点误会都没有!你们就是串通谢瑶卿,是陈王殿下的罪人!田府所有人都要抓起来严加审问!”她挥了挥手中的刀刃, 指挥官兵将向晚等人围了起来。
向晚悄悄偏头,凑在向晴耳边向她递话。
“是你们被发现了吗?”
向晴缓缓的摇了摇头, “若真发现了我们是仪鸾卫,应当先从我抓起,而不是直接抓田佥事才是。”她说着,却缓缓的将一双长眉拧了起来, 犹豫道“只是如今田佥事遇困,不知其中缘由, 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张平笙只是寻个由头把田文静关起来报私仇,仪鸾卫贸然去救反倒自曝其短,可若是不救万一田文静真的吐出些什么东西,那谢瑶卿在江南几年的心血,岂不是在旦夕之间就要化为乌有?
向晴笃定道:“田佥事的人品决计是信得过的,无论怎样的酷刑加身,她都不会背叛陛下的,只是我怕若是张平笙狗急跳墙,陷田佥事于不利,整个锡州城的仪鸾卫恐怕就要群龙无首了。”
向晚心中忽然一动,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顺着一截红线将谢瑶卿留给他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
“你瞧这个。”
向晴见到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如遭雷击,瞠目结舌的捧着黄金的令牌,一向沉着冷静的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若你拿着这个,能不能号令锡州城内的仪鸾卫。”
向晴急赤白脸的问:“先不说这个,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向晚轻轻揉了揉额角,苦笑着看向她,“万事平安后再告诉你,你先拿着这个,暂时号令锡州的仪鸾卫,万万不能乱了阵脚。”
官兵在与陈氏急赤白脸的争吵了几个来回之后也终于图穷匕见,她将手一挥,喝道:“这里面必然窝藏了贼人赃物!给我进去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陈氏横眉竖目,怒吼道:“你敢!”
田文静书房后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着田文静与京中仪鸾司来往的信件密旨,虽然他不觉得这群酒囊饭袋能找到那处机要隐蔽的密室,可涉及田文静,他一点风险都不想冒。
他努力压下怒气,做小服低的问:“我和妻主都是心向殿下的良民,前些天还给殿下捐了五万两银子,殿下若是仍觉得我们心意不诚,我们便再捐五万两银子以表诚心便是了。”
官兵首领冷眼看着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她的双目中闪烁着狠毒的光彩,“心意诚不诚,岂是银子就能说明的呢?”她忽然凑近了陈氏,摸着他垂在脸颊一侧的一缕长发,轻佻的笑着,“可我们太守大人给你们指了条明路,只要你们把你们的儿子送到陈王府,日夜聆听殿下教诲,我们就让田文静活着从大牢里走出了。”
陈氏脸霎时变得惨白,若真让她如愿,那她们不就能挟母令子、挟子令母了吗?!到那时,便是田文静有百炼钢一样的意志,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田如意去送死啊!
于是他竭尽所能的转圜着,“如意年幼,岂能叫他扰了殿下的清净?”
官兵首领粗鲁的打断她,“年幼又怎样?漂亮就行了,况且年幼有年幼的好处啊,殿下就喜欢年幼的。”
向晴侧过头,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句。
“无耻!”
向晚伸手,用力按住想要上前和官兵理论的向晴,他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张平笙扣住田文静,是想要得到田如意献给陈王。
田如意貌美,又是田文静的软肋,得到他既能讨好陈王又能拿捏田文静。
那如果有一个比田如意更漂亮,同样与田文静关系亲厚的男子呢?
向晚定了定心神,安抚一样拍了拍向晴因为愤怒颤抖不停的双手,缓缓的从重重包围中一步步踱了出来。
“大人,田如意实在年幼,去了也只会为殿下徒增烦扰。”他摆出柔婉顺服的姿势,恭顺的跪倒在官兵首领身前,只抬着一双秋水一样的眼睛望着她,“若大人不弃,我愿意随大人前去侍奉陈王殿下。”
陈氏一把拦住他,睁大眼睛瞪着他,惊慌道:“不可!你可是”
向晚及时截住他未尽的话,“哥哥,员外虽然心疼我,可如今员外遭难,我被员外疼了这些天,怎么能知恩不报呢?”
他转身,向着官兵首领再一次盈盈的拜了下去,恳求道:“大人,我是员外的侍君向晚,愿意随大人前去侍奉殿下,以表员外的心意。”
首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面若芙蓉腰若柳,竟是个比田如意还要漂亮的美人,而且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摘下来便可以享用。
若是让她选,她肯定愿意和这位共度春宵。
但她还是谨慎的取来府中的账簿,仔细对过之后发觉田文静对他竟是处处细心,给向晚的待遇竟已经胜过了正夫陈氏,可见她对向晚的重视。
既如此,若是带不回年幼哭闹的田如意,带回一个姿容更加绝色的田文静爱侍也是大功一件吧?
于是首领得意的挥了挥马鞭,示意手下看好向晚,而后带着自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40-50(第5/17页)
的心腹,呼啸着闯进田府的内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掠夺着府内的金银玉器,古董摆件。
向晚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搓着自己冰凉的指尖,直到向晴用掌心捂住他的手揉搓起来,他浑身上下方才恢复了些许的温度。
向晴恼怒的瞪着他,断然道:“哥哥,那是龙潭虎穴,你不能去!”
陈氏也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他的忧心比起向晴更加复杂,向晚是谢瑶卿亲自托付给她们的,她们便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让向晚以身涉险。
“是啊,你腹中可是”
向晚果决的打断她们的劝说,“我去不得,田如意就去得了吗?”
陈氏便悄悄止住了话音,只不停用手帕揩着眼角,向晚继续冷静又敏锐的分析着。
“张平笙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能拿捏住田员外的人质罢了,既如此,我去自然比如意去好得多。我比如意年长,经历的事也多,遇上事也能转圜得开。我去了,田员外也能安心与她们周旋,如今燃眉之急,是确保田员外的安危,保住陛下在锡州的心血,保住锡州百姓的安危。”
他这么分析着,心中那份惶恐也渐渐消散了,他温柔笑着,握紧了陈氏的手,“如意叫我一声老师,老师总该挺身而出,保护学生才是。”
“况且,那边还有裴瑛照应我呢。”
陈氏不再多言,直直的跪下去向他行了大礼,含泪哽咽着,“今日的恩情,我与妻主没齿难忘,日后若有差遣,我们万死不辞。”
向晚伸出手,轻轻的将他扶了起来,温和道:“这不过是为人师表该做的罢了。”他又转向向晴,仔细叮嘱,“向晴,我走以后,你带着如意从后门离开,先将锡州城内的仪鸾司安排妥当,将今日之事飞书传给陛下,然后拿着令牌,把如意护送到秦岭脚下守义军大营中去。”
他紧紧抓着向晴的手,目光盯在那枚令牌上,“令牌的作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向晴有许多话想问,可看着向晚坚韧勇毅的眼神,她只觉得一切疑问都不值一提,她缓缓点了点头,将令牌贴身收好。
“我绝不会辜负哥哥的嘱托。”
官兵们在田府中如蝗虫一般大肆劫掠一番,各个都赚的盆满钵满后方才心满意足的拍着胸脯说说笑笑的列队站好,等待号令,首领看向向晚,笑得暧昧。
“美人,请吧。”
向晴并没有按照向晚的吩咐将田如意护送到秦岭脚下的王师大营中去,她在和陈氏商议之后,先用手中令牌召集城中仪鸾卫,一边将消息用飞鹰传给谢瑶卿,一边安排人手打听太守府中的情形。
在得知张平笙手中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只是想把田文静屈打成招,用她来扳倒谢琼卿近来的新宠田瑜之后,她心意一转,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她把田如意带去了田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