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辞笑,“不用了。”
旺福从老板手里接过盒子,跟在郑山辞身后走了。
老板看郑山辞离开,心中暗叹,这样的郎君什么人家才能养出来。
在店里的哥儿跟小姐们也谈笑起来,“这样的人,我怎地在岚县没见过。”
“要说岚县的公子我都见过,没看过这么出众的,应该不是我们岚县的人。”
他们聊着话,心不在焉的,郑山辞出手阔绰,一身气质不凡,又是买镯子给哥儿的,还不知道是哪个哥儿有这样的福气。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公子在早两年身上三两银子都没有。
……
京城的新年过完后,官员们上朝了,武明帝派去给郑山辞赏赐的人一并从京城出发了。贵族小姐跟哥儿们过完年好不容易喘口气了,过年走亲戚都是人情世故,他们不能随心所欲的。现今才知道虞澜意坐车回新奉县了。
武明帝的旨意跟虞澜意的事,让京城中的人彻底记住了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这么快就回去了,怎地不在京城多待些时日?难不成是没脸在京城里待,只敢过年的时候回京瞧瞧。”
“只是被陛下下旨褒奖了,现在到底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他们大抵记不清郑山辞的容貌了,但在记忆中他们对郑山辞的感官很好,否则就是要说他长得丑了,哪怕是长得清秀了,在他们眼里也要被说长得丑。
安哥儿刚来就听见这话,今儿也是其中一个哥儿做东约他们来喝茶的。长阳侯府是武将,他们这边的都是文官家的孩子,所以接触不是很多,今儿来的全都是文官的孩子。
安哥儿淡淡道,“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呢,与其总去说别人的闲话,不如把自己的事情管好。这是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翻出来说,就没甚意思。再说了,陛下可没有下旨褒奖你们的相公,以后说这话,就不要请我了。”
他拿着帕子,“你们明明知道我就要嫁给虞大人了,请我来又说这样的话,是存心让我难堪。”
说罢,他便掩面离开。
跟在他身后的闺友们见安哥儿走了,他们看向众人的目光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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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他们纷纷追上安哥儿。严哥儿叫喊安哥儿的名字,结果安哥儿坐上自家马车回府去了。
留下的名门哥儿们面面相觑,他们到底是跟安哥儿玩耍惯的,见安哥儿这般置气,心中惴惴不安。本来被安哥儿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顿说,他们心中还不悦,现今安哥儿掩面跑了,他们倒是觉得倒是不该在安哥儿面前说这话。
再怎么这以后虞澜意就是安哥儿的小叔子了,是一家人了。
“以后我们还是少在安哥儿面前说这话,这话传到长阳侯府也不好,再者还会得罪安哥儿。”
“是的,不能在他面前说了,待虞澜意也要客气些。”
请众人来喝茶的哥儿叹气,“都是我考虑不周,等会儿我就去向安哥儿赔罪。”
闹成这样,他这个请客的人是要去周旋的,来的人都是贵族哥儿,自持身份,轻易弯不得腰。他这是不得不去,再加上他跟安哥儿本来就要好。众人告退后,他让人把这些茶具收拾干净,自己带了重礼去找安哥儿。
安哥儿回到家里,安信侯夫人还惊讶的看向他,“不是去参加姜哥儿的赏茶宴了么,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哥儿:“我肚子不舒服便先回来了。”
“要请府医去看看么?这身子不好可是要仔细着。”安信侯夫人担忧道。
“我没事,我只想先去屋子里休息一阵,休息会儿就好了。”安哥儿摇头拒绝了安信侯夫人的好意,他回到屋子精神有些不振。他跟这些哥儿自幼也是一起长大的,说这样的话,安哥儿心里也不是滋味。文官跟武官向来不对付,他跟虞澜意也不对付,这是自然的。小时候,他们气急时,伙同两边的人还一起打架了。
当时多小,六七岁的年纪。他们喜欢抓头发,一般不往脸上打,怕被家中的大人瞧见了。也是冬天把人往雪地里推,好几个出身高贵的哥儿小时候都在雪地里滚过,还有的吃了一嘴的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憋着眼泪,把小脸都憋红了。
虞澜意跟着虞长行照猫画虎学过拳脚,只是家里人没特意请人去教,只觉哥俩这样看着挺有趣的,他的样子很神气,高高的扬着头。
家里很宠爱虞澜意,脖子上带着金项圈,穿着一身红棉袄,扎着两个小揪揪。
他加入进来跟人缠斗起来,一打一个。
安哥儿见了他就害怕。
很快他们俩就对上了,有人在扯虞澜意的头发,虞澜意有模有样的大喝一声,拳头挥舞起来,没把扯虞澜意头发的那个哥儿伤到,反而舞到安哥儿面前来了。
安哥儿倒地不起。
“快去请大人过来!”小哥儿们顿时就慌了,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忙不迭请大人来。
“安哥儿,你怎么样了?”
“安哥儿,让为娘看看。”
虞澜意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给安哥儿道歉。
安哥儿把手从脸上放下,一颗带血的牙齿掉了下来,滚到了雪地里。
“安哥儿,你的牙齿掉了。”一个哥儿惊讶的说。
安哥儿看见自己的牙齿,他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又晕过去了。
因为这事,小时候安信侯世子还跟虞长行打过架。
所幸年纪还小,牙齿还能长。安信侯夫人把安哥儿掉下来的牙齿放在他手心里,怜惜的说,“没事,很快牙齿就长出来了。”
安哥儿伤心:“呜呜……呜呜……娘。”
他发现一个噩耗,他说话漏风。
安信侯夫人安慰他,“你把你掉下来的牙齿放在门角上,你就会长出一口好牙,牙齿会快快的长出来。”
安哥儿听了安信侯夫人的话,立马翻身从小床上起来,拿着自己的牙齿蹲下来,认认真真的放在门角上。
牙齿没长出来时,安哥儿一般都是不说话的,也不笑,他怕别人会看见他缺了一颗牙齿。遇见有人找他说话,他不回话,只捏着衣角,羞涩的笑了笑。
第83章 终得回
从岚县回来郑山辞把手镯放在柜子里,等虞澜意回来就可以递给他。他昨天清早去的岚县,今儿晌午跟方县令吃的饭,从岚县回到新奉县已是半夜。
郑山辞躺在床上,一个人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他安慰自己,缩在被褥里不敢动。以前他还不怎地害怕,这从岚县回到新奉县,路上风沙很大,风声在晚上听着就有些渗人了。
郑山辞心想,以后去办差不能办夜差。
虞澜意今天是睡在客栈里,这个地方没有驿站。他睡觉前首先就把窗户检查了一遍,把窗户关死。金云就睡在他的隔壁,他这么大个人了,不好再让金云来陪他。
所幸在国公府时,他看外祖母手上戴的佛珠又大又圆,一看就能辟邪。他求了外祖母,不住跟她撒娇卖乖讨要了佛珠。
晌午在国公府吃饭后,老夫人见外孙一直盯着她手上的佛珠看,哎哟一声摸摸虞澜意的头,“你这个猴子,之前让你跟外祖母一起去礼佛,你就装懒不去。现今成亲后,改性子了,还想起佛祖来。”
虞澜意:“外祖母,您给我嘛给我嘛。”
外祖母点头,“拿去吧,以后多敬敬佛祖,这还是护国寺的主持开过光的佛珠。”
虞澜意眼中一亮,从外祖母的手腕里把佛珠薅下来戴在自己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佛珠很大,是黑檀木佛珠,把他的手腕衬得又细又白。
老夫人见他那么喜欢也是笑着的。
虞澜意戴着佛珠入睡。
起来时,虞澜意在客栈吃了一笼饺子,还去街上买了糕点打算在马车上吃。
金云掀开车帘看了看路,“少爷,还有三日路程我们就能到新奉县了。”
“终于要到了,我这屁股老遭罪了。”虞澜意的心已经飞了。
他跟郑山辞这样细细算来已经有半年没见了,这怎么会不想。
金云见少爷犯了相思病,摇摇头,继续去绣自己的荷包打发时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等见了大人就好了。
虞澜意恨不得马长出八条腿,一路就到了新奉县。
他在这边心急如焚,郑山辞还不知道虞澜意快要到了,他这时才收到了长阳侯跟虞澜意寄过来的信。
长阳侯的信件把武明帝下旨褒奖他的事说了,还说陛下派人来新奉县,让他仔细思量,谨慎行事。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的事。
郑山辞提笔规规矩矩的给岳父回信。
然后还有十几封信是虞澜意写给他的,郑山辞眉眼柔软的拆开信。
虞澜意说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郑山辞看得津津有味。信中提到了大哥已经定亲了,还是安信侯府的安哥儿。郑山辞回想了一下,想起来了安哥儿,有些惊讶。在原著结局后大哥还是孤身一人的,现在已经定亲了。
不过剧情已经发生了改变,虞长行定亲,郑山辞还是为他感到高兴。
虞澜意在最后的一封信里写了国公府的一大家子,还有大表哥贺同已经是世子爷了。郑山辞看见这一串的人名跟称呼,他的脑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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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他找了纸笔来,跟看《红楼梦》似的,把人物关系写下来。家里亲戚太多了,就是这样。
虞澜意还在信里放了梅花,梅花已经凋谢了,但信纸上还有淡淡的清香。郑山辞眼中带着笑,这是谁教他放的梅花,按照郑山辞对虞澜意的了解,他可不是会把梅花放在信件中的人。
想到这里,郑山辞把信纸收起来放好。
梅花也好,什么花都好,都比不上他的富贵花。
从江县过来的人,把房子修好了。手里还有从县衙借回来的银子买了锅碗瓢盆,米油盐酱醋茶,桌椅村子中有木匠,找他做桌椅跟床会便宜一些。有了房子,地也分下来了。他们拿了钱坐兰龙村的牛车一起去镇上买种子。
兰龙村的人见是他们,还是热情的说:“今年是不能种药材的,要种粮食,郑大人说了,我们县里的土地经不起折腾,要一年种粮食一年做药材的,你们赶得不巧,今年我们要种粮食了。不过也别担心,可以种植辣椒跟大豆、芝麻的。”
江县来的百姓茫然的听着兰龙村村民的话,虽说听不明白,但还是把这话记下来。
“哎呀,你们种了辣椒跟大豆、芝麻,这些县衙都要收的,全都要,还比我们自己背到集市上卖得贵些,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江县的百姓现在听懂了,他们到了镇上直奔卖种的地方买小麦跟辣椒、芝麻和大豆。
“还可以种些梨树跟柳树什么的,养在院子里也不碍事,价格实惠,郑大人都让他们种这些的。”
江县的百姓听见郑大人这三个字,还是咬牙掏钱买了树苗一并带回去。
他们到了镇上还买了布料发现这个小镇上的布料比他们以前在江县时要便宜些,他们裁了料子,又去给家里的人买了鞋子这类的用品,把整个背篓都塞满了,这才坐上牛车回村。
坐在牛背上,稳稳当当的,牛戴了蹄铁踩在水泥路上一点也不颠簸。江县的人坐在牛背上觉得自己到了新奉县,现在已经期待在新奉县长长久久的住下去了。
回到村子里,村子里的小老儿说县衙已经给他们这地方取了名字,他就是这一任的里正,他们村以后叫鹿乡村。
“我们村子里有名字了。”
里正说:“今天晚上让家里的人夫郎跟婆娘都来帮忙,我们村今天就来庆祝庆祝。”
年轻的汉子们应了一声,让家里夫郎跟婆娘去帮忙做饭,他们去搬家里的桌椅凑成几桌,一起吃饭。都是从江县一路跋山涉水过来的人,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更加亲密了,相互之间更加依赖了。
鹿乡村的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饭,正式就在新奉县安家了。
郑山辞把从江县来的三十几口人单独分成一个村子,也是为了以后要是还有人要来投奔,也可以安置在鹿乡村里。
有其他地方的人来新奉县投奔这是好事,毕竟新奉县的人口还是太少了,地广人稀的,所以县衙里分地也分得大方,能在这个地方安稳下来的人少。现在有了厂子,县衙的人又不被压榨了,程家跟戚家的爪牙也被拔出了,他们的日子好多了,对新奉县更有归属感。
林哥儿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宋大夫给林哥儿把脉后,郑山成问道,“宋大夫,我夫郎生产是不是就在这两个月了,我对县里的产婆不熟悉,还请你推荐一个靠谱的产婆。”
郑山成说得诚恳,再者哥儿生子就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了,这找一个好的产婆很重要。宋大夫挼着胡子,“大公子言重了,新奉县最出名的楚婆子,她是一把好手,你们可以请她到府上来接生。”
郑山成忙不迭谢道,“多谢宋大夫。”
“大公子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腿。”宋大夫提醒一句,提着药箱走了。
林哥儿握着郑山成的手,“你听见了么,别光顾着我,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腿,不要前功尽弃。”
郑山成反手握着林哥儿的手,“你放心,我晓得的。你也要好好的。”
林哥儿眼底有些热,打了一下郑山成,“说甚,阿爹生了几个孩子都没出事的,再说村子里他们有些怀孕的还要下地干活都没出事呢,我身强体壮的,怎地会出事。你免了你的那些担心。”
郑山成应声,“还是要保重身体,你不要为我的腿担心着,自私一些,顾着自己。”
林哥儿扯了被褥,耳尖红红,“好了,我要休息了。”
郑山成说,“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郑山辞回到家里得知郑山成要请产婆是极为赞同的,“明天就让府邸的人去请,先住在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反应。”
郑清音:“大哥你也先别着急,大嫂这胎养得挺好,一定不会出事。”
郑山成谢过了两个兄弟的好意。
等林哥儿生了孩子,不管是哥儿还是女儿,男孩,郑山成觉得都要会认字才行,他就是吃了不认字的苦,管理食肆跟小吃店时刚开始都是吃力的。
楚产婆一听是县令府上请她去,自然是欣喜的应声去了。
这要是接生成了,先不说郑府给的赏钱,这以后接生又有新的说头了,说她给郑大人家里的人接生过,这个名头以后又能用许久了。
三日转瞬即逝,虞澜意终于看见了新奉县这三个大字,倒是虞长行请的镖局,他们从京城把虞澜意送到新奉县,他们昨日就是停在岚县的,走了这水泥路,心中吃惊。
“快回府。”虞澜意催促道。
第84章 相见
马夫赶马车到了郑府,虞澜意从马车上直接跳下来。
金云惊呼一声,“少爷,您小心些。”
虞澜意嘴上应声,人已经快步走到府上了,门子看见虞澜意回来,精神立马抖擞起来,“虞少爷,您回来了!”
“郑山辞在家么?”
门子说道,“大人上值去了,下午才回来。”
虞澜意哦了一声有些失望,他都已经忘记郑山辞还要上值,他进府的脚步放缓了。
金云在身后给镖局的人一笔银子,“多谢你们送我家少爷回家,这些银子大哥们拿去吃好喝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客气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镖头拱手。
两厢相互寒暄一番,镖头就带着镖局的人走了。他们赶路保护虞澜意也辛苦一路了,打算在新奉县休息几日再出发。虞长行给的银子够他们镖局跑镖一年的钱了。金云又给了赏钱,他们心头高兴,不愧是高门大户,出手就是阔绰,这样的单子他们也不嫌难跑,只要银子到位,一切都好说。
他们打算先去找客栈住两晚,再去吃饭。
虞澜意回到家里,家里的管事邓雪见了虞澜意忙见礼,“少爷回来了,您需要吃点东西么?”
“不用了。”虞澜意兴致缺缺的摆手,跟个游魂一样飘走了。
金云让侍从们拎着行李去收拾。
虞澜意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金云见虞澜意醒过来了,他笑着说,“正打算叫少爷用午膳,少爷要是想大人,可以去县衙给大人送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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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时顺便去看看,大人是有午休的。”
虞澜意有精神了。
在饭桌上只他一个人吃饭,虞澜意有些疑惑。
邓雪解释说,“大夫郎怀孕了,在屋子里静养,小少爷在纺织厂用饭,大公子在食肆。”
虞澜意委屈。
听见大嫂怀孕了,他还是为林哥儿高兴先去看望大嫂去。
他进屋子先敲门,林哥儿喊了进才推门而入。
“澜意,你怎地回来了?我却是一点信儿也不知道,你快来坐,我好好瞧瞧。”林哥儿正在喝粥,见了虞澜意一时惊讶,眉眼马上就带笑。
虞澜意坐在床沿边上,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林哥儿的肚子上,看见他这么大的肚子,他感到有些心惊,“大嫂,你肚子好大了,是不是要生了?”
林哥儿:“还有一两个月。你在京城怎么样?”
“还好,跟着爹跟阿爹,还有大哥一起过年了,还去外祖母家里玩,剩下的就是走亲戚了。”虞澜意瞅林哥儿,手有些发痒,“大嫂,我能摸一摸你的肚子么?”
林哥儿笑着让虞澜意来摸。
虞澜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一点劲儿都不敢使,林哥儿见他小心的样子就笑。
“大嫂,那你要好好吃饭,多吃些补品。”
林哥儿应声。
虞澜意陪着林哥儿说会儿话,他回去用膳,他其实不是很饿,吃得很少。让厨房把鸡汤装好,虞澜意提着鸡汤去县衙找郑山辞。
县衙的衙役看见虞澜意,认得他见礼后便放他进去了。
“郑大人跟夫郎真恩爱,还特意送了吃的来。”
“郑大人的夫郎长得这么好看,身份又不一般,若你是郑大人也会宠爱他的。”
这倒是说不准,男人都是想三妻四妾的,总是跟一个人在一起,总觉腻味。只他们看见郑山辞跟虞澜意还是恩爱夫夫的样子,心生向往。他们渴望这样的感情,放在自己身上却做不到郑山辞那般去对待自己的妻子或夫郎。
“若是我有官位,又有这样的岳家,比郑大人做得还要好。”有人不服气的说。
郑山辞在屋子里闭眼休息,晌午他大抵是睡不着的,一般情况下他晌午只是闭眼休息不会睡觉,因为他要睡的话,一觉能睡到下午,晌午睡半个时辰,反而睡不醒,精神劲儿不好。
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听不大真切。郑山辞办公的地方有一扇内门,从内门进去就有床跟桌椅,他这时正躺在内屋的床上。
他以前是不去理会这些声音的,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郑山辞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了,有东西搁置在茶几上,脚步声渐渐靠近,郑山辞的心脏突然怦怦直跳。
旺福是不敢来打扰他的,若是有其他要紧的事,那么旺福的脚步不会放得这么轻,只是变得急切起来,因为事情太大,需要郑山辞去处理,耽误不得。
这样让旺福直接放行进来,又敢来内室来找郑山辞的人寥寥无几。郑清音这个时辰不会来找他,大哥也不会,大嫂那就更不必说了。
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炸一样,煎熬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胆怯了。
虞澜意打开内门进来,他的脚尖还踮着,目光直直的就对上郑山辞的那双黑眸了。两个人皆是一呆,愣愣的不作声,虞澜意红了脸颊。
他轻轻的抱怨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进来了你也不出声,听旺福说你在休息,我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的。见了我也不说话,你难不成对我是无话可说了么?”
虞澜意的脚跟落地了。
郑山辞看见他,哪敢说什么话。一颗心像是在蜜罐里泡了泡。听他抱怨的话,从单床上折身起来,对上虞澜意的眼睛,下意识移开了目光,“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在做梦呢。你没在的时候想着你回来时要同你说许些话,现在你人在这里了,我却又是嘴笨起来,不知说甚么。”
虞澜意脸上带着笑,去看郑山辞,他凑过去:“你怎么不看我,我在京城可想你啦。”
郑山辞抬起眼眸叹息,摸了摸虞澜意的脸,笑着说,“在看呢,你还是一样的好看。”
“给你带了鸡汤来,你快喝喝,不然就放凉了。”虞澜意摇头晃脑,把郑山辞的手甩开,得意的说。
郑山辞出去喝鸡汤,虞澜意就在一旁看着他。他脸红心跳,只想亲亲郑山辞。看见郑山辞的那一刻,半年来的思念也变得浓稠起来。
郑山辞喝了一小碗鸡汤,坐在茶几旁边又喝了一杯淡茶。
他看向虞澜意,眼睛里的笑荡漾开了,“我看看,没瘦。收到你给我写的信了,只是过年后的信还没有收到。想着你要回来了,就没有回信。”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么?”郑山辞穿着官袍,他笑着问道。
“这、这你问我做……”虞澜意一呆,结结巴巴的说话,话还未说话,嘴巴就被堵住了。
郑山辞抱着虞澜意,手指下意识放在他的腰上。郑山辞的吻是猛烈的,虞澜意的舌头都发麻了,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吞了。
他的手指不在局限于腰上,还有一只手克制的揉了揉虞澜意发红的耳朵。
虞澜意的双手搂着郑山辞的脖颈,两个人耳鬓厮磨。
等分开时不住的喘息,吐出的呼吸潮湿,双眼对上后,郑山辞抱着虞澜意,把头埋在虞澜意的脖颈里,温情的咬了咬,轻轻的力度更像是表示亲昵。
他是有分寸的,知道不能在虞澜意的脖颈上留下印迹,不然他出门时就又要惹些流言蜚语了。
虞澜意舌头都麻了。
他推了推郑山辞,从他身上起来,“我要多站会儿,坐了两个月余的马车,不想再坐了。”
他摸着自己的唇,嘟囔道,“郑山辞,你真想把我吞了呀。”
郑山辞只笑,“又说浑话,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孟浪了一些。”
他想着可惜没在家里碰见虞澜意,不然郑山辞就可以把自己买的手镯送给虞澜意了。
“你是刚回来么?”
虞澜意听郑山辞问了,这便来劲儿来,“我刚回来,你就不在家。我还是赶路回来的,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然后还留我一个人吃饭,我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郑山辞拉着虞澜意的手,“那晚上我陪你吃饭,现在在县衙走不开身。你想去外边吃么,我们去外边吃。”
虞澜意装装的:“那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不懂事?”
郑山辞笑起来,“你就这样。”
虞澜意:“……”
虞澜意作势要打郑山辞,郑山辞用一只手抵住虞澜意的拳头,以柔克刚,用手掌把虞澜意的拳头包住,跟他的手五指相缠。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被郑山辞的小花招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要睡会儿,赶路辛苦了。”郑山辞说。
“我是有些累了,但不困。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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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尽睡觉去了。”虞澜意攒了好多话想跟郑山辞说,但看郑山辞的眉眼还有疲惫,他便想晚上睡觉再同郑山辞说。
“你先睡吧,我陪你睡会儿。”虞澜意在这个内室逛了一圈,一看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他抱胸说,“明儿我让金云送花瓶过来插几朵花,还有你外边办公的地方多放几盆盆栽,光秃秃的看着全是公务了。”
郑山辞是不太注重这些的,听了虞澜意的话,他眼中还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想到虞澜意从京城带到新奉县的物件他又有些理解了。
他只是觉得住的地方要好一些。
虞澜意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他去过长阳侯办公的地方,那地方就很舒服,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虽说地方是小了点,但用的东西都是金贵的。
“好。”郑山辞笑着应下。
说着不困的虞澜意还是睡着了,郑山辞到了时辰就折身去处理公务。新奉县的百姓按照去年一样等冰雪融化后,开春就种上小麦种子,用了沤草肥。沤草肥是一种很基础的肥料,在各种土地都是适用的,百姓们忙着春种,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事。郑山辞看了,他上任后,新奉县寻衅滋事的案子少了,大家都有事可做,一天到晚不是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在厂子里做工。
新奉县商人来往多了,有的客栈应付不了,又多招了店小二,百姓是欢喜的,他们最怕是无事可做。
冬天对新奉县的影响还是有的,几个镇上都有房子坍塌了,有的还砸死了六个人,还有十几个人重伤。郑山辞只好又让工房的人去排查一下,看看县里有什么危房,这危房就不能住了,县衙里出一部分钱,百姓再出一部分钱,合计起来把新房修一修,不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太危险了。
工房跟户房的事多,郑山辞记在心里,等今年过年时,多给这两房发点银子。今天的折子还有几个商号要从郑山辞这里走流程,丁宣已经把这些商号筛选了一遍,郑山辞又看了一遍,才加上自己的印章。
这些事都不能马虎,出了问题都是要担责的。郑山辞批阅公务,把公务处理好后,等会儿自有文吏来把这些公务拿下去执行。
他进屋去看,虞澜意已经醒了,拿了一本《史记》在看,看得不认真,全当是在打发时间。他这一睡就睡了一个时辰,头发还是乱的。
郑山辞从桌子上寻了梳子,坐在一边,“我帮你梳梳头。”
虞澜意历来被人伺候惯了,只诧异了一瞬就乖乖的把头伸到郑山辞的掌心下,“你的手巧么?别扯到我头发了。”
郑山辞:“只帮你把头发梳顺,顺便用发带给你扎起来。”
虞澜意想了想,“也成。反正我长得好看,梳什么样的头都好看。”
郑山辞拿了一条青色的发带帮虞澜意把头发扎起来,虞澜意等郑山辞一梳完了,立马站起来对着铜镜臭美。
把头发扎起来,郑山辞还是扎好的,虞澜意满意点点头,“对了,你说的把香水送给贵夫人,我送了的。”
他明晃晃的求夸奖。
“澜意真厉害,帮了我大忙了。”
虞澜意翘嘴,“这些都是小事。你送给他们,香水要是卖到京城,这路程太远了,赚不到什么钱。”
郑山辞笑了笑,“这是为以后的事做准备。”
“你什么时候给陛下写折子的,陛下还下旨把你夸了,连我也瞒着,我还是从父亲的嘴里得知的。你不知道他高兴成什么样子。”虞澜意想到长阳侯,心思一转。
“把水泥方子献上去,我还不知陛下会怎么看待,便没有说出来扰你的心神。”
“反正还有人说酸话,让我京城出风头了。”
两个人说了一些话,虞澜意便回去了。
晚上,郑山辞还问郑清音要一起出去吃么?
郑清音笑道,“我还去凑什么热闹,二哥跟二嫂这么久没见了,你们两个好好出去吃一顿吧。”
郑山辞跟虞澜意便出门了,虞澜意喊道,“清音,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别了,多谢二嫂的好意,你们回来我多半已经睡了。”
两个人去郑家食肆吃饭,虞澜意点了招牌菜,又点了两壶烈酒。
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包厢里隔音好,外边大堂的声音听得不怎么真切,两个人没有坐在桌子两边,坐在一边靠得很近,郑山辞给虞澜意挑鱼刺。
“吕锦嫁给了崔兄?”郑山辞听见这话有些吃惊。
“我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也能凑上,不过我看吕锦对崔子期挺满意的。”虞澜意像是找到知己一样,忙不迭点头。
他觉得崔子期这个人太轻浮了。
郑山辞想了想,他是觉得崔子期表面上挺轻浮的,又是一个爱喝酒的性子,他喝酒只要不发酒疯,不随便打人就好,为人很仗义,郑山辞对他的感官还好。只是没想到吕锦跟他在一起了。
他想了想原著,书里没描写吕锦嫁给了什么人,原著中最浓墨重彩的还是叶云初跟虞时言这两个主角,虞澜意算计失败后到了新奉县基本上就没多少笔墨了。
郑家食肆是郑山辞开的,他们就没点什么糕点,这糕点不是食肆擅长的事,只跟新奉县一家做糕点的铺子联合起来一起卖。
来食肆吃饭的人多了,难免会在吃正食时想吃点糕点,食肆就提供了几款糕点任食客挑选。
倒是有机灵的店小二送来了食客常点的桂花糕。
虞澜意吃肉吃腻就拿一块桂花糕吃,郑山辞给他盛了一碗排骨玉米汤。
新奉县的夜里比之前热闹多了,小商贩也多不少,他们从食肆里出来,虞澜意瞧见了几个熟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
他回京城去晚上也去逛夜市,大抵离开久了还是觉得新鲜。离开新奉县半年后重新回来,虞澜意的新鲜感也回来了。
他吃了酒,脸上被风一吹,有些散热。他只管去那卖稀罕小物件的摊子里看。
这商贩卖的都是小巧精致的物件,还有手工编织的同心结、跟绢花。
虞澜意拿了一个同心结,“郑山辞,这个挂在屋子里正好,多喜庆。”
郑山辞无法言说,他们的卧室都是照着虞澜意在侯府的屋子布置的,挂一个大红色的同心结,想着也还行。
他说服了自己,掏钱给虞澜意买。
“公子跟夫郎还可以多看看,这儿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商贩热情的说。
除却他们在这里外,还有几个哥儿跟几对夫妻也来这儿看,有些玩意儿看着是挺有趣的。虞澜意蹲在地上不走,仔细去看这些物件,又买了七八个才尽兴。
郑山辞是拉都拉不住。这些物件虞澜意买回来只是图一时新鲜,没过几天便没兴致了。
有夫人看见郑山辞给钱这么爽快,再一看自己的相公拖拖拉拉的,心中不悦,“这才几个钱,我只买一个,你便舍不得了。外边有小家就是不一样,不舍得给我花钱了。”
男子尴尬一笑,立马给夫人买了物件,边买边哄着,“外边的人怎地比得上你,你是闺秀,那人只是烟柳之地出来的,你都是正室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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