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愣了一下,接着便也很识趣地点到为止了。
“说好的亲一下,你耍赖了。”雪茸弯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亲在这里的,就已经算一下了。
闻玉白盯着他的鼻尖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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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舔了舔嘴唇,接着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雪狼的兽耳也抖了抖,似乎是有些亢奋的样子。
于是雪茸便抱起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调整呼吸,接着兀自转身,默默捡起了方才自己亲手扔到地上的口笼,又严严实实地给自己戴了回去。
这是意识到自己快无法自控之前,手动给自己的兽欲加了到枷锁。雪茸见状也难免一阵兴奋,心脏收紧狂跳起来。
雪茸听着自己逐渐亢奋的心跳,忍不住问道:“你当时就知道,我没有给你重新上锁了,对吗?”
闻玉白摸了摸自己面前的口笼:
“嗯。”
数月前,在猎犬岛返回大陆的航船之上,恰逢雪茸发情期到来。
两个人在极度疲劳痛苦的情况下,稀里糊涂滚在了一起,带着极端别扭的情绪和情感云雨几番,终究是不得不敞开心扉,坦白了对彼此的感情。
那时候情况很不明朗,机械之心的真相逐渐清晰,教会的势力刚刚露出水面,闻玉白名义上的归属权也被收回。两人都深知下船便要被迫分离,但雪茸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他想不想要跟自己走,想不想要自由。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闻玉白险些脱口而出地答应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紧张成一团乱麻,也知道以那兔子的听力,自己的动摇一定逃不过他的耳朵。但他还是死死咬住了牙,忍着冲动没有应允。
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即便获得了名义上的自由,也没有办法改变立场和血统上的矛盾。
……兔子和狼混在一起,本身就够不像话的了。
可即便闻玉白心里拎得门儿清,此时此刻依旧是没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太想答应了,太想将一切矛盾立场伦理天性都抛之脑后,想完完全全顺从自己的本心,想不顾一切地选择他想跟随的人。
但点头的前一秒,他听见了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听见有人说:“听说没,闻风清手里剩的那只狗,教皇主动要过去了。”
闻玉白蠢蠢欲动的心脏立刻安稳了下来——替教会办事,和替教皇办事,对于之后的路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个机会一旦放手,便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他拼尽所有力气,说出了他最不想说出的拒绝,他也看见雪茸浅金色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因为情动而直立的兔子耳朵,也肉眼可见的蔫了。
雪茸真的很失望,但他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难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如此和谐,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彻底毁了,闻玉白自责不已。他想要找些话题尽量逗他开心,没想到那人自己倒是先做出了妥协。
那清瘦的、带着香甜气味的兔子忽然翻过身来,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像是裹被子一般,把整个身子埋了进去。
然后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自己,能不能在他这里睡一觉。
两个人刚才都已经睡过了,再睡一觉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自己也根本不想拒绝。
于是闻玉白也大起胆子,顺着他的动作,将尾巴完全交给他抱着,自己则侧身把那人整个身子揽进了怀里。
方才两个人闹得太猛太凶,这家伙本来就这样薄薄的一个,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彻底昏睡了过去。
可闻玉白却完全睡不着了。
他就这样抱着雪茸,听着他胸口并不健康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体温,又看着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慢慢收回了脑袋里。
怀中人的皮肤是雪一样的白皙,脸颊处又因为两人交融的体温而泛起了微微的红晕,这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加鲜活和健康,也勾得闻玉白无数次想要俯身轻吻上去。
但对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偷偷亲吻是很不礼貌的,更何况他面上还有着一副枷锁,让他连接吻的自由都不能拥有。
闻玉白又一次感受到了懊恼与痛苦。他很想伸手去撕碎那该死的笼子,他想,或许单纯地做个野兽也是很幸福的事情,自己的一切烦恼、纠结、痛苦,都来自于自身成长出的、毫无必要的人性。
很快,更痛苦的事情出现了。
随着那兔子陷入熟睡,独属于猎物的气味再一次勾得闻玉白饥肠辘辘——睁开眼,他想将那人拥入怀中亲吻,闭上眼,他又像将面前兔子的喉咙撕碎,茹毛饮血。
即便雪茸在他心中已经是如此不可替代的存在,他那该死的本能,依旧还是在把对方当成食物对待。
这便是他必须远离雪茸的理由了。那人平时考虑的事情那么多,一定也很介意这件事才对。
在这样极端的痛苦之下,闻玉白硬是强压着痛苦与冲动,一动不动地将雪茸抱在怀里。
他知道这人好久没能这么踏实地睡一个好觉了,他也知道这一觉醒来,他们注定要分道扬镳。
闻玉白一向知道自己是个十分能忍的家伙,但这一次,却还是让他的耐心透支到了极点。
一直等船在海中飘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将自己的后牙都快咬得渗血,久到他终于哄骗着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面前那两簇近在咫尺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接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便就这样悠悠然醒了过来。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灾难,与雪茸目光相对的一刹那,闻玉白建设许久的心理防线终于“轰”的一下崩塌了。
一股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委屈翻涌上来,他知道雪茸都看在眼里,但那人还是很绝情地撤回了目光。
“嗯,睡好了!”雪茸弯眼笑起来,没事人一般掀开了闻玉白的大尾巴,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那我走啦,今后就有缘再见了。”
眼看着那人真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背过身、穿上衣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走到门前,闻玉白终于彻底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喂,兔子。”
为了显得没那么落下风,他甚至不敢喊雪茸的名字,连语气都刻意伪装成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偏偏那人毫不在意自己的“冒犯”,十分干脆地回过头,笑着看自己:“嗯?”
闻玉白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没能说出口,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在纠结,心想着,要不算了吧,再怎么冲动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来。
可偏偏雪茸在他的身上展现出了极强的耐心,就这样用那双灼人的、透彻的眸子望着自己,像是撒了一张大网将自己彻底拉扯沦陷。
他的理智不在线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的本能彻底支配了他。
他说:“帮我开锁吧。”
“真的?”他看见眼前那双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像是面刚被晨光照耀的湖,粼粼的叫人挪不开眼。
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这样还是不妥,至少该说些什么补救一下,不能让事情往最不该的方向发展。
于是他又认真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帮我开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追杀你。”
意思是今后依旧会跟他保持距离,他们的立场本质上不会发生改变。
可雪茸似乎并不在意他打的那句补丁,只是双眉轻挑,嘴角上扬,挥了挥手:
“到床上躺好,我来拿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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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血脉相连235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闻玉白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仿佛对方不是要来帮他开锁给他自由,而是要拿刀具将他开膛剖肚一般。
同时,他的兽耳也下意识地绷直——比起紧张,现在支配他大脑的更多是发自本能的兴奋。
雪茸所谓的“道具”,都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闻玉白在房间里等待的那几分钟,像是重又将他灌进了海底的地牢那般煎熬又漫长。
等着雪茸归来的那段时间里,闻玉白的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到最后什么也没能想得明白,便告诉自己什么也别想了,就这样他妈的随他去吧!
终于,在闻玉白选择彻底破罐子破摔的时候,雪茸拎着他的手提箱,丁零当啷地推开了门。那人的步伐也是克制不住地雀跃着,闻玉白听得出他真的很开心。
扭过头去的时候,正好对上雪茸的笑脸。那人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箱子,弯着眼问道:“你刚刚说,只要我帮你开锁,今后就再也不追杀我?”
闻玉白轻挑眉尾,发誓道:“当然,我说到做到。”
“好,我信你。”雪茸满意地点点头,拎着箱子来到他的身旁。
他伸出双手拍了拍闻玉白的肩,示意他转过身背对着自己。闻玉白的喉结有些紧绷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接着便十分顺从地将后背交给了他。
转过身去之后,闻玉白便全神贯注地听着背后的动静。他听着那人慢条斯理地打开了箱子,接着又挨个把金属质地的工具摆成一排,他迫不及待地希望那人快点上手,可偏偏这时候,耳侧又传来了那人不疾不徐的声音:“闻长官,其实我还是有些顾虑。”
被吊到顶端的期待落空。闻玉白咬了咬牙,压着性子道:“你说。”
“既然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那我就完全相信你。”雪茸的声音轻轻的,尾音却不正经地微微上挑,像是一只兔毛掸子,挠得闻玉白喉咙发痒,“但你也知道,我们手艺人行走江湖出门在外,吃饭的家伙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知识产权。”
“接下来要用到的手法,我还指望下半辈子靠他吃饭呢。”轻笑间,那人不知从哪儿抖出一张黑色的绢布来,叠成不透光的几层,递到了他的眼前,“所以很抱歉,我得确保你不会剽窃我的技术。”
闻玉白愣了足足三秒,才有些无奈地嗤笑出声——不知道这人肚子里在酝酿什么坏水,但剽窃技术这种借口也太随便了。
尽管这借口连敷衍都算不上,但闻玉白还是接过黑布,十分配合地主动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但没想到这人变本加厉,又伸手拨弄起了他的两只胳膊:“嗯,为了确保中途不会摘下眼罩偷看,手也要绑住哦。”
闻玉白眉心一跳,却倒也没说反对的话,任着那人将自己五花大绑了。
其实这种力道的捆绑,自己只要愿意发力,挣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对方也应该清楚自己的实力,知道这样的束缚其实根本无济于事。
但闻玉白明白,只要自己愿意顺从配合,那人就会有十足的安全感。
只要那家伙能安心,自己愿意配合他的所有演出。
那人用来捆住自己双手的东西,应该是皮制的细腰带,勒得力道不轻,叫他的手腕都有些微微发疼。
之前被迫对闻风清低眉顺眼的时候,自己最讨厌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束缚,从笼子、铁链再到各种各样的枷锁,每一道措施都会让他产生极端的厌恶情绪。
可这样的条件反射,在眼下的环境中却突然失灵了。
失去视觉之后,整个人的触觉、听觉和嗅觉都变得灵敏万分,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人的指腹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温热,也听得见那人用力捆皮带时难言的喘息,也嗅得见那家伙体温升高时不由散发出的兔子的香气。
闻玉白的心脏又微微加速,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就这么兴奋起来了?
捆绑闻玉白的浩大工程耗费了十来分钟,完工的一瞬间,两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回终于是走到了开锁的那一步。
“嗯,我来先看看情况,你不要乱动哦。”
雪茸的声音离得很近,闻玉白的耳朵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接着强装镇定地又支棱了回去。
很快,他便感觉到那人温热的呼吸抚在了自己的后颈处,像是有人故意用手挠过去一般,闻玉白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可怕。闻玉白在心底感慨道——现在这个样子,那人怕是直接拿刀捅自己的心脏,自己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自己也真是离谱,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生杀大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自己的敌人。
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般,雪茸忽然笑了一声,然后道:“闻先生,你也可以试着信任我。我虽然是个狡猾不知廉耻的通缉犯,但作为服务甲方的乙方,可是绝对忠诚可靠的。”
“嗯。”闻玉白舔了舔嘴唇,开口的声音微微喑哑,“我信任你。”
得到了这句认可,忠诚的乙方心情显而易见地扬了上去。他开始用手拨弄那口笼背后的锁,动作小心谨慎,确实专业得叫人安心。
“稍微有些复杂,闻先生。这种锁一般的开锁匠确实是处理不了,他们为了对付你可真是花了大心思。”
和他平时抑扬顿挫的语调不同,工作时的雪茸,开口声音永远是轻轻的、稳稳的,哪怕说出口的并不算什么好消息,也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安全感。
很显然,那人确实是胸有成竹的——
“但是没关系,我不是一般的开锁匠。”说着,雪茸拿起小螺丝刀,轻轻在锁面敲了两下,“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打不开的锁。”
雪茸说这句话的时候,闻玉白是完全相信的。他甚至没有预想过雪茸打不开锁的情况。在他的认知里,限制他自由的,永远不可能是那人的技术水平。
“就是时间会有些长,可能会有点无聊。”雪茸的声音又轻轻飘过来,叫他刚才心中的那些焦躁不安,统统都抚平了下去,“你可以趁这个时间睡一觉,醒来就差不多该好了。”
前不久跟这家伙毫无节制地放肆了一通,已经叫他困顿不已了,偏偏那家伙安心补觉时,自己还亢奋地失了眠。说到这里,闻玉白总算是觉得自己困了。
他听着耳朵后面轻微的拧螺丝声、金属碰撞声、零件摩擦声,听着雪茸带着杂音的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拂在耳侧的温热的鼻息,嗅着他散发出的清甜的气味。
闻玉白的眼睛越来越沉,那本就漆黑一片的视野又慢慢更黑了一些。他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放松,终于是在那轻柔的动作中安然睡去。
而另一边,雪茸的工作复杂程度不亚于进行一场精细的手术。
锁芯的结构十分复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触动机关,让里面的毒针弹射出去,叫闻玉白直接一命呜呼。
放在以前,放在他没对闻玉白有什么想法之前,有了这难得的机会,他一定早就摁下机关铲除后患了。
可偏偏自己很喜欢他,他们在床上也非常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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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得让他活。
于是雪茸的工作量便疯狂加倍了。
好在雪茸一向以胆大心细著称,在机械问题面前也有着异于常人的耐心,他低着头,极其细致地操作了许久许久,直到颈椎僵直、眼睛也酸得流泪时,终于听到“咔嗒”一声响,那尘封了二十余年的枷锁终于打开,锁芯里的那根毒针,也终于从锁芯里脱落出来。
雪茸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时间将那根毒针用镊子夹起,从舷窗处丢进了海里,接着看着眼前已经打开的锁,怔怔地没有出声。
再也没有什么能困得住闻玉白了。
从此以后他便是个自由的人了。
此时,那铁笼依旧罩在他的脸上,只不过轻轻用手一摘,便可以彻底摆脱。
但雪茸就这样望了许久,没有唤醒熟睡中的闻玉白,没有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一种难言的别扭正在他的心口盘绕着。他深知自己应当喊醒闻玉白,帮他摘下面罩、让他重返自由,但又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私心拉扯着他,让他不愿放走眼前这个人。
他就这样望着闻玉白的睡颜,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探向面罩,又一次又一次地收回,终于在那人的眉毛微皱、将醒未醒之时,雪茸一个灵机一动,凑过身去,伸手推了推闻玉白。
那人本就快醒过来了,被这样一推,立刻有了反应。正当他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雪茸直接伸手,直接将他面上的口笼摘了下来。
那一瞬间,尽管看不清闻玉白的双眼,但雪茸还是感受到了那人深深的错愕与震惊。
接着他二话不说,直接俯过身去,吻住了闻玉白的双唇。
该死,早就想这么做了。雪茸皱起眉,被浓烈的情绪堵住胸口,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起来。
闻玉白也终于彻底醒了过来。最开始被突然强吻难免被动,但尝到甜头之后,这不愿服输的野兽也立刻是反客为主,牢牢接住了这个吻,甚至是狠狠吻了回去。
多少次,多少次差点就能接吻,却因为这该死的笼子没能吻成。
两人的呼吸急促地纠缠,雪茸甚至主动递过自己的脖子,任由对方吮吸啃咬。闻玉白终于是嫌眼上的遮挡碍事了,他想崩断绳子摘下黑布,想看着雪茸的脸、扶着他的后颈用力地吻他,可就在他即将违背约定、主动挣脱束缚的当口,那人的唇忽然从自己的面前撤走。
他摁住了闻玉白即将挣脱的双手,又喘着气吻了吻他的鼻尖,接着闻玉白又感觉脸上一凉、耳后咔嚓一声轻响,接着那人终于摘下了他的眼罩。
视线重新恢复,面前是短暂地离开了自己、又重新回到自己脸上的口笼。
一只手轻轻用指腹点着他的口笼后的锁,那人又用那羽毛般轻挑的声音挠他的耳根:
“帮你换了把新锁。”
“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
第236章 血脉相连236
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雪茸的内心其实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从容。
他并没有给闻玉白换上新锁,那根能拿捏他的毒针也已经被他扔进大海中。在这样毫无保险的前提之下,自己不仅违背了方才的诺言,还对他撒了谎……但凡这人对自己有半点恨意,他的命也就要到此为止了。
从逻辑上来说,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这样做的目的,为什么自己突然这样灵光一闪,把局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从情感的角度,他很快找到了答案。说出“我是你的主人”这句话之后,雪茸感觉到大脑前所未有的舒爽与亢奋。不管结果如何,短暂地宣布拥有了闻玉白的支配权,这便足够让他愉悦到了极点。
雪茸站在他的身后,紧紧盯着他后颈的笼锁,攥成拳头的手心渗出了汗水,全身也微微发着抖。
他的心脏在胡乱地跳着,他知道闻玉白肯定也听得见,但他依旧装作从容的模样,假装这是方才激吻过后的余波。
与此同时,他也在凝神听着闻玉白的心跳声。那人从刚刚接吻开始,心跳也过速得厉害,而就在自己说出那番话之后,他明显听到那心脏漏跳了一拍,接着又逐渐地恢复了平稳。
雪茸恨自己听不见他的心声。他很想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想知道这人会不会发火掐住自己的脖子。
眼下,闻玉白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房间里只有他们交错的心跳,还有尚未完全降温的呼吸。
短短几秒的沉默,几乎要把雪茸的血液都熬干了。他想,闻玉白要是再不动手制裁他,他可就要忍不住拿刀先去捅他的后背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闻玉白终于缓缓回过头来。
银色的眸子与自己对视的一瞬间,那人还伸手摸了摸口笼锁扣的位置。
雪茸的心脏都要爆炸了,但却依旧从容地笑着,仿佛真的手握着他的生杀大权一般,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看着闻玉白,闻玉白也看着他。他不太会读别人眼中的情绪,就像此时,他分辨不太出这双银月般的双眸之中,到底是藏着冰冷的杀意,抑或是他没看懂的其他。
雪茸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那双银眸便顺势垂向了他的唇。雪茸也垂下眸子望他的唇部,那方才还跟自己肆无忌惮接吻的薄唇,此时又被锁进了冰冷的铁笼之后。
就在雪茸不受控制地回味着接吻滋味的当口,那铁笼后的唇角微微扬了扬。
接着他便听闻玉白平静地开口道:“你刚刚还说,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乙方。”
他或许是有不满,是在抱怨,但到底还没有生气爆发,自己也暂时没有危险。雪茸望着他,顺着他的话笑着耸耸肩,一脸蹬鼻子上脸的嚣张模样:“我也是个不讲信用的通缉犯。”
话题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两个人就这样望着彼此,似乎是在试探对方的想法,大约是在梳理脑中的思绪,也可能是在回味方才的那场吻。
像是再暗暗较劲一般,谁都不愿意先开口。雪茸就这样望着他的眼睛,又抽空从上到下将他的每一个部位都打量了好几遍,看他的脸、看他的发丝、看他的兽耳和尾巴、看他的手腕和脚踝、看他面上的笼子……
口渴,心慌。雪茸坐在他的身侧,那人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他的手背,挠得他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真想干脆把那笼子一扯了之了。雪茸这样混沌地想着。
终于在这时,那人先一步开口了。他微微俯下身子,抬眼望着雪茸的模样,像一只等待安抚的大狗——
“你说话不算话,真的伤到我了。”
想到那人会直接点破自己、会跟自己宣战、会冷嘲热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可怜巴巴地诉诸着自己的委屈。
雪茸的心脏一下子乱跳起来,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抬手,像是摸狗一样轻轻拍了拍闻玉白的头顶。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带着上扬的笑意。
下一秒,那人便俯身凑了过来。
他们的身形相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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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贴近的动作,雪茸便被那人的影子生生笼罩住了。
雪茸抬眼看着闻玉白,那人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他能感觉闻玉白在故意用自己的野兽气息压制、甚至是在侵略着自己。自己骨子里食草动物的血液也开始叫嚣沸腾,叫全身的骨骼控制不住地颤栗。
但他却没有感觉到危险,他根本没有想逃跑的念头。相反,在那人的膝盖抵到自己的腿间时,他甚至顺势敞开来,眸子里只剩下极致的亢奋。
“都怪你,我现在这个样子,接吻是没有办法了。”闻玉白欺身压下去之前,幽幽地瞥了眼自己的口笼,嘴里也抱怨着,“你说怎么办?”
雪茸的兔子耳朵又一次冒了头,直直戳在脑袋顶上,散发着滚烫的温度。
他摸清那人的想法了。雪茸的眼睛里蒙了层水汽,笑起来比平时更多了分荡漾旖旎。
他伸手抓住那人的领子,像扯狗绳一般强迫那人更贴近自己一些,接着伸出双手,十分虔诚地捧住了闻玉白的脸。
“那就做一些比接吻更过分的事情吧,小狗。”终于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唤他,雪茸亢奋得耳尖乱颤,“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话音刚落,那人便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倒也不算不请自来。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又一次厮磨到了一起。
不堪入目,成何体统。真是叫人唾弃的野兽行为。
在那人等着自己缓过劲来的档口,雪茸又起身,在他的喉结、耳侧、额头,都落下了认真的吻。
不出他所料,那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气息又乱了。这回,这小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都不敢直视雪茸了。
可雪茸偏就要他直视自己,硬生生掰过那人的下巴后,他又轻轻吻在那人的铁笼上。
“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那人的目光躲闪了好久,终于再次与他对视:
“好,原谅你了……主人。”
第237章 血脉相连237
发情期的兔子遇到了压抑太久的狼,产生的反应简直堪称恐怖。
哪怕是已经事先放肆了很久,但只要一方还有继续的意思,另一方也很快就会被重新挑起兴致。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不知疲倦地乱来了好多好多次,总算也是找到了机会,趁着每次间隙,断断续续聊了很多先前没有机会聊的话题。
就好像真的在谈恋爱一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样的幻觉——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汲取着彼此的温度,诉诸着各自的衷肠。
整个世界只有彼此的心跳、呼吸和气味,这一刻他们也只有彼此。
看着雪茸浸湿的头发,闻玉白根本挪不开视线。但他心中有事,好几次心不在焉被雪茸强行拉回了神志,好几次想要开口,又被雪茸用下流的法子堵住了话语。
到最后,还是雪茸主动提起了他的心结。
他趴在闻玉白起伏的胸腔上,一边用滚烫的兔子耳朵听着他的心跳,一边用手轻轻梳理着他被打湿的尾巴,忽然就轻轻开口道:“刚才门外有人说,教皇看上了你。”
闻玉白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抬眼望着眼前人。但那人正埋着头,叫人看不清那浅金色的眸子里是怎样的光彩。
于是闻玉白便伸手扶住他的腰,那人顺势支起上身,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的眸子。
沉静的、理智的、再一次充满了不带感情味的算计。闻玉白觉得自己脑子出了毛病,居然觉得看到这人这副熟悉的坏模样,心情居然骤地放松了下来。
他点点头,说:“是。他会亲自带我。”
接着便止住了,没有谈论接下来的计划,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接下来的计划——习惯了当狗的家伙,已经很难再有自己的主见了。
但他很幸运,现在牵住他狗绳的人十分清楚目的地在哪里。
雪茸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口笼的锁扣,平静道:“那你去吧,去找他,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闻玉白的心跳乱了一拍,不知是为他太懂自己的想法而感到雀跃,还是因为不得不面临分离而生理性痛苦。
看他不说话,雪茸又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继续那方才戛然而止的进程。
他滚烫的脸贴在闻玉白耳侧冰冷的铁笼上,声音几乎是贴着头骨传进了闻玉白的脑颅。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很轻,但是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论你走到哪里……都要拎得清……你到底是谁的狗。”
听到这话,闻玉白便突然一下忍不住了。
他紧紧把雪茸搂进怀中,几乎是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了出去。
“……遵命。”他说,“遵命,我的主人。”
那一段航程的最后,雪茸终于是在极度透支的情况下,突然变成了兔子的原形。那时闻玉白正把他圈在尾巴里打盹,突然感觉怀里的身子一下子缩小了,一睁眼发现好端端一人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又软又白的雪兔子,吓得闻玉白迷迷糊糊的睡意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兔子也吓得不轻,急得从床上蹦跶到了地上,又是照镜子又是抓自己的兔耳朵,一人一兔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雪茸变回原样来。闻玉白心怀愧疚,只能去船上餐厅斥巨资买来最好的高级草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兔子喂饱了再说。
到最后两人分别时,雪茸也没能变回来。梅尔接到兔子的时候似乎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但闻玉白实在难以启齿,只将全部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再认真跟兔子告了别,便匆匆折返,去开启他的下一趟旅程了。
自那次分别之后,雪茸总会在夜里梦见闻玉白。一个心里从装不下别人的家伙,此时会时常担心闻玉白的安危,会想念那人的温存,也在想起那把锁的时候,升起万分难熬的焦虑——
闻玉白知道自己并没有给他换锁了吗?知道之后,还会愿意站在自己身边吗?他认自己为主人,会不会只是像先前面对闻风清那样,迫于笼锁压制的无奈之举?又或者纯粹只是想多上自己几回的逢场做戏?
雪茸生来便疑心病极重,几番思忖下来,便又觉得如临大敌,全天下都不值得信任了。这样的焦虑、怀疑、不安,一直纠缠着他,直至他们分别后的再一次见面。
那天,闻玉白挡在了教皇面前,他朝闻玉白扣下了扳机。
此时,两人站在教皇的尸体前,接了个久别重逢的吻,闻玉白又重新给自己戴上了口笼。
雪茸看着他,想起了那天与他四目相对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我那一枪……打得疼吗?”
闻玉白愣了一下,倒也没说谎,只是笑了笑,道:“很疼,流了很多血。实不相瞒,我差点没挺过去。”
雪茸知道这人极其能忍,也知道这人并非在埋怨自己,而是陈述客观事实。能让他说出那样的话,这人一定是遭了很大的罪。
他伸手握了握拐棍,忽然有些局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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