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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辞虞澜意 端瑜 44289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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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真相

苏言走上春芳楼,他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窗户旁,一边品茶一边看底下的人。聂尚书不喜欢坐在包厢里,这样他在书房里就可以品茶了。到茶楼喝茶他更喜欢坐在大堂靠窗的位置,这样去看底下的人,观察他们。

苏言的目光落在聂尚书身上,他四处查看大堂里的位置都坐满了,苏言上前拱手:“下官见过聂大人。”

聂尚书抬头看见是一个不相熟的小年轻颔首点头。

苏言:“下官斗胆可否跟聂大人拼个桌?”

聂尚书的目光落在苏言的脸上,他点头。小年轻想跟他套套近乎,人之常情。聂尚书漫不经心的想着,目光停留在苏言脸上的目光有些长。

店小二问苏言要喝什么,苏言要来一壶碧螺春。

聂尚书在年少时喜欢喝碧螺春,身居高位后就改了口味喜欢大红袍。聂尚书问道:“你在哪处当职?”

“下官是翰林,现在被借调到刑部帮着杜大人做事。”苏言不卑不亢。哪怕现在坐着的这个人可能是他的生父,苏言还是把心思静下来。

他还要更多的证据,不然仅凭他的一席话说服不了聂尚书。

昨晚苏言查看了身体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像是被火烧的胎记,孩子生下来,父母对胎记的事都很在意。

聂尚书问了苏言几句,苏言答得有模有样,聂尚书暗自点头。

店小二端着茶水上来:“公子,您的碧螺……”

苏言伸出手去接,两个人冲撞上,滚烫的茶水倒在他身上,店小二忙不迭道歉。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这碧螺春还有半壶,你先退下吧。”苏言笑着说。

他的右手臂的袖子湿透了,苏言把袖子挽起来。

“真是对不住让聂大人见笑了,我做事毛手毛脚的。”

“你手臂上的是烫伤?”

苏言笑了笑:“这是胎记。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这是胎记,还以为自己是去哪玩才弄伤了。因为我失去了三岁前的记忆,被父母说了才知道是胎记。”

聂尚书叹息:“三岁的记忆小孩子也不大记得清楚。”

聂华在三岁时贪玩把脸伤了,后脑勺还磕破了,整个人也不爱说话。要不是京城里的大夫有办法还要留疤。

聂华当时要留在京城医治,他被皇帝下放去地方历练,只好把妻儿留在京城。等他回来后已经过去三年了。

苏言另一只手拿着茶壶,手指捏紧又放松下来。

“我本来早就该去拜访聂大人,聂大人是我的恩人。若不是聂夫人收留我娘,又放了她的卖身契。我就是奴籍,不能考科举了。”

聂尚书看向苏言目光有些恍惚,他回过神来:“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包着脸说是伤了后脑勺,站在聂府门口等你娘回来。”

“后来我就没见过你了。”

苏言的胸腔里满是酸涩,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样的神态落在聂尚书的眼中,聂尚书一直在看苏言的脸,“你的眼睛跟我夫人太像了。五官隐约有些熟悉。要不是知道你是谁,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哪个子侄。”

苏言抬起头来,对着聂尚书笑了笑:“我却是不敢当。聂大人家是百年世家,聂公子是家中独子,我怎么能做聂大人的子侄?聂大人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没有人会关心我,没有人会把我当成骄傲。”

聂尚书皱着眉头。

“我父亲说想他儿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年少时跟普通人过得一样,并未享受富贵,也不曾锦衣玉食。”苏言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的说:“聂、聂大人,我魔障了,胡言胡语,您就当没听过吧。”

苏言说着给聂尚书急忙道别落荒而逃。

走出春芳楼后,苏言脸上的慌张顿时就消失了。要是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聂尚书,聂尚书还要存疑,只有聂尚书自己查出来的才是真相,才有安全感。

苏言的心中有满腔的恨意,这恨意让他飞快成长。

另一边聂尚书还在想苏言的一举一动,身为刑部尚书,他查过不少案子。苏言的情绪不对劲,至少他之前的那番话不该对一个陌生人说出口,更何况他还是苏言的上官。

聂尚书走出春芳楼,一直在想苏言的模样,还有他说的三岁失忆,右手臂上的胎记。聂尚书回到家里就问:“公子去哪儿了?”

“老爷公子出门去了。”

聂尚书点点头往书房走,他到了书房过了半晌把亲随喊过来。

“你让京城中的暗哨盯着聂华,还有苏大郎和云娘。如果他们见面了就马上来通知我,我没来就记下他们说过的话。”聂尚书说。

长随领命下去。

晚上聂华回来用膳。他虽是胡闹了一些,但终归还是怕聂尚书的,每晚都回来陪家中父母吃饭。一个丫鬟不小心把汤倒在他右手臂上。

“怎么做事的?!”聂华勃然大怒。

聂尚书说道:“好了,先把衣服换了再来吃饭。”

“我不吃了,气都吃饱了。”聂华说着离开席面,自己回屋去了。

聂夫人还担心儿子:“他不是喜欢吃四喜丸子么?等会儿你们把这道菜送到他房里。”

聂尚书继续吃饭:“华儿跟楚家的婚事先缓一缓,他这个样子跟没长大一样,一点担当也没有,还尽去勾栏这些腌臜地方,等他先立业后才成家。”

聂夫人说道:“都是先成家再立业,我还想楚哥儿嫁进来好好管教华儿。”

楚家虽说未在京城任职,但楚大儒桃李天下,众人都尊重他。

楚哥儿长相秀丽,又贤良淑德,是一个好儿媳。

“这次你就听我的,难道我还会害了儿子么?”聂尚书的脾气硬起来,聂夫人也不好再多说。

聂华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事被延期了,他让下人去打水自己去浴桶里泡澡,可惜家里就没有软玉在怀了。

聂华洗澡从不让人伺候,自己倚靠在浴桶里,屋檐上有人挪开瓦片,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右手臂上。

……

在户部把公务处理完后,下值后郑山辞就到码头来看船只。哪怕是天边的晚霞快要落完了,江面上还是有许多的船只过来。

有纤夫拉船,郑山辞看了几眼货品。

有首饰、丝绸、粮食、煤炭、鱼类等等。郑山辞还买了五斤新鲜的鱼。

“老板,这船只我看着它们尾巴后面都要插商铺的名号,这是怎么回事?”

卖鱼的老板见郑山辞气质非凡,又在他这里买了鱼就打开话匣子:“这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像是这徐家的商船,他们家的靠山的郡王,像是海盗还有沿途的河官就不敢摸老虎的屁股,虽说给徐家交了一笔钱,但这以后就少遭罪了。”

“还有这蓝色的商号这是刘家的标志,他们身后是镇南王府,河官也不敢贪墨,就算要贪墨也不敢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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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辞笑眯眯的说:“老板,你懂得真多。”

鱼老板心中舒坦,免不得多说几句:“虽说这河道小官才八品,但一年下来能赚三四万两银子,心再贪点的十万银子都成。像是陛下每年生辰,地方都会进献奇珍异宝,这运过来也是要给河官孝敬的,不然就卡着不让人走。地方官员为了省事一般都吃了这个哑巴亏。每个官员坑点,这样他们还不吃得肥头大耳的。要说谁最了解地方的官员这八品的河道官最了解,哪个官员有背景的不能惹,哪个官员可以捏一捏,他们心里都有谱。”

郑山辞:“看来这做生意也不容易啊,我听说海上还有海盗肆虐。”

鱼老板唏嘘一声:“我们出海一般都不去那边,那里的海盗消息灵通,每次朝廷来围剿都没成功,要么就是抓了几个人结果都是小虾米。这海盗也看这商号,大人物他们也不敢惹,所有一些小商船为了求自保就要跟着徐家跟刘家的商船一块走,每年要给徐家和刘家交一笔保护费,这样算下来也能赚不少钱。”

“照老板这么说,这漕运里面条条道道还多着。”

“多着呢。但是没背景只能做小鱼被人欺压了。我看公子气度不凡,要是对漕运有想法就去拜一个好码头,保准你挣钱。”鱼老板笑呵呵的说。

“我是对漕运有点想法,也想赚钱。老板能给我推荐几个码头么?”郑山辞说着又上道的买了十斤鱼。

鱼老板眯着眼笑:“公子要是不嫌我啰嗦,我就说说。”

“这地除了徐刘两家,还有白家,马家,方家……这几家背后站的人也不得了。有太常寺少卿,都察院,大理寺,礼部,若是公子身价够高,就选个势力大的靠山。钱少点的,只能选个小靠山了。”鱼老板点了旱烟抽了几口:“说来说去,这几户人家都是私下在进行的,要是你能在户部找到靠山那就更稳妥了。”

郑山辞:“……”

旺福心想户部最大的靠山就在你面前。

“可惜这郑大人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再加上这几个月清丈田地的事,他在世家眼里如洪水猛兽。要是得了户部尚书的庇护,这河道你畅通无阻。”鱼老板咂咂嘴说。

郑山辞不好接话,又买了新鲜的龙虾。

旺福手里都已经拎满了。

“给自家留些,分一些送到爹跟阿爹那去,再送一些到虞府去。这鱼虾是早早打捞起来的,正新鲜着。”

旺福闷声应了。

郑山辞来一趟码头还是有不少收获。旺福去办事,郑山辞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逛一逛,看见有人再卖哨子,郑山辞买了一个哨子打算给小平安玩。

又去店铺里给虞澜意挑了珍珠粉。老板娘还跟他介绍了许多,郑山辞又买了眉笔、口脂、香膏。

郑山辞拿着东西回家,走到一条巷子,看见苏言送一位哥儿进门。

苏言折身过来看见郑山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见过郑大人。”

郑山辞没有说什么,倒是苏言看见郑山辞有些踌躇,他说道:“郑大人,谢谢您之前的那番话。”

郑山辞笑了笑:“杜兄跟萧兄夸过你,你跟着我办事也是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你好好做事,杜兄是个好上官。我们几个对你的印象都不错。”

苏言神色怔然,他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萧大人,杜大人,郑大人还会讨论他,苏言心里高兴极了。

郑山辞看了一眼苏言之前站在门口的牌匾,这是楚府。

郑山辞回到家里,把哨子递给小平安,小平安很喜欢,很快就吹起来。

他把买的珍珠粉这些递给虞澜意,虞澜意看了一眼郑山辞,“今天怎么想起买这些了?”

“你梳妆台上的珍珠粉要完了,我今天去码头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你了。想对你再好一点,想给你买东西。所以就买了。”

虞澜意把东西放在梳妆台上,伸出手挽着郑山辞的脖颈,亲他的嘴唇。

郑山辞打开口腔。

虞澜意伸出一只手摸他的脸。

郑山辞克制的喘息,两个人分开。

“我就喜欢用珍珠粉,不喜欢什么口脂,你看我的嘴还不够红么?”虞澜意说道。

郑山辞看着虞澜意的唇瓣,轻声说道:“这是被我亲红了。”

虞澜意瞪他:“你就不能说我气色好么?”

郑山辞搂着他的腰:“气色好,人也好。”

虞澜意被郑山辞哄开心了。

郑山辞把自己的下巴落在虞澜意的肩膀上,有几分闲适的眯着眼睛。

虞澜意伸出手去戳郑山辞的腰。

“你太重啦。”虞澜意抱怨。

郑山辞放开虞澜意,去牵他的手,跟他手指相扣。

腻腻歪歪的,虞澜意这样想着,实则很受用。他甚至还开开心心的晃荡了一下两个人的手。

郑山辞:“今天我买了龙虾给你剥龙虾吃。”

虞澜意:“我要吃蒜香龙虾。”

郑山辞应了一声让人去给厨子说。

虞澜意趁机把账本摆在桌子上,让郑山辞帮忙算账。

郑山辞算账,虞澜意就撑着脑袋看他。

晚上郑山辞给虞澜意剥龙虾,小平安让侍从剥,两个人都喜欢吃龙虾,郑山辞更喜欢吃大闸蟹。

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了,虞澜意还是相当的黏郑山辞,一直都想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腻。虞澜意很珍惜跟郑山辞在一起的日子,每次心里都是安心,幸福的。

小平安吃完了饭,拿着郑山辞送给他的口哨开始吹,他吹着跑到花园里玩。

晚上睡觉前小平安在床上还在吹。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睡,黑乎乎的,一边吹口哨一边笑,一个人挺乐呵的。

虞澜意提着灯笼敲门。

小平安瞬间安静如鸡。

“平安快睡,明天你还要去书院,别吹口哨了,整个院子都是你的口哨声。”

小平安撅着屁股,羞愧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知道了,阿爹。”

虞澜意回到屋子里,想到小平安那一声声欢快的口哨声还有些好笑。这孩子拿了一个口哨就这么高兴了,晚上也不歇息。

“平安睡了吧?”

“我说了一顿,应该不会在晚上吹口哨了。”虞澜意掀开被子躺进去。天气变冷了,躲进被窝里暖和。

虞澜意又听见一声口哨声。

虞澜意从被子里猫猫探头。

口哨声太近了,虞澜意神色不善的看向郑山辞。

郑山辞挨了好几锤。

郑山辞只是想试一试。

郑山辞老实了。

虞澜意打了一个哈欠,窝在郑山辞的怀里睡觉。

郑山辞抱着虞澜意给他提供热量,虞澜意一觉睡到天明,起床用了早膳,今天又要去一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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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时间也排着,郑山辞在官场上要应付人,他在宴会上也要应付人。

总之在宴会上有听不懂的话就低头喝茶就成了,这样不会显得他听不懂。就是一场宴会,说话也是半遮半掩的,跟谜语似的。

这次虞夫郎跟安哥儿也来了,虞澜意就去找自家阿爹了。

虞夫郎说起昨晚郑山辞给家里送鱼虾的事。

虞澜意:“他去码头去看一看,顺便就买了,龙虾肉很嫩。”

“味道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这片心意。”虞夫郎面上带笑。

安哥儿有些愣神,虞澜意叫了几遍,安哥儿才回过神来。

“昨晚没睡好,今天的精神劲头不好。”安哥儿说道。

昨晚虞长行突然跟他说边疆的蛮夷有些不安分。安哥儿不是蠢人,虞长行既然跟他说这句话,看来边疆是出了一点问题,不然不会传到京城来。

父亲跟叔父都已经老了,虞家军要接手的话,只有虞长行还有两位堂哥。

安哥儿不想虞长行去边疆,在皇宫里当禁军统领挺好的。

“大嫂,我跟阿爹说,等会儿去国公府看看外祖父跟外祖母。”

“好。”安哥儿应下来。

两位老人的身子越发不好了,老国公这段日子又卧病在床。

虞澜意去国公府陪着两位老人说话。

另一边郑山辞在早朝听见兵部尚书曹大人提到边疆的事,说是边疆的蛮夷有异动。

武明帝说道:“郑爱卿,边疆粮草的事你多上点心,另外下朝后曹爱卿来盘龙殿。”

这是要说私话。

曹大人到了武明帝先见礼才说得详细:“蛮夷王有五个儿子,他们本来在争权夺利,臣按照陛下指示派人到蛮夷扶持三皇子,结果三皇子太不中用,让五皇子成为了蛮夷王。五皇子的出生不光彩是宫女所生,为了转移蛮夷内部的矛盾,他们把目光打到大燕身上了。”

武明帝听着并不慌张:“让边疆的沙将军多注意一些便好,朕猜想蛮夷会来掠边,但不会正式跟大燕开战。”

曹尚书:“是,陛下。”

武明帝摆手让曹尚书退下。曹尚书心里还有些担忧蛮夷来犯,殊不知武明帝在想着把蛮夷纳为自己的版图。

新主上位,根基不稳。马上又要到冬天了,蛮夷是游牧民族,冬天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

武明帝想了想,让冯德去传郑山辞。

“臣拜见陛下。”

“郑爱卿不必多礼,朕问问国库有多少银子?”

郑山辞还记得数字:“陛下,现今国库有一千万两银子,今年的预算是八百万两银子,剩下来的话有两百万两银子。但这两百万两银子还要留着突发事件应付。”

武明帝泄了气。

这点钱不够打。

武明帝神色恹恹:“郑爱卿无事了,你且退下吧。”

郑山辞恭敬的退下。

武明帝想了想,按照国库这个样子,什么时机都不是好时机。

一千两银子已经够多了,这几任户部尚书都不错。

从盘龙殿出来后,郑山辞就把户部官员叫到一块开一个小会。

关于漕运的事。

“漕运这块干系重大,但不能给商户安全感就是我们没有做到位。”郑山辞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人带着人沿京城周边摸排一下,看看这些河道官私下在做什么勾当。”

郑山辞又对河道的事多说几句,他下午还去找兵部尚书谈了谈海盗的事。

“曹大人我知道海盗不好除,我心里也犯难。今天陛下把你叫进去后,又把我叫进去问国库有多少银子,我回答不上来啊。这漕运是个能赚钱的地方,现在有海盗抢掠,商户交税少,他们做生意的人数也减少了,这样下去国库怎么才有钱。”

曹尚书闻言劝郑山辞,这一年来兵部没有什么政绩,郑山辞这不就是给他送枕头来了。

“郑大人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俩合计合计,一块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有了曹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郑山辞并不托大,要把海盗的事情解决只能交给兵部来做,曹尚书现在看郑山辞就顺眼多了,觉得郑山辞上道。

曹尚书抢功心切,没几天就带着兵把京城这几条河道的海盗一网打尽,这还多亏了郑山辞的配合。郑山辞帮他们伪造身份,混迹在商户里一点也不起眼就把海盗抓住了。

曹尚书美滋滋的说道:“郑大人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记得找我。”

郑山辞拱手:“这回还要多谢曹大人。”

要是其他的人来跟曹尚书说海盗的事,曹尚书可能会敷衍了事,不会理会。但郑山辞来说这事的分量就不一样了,虽说有些麻烦,但也是一个政绩。而且他也不能不给郑山辞面子。

郑山辞对河道官员的事管不过来,现今只是给他们敲了警钟。官场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河道官员这些年太猖狂了。

受贿一年就有几万两银子,难怪这是肥缺。

还有商号插棋能赚钱,为什么他们户部就不能插棋了?

大燕的旗子,户部卖。一两银子一方旗子。遇见不平事,有人为难就上报到户部来。

一天卖出去几百两银子。

过了几晚,京城的人都知道郑山辞在盯着漕运的事。郑山辞还联合兵部尚书曹大人把海盗全打了,有的海盗侥幸逃脱,现今也不敢犯上作乱,在海上夹着尾巴做人。

海盗们被打怕了,河道官有人脉的知道户部尚书在盯着漕运的事这段日子也收敛了,不敢再多要钱。

“还敢要啊,小心没命了。”一个河道官翻了一个白眼。

“有一个不怕死的就是还在收钱,还是不要命的要钱,正好撞上装成商人的官员一把就抓走了,谁还跟你废话。”

“我现在看见这些商船我心里就冒嘀咕,生怕这是官员装的。”一个官员说着有些后怕。

放了几条大肥羊过去,他们什么都没捞,心里很低落。

商船们插上大燕的旗子,轻便的船只在码头停靠,这次海面上风平浪静,河道官也不找他们要辛苦费,一路上都很顺利。

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交货之后拿到银子心里这才有了实感。

像是大商人他们觉得给朝廷交这点费用不算什么,这笔费用对于他这样的小商人来说就是一大笔费用。现在好了,大家都不用交费了,只要交税就好了。

要是税都不想交,那就去坐牢吧。

商人们欢欢喜喜的离开码头,心里对郑山辞感激得很。这些小事哪回有人管了,这次户部尚书盯着,这些人就不敢放肆了。

这些钱落在自己手里清清白白的,在街上还能买点吃食回去。

河道的事还要慢慢来,先把看得见的毛病整治一下。

郑山辞出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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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的事整治一番还算满意。他跟曹尚书也拉近了关系,聂尚书等到了暗哨的消息。

聂尚书直接从皇宫低调的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口。

“你不是要跟楚家哥儿成亲了么?怎地还未成亲?”这是云娘的声音。

聂华:“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想的,说要我先做出一番事业再成亲,楚哥儿长得是好看,但为人端正僵硬,哪有青楼楚馆的哥儿娇媚。”

云娘听见聂华叫聂家父母爹娘心中不是滋味:“你该好好上进才是,不能浪费了这个身份。”

聂华不耐烦的说:“我有这个身份就够了。我现在是爹的独子,百年之后聂家的产业都是我一个人的。要不是为了这个身份,我才不会小时候咬牙被划破了脸,还要背聂公子的小时候发生的事。”

“你别让苏言在我面前晃荡就好了,他考科举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出息,谁让他是一个奴婢的儿子,我们的身份天壤之别。你以后没事也别找我了,特别是我成亲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后就算我成亲了,我的夫郎也只会叫聂夫人叫娘。”

暗哨听了这一席话,心里一阵发虚。

两个人正打算分开。聂华看见穿着官袍的苏言跟楚哥儿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

聂华心中一股火就冒出来。

“多谢苏大人帮我找簪子。”楚哥儿朝着苏言盈盈一拜。

苏言:“举手之劳,楚少爷不必这样。”

聂华暴喝一声苏言的名字,一个拳头就冲着苏言打过来。苏言面上错愕,心中冷笑。

“聂公子你这是……”苏言挡下聂华的拳头。

“你们这对奸夫!”聂华一气之下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见苏言还敢抵抗,又伸出拳头去打。苏言正想打聂华,抡着拳头,两个人互殴起来。

苏言是压着聂华在打。苏言打小还要干活,力气自然比聂华这个废物的力气大,再加上聂华骄奢淫逸,让酒色掏空了身体更比不上苏言了。

苏言的手上染了血,他的目光冷冷的对上聂华的眼睛,就这么一个废物也配跟他相提并论!

废物。

苏言冲着聂华露出一个讽刺挑衅的笑。

云娘在小巷子待不住,她跑了出来要去拦苏言,拉偏架。

聂尚书岂能容她。聂尚书让长随拦住云娘。

楚哥儿也喊他们不要再打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看见聂尚书,脱口而出:“聂叔叔,您怎么在这里?”

苏言听见楚哥儿的话,放开了聂华。

聂华见状心中一喜,大声嚷嚷:“我爹来了,看你怎么办?爹,你看苏言这个小贱种把我打成什么样,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本来就受到我们聂家的恩情,结果还打我,还有这个楚哥儿,行为不检点,这样的哥儿我可不能要。”

楚哥儿见聂华这么说,脸上一白。

“聂叔叔,我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我跟苏大人是清白的。”

“你们两个不要狡辩了,特别是苏言这样一个贱……”种字还没有说出来,一道强劲的掌风就扇了过来。

聂华本来还是站着的,被聂尚书一巴掌扇到踉跄,左脸颊上出血了。

云娘惊呼一声挣扎起来。

聂尚书:“你再骂他一声试试。”

聂华心中委屈,聂尚书从未这么打过他,聂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我不说楚哥儿就是了。”

聂尚书:“我的意思是你再骂苏言一声试试。”

聂华瞪大了眼睛,左脸颊还肿着,听见聂尚书的话回不过神来。

云娘突然心中发寒。

聂尚书一字一句说:“你敢打他,我就把你打残。”

第162章 归乡拜年

苏言也被聂尚书这句话震惊了。他看向一旁的云娘,聂华,再想到聂尚书也在这里,心中有一个猜想。

本来他想的找时机带着楚哥儿出现在聂华面前,让聂华误会,两个人互相缠斗,聂华告状,最后进了聂府的大门,他在情绪崩溃之下说出真相。现在直接免了这一步,看来聂尚书是已经知道真相了。

挺猖狂的。做出这种事,还有胆子跟聂华见面,还住在京城脚下,他们真是有恃无恐。

聂华心中一惊,看向聂尚书,结结巴巴的说:“爹、爹你是不是说反了?”

大街上,这里还有外人在,聂尚书让下人把聂华跟云娘摁了带回家:“把这两个玩意儿捆回去。”

“是,老爷。”

“爹……”聂华还在挣扎。

聂尚书一巴掌打在聂华右脸颊上,打了一个左右对称,眼中嫌恶:“别叫我爹,你配么?!”

聂华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浑身突然抖得跟筛子似的,他看见云娘也被下人压着,心里满是怒火。

云娘为什么要来找他,如果云娘不来找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苏言惊讶的看向聂尚书:“聂大人,下官出手实属无奈,令公子冤枉我跟楚少爷的关系,下官是不打紧的,但楚少爷的名誉干系重大。”

楚哥儿被聂尚书的做法也惊住了,现在听见苏言这般说,心中感动:“聂叔叔,苏大人也是为了我跟聂少爷起冲突的,聂叔叔请您不要怪他。”

聂尚书扶起苏言,又虚扶了一把楚哥儿,面容慈祥的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事聂家会给楚家交代。”

楚哥儿担心的看了苏言一眼走了。

聂尚书拉着苏言的手,打量他的眉眼:“好孩子,你这些年受苦了。都是我们太疏忽了,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苏言疑惑不解:“聂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好孩子,我们先上马车,我给你慢慢说来。”

苏言:“下官是跟着杜大人来出外勤的,下官还未给杜大人告假。”

聂尚书驱使人去给杜宁告假,再者他这个刑部尚书在这里,他回头跟杜宁说一声就成了。不过聂尚书还是守规矩的人,苏言现今在杜宁手上做事,任何事都不能越过上官,越级上报。

苏言坐上马车,马车无一不精致。苏言心中快慰。

聂尚书捏着茶杯把换子的事说出来。

“当时我下放到了地方,你母亲卧病在床。你的事一手都是云娘在操持,三岁那年说你的脸伤了,大夫给你的脸包起来,你又不肯见人,一直发脾气。你娘宠溺你,也没甚精力,没想到让这贱婢钻了空子,把你偷偷换走。”

“你母亲生病照顾不了你,就把你送到爷爷奶奶那去了,爷爷奶奶没见过你,他们一辈子都在林县,等你母亲身体好了,才去林县找你。”

天时地利人和,苏言还失去了三岁前的记忆,聂华跟苏言长得相似,聂尚书下放,聂夫人卧病在床,再把人送到林县去,过几个月再见,爷爷奶奶已经认可了聂华。

好歹毒的心思。

“原……原来是这样,难怪母……云娘不让我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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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做事,还有读书的事,她原本也不想我读的,是其他的孩子都在读书,她才勉强让我去读书。我进殿试的时候,晚上喝了一碗粥,到了皇宫上腹泻,一直都是忍着的,不然我也没有好名次。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掐死算了……”苏言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神色疯癫。

他早就疯癫了。

聂尚书伸出手抱着他:“不要怕好孩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是我们聂府的唯一的继承人。孩子,你让我为你骄傲。你很厉害,以后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是我的儿子,不要怕,以后没有谁再会欺负你。我对不起你,现在这么晚才找到你。但我又庆幸,在我有生之年找到了你,而不是抱憾终生。”

聂尚书觉得自己的官袍湿了一块,温温热热的。

聂尚书更加抱紧了苏言。

他不知道这样的换子会怎么样,但他决不会给聂华半点眼神,只要看见他,聂尚书就会想到自己的亲子在他们的算计下吃了多少苦,而这个奴婢之子又在他们家里享受了多少本因为由苏言享受的幸福。

他恨不得喝聂华的血肉,哪里还有半点柔情。

就算有,也在知道真相时消失不见了。再者,苏言是二甲进士这般优秀又洁身自好,这样的好孩子上哪去找。

心疼聂华,谁来心疼他的亲生儿子。

到了聂府,苏言从马车上下来,他的眼眶还是红的。

聂尚书拉着他的手踏进聂府:“这以后就是你的家。”

苏言踏进这片宛如园林的家。

聂华跟云娘被绳子绑着,长随把苏大郎也带了。

聂夫人看着聂华脸上的伤,还兀自心疼看见聂尚书牵着一个人进来说道:“你怎么把华儿打成这样,你再生气也不能打孩子啊。”

苏言打量聂夫人,聂夫人看样子像是三十多岁,雍容华贵,当下不满的看向聂尚书。

聂尚书淡淡道:“给两巴掌还给少了。这是假儿子,这才是你真正的儿子,苏言。明天就通知族里把家谱改了,你想叫什么名都行。假儿子的娘也在这,你问问你的奴婢。”

聂夫人还没有经过任何缓冲就被聂尚书说懵了。她看了看聂华,又看了看苏言。

“这是怎么回事?”聂夫人分不清状况。

“你儿子是苏言,聂华是云娘的儿子,儿子在三岁的时候被换走了。”聂尚书毫不忌讳,毕竟之后苏言还要改名换姓。

聂夫人看向聂华,聂华被堵住了嘴。她又看向苏言,苏言的模样跟聂尚书有四分相似,聂夫人上前来打量苏言,掀开右手臂看见了胎记。

她又去掀开聂华的手臂,伸出手摸了摸这不是胎记,而是火烫出来的。

“相公你是不是在说笑,怎么可能我们的儿子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已经养了华儿二十几年了……”聂夫人不愿意相信。

“聂华跟云娘碰头我亲自听见的,还能有假不然他身为聂府的少爷为什么要跟一个奴婢私下见面。你看言儿这张脸,再看看聂华的,你好好想想。”

聂夫人看向云娘,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狠狠的扇了云娘一巴掌,抓住她的头发扯:“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云娘堵着嘴说不出话。

聂夫人抽了汗巾。

“为什么!你跟我长得那么相似!凭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你凭什么嫁给聂大人过这么好的日子,而我就只能做一个丫鬟,只能被你嫁给一个屠夫。你的儿子是刑部尚书嫡长子,我儿子只能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怎么甘心。结果上天都在帮我,你儿子玩耍磕到头失忆了,我心里就生了一个妙计。聂华的脸是我割伤的,手臂是我烫的,只要我儿子再记住一些你儿子三岁时的事,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心里还忐忑着,结果你卧病在床,听了我的话,把儿子送到林县去。你看上天都在帮我。”云娘痴痴的笑起来。

苏言握紧拳头,心里既愤怒又悲哀。在那之前他一直把云娘当做自己的母亲,没想到云娘从他小时候就对他产生了恶意。

云娘恶狠狠的说:“可是我没想到你儿子还是能考上科举,我当时就应该掐死他。我想养着他,让他以后被人践踏,成为一个普通百姓,成为奴籍,结果你放了我的卖身契,我的计划没得逞。我要你儿子不明所以,浑浑噩噩的过完这辈子,永远不知道他是世家子弟。而我儿子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娶名门闺秀为夫,百年后聂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你们聂家的坟都是脏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我就该掐死苏言……”

云娘从刚才听见聂尚书的话就知道无力回天了,所幸把话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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