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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目光女神024
有那么一瞬间,闻玉白大抵觉得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动怒羞恼,而是发自内心地发出一声真诚的质疑:“……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客人’。”
看见闻玉白的脸色以光速冷却,雪茸笑嘻嘻地跟他拉开距离,反问道:“不然呢?你打算安排谁来配合我做‘买卖’?”
闻玉白眉头紧锁:“我会安排。”
“那不行,我不愿意。”雪茸伸手,把手杖拦在两人中间表示拒绝,“我说过我不信任任何人,万一他们真想趁机对我怎么样,我可怎么办?”
闻玉白皱起眉,咬着牙压制那漫到胸口的恼火。但实际上,雪茸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说话的功夫,闻玉白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外形条件真的非常出众,无论是女装还是原本的模样,都是相当引人注目的存在。
最要命的是,这家伙光是长相好看就算了,大概是兔子本性难移,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总一副勾人的模样,叫人忍不住产生什么遐想。
想到这里,闻玉白的喉结又上下滑动了片刻,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浅金色的双眸上移开。
——让这样一个家伙去执行那种任务,真的很难保证不出意外。
虽然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家伙,但闻玉白还是无法允许有人因为自己的案子出意外。
实在不行就算了,闻玉白权衡片刻,不用诱饵战术也并非破不了案,只不过是增加一些人力和时间成本罢了。
闻玉白:“那就……”
“不过呢,如果换成长官你,我什么都愿意配合。”雪茸又打断他,弯着眼睛,伸手帮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用一种让人很难拒绝的亲昵口吻道,“毕竟,我真的非常信任长官您的定力。所以是你的话,一定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
闻玉白几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兔子说得没错,他要是没有过人的定力,根本不可能从地狱一般的铁笼中走出来,站在所有猎犬金字塔的最尖端。
但同样的,兔子本身对他的刺激性也比对普通猎犬更加强烈,他所要承受的诱惑,也会更多更多。
该死,可兔子说得没错,交给别人他也真的没法放心,但如果放弃诱饵策略,那案件侦破效率又会大大降低……
见他不说话,雪茸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悠哉悠哉从胸前拿出一只怀表,装模作样看了看时间。
“长官昨天怎么说来着?嗯……耽搁得越久,失踪者们可就越危险。”雪茸“咔哒”一声合起怀表,“所以请长官尽快做决定吧,不要因为你个人的面子问题,把受害者置于危险的境地呀,毕竟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拖延,对吗?”
吃了自己一记回旋镖,闻玉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同样的,也快速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闻玉白冷眼看向雪茸,“但我要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我可从来没有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这一记眼刀让雪茸脖颈一阵发凉,似乎对方的獠牙已经刺破了自己的气管。
他下意识伸手护了护自己的喉咙,才强装镇定地跟他握手:“嗯,太好了,合作愉快。”
和猎犬握手,是他绝不想再有第二次的体验,明明对方只是正常的力道,但雪茸却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捏得粉碎。
雪茸皱着眉把手抽了回来——讨厌的狗。
显而易见,这个猎犬处处想要占他上风,可偏偏雪茸的性格,注定他吃不得半点儿亏。
临离开房间之前,雪茸眯着眼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正在对方狐疑之时,他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摸向闻玉白的衬衫扣子——
“你干什么?!”闻玉白警惕地后退一步。
他总能及时迅速地规避掉一切带有杀意和攻击性的行为,但这人显然不按套路出牌,每次都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还能干什么?”雪茸挑挑眉尾,笑里不怀好意,“观众都到了,好戏开演啊。”
闻玉白皱紧眉,兽耳站立。
此时,来往行人的嘈杂距离他们仅一门之隔,很难想象所谓“戏台”之下,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
“闻长官,别忘记自己的角色定位。”雪茸又轻轻勾起指尖,顺着他喉结下的第一粒扣子,一直慢慢地抚摸到他的胸前,“你是一个第一眼就被艾琳小姐迷住的,用下|半|身思考的、沉迷于的低级快感的、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废物长官。”
这一串形容词,让闻玉白一阵气血上涌,还没等他发作,雪茸那过度灵巧的手指便轻轻一勾,解开了他的第一粒扣子。
紧接着,他低下头凑过去,非常恶意地在闻玉白的衣领边留下一抹红唇印来。
那人气得一手拎起雪茸的衣领,把他摁到门上。一声闷响,门外的嘈杂声暂停了片刻。
下一秒,雪茸轻轻捧住了闻玉白的双手,用可怜又真诚地目光看向他:“不快点把案子解决掉的话,长官的名声可就救不回来了~”
“呼啦”一下,身后的门就被猛地拉开。下一秒,还抱着闻玉白手的雪茸整个腾空而起,被人提溜着后衣领扔出了房间。
“哦!老天!”在一片惊呼与围观中,衣冠不整、面色绯红的“艾琳小姐”跌跌撞撞扑了出来,而“她”对面的,是同样满身凌乱、眼底通红、衬衫扣子开到胸口、领口还沾了口红印的长官。
嗯,昨天这位狗耳朵长官似乎就对这位小姐过分关注了,加上她职业的特殊性,围观的人上下一打量,便也知道了个所以然了。
虽然埃城遍地都是这种职业的女孩,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放肆,实在是有辱斯文!
门口的家长见状赶忙捂住孩子的眼睛,路过的牧师吓得赶紧原地在胸口划十字,因为案件被滞留的信徒先是骂骂咧咧,接着又被这位小姐楚楚可怜的模样吸走了目光,有的朝着罪魁祸首闻玉白怒目圆瞪,有的则上下打量着,目光中尽是不怀好意的玩味。
雪茸可怜巴巴抬起眼睛,用状似无意但处处勾人的目光,飞快地和每一双露出渴望的眼睛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轻轻拢了拢衣领,朝闻玉白抛了个飞吻。
看着那家伙朝自己挥了挥手,转身就踩着高跟鞋、拄着糖果小拐棍,撩拨着长卷发款步姗姗地离开,闻玉白的手都快把门框直接捏碎了。
他咬着牙掩上门的时候,门外隐约传来议论声——
“诶,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有心思搞这些……”
“这可是在教堂啊!!你们没看见,刚刚那几个牧师的脸都绿了!!”
“毕竟是狗,有几个能管得住下|半|身的?”
“那姑娘那么漂亮、看起来又那么会玩,正常人都忍不住,更何况动物呢?”
“砰”地一声,房门被闻玉白摔得快要稀碎,门外交头接耳的家伙们便立刻作鸟兽散。
而与此同时,走廊的另一边,雪茸的房间内,围观了整场闹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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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终于忍不住爆发。
雪茸走进房门的一瞬间,那黑猫便立刻龇着牙哈着气、竖着背毛对他进行猫语辱骂。
一旁的莱安便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黑猫,一边嗷呜嗷呜地骂着,一边慢慢变成人的样子、骂着人话逼近雪茸——
“这就是你的计划?啊?!”变成猫耳黑发青年的梅尔终于骂出了完整的句子来,“你那聪明绝顶的计划就是,跟那条狗搞在一起?!”
雪茸被他逼到了墙边,兔子耳朵又冒起来了,这回直接把脑袋上的小礼帽顶飞,盖到自己的脸上去。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帽子,老半天戴不回去,这才放弃。
雪茸把帽子抱在怀里,态度极其良好地解释道:“没有真搞在一起,我是在假扮妓女。”
听到这里,本来气得耳根赤红的梅尔,面色忽然白了起来。
察觉到他表情不对,雪茸立刻可怜巴巴地补充道:“都是为了勾引凶手上钩嘛,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真的很着急去找阿丽塔……”
梅尔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雪茸的眼睛,他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看得出来他还在生气,胸口的起伏压都压不下去,直到雪茸都感到有些害怕,打算安抚几句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用力扯下了雪茸胸口前的那朵雏菊花。
“行,随你吧。”梅尔咬着牙转过身,将手里的雏菊捏了个粉碎,他甚至不愿再看雪茸一眼,“我管不了你,我认输。”
大抵也是没想到梅尔会生这么大的气,雪茸一下子懵了,他看了看比他还懵的莱安,刚准备不管三千二十一先认错道歉,身后的门就被“砰砰”敲开了。
他看了梅尔一眼,那人还是没有理他,便只能慌忙把自己的耳朵扎好、压到帽檐下,这才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去开门。
这敲门声一听便知道不是狗长官,推开门一看果不其然,是最近忙成一团乱麻的莫里斯神父。
推开门,先看到了门里的小姑娘和两个大男人,神父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这才对雪茸说:“艾琳小姐,非常抱歉,恐怕这里不方便你继续久留了……”
雪茸愣了愣,反应过来,原来是来赶客的。
莫里斯神父面色为难:“伟大的神明包罗万象,但同样也不容玷污,我们本不该介意出身,可是您今天的行为实在是有伤风化……”
脾气再好的神父,也很难接受有男女公然在神明面前如此造次,雪茸自然理解。他点点头,朝神父行了个礼,表示可以理解。
兔子不愧为天生的弱势者,垂眸颔首的时候,总是乖顺可怜得叫人心软。
大约是又想到了少女的悲惨遭遇,神父再一次叹气:“实在没有去处,我可以叫他们帮你找一处落脚……”
看到少女亮起来的眼眸,神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不忍心地撇开了目光:“但出了教堂,可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了,想要在我们埃城生活下去,还请学会自力更生……”
听到这里,雪茸立刻抬起眼,飞速拿起羽毛笔,在纸上留下一行字:
“请问车厘街可以吗?那里可能比较适合我。”
方才还想劝少女回头是岸的神父,看到这人信心满满的眼神,瞬间放弃了自己劝人向善的想法——
劝什么劝呢?看她这股劲头,怕不是要把整条车厘街的生意都抢了,挣他个盆满钵满。
神父没有回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转身离开,他背过身去的档口,雪茸便走上前,看向那一直犹犹豫豫、似乎有话想说的牧师。
他是约翰·托马斯,凶杀现场的第一发现人之一,从见到雪茸的第一面起,他的视线就没从那双漂亮的眸子上移开过——雪茸有十足的信心将他拿下。
雪茸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那人便很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他犹犹豫豫地回过头,确定莫里斯神父离开之后,才问道:“车厘街吗?我可以帮你介绍……”
雪茸看了他一眼,没有着急给答复,而是在脑子里火速把“雪茸”的视角剥离出来,把自己当成那个胆小的、对案件几乎一无所知的少女——
“但是那里才发生了杀人案,对吗?我有一点害怕。”
看着少女的纸条,约翰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雪茸这才又补充了一句:
“能帮我找个距离事发地远一些的店吗?如果可以包吃住就更好了,我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这招以退为进,算是雪茸留下的一个小心眼儿——既然已经被困在了教堂内,那必然不可能不知道凶杀案的事,但至于后续调查得出的“专门针对妓女犯罪”的推论,除了闻玉白和他的团队之外,其他人都是不应当知晓的。
不管是立稳自己的人设,还是帮助保密调查进度,雪茸都不应当暴露这一点——把车厘街的案件当成一个个案来对待,不要和受害者的职业扯上关系,这才是他该有的态度。
显然约翰知道的也并不多,听“她”这么主动恳切,便答应下来帮忙联系去处,临行前,他又看了一眼“少女”身后的房门。
约翰问:“那你的两位老乡呢?他们跟你一起吗?”
雪茸提笔:“被下逐客令的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与我并不相熟,却还是照顾我一路了,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因为我的错误,还继续陪着我一起吃苦了。”
约翰似乎有些不放心,雪茸的耐心已经告罄,二话不说收起了交流用的笔纸,轻轻抬手吻了吻自己的掌心,然后拉过约翰的手,小心地帮他摊开五指,将方才那个“吻”放在他的掌心,又帮他握好。
约翰的脸红了起来,小心翼翼将那个“吻”收进口袋,终于舍得道别:“我会恳求莫里斯先生再留你最后一晚,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新的住处。”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能离开雪茸的眼睛。
这一晚,说好了管不了雪茸的梅尔,还是忍不住对他的计划了解了个详细,三个人彼此兜了底,也针对不同的情况,拟了几份备用计划。
莱安问:“真的不用我们搬出去陪你吗?”
雪茸说:“不用,人多了凶手要是有了戒心不敢下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说完,他又看向还跟他多少有些置气的梅尔,就这样带着期待却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梅尔斜目和他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额头不情不愿道:“我会盯着他的,我比较方便。”
得到了这句允诺之后,雪茸便再无心理负担,伸了个懒腰躺到床上。
这一夜他什么也没想,不管是案件还是任务,不管是闻玉白还是阿丽塔,都没能侵扰得了他半分。
一夜无梦,无比舒畅,如果不是次日凌晨被一阵喧嚣杂乱声吵醒,那一切简直就是完美。
雪茸被吵醒的功夫,闻玉白已经神情严肃地进入了办公状态。
昨天夜里,他派驻了大量警力对车厘街进行来回巡逻,也确实起到了效果——车厘街一夜无事发生,但在距此稍远的长夜巷,又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
警员:“死者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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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性,目前身份还没有确定,也没有亲属前来认领尸体。”
闻玉白:“成年男性?确定和先前是同一人作案?”
警员:“是的,上面说,已经收到来自‘午夜刽子手’的信件了,笔迹也已经核对,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
闻玉白缓缓皱起眉——不是专杀妓女吗?怎么还对男人出手?
难道先前的侦查方向,都出错了?
第25章 目光女神025
约莫一刻钟后,永夜巷。
不像车厘街那般热闹,这里位置偏僻,距离镇中心很远,算得上是埃城的贫民窟地带,自然也是出了名的犯罪街区。
这座街区的原身是工业化早期过度建造的厂区,如今已经走向彻底的荒废,漆黑的烟囱、巨大的管道、锈迹斑斑的铁皮、长满青苔的墙壁……现在,那些水箱、管口、储藏罐,都已经被肆意滋生的贫民占领,密密麻麻、窸窸窣窣。
在一片破败阴暗之中,闻玉白一行人显得分外扎眼。
“妈的,条子来了!”
一声惊呼,除了宿醉瘫倒在路边行动无法自理的,衣着褴褛、举止畏缩的贫民们纷纷躲进角落里,偷偷地打量着与他们天性不合的“条子”们。
这让闻玉白忍不住联想到,地牢阴湿的岩板下、那群被掀开了霉窝、在太阳直射下四处逃窜的爬虫。
闻玉白抬头看了看头顶恹恹的太阳,兽瞳缩成一条竖线。
地如其名——永夜巷,一个阳光照射不到、也不愿意接受光照的地方。
“出啥事儿了?咱这地多久没来过条子了?”
“嘘,小点声,听说是死人了。”
“死人?我以为多稀罕呢!”
“肯定是死了哪个官老爷,我们穷人死了可不算死‘人’咯。”
……
几个人谈论的声音很小,但根本不可能逃得过闻玉白的耳朵。他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几个人立刻缩了回去,不敢再出半点声响。
闻玉白:“这里经常死人?”
警员:“……对,打架斗殴、抢劫杀人比比皆是,但是根本没人敢管。这些刁民战斗力很强,我们过去都是被打的份,久而久之就放任自流了……”
“是么?”闻玉白回过头,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围观人群。
并没有能理解他们的这份恐惧。
“所以,虽然这里平时经常死人,但因为是‘午夜刽子手’干的,所以需要特别关注,是这个思路?”闻玉白问。
“……”警官被问噎住了,“是、是这样没错……”
闻玉白没再作声,带着队伍径直赶往案发现场。
新发现的尸体,此时正躺在一座废弃的厂房门前。
死者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性,看穿着打扮,经济条件应该相对拮据,并不是路人口中的“官老爷”。
比起奎尔生前死后被无尽折磨的惨状,这位男尸便显得“干净”太多太多——尸体几乎没有遭到什么破坏,致命伤是后脑的钝器击打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击致命,除此以外,唯一的残损,就是尸体的左手——
死者的左手腕部以下、及连带着约五公分的小臂全部失踪,从伤口断面看,应当是被人用刀直接砍下,和致命伤一样,伤口较为整洁干净,没有多余的、无意义的伤口。
但大约是从非关节处同时砍断尺骨和桡骨并不容易,从刀痕来看,至少砍了三刀才完全将肢体切除。
一旁的警员忍不住道:“又是挖眼睛,又是砍手的……这家伙可真是变态啊……”
闻玉白思忖片刻,没有接刚才的话茬,只是蹲下身子,将死者没了手掌的左胳膊抬起,问道:“为什么不从肘部开始切?”
年轻的警员想了想,回答道:“或许是因为,他想要带走的是‘手’?”
根据以往侦办案件的经验来看,这种总喜欢针对性破坏尸体局部部位的杀人犯,通常都会比较在意特定的“意象”——比如割掉骂人者的舌头,再比如戳烂偷窥者的眼睛。
所以,或许是这位死者的左手,无形中做出了什么刺激到凶手的事情了。
“嗯。”闻玉白点点头,又将断臂举到警员的眼前,“那为什么不从腕关节直接砍?”
这回警员是彻底愣住了——从关节处砍掉手腕的难度,可比直接砍断尺骨和桡骨轻松太多了,同时也更加符合客观意义上对于“手”的定义。
警员:“……难道是杀人比较紧张,没能找到腕关节,所以乱砍一通?”
闻玉白:“可是切口看起来很冷静,致命伤也很果决,显然不是什么生手。”
警员:“……”
见警员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闻玉白挑挑眉,低头在尸体的断腕处比划了大概五公分的长度——
“失踪的这一截上,应该有什么凶手想要销毁的东西。”闻玉白说,“等那只手找到就知道了。”
永夜巷的气味相当复杂,在场的猎犬都一筹莫展,加上闻玉白的嗅觉还没完全恢复,上次那样一秒钟找到眼球的奇迹没能复刻。
但闻玉白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却又胜券在握的模样,安排道:“留个人跟我去找手,其余的人去搞清楚死者身份。”
先前对闻玉白的话令行禁止的队伍,此时却罕见地陷入了沉默,在场没有人敢出声,只这么怯怯地望着闻玉白,似乎在做无声的抗议。
“嗯?”闻玉白皱起眉,有些不耐烦了,“都愣着干什么?”
说话间,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恐惧地往闻玉白身边缩了缩,其余人也察觉到了什么,握起手中的武器,朝闻玉白贴了过去。
闻玉白很讨厌跟人类过分接近,嫌恶地将他们甩开,接着抬头才明白,这群人突然在抽个什么风——他们被包围了。
实际上,闻玉白早就感觉到,街边那些铁罐、围墙、门洞之后,黑压压地藏满了人,但因为实力相差过于悬殊,他一直没把那些阴着的家伙们当回事儿。
现在也一样没有当回事儿。
此时此刻,他们的背后是无路可退的高墙,而面前,乌泱泱上百来人从夹缝里渗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尖刀、铁锤还有自制的武器,将闻玉白的队伍彻底围堵。
面对着一群十几号人、穿着整洁、装备齐全的“上等人”,他们眼里有燃烧的嫉恨与厌恶,更多是对撕碎猎物的期待与渴望——眼前这粒掉进阴沟的奶酪,必然成了鼠群的狂欢。
队伍中,颇有经验的老警督低声道:“……把枪护好了,小心他们抢。”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把手摁在枪上。
闻玉白又在不经意间被人挤在了中央。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些人类骨骼的战栗。
他无比厌恶这样的气息,这种过于弱小的恐惧,激不起他的任何欲望,相反,双方这样拖沓办事效率的举动,只会让他产生无尽的烦躁。
在警员们窸窸窣窣商讨战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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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白的耐心彻底耗尽。他伸手直接扒拉开那些贴在他身上、企图汲取一些安全感的人类,冷着脸,站到整个队伍的最前方。
闻玉白站定的一瞬间,对面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也在一瞬间沉寂下来。
光是那拔地而起的身高,就给足了对面压迫感,即便是包裹得严实的制服,也掩藏不住他极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神,明明只是非常平静地扫视着面前的所有人,却仿佛带来一阵极境的寒风,刺冷得人骨头眼都一阵生疼。
土匪队伍里,已经有识相的夹着尾巴偷偷溜走了,但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闻玉白眯了眯眼睛,偏头活动了一下肩颈,咔咔的骨头声响,在巷道里砸出一颗颗火光星子来:“一起上吧,别耽误我时间。”
一句不咸不淡的挑衅,直接彻底敲响了这场盛大的洗劫,本来还犹犹豫豫要不要上的劫匪们,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噼里啪啦直接举着手里的家伙涌了上去。
最先冲上去的,是个拿着弯刀青年,他睁着爆满红血丝的眼,直奔着闻玉白的喉头割去。
但闻玉白甚至没有正眼看他,连躲都没躲,脚尖轻轻一勾,那家伙便“扑通”一声,狠狠栽在他的军靴下。
紧接着,他又单手拎起一个拿着铁锤的大汉,顺着惯性将他抡回人群里。托大汉体型的福,这一击直接横扫千军,抡倒一片,清空面前一片场子来。
一片哀嚎声中,又有人趁乱逃亡。但贫民窟的土匪到底不是没有经验的傻子,很快,剩下的顽固分子便调整阵形,决定依靠人数优势对闻玉白进行碾压。
“你妈的!!”人群中,一个青年借力直接高高跃起,举着斧头直劈向闻玉白的脑袋。
闻玉白懒得抬头,只顺手拽走身后挡道儿的,一个后撤提膝,狠狠击中青年的腹部,接着抬起脚跟,将人狠狠踹飞了几米远。
一声哀嚎,青年手中的斧头掉落到一旁,嘴里闷出一口血来。
闻玉白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直接见血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此时,一股浓浓的腥味翻涌而来,他只感觉喉咙又开始有毛刺攀爬一般的发痒,但这毕竟不如兔子血那般美味,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无法自控。
只是陪他们玩玩的耐心又少了几分。
闻玉白不再收敛,他微微活动几下手指,尖锐的犬爪爆出,此刻再被他的眼神盯上的人,都忍不住产生一种被扼住喉管的极度的恐惧。
身后,有人想偷袭软肋,直绕过闻玉白去攻击他背后藏着的老警员。老警员犹犹豫豫没敢开枪,几米开外的闻玉白见状,便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轰”地一声,将偷袭者摁在了墙上。
闻玉白的力道有所收敛,但耐不住那人脑袋后面的墙还是哗啦啦被砸掉了一片,眼看着人已经快晕过去翻起白眼,脖颈也被那兽爪掐得鲜血淋漓,闻玉白这才懒懒开口:“差不多得了,我还有事要忙。”
很显然,只要闻玉白愿意,这人的脑袋就会在一瞬间掉落下来。
身后的土匪们看着一地哀鸿遍野,又看了看大气不喘、脸上甚至还写着“没活动开”的闻玉白,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最外围的一圈又跌跌撞撞跑了几个,只留下内围全身重伤的、被吓到腿软没来得及逃走的。
见闻玉白松手把人半死不活地丢回人群,他们赶紧连滚带爬刚想跑路,但闻玉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蹲下身,用手指尖勾住了面前一人的衣领:“等会儿,都等会儿。”
明明只勾住了一个人,倒是在场没有一个敢跑的,土匪们个个面露恐慌地回头,等着这位活死神发号施令。
闻玉白回过头,看着那群被吓傻在原地、宛如鹌鹑一般一动不动的警督们,扬扬下巴:
“带他们去认尸体,不认识就再抓几个过来认,直到认出来为止。”
刑讯逼供是不值得提倡的,但是依靠个人能力“说服”对方“主动”配合调查,是所有业内人士向往的模范与标杆。
有了刚才那一场小试牛刀的大杀四方,办案效率在顷刻间得到了质的飞跃,昨天晚上死活没能问出来半点儿头绪,现在一群人恨不得跪在地上提供线索。
不出五分钟,死者的身份便水落石出——
这家伙名叫吉姆,刚来永夜巷没多久,因此没几个人知道他姓什么,也没几个熟悉他的朋友。和大多数永夜巷的居民一样,吉姆也是依靠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谋生,虽然是永夜巷的新人,但短短的时间里,巷子里就流传出来他的传说——
“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他偷不到的东西。他胆子也大,就没什么不敢偷的。”谈话者摇摇头,“也许是这次得罪错人了吧。”
听到这里,闻玉白点点头——线索大概率是对上了,砍了他的左手,一定就是对他偷窃东西的惩罚,至于偷了什么,或许等找到失踪的左手,就能知晓了。
不过现在找手也并非难事了。闻玉白伸手给线索提供者挨个儿扔了一枚金币,顷刻间,明晃晃的金光几乎要把永夜巷照耀成了不夜城——
没过几分钟,藏在街头巷尾的当地人,就如黑压压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他们齐刷刷把闻玉白围在中间,似乎想用灼灼的目光再在他身上榨出点金币来。
能用钱和武力打发的人最值得信任。
“天黑之前,我要看到那只手。”闻玉白又伸手变出一枚金币,当着他们的面,抛到空中,又带着他们的目光一起,“唰”地一把握回手心,“我来之前,谁都不要乱碰,沾上气味解释不清的,一律按杀人犯处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话音未落,大家便轰地散去,迅速投入到大搜查中去了。
转过头,闻玉白对身后的警员道:“把尸体运回教堂,记住,一定要跟奎尔·布朗的尸体分开放,绝对不要摆在一间房。我现在还得去一趟……”
话说了一半,脑子便“轰隆”一声,不祥的预感迅速爬上心头——
兔子!他跟兔子约好了今天上午去车厘街“开张”的!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一向冷静理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猎犬,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兵荒马乱——
完了!去迟了!!
那家伙不会早就已经被人吃干抹净了吧?!
第26章 目光女神026
这日清晨,雪茸还没来得及打听明白新出现的男尸是个什么情况,那位名叫约翰·托马斯的牧师,便十分殷勤地找上门来,要带他去早早约好的那个店家。
临行前,雪茸偷偷跑去看了一眼闻玉白,那家伙正忙得找不着北,一察觉到他的气息,倒也还是忙里抽闲,皱着眉转头看过来。
人多眼杂、隔墙有耳,雪茸没多说一个字,只趴在墙后朝他眨巴眨巴眼,把定好的店名写在纸条上塞进他的手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闻玉白看了眼时间,压低了嗓子承诺道,“我这边还有点事,你稍微拖延一下,上午十点我准时去找你。”
虽然这家伙凶凶的,很吓人,但却莫名让雪茸觉得十分靠谱。有了他这句承诺,雪茸立刻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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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又朝他抛了个飞吻,转身就笑眯眯地提着裙摆,跟着约翰出门了。
这一路上,约翰都对雪茸表现得殷勤有加,不仅鞍前马后帮雪茸提行李,还一个劲儿地夸雪茸的眼睛漂亮。
被夸眼睛漂亮,当然是雪茸想要看到的画面,但这人时不时企图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实在是让他兔毛站立、背脊发凉——
眼看那家伙想要摸自己的手,忍了一路的雪茸实在承受不住,猛地缩回一只手。
这样明显带着拒绝的动作让约翰感到有些尴尬,但是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夸赞道:“艾琳小姐!您的美貌真是惊为天人,尤其是您这双无可挑剔的眼眸,天下苍生无一不会为之倾倒!”
好的,好的,他知道自己长得真的很好看了。雪茸被他夸得指甲盖儿都快崩断了——面对闻玉白的游刃有余,让他高估了自己对男人的承受能力,看样子他也只擅长对付那种耳根子吹吹风就脸红的纯情男啊。
他再一次撇过脸去,不再让约翰觊觎自己的脸——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还是要尽可能在闻玉白来之前守住底线、不暴露男人本色、不被动手动脚、不被迫丢了清白。
想到这里,雪茸默默垂下眸子、捏紧裙边,忍痛决定安分守己,好好做人。
车厘街的正门就在旧教堂不远处,机械结构的拱门上,挂着一只刷着红漆的巨大红色樱桃——这是车厘街的标志,也代表着“未被探索的少女”。尽管是自欺欺人,但却总能给前来消费的顾客们一种积极的心理暗示。
进了那道拱门,便是叫人眼花缭乱的花花世界了。因为宗教的缘故,这类产业永远是不合法的边缘行业,这里的店铺也统统伪装成各种娱乐场所,又刻意用明显的标识彰显真正的经营内容——
有的在门前摆放着意味明显的女性雕像,有的在墙上画着内涵丰富的涂鸦。
最吸引雪茸眼球的,莫过于眼前一个吊挂在店面前的机械装置——这是两个用金属雕刻的人型,虽然是极简的造型,但也能看得出性别和动作,这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风一吹,就会带动装置上的薄片,两个人便开始非常热烈地运动起来。
真是太有创意了!雪茸盯着那装置的结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这装置虽然极其简单,但确实是奇思妙想的集大成者!雪茸打心底里佩服这东西的设计者——这可是真正的艺术品啊!!
正在雪茸潜心研究艺术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声甜腻腻的呼唤:“托马斯先生~”
托马斯先生就是雪茸身边的牧师约翰,这家伙显然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一路上都忙着跟姑娘们打招呼。
雪茸抬头望去——打招呼的女人应该是个树妖,耳朵有着很明显的木纹,发梢也是细细的树藤。
她身着一身廉价但浮夸的长裙,裙子应该被穿了很久了,上面布满了裁剪成玫瑰花形状的皮革补丁。
看见约翰来了,女人伸手摸向腰间那根机械皮带,她开着白色小花的手指轻轻拨动皮带扣上的齿轮,皮带扣侧面的暗盒便“咔嚓”一声打开。
姑娘从里面掏出一根不便描述的黄铜物件,一边媚眼如丝地望着约翰,一边伸出舌头在这东西的前端忘我地舔了起来。
约翰显而易见地吞了口口水,耳朵根子唰地通红起来,雪茸一直盯过去的目光却没舍得收回来半点儿——当然,他不是在看姑娘舔棍子,他只是又开始欣赏起那皮带的精巧设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