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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章 娇儿
戚屿柔,她昨日不该去游湖的。
戚家虽不是簪缨世家,可也是正经门户,戚屿柔的父亲戚燮去年调任礼部任侍郎一职,兄长戚庭钧年前补了中书舍人的缺儿,日后的仕途只怕比戚父还要通达,戚家是往上走的。
戚屿柔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自小娇养,教以诗书女德,没有比她更规矩的闺秀了。
昨日四月初六,是她十六岁的生辰,几场春雨后,城外的玉镜湖美得仙境一般,半湖山色,半湖柳,她听兄长说了玉镜湖的美,心痒难耐,便央求兄长带她去游湖。
温煦的风掀起了她帷帽的白纱,一艘画舫错身经过,戚屿柔看见上面坐着个玄金锦袍的男人,只是一刹那的事,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也未放在心上。
傍晚归家时,竟见父亲立在院中,面色如土,兄长惊诧询问,素来和煦慈爱的父亲竟扇了兄长两巴掌。
戚屿柔被送回自己的院子,两个时辰后,婢女请她去父亲书房。
书房里,母亲赵氏哭肿了眼睛,父亲和兄长面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小禾,父亲对不住你,戚家对不住你。”父亲双眼发红,声音悲恸。
于是今日入夜,便有一顶小轿停在戚府角门,将她接走。
她是有婚约的,定的国子监闫祭酒家的次子闫鸣璋,闫家原准备下月来戚家下聘,年底成婚的,如今她却无媒无聘被带走了。
父亲虽未说是谁要她,可能让戚家这样将她交出去的,戚屿柔心中猜出了几分。
年前新帝登基,人虽和气宽仁,手段却厉害,以雷霆之势清理蠹虫,铁腕整顿朝堂。
有传言说,这位新帝衷情于薛太傅的长女薛柔音,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薛柔音最后竟嫁去了梧州。
戚屿柔见过薛柔音,她们二人的眉眼是有五六分像的。
小轿穿过夜色,经过座座府宅,竟不闻轿夫的脚步声,最后只听得一声关门之音,又走片刻,小轿落了地。
轿外一道温和女声响起:“姑娘请下轿吧。”
戚屿柔虽还懊悔昨日出门的事,听了这话,也只能乖乖下轿了。
轿帘从外面打起,一只纤瘦白净的手伸了进来,戚屿柔搭住,一矮身出了轿。
扶她的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子,眉目舒淡,气质沉稳,难得的是笑容可亲。
“奴婢芳晴,日后由我照顾姑娘起居,还请姑娘随奴婢入内。”芳晴侧了侧身,态度恭敬。
戚屿柔抬起眼,入目便是一片水塘,灯火辉煌,长堤春柳掩映着太湖石的假山,假山之后又有朱红角檐探了出来,颇有江南园林的况味。
幼时她曾在苏州府养病,那时便住在这样的园子里,后来北上归家,京中宅邸时兴肃穆严整,故而她已五六年未见这样雅致小巧的园子,便有些怔忪。
但她很快收敛心神,道了一声谢,立刻有婢女扶住她的手臂,搀着她迈上鹅卵石铺成的曲径。
芳晴手中提着一盏素雅的六角宫灯,昏昏灯光只照亮了戚屿柔面前的方寸之地,让她愈发的忧惧。
又走一段,面前忽然开阔起来,穿过浮桥,一座两层朱红小楼豁然出现,悬挂的匾额上写着“立雪楼”三个字,戚屿柔随芳晴进入东侧耳房,才知这是一间浴房,浴桶内已注满了热水,上面还撒了花瓣。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脸上,可戚屿柔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她顺从脱了衣服进入浴桶,任由婢女清洗她的身体,头发、肩颈、手指、脚趾,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仔细清洗了一遍。
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平日外出尚且要戴帷帽遮掩容貌,如今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脱光了洗净了,等那人采撷。
可她不能羞愤、气恼、反抗,只因戚家三十几口人的性命都在那人手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子,怎么会在意一个替身禁|脔的感受。
戚屿柔知道她必须忍耐,可看见婢女手中薄如蝉翼的寝衣,还是浑身发冷。
“我想穿自己的衣服,劳烦芳姑姑。”她垂眸,软声请求。
声若黄鹂,却又比黄鹂声还甜、还软。
芳晴曾在先帝御书房侍奉了五年茶食,见过的美人多不胜数,今夜却被戚屿柔惊艳到了,她不是那种明艳的美,是娇弱、干净、明透又灵气的动人,似栖息在枯树枝桠上的纤纤鹭鸟,又如雨后旷塘底下探出的一支白荷,让人想疼惜爱护。
不知主子是从何处寻到这样的尤物珍宝,也难怪这样急着将人接了来。
戚屿柔的衣服很快拿来,雪青色绣白荷的抹胸,细白棉布的寝衣,虽是普通的衣服普通的料子,可穿在戚屿柔身上,便显出格外的温婉纯净来。
芳晴忍不住又叹了一声。
戚屿柔被带进二层寝房内,芳晴服侍她上榻,贴心叮嘱道:“姑娘安歇吧,不必等,若有事唤奴婢便可。”
芳晴退了出去,寝房内便只剩戚屿柔。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盖着陌生男人的锦被,闻着被褥上淡淡的龙涎香,既紧张又无助,最后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打量起这间寝房。
寝房宽敞,内里的布置摆设也是江南的风格样式,紫檀拔步床,月影灰瑞兽纹的床帐,北墙挨床立了一排方角柜,东边则用一面玉刻湖光山色屏风隔开了个小书房,南面靠窗还放了一张罗汉榻。
戚屿柔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草草在房内转了一圈,便再次上了床,可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五内有如火烧。
这样折腾到了子时,外面依旧没有响动,戚屿柔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她想着这处宅院在城东,离皇宫并不近,且之前她听父亲说过,半月前夷狄侵犯稻积城抢夺粮食妇女,想来紫宸殿那位也有的忙,今日或是不来了。
戚屿柔虽这般猜想,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稳,又捱了半个时辰,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昏昏沉沉即将睡着之时,忽听外面有人低语,她瞬间警醒,房门已开了又合上,一道微沉的脚步迈了进来。
芳晴刚才已熄了灯,如今屋内只剩一盏白纱灯,那人高大的影子便被投在帐子上,如同一只吃人的巨兽。
戚屿柔呼吸都忘了,身体忍不住微颤,她看他解了玉带、外袍丢在罗汉榻上,又来到床边站住。
戚屿柔抓紧了身下的褥子,闭了眼。
他脱靴上了床,带进冷夜的沁凉,帐内龙涎香的味道更浓几分。
那人在戚屿柔身侧躺下,再无其他动作。
身侧躺了一只吃人的猛兽,戚屿柔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可一只生有薄茧的手忽覆在她手背上,耳边响起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还未睡?”
戚屿柔知道躲无可躲,躲过了今日还有明日,他既然将她弄了来,绝不会轻易放过,不如早死早安生,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姓戚,还不知你叫什么。”
“戚屿柔,岛屿的屿,轻柔的柔。”戚屿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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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答。
“可有乳名?”
他身体靠过来,如山倾轧,伸手来解戚屿柔的衣带。
“小……禾。”声音不可抑制带上了颤音儿。
“哪个字?”
“禾苗的禾,幼时生病,算命先生说起这个乳名能破灾挡煞。”戚屿柔指甲死死掐住掌心。
他“哦”了一声,戚屿柔寝衣所有的系带都解开了,他的一根手指已探入素白寝衣领口,淡声道:“不如小柔儿好听。”
他喜欢薛柔音……所以叫她小柔儿。
真混蛋。
“小柔儿,”他声音慵懒矜贵,戚屿柔的名字被他念得缠绵,人也跟着颤了颤,便听他又道,“可知道我是谁?”
戚父没说是谁要她,如今自己又被送到这所私密宅院里,戚屿柔便猜到他不想让她知道身份,于是善解人意道:“父亲并未告知,只说曾蒙受您的大恩,让屿柔好好侍奉。”
裴靳轻笑,人已坐起,借着帐上透进的昏昏灯光,打量起身侧躺着的少女。
昨日画舫上匆匆一瞥,并未看清她的容貌,如今美人在侧,自然要细细观瞧。
少女垂着眸,从他入内至今,不曾看过他一眼,凝脂一般的肌肤,鸦羽浓密,眉心一点朱砂痣添了许多娇意,清姿秀骨,云鬟翠叠,细白棉布的寝衣包裹在她纤侬合度的娇躯上,一双玉足从裙下钻出来,微粉的趾头都透着柔光,整个人仿佛一掐都能冒出水来。
戚屿柔虽努力镇定,却是徒劳,掌心已经被掐得没了知觉,他一根根掰开她蜷缩的手指,压着声音安抚道:“莫怕,我轻些。”
她点点头,侧过头闭上了眼。
身上的寝衣被剥掉,骤然的冷让戚屿柔抖得更加厉害,他的手放在戚屿柔软白纤细的腰肢上,只微微用力,戚屿柔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过去十六年的教养和矜持,让她不允许自己发出这样不庄重的声音。
她抿紧了唇,努力无视周遭的一切,可无助感将她淹没,于是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别咬唇,小柔儿,放松些。”他的手指掰开他的唇,不许她咬自己。
陌生的男子,危险有力的身躯,戚屿柔觉得自己的名字起得不好,读快了便像是“鱼肉”,如同她现在的处境,刀俎上的鱼肉。
“睁眼看我。”他忽然开口命令。
戚屿柔只得睁开眼,帐内灯光昏暗,戚屿柔看见一双沉沉如潭的凤目,他五官虽生得俊美,线条却偏冷硬,颇有刀剑出鞘的锋利之意,她忍不住别开眼。
好在他也未再逼迫戚屿柔瞧他。
戚屿柔疼得忍不住,身体紧绷如弓弦,只能去掐自己的掌心。
裴靳也发现了她的动作,捉住她双腕举至头顶……
第112 章 唇色
如同层层山峦都倾轧在戚屿柔身上,她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少女的呻|吟如同病弱的小猫,颤颤的可怜极了,裴靳忍了片刻,动作起来,可戚屿柔实在绷得太紧,他俯身去寻她的唇,更感受到了少女的紧张无助。
女子第一次人事自是要疼的,裴靳今夜也没准备在她身上畅快,可还是忍不住又动作一番,戚屿柔额上已沁出了冷汗。
他退了出去,披了寝衣下榻。
戚屿柔虽是第一次,可也知道他并未得到满足,方才撤出去时,她不小心看到那物,心中骇然,不免猜测他那这样抽身而去是不满意她的表现?
也不知心中是酸楚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戚屿柔盼着他嫌弃自己无趣,从此厌弃了她,把她送回戚家去。
可她的白日梦并未做太久,床帐已再次被掀开,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前,白绸寝衣松垮堆叠在他精壮的身躯上,更显出他的不羁野性来。
“去沐浴。”
他嗓音微哑,随手拿起戚屿柔的寝衣将人裹住,便抱起往楼下走。
这座别院依山而建,引山顶泉水入了房后的浴池,又有地龙常年烧着,水温适宜,若无命令,无人敢入内。
戚屿柔被他一路抱着来到浴池,裴靳随手扯下她裹身的寝衣,抱着她进入池内。
温热的池水稍稍缓解了戚屿柔的不适,却未能让她放松——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姿态实在太过亲密,即便是夫妻,也没有这样共浴的。
倒是听说青楼妓子为讨好恩客,常常裸|身伺候客人入浴,良家女子将这种行径当做轻贱鄙薄,极为不堪。
戚屿柔觉得自己不如妓子,妓子遇到不喜的恩客尚能推拒,她却不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只有受着的分。
可过往十六年戚家对她的教导,她对自己的规训,让她觉得羞耻,觉得难过,觉得屈辱。
裴靳修长的手指穿过戚屿柔垂顺的长发,膝上的柔意让他心猿意马,水波拂过少女莹白的肌肤,将她熏染得越发楚楚。
“可知道我的名字?”
戚屿柔摇头,“不知。”
多荒谬,他夺走了她的清白贞洁,戚屿柔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裴,小字见琛。”
裴见琛,新帝名叫裴靳。
戚屿柔不知他是何意,便保持缄默。
“琛,为珍宝之意,见琛,意为……见珍宝。”
他低笑了一声,手指探进去,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戚屿柔后脊,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两人之间一丝缝隙也无。
戚屿柔没忍住哼了一声,她才不管什么珍宝不珍宝,她现在难过得只想大哭。
“小柔儿以后可以叫我见琛哥哥,或者……琛哥哥。”
戚屿柔不喜欢他的手指。
他没表明自己的身份,戚屿柔不听他的话不算抗旨,所以她闭嘴没应声。
裴靳以为戚屿柔羞涩,也不勉强,手指抬起戚屿柔的脸吻了上去,气息越来越焦灼,裴靳觉得自己有些失控,却又新奇于这种失控。
少女柔顺得过分,似一个没脾气的面团,任由他搓圆捏扁,裴靳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这个驯顺听话的姑娘。
“还疼吗?”他问。
戚屿柔身体颤了颤,没说话。
裴靳将她身体转向自己,将人抵在池壁。
借由温热池水的掩护,他再次占有了戚屿柔。
她还是紧张,但应该没有那般疼了,身体微微紧绷,裴靳扶住她的腰肢,动作起来,柔声哄道:“放松些。”
戚屿柔觉得自己如同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万事不由己,过往的十六年仿佛一场幻梦,如今梦醒,处境残忍得可怕。
浴池上方罩着整片琉璃,今夜是四月初七,月缺如弓,星光却熠熠。
戚屿柔的眼中蓄了水汽,看那些星星便带了重影,可她忍着没哭。
她今夜不想哭。
裴靳今夜本不准备再碰戚屿柔的,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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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就再忍不住,心底的贪欲被激起来,他凝视着少女清绝柔美的脸,沉了沉腰,抓她更紧,似狼抱兔,欲食其肉,欲啖其骨。
水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了,戚屿柔浑身瘫软无力,只觉骨头都一寸寸被碾碎了。
裴靳抱着瘫软的娇儿起身,自己披上寝衣,又用棉巾包裹住戚屿柔的身体,只露出一双粉嫩玉足在外,她莹润修长的小腿搭在他臂弯处,是极亲昵的姿势。
回房后,芳晴已换好被褥,她退出去时,戚屿柔看见她臂上搭着的暗色床单,上面有她的落红,是她曾为女儿的证明。
这一刻,戚屿柔知道,她的小闫哥哥、她的苏州府再也回不来了。
今夜她忍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忍住没哭,今夜她不想哭的,可这一刻,眼泪终是涌了出来,晕湿了裴靳胸口处的寝衣。
裴靳将戚屿柔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莹白肌肤上红痕密布,方觉自己刚才手重了。
他取药给戚屿柔擦了,安抚道:“莫哭了,下次我轻一些。”
戚屿柔听了越发难受,可又怕把裴靳哭烦了,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些有的没的,背对他穿上了衣服。
裴靳熄灯上床,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蜜香,是戚屿柔身上的味道,便又将人拉进怀里,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得沉,可梦中却几次握紧掌中纤腰,搅扰得戚屿柔熬了半宿。
天快亮时,裴靳起身下榻,并未特意放轻动作,戚屿柔自然被吵醒,她动了动,听他说“不必起身服侍”,加上身上实在酸疼,便当真没有起身。
裴靳自己蹬上皂靴,来到外间,芳晴捧着外袍玉带上前服侍。
因有事要问,芳晴服侍得便格外小心,一直仔细观察着裴靳的神色。
她曾在先帝的御书房内侍候茶食,可她实际听命于裴靳,御书房里隐秘的消息经由她传递给裴靳,裴靳登基后,因她做事妥帖,便被派来掌管这座秘密别院。
往日清冷矜贵的年轻帝王,今日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他抬手,芳晴一面给他系上玉带,一面谨慎开口请示:“主子,柔姑娘那里留不留?”
裴靳并未犹豫,声音平平:“不留。”
芳晴应了声是,心道这位柔姑娘虽是主子第一个女人,可到底是在宫外宠幸的,记事房没有存档,若是有了子嗣只怕不好分说。
“她年岁尚小,产子危险,你做事素来稳妥,照顾好她的身子。”说完,裴靳理理衣袖下楼去了。
芳晴听了这话,心中微讶,暗想屋内那位柔姑娘以后只怕是个有前程的。
裴靳来到门口,内监承喜已牵马候立许久,他接过马鞭,翻身上马,迎着薄薄晨曦回宫中去了。
那厢芳晴得了裴靳的指示,让婢女煎了药,听房内戚屿柔醒了,便亲自端药送了进去。
她入内时,见戚屿柔抱膝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依旧是一身细白棉布的寝衣,如墨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越发显得她娇弱楚楚。
芳晴呼吸微窒,忽然不忍让戚屿柔喝这药,但却没胆子真这样做,只迟疑了片刻,便想好了说辞,面带笑容走了过去。
“姑娘起了,奴婢服侍姑娘梳洗可好?”
窗牗半开,少女原本正望着楼下那片插满枯荷梗儿的水塘,听了这话便转过头来,眸光落在芳晴手中的药碗上。
芳晴原本想好的话,在面对戚屿柔那双明透干净的眼睛时,便再也不能出口。
“是……避子汤?”戚屿柔轻声询问。
“姑娘年纪小,若是……”芳晴的话并未说完,戚屿柔已接过那碗药,含住碗沿“咕嘟嘟”喝了下去。
比起曾经喝过的汤药,这碗并不算难喝,只是纯苦,不辣不酸。
碗盏轻轻搁在炕几上,芳晴才回神,忙安慰道:“姑娘年纪尚小,等身体长开些再考虑子嗣的事,这药于身体并无伤害,姑娘不必担忧。”
太医院的避子方经过几十年的改良,又加入了补气补血的药材,自然不会伤身。
不过戚屿柔并不担心这药伤不伤身,若是彻底不能生了,反而还好些。
此时裴靳也回了紫宸殿。
“夷狄如今已被驱逐出稻积城,只是这一战并未伤其主力,怕是日后他们还会故态复萌。”兵部尚书赵鸿今早才收到军报,因涉机密,便只能散朝后私下禀报。
裴靳已换了一身梅花方胜纹的宫锦窄袖袍,腰间束着暗红底的玉带,头戴赤金簪冠,虽是常服打扮,帝王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减。
赵鸿曾为先帝肱骨之臣,裴靳登基之后,将他从吏部调到兵部,对他颇为倚重,可这位新帝心思实在难测,赵鸿亦不敢在他面前有所保留,事事禀明,全听裴靳的定夺。
“此事朕已交给崔简去做,你不必管了,只是稻积城不可再失,否则军法处置。”裴靳眉目舒淡,话却是警告。
赵鸿应是,脊背已生了薄汗。
裴靳登基一年,乱子不少,若不是他携雷霆之势,手段冷酷,将诸多事掐灭在萌芽之中,朝廷民间此时早不知乱成什么样。
北境夷狄虽被驱逐,南边却又出了水患涝灾,还冲毁了两所村庄,紫宸殿内议事颇久,正午方散。
赵鸿等人才退出去,太后身边的内监便来求见,恭敬道:“今日浴佛节,太后娘娘请皇上去知春堂用午膳。”
裴靳揉了揉眉心,起身去知春堂见冯太后。
冯太后潜心礼佛,裴靳登基后,下令翻新了慈安宫,在慈安宫东侧新起了一座万佛阁,万佛阁对面便是知春堂,裴靳入内便闻到一股馥郁花香,他微微皱眉,便听冯太后道:“你便是再忙,也该知道保养,听说你昨夜又忙到半夜,今日又议了一上午事,别看此时年轻没什么,怎么不知积劳成疾的道理?”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净手帕,裴靳应了声是,坐下后又问了冯太后近几日身体如何,便再无话。
冯太后轻咳一声,宫女便鱼贯而入,二十几道素膳上桌,有太和饼、假炙鸭、假蛤蜊、庆元豆腐、素烧鹅、煨木耳、芋煨白菜等。
“平日你忙,今日难得过来又要陪我吃素,不过这位新来的素食御厨手艺颇好,几乎能够以假乱真,快尝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手艺再好,豆腐也做不出烧鹅的味道,不过是用十只八只鹅同豆腐一起煨熟,豆腐被油脂浸透了,这才能吃出鹅味来,都是贵人们欺人欺佛罢了。
裴靳夹起一块烧素鹅,咬了一口,点点头,“不错。”
冯太后怀裴靳时,便有相士断言此为祸胎,生下来要刑克六亲的,先帝一气之下将那相士赐死,可因当时先帝和冯太后感情尚且不错,虽心中生了疑虑,到底还是期待这个孩子出生的。
谁知裴靳出生时,冯太后难产,两日都没能养下来,即将母子俱亡时,急寻回了一位早已归乡的妇科妙手,冒着风险转换了胎位,才总算将裴靳生下来,可冯太后却伤了身子,落下个淋漓不尽的毛病。
大兆的第一个嫡子诞生,本应是喜事,可因那相士之言,冯太后又难产,到底大家心底都存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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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裴靳满月那日,宫中本是要大办一场,先帝却又忽然得了急病,上吐下泻不止,人也发起高热来,太医束手无策,宫中忙得人仰马翻,没人顾得上这位小皇子的满月宴。
好在一月之后,先帝的病逐渐好转,可自此以后,无论是先帝还是冯太后,对裴靳都生了厌恶之心。
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冯太后虽不喜欢,却也没有苛待,这样不冷不热过了三年,冯太后产下了次子裴肇,裴肇机灵可爱,裴靳又被批不详,冯太后很快便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裴肇身上,将裴靳挪去远僻的偏殿,让一个老嬷嬷照顾,若是无事,半年母子也见不上一面,故而母子关系冷落疏远。
裴靳吃了几口精致的素菜,感觉每道菜味道都怪,便放下了金箸,道:“前朝还有事,儿子先行告退。”
“姑母,这册《药师经》我抄完了。”一道娇脆的女声忽然在门口响起。
裴靳眼儿都没抬,用帕子擦着指,等着冯太后把早准备的一套话说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没规矩。”虽是责备的话,冯太后语气却宠溺,“见到你皇帝表哥,怎么也不知道行礼。”
冯宝琼瞥了裴靳一眼,一双明眸半敛,鹅蛋脸上也添了几分绯色,福身甜声说了句“宝琼拜见表哥。”
裴靳唇角轻轻扯了扯。
“琛儿大概忘记了,你小时候曾见过宝琼的,你们在一处玩得极好。”冯太后拍拍冯宝琼的手,又解释,“近几日我常做噩梦,太皇太后又病了,所以让宝琼入宫替我抄几册经书,谁知她这一抄经,我便真的没再做噩梦,太皇太后的病也有了些起色。”
“有用便好,儿子俗务缠身,虽想常来侍奉,却实在不得闲,有冯表妹陪着也好,蜀中新进贡了几匹软烟罗,一会儿我让人送来给冯表妹裁衣。”裴靳容貌昳丽,嗓音干净醇厚,几句话说得让人极为熨贴。
冯太后松了一口气,冯宝琼心中小鹿乱撞。
只有旁边看着自家主子的承喜脊背生寒,主子那可不是真笑,分明是讥笑、是冷笑,是有人要倒霉了的预兆。
承喜缩着肩跟在裴靳身后,出了慈安宫,又往紫宸殿去。
黑色的皂靴踏在玄黑金砖之上,不快不慢,甚至带着点闲庭信步的意思。
“承喜,你说朕是不是看起来很蠢?”慵懒矜贵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吓死个人。
承喜忙跪下,快速回道:“陛下英明神武。”
他可没胆子把“蠢”字说出口。
冯太后的母家是庆元王府,大兆建国的元老勋贵,根深枝茂,六部之中都有冯家的门生故吏,冯宝琼的身份自然当得起皇后,可裴靳早想收拾这些勋贵元老,更不用说冯宝琼是冯太后选的女子。
他有过前车之鉴,绝不会再容冯太后送的女子在身侧。
什么冯表妹、琼表妹,他实在烦得很,若说要“妹妹”,他想要的也只有被藏在他别院的那位。
游船惊鸿一瞥,他虽未看清戚屿柔的容貌,却听她那一管甜糯柔腻的嗓音说:“哥哥,你下次租一艘大些的船,这船太小太晃,坐得人头晕气闷……”
他便也馋了,想听那姑娘唤自己哥哥。
可惜昨夜她软唇紧闭,实在忍不住他的冲撞时,也只是哼了几声,乖得过分。
裴靳准备去别院。
第 113 章 二爷
裴靳正准备出宫,却有内监疾步寻来,说是崔简崔大人有急事禀奏。
“他最好真的有急事。”
崔简确实有急事,裴靳登基后,新设立了龙鳞卫,只听裴靳差遣,专办隐秘之事,崔简便是裴靳亲手扶植起来的第一任统领。
“龙鳞卫得到秘报,夷狄被驱逐出稻积城之后,逃往突厥控制的沛垣河谷,想要占据此地,因此同突厥起了冲突,前日战事激烈,夷狄主力受损,正是一举歼灭的好时机,臣请领兵前往围剿夷狄残部,以清北境之患。”
崔简年轻的面庞上是勃勃野心,裴靳也喜欢他的勃勃野心,只不过夷狄现在还不能灭。
“我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裴靳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翠扳指,凤目微敛。
“龙鳞卫中有一个人名叫肖金泉,机敏善变,几次考验都绝地逢生,勉强堪用。”崔简道。
“把他送到北地去,让他取信夷狄部落的首领浉陀晟,挑动他们几个部落自相屠戮,使那些蛮夷无暇南下扰边。”
崔简有些担忧:“可他是大兆人,想取信浉陀晟怕有些难。”
北地蛮族高鼻深目,和大兆人模样迥异,一眼便能分辨得出。
“无妨,”裴靳冷笑了一声,“朕会让他带一份大礼过去,保证让浉陀晟相信他。”
那份大礼,自然就是庆元王府世子、冯太后内侄,冯绍安。
裴靳生气后,即将要倒霉的人。
裴靳到别院时,金乌西坠,远远便看见立雪楼上那道纤细娇影。
至楼下时,芳晴上前,行礼打帘,迎他入了一层的明堂内。
“她今日都做了什么?”裴靳弯腰净手,出声询问。
这座宅院裴靳虽喜欢,却并不常来,有时朝中事多,一月也来不了一次,所以芳晴得知他晚上又要来时,自然有些诧异,又加上晨间他话里,似乎日后想让戚屿柔诞育皇嗣,芳晴心中便猜出他的心思。
递上净手帕子,她恭敬回道:“主子走后不久,柔姑娘便醒了,喝了避子汤后,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荷塘,用过早膳后,奴婢送了些诗集话本过去,午膳后歇了午觉,之后也未出屋,一直坐到此时。”
“喝避子汤时可有不愿?”裴靳淡声问。
“并未不愿,柔姑娘什么话也没问,端起药碗便喝了。”芳晴如实答道,其实她觉得戚屿柔喝得太痛快了,昔日她在先帝御书房伺候,见过爬床宫女喝避子汤的神情,哪个不是如丧考妣,哪个不是黏缠着不想喝,从没见哪个像戚屿柔喝得这样痛快,也没见哪个喝完像戚屿柔这样松了口气的。
裴靳听了这话微微点头,他喜欢本分的女子。
“她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宅子,定然不适应,你多陪她在园中逛逛,日后,她也是你的主子。”说罢,裴靳上了楼去。
立雪楼有两层,一层是明堂,东西侧是偏厅,二层东侧则是卧房,中间是花厅暖房,西侧是他的书房,往常他若需要书写,并不去西侧书房,只在东侧卧房的那张书案上,如今戚屿柔住了进来,那张书案便该搬出来换上妆台才是。
他推门进入,见卧房光线昏昏,戚屿柔抱膝坐在窗边罗汉榻上。
裴靳在楼下远望时,她便是这样的动作,过了这么久,她竟一动未动。
听了门响,她抬头看过来,那双明亮清润的眸子眨了眨,便又垂了下去,她下榻,福身柔声喊了声“二爷”。
戚屿柔才不喊裴靳“哥哥”,今日同芳晴打听一番,便同这宅内的婢子一样喊二爷。
那一管嗓音,柔得能掐出水,甜得能溺死人,虽只唤了一声“二爷”,也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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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熨帖。
他走至榻边,伸手关了窗,“傍晚风凉,开着窗不冷?”
戚屿柔穿了一身浅粉色的竖领衫,下着白绫百褶裙,外面套了件白底绣合欢花的比甲,梳着双螺髻,发髻上只用几支珍珠钗稍稍缀饰,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显出她的娇俏可人来。
看着就像一个水灵灵、覆着雪腻糖霜的白玉桃子。
“不冷。”戚屿柔轻声道。
“听芳晴说你今日未曾下楼,只开着窗看那荷塘,可是喜欢荷花?”裴靳盘腿坐上榻,自己提壶斟了一盏茶,那双凤目带了温温笑意望过来。
“还好。”戚屿柔温顺回道,头垂得更低,却不小心露出玉色脖颈上的青色指痕,她今日虽特意穿了竖领衫,可那指痕的位置太高,依旧是没能遮住。
裴靳擅骑射,能于百步之外射中空中鹰目,眼力甚佳,此时两人距离不过三五步,那枚指痕自然被他瞧了清楚。
指痕是昨夜在浴池内留下的,那时戚屿柔被他抵在池壁上,他又急又贪,似是把她弄得有些害怕,便想扭开身子,他不准,抓住了她的后颈,迫她仰头迎合。
他不知少女的肌肤竟这般娇嫩,只稍稍用力便留下这样的青痕,昨夜给她上药时,并未注意到此处,所以如今那痕迹便有些骇人。
“过来。”他朝戚屿柔伸手。
戚屿柔呼了一口气,朝前走了两步,忍着颤意将手放在裴靳掌中,他收拢手掌,拉着她坐上他的腿,戚屿柔立刻被龙涎香的味道笼罩,她有些喘不过气,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腰肢却被他捉在掌中。
“小柔儿别动,让我看看。”他眸色黯沉,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竖领衫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