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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茸闻玉白 山颂 40982 字 17天前

“这件事情之所以一直在暗处进行,也是神明的授意。”教皇微笑着,又一副慈祥模样,“近期还有一座大型蒸汽能源站会落成,到时候万众瞩目的第二次蒸汽火车提速、锅炉体积压缩就能尽快得到实现——所以这件事情,还望大家看在机械之心的面子上,不要声张。”

这家伙很狡猾,特意提到了蒸汽动力站的事情,似乎是故意引导大家将这二者联系起来,以起到威胁的作用。

是啊,比起全民生产生活水平的提升,几个妓女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这番话,教皇再次朝拜耳行礼道别,这才转过身去。离开之前,雪茸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定了几秒。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叫人作呕的怪异的目光。

雪茸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起眉、非常难受地撇开了脸去。

可那人偏偏在经过他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低头直勾勾地望向他。那一瞬间,雪茸感觉到了身后的某处,冰原狼瞬间爆发而出的杀意。

雪茸也紧张起来,但身份的差距让他不能做出什么反抗。教皇见状,轻轻笑了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枚胸针。

“你的东西掉了。”教皇开口十分平静,看似柔和的语气之下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恩赐感,“戴上吧。”

“……?”雪茸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就没丢过什么胸针,也根本不想受嗟来之食,大概率是他看自己好看,就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直到那家伙把胸针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我靠,纯金的!上面还镶了密密麻麻的钻石!这一定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宝贝!

于是他十分屈辱地抬起头来,勉为其难地让教皇把东西戴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没办法啊,教皇说这东西是自己的,自己想拒绝也没有胆量啊,诶,自己是真不想要的,真的。

教皇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帮他理了理领子,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雪茸感觉,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再看自己的宠物。

“你戴这个果然很合适。”教皇扬了扬唇角,再没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见状,身后不远处,闻玉白的杀气也终于慢慢撤走。

雪茸低下头,又打量了一眼那枚胸针,看清那东西的形状时,眉心忽然挑了挑——雏菊?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确实少戴了一朵雏菊。每一次,梅尔只要把自己打扮成“艾琳”,他都会给自己的领口别一朵新鲜的雏菊花。梅尔也不多解释,他便默认这是小猫的癖好,每次都顺着他的意来。

接着,他又想到了埃城死去的那个妓女奎尔。那人死前也是在胸口别了一朵雏菊,当时阿丽塔猜测说,那是他的心上人吉姆送他的礼物。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就有这么巧合?

雪茸抬起头来,望向那个一手造成埃城惨案的男人,可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船舱之中。

一片窃窃私语和窥探下,一旁沉默围观的拜耳也一声不吭地走上了船。比起对方浩浩荡荡的大阵仗,大家发现,这个被韦斯特陛下捧在手心里的小皇子,并没有带任何的侍卫和陪同,一整个轻装上阵。

雪茸先把那奇怪的胸针藏好,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犯嘀咕——自己确实通知了很多官方的报事人,但绝对没有通知到皇室内部,这家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不带一兵一卒就过来

想到自己还是女装的模样,便只能强忍着一肚子话转过身去。

先去找闻玉白吧,虽然也不知道找他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想找闻玉白。

于是他逆着人流,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下一秒,就被人牵着胳膊拉到岩石背后去。

一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闻玉白,雪茸放下心来。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恍惚从大战的余震之中抽出身来。

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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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无奈、迷茫,都随着翻涌着的海浪,后知后觉地将他淹没。

就在他一点点垂下眸子的时候,一旁的闻玉白静悄悄地放下抓着他胳膊的手,然后轻轻地,装作不经意般探到了他的指尖。

雪茸的眼睛唰地一下子就睁大了。

那一瞬间,他不敢偏头去看闻玉白的脸,却又大着胆子将指尖送到了那人的手边。

下一秒,十指相扣。心跳响亮却又安稳。

然后,心照不宣,默不吭声。直到走进船舱,直到彼此的心跳声被熙攘的人潮淹没,他们才轻轻放开了彼此的手。

两人顺着人流走往不同的方向,走向不同的房间。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第184章 百足长虫184

两个人的房间在走廊的两头,闻玉白先到了门口,却没有着急进门,而是转身,一直目送雪茸回房,这才放下心来,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雪茸先是琢磨了一下那枚雏菊胸针,确认这东西无毒无害,没有暗藏机关,才终于累得受不了,躺倒了床上。

但疲劳到了极点,反而睡不着了。

他虚脱地闭上了眼,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起涌了上来——

撇开这莫名其妙的胸针不谈,先是关于一直推着他不断往前的驱动力,燃料。

从这次的战斗看,阿丽塔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了。燃料燃烧需要的助燃剂,应该就是“强烈的情绪”。虽然至今也不知道燃料本身是个什么东西,但就OO和他自己手中的余量来看,只要能够成功点燃,那么差分机的运转应该就能得以实现。

可是自己要去哪里再找所谓的“强烈情绪”呢?那么多的燃料需要多大浓度的情绪?自己又怎么确保能把燃料燃烧的能量转化为差分机的动能?这依旧是个大难题。

然后是关于“大人物”的身份。对方居然是教皇,这可真是麻烦透了。

光是大陆这股子全民迷信的劲头,想要扳倒他就注定是困难重重。更何况教会最近势头正盛,新的蒸汽能源站即将建成,群众基础可谓牢不可破,光是靠自己的力量肯定做不了什么。

从客观角度来讲,自己和对方都是罪犯,倒也不至于走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但仔细一想,那人是幽火手表的主人,又能熟练地在地下室使用火焰去除气味,同样的,他也是整个大陆核心蒸汽动力的主持者……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正是自己找到“机械之心的真相”和“神明真面目”的关键。

雪茸皱起眉,脑袋一阵阵地跳痛着——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真相如此之近,却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又如此之远。一种畅快却又憋屈、豁然却又迷茫的情绪将他笼罩起来,疲惫不堪。

想回有个睡不着的失眠感让他的心脏又有些不舒服了。他翻过身,把身体缩成一团,将脸埋进手掌中。

这样自我保护的动作让他多了些许安全感,于是他又不免想到了那个让他感觉到安全的人。

闻玉白啊……这一趟下来,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雪茸一向认为自己的情感简单直白、爱憎分明,但是面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

自己喜欢他、依靠他,却又害怕他、畏惧他。他有着吸引自己的一切特质,却偏偏又是自己的敌人、对手、天敌。

雪茸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地拍了拍心口——这么久的相处之中,他自认为已经想开了、放下了很多。他已经克服了自己对闻玉白气息的本能恐惧,甚至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消化他是一只狼的事实。

他愿意相信闻玉白,相信他会控制本能和食欲,也能做到毫无戒备地向他袒露一切。

可一闭眼,雪茸满脑子都是那人嘴上的铁笼子。

时至今日,那只铁笼子禁锢住的,早已不仅仅只是他的攻击性,更有他选无可选的立场。

雪茸的心脏闷疼起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说到底,自己是个逃犯、是教会的眼中钉。而闻玉白,即便他在岛上被下达了追捕令,只要对方愿意用他,他就必须要成为教会手中的那把利刃。

那是闻玉白正确的、毋庸置疑的、绝无仅有的选择,自己不能也不该带着他走向偏路,反之,自己的选择也容不得对方半点干涉和阻碍。

他们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初识时如此,不久后亦然。

也正因为深知此事,他才会在犹豫再三后,选择将塔兰带上岛,并且促成他亲手杀死闻长生,杀死自己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杀死闻玉白唯一留恋的亲人。

他应该会恨自己的吧,雪茸心想。

两个人之间有一些恨意,再见面拔刀相向时,出手也该更果决些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舒服的心脏又开始闷得难受了。可也没到要吃药的程度,于是雪茸皱着眉坐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水,顺势便被桌面上的一叠报纸吸引走了注意力——

《新机械报》,是先前阿丽塔发给他、并且在大陆广为印刷的报纸,现在已经出到了十多期,连这样的游船船舱都有逐一分发,看样子背后的生产链条已经十分成熟、传播范围也相当之广了。

仔细看内容,雪茸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报纸的主要内容,依旧是延续着第一期的风格,以深入浅出、面向平民的机械知识科普为主,头条的内容也很容易就看出阿丽塔本人的笔触。可再往后看,雪茸便觉得有些隐约的不对劲——

不知是他过于敏感,抑或是背后的执笔人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他总觉得报刊里的部分文章和言论,有些偏激、怪异,甚至是刻意引导的意味,可以说句句不提无神论,却字字质疑神明的存在。

尽管雪茸本身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他还是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在校学生,主持的报刊中登出这样的言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正想着这件事,雪茸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听脚步声音并不是闻玉白,雪茸生出些许警惕,没有贸然开门,开口问道:“谁?”

“是我,先生。”来人报出名号,“拜耳·韦斯特。”

雪茸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接近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自己主动找上门了。

可对方为什么来找自己,怎么认识的自己,又是否知道自己BUNNY的身份?雪茸根本来不及考虑,只确认确实是对方本人的声音后,便赶紧打开门,向人行礼:“殿下。”

“免礼,先生。”拜耳礼貌地欠欠身,接着开门见山道,“听阿丽塔·莫里斯说,您是她的老师?”

听到熟悉的名字,雪茸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也想明白了些什么:“只是在某方面有着相同志趣的同好……请问您和她是……?”

“我们是同学。”拜耳笑笑,“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一位机械爱好者,听闻莫里斯同学有位非常厉害的校外指导老师,特意来登门拜访。”

听了这家伙的自我介绍,雪茸算是彻底弄明白了——拜耳·韦斯特,作为国王韦斯特陛下的第十个儿子,生来不喜政权相争,只对机械科技极其感兴趣,父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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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允许他隐藏身份、进入大陆最好的机械学院就读。

拜耳·韦斯特原比阿丽塔要高两个年级,并没有太大的交集,却因为阿丽塔近期组建课题组而结识。而这次围堵教皇的事情,雪茸写信通知到了阿丽塔,那孩子便召集来了课题组的同学们商讨,拜耳便自然就得知并前来协助了。

说实话,这次的行动相当之悬,要不是恰巧有这位能牵制住对方的小王子出面,以对方心狠手辣的程度,要么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得被灭口,要么就是逼得闻玉白出面,彻底断掉他的前程。

雪茸听完,不动声色地探道:“那陛下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

“很好认。”拜耳笑道,“阿丽塔说,您有一头特别漂亮的浅金色头发,还有同样色泽的双眸,这么亮眼的特征,放在人群中想不注意到都难。”

雪茸松了口气——至少对方还不一定知道自己BUNNY的身份,也幸亏当时在教堂犯事的时候遮住了这些特征……否则,他大概率又得为了灭口,被迫犯下枪杀小王子的重大罪名了。

可即便如此,雪茸也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皱起眉,拿起桌上那叠报纸:“最近风靡的《新机械报》,是殿下您的手笔?”

“不敢当。《新机械报》的主笔一直是阿丽塔·莫里斯,我们主要负责提供灵感和素材,俗称打打下手。”拜耳弯起眸子,推了推眼镜,“但我的确让家里出了些力,毕竟创建一个报刊,对于渠道、资金、人脉各方面要求都很高,合理运用手头上的资源,也是课题组的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雪茸心中了然,感到了些许不舒服,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以及他根本摸不清的底细和深浅,只能非常公式化地笑道:“很好,很感谢殿下家中提供的帮助。不过你们还是学生,我建议最好把重心放在学业上,不要因为这些业余爱好而耽误了技能的精进。”

拜耳慢条斯理地拉回了话题:“雪茸先生,平时您对阿丽塔的指导,我们都有学习。您确实是大陆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为什么不去科研所做开发、或者是去学院教书,而是一直在外漂泊游荡呢?”

这是无心提问,还是有意暗示?雪茸猜不出来,只感觉沉沉地眉心一跳,面上却依旧没有露出破绽:“只能说人各有志吧,比起被拘束的日子,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确实,我非常理解,就像我一点都不想继承我父亲的事业那样。”拜耳扶了扶眼镜,“其实我就是想说,如果您愿意,希望您可以在机械制作上指导指导我,同样的,也真诚地邀请您和皇室进行合作——不论是为了科技发展、为了学术研究,亦或是……为了找寻真理。”

听到“找寻真理”的那一刻,雪茸心脏骤地缩紧起来。再看这人被镜片反光挡住的双眸,雪茸微微眯了眯眼——他知道,因为二十年前“机械之心”突然降临,教会势力异军突起,突然被打压的皇室一直记恨在心。

这二十年来,皇室一方面不敢得罪早已被“有神论”洗脑的群众,一方面却又时时刻刻想要复兴翻盘、重新夺回对大陆的主导权,于是始终跟教会保持着表面互相敬重,背地里暗暗较劲的关系,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没有能将对方一口气捣垮的把柄。

但眼下情况似乎发生了转机。教皇这一次在埃城犯下的丑闻已经被拜耳带回了岛,只要皇室好好运作,一定会成为一颗重磅炸弹,带给教会势力非常实在的一击。

皇室一定是想牢牢抓住这次机会,趁机翻盘。

雪茸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他知道,能和皇室达成合作,自己的处境将会迎来天大的逆转,差分机的建成便是指日可待,顺势找寻机械之心的真相也不再遥远。

可一想到那份报纸上,浓浓的、让他感觉到不舒适的意味,他又犹豫起来——

当初说好了当阿丽塔的老师,是真真切切想要教给这孩子一些知识、技能的。他不想让这孩子卷入这些不纯粹的纷争之中,这违背了他的初心与意愿。但他同样也看得出来,对方早已经把阿丽塔和她精心创办的报刊,一同纳入了他们这一方的棋子之中了。

自己合作与否,对她的未来会有影响吗?倘若她真被卷进去,自己这个当老师的,能脱得开干系吗?雪茸一时间看不透、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口剧烈地疼起来。

于是,他便也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推脱掉:“我再考虑考虑,有想法的话,会主动找上门的。”

拜耳也不着急,只是拿出一张通行证递给他:“拿着这个,随时可以找到我。”

送走拜耳之后,雪茸终于控制不住了。他觉得脑海里的东西多到快要爆炸了,再不处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推开房门。

此时此刻,舷窗之外,又是一片黑压压的殡葬飞艇,像是乌云一般盖住了半边天空。那几近恐怖的轰鸣声让雪茸忍不住手指发抖——他太清楚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许济世不止一次调侃过,你们大陆救死人比救活人更有效率。

雪茸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尽可能无视掉耳边代表死亡的声响,接着穿过走廊,径直来敲响了闻玉白的房门。

那人一打开门,便看出他的面色十分难看,立刻关切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雪茸便抬起眸子望向他:

“我压力好大,能不能帮我疏解一下?”

第185章 百足长虫185

雪茸清楚地知道,闻玉白的存在是自己压力的重要来源之一,所以秉持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理念,他果断地选择找这位罪魁祸首之一帮自己解压。

感情方面也好、立场方面也好,这人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问题,这趟来总得让他解决掉点什么。

但他的情绪实在太糟糕了,心脏不舒服、体温莫名攀升、脑袋也嗡嗡的。

闻玉白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吃药了没有?”

和先前在斯凯立顿孤儿院一样的场景,甚至连开场白都如此一致,但心境和状态却完全不同。

雪茸胡乱地抓了抓头发,重重地喘了口气,蹙起眉:“不想吃药……这不是吃药的事。”

闻玉白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先是给他倒了杯水,又理好床铺让人坐到自己的床上去,这才认真地望着他:“聊聊?”

雪茸本来还想开口,但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家伙,忽然觉得怎么说都不大对劲,便捏了捏眉心,面上已经控制不住地写上了烦躁:“……不知道怎么说。”

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的压力一半以上都来自于他,来自于对他的喜欢,对他的愧疚,还有因他而起的纠结和迷茫。

“……”闻玉白微微抿了抿唇,似乎能理解他的躁郁,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他盯着那快要炸成一个毛球的兔子望了几秒——不想聊天的话,就陪他玩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原本还等着闻玉白开口再问几句,自己或许就能顺水推舟打开话匣子了,可这一抬头,就看这人转过身去,手里还拿了一副扑克牌来。

“……?”看见情况跟自己的想象越来越远,雪茸的耐心瞬间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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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承载压力的容器破开了个口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情绪,齐齐挤压向他的胸口——

爆炸了,爆炸吧。

烦躁到了极点,思路反而清晰了起来,眼看着那人真的一本正经地拿着扑克牌要来陪自己玩,雪茸果断决定开口,把最好解决的问题先解决掉——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闻玉白?”

自己开口的时候语气平稳又淡定,像是在问他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般自然。但闻玉白手中洗了一半的牌还是噼里啪啦散了一桌,还有几张狼狈地掉在了地上。

“……”闻玉白没吱声,只是喉结悄悄滚了滚,接着便又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准备弯腰去捡牌。

下一秒,就被人非常蛮横地一把攥住了手腕:“回答我。”

那人的手滚烫的,叫闻玉白的指尖轻轻一颤,也跟着顿住了动作。

一抬头,雪茸已经极不耐烦地凑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道:“闻玉白,你喜欢我,是不是?”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闻玉白就有些害怕那人突然凑近自己,猎物的气息本来就会让他条件反射地兴奋,偏偏这人身上独特的香气,还总勾得他的神经不住地颤抖。

他看着那家伙因为烦躁而逐渐熟红的面颊,闻着他因为压力而胡乱释放的信息素,呼吸也终于平稳不下去了。

他偏了偏头,想要调整自己的情绪,可雪茸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而是又凑近了一步,鼻尖就这样贴上了对方的口笼。

“你喜欢我。”雪茸语气笃定,却依旧毫不松口,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两人呼吸被冰冷的铁笼分隔,却又毫不收敛地纠缠在了一起,心率和体温也都疯了一般极速攀升。

闻玉白看着他已经熬得发红的眼睛,直到这人得不到答案是不可能罢休了,于是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紧着嗓子,尽可能平静地回答:“是。”

听到这人的回答之后,雪茸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答案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莫名其妙地,不但没有让他如释重负,反而让那满脑袋的郁闷、焦躁、压力倍增起来。

喜欢我,然后呢?就这么就结束了??

由于对方莫名的沉寂,雪茸胸口里那股子火又噌地窜了几尺高。他的心脏本来就处在发病的边缘,这么一烦躁,全身的症状就又潮水般淹了过来。

闻玉白本就在紧盯着他的表情,眼看这家伙的状态突如其来地急转直下,立刻严肃起来:“药在哪儿?先吃了再说。”

可眼下,雪茸根本听不进去半个字,脑袋里仿佛被塞了一整个马蜂窝,嗡嗡乱叫着,又吵又疼,烦得他快吐出来了——

知道他喜欢自己之后要做什么?如果就这样收场的话,不还是相当于什么问题都没能解决吗?不仅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甚至让自己的身体更难受了,心脏烦闷得要死,全身还烫得难受,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发情期一样。

想到这里,雪茸似乎有些豁然开朗了——自己应该是真到发情期了。

兔子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又胡来,所谓的发情期毫无章法,根本没有周期,也没有固定的时长一说。每一次搞突然袭击,都能让雪茸好生折腾一阵子,脾气暴躁、全身难受、食欲不振、持续发热,还……欲望亢进。

仔细一算,上一次发情期的时候,自己还不是逃犯,当时也是跟梅尔大发脾气的途中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就把自己锁在阁楼的房间里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整整在房间闷了一个星期,梅尔不准他出门乱搞,自己隔靴搔痒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直接动手做了一堆对自己胃口的工具,挨个儿上阵才把自己安抚好了。

现在,工具什么的肯定也没条件了,那么,该怎么解决?

他红着眼睛望向闻玉白。答案就在他的眼前。

非常合理的。梅尔警告过他,在找到两情相悦的伴侣之前,不允许依靠任何人解决发情问题,那么就在刚刚,那人说过喜欢自己,所以找他帮忙,实在是合理。

再看那家伙,虽然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状态上,但自己发情的信息素早已经把他燎得呼吸紊乱、心神不宁了。

他也想,自己也想,他们都有迫切需求。合情的。

既然合情又合理,雪茸烧得快要断线的大脑便不再做主了,他抬起头,忍着难受问道:“那你想跟我睡觉吗?”

这回闻玉白是真的愣住了:“什……?”

不等那人开口说些什么,雪茸就颇有些粗鲁地将人往床铺的方向带,此时此刻,那平日里连天崩下来都能稳得纹丝不动的身子,居然被他这么随手一拉,就径直送到了床上。

雪茸轻嗤了一声——果然,他们兽类之间的沟通交流,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此时,闻玉白坐在床上,就这么抬眼望着雪茸伸手胡乱扯着自己的衣领——

“我难受死了,就当帮我个忙吧……”

眼看就要把上衣脱个精光,雪茸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缓过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将自己整个掀翻压到了床上。

闻玉白擒着他的双臂,将他牢牢锁住无法动弹。雪茸半张着嘴唇喘息着,一定神,发现那人的气息也乱得一塌糊涂。

“……你怎么回事?”闻玉白显然也在忍耐着什么,声音都微微有些变哑了,“发情期到了?”

滚烫的气息抚到脸上,雪茸的睫毛难耐地颤了颤。他垂下眸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嗯……你再帮帮我……就像上次那样……”

听到“上次那样”,闻玉白的脑海里显然是闪现出了什么画面,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手擒住雪茸,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雾蒙蒙的金色眸子望向自己:“那你喜欢我吗?”

“……”雪茸的嘴唇轻轻绷紧了片刻,接着便坦然道,“喜欢。不然我为什么来找你?”

闻玉白微微松了口气,他似乎也是对雪茸的喜欢心知肚明,可擒着雪茸的手还是没有松开:“那你这次来找我,是因为情感上的喜欢,还是因为生理上的需要?”

雪茸:“……”

“我知道,发情期就是这样,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所以很容易就吃亏的。”闻玉白松开他的手,扶他坐起身来,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汗,显然是忍得辛苦,可表情却写满了耐心,“你自己以前应该也处理过,不需要别人一定也行。我不会乘虚而入的,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听到这里,雪茸一下子反应过来,恨不得翻身将他扑回床上:“?!不行!”

闻玉白又变回那纹丝不动的一座山,任那家伙怎么推,都不动摇分毫。

尝试扑倒对方三次无果的雪茸快要哭出来了,很快波动的情绪就牵扯到了他脆弱的心脏。

心脏一抽,眉头一皱,雪茸闭上眼睛,痛苦地躺到闻玉白的床铺上捂脸喘息起来:“……我受不了了,你快把我憋死了!”

“……”闻玉白无言以对。他知道这人身体不舒服、心情烦躁是真的,但想借机耍赖的心也不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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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人慢慢泛白的嘴唇,还有早就冒得一额头的细汗,闻玉白果断摁住了他疯狂乱扭的身子:“别乱动了,药在哪?我喂你吃。”

“……”雪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要开始像上次那样假正经拖延时间了,于是不满地皱起眉,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还不如心脏爆炸就在这里原地死了算了,这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能全都不管了。

可真等心脏炸裂地疼起来,他又开始害怕自己真死了,加上双手都被钳住,根本动弹不了半点,便只能怂了吧唧地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看见那人单手打开药盒取药的动作,雪茸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吃药必然会露出兔子耳朵,虽然在这人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上一次吃药之后的场景回旋在大脑中,还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一抬头,看着那人不容置疑的眼神,雪茸本就奄奄一息的心脏再次抽痛起来。再不吃药怕是真要出人命了,雪茸只好眼睛一闭,将对方递到唇边的药片含到了舌根下。

很快,耳朵竖立、全身处处都开始燃烧,无数冲动欲望喷涌而出,可纠结了良久,雪茸却只是睁着被濡湿的眼,难过地望着他。

窗外飞艇的轰鸣声很响,雪茸开口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一粒粒地蹦进了闻玉白的耳朵里——

“闻玉白,能抱抱我吗?抱一下就好。”

第186章 百足长虫186

如果眼前这家伙死皮赖脸地要跟自己发生些什么,闻玉白倒是有充足的信心能够拒绝得了他,毕竟自己这一路别的能力不见长,忍功倒是被迫修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偏偏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不得寸进尺,只是可怜巴巴地找自己讨要一个拥抱,活像个被孩子弄丢的玩具熊,全身四处都露着棉花,只祈求有人能帮他稍作缝补。

闻玉白望着他的双眼,只感觉心都跟着软了下来。根本不受控制地、也丝毫没想过要去控制地,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像是捧起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把人搂进了怀里。

那抹滚烫的炽热便在胸前化开来了。

钻到他怀里的一瞬间,雪茸也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的情绪是烦躁的,动作中带着难掩的冲动,闻玉白感受得到,便也就这样一下下地摩挲着他的脑袋,安抚他的情绪。

被摸了头就难免想被照顾到耳朵。雪茸悄悄把耳根往他手里送了送,闻玉白也没躲,就顺着他的意,伸手覆住了他的耳根,一下下有节奏地揉了起来。

大抵是没想到这回这人这么自觉,没再跟自己玩那欲拒还迎的一套,被摸了耳朵的雪茸丝毫没有防备,身体一僵脑袋一热,眼泪居然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睫毛被沾湿成一簇簇的,像是挂着露水,雪茸抬头,就这么挂着眼泪直勾勾地望着闻玉白,闻玉白也这样直直望着他。

但他能看得出来,这人眼中泪水并非像先前那般出于情欲,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双浅金色的眸子里,露出那般复杂又混沌的情绪。

闻玉白想低头轻吻他,想帮他吻掉泪痕,却在垂眸的一瞬间,就被冰冷的笼子阻挡住了一切。

于是他只能哀哀地望着他,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在伤心?”

僵着身子流着眼泪的雪茸皱着眉,被体温烧得通红的唇嗫嚅了半天,这才艰难而困惑道:“……我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不会伤心的,从小到大好像都不知道悲伤二字该怎么写,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后那片岛屿轰然坍塌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某处地方,也跟着垮下成一片废墟了。

也许是因为塔兰,也许又不是。他知道海底是那“孩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归宿,自己助他一臂之力,帮他复仇、带他回家,是再完美不过的功德一件,自己应当开心才是。

至于闻长生则更不可能,自己见他第一眼就下定决心要除掉他,现在更是永远地除掉了一个后患,又何来的替他伤心难过一说。

这么说来,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近在咫尺的,却被一只口笼、一把锁挡在遥不可及处的人了。

雪茸怔怔地望着他,望着那囚住他的坚固的牢笼,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是兔子而他是狼?为什么自己偏偏必须要是他的猎物?

为什么自己杀了他的弟弟?

……为什么一定要是敌人、要是仇人啊?

这样怨怼的情绪一旦攀升而起,便很难再压回去了。雪茸皱着眉,牙关紧咬,不知这火该撒在谁的头上合适,便只能恨恨地望向闻玉白。

雪茸忍着脑门子上一阵阵不合时宜的酥麻,挺着胸膛憋着股劲儿,似乎在暗暗地跟对方揉耳朵的力量对抗,眉眼中一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凶蛮。

可即便如此,闻玉白自始至终也那般隐忍、耐心、温柔至极地揉着他的耳朵,尽他所能地安抚着雪茸的情绪。

这倒是激得雪茸更加愤恨了。

不知怎的,怀里的人突然钻上来,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了闻玉白的脖子。

那是喉结的位置,在气管和大动脉的附近,是狩猎者一贯撕咬猎物的地方。

闻玉白吃痛地“嘶”了一声,却也没有躲,只继续伸手搂着他的腰:

“你在生我的气?”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温柔的颤动,从喉头蔓延,顺着雪茸的牙尖钻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雪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又转而咬住了他的肩膀。

这回咬得有些重,唇齿间轻微的血腥味让雪茸下意识一愣,却因为身下人带着些许异样的气息,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他是不是兴奋了。

于是雪茸便也更加兴奋了,像是刻意留下标记一般向其他处侵去,从他的大臂、手腕、胸前再到月退间,每一处都毫不留情。

一步一步脱缰的后果便是彻底的失控,到最后,两人都亢奋到了不得已的程度,但闻玉白还是比雪茸能忍,是雪茸拉着他的手,半强迫半命令一般,拓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门。

发情期的兔子需求非常恐怖,好在被彻底刺激起来的雪狼,也绝不好惹。

到最后,药物的作用都快扛不住过于激烈的心跳了。雪茸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裂开又重合,最后是闻玉白强行收了手,才勉强没有闹出兔命来。

也不知天昏地暗了多久,雪茸这才半死不活地在闻玉白的床上醒来——虽然身体快要碎掉了,但是情绪问题似乎莫名其妙就被缝补好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根源是发情期么。

云雨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稳定。雪茸重新睁开那清澈中带着狡黠的眸子,仿佛刚才眼中的混沌、悲伤还有泪水,都是梦和幻觉。

他坐起身,对闻玉白露出一个标准的笑意,又像先前那般不要脸了:“你真行啊。”

闻玉白噎了一口,却似乎也不着急赶他走,而是坐到床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起话来:“以前你怎么办?”

说完,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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