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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茸闻玉白 山颂 40235 字 1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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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血脉相连231

兔子。整个大陆是个兔子的形状。

……这是巧合吗?

强烈的预感让雪茸的大脑都开始叫嚣起来,尽管他不想相信,但那人说的话、眼前这张图、自己曾经经历的事,似乎都在强迫他相信那荒谬至极的事实。

雪茸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是不肯接受:“什么意思……?”

“你应该已经从卡尔文那里知道很多了,关于机械之心,也关于这个世界运行的原理。大陆能进入蒸汽时代,多亏了新型燃料的出现,也是得益于每一位‘信众’的付出。”教皇顿了顿,笑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第一簇这样的火焰,是怎么来的?”

教皇弯着眼睛,眼中透出的笑意让雪茸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他又看了一眼地图上盘卧的兔子,忽然不想听下去了。他想要抄起一旁的提灯塞进那家伙的嘴里,再将那人打得血肉模糊。

但他没有动弹,教皇也没有就此打住,继续他的侃侃而谈:“我们真的应该感谢艾琳,她是孕育一切的母亲。”

一声尖锐的耳鸣从雪茸的脑袋贯穿而来,尽管他自认为与艾琳并没有什么情感上的连接,但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恐惧,此时正如羊水一般,将他的全世界都淹没了。

人群中的闻玉白抬起眼,有些担忧地望向他,似乎正在询问他的意见——只要他撑不住了,闻玉白就会彻底不管不顾,立刻结束这一切。

雪茸却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做了个没事的手势,强行集中精神,开口问:“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教皇似乎也很有耐心,只随手拿来一瓶兔子的胚胎,一边正正反反地把玩着,一边笑道:“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慢慢和你从头讲起好了。”

“三十年前,我还是个年轻的大学生。我的母校名叫‘皇家医学院’,或许你根本没有听说过,因为学校已经被我取缔很多年了。”

雪茸根本不想听这个中年男人的青春回忆录,他的眉心狂跳不已,偏偏眼前这家伙不紧不慢地,似乎回味得颇有几分快意。

“那时候我学习成绩十分优异,我的老师也很器重我,会带我参与一些内部的项目,甚至是涉密的课题。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接触到了有关‘生育’的相关实验。”

说着,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只较大的玻璃罐,雪茸瞥了一眼,胃部立刻泛起酸水来——那里装着的是一只肚子被剖开的成年雌兔,她的内脏已经被掏空,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躯壳在液体中漂浮。

“那时我研究的课题是围绕哺乳动物的生育展开的。几年里,我和我的老师对上百种哺乳动物、兽人进行了实验,以观察他们的生育状态、生育极限以及在各种极端状态下的生育水平。”

这人平静不带感情的一句话,叫雪茸听了一阵背脊发凉。他不知道这种实验有什么意义,只是一听他这般述说,脑子里便闪现出各种恐怖至极、惨无人道的想象。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猎犬岛上负责繁育的母犬,那令人作呕的画面曾经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但他也知道,那样的场面比起这人口中的“研究课题”,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实验的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动物分娩的过程会带来微小的能量波动,也就是那时候,我产生了利用分娩过程来提高产能的想法。”

那天,皇家医学院密闭的生物实验室内,随着一声动物幼崽的啼鸣,导师和其余几名学生纷纷凑上手术台,第一时间关注新生儿和产妇的情况。只有人群最外围的年轻教皇发现,在动物母体生产成功的一瞬间,桌角一只熄灭的煤油灯,忽然平白无故地亮起了微光。

那光线只幽幽闪烁了一下,就好像是产后母体的呼吸那般微弱,又像弱胎的幼崽濒死前最后的心跳,但却在教皇的梦里亮起了好久好久。从那天开始,教皇研究的重心便发生了偏移,生育分娩成了附属品,孕育生命所带来的能量成了他最大的追求。

“我把我的发现和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老师,可惜他太过迂腐老派,完全不能接受我的想法。”

为了获得更多的研究资金和技术支持,教皇不得不向老师坦白了他的发现,不出他所料的是,老师立刻对他的想法表达了强烈的反对。他说他们做了那么多活体实验,本身就已经愧对这些生灵,如果最终目的甚至不是为了医学的发展,而是无止境的剥削,那他们犯下的便是滔天的罪孽。

但年轻又偏执的教皇根本听不进老师的劝阻,立刻带着自己的实验成果离开师门,同时又靠着强有力的游说技巧,纠集了许多同门、甚至是相关学科的老师,轰轰烈烈展开了“新能源探索”之路。

经过大量观察试验,他们终于确认,部分生物的分娩过程确实能产生新的能量,但不论是产值、能源收集的方式,都还需要大量的摸索,产出的结果也并不稳定,想要转化成供人所用的能量,更是远之又远。

但新能源的产生足够让所有人为之振奋,他们想要完善这项技术,就需要足够的样本,需要大量母体动物重复受孕、生产。

“我们调查研究了很多种生物,总结发现,旅鼠、老鼠、兔子的繁殖能力最强。它们的繁殖周期短、生产频率高、每胎数量多、初配年龄早,是最适合用来做实验的物种。”教皇说,“其中旅鼠和老鼠的体型太小,产生的能量难以收集,所以最终我们选择了‘兔子’作为实验的对象。”

确定了实验对象之后,才是漫长而枯燥的探索性实验。团队耗费了大量雌兔进行实验,效果也并不完全如意——兔子生产确实能产生能量波动,但产能还是太小太微弱,离真正的成功还太远太远。

在重复的碰壁之下,无数同门心灰意冷,纷纷宣布退出实验。而走投无路的教皇在绝望中选择另辟蹊径——他打算尝试用兔子种族的兽人进行实验。

出于人道主义,团队先前约定不允许使用具有人类思维的兽人进行实验,但在失败的绝望面前,教皇完全将这个约定抛在了脑后。

他偷偷从猎人的手里花高价买了几只不同品种的兔子兽人,将她们带回实验室偷偷进行实验。

“你的母亲艾琳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教皇微微笑起来,“她是最特别、最聪明、最坚强的一个,也是我捧在手心里最宝贝的一个。”

和动物兔子不同,兽人拥有完全正常的思维能力和情绪感知,在暗无天日的漫长囚禁、惨无人道的重复受孕、分娩中,无数兔子兽人在崩溃中选择自残自杀、或是因为情绪、生理问题丧失了生育能力。

艾琳也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最开始,她也试着和其他的同伴一起绝食抗议,还暴脾气地咬伤了教皇好几次,但眼看着抗争的同伴们一个个或死或伤,终究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她便忽然反应过来,这样的抗争除了伤害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她明白,她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于是她开始认真吃饭、好好睡觉,开始照顾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尽自己所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虽然她从不刻意讨好教皇,但总归比其他兽人更加省心,又因为独特的品种、纯白的毛色、漂亮的外貌,于是便也得到了更多的偏爱。

“对我来说,她算得上是个很特别的宠物。尽管我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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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心眼儿里恨我,但这都无所谓——她的想法并不重要。”

再后来,教皇一厢情愿地教会了她认字、安排老师教她弹琴,她倒也来者不拒,利用实验的间隙读书、弹曲子、做手工,倒也是把自己的精神生活填充得满满当当。

作为一个宠物,艾琳对于教皇来说足够好看、漂亮、不惹事儿,但作为一个实验体,艾琳带来的成果并不能让他感到满意。

或许是因为体质问题,也有可能是情绪或者其他原因,不论是和动物、兽人还是人类结合,艾琳始终没有办法正常生产。她经历过无数次早产、流产、假孕,也生下过很多死胎,却从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孩子。

可即便如此,教皇也没有放过她,一次次地迫使她怀孕生产,一次次看着她胎停流产……

直到某天早上,教皇来到实验室的笼子前,发现整个实验室的所有笼子都空了。他在艾琳的笼子内部发现了撬锁的痕迹,这才知道,这只自己最“疼爱”的“乖巧”的雪兔,偷偷在这个夜里撬开了自己的笼锁,还带着其他的实验体一同逃离了实验室。

再到后来的故事,就和梅尔所说的连上了——没有生存技能的艾琳前往埃城谋生,并在途中生下了雪茸。而正是这次成功的分娩,点燃了整个大陆的第一簇火焰。闻到了成功气息的教皇下令派人重新活捉了艾琳,原本她的孩子也应当被一同带回,但在出事之前,艾琳拼尽全力将雪茸藏了起来,最终孤身一人回到了冰冷的实验室中。

“再后来的实验就顺利了太多太多。”说到这里,教皇的眼神都开始露出兴奋的光来,“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明白,之所以先前的实验一直失败,归根结底是因为艾琳这家伙太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她克制自己不去悲伤、愤怒,每天强迫自己麻木得像块木头,所以不论她分娩多少次,都不可能点燃‘火焰’。”

“但是生下你之后,她就变了。”教皇看着眼前面如死灰的雪茸,嘴角的笑意越发猖獗,“每次一提到你这个孩子,她的情绪就会产生剧烈的波动,她会哭、会尖叫、会愤怒,也因此给我们带来了大量的能源和最珍贵的‘火种’。”

“可惜的是,再后来让她生产,她也再没办法生出一个活胎了。但是问题不大,你的出生将她内心的那团死火点燃了,从那之后的每一次怀孕分娩,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刺激,只要能对刺激产生反应,火焰就不会熄灭,一切都还能继续运转下去。”

听到这里,雪茸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强烈的痛苦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叫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整个世界也在天旋地转。

但他仍旧在控制自己不去深想,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早期的艾琳那般,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地保持着内在的平衡,竭尽全力避免自己的崩溃。

事实证明这一点遗传得非常成功,他很快就把有关情感的因素剥离开来,哑着嗓子开口问:“火不会熄灭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现在这一切的火焰还是依靠着她在燃烧吗?”

听到这人的疑问,教皇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跟你母亲一个样子,冷漠得让人觉得恐怖。”

说完,他顿了顿,看向窗外:“你说得对,经过我们的测试发现,这些火焰是和艾琳‘同生共死’的,尽管其他人的尸体可以成为燃料、情绪可以助燃,但这些火就像是艾琳身体的一部分,一旦她的生命枯竭,火焰本身也将不复存在。”

“你再看看这张地图,整个大陆就是一只兔子的形状,这难道不是天意吗?”教皇再一次摊开面前的地图,笑道,“所以,我们把艾琳当作整个大陆的母亲也不为过。她早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整个大陆处处都有你母亲的存在。”

他伸手指了指地图上,那兔子“咽喉”的部分:“如果你曾经乘坐过那趟知名的‘穿喉列车’,那你应当听到过你母亲的呼喊声,是啊,喉咙就是用来发出呼喊的地方。”

接着,他的指尖又划向了兔子的“嘴巴”:“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有一个叫汤恩村的地方,现在已经毁了——那里的悬崖上曾经有棵树,很有意思,上下颠倒倒挂在悬崖下面,就像是口腔里的悬雍垂……那是和舌头最接近的部位。那村子的悬崖口还有一潭水,是有腐蚀性的唾液和消化液……”

“还有个伯恩郡,那里很少有人去,因为地上都是你母亲的骨头,方圆几百里都种不出一棵树来……你母亲可真是个倔强的姑娘!但是有一家孤儿院就建在上面,还和你母亲的白骨相处得很好,不为什么,因为他们院长是个怪人,哦,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

“之前沉下去的猎犬岛,也很可惜啊,那是你母亲的手。不瞒你说,之前上岛的时候我差一点儿被她用手掐死,真是个调皮的姑娘。”

最后,他又指了指兔子的那双“眼睛”:“还有‘埃城’的目光女神,你是从那边来的,应该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用那样慈悲的目光注视着所有人……”

听到这里,雪茸不禁浑身发起抖来——

所以埃城的“注视”温柔且无害,因为那是他的母亲在悄悄看着他。

所以燃烧的火焰伤不了他半分,因为那是他母亲的一部分……

“最近我们也有很烦恼的事,艾琳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我们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教皇弯起眼睛笑道,“幸亏你及时出现了。”

“顶替你母亲的重要任务,你一定能做得到的,对吧?亲爱的?”

第232章 血脉相连232

听到这里,雪茸终于倒抽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难怪他们这么有耐心,这样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自己事情的原委,大抵就是为了积攒自己“绝望”的情绪,让自己尽可能地崩溃,好尽快让自己投入到火焰的产出工作中去。

雪茸下意识觉得浑身发冷,胃里也难受得紧。但他还是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翻涌的剧烈情绪悉数吞回了腹中。

他宁可将自己活活憋死,也不愿意给这火焰提供半点养料。

强行消化掉情绪的感觉并不好受,那喷涌而出的愤怒和痛苦生生闷在怀里,在他的胸腔中四处撞击,叫他脆弱的心脏疯狂擂动着,再次让他难以呼吸。

但抬起头,和闻玉白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对视上的一瞬间,他便又觉得自己好了。

现在要怎么办?雪茸深呼吸了一口,尽可能冷静地思考着——按照他们的意思,火焰尚未熄灭,意味着艾琳尚且存活。自己现在应当先假意顺从,然后跟过去看看艾琳的情况。

一想到艾琳,他便觉得眉心跳痛,他劝自己,这是为了给梅尔一个交代,哪怕自己跟艾琳并不相识,他也应当将艾琳带回到梅尔身边去。

所以,再忍耐一下,直到见到艾琳为止。

强烈的不适和过度的紧张,早已经让雪茸的身体透支到了极限。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又一次深呼吸调整心率,这才对上了教皇的目光:“我想见一见我的母亲……”

教皇看着他,面上依旧是那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哦,可怜的孩子,艾琳此时此刻一定也很想念你。”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通红一片的房屋,欣慰道:“她一定是感受到了你的存在了,自从你登陆之后,她的状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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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了许多。”

雪茸不知道这人是从何判断出艾琳的状态活跃与否的,可听到了这句话的一瞬间,他便陡然感觉到了一丝奇妙的联结。

兴许是心理暗示带来的错觉,他恍惚间觉得这房子血红色的墙垣正在微微起伏呼吸着,四周轰隆的嘈杂声里,那自始至终沉闷的轰鸣声,仿佛一阵阵愈演愈烈的心脏跳动。他看不见窗外的景象,但一阵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锅炉内紫红色的火焰似乎燃烧地更烈了。

他似乎听到了这颗机械心脏强烈的不安与躁动,哪怕是他这样情绪感知能力极差的家伙,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痛苦与绝望。

这一刻,他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艾琳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她还活着,很痛苦地活着。可除此之外,雪茸根本找不到她的任何一些信息。

他分不清艾琳在哪里,但他又恍若觉得,艾琳在他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一股难以忽略的刺痛从心脏处切割而来,雪茸皱着眉轻轻拍了拍心口,也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之后,那周围充斥着愤怒、不安、狂躁的气息,似乎一下子就压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惶恐的谨慎——就好像一个不懂事的年轻母亲,上一秒还因为身体的痛苦而烦躁不堪,下一秒就为惊到了怀中熟睡的孩子而手足无措。

雪茸的视线也慌慌忙游移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蜷缩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甚至能感觉到一双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

完全由不得大脑做出反应,他的眼眶一下子便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不是出于悲伤痛苦或是任何情绪,而是像新生婴儿啼哭的本能,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号啕大哭,却又因为某种别扭的倔强,强压着自己把这迸发的情绪吞咽了回去。

“艾琳……到底在哪里?”他咬紧牙关,怒目圆睁,“带我去找她!”

“你现在这副样子想见她很难,亲爱的。她把自己藏了起来,我们谁都靠近不了她。”教皇耸耸肩,“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变得和你母亲一样,你们就可以顺利地团聚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守卫退到了门外,仅剩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以及被钦点的闻玉白留在了房间内。下一秒,房门紧闭,几名研究员一拥而上,将雪茸牢牢控制在了房间中央的床上。

雪茸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动作,任由一群人将自己的四肢捆好,自始至终他只是睁着眼、瞪着一旁的教皇,浅金色的目光灼灼,似乎可以化成一片肆虐的火海。

艾琳……究竟在哪里?

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着同类的气息,在这温热的红色房间翻涌发酵,让人恍惚间感觉自己浸泡在了一堆腥热的血泊里。

他眼看着白大褂从房间的角落里推来手术用的推车,他看见了手术刀、药水、纱布、剪刀……

他又听到另一边传来一声吱吱的惨叫,接着便看一人不知从哪儿揪出了一只灰色的公兔子,被攥住耳朵的兔子因为恐慌而尖叫挣扎着,却丝毫没有半点作用。

他听见教皇说:“要怪就怪艾琳擅自逃跑。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品种,所以得辛苦你慢慢试错了。”

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这红色的房间不受控制地震动了一下——或者说,更像是在痉挛,像是身体受到了刺激、肌肉不自主地抽动。

不知是想象、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雪茸恍惚间看见了一个长着雪兔耳朵的金发女人,正躺在他躺着的位置,被迫接受和不同种族、身份、外貌的雄性进行□□。

他看着少女的神情从惊恐到崩溃,再到后来毫无生气的麻木,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共情,从他的指尖迸射到了全身。

雪茸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知道闻玉白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发号施令,但他依旧咬着牙不愿意开口。

不知为何,他倔强地想要多忍耐一会,这是难得他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艾琳的存在。尽管她的痛苦已经快要将雪茸的全身撕成碎片,但他还是想更深一步了解她的遭遇、感受她的感受。

教皇来到他的身前,掰开了他的嘴,检查他的牙齿、口腔。

雪茸瞪着男人的脸,又恍若看见女人张口咬上面前这双手,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到地上,她的身上爆发出食草动物罕见的攻击性。

接着,教皇又扒开了他的眼睑,观察他浅金色的瞳孔。

他听见男人一个劲儿地夸赞着:“你的眼睛真的和她一模一样。不像车厘街的那群下等货,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们母女俩半分。”

恍惚间,他瞥到了一旁柜子上的一只小瓶子,里面幽幽地闪着浑浊的金光。他浑身猛地一颤,再不敢多看了。

眼前再次出现少女的影子。她似乎是刚经历了一场虐待,整个人狼狈不堪。面前的男人揪起她的头发,捏着她倔强的脸,冷笑了一声。

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雪茸似乎听见远处火焰腾然升起的呼声。

他听见教皇对自己说:“艾琳让我长了个教训,女人不会珍惜自己漂亮的眼睛,她们只会将这份上天的礼物用在逃跑上。”

所以车厘街的女人们都被挖掉了眼睛,只是因为那双凹陷的黑洞找不到逃生的路,比起砍去双脚和四肢,永远将她们禁锢在黑暗之中看不见光亮,才是彻彻底底谋杀了她们的希望。

随着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雪茸的耳畔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感觉自己掉进了葬满野鬼的枯冢,被肝肠寸断的哀怨撕扯着灵魂。

天崩地裂的头疼,生理性的泪水几乎要溢出眼眶,雪茸努力眨着眼,想从那不知是影子还是他双目发黑留下的点点斑块中,努力寻找着艾琳的踪迹。

在这片躁动的黑色影海之中,雪茸的视线根本无法定格,只循着本能,从胸腔里挤出气音:“……你在哪儿?”

问话出口的一瞬间,遥远的耳畔那头似乎传来教皇忍俊不禁的嗤笑声,但雪茸却浑然不知一般,继续目光涣散地四处寻找。

终于,在眼前几乎要被哭嚎着的黑影完全淹没的前一秒,一只白晃晃的兔子脑袋从视野里小心翼翼地探出。

雪茸下意识地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要伸手去够,那幻影便又像是被指尖击穿的雾一般轰然散去。

他听见女人不成语句、无法连贯的哀吟,又好像看见了兔子因为过度惊慌而瑟缩成一团的身影。明明知道眼前这一切应该都是幻觉,但雪茸还是感觉到,艾琳已经几乎丧失了自己的意志,可她的本能却在抗拒着这场见面,她在躲着自己。

忽然,一种莫大的疲惫涌上心头。雪茸连寻找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

那一瞬间,黑色的窟窿、惨烈的尖叫似乎都被他隔绝在了世界之外。一切都跟被抽空了般,消失、停滞、溶解……

那一场好似某种连接的幻觉落下帷幕时,现实中的感触总算重又登场。雪茸意识到教皇仍在对自己进行着检查,再下一步,自己就要被注射进作用不明的药物,彻底沦为下一个实验的牺牲品。

他听见了闻玉白手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他知道那人已经濒临极限,教皇的动作但凡再进一步,那人便会在脱离自己命令的前提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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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动手。

但雪茸还是悄悄做了个“等待”的手势。望着面前转身配药的教皇,他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再试一次。

“艾琳……”他哑着声音,轻轻唤道,“你在哪儿……”

四周悄然无声,尖叫、哭嚎都不见了,他的声音落在地上,像是掉进了漫长无尽的黑洞里。

教皇转身过来,手里拿着装满药水的针筒,一旁的研究员卷起了他的袖管,为接下来的药物注射做准备。

雪茸的鼻子忽然酸了起来,像是铆足了劲儿,才很别扭地喊了一声:“妈妈……”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唤出这个词的一瞬间,窗外轰鸣着的锅炉似乎都陷入了片刻的寂静。雪茸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了出来——

“妈妈,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

这一声问句之后,一声极其凄厉的尖叫声从他的耳膜刺过。尖锐的声响几乎要将他的脑袋穿透,要生生将他的心脏、胸腔、肺腑都轰成碎片。房间的窗户猛烈地颤动起来,似乎是一起明显的地震,叫屋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静,慌张看着四周。

可那一瞬间,雪茸的脑海反倒是清明起来。他循着脑海中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向窗外,望向那远处陡然亮起数倍的巨大锅炉——

他找到艾琳了!

第233章 血脉相连233

抬头望向窗外的一瞬间,雪茸的耳鸣混杂着尖啸声迅速退潮,他以最快的速度扭过头,朝着人群彼方喊道:“闻玉白!!”

几乎在他喊出名字第一个音节的同时,只听咔嚓一声锁门声,同时一阵夸张的轰响拔地而起,所有人齐刷刷地回头,震惊地看向发出动静的方向。

只见闻玉白眉头微皱,却丝毫看不出动作的迹象,而他身侧的研究员却已然被掀翻在地,四肢瘫软,脑袋耷拉在胸前,看不清死活。

没等其他人做出反应,闻玉白又是微微动作,抬腿一扫、抬肘一击、伸手一勾,又三个人在顷刻间轰然倒地。

现场终于有人做出反应,有拿起手术刀往后退的,有抡起金属支架的向前冲的,也有人第一时间扑到雪茸身边,企图用他来威胁闻玉白。

可还没等那人沾到雪茸的手指,两把月牙状的弯刀便画着银弧破空而来,先是一声惨叫,一截断掌带着喷涌的鲜血飞向空中,接着就是“嚓”的一声轻响,绑着雪茸双臂的束缚带瞬间被割成两段。

雪茸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和最敏捷的身手翻身下床,抬首间,那两把弯刀又一路收割了几道血线,才一阵阵惨叫中回到了闻玉白的手中。

接回刀的时候,闻玉白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刀柄——曾经那里是裸露锋利的刀刃,因此每次接刀的时候,自己的手掌都难免遭受反伤。而现在,这刀经过了某人的改装,闻玉白这才知道,原来真的可以在不影响使用手感的情况下,让这把刀不再伤害自己。

低头看刀的功夫,闻玉白也没闲着,一脚踹飞面前扑来的男人,又三拳放倒要去抓雪茸的家伙。一脚、两刀、三拳,硬是给雪茸开辟出来了一条畅通无阻的血路。

那家伙也是有极了眼力见儿,一个极其灵巧的飞奔躲到闻玉白的身后去。

只是被那人的影子笼罩的一瞬间,莫大的安全感让他放松了警惕,绷紧了的身子也卸了劲儿,高度紧张的后遗症翻涌而来,他整个人眼前一白,险些直接瘫软下去。

但他也不过是微微趔趄的功夫,闻玉白便伸手捞住了他。那家伙捞着个大活人的动作竟能如此轻巧,像是夹了个空空如也的公文包,甚至没能影响他继续行云流水的动作。

雪茸也在恍神间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晕过去,于是强逼着自己重新绷紧神经,然后紧紧抱住闻玉白的胳膊,老老实实地做一个不碍事的挂件。

他就这样眼巴巴望着闻玉白干翻了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那家伙还是这样别扭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除了刚刚打算对自己动手的那家伙,被生生切掉了半个手掌之外,闻玉白对待其他人几乎也都是直截了当,三招之内让他们丧失行动力、失去意识后便不再动手。

他就是不愿意杀人,甚至连见血的事情都想回避、对于别人来说,雪茸多少会担心干得不够利落、斩草不能除根,但这么做的是闻玉白,雪茸相信他比自己更有分寸,如果这样能让他舒服一些,那就是个好习惯。

很快,整个房间里的研究人员都在闻玉白的三招之内倒地不起,十秒钟后房间内连闷哼声都再听不见,四周的空气彻底陷入了死寂。

眼下,唯一站在他们对面、毫发无伤的,就只剩拿着注射针筒的教皇了。

这场冲突爆发得十分突然,教皇看见他动手的一瞬间,便立刻躲到了房间的最深处,极其警惕地观察着情况,同时规避着一切风险。

此时,他站在离两人最远的墙边,面上透着强烈的不悦、以及一丝有恃无恐的淡然:“玉白,养了你这么久,看样子还是没养家。”

教皇贴在墙垣边站着,努力和闻玉白保持着距离,目光却始终阴阴地望着他。

闻玉白没有搭理他,只是伸手扶着一旁快要虚脱的雪茸,银色的瞳孔里只有这一人的影子。

雪茸知道他在等待自己的选择,于是迅速定了定神,抬眼望向教皇。

教皇似乎也已经预料到了什么,钉在闻玉白身上的目光移到了雪茸的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目睹着雪茸伸手摘掉了头顶金色长卷的假发,接着顺着身侧伸手一拉,那冗杂不便的裙装便被整个拆下,露出的是内里一套干练便捷的裤装。

“很遗憾,大人,我得让你失望了。”雪茸开口,嗓音也终于恢复了男声,“我生不了孩子,也做不到跟闻玉白以外的家伙□□。”

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一旁始终冷着脸的闻玉白表情差点没绷住,他用力咬了咬后牙,这才重新保持住了面上的岿然不动。

但显然,面前的教皇丝毫没有心思欣赏他见缝插针的玩笑,他微微皱起眉,望着雪茸:“你不是艾琳的孩子?”

“我是。”雪茸平静道,“只不过不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儿子。”

说完,他又摘下了头顶的帽子,那压抑了许久的兔子耳朵,终于重获自由,飞也似的弹了出来。

“说起来,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教皇大人。”雪茸轻轻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扬起唇角,“你认出我了吗?”

看到那对耳朵的一瞬间,教皇的目光终于颤动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保持着语气的平静:“你就是那个BUNNY?在教堂对我开枪的兔子?”

雪茸咧起一个顽劣又冰冷的笑意,弯腰行了个夸张又做作的绅士礼:“BINGO,正是在下。”

教皇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一旁的闻玉白:“所以你当时交给我的尸首不是BUNNY?你一直在骗我?”

闻玉白冷冰冰地望着他,不置可否。

教皇的眉心抽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又望向雪茸,用一种极其平常的语气道:“无所谓了,既然你代替不了艾琳,那这里也不需要你了。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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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一艘飞艇,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雪茸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望着他:“大人,希望你可以认清现实。现在不是我求着你放我一条生路,而是你要想想,如何尽可能地获得我的宽恕。”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不语的闻玉白瞬间腾起了杀气。这人此时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只要雪茸勾一勾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刺向对面人的心脏。

“当然,我的宽恕也不起作用。”雪茸伸手指了指窗外锅炉的方向,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极寒,“我的母亲艾琳、我的学生阿丽塔、还有无数被你害死的人,他们是不可能宽恕你的。”

雪茸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迸发了出来,那一刻仿佛开口的并不是他,而是无数崩溃的、惨叫的冤魂。

教皇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自始至终伪装得游刃有余的目光里,终于闪过一丝发自心底的恐惧。

他开始四处搜寻逃跑的路线,可眼前两人将他的通路牢牢堵死,他只能又退回墙根,一边调整好情绪,一边再次怨怼地看向闻玉白:“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玉白?”

不出他所料,闻玉白依旧是冷冷地望着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提问。

“傻小子,你要知道,就算你内心里不愿承认我,但是你的自由掌握在我手里。”他隔空指了指闻玉白面上的口笼,“只要你解不开这把锁,我就始终是你不得不臣服的主人。”

这是闻玉白所有“支配者”征服这只野兽最大的底气。这把锁代表着他的使用权,他的命和自由,从来都不在他自己的手里,而是在钥匙持有人的手中。

可偏偏,眼前这名野兽像是不懂这个道理一般,用那阴冷得、随时要生吞活人的目光盯着自己、一步步朝自己逼来。

教皇的手指尖开始发抖,他一边警惕地望着闻玉白,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

他其实并不想暴露那把钥匙的位置,一直以来他都随身带在身上,就是怕这野狗突然有一天发疯,可他又不敢当着他的面拿出来,生怕自己的动作不如他快,生怕自己在摁下机关、用毒针杀死那家伙之前,对方就先一步把钥匙抢走了。

但此时此刻,这是他唯一的底牌了……

他死死盯着闻玉白的动作,那人却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于是他便变本加厉地将手伸向钥匙的方向。

闻玉白依旧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一旁的雪茸,轻轻开口询问:“我来动手?”

雪茸摇摇头,伸手弹开了手杖的前腔,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陡然弹了出来。

教皇看到他要动真格的,立刻伸手握住了钥匙——该死,到底谁先死还说不定呢!

“我来,就当我自己报个私仇。”面前的雪茸低下头,不紧不慢地上起了火药,又扭头看着闻玉白,笑了起来,“而且我不想让你杀人。”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聊天说闲话。教皇冷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的手都在疯狂地颤抖。

他确信自己摁下机关的动作会比那人上膛更快。只要先一步用口笼的毒针杀死闻玉白,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自己处理起来也更方便了!

教皇将那古铜色的钥匙拿到眼前,剧烈的颤抖让他甚至有些看不清钥匙上的机关。

他一边听着雪茸悠哉悠哉的上膛声,一边迅速回忆着钥匙机关的使用方法。

“咔、咔……”房间里回荡着不知是什么机关运转的声音。

教皇伸手,终于将钥匙上的旋钮拨到了指定的位置、他长松了一口气,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抽搐着。

拨下来了,开关打开了,五秒之内,闻玉白就会被针毒死!

他忍着笑意,抬起爆满血丝的眼睛,准备观赏闻玉白倒下的一瞬间,面前即将上演的精彩画面,可一抬头,他却愣住了。

眼前,那本该被毒针杀死的男人,正没事人一般伸手摸着耳后的锁芯。只听“咔嚓”一声,那理应当只能被他手中钥匙打开的笼锁,竟在他自己随意的拨弄下,轻轻松松地解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闻玉白露出下半张完整的脸,比那半遮半掩时看上去更加冰冷,陌生得让他不寒而栗。

闻玉白瞥了他一眼,轻轻抬手,将那口笼丢到一边,一旁的雪茸已经上好了膛,却没着急开枪,而是向闻玉白伸出了左手。

闻玉白见状,垂下双眸,牵过那人的手,单膝跪地,低头俯身,脱离了冰冷铁笼的隔阂,用双唇轻吻他的手背。

这是标准的臣服礼,宣誓绝对的效忠与不可撼动的主权。

“在你死之前,有必要和你介绍一下。”闻玉白站起身来,俯视着墙角处的教皇,而一旁的雪茸也已经抬起手杖,将枪口对准那人的眉心。“杀死你的,是艾琳的孩子、阿丽塔的老师。”

“也是我唯一的主人,雪茸。”

第234章 血脉相连234

在开这一枪之前,雪茸展现出了极其充足的耐心。

他一直举着手杖,看着教皇的表情,直到看到这人的脸上展现出错愕、震惊、愤怒和扭曲,确定那家伙听进去了闻玉白的话,也酝酿出了汹涌的情绪,在他的崩溃到了顶峰、目眦尽裂的那一瞬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男人的脑袋狠狠震动了一下,接着便像一只烂熟的瓜果,皮肉爆裂、汁水溢出,最后只剩下一团烂泥。

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就这样在一声枪响后化成一缕灰烟,就这样极其草率地退出了这一场闹剧。

……就这样结束了?

雪茸一直举着枪,双目死死盯着眼前这具死尸,直到那人的血液顺着地板缝隙流到他的脚边,他才回过身来,放下手臂,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闻玉白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不让他再看眼前这景象。

雪茸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回头,笑了笑:“还行,没什么感觉。杀他不算杀人。”

闻玉白望着他,那人永远是弯着眼睛笑盈盈的,但其实面色白了,嘴唇也没了血色。于是他有些心疼地垂下眸子,就这样望着雪茸。盯着他那微颤的睫毛,闻玉白下意识偏头凑近了些许,却又在动作的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生生勒停了自己的动作。

雪茸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只轻轻哼出了一个笑音,然后伸手扯过了那人的领带:“时间不对,场景也不合适,但是我心情允许,所以批准你亲我一下。”

闻玉白一直下垂的眸子便瞬间抬了起来,他伸手郑重地扶过了那人的后脑勺,先是轻轻啄了啄他的鼻尖,接着又屏住呼吸覆上了他的唇。

闻玉白的吻技还是像之前那样青涩,小心得像是生怕激起。雪茸笑了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微微偏头占据上风,接着在那人呼吸逐渐急促之时恶劣地开口,轻轻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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