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材娇纤,生春玉体横陈帝王怀中,是说不出的旖旎惑人。
戚屿柔看着裴靳俊美的脸朝她压下来,认命闭上了眼。
他如同一个好性儿的猎人,轻轻抚弄着她的肩,含着她的唇瓣,引着她、惑着她,织就了一张细密的网,将戚屿柔这条可怜的鱼儿牢牢缠缚。
戚屿柔头脑发昏,由着他攻城略地,却毫无反抗之力。
许久,裴靳终于饶过她,轻笑一声,将人揽在怀里,双双沉沉睡去。
天快亮时,戚屿柔又被弄醒,裴靳又要了一回,虽然比较克制,但也累得戚屿柔眼皮沉沉,只隐约听见他唤“小柔儿”,后面她昏昏睡去,不知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再醒时,房内已掌灯,窗外却还黑漆漆的,芳晴正服侍裴靳穿衣,戚屿柔坐起身,呆了呆,不知是否应该下榻,正犹豫着,肚子却有些隐痛,便待在床上没动。
婢女竹桃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来,戚屿柔知是避子汤,端起药碗“咕嘟嘟”喝下去。
裴靳虽一直未曾说话,余光却注视着戚屿柔,见她面色极平静地喝了避子汤,并未显露出不满来,愈发觉得满意。
女人一旦贪心,就变得面目可憎,让人讨厌,还是本分才让人喜欢。
他走到榻边,见少女鬓发散乱,一侧香腮上还带着点压痕,那双杏目里犹存醒后茫然之色,粉嫩的唇瓣因沾了药汁而泛着水光,一副娇娇憨态,便忍不住揉揉她的发,柔声哄道:“起来陪我用早膳,上午让芳晴陪你在宅里逛逛。”
小腹疼得愈发厉害,戚屿柔忍着不适点头,让竹桃服侍起身梳洗。
待梳洗完毕,早膳已经摆好,戚屿柔在裴靳对面坐下,腹内翻搅得厉害,疼得整个人都要坐不住。
“是哪里不舒服?”
裴靳见她面色青白,过来探她的额,却摸到一手的冷汗。
“肚子……疼。”戚屿柔呼吸都艰难起来。
裴靳将人抱起来,让芳晴去寻太医院院正孟岐,自己则陪着戚屿柔。
细密的冷汗从她额上沁出,原本就白的肌肤此刻没有一丝血色,几缕发丝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她的颊侧,看着便如溺水的人儿一般,可怜兮兮。
裴靳握她的手,安抚道:“莫怕,大夫很快便来。”
戚屿柔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握住他的大掌,那疼痛却一波波袭来,她的意识也逐渐朦胧。
宅门口,承喜本牵马等着裴靳出来,谁知却等来了芳晴,她急道:“柔姑娘忽然病了,主子让去寻孟院正来,你快去,莫要耽搁!”
“可马上就到上朝的时辰了……”承喜话未说完,便被芳晴瞪了一眼。
“主子都不急你急什么?让你寻人就快去,晚了只怕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芳晴素来沉着,脾气也好,承喜时常同她玩笑,从未见她这般的声色俱厉,当下唬了一跳,再不敢多言,骑上自己的马便往城中乌衣巷去了。
宅子里藏了个美人儿,这事儿承喜知道,那日是他陪着裴靳游的玉镜湖,也是他亲自去戚家传的口谕,可主子的脾性他最了解,什么事儿也大不过政事,便是他自己病得厉害时,也是要强撑病体去上朝的,从登基至今没有一日因私废公。
可如今这时辰,等请了孟院正过去,宅子里再耽搁一会儿,只怕是真的要晚了。
此时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等承喜到孟府门口时,正巧碰上孟岐要去太医院,承喜只简单说了缘故,便将孟岐塞进马车里,亲自驾车往城东的宅子赶……
第 125章 腹痛
卧房内,戚屿柔已经疼昏过去,两弯柳眉颦着,唇也失了血色,裴靳有些不耐烦,“孟岐怎么还没来?”
芳晴忙道:“承喜已经骑马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话音才落,便听门外承喜的声音响起:“孟大夫来了!”
这一路,承喜的马鞭子都抡得冒了烟,孟岐被颠得下车就吐了,还没等吐完,就被承喜拉着往宅内跑,到楼下时还叮嘱他只管看病,别的不许问。
孟岐如今已到花甲之年,此一番折腾得眼冒金星,好在他经历不少,内宅阴私更是满肚满脑,今日又是皇帝近身内监来请他,便猜到这宅子里住的人应该与裴靳有些关系。
可等他入内,见到是裴靳本人,还是惊吓不小,本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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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跪请安,膝盖还没碰到地面,就被承喜硬搀起来。
“孟大夫,这是我家二爷,内眷突发急症,快看诊吧。”承喜看他一眼。
孟岐反应过来,知道裴靳这是瞒着自己身份呢,只得弯弯腰,算是行了礼,裴靳已让开床边位置,孟岐走过去,见是一个额间生有胭脂记的绝色少女,只是此时冷汗津津,脸色苍白,他移开眼,从医箱内取出脉枕和帕子,仔细给戚屿柔把脉。
片刻之后,孟岐便知是什么病,可还要谨慎再确认一番,问芳晴:“这位姑娘最近可吃过或喝过什么寒凉之物?”
芳晴想了想,如实回道:“饮了两次避子汤药。”
孟岐点点头,起身对裴靳拱手,恭敬回道:“贵眷体弱,似先天不足,八岁前应是生过一场大病,治了许久才好,因此落下气虚血虚的毛病,避子汤药虽加上了温补的药材,却还是偏凉之物,她体质太弱,是故血瘀阻滞,才会腹痛。”
“怎么治?”裴靳问。
“先服药通淤阻,然后再细细调养,平日还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多思多虑,便也没有大碍,只是……”
裴靳皱眉,很是讨厌这些太医的欲言又止,若是平时便罢了,此时他快没有耐心了。
“只是不能再喝那避子汤了,否则还会腹痛难忍。”孟岐快速说完,小心瞧着裴靳的神色。
裴靳登基后,虽前朝多次劝他立后封妃,可次次都无疾而终,人人都盯着新帝那悬空的后位眼热,其中斗得最厉害的,便是庆元王府和镇远将军府,孟岐虽不涉党争,两家却都请他去过,为的是给府中的小姐调理身体,入宫之后也好早早有孕。
谁知两家斗得火热,皇上却偷偷在宫外养了个娇娇儿?
孟岐被请到西间书房去写药方,写好后药方被芳晴取走,他有事想问承喜,没等开口裴靳却进了门内。
“日后她的身子交给你调理,不准有丝毫差池。”年轻帝王自带威压,孟岐点头应是,脊背已经生了一层冷汗。
“她不能喝避子汤,可还有别的法子避孕?”
宫中后位空悬,嫡子尚未出生,自然不能让这位怀了龙种,这些孟岐也懂,想了想道:“太医院有一种绝子药,虽服下后会疼两日,但喝些止痛的汤药,熬过这两日,便能永绝后患了,于身体也无大碍。”
年轻帝王金屋藏娇,为的不就是纾解欲|火,且那姑娘既然被藏在这宅内,想来身份低微,日后最多也就是封个低品级的才人、美人罢了,应是不指望她绵延子嗣……且她既不能喝避子汤,便只剩下绝嗣秘药,孟岐如此忖度,才敢说出那番话来。
裴靳冷笑一声,凤目冷凝,淡淡道:“你敢让她绝了子嗣,朕就把你的后嗣都砍了。”
孟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告罪,“老臣糊涂!老臣糊涂!”
裴靳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问:“可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药?”
……
从宅内出来时,孟岐已脚步虚浮,承喜扶着他上了马车,皮笑肉不笑道:“今日之事,还请院正烂在肚子里才好。”
孟岐连连点头:“知道的,多谢喜公公提醒。”
当今天子的阴私,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啊……给天子配避子药?这事儿谁听过?谁干过?谁敢干?
若是一个不慎给龙体留下了隐疾,孟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得给挖出来丢河里!
此时的紫宸殿内,众大臣已候立多时,天子今日竟迟了一个时辰,内监只说让他们在殿内等候,众人心中瞎猜,却无人敢出言询问。
正人心惶惶之时,便听一道微沉的脚步入了殿内,众人敛目屏息。
已换上龙袍的裴靳坐在龙椅之上,并未多说什么,便让众位大臣禀事。
最先开口的是执金吾、龙鳞卫大统领,崔简。
“夷狄被赶出稻积城后,又去侵扰突厥,两日前于沛垣河谷遭遇突厥围剿,夷狄损失惨重,此时正是剿灭夷狄残部的好时机,臣请率兵前往北境杀敌!”
崔简本是小小御前侍卫,新帝登基不过半年,便成了龙鳞卫统领、执金吾,可谓一步登天,谁不艳羡嫉妒。
龙鳞卫掌管大兆情报秘闻,是裴靳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崔简既然自请率兵前往稻积城,自然是有一百二十分的把握,可见那夷狄残部已溃败得不成样子,崔简此去定如探囊取物,这军功捡得实在轻松,回来只怕又要加官进爵了。
年轻帝王生得儒雅俊美,听了这话却幽幽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知崔爱卿忠君爱国,可金吾卫有巡防京城之责,大兆之内的信息传递又全靠龙鳞卫,崔卿若离开京城,朕实在心中不安。”
崔简上前一步,似乎还想争取,可没等开口,便听帝王长长一叹:“如今正是彻底铲除夷狄的好时机,可惜崔爱卿不能离京,这可如何是好啊?”
彻底灭了夷狄表面看是永绝后患,可北境的祸患不只有夷狄,还有突厥,还有北鹘三部,没了夷狄,这两股势力必然壮大,依旧威胁北境安稳,昨日裴靳已同崔简定下了驱虎吞狼之计,要用夷狄这条丧家犬去搅扰北鹘、突厥,让他们自相鱼肉,无瑕南顾。
要行此计,最难的一步,便是让肖金泉取信夷狄首领浉陀晟,所以裴靳要让肖金泉带一份大礼去投诚。
如今,香饵已经被崔简抛出,单看那大礼上不上钩了。
庆元王冯祯见崔简又要开口请命,忙上前一步,抢先一步道:“夷狄乃无德无信的蛮族,屡肆侵凌,扰得北境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机会,臣请率兵前去讨贼!”
冯祯是冯太后的胞弟,如今已五十多岁,年轻时与夷狄、突厥多次交手,打得也算有来有往,后来裴靳登基,软硬兼施,夺了冯祯手中的兵权,庆元王府虽然富贵依旧,权势到底不如从前了。
好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中尚有从前的门生故吏,依旧能与镇远将军府较较劲,争争后位。
这次出征,若能顺利剿灭夷狄,便是件大大的军功,当然,这军功并不是冯祯自己想要。
“庆元王年事已高,区区夷狄残部怎需要劳动您呢?”镇远将军赵畊之上前一步,赵冯两家素来敌对,如今又有现成的军功可捡,赵畊之自然不会拱手相让。
“此事自然无需劳动父亲,”冯祯嫡子冯绍安忽站出来请命,道,“夷狄屡次侵凌稻积城,若不能彻底将之铲除,北境靡有宁岁,微臣虽无能,却有一颗赤诚之心,愿为陛下分忧!”
年轻帝王面如冠玉,高鼻凤目很是俊美,他轻轻“嘶”了一声,温和宽仁道:“两位爱卿都愿替朕分忧,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只是此去剿灭夷狄残部只有一位主帅……”
御阶之下的几人听闻此言,便纷纷抛出自己的诚意来。
镇远将军赵畊之愿立军令状。
庆元王府世子冯绍安也愿意立军令状。
一时争执不休,纷纷加了筹码。
裴靳端坐高台,看着下面乌烟瘴气,唇边挂着一抹淡笑。
庆元王府累世勋贵,镇远将军府手握重权,都需要修理,只不过眼下裴靳更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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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庆元王府。
这场酣畅淋漓的唇枪舌战,最终是被裴靳笑着平息的,他道:“冯卿既然愿立军令状,又有庆元王作保,想来是有十分的把握,既如此,此次便由你做主帅罢。”
自裴靳登基之后,冯赵两家角力,冯家次次落了下风,冯家是冯太后的母家,见了这样的局势怎么能不焦急,所以没等大选便让冯宝琼入了宫,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若冯家门楣里能再出一位皇后,也能保住冯家往后几十年的荣耀了,可冯宝琼那里也没有进展。
前往北境剿灭夷狄,按道理来说是赵畊之更有优势,他毕竟熟悉战场,是有战功在身的,可新帝偏偏将这镀金加官的机会给了冯家,一时之间,不管是冯家父子,还是朝中官员,心思都活泛起来,以为皇帝又要重用庆元王府了。
前朝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慈安宫,冯太后保养颇好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她道:“皇帝到底是哀家亲儿子,不会忍心庆元王府失势的。”
又对冯宝琼道:“你如今就在宫内,殷勤些,早些让他定下你,也免去了后面的许多波折,镇远将军府家的姑娘也眼馋后位呢。”
宫女正在给冯宝琼染蔻丹,她面色倨傲道:“姑母您是太后,爹爹是庆元王,镇远将军府一个无爵的武官儿,若是手中没有京畿的五万驻军,谁会多瞧他赵家一眼?还有那赵檀儿,张口便是酸诗靡词,只怕显不出她是才女一般,她那样还想做皇后?真是笑死人。”
冯太后被这一番话逗笑,心中的沉郁消散许多,点了点侄女的脸颊,道:“你这张不饶人的嘴呀!”
复又叮嘱道:“冯家是你的倚仗,可你到底是要讨得皇帝的欢心才是,你要全心全意去侍奉他、讨好他,让他非你不可,才是你的出路呢……”
别院内,戚屿柔喝了药悠悠转醒。
她腹内还是隐隐坠痛,芳晴扶她靠在丹碧纱纹的引枕上,柔声询问道:“姑娘感觉如何了?腹内可还疼?”
戚屿柔肌肤瓷白,如今病中,肌肤更是霜雪一般颜色,衬得眉间那颗胭脂记愈发红艳,一双水眸似藏了半城的雾气。
“好多了,只是稍有坠痛之感。”她低声细语,没什么力气。
芳晴服侍戚屿柔用了饭食,又奉了水漱口,见她精神尚好,问道:“姑娘小时可是生过大病?大夫说因这场病,姑娘落了气血两亏的毛病。”
戚屿柔想了想,隐去了一些信息,只道:“我出生时身体便不好,后来被吓到了,病了许久,家中虽然寻了几个大夫细心调养,可也不见明显效用。”
两人正说着话,婢女竹桃说承喜来了。
芳晴一怔。
此时天已经黑了,承喜又素来是跟着裴靳的,这时候来怕是有事交代。
想到此处,芳晴忙敛神快步下楼去见承喜。
第 126 章 赏赐
芳晴下了楼,并未见到裴靳身影,只有承喜一身褐色常服站在池边,手中还拎着个半人高的描金木提盒。
“柔姑娘可醒了?现下怎么样?”承喜迎上来低声急问。
“才醒不久,好多了,才喝了药,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承喜比芳晴小几岁,早先在宫中没少受她的照顾,是故对芳晴格外客气敬重,他揉了揉手腕,面色发苦:“主子被事情缠住了,最近几日怕是都过不来了,又不放心柔姑娘这里,特意让我来瞧瞧。”
“姑娘这里没大事了,孟院正明个儿一早还会来给姑娘诊脉,若是有事,我立刻让人去知会你。”
“姑姑你做事妥帖,我自然放心,只是主子对柔姑娘似乎格外不同些,今早竟因姑娘误了公事……”承喜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无人,才继续道,“姑姑你在内里伺候,看事又通透,和我说说,也让小喜子明白以后这差事该怎么当。”
芳晴不敢过多揣测,只道:“主子曾对我说,日后柔姑娘也是我的主子,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想罢。”
承喜本以为将这位姑娘藏在别院,是主子一时兴起,将来是纳是放都不一定,如今有了芳晴的话,便知这位日后定是要带回宫中去的,谢了芳晴,又指着旁边那半人高的描金手提盒道:
“这是琼州进贡的莲花贵种,叫做‘君拂尘’,主子让我带来给柔姑娘,姑姑你千万好生侍弄着,听说几千株里就育出这一株来,金贵着呢。”
芳晴应承了,见承喜冷得不停搓手,便道:“我让竹桃给你沏一碗茶,吃了暖和暖和再回去。”
“别麻烦了,宫中还有事,我这便走了。”
因裴靳今日上朝迟了,才散朝,中书省便有奏疏递上来,内有劝谏勤政之语,偏偏起草之人还是柔姑娘的亲哥,承喜当时都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之后冯宝琼又来送什么马蹄糕,主子脸色愈发不好,那马蹄糕更是一眼也没看。
紧接着庆元王府的小冯大人又来觐见,要同主子详议北境出兵之事……
主子那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这几天御前伺候更要小心,他若迟些回去,还不知出什么乱子。
承喜一刻未敢耽搁,持腰牌入宫之后,直奔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说崔简在内议事,承喜便站在门口等,一步也不敢离开。
过了半刻钟,崔简终于从御书房内出来,承喜忙端着热茶入了殿内。
裴靳此时已换上常服,正坐在宽阔的书案之后看奏折,承喜轻手轻脚上前,将茶放下,等候问话。
“那边如何了?”他将批过的奏折放在一边,捏了捏鼻梁,并未抬头。
承喜如实回禀后,又道:“芳晴说若有事,会立刻派人禀告宫里。”
裴靳默了片刻,未再开口。
那边芳晴和竹桃将描金提手盒搬进了二楼卧房内,两人素来也不干什么重活,偏这立雪楼又不准别人进,二十多级的木阶便将她们累得浑身是汗,难怪方才承喜说话时要一个劲儿地揉手腕。
戚屿柔听了动静看过来,见芳晴和竹桃扶着腰喘粗气,两人脚边正放着个半人高的木盒,心中觉得奇怪,却并未开口问。
芳晴顺了一会儿气,才道:“姑娘,这是二爷送来的莲花名种,叫做‘君拂尘’,奴婢搬出来给姑娘瞧瞧。”
戚屿柔抿了抿唇,没说话。
揭开朱红的盖子,见盒内端放着一个白瓷蓝纹缸,几片荷叶和三五朵要开不开的粉莲浮在水面,那粉莲长得确实与平日所见莲花不同,花瓣错落,色浓色淡各有不同,且自带一股清雅的花香。
戚屿柔幼时养病的苏州府便盛产莲花,她曾见过“君拂尘”这个品种,确是极珍贵的,可心中却因不喜裴靳,对这花也没有好印象。
芳晴见戚屿柔只远远瞧了两眼,兴致缺缺,便道:“二爷知道姑娘昨日在窗前望荷塘,猜想姑娘应该是喜欢莲花荷花一类,这才特意让人送了来,姑娘想将这缸莲养在哪里?”
这莲花虽是养在缸里的,可却小巧精致,便是这瓷缸也是出自名家之手,若是喜欢,养在卧房内也方便观赏。
昨夜裴靳才毫无顾忌折腾了她两顿,今日又赏赐这象征高洁的莲花,戚屿柔心中实在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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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想让将这莲花拿到楼下去,可看着芳晴和竹桃气喘吁吁的样子,又不想折腾她们,只得道:“能不能放在西面的书房里……若是不行,便放门外的厅内吧。”
书房毕竟是裴靳的,戚屿柔不会进去,这莲花放进去她就看不到了,只是担心那书房不许随意放东西进去,才补了后面的话。
芳晴一愣,但也实在摸不准戚屿柔的心思,只得和竹桃将莲花搬到了西间书房内。
第二日,孟岐又来给戚屿柔诊脉,略微调整了药方,让再喝两日。
戚屿柔喝着药,心中却想着裴靳已经好几日没来了,心中不免揣测裴靳的心思,她这场病既然是避子汤引起来的,只怕日后再饮那汤药还是会犯病,但裴靳将她养在这宅院里,为的也就是那事儿……
给她喝避子汤是不想让她有孕,如今她侍奉之后又喝不了避子汤,那便有怀孕的风险。
她听说先帝极宠的那位蒋贵太妃,也是体寒喝不得避子汤,又已生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为了方便时时宠幸,先帝便赐了绝嗣的秘药给那位。
裴靳会不会也给她吃那药?
想到此处,戚屿柔身体微微发抖,只觉浑身冷得厉害。
她确实不想有孕,可更不想因是禁脔而被绝嗣。
戚屿柔心中惶恐忧愤,可要将她囚在这里的是当今天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越发的厌恶裴靳。
之后几日,她心中惴惴不安,可裴靳一直没来,最后她实在没忍住,问芳晴:“二爷……他这几日很忙?”
其实心里到底是存了几分妄想,说不定他觉得自己无趣,丢开了,若是这样,过些日子她就能回到戚家去,虽然同闫家的婚事肯定是不成了,但她还可回到家乡的祖宅里,即便一辈子不成婚,也没什么的,总比被囚在这里强多了。
虽是这般宽慰自己,可想到闫鸣璋,戚屿柔心里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她的小闫哥哥是那样温柔的郎君,品性温厚,对她也用心,原本是两家都期盼的一桩婚事,竟就这样被毁了。
芳晴正坐在软榻边的春凳上缠丝线,听戚屿柔问,心中一动。
戚屿柔进了这宅院话便极少,似个没主意的瓷美人,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想法,给她避子汤,便温顺喝下去,主子送她名贵莲花,也不见多喜悦,反倒让放到西间书房去,如今这算是头次表露出对主子的关心在意。
遂柔声道:“二爷这几日生意忙,实在不得空回来,可每日都会让人来问问姑娘的情况,心中是惦念姑娘的。”
听了这话,戚屿柔原本舒展的眉眼颤了颤,可又很快沉寂下去,如同一粒极小的碎石坠落平静湖面,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还未来得及揣测她的心思,便蛛丝马迹也寻不到了。
见戚屿柔又沉默下来,只低头看手中的那册诗集,芳晴劝道:“姑娘来了这些日子,还未去院子里逛逛,如今身上大好了,外面也暖和,不如出去走走?”
这话是裴靳交代的,芳晴自然要尽心尽责,前两日便同戚屿柔说过类似的话,戚屿柔只说乏累,不想出去,如今芳晴说完,见戚屿柔又是沉默不言,心中便知了答案,正准备安静缠丝线,戚屿柔却忽然开口:
“好。”
芳晴心下有些惊讶,却是欣喜,她给戚屿柔穿上了夹棉的天水碧斗篷,叫上竹桃,一起往园子里去。
戚屿柔平日常在窗边看楼外那荷塘,那样的高度虽看不太远,却能稍稍望到这宅院的大体样貌,故而知道这座宅子虽不大,却是仿了苏州的园林样子,只不过比正经的园林小些罢了。
她随芳晴下了楼来,几日未曾出门,眼睛见了强光有些难受,缓了缓,被芳晴引着走上荷塘边的小径,上了拱桥,才知立雪楼前那片荷塘竟是连着活水的。
下了曲桥,又走片刻,便到了一处杨柳堤,堤畔是粼粼春水,又有湖心亭、湖石造景、游廊拱桥做点缀,错落雅致,颇有意境。
芳晴道:“春日风大,不适合坐船游湖,等入夏天气热起来,坐船游湖倒是凉爽。”
戚屿柔垂眼看去,果见那柳堤边上停着一艘画舫,她抿唇,想起生辰那日自己非要去游湖,结果将自己游到了这里来,心下立刻难受起来。
又见芳晴指着不远处的石板曲桥道:“从这里穿过去便是绿蕉苑,里面种了芭蕉和翠竹,景致亦雅,姑娘若是不累,我们可去那里走走。”
戚屿柔便随芳晴和竹桃往那曲桥走去,踏上曲桥,便见另一番景色,方才柳堤碧湖的空旷疏阔转为掩映幽径,不过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便见修竹绿蕉,戚屿柔恍惚觉得自己又回了苏州府。
“前面便是见霜斋,姑娘小心足下。”
戚屿柔闻声抬头,见幽径尽头,芭蕉翠竹合抱之处,轩室的一角露了出来,应该就是芳晴说的见霜斋了,心中忽升起一股怪异之感。
心想这位皇帝真是喜欢雪和霜,日常住的楼叫立雪楼,这轩室叫见霜斋,他也如同这雪这霜,摧花折枝的,不叫人喜欢,更叫戚屿柔讨厌。
见霜斋内,并无过多杂饰,东边靠窗放着一张矮榻,其余三面都是藏书架,另有一张书案摆在西侧,上面笔墨纸砚俱全,只是并无使用的痕迹。
与立雪楼所用的支摘窗不同,见霜斋用的是冰裂纹槛窗,窗扇皆可全部推开,正好赏外面的芭蕉翠竹。
此时正是晌午,芭蕉叶的影子被映在槛窗上,蕉影摇曳,幽雅清致。
戚屿柔开口探问:“二爷平日可常来此处?”
“并不常来,姑娘若是喜欢看书,这里面的书尽可拿回去看,二爷还叮嘱奴婢,立雪楼那间书房里的书,姑娘也可随意拣看。”
先帝晚年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便又去寻了游方道士在宫内炼丹药,一方面想重振雄风,一方面也是想寻长生,奈何反倒死在了丹药上,一国之主忽然驾崩,裴靳猝然登基,事情千头万绪,曾几月未来这宅院,直至年后才偶尔来一次,但也只在立雪楼,并不来见霜斋。
戚屿柔点点头,移步走向西墙边的书架,随意选了两本书,对芳晴道:“姑姑,我想在这里看会儿书,你们不必服侍了。”
第 127 章 过来
戚屿柔要看书,芳晴自然顺着她,让竹桃在外听候吩咐,自己则回去准备茶水点心。
戚屿柔坐在矮榻上,勉强维持的坚强到底崩塌了,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父母和兄长对她都十分娇惯,没受过苦,更没经过什么风浪,本来诸事顺遂,可眨眼竟成了裴靳的替身禁脔,被他摆布,任他所求,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先帝晚年那样昏庸淫亵,裴靳又能好到哪去?
先帝为了时时能宠幸那位蒋贵太妃,便给她吃了绝嗣的秘药,裴靳就不会给她吃吗?
戚屿柔用帕子捂着脸,纤细的身子哭得颤颤可怜,偏又不敢发出声音,只恐被外面的竹桃听到,给戚家惹了祸事。
芭蕉疏影被风吹动,似在安慰戚屿柔这可怜倒霉的姑娘。
许久,她终于平复下来,起身轻轻推开一扇窗,见竹桃正闭眼倚靠在远处的廊庑下,心中才稍稍安稳,她用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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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沾干脸上的泪痕,又走到铜镜前理了理发髻,见双眼红红的,担心芳晴回来要疑,便拿了一本书扇风,想让眼睛不那么红。
如今她哭也要躲避着人,哭了之后还不能被人瞧见,都是被裴靳害的。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极小的声音咕哝了一句:
“缺德鬼。”
此时“缺德鬼”正在冯太后的慈安宫内,他面前摆放着一碟十分精致的桂花糕。
冯太后道:“你派绍安去稻积城的事哀家知道了,到底我们才是一家子,你舅舅和表弟对你忠心耿耿,万不要再寒了他们的心才是。”
裴靳唇角轻微抽动了一下,便又恭敬开口:“儿臣知道。”
冯太后生下次子裴肇后,便失了圣心,被冷落了十几年,如今裴靳登基,虽同她关系不算亲近,但到底是她的儿子,如今又听她的话,实在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这是宝琼亲手做的桂花糕,用了许多心思的,快尝尝看。”冯太后道。
冯宝琼此时就站在她身侧,含羞带怯垂着头。
裴靳不知这两人怎么就爱给他送糕点,他本不喜欢甜食,也厌烦把“贪”字写在脑门上的冯宝琼,这两样加在一起,实在让他难受。
“琼儿用了干桂花和桂花蜜,香气很足,表哥尝尝,若是觉得好吃,琼儿便多做些。”冯宝琼虽骄纵,对这位皇帝表哥却很是喜欢,如今这殷勤娇羞倒不是装的。
裴靳拿起一块桂花糕,正要放进口中,忽然“嘶”了一声,便捂着颊又将桂花糕放下,歉声道:“前两日犯了牙疾,太医叮嘱不可食甜腻之物,我方才竟忘了。”
冯太后不疑有他,叮嘱了裴靳几句,图穷匕见:“你登基也有半年了,三十六日的孝期也早过了,该立后选妃早日绵延后嗣才是,前朝礼部几次上奏,你都驳回了,先皇去世你便是伤心难过,也该以国本为重才是。”
裴靳垂眸,并未应声。
因有冯绍安被任命为军队主将一事,又加上这段时间裴靳对她还算恭敬,冯太后便凭空生出几分自信来,微正了脸色,让冯宝琼出去,复又开口:“我是你母后,凡事都是为了你好,自是不会害你,后位空悬人心不稳,早日立后,你的皇位才坐得稳。”
“我不会立后选妃。”裴靳声音虽平静清冷。
“你这孩子……”
“当年崔嬷嬷死得凄惨,母后将舒桐送到我身边服侍,她却怀了那样的污糟心思,让我至今尚有余悸。”他打断冯太后的话,那双凤目退尽温和之色。
“崔嬷嬷”和“舒桐”的名字一出来,冯太后脸色瞬间惨白,她身体微微颤抖,半晌才嗫嚅着道:“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
“母后。”裴靳再次打断冯太后的话,冷肃着一张脸站起来,“选妃之事莫要再提了。”
出了慈安宫,承喜上前道:“方才御书房伺候的人来禀,说是小冯大人正等在书房外……”
“你让人告诉他,若他此行能顺利剿灭夷狄残部,回来便封昭勇将军。”裴靳脸色愈发的冷,眼底却有笑意。
承喜呵腰应是,心知这位小冯大人要倒大霉了!
这几日,冯绍安日日散朝都要来御书房黏缠,说是要随时禀报军队备战情况,实际却是想要裴靳的承诺,如今这承诺裴靳给了,单看冯绍安自己的运道了。
裴靳到别院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立雪楼二层并未点灯,芳晴得了信儿从荷塘另一边匆匆赶来。
“她在楼内?”
因急着过来,芳晴身上生了一层薄汗,垂首恭敬道:“姑娘今日在园子内逛了逛,下午一直在见霜斋内看书,此时还未回来呢。”
裴靳也不上楼,转身往见霜斋方向去,问:“她这几日身子如何?”
“喝了孟院正的药,已经没有大碍了,明个儿起便换成温补之药了。”芳晴答道。
戚屿柔在见霜斋内消磨了一下午,知道此时天黑该回去了,可偏偏不想,若回去,便又要闻到那股让她难受的龙涎香,是故拖延着,想等困极了再说。
此时才四月末,入夜斋内尚冷,芳晴便在矮榻边放了一个火盆,戚屿柔被烘得浑身暖洋洋的,人越发的惫懒起来,半靠在引枕上,翻着手上的地方志消磨时间。
正迷糊着,忽然听见一道脚步声,不是芳晴的,也不是竹桃的,戚屿柔瞬间警醒起来,才坐起身便见裴靳迈进门内。
他身材高大,穿一件山矾色的圆领广袖袍,腰间束着蹀躞带,高大身躯一进来,便将这小小的斋室变得逼仄。
戚屿柔立刻便想起身,裴靳却已跨至矮榻前按住了她的纤肩。
“坐着不必起来。”他道,嗓音微沉,一双凤目打量着她。
如今天气稍稍回暖,但她依旧穿了一件素色的竖领衫,衫子外又套了一件樱粉色的半臂,下面穿着浅绿色的洒金月华裙,纤腰盈盈一握,肤若凝脂,如墨长发松松绾成一个单髻,上面并无多余装饰,仙子一般的清雅。
“小柔儿穿樱粉色很好看。”
戚屿柔心中懊恼,决定以后都不穿和粉色沾边的衣服了。
她欠了欠身,柔声道:“二爷怎么这时候来?”
裴靳倒是想早些来,可惜临出宫时崔简又收到了北境的机密消息,便拖延了许久,因此来到这里天便黑了。
裴靳只笑着解释说“事多,耽搁了”,便又问戚屿柔病得如何了。
戚屿柔心中叹口气,只能如实回答道:“已经大好了,谢二爷关心。”
“听芳晴说你在这里呆了一下午,可是看了什么有趣儿的书?”裴靳目光落在戚屿柔手中的地方志上,复又笑道,“我不知小柔儿竟喜欢看这类书。”
“打发时间罢了。”戚屿柔道,双眼儿垂着,也不看裴靳。
她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既骇且恼,知道他今日来肯定又是要折腾自己的,可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勉强支应着罢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竹桃和纤云抬着个精致铜碳炉进了门,放在了炕几上。
那铜碳炉下面垫着个浅盘,盘内盛水,炭火之上则搁着个炉箅,接着又有婢女端上了几碟码放整齐的肉片、香蕈、鲜笋之类。
“我得了一块鲜鹿肉,正好同小柔儿做炙肉吃。”
裴靳挥退婢女,在戚屿柔对面坐下,率先拿筷夹起一片鹿肉放在炉箅上。
鲜嫩的鹿肉提前用薄盐腌过,被炭火一烤便散发出肉类特有的肥香,他手指骨节修长,竹筷被他用得很是灵活,一片片鹿肉被翻过去,露出微焦起泡的那面。
原本清冷雅致的见霜斋瞬间都是炙肉的香气,戚屿柔忍不住腹诽他这是焚琴煮鹤。
“小柔儿尝尝我的手艺。”裴靳夹起一块熟透的鹿肉放在她盘中。
戚屿柔晚间才吃过一碗粥,此时又是面对裴靳,只觉的五内焦灼,没有一点食欲,她垂眼看着那片炙得微焦的鹿肉,忽然觉得它和自己同病相怜,都是别人碟子里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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